張大嘴打著呵欠,兩手微握的揉著眼,眨著睡意未褪的眸子,有些搞不清自己身在何方的打量起四周一眼,習(xí)慣性地伸手拿起床邊小桌上的眼鏡戴上。
“哇,好大的房間哦!”
打量了房內(nèi)一圈,喬伶忽地緊皺黛眉,推推有些滑落的眼鏡,回想起稍早的情況,她肯定這是丹貝斯特“綁架”她的目的。只是她原本戴著的隱形眼鏡到哪里去了?是誰替她取下的?誰又清楚地習(xí)慣將眼鏡擺在左手邊的小桌上?
喬伶又是搔發(fā)又是擠眉皺鼻的發(fā)出疑惑的聲音。倏地,一道陌生帶笑的嗓音自一旁開放的通道傳來。
“哎呀呀,小姑娘你醒來啦!”
喬伶偏過頭望向聲音來源處,訝然的看到一名好似“圣誕婆婆”身材的婦女,她身著連身深藍(lán)色圓裙,腰間系著白色蕾絲邊圍裙,往上看她還戴著一頂白色的頭巾帽。面對那和藹帶笑的臉龐,喬伶忍不住也回了個喜悅的笑容。第一眼她便喜歡上這名婦人。
“哎呀呀,真是一位嬌俏的小姑娘,難怪爵爺會這么疼!蹦菨M是笑容的臉龐慢慢靠近喬伶,淺褐色的眼眸瞅住喬伶的黑眸。
任誰見到喬伶這般漾著一抹純真天使般的笑靨,皆會忍不住喜愛這精靈般的女娃兒的。
喬伶有趣的看著這名婦人,她年齡也許比她的母親年長些,可她那渾厚帶笑的大嗓門卻讓她想起玫瑰莊園的徐媽。
喬伶親切有禮的也以英文問候。“嗨,夫人你好,我是喬伶!
“哎呀呀,你可千萬別叫貝拉為夫人,貝拉還得稱呼你為小姐呢!你叫貝拉為夫人,那可就冒犯到爵爺了!
喬伶被這位婦人吃驚得拍著她碩大胸脯的舉動逗得哈哈大笑。而且她發(fā)現(xiàn)這婦人每句話開頭都喜歡先“哎呀呀”的喊,好像她看過的那部“小紅帽恰恰”卡通里,馬拉拉學(xué)園的“哎呀呀”女校長。
“你叫——貝拉是嗎?”
“哎呀呀,我還沒介紹自己嗎?真是失禮了。是的,小姐,我是貝拉,是貝斯特古堡的廚娘兼管家!
貝拉那句哎呀呀開頭,讓喬伶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貝拉不清楚自己到底說了什么,竟惹得喬伶開心大笑。但她不覺受辱不被尊重,反而也跟著沉浸在歡樂的氣氛中。
過了一會兒,喬伶揉揉笑得快溢出淚的眼,推了推眼鏡。“對不起,貝拉,我不是故意的。是......”喬伶倏地漾出一抹燦爛笑顏,仰頭說道:“我好喜歡你,真的!睘榱嗽黾涌尚哦,她還重重點(diǎn)頭。
“哎呀呀,小姐,貝拉也很喜歡你!必惱f的是真心話。她在貝斯特家擔(dān)任管家近四十年了,見過的世面也不少,直覺感受到喬伶這名東方女孩是特殊的!昂昧耍〗,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餓了吧?是不是該起床好讓貝拉服侍你吃些東西?”
聽她這么一說,喬伶也覺得肚子真的餓了。她瞥了眼時鐘,驚呼出聲:“哇,都下午三點(diǎn)多啦,我睡了這么久!”
她記得自己是早上六點(diǎn)被丹“綁架”的,在車上不一會兒她就睡著了,連自己怎么睡在這里她也沒印象。不多想,她拉開棉被跳下床,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只穿了一件套頭長T恤,牛仔褲和外套都不見了。
“哎呀呀,這樣會冷的。來,快穿上!必惱恢獜哪膬耗脕硭呐W醒澓兔陆唤o她。
喬伶微笑的接過衣服,三兩下就將褲子和毛衣套上。心想一定是貝拉替她脫下先前的衣服,才讓她能睡得這么舒服。
“謝謝你,貝拉,還麻煩你替我換下衣服,真是不好意思!
“哎呀呀,貝拉沒幫上什么忙,要謝就該謝爵爺。貝拉看著爵爺長大的,這還是頭一次見到爵爺照顧人!
