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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個新娘 第三章
作者:藍(lán)沁
   
  這幾日以來,日子真是平靜的可以,紅花自那兩次遇襲后,便沒再看見那個狙擊者了,難道說,那個殺害杜家六個新娘的兇手,已經(jīng)罷手了嗎?紅花不解的想著。

  此時,她猛地望見窗外有個蒙面客正朝著她招手,紅花忙不迭的追了出去,只見那蒙面客一躍,上了屋頂,身手硬是了得,兩、三下就翻出了杜家那高聳的圍墻。

  紅花是拼了全力的才翻出了圍墻,依她這種身手,要追兇手,只怕是她追出來時,兇手已不見人影了;可眼前這蒙面客,卻是好整以暇的在等她,望見她躍下了墻,才領(lǐng)著她離開那詭異的杜家莊。

  他們來到了一處幽靜的涼亭,此時夜半月明,沒有人煙的,蒙面客拉下了黑頭巾,露出了臉來。

  紅花驚奇的叫道:“元大人?”

  元意凡微微一笑問著:“紅花,你還好吧?”

  “都一個月了,怎么你現(xiàn)在才來?”紅花不免有些埋怨道。

  “對不起,因臨時被知府大人招回去查一件案子,費了不少時間,總算找到失蹤的吏部大人千金!痹夥舱f著。

  “找吏部大人的千金也需要你們出手嗎?”紅花疑問著。

  “這千金被換了臉,所以花了很多時間才找著,這事說來話長,且不提了。這些天,我十分擔(dān)心你,還好你沒事。在杜家莊,你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嗎?還是遭遇過什么?”

  “杜家莊的一切皆十分的奇怪,白天與晚上,幾乎都非常的安靜,縱然有奴仆百人,但到了晚上之后,即使有什么動靜,也沒有半個奴仆會出來查看。你說,這杜家莊里,不是十分詭譎”

  元意凡皺起了眉頭,“是很奇怪沒錯。”

  “還有,杜家少爺,他并沒有如外界所說的那樣,已病得快死了,他的病全是裝的!奔t花皺著眉說。

  元意凡倒沒有意外的驚奇,反而說:“果然沒錯,我早就猜想到他是最有嫌疑殺害那六個新娘的人了!

  紅花卻立時反應(yīng)道:“不會的,他絕不會是殺人兇手!

  見紅花說得如此快速又肯定,元意凡不禁略有深意的望著她,“你何以如此確定,杜懷仁不是殺人殺手?”

  紅花頓了頓:“這……他沒有理由殺害自己的新娘。俊

  “如果說,他的心里有病呢?一個長期臥病在床的男人,或許是有什么隱疾。得不到新娘的人,就干脆殺了她!

  “他的病是裝的,不是真的生病。而且,你說有什么隱疾會令他想去殺害他的新娘呢?”紅花急急的問。

  元意凡倒有些不知該怎么開口,“隱疾……就是……那個……”

  “那個?什么?”紅花聚精會神的注視著元意凡。

  “唔……就是不能人道,因而心理失常。”元意凡強迫自己正色的說。

  “人道?”紅花大聲的說,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元意凡。

  元意凡表情十分的不自在,“小聲點,你不會連這種事都不知道吧?”

  紅花搖了搖頭:“這種病很嚴(yán)重嗎?”

  元意凡竟意外的紅了臉,“這……對男性而言……是很嚴(yán)重的……你怎會不知道呢?你不是江湖女子嗎?歷練應(yīng)不少才是。 

  “對不起,我爹沒教過我這些事!奔t花愧疚的說。

  “這……你不需要道歉的,是我不好,你一個黃花閨女,我竟要你去做這種事。這……紅花,杜懷仁有對你無禮嗎?”元意凡此時開始有些自責(zé)自己,竟沒再對紅花多些了解。

  紅花猛然想到她和杜懷仁初見面時,杜懷仁為了救她,把她扔下水,又撕裂她的衣服,怕火燒了她時的場面,不禁羞紅了臉,她慌忙搖頭說:“沒有,他老是臥病在床,我連見他一面都非常困難!

