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人生哪!每天早睡早起,生活規(guī)律,絲毫沒有變化,所有的事物,沒有一樣特別的。這有如白開水的人生,怎是她過慣多采多姿生活的人能習(xí)慣呢?
柴菲煩躁的在房里走來走去。這個楊柳絮,真是太不可靠了。自那次宴會之后,已過了一個禮拜,她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有!不會是覺得她的生活過得美滿如意,而不想要幫她拿天使之翼了吧?
可惡,真是太可惡了!柴菲生氣的踱來踱去。不行!靠山山倒,靠人人倒,還是靠自己最好。她一定得想個好主意幫幫自己的忙才行。
“姊,又怎么了?做地震。俊睒窍碌臈盍d無奈的望著天花板。
在一旁看著電視的楊氏夫婦只好說:“習(xí)慣就好!
沒多久,他們?nèi)司涂匆姟皸盍酢币簧砘ㄖφ姓沟呐こ鰲罴掖箝T。
“姊又要上哪里去?”楊柳綿皺著眉問。
“不知道!自從她喪失記憶后,就變得很忙!睏钅敢荒樀膿(dān)憂。
“女大十八變嘛!”楊正緒笑說。
“看你的電視!”楊母沒好氣的說。
而忙碌的柴菲究竟要上哪兒去呢?
柴菲來到了商氏企業(yè)大樓,她要去找商柏文。她想了想,把一切事實告訴商柏文,然后叫他去商柏元那里要人。這樣最好!這是拿到天使之翼最快的辦法。
她得意的笑了。她真蠢,之前怎沒想到這么做呢?一定是之前被雷電打暈了,才變得有些愚蠢。等拿到天使之翼之后,她就會成為商家的大少奶奶了!
不過,她一定得在老爺子六十大壽前拿到天使之翼才行。
一走進(jìn)商氏企業(yè)大樓,她就大剌剌的直往十二樓商柏文的辦公室走去,完全不管守衛(wèi)人員的勸阻。
“小姐,你有和商先生預(yù)約嗎?”一位秘書先生隨即起身阻攔她。
“喂!你搞不清楚啊!我要見商柏文,哪一次是有預(yù)約過!你,老柯是吧!當(dāng)心我叫柏文開除你!”柴菲一臉趾高氣昂的望著那位名叫老柯的秘書。
老柯一臉的莫名其妙與驚訝。眼前這位清秀佳人,明明是個生面孔,她卻可以叫得出他的名字。而且,看她那副跩跩的樣于,竟令他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看見了柴菲似的。
“小姐,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我要再次告訴你一聲,沒有預(yù)約,不能見商先生!”
“是嗎?嗯!商老爺,您來啦?”柴菲忽然望著老柯身后開心的大叫。
老柯立即恭敬的站好,叫著:“商總裁,您早!
好一會兒,他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眼前根本沒人。他被耍了!他生氣地一轉(zhuǎn)身,責(zé)罵道:“小姐,你:”
但眼前已沒了柴菲的影子!老柯四下找著,“咦?人呢?怎么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
柴菲躲在門后暗罵:“笨蛋!”
在商柏文的辦公室旁有道小門,她和商柏文幽會時,就是經(jīng)由這道門進(jìn)入他的辦公室。
柴菲現(xiàn)在就在這臥房里。她笑著望向四周,這里一點也沒變。這里是她和商柏文的秘密幽會場所,沒有其他女人能踏進(jìn)這里一步,這是商柏文對她的承諾。
柴菲坐在床上,想著她日后當(dāng)面家少奶奶的美夢。但,就在這時,她發(fā)現(xiàn)床上有一根女人的頭發(fā),那頭發(fā)又直又長,肯定不會是她的。
可惡!商柏文竟帶別的女人來這里幽會!真是不可原諒。柴菲憤怒的起身,打算到隔壁辦公室去質(zhì)問商柏文。沒想到,才走到相通的門前時,竟聽到里面?zhèn)鱽泶蚯榱R俏的聲音。搞什么!商柏文果然和那個女秘書惠心有一腿。
柴菲本想沖到他們面前,來個興師問罪,但卻在這時,聽見惠心提到她的名字,于是倚在門口偷聽。
“大少爺,柴菲說等她找到天使之翼之后,你就要娶她做商家的少奶奶。這事是真的嗎?”