“爵爺?”這是什么稱呼?
“是啊,丹•貝斯特公爵!
“公爵?哇,都什么年代了,還有這種頭銜啊?”
喬伶有些咋舌。貝斯特家族到底是干嘛的?公爵?那不是歐洲那種地方才有嗎?
“哎呀呀,貝斯特家族其實(shí)是從英格蘭移民到美國來的貴族!
“哦!辟F族?嗯,難怪丹有時看起來一副陰陽怪氣的。不過“啊?貝拉,剛才你說是丹幫我換衣服的?”
“是啊,哎呀呀,不早了。”貝拉不由分說地推著一臉呆滯的喬伶,“爵爺說你的隱形眼鏡在浴室梳妝臺上,快去整理一下,然后我們要喂飽你!
“。俊眴塘驺等坏淖哌M(jìn)寬敞的浴室,又是一陣驚訝的叫喊:“天啊,貝斯特家族自以為是皇族嗎?”
8字型的浴池,在里頭游泳也不成問題。開放的空間中,擺著不少綠色棕櫚葉作裝飾,還有一處獨(dú)立的休息梳妝間。眼前的一切都是頂級的衛(wèi)浴設(shè)備。
思及貝拉還在外頭等著她,喬伶停止贊嘆的欣賞,迅速地梳洗一下,戴上已清洗過的隱形眼鏡,將長發(fā)梳順后,習(xí)慣性的分成兩邊,再各卷成麻花長辮垂落在胸前。這才步出浴室,跟貝拉下樓用餐。
下樓途中,貝拉向她說著貝斯特古堡莊園的歷史。長長的走廊兩側(cè)壁上掛著許多印象派名畫,期間還有些大型盆栽和石膏雕刻的小天使。這些小天使們每個的表情都不盡相同,有的扎呵欠、有的托腮思考、有的頑皮的將箭刺過腦袋、有的扮鬼臉、有的哈哈大笑;喬伶一路走著,表情也跟著這些小天使的表情變化著。走在前頭帶路的貝拉,回頭時剛好瞧見喬伶模仿小天使扮鬼臉的表情,她一路帶著微笑,看來爵爺真的找到自己的天使了。
* * *
喬伶拉拉頭頂?shù)尼樋椕,順手拍掉掉落在她鼻尖的雪,放眼看著飄落細(xì)雪的古堡庭園。
稍早她隨著貝拉到廚房用餐,那是她堅(jiān)持的,原先貝拉還礙于禮教硬要請她到餐廳等候,她嫌麻煩執(zhí)意跟著貝拉進(jìn)廚房,這樣可以跟貝拉多聊聊。
從貝拉那里得知丹的父親在三年前去逝的消息;讓她有些難過與遺憾。為何會遺憾她也不懂,只是她很想見見丹的父親。喬伶長長的呼口氣,眨眼看著被白雪覆蓋住的松樹。
用完簡單的餐點(diǎn)之后,她徽得貝拉的同意,可以隨意在古堡內(nèi)逛逛,不過外頭細(xì)雪飄零的景象深深吸引住她。于是她穿上厚重保暖的外套,戴著帽子、系上圍巾就往外沖。
她好奇的打量著這座雄偉幽靜的古堡,決定繞行古堡一圈,只是她像只在雪地上行走的企鵝,繞了近十五分鐘竟還沒繞完古堡一圈。
丹的兩位姊姊早在十年前便分別嫁到威斯康辛州和英國。想到這幾年丹一個人孤伶伶的住在這么大的古堡里,她就心痛。他一定很孤獨(dú),所以五年前丹到玫瑰莊園時曾對她說過,玫瑰莊園有他失去已久的感覺。當(dāng)時她不明白,現(xiàn)在想想丹所指的一定是家的感覺。
“唉......”喬伶嘆口氣又邁開步伐,走著走著忍不住喃喃叨念:“不過這個丹也太過分了,把姑娘我‘綁架’到這里一丟就一個人跑出去,真是不懂待客之道!
喬伶在一個轉(zhuǎn)彎后,見到四個年約七、八歲的孩童,圍著一名淡金色頭發(fā)長及耳下的男孩,那男孩手里緊抓著一只泰迪熊玩偶,低頭嘟著嘴不語的站在那里。
“亞伯特,熊給我們做雪人的小孩又不會怎樣!”
