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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榜眼索婚 第三章
作者:凌霄
  宮白榆算不上忙碌的一天,是由司空府里的廚娘──玉娘叫喚她起來開始的。

  年近四十的玉娘長年在司空家工作,煮菜的手藝好得令人沒話說,這回司空瑞赴南城駐守,因為他四個娘親與姨娘都很舍不得這個獨子,擔心他在外頭沒能好好吃飯,便將玉娘派到他身邊,要她盯著他的作息。

  當司空瑞得知宮白榆是個少女后,便將她交由家中唯一的女性長輩來照顧,免得旁人說閑話,二來她們同為女人,宮白榆若有什么不便啟齒的事情也不至於找不到人訴說。

  玉娘因為夫婿早逝,獨自一人又無子女相伴,所以對於替司空瑞照顧宮白榆一事顯得相當高興,頭一天晚上便趕緊拿自個兒的舊衣改了改,替宮白榆做件合身的女裝,免得她穿著過大的男裝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倒是宮白榆,因為在外流浪太久對旁人總是存有戒心,直到面對玉娘時,對親情的渴望才讓她稍稍解除敵意和卸下防備,只不過……

  "白榆,你要睡到什么時候啊!"

  叫嚷聲在后院的傭人房內響起,玉娘一邊扯著手里的棉被.─邊叫道:"都已經日上三竿了,快點起床了!"

  宮白榆在外頭流浪許久,對於定時起床這件事感到頗為辛苦,一連好幾日都要玉娘叫她好幾回才起得來。

  "嗯──可是,我好想睡哦!"宮白榆揉著酸澀的眼睛;想想自己昨天挨到將近清晨才睡著,早上當然起不來,不禁可憐起她的雙眼才合上沒多久又得睜開。

  "不成,雖然少爺說讓你多睡點沒關系,可是你也不能一睡就睡到中午呀!"玉娘板起臉來,硬是拉著要醒不醒的宮白榆前去梳洗。

  "不過我還是有好好地工作呀!"宮白榆苦著臉,在玉娘的監視下乖乖地洗臉更衣雖然她還是非常想睡覺,但想想自個兒可是來這里工作的,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好像真的不太應該,她才知道真難為司空瑞了,竟然能夠忍受她的懶散習性。

  "這是兩碼子事。"玉娘細心地檢視著宮白榆,確定她臉洗干凈了、衣服沒穿反了,才拉著她往司空瑞的書房走去。

  "玉大娘,你要帶著我去哪里呀?咱們前幾天不都在另一頭的廚房里工作嗎?"宮白榆對於陌生的路線感到很納悶。

  "那是因為前幾日少爺有事要忙,所以才比你暫時在廚房里幫我的忙,今天起就不同了,少爺要我帶你到書房去,打算親自教你讀書識字,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好機會,你可別搞砸知道沒有?"

  玉娘雖叮嚀了一長串,宮白榆根本就沒聽進去,她的小腦袋里只記住玉娘說的最后幾句話。

  司空瑞要教她讀書?

  "等等!我是來工作的,他為什么要教我讀書識字啊?他是不是弄錯了?"宮白榆被弄迷糊了。

  "哎呀,總之少爺想教你讀書識字沒什么不好的,你就乖乖學吧!要知道少爺他呀,可是今年的武榜眼呢!能夠讓文武雙全的他親自教你念書寫字,那真是你前輩子修來的福氣。"玉娘滔滔不絕地交代著宮白榆。

  "但是我……"宮白榆還想再說些什么,但是玉娘已經在書房前停下腳步。

  "少爺,我把白榆帶來了。"玉娘恭敬地敲敲門。

  "讓她進來,你可以去忙了。"司空瑞的聲音從書房里傳出。

  "白榆,你可要乖乖的,別太打擾少爺,聽到沒有?"玉娘摸摸宮白榆的頭,再三交代后才離去。

  宮白榆一個人愣在書房門口,一直以為自己是來這兒工作的,沒料到司空瑞竟然會想教她讀書。

  這該說她是幸運嗎?畢竟這年頭,能夠有機會讀書識字的女子可不多。

  但是。要她單獨跟司空瑞相處……

  唉!雖然她也明白司空瑞似乎不是個壞人,但他畢竟是個官爺,一想到這點她就難以接受他的好意啊!