商柏文哈哈大笑了起來,“是真的!我是這么說的!”
“可是,像柴菲那種人盡可夫的女人,配作商家少奶奶嗎?”惠心非常的不是滋味。
那你這個賤人就配嗎?柴菲在門外聽得樂開懷。商柏文,我還真沒錯看你。柴菲得意的不得了。
商柏文接著又說:“寶貝!我說的話哪一句兌現(xiàn)過?”
頓時,辦公室里傳來兩人的大笑聲。
柴菲卻氣得七竅生煙。好個商柏文,竟然敢愚弄她!她柴菲豈是可讓人任意愚弄的人!想不到商柏文的心里打的竟是這種如意算盤,他想等她將天使之翼交給他后,再把她一腳踢開,到時她不就落得兩頭空,而且兩面不是人嗎?最后的下場,鐵定十分凄慘。
她怎能讓自己陷入這種局面中呢?柴菲雙手抱胸,一臉狡猾的笑容,還好,今天被她看穿了商柏文的真面目,否則她一直在作著當(dāng)少奶奶的白曰夢呢!
柴菲照著鏡子,順了順頭發(fā)。
商柏文啊,商柏文!愚弄女人的下場,可是會非常凄慘的。你想要的東西,我偏偏讓你得不到,咱們走著瞧吧!柴菲對著鏡子微笑,然后無聲無息的自房間走了出去。
而商柏文仍不知道,自己將面對一場重大的災(zāi)難,還摟著惠心,得意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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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絮偷偷摸摸的潛進(jìn)商柏元的書房中。那天,她才發(fā)現(xiàn),這屋子里最安全也最隱秘的地方,就是這里。
而且,這里有她要的東西——一支電話!楊柳絮確定沒人之后,連忙拿起電話,直撥家里。
“喂!請問找誰?”接電話的是楊柳綿。
“柳綿,我是柳絮!”楊柳絮開心的叫了出來。
“什么?”楊柳綿聽這聲音十分陌生,不禁奇怪的問。
“呃!我……我找柳絮!闭姹,楊柳絮直罵自己,那個楊柳絮就在家里,她還說自己是楊柳絮,難怪楊柳綿要覺得奇怪了。
但,一聽見自己家人的聲音,楊柳絮就難過得想哭。電話那頭,傳來了楊柳綿叫姊姊的聲音,沒多久,柴菲就來了。
楊柳絮才說了句:“柴菲?”
對方馬上就截斷她接下去的話。
“我知道你是柴菲!現(xiàn)在,你聽我說,只有我說話的份,你負(fù)責(zé)聽!明天早上十點,在巷子口見!辈穹坪芸斓恼f。
“巷子口?可是……我沒辦法出去!”楊柳絮緊張的說。
“想辦法!無論如何,明天你都得來,否則后果你自己負(fù)責(zé)!”柴菲說完,便掛了電話。
“喂,喂——”楊柳絮直握著已掛斷的電話筒,久久才放回原位,臉上盡是苦惱的神情。
柴菲真是個做事非常小心的女人!她非常怕自己的新身分曝光,但是,明天她該怎么出去啊,楊柳絮帶著煩悶的心情走出書房。
在楊柳絮走后沒多久,偶成才從書房的另一道門走出來。柴菲,你終于要露出馬腳了吧!偶成從電話上拿下監(jiān)聽器,隨即打電話給商柏元報告他的發(fā)現(xiàn)。
商柏元在聽完偶成所錄下的電話錄音之后,表情變得陰晴不定。那個名叫楊柳絮的女人是誰?
“少爺,明天要讓柴小姐出去嗎?”偶成問著。
商柏元緩緩的說:“讓她去。還有,跟蹤她!”