一個顯然是那些孩子的頭頭的棕發(fā)男孩,擦腰對著那位始終不語的男孩開口。
“對呀!對呀!”其他三名小男孩也鼓噪的喊著。
棕發(fā)男孩伸手就要搶那只泰迪熊!敖o我。”
“不要!”被喚為亞伯特的小男孩緊抱著熊,倔強(qiáng)的喊著。一副誓死保衛(wèi)自己玩偶的模樣。
“給我啦!”
“不要!”
喬伶搖搖頭看著爭奪不休的兩個男孩,他們再這樣扯下去,那只泰迪能肯定會被分尸。
她放意輕咳兩聲,企圖引起他們的目光。一等她被注意時,她便展現(xiàn)一個最純真甜美的笑容走向他們。
“你們在玩什么?”她甜甜的開口,第一次覺得自己卡通腔的英文終于有機(jī)會派上用場。
孩子們看著她,但那兩個爭搶玩偶的孩子,仍一人抓著熊的腳,一人死抱著熊的頭,睜大眼看著她走近。
“哇,這是英國制的原廠泰迪熊那!你們正在玩這個嗎?但是怎么用搶的呢?”
“哼!才不是呢!只有亞伯特會玩熊寶寶,我們是要把熊放在雪人頭上,做雪人的小孩。”那名帶頭的棕發(fā)小男生,趾高氣昂的指著喬伶右后方雪地上的雪人。
喬伶吸了下那有些東倒西歪的雪人,回過頭以不感興趣的口吻訕訕地道:“那么小的雪人也想要有孩子?難怪亞伯特不肯借你們,你們的雪人太小角色了。”
亞伯特綠亮的眼眸閃過認(rèn)同,仰著頭笑咧了嘴看著她。
“哼,你說什么?我們的雪人才不小呢!”棕發(fā)男孩死揪著眉,兩手半握,覺得受辱不服氣的吼叫。
“哈,我隨便滾兩個雪球,都比你那個雪人寶寶大!眴塘嫣羝鹨坏烂,夸張的說著,想挫挫他們的銳氣。
“你才不可能呢!我知道你是誰,中午時我有看到爵爺抱你下小客機(jī)。你這么大了,還像個小嬰兒一樣,要爵爺抱你走進(jìn)古堡!彼褡サ綄κ职驯,得意的宣布對手的弱點(diǎn),還一臉瞧不起她的神氣樣。
喬伶有些愕然,小客機(jī)?他們不是開車來的嗎?如果是搭客機(jī)過來,那么貝斯特古堡離紐約很遠(yuǎn)羅?
棕發(fā)小男孩將喬伶的失神當(dāng)成被說中弱點(diǎn)的默認(rèn);而亞伯特則一臉崇拜錯偶像的失望表情。
“哈哈哈,你承認(rèn)了吧?你做的雪人才不可能比我們的大!
喬伶雙手環(huán)胸,揚(yáng)起頭,低垂瞥視正笑得開懷的孩子們,又是一臉神氣。
“是嗎?不試試你怎么知道?”
棕發(fā)男孩望著喬伶滿是自信的臉,他不想失了眾望,于是向她下挑戰(zhàn)書,“好啊,那我們就來比賽誰堆的雪人比較大。”
“好!”喬伶在孩子們的叫鬧聲中接受挑戰(zhàn)。
就這樣兩匹人馬開始滾著雪球,亞伯特自愿跟喬伶同一組,其余的小孩則跟著綜發(fā)男孩。
喬伶和亞伯特回頭得意的讓出位置,好讓他們看見成果。
棕發(fā)男孩突然瞪大眼,氣呼呼的站出兩步大喊:“亞伯待,你怎么可以把熊給她?我們做的雪人比較大耶!”
亞伯特有些畏于他的怒氣,拉著喬伶有些冷冷的手挨在她身旁,鼓起勇氣喊回去:“可是我們的比較漂亮!”
“哪里有?”
“明明就是!”
喬伶來回看著兩方對峙而立的雪人做比較,有著泰迪熊做裝飾的雪人看起來是豪華多了,可是棕發(fā)男孩那隊(duì)的雪人做得也不差,甚至還有其他小孩脫下帽子給雪人戴上。
在喬伶做比較時,棕發(fā)男孩竟然做了雪球砸上亞伯特的臉。喬伶氣得鼓起腮幫子擋在亞伯特面前,“你怎么可以這么沒風(fēng)度?”
砰——
一顆雪球正中喬伶的臉,孩子們笑鬧的喊叫:“哈哈哈,打中了,打中了!”