  "在想什么?"司空瑞低沉的嗓音從宮白榆的頭上迸出,打斷宮白榆的思緒。

  "哇!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在書房里嗎?"宮白榆驚魂未定地撫著胸口、丟給司空瑞一記大白眼,"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我瞧你沒進門,所以來問問。"司空瑞推開書房的門扉,"進來。"

  "哦,好。"宮白榆心虛地應了聲,跟著司空瑞踏入書房。

  那滿桌滿柜的書本立刻吸引她的注意,因為它們實在是亂得不像話。

  "哇!難怪你需要個書僮,瞧你這房里亂的!"宮白榆走近書樓,上頭尚未分門別類的各種書籍多得令她眼花撩亂。

  "我的事務過多,所以自京城搬來后至今尚未整理。"司空瑞指著事先清理好的空地,"到這邊坐下。"

  "不用讓我先替你整理嗎?"宮白榆指指凌亂的書籍問道。

  "用不著,以后多的是時間。"司空瑞將書冊放到桌上,向宮白榆招招手,"過來。"

  "喔。"宮白榆乖乖地走到桌邊坐下,瞧著司空瑞替她備好的筆墨紙硯與書冊,忍不住問道:"喂,我說你,為什么會想教我讀書啊?"

  "不好嗎?"司空瑞微愣,沒料到宮白榆會有此疑問。

  讀書識字與工作相比,相信大部分的人都會選擇坐下來念書吧?

  "不是不好,只是覺得你給我工作我已經很感激了,你不用特地花時間教我讀書識字。你不是當官的嗎?應該很忙吧?"宮白榆對此感到非常疑惑。

  "你擔心我是個逃避責任的官爺?"以過去的經驗看來,司空瑞只能聯想到宮白榆會這么誤會他。

  "那倒也不是,玉大娘說你前幾天忙,所以才讓我先到廚房幫忙,你今天是難得假休息?不好好休息還要教我讀書,你不累?"宮白榆趴在桌面上,對著身邊的小東西東,摸摸、西摸摸,模樣活像是初生的幼貓在探索四周的環境。

  "用不著操心。"司空瑞遞上紙張,將筆放到宮白榆面前,"先寫幾個字讓我看看。"

  "寫什么?"宮白榆抬頭問道。

  "都可以。"司空瑞指指書本,"抄一段下來吧,我只想看看你握筆的方法是否正確。"

  "哦,好吧!"宮白榆將袖子一卷,小心翼翼地拿起久未碰觸的毛筆,沾染點黑墨,在白紙上寫下第一筆。

  "等等!"司空瑞突地喊住宮白榆,略微皺眉地瞧著她像在抓筷子的右手,"你握筆的方法錯了。"這會兒又不是在吃飯,她拿筆卻像在拿筷子。

  "我記不得了,太久沒寫字嘛!"宮白榆尷尬地干笑幾聲。

  "筆得這么握,不然寫出來的字來會像蟲兒。"司空瑞拿起另一枝筆示范,糾正她握筆的方法。

  "這樣嗎?"宮白榆模舫著司空瑞的手勢,可是許久未掘筆,她的手指對於該怎么動作有點反應不過來。

  "指頭放錯位置了。"司空瑞提醒道。

  "這邊嗎?"宮白榆試著改進,可是卻怎么也做不過來,不是一直把筆掉到桌上,就是將長長的筆桿握歪一邊,看起來著實有些反應遲鈍。

  瞧宮白榆怎么也調控不過來,司空瑞索性站起身,繞到她身后,大手握上她提筆的右手道:"你的這根手指得頂著筆桿。"

  宮白榆沒料到司空瑞會親自握著她的手教她,一時間忘記什么叫作男女授受不親,更忘記自個兒先前對司空瑞極度排斥。

  她愣愣地瞧著司空瑞與她極度貼近的臉龐,發現他前額那幾根發絲像是要吸引她的注意力似的散落在她眼前,讓他富有陽剛味的臉透出一股誘人的魅力來。

  先前與司空瑞之間的互動幾乎是以吵架居多,倒沒好好瞧過這個主子,如今仔細一看,宮白榆才發現司空瑞的長相還真不是普通的俊秀,陽剛味十足的臉龐鑲著一雙漆黑瞳眸、緊抿的薄唇襯著高挺的鼻梁、微亂的黑發隨著他前傾的身子垂落,如廉帳般擋住她的視線。

  "怎么?"司空瑞握著宮白榆的手寫了好一會兒字,才發現她整個人像在神游太虛似的,根本沒將他的叮嚀給聽進去。

  意識到那雙深邃的黑眸正瞧著自個兒,宮白榆這時才猛然驚醒。"沒什么。"

  霎時,宮白榆只覺得真是太丟臉了,她居然看個男人看到出神!

  就算司空瑞長得再俊秀、風采迷人,而且又相貌堂堂,她也不能……

  想著想著,宮白榆的目光又忍不住往司空瑞身上飄去。

  記得玉大娘提過,說司空瑞是今年殿試的武榜眼,那就表示他一定允文允武羅?瞧他全身上被衣服包裹得那么緊,也不知道底下是什么樣子,到底是像個文人書生般消瘦、蒼白,或是像個武生一樣有著結實的胸膛?