“是。”偶成收妥了行動電話,表情十分嚴(yán)肅。
另一方面,商柏元在自己的辦公室中,沉靜的望向窗外。心想,只怕他心中那個純凈的柴非,就快要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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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該怎么辦?楊柳絮在房里走來走去。昨天,自柴菲放下電話線后,她就開始神經(jīng)衰弱。
現(xiàn)在已早上八點多,離十點只剩不到兩個小時。楊柳絮忍不住探頭看——門外沒人?楊柳絮覺得奇怪,平常這時,富梅也會來敲她的門才是啊!
楊柳絮走出房門,一路直走向大門。奇怪了,雖然商柏元已不再把她禁足在房間里,但是,通常在各個大門口,都還是會有人防守的,怎么今天全都不見了?
楊柳絮雖覺得奇怪,但也不疑有他。她心想這是個好機(jī)會,她可趁這個機(jī)會跑出去見柴菲。不再多想,她一路快跑的跑出商柏元的屋子。
在大門外,一輛黑色的房車?yán),商柏元一臉冷冷的望著楊柳絮跑遠(yuǎn)的身影。
“跟著她!”他向偶成下了命令。
“是!”偶成忙開車跟在楊柳絮的身后。
楊柳絮跑了很遠(yuǎn)的一段路后,這才發(fā)現(xiàn),她身無分文!
“天哪!沒有錢,怎么坐計程車?”楊柳絮不禁哀嚎。從這里根本就走不到家里的巷子口!她真是笨!
楊柳絮一臉欲哭無淚的站在路旁呆立著。
商柏元望著她搖頭,這個柴菲腦筋變得十分不靈光,跟以前那副精明的模樣,差了十萬八千里。
“偶成,叫輛計程車給她坐。”商柏元沒好氣的說。
偶成也不免暗嘆了口氣,柴小姐的腦筋怎變得如此簡單。他拿起行動電話,叫保鏢葉里借了輛計程車過來。
沒多久,一輛黃色的計程車停在楊柳絮面前,里頭的司機(jī)探出頭問:“小姐,要坐車嗎?”
楊柳絮開心地點頭,但又不好意思的說:“可是,我沒錢……”
葉里笑了笑,“沒關(guān)系!你可以到了之后,再請你的家人或朋友付錢給我!
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好心的司機(jī)?楊柳絮的心中充滿感激。嗯,等到了巷子口,再叫柴菲付錢吧!她想著,便坐上了計程車。
“司機(jī)先生,你人真好!”楊柳絮忙投以友善的微笑。
今天運氣好像很不錯,做什么都非常順利呢!楊柳絮心中暗自高興著。
另一邊的商柏元不禁又皺起了眉頭,這個柴菲完全沒有警戒性,只怕被人賣了,還高興的替人數(shù)鈔票!
不久,楊柳絮就在自家的巷口看見了柴菲站在巷口等自己。
“你遲到了。”柴菲雙手抱胸,瞇著眼說。
“喂!幫我付錢吧!我是偷跑出來的,身上沒帶錢!睏盍趺μ萝,拉著柴菲去付錢。
柴菲瞪了她一眼,看都不看司機(jī)一眼,就將鈔票丟入車窗內(nèi)說:“不用找了!”
“謝了!”葉里很快的開車離去。
另一方面,黑色的房車就停在她們不遠(yuǎn)處。
“你偷跑出來的?你還是沒得到商柏元的信任?”柴菲責(zé)問。
“沒辦法!我能出來就不錯了。”楊柳絮直往自己家門口望,看見這熟悉的景物,真是太好了!
“走吧!”柴菲拉著她就走。
“喂!好歹先讓我回家看看吧!我好久沒回去了!睏盍醢笾,不肯跟柴菲走。
“不行!正事要緊!辈穹埔荒樀哪。
楊柳絮有些氣惱,“你要我?guī)湍阋残,但要先滿足我的愿望!我只不過想見家人一面,這不過分啊!”
“見了面,你要我怎么介紹你?你別忘了,你現(xiàn)是柴菲耶!我才是楊柳絮!辈穹频芍壅f。
“我好不容易……才出來……”楊柳絮的眼眶充滿傷心的淚水。
柴菲抓緊著楊柳絮的手,兇狠的說:“你再不乖乖的聽我的話,我讓你永遠(yuǎn)也見不著他們!”