喬伶甩用頭甩掉臉上的雪,嘴角邪惡的微揚(yáng)起,“很好,要玩是不是?妹姊陪你們玩!”話甫落,她便蹲下身伸手做起雪球當(dāng)武器。
“噢!”
喬伶洋洋得意的看著被她打倒在雪地的棕發(fā)男孩,雪球在她右手上上下下拋動著!霸趺礃?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棕發(fā)男孩嗤哼一聲,甩手就將雪球擲出。
霎時,雪地上展開了一場激烈的雪球戰(zhàn),就見雪球一顆顆飛在空中,雙方的叫囂、挑戰(zhàn)聲不絕于耳。
* * *
兩輛上了鐵鏈的吉普車駛過雪地,丹貝斯特跟著幾名工人剛從馬員回來。今年的雪下得比往常早,古堡許多地方都需要做些防患措施。
丹跳下吉普車.?dāng)[擺手示意大夥兒休息,然后便自行踱步回古堡。在快接近古堡時,一陣嬌俏的呼喝聲自古堡右側(cè)的雪地上傳來,他疑惑的朝那里走了過去。然后,他看到了一幅令他失笑的畫面。
四、五個孩子先后擲出雪球砸向躲避不及的喬伶,喬伶則被砸得在一旁尖叫笑罵。男孩子們似乎被喬伶的落敗狀逗得很樂,在那里又叫又跳的,手上丟雪球的動作也不停。丹有些詫異的看見一向有些自閉的亞伯特,竟然也在那群孩子中笑咧了嘴相互丟擲雪球。
只要有喬伶那娃兒在的地方,就有笑聲。這是希歐卡森從臺灣回來后向他報(bào)告的結(jié)論。
丹寵溺的搖搖頭,一抹壓抑不住的笑意,展現(xiàn)在他揚(yáng)起的嘴角。喬伶永遠(yuǎn)都靜不住的!
丹認(rèn)出那幾個孩子全是古堡在園里工作人員的孩子。看著喬伶跟孩子們玩樂的愉快場面,一股莫名的滿足感在他體內(nèi)四處擴(kuò)散。他幾乎可以看見幾年后喬伶跟他的孩子們在古堡空地上玩耍的情景,那才是家的感覺,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有著回到家的感受!丹感動的舉步朝他們接近。
“好,臭小子!不發(fā)威你們把我病貓呀?啊——”又被打中了。
“哈哈哈——病貓!病貓!”
“好啊,看我的厲害!”
“啊——你要詐!”
“對呀,哪有人一次丟四顆雪球的!”
喬伶雙手控腰,滿意的看著被她砸中卻不服氣抗議的孩子們,不可一世的哈哈大笑。
“看吧!天才喬伶跟你們是不同的!哈哈哈,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哈——噢——”她忘了棕發(fā)男孩亞力的快速反射動作,竟讓他砸中臉還吃了滿口雪。
喬伶吐出雪,觀看一下敵情,用眼神暗示亞伯特。亞伯特會意的將手中最后一顆雪球丟出去。
咻——啪——正中目標(biāo)——亞力的嘴。
“哈哈——”這下可換喬伶放肆狂笑了,跟著敵對的小孩又想攻擊,她舉手大喝一聲!暗纫幌拢a(bǔ)充彈藥時間,停戰(zhàn)一分鐘。”
喬伶拉著亞伯特躲在雪人后頭,努力制造雪球。亞力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的躲在自己的雪人后面滾雪球。
亞力催促著夥伴們動作快些,突然一聲刻意壓低的嗓音加入他們。
“戰(zhàn)況如何?”
亞力他們瞪大眼,吃驚的看著丹•貝斯特的出現(xiàn)。
“爵——”
“噓——”丹阻止亞力的尖叫。他微探出頭觀察喬伶的動靜,又壓低回身,對亞力他們說:“我會幫你們?nèi)∠滤麄兊臓I地。”
以亞力為首的孩子們興奮的以丹為中心,專心聽著丹的作戰(zhàn)計(jì)劃。
“奇怪,怎么這么安靜?”喬伶狐疑的探出頭探察了一會兒,又回過身,笑著對亞伯特道:“他們一定是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币淮笠恍〉娜藘壕瓦@么得意的吃吃笑著。
“沖!”一陣勢如破竹的吶喊聲傳來,喬伶和亞伯特吃驚的對望,匆忙自雪人身后站起身。
“丟!”