  "白榆。"見她還是沒回神,司空瑞只得再度出聲輕喚她。

  "!沒什么,我什么都沒想。"宮白榆嚇了一跳,想到剛才自己竟然在想像司空瑞的身子是什么樣子忍不住漲紅臉。

  "你生病了嗎?"

  司空瑞不知道宮白榆在緊張些什么,但瞧她臉泛紅光,他直覺猜想她是否發高燒,於是伸手往宮白榆的前額探去。

  略為冰涼的掌心貼上宮白榆的額頭,原本應可讓她高升的體溫稍降些,可是司空瑞與她太過親近的接觸,反倒讓她臉蛋漲得更紅。

  "我、我沒生病啦!只是覺得、覺得屋里有點悶罷了。"宮白榆為了避免尷尬連忙低下頭回避司空瑞的目光,內心只希望司空瑞別再那么關心她,要不然她怕自己過快的心跳會令她無法呼吸。

  "悶?"司空瑞納悶地看著宮白榆,發現她一臉古怪,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想讀書嗎?"面對她那一副別扭的模樣,司空瑞也摸不著頭緒。

  "沒有啦!"宮白榆死命地搖頭。

  對她來說,單獨與司空瑞關在房里當然有點怪怪的,可是讀書識字比起工作來說可是輕松太多,她怎么會不喜歡呢!

  只不過,要她成天面對司空瑞這張太過賞心悅目的臉龐對她的誘惑會不會太大了點?

  唉!要是她早些想到會有此尷尬狀況,或許就可以先找藉口乘機開溜了,可是現在……教她怎么拒絕他?

  "既然沒生病就好好練字,等你筆拿穩我再教你別的。"司空瑞依然沒察覺到宮白榆的異狀與他有關,只當她古靈精怪、靜不下來。

  "那、那我自己練習就好了。"因為擔心司空瑞又握著如的手教她寫字,宮白榆連忙把雙手藏到案桌底下去。

  "記得怎么握筆嗎?"雖然覺得奇怪,司空瑞仍是好脾氣地問道。

  "嗯,都記得,所以不用麻煩你啦!"宮白榆連忙點頭。

  "那么寫幾個字來看看。"司空瑞還是覺得有點古怪。

  宮白榆為了不讓司空瑞起疑,只好勉強握著筆隨便寫幾筆,但歪七扭八的字跡看起來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

  "你確定你學會了?"司空瑞用質詢的語氣問道。

  "呃……哪有進步那么快的!我已經好久沒寫字了,動作當然會有點生疏,你先到旁邊去啦!別盯著我寫字,我會緊張一緊張字就寫得更難看。去去去,到旁邊去!"

  宮白榆像在趕蒼蠅似的用力揮揮手,只差沒拿黑墨嚇司空瑞,要他少靠近她。

  "既然如此,你在這兒好好練習,滿一個時辰才準出書房知道嗎?"司空瑞交代完話便隨手拿起掛在書柜旁的長劍往門口走去。

  "你要去哪兒呀?"宮白榆好奇地問道。

  "找到外頭練劍。"這已經是他習武以來每日必做的事。

  "如果我在里頭睡著了,你也不知道嘍?"宮白榆頑皮地反問。

  "你會嗎?"司空瑞不答反問。

  依宮白榆嚷著要報恩的堅持態度來看,她還算是個挺負責任的孩子,所以就算練字不是她的工作,只要是他這個主子吩咐的事,想必她還是會努力做到,不會偷懶的。

  "不會。"宮白榆低應了聲。

  正如司空瑞的猜測,這樣偷懶的行為不是宮白榆會做的事。

  "慢慢練,累了就休息,晚些我讓玉娘替你弄份點心來。"司空瑞瞧見宮白榆低垂著小臉,只好承諾會給她點獎勵。

  "我知道了。"宮白榆頹喪地點頭應聲。心想自己九成九是逃不了要練字的命運,只好乖乖地拿起筆桿開始"抗戰"。

  挨過漫長的一刻鐘,宮白榆已經快受不了了。

  她從椅子上跳起來,把毛筆丟在桌面,不停地在屋里踱步,思索著該如何回絕司空瑞要教她念書的提議。

  雖然念書沒什么不好,可是一想到她從此就得常常與司空瑞獨處,她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倘若司空瑞又動不動就握住她的手,與她貼得那么近,她這條小命就算不為了他休矣,大概也會因為心跳過快而昏厥。