楊柳絮一聽,只能擦著眼淚,跟柴菲走了。
在黑色房車?yán)锏纳贪卦,十分奇怪的看著這一幕,但他又說不出來哪里奇怪。無奈距離遠(yuǎn),他也聽不見她們的談話內(nèi)容,只能繼續(xù)跟蹤她們,但她們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令人不禁十分好奇。
“我們要去哪里啊?”楊柳絮跟在柴菲后面問。
“麥當(dāng)勞!辈穹评淅涞恼f。
“什么?麥當(dāng)勞?”楊柳絮以自己聽錯了。
“對!那里人多嘴雜,是談秘密的好地方。”柴菲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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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jìn)麥當(dāng)勞,楊柳絮點了二號餐,沒想到立刻就被柴菲給制止了。
“先生,來兩杯柳橙汁!”柴菲把楊柳絮拉到一旁后說。
“喂!光喝柳橙汁會餓的!”楊柳絮皺起了眉頭。
柴菲端著飲料,往角落的位置走去!安皇俏艺f你,你要搞清楚,現(xiàn)在你占著的是我的身體耶!我可不準(zhǔn)你把一些垃圾食品倒進(jìn)我的胃里。你看看,我多寶貝你的身體,任何刺激性的食物,我絕對不碰。女人的外貌代表一切,難道你不明白嗎?”
“可是……光喝東西……太沒人性了!”楊柳絮委屈的道。
“什么人性!我可警告你,萬一我的身體多了一分贅肉,我一定要你好看!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在保養(yǎng)我的身體啊?看你穿那是什么衣服啊!把我的優(yōu)點全遮起來了,你當(dāng)是在包肉粽。
“我都沒說你,你還說我!看看你,肚子都露了出來,又穿起短迷你裙,一點都不端莊……”楊柳絮小聲的指責(zé)著。
“拜托!時下誰不流行這種穿著。真不曉得你是哪個時代的女人,什么端裝不端裝的。老古板!都有未婚夫的人了,還假清純!哼!”柴非瞪著眼說。
“我可沒有假清純喔!我和偉強(qiáng)可是連手都沒碰過……”
“你騙我是三歲小孩!”柴菲哈哈大笑著。
楊柳絮十分認(rèn)真的說:“我沒有騙你!其實,如果偉強(qiáng)要牽我的手,我也不會拒絕的。但偉強(qiáng)告訴我,他不到新婚之夜,是絕不會碰我一下的。他要我在結(jié)婚之前,都保持著一身的純潔!”
“這個偉強(qiáng)一定有病,而且是精神病!說不定他的人格有問題,有情感上的超級潔癖癥!”柴菲十分肯定的說。
“你別胡說!”楊柳絮聽了有些害怕。
“難道不是嗎?一個男人如果喜歡一個女人,一定會想擁有她,碰碰她什么的,怎可能連碰都不碰!”
楊柳絮一聽,馬上想到商柏元摟著她親吻的那一幕,立時紅了臉,“偉強(qiáng)……不是那種人,他較內(nèi)向……含蓄……”
“胡說!沒有男人會對喜歡的女人含蓄、內(nèi)向什么的。有一個可能啦!那就是偉強(qiáng)看見你平板的身材,就完全失去興趣了!”柴菲說完,嘲笑起自己目前所擁有的身材來了。
“才不是呢!你不懂那份圣潔的美好!”楊柳絮紅著臉說。
“你不愛偉強(qiáng)吧?聽楊柳綿說,你們是奉父母之命,天呀,都什么時代了!”柴菲滿臉的厭惡。
“愛……”楊柳絮低垂著頭,她沒愛過任何男人。因為一般男人都嫌她又笨又土。
“我就知道!算了,別談那個丑八怪了。告訴我,你有沒有勾引商柏元?柏元可比你那個丑八怪的未婚夫好看上百倍!別告訴我,你不喜歡柏元,我不會相信的。幾乎沒有女人能不去喜歡他的!辈穹坪V定的說。
楊柳絮心虛的沉默不語。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但,確實是如柴菲所說的,沒有女人能不去喜歡商柏元的!尤其是當(dāng)他溫柔的對待她的時候,令她有種出軌的情緒,為此她十分自責(zé)。
柴菲挑了挑眉,“你不會……是利用我的身體和他上床了吧?沒關(guān)系!我不會怪你的!