原先亂攻胡砸的隊(duì)伍竟然各自站定在自己的崗位上,有效率的朝他們攻擊。喬伶和亞伯特就這么閃避不及的被正面砸中,喬伶還傻愣愣的,有些無法適應(yīng)以亞力為首的那群小鬼竟突然變成厲害的對手。不知是不是被砸傻了,喬伶還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只有亞伯特奮力反擊。
“亞力,去搶泰迪熊!
一道喬伶熟悉的叫喊傳進(jìn)她的耳中,喬伶看到笑咧著嘴、手中拿著雪球向她猛眨眼的丹,他竟成了敵軍的總指揮官?
咻一“。
“伶兒,打仗時可不能發(fā)呆哦!”丹笑意濃濃的挑釁叫喊。
喬伶一咬牙,快速搭起三顆雪球!昂醚剑垢彝骊幍!彼⒁獾絹喠υ谕榈难谧o(hù)下朝他們接近,想搶奪泰迪熊。她大喝下令:“亞伯特,保衛(wèi)好泰迪熊!”
雙方人馬又開始展開激烈的戰(zhàn)斗。喬伶和亞伯特又攻又守的打得很吃力,丹則輕松的邊砸雪球邊朝他們逼近。他趁著喬伶被雪球碰中臉,暫時看不到戰(zhàn)況的情勢下,雙手一攔,將喬伶攔腰抱起。
喬伶放聲尖叫,亞力也順利的自亞伯特手中奪得泰迪熊。孩子們見勝敗已定,個個狂喜的手舞足蹈,拼命叫喊著。
喬伶兩手圈住丹的脖子,對著朗聲大笑的他不服氣的叫著:“不公平!你們?nèi)硕嗥圬?fù)我們?nèi)松伲 ?br />
丹望著喬伶因玩樂而酩紅的臉,氣鼓著粉腮瞪著他,他用鼻尖親密的磨踏上她微俏的鼻尖,低低笑道:“可是你還是輸了!
喬伶輕哼一聲。亞力突然嘲笑的大喊:“你輸了!”
“輸了!輸了!”孩子們齊聲唱歌似的吼叫。
喬伶偏過頭朝得意忘形的亞力大喊:“哼!要不是丹幫你們,你們之前還不是被我們打得落花流水!
亞力竟回以一個鬼臉當(dāng)反駁。喬伶身體一扭就想撲上前,丹將她放下,輕敲她的額頭,寵愛地道:“伶兒,怎么跟小孩子計(jì)較?”然后他偏過頭向叫囂不休的孩子們開口:“好了,亞力,游戲結(jié)束了,把熊還給亞伯特!
亞力乖乖的聽命,將熊還給等待已久的亞伯特,兩個孩子化敵為友的相視而笑。
喬伶驚訝于丹竟記得每個孩子的名字。五個男孩就在丹的指示下,笑笑鬧鬧的走回古堡。
丹忽地執(zhí)起喬伶的手仔細(xì)瞧著,這一瞧,他立即皺緊眉,沉下臉。
“伶兒,你沒戴手套,還敢玩打雪戰(zhàn)?”
喬伶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凍得又紅又麻的,她吐吐舌笑了笑;丹則鐵青著臉怒瞪著她,不理會她的抗議,微傾下身,將她凍紅的手湊近嘴呵著熱氣,又輕輕擦撫了好一會兒,待血液暢通后,便脫下自己的手套替她戴上。
“哇,好暖和!贝蟠蟮氖痔桌镞留著丹的手溫。
丹走向有些歪斜的雪人,拿過圍巾,幫她圍上。
“你們到底玩多久了?你看,頭發(fā)都亂了。走吧!快回去把頭發(fā)弄干,否則一定會感冒的!
“哼,就會兇我。我還沒跟你算你把我丟在這里一個人跑出去的帳呢!”
丹輕聲笑著,低下身與她眼對眼,故意曲解她的話,曖昧地道:“怎么?醒來沒見到我很失望?”
“我失望?”
“這么失望。磕呛,我答應(yīng)你以后你醒來第一眼一定能看到我!钡ろ樦脑捳T惑的低喃。
“去!你別害我做惡夢!”
丹朗聲笑著,看了眼愈來愈暗的天色,拉過喬伶的手,“快走吧!貝拉最不喜歡有人在用餐時間遲到!
喬伶乖乖的任丹牽著手走,想到如果他們延遲了晚餐時間而貝拉會有的反應(yīng),她就咯咯笑著。丹不解地望著她傻笑的表情。
喬伶仰著頭,對他呵呵笑說:“她一定又會整晚哎呀呀的叫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