  "唉──雖然跟他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太討厭的事情啦!"想到后來,宮白榆忍不住自言自語起來。

  司空瑞雖是個官爺,可是卻不如她平日見到的那些官爺們那么討厭,他甚至替她擺子何武那個討人厭的家伙,又好心收留她讓她有工作,也讓她有個可以飽食的安身之所,甚至在她尚未適應府里的規矩時默許她可以睡到中午再起床,如今還開口說要教她讀書識字,這種種的行為都足以證明他是個正人君子。

  "可是,我會良心不安耶。"說著,宮白榆又嘆口氣。

  雖然她絞盡腦汁想要做點事情好報答司空瑞,可是以她這點微薄到不能再微薄的力量,別說報恩,她沒給司空瑞添麻煩已經實屬萬幸了。

  "難道就沒別的我可以做的事情嗎?"宮白榆想得腦袋發疼,最后只好坐回椅子上。

  她抬起頭看看四周,發現身旁亂到不能再亂的書柜根本還沒有整理過。

  "就是這個了!"宮白榆從椅子上跳起來,開始將一疊疊書冊搬到地板上,然后再分門別類地將它們一一排列整齊。

  "反正他也沒什么時間整理,我來替他整理正好。"宮白榆一想到自己總算找到能替司空瑞做的事情,心情可是好得不得了,忍不住哼起小調來。

  一邊移動著輕快的腳步一邊搬著書冊,宮白榆在短短的半個時辰內把書房里將近六分之一的書冊給整理完畢,又順道將未分類的書本給捧列好,免得它們散落在地上被踢到。

  "嗯,接下來是上頭的書了。"宮白榆拍掉身上的灰塵,抬起頭望向比自己還要高出一只手臂長度的書架。

  那些書放在她根本就構不到的地方,於是她拿來椅子,打算把書架上頭的書全給搬下來整理。

  可是宮白榆忽略自己身高不夠的事實,即使她使盡力氣、踮高腳跟,她仍然只能摸到書本的邊緣當她搖搖晃晃地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時,身子卻一個不穩;整個人往后倒下去,還連帶地壓倒椅子。

  在乒乒乓乓的聲響之后,宮白榆的慘叫聲便從屋里傳出。

  "好痛哦!"宮白榆咬著牙,忍痛低頭查看自己跌下來時被碰疼的膝蓋。

  她的裙擺破了個洞,從中可見她的膝蓋正滲出些微血絲。

  "疼死人了,有沒有可以包扎的東西啊?"

  宮白榆左右張望著,原本是想隨便找塊布把傷口包起來的,可是當她一抬頭,目光卻不偏不倚地對上正踏入書房里的司空瑞。

  "你在做什么?"

  司空瑞聽見從書房里傳來聲響后,料定宮白榆又惹出什么麻煩,所以連忙丟下劍回書房查看,哪曉得一打開書房的門,看見的竟是這般情景。

  "我……"宮白榆忍著疼露出苦笑,"我本來是在整理書……"

  司空瑞的目光因宮白榆的回答而掃向書柜,只見放在書柜最下面幾列的書有部分已經被排列整齊,不像之前那么雜亂。

  "我不是要你好好練字嗎?"司空瑞嘆口氣,不解這孩子怎么就是如此不安分呢?

  "你不是說我累了可以休息嗎?所以我就趁休息時間整理書!"宮白榆心虛地為自己辯解著。

  "讓我瞧瞧傷口。"司空瑞走近宮白榆,心想她從椅子上跌下來卻沒哭也沒叫的,應該只是受點小傷才對。

  "不、不用啦,我沒什么事,這點小傷用口水舔舔就好了。"宮白榆干笑幾聲,很快就用袖子掩住傷口。

  開什么玩笑!讓司空瑞看她的傷口?那個傷口可是在她的腳上耶,難不成要她把裙擺撩起來給司空瑞看嗎?他又不是大夫!

  就算她在外頭混得夠久、作風再怎么豪放,撩起裙擺給男人看傷口這種事……說什么都不成啦!

  "別說傻話。"司空瑞完全沒察覺到宮白榆在擔心的問題,只是逕自走近她。

  當然,司空瑞不是沒顧慮到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他是個守禮教的人,對於維護女子的名譽與清白這種事怎么可能不看重。

  可他之所以在面對宮白榆時完全沒層顧慮,說穿了,只是因為他下意識地沒把宮白榆當成女孩家看待。

  初見面時宮白榆讓他誤以為她是個少年,她講話的態度又不似女子般羞澀、保守,以至於他根本沒把她視為女子,對待她的態度反倒比較像是在對待小弟,而非清楚知道她已是個可嫁為人妻又正值董蘊年華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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