“胡……胡說!我只不過是和他接吻而己。”楊柳絮忙否認(rèn)。
“喔!接吻了呀!”柴菲挑了挑眉。這個死丫頭,還裝清純!她就知道她沒安什么好心眼。
“是……是他強(qiáng)迫我的……”楊柳絮十分的心虛。
“算了!反正拿到天使之翼之后,商家的一切都跟我沒關(guān)系!辈穹茻┰甑恼f。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想拿天使之翼讓商柏文娶你當(dāng)商家少奶奶的嗎?”楊柳絮奇怪的問。
“告訴你也無妨!商柏文只是在愚弄我,他對我說謊,當(dāng)商家少奶奶就是他的幌子!他打算拿到天使之翼后,就把我踢開!辈穹埔荒樑瓪獾恼f。
“!他……想過河拆橋?”楊柳絮十分驚駭,天底下竟有這么可怕的男人!
“沒錯!但我柴菲也不是省油的燈!我打算——獨吞天使之翼!那些寶石也夠我一生吃喝不盡了,我不必靠男人,一樣可以過奢華的生活!辈穹频靡獾恼f。
“什么,你……你打算獨吞?”楊柳絮睜大了眼睛,這么一來,商老爺最后的遺愿不就落空了?
“沒錯!”
“你……你究竟把天使之翼藏在哪里?”楊柳絮不禁問。
“我藏在……”柴菲眼睛一轉(zhuǎn),看見窗外那輛黑色房車,她刷白了臉,忙起身說:“你這個笨蛋!被商柏元跟蹤了還不知道!”
“商柏元跟蹤我?”楊柳絮四處張望著,她并沒看見他的人。
“頭別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千萬別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知道他們在那里了!辈穹奇(zhèn)靜的說。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織盍蹙褪强床灰。
那輛黑色房車對柴菲而言,真是太熟悉不過了。
柴菲靜靜的說:“現(xiàn)在我要離開了。記住,當(dāng)他們問起我是誰時,你千萬別曝露了我的身分,否則,想想你的家人吧!”
“等一下,你還沒告訴我,天使之翼藏在哪里啊?你告訴我,我去拿來給你!”
“你當(dāng)我白癡啊!三天后,在這里見,同一時間。明白嗎?我要走了!辈穹普f完,站起身就走人。
“喂!”楊柳絮叫著她。
“別跟來!去找商柏元,回他那兒去,他會保護(hù)你的安全。還有,你最好小心商柏文!他一定會找機(jī)會捉你去問天使之翼的下落。你保重了!”柴菲很快的消失了。
楊柳絮呆呆的又坐回原位。她到底掉入什么樣的情境之中?對于未來,她更不敢去想。
她和柴菲的身體,會一直這樣互換著嗎?找到天使之翼之后,她又該如何?又要怎么回去呢?有人會相信她就是楊柳絮嗎?有人會相信,她因為一場雷電,而和別人互換了身體嗎?楊柳絮真是苦惱。
沒多久,楊柳絮走出了麥當(dāng)勞,即看見了商柏元那冷冷的表情。他什么也沒問,就拉著她上了那輛黑色大房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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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明白!你調(diào)查這個女人做什么?她看來似乎非常平凡!
說話的是一位長得高大英挺的男子。他看來成熟又穩(wěn)重,且十分干練。他是信實征信社的老板——宮信實。
光聽他的名字,就知道這家征信社非常的重信實。他是商柏元的老同學(xué)、老朋友,凡經(jīng)他手上偵查的案子,幾乎沒有失敗過。
而且,他還是個相當(dāng)可靠的人,商柏元十分信任他。
現(xiàn)在,在商柏元的手上正翻著一些資料——
楊柳絮,二十二歲,家庭簡單,一父一母和一個妹妹。另再加上一位未婚夫丁偉強(qiáng),是個老實的公務(wù)員。而楊柳絮本人,則在一家電子公司當(dāng)事務(wù)員,個性沉默安靜。不過,最近在她發(fā)生一次意外后,整個人都變了!
這一切沒什么問題,但在商柏元的心里卻涌起一份不可思議的情緒。尤其是看見未婚夫這一欄的資料,他的心莫名其妙的跳動著。腦海中,仿佛見柴菲在說:“不可以,你不可以碰我!我已經(jīng)有未婚夫了……”
商柏元望著資料上楊柳絮的照片。一張看來土土呆呆的,一點魅力也沒有;另一張就如那天在麥當(dāng)勞看到的,相當(dāng)吸引人。
“怎么了?”宮信實見商柏元一直沉默著,不禁問。
商柏元回過神苦笑著,“這事有些怪異……”
“哪里怪?十分平凡的女人!”宮信實望著資料,看不出來哪里特別。
“等我想通了,我再告訴你!鄙贪卦獓@了口氣說。
宮信實也不再多問,于是問:“天使之翼組合好了嗎?”
商柏元一聽,不禁一臉苦相!袄蠈嵳f,它不見了!”
“不見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宮信實震驚的問。
商柏元于是把發(fā)生的事向?qū)m信實說了一遍。
“柴菲,真是個可怕的女人!”宮信實聽完,只能搖搖頭。
“那個女人……我一定要好好盯著才行!不過,這下卻枉費你那么盡心的幫我找到天使之翼。”
“哪兒的話,是千石的功勞!想不到他那堆骨董堆里,竟藏著你們商家的傳家之寶!這也是令人始料未及的。”
白千石是個非常喜歡收集各式各樣古物的年輕人,而且十分重情義。所以,當(dāng)宮信實將天使之翼的圖片拿給白千石看,請他共同找尋時,白千石馬上認(rèn)出在他收集的各式古物中,有著相似的一件物品。
于是,他馬上從自己的電腦檔案中尋找。沒多久,果然找到了這件寶物。只是,當(dāng)時的天使之翼已被拆成零星的物品,看來是打算一件一件賣出去。
天使之翼有兩座翅膀般的水晶底盤,而在這水晶底盤上,再鑲?cè)敫魇礁鳂哟蟠笮⌒〉陌嘿F寶石,十分光彩奪目,也因此價值連城。
就因為天使之翼被完全分解開來,所以,商柏元才會將那些零星的寶石,送往商家在南非的鉆石采礦區(qū)。在那里,有商家聘請最棒的寶石工匠。
本來是打算將天使之翼在那里組合之后,再運回臺灣的,沒想到卻被柴菲給偷走了。
都怪他太大意!
此時,宮信實突然問:“喂!小商,你到底拿什么東西跟白千石交換天使之翼?”
商柏元微微一笑,“我請他到兩家的寶物珍藏區(qū),任意挑選他喜歡的東西!
商家歷代經(jīng)營各種名貴的珍奇珠寶,自是有各代的珍奇寶物,且大多罕見稀有,幾乎每件都價值連城。
所以,當(dāng)白千石一進(jìn)入這個寶物區(qū),他簡直快合不攏嘴了,他收集的古物,還沒有商家的百分之一呢!
“那千石到底選了什么寶物?”宮信實十分好奇。
“一把月牙白的匕首,上面鑲著古玉,只是那塊玉的上面,蒙著一層薄薄的膜,去不掉,可能是年代十分久遠(yuǎn)的關(guān)系吧!”
“果然是白千石!專挑遠(yuǎn)古的東西!睂m信實不禁笑著說。
商柏元站起了身,“我該走了。改天等找回天使之翼后,再跟你們好好聚聚!
“小商!需要我?guī)兔r,千萬別客氣。”宮信實笑著說。
“謝謝!”望著手上那張楊柳絮的照片,商柏元不禁陷入一種不知名的情緒之中。這一切,跟那場大雷雨有關(guān)嗎?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