  這事,絕不能再讓別人知道了,有礙名譽,紅花想著。

  “他沒有碰過你?”元意凡擔(dān)心的望著她。

  “沒有……他罵我丑女,叫我走,他根本就不想再見到我。”紅花忍住心里難過的說。

  元意凡定定的望著紅花,“他叫你丑女?還要你走?”

  紅花強笑著,“是呀!你知道嗎?服伺他的丫環(huán)都比我美麗,難怪他會不想看見我!

  “是這樣嗎?”元意凡開始懷疑自己的推測了。

  “元大人,我想,殺害那六個新娘的一定另有他人。或許大人你不知道,杜懷仁還有個妹妹叫杜懷笙,據(jù)說她有戀兄情結(jié),所以對杜家過門的新娘都不懷好意,甚至詛咒人死呢!”紅花心里直覺著杜懷笙有殺人的嫌疑。

  “杜懷笙?我聽說過她,可卻沒見過她。但,以她一介弱女子,要殺人,恐怕也不是件易事……”

  紅花一想,點了點頭,“元大人說的是,杜懷笙是嘴巴惡毒了點,可身子嬌小,看來也不諳武功才是!

  元意凡此時望著紅花道:“紅花,此事非常危險,你恐有喪命之虞。但如果要找出殺害那六位新娘的兇手,只有從杜懷仁的身上著手了!

  “從杜懷仁身上著手?”紅花不解的問。

  “是的,你盡量去接近杜懷仁,據(jù)你所說,你連見杜懷仁一面,都非常困難,而且……杜懷仁似乎也不太想見你。如此一來,兇手或許是覺得你沒有威脅性,而沒動手,也或許是杜懷仁對你沒興趣,而沒起殺機,請容許我這么說,紅花,你應(yīng)去引誘杜懷仁才行!痹夥步(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這才開口說道。

  “引誘杜懷仁?”紅花大驚失色。

  “紅花,你大可放心,我會在暗中保護你的,這是求救信號。”元意凡將一枚紅色彈丸遞給紅花。

  “求救信號?”紅花手中握著那枚紅色彈丸。

  “你有危急時,把紅色彈丸往空中一拋,它會炸成紅色的火花,那時,我就會知道你在哪里,會盡速趕來!

  “真的嗎?萬一,你又被知府大人招去辦案呢?”紅花非常懷疑的望著元意凡。

  元意凡笑了,使他剛毅的臉,看來柔和許多,“你放心吧!就算我不在,武甚涼也會來的,我和他是不分彼此的,而且,想破這案的,也不只我們兩個,一些江湖上的好友也會來幫助你的。所以,只要你拋出求救信號,就什么也不需要擔(dān)心了!

  紅花收起了紅色彈丸,仍皺著眉說:“我是不怕死啦!可是……要我去引誘杜懷仁,這恐怕是件難事。我又不是美人,也沒什么才能,只怕杜懷仁更厭惡我!

  元意凡望著紅花微微笑著,“紅花,你可能不覺自己身上有股特殊的氣息吧!那氣息,很令男人心動的,你別把自己貶得一文不直了!

  “我這模樣會令男人心動?元大人說笑了!奔t花失笑道。

  “至少……我心動了呀!”元意凡望著她。

  紅花愣了愣,隨即大笑著,“謝謝元大人安慰我,我雖知自己能力不足,但卻會盡力而為,希望杜懷仁別因此而病得更重!

  “紅花,我之前說會照顧你和你爹一輩子,是真心的。”元意凡定定的注視著紅花。

  紅花望著他認(rèn)真的眼,她從第一眼見到元意凡,就知道他是個說到做到的君子,這才會答應(yīng)他的請求啊!

  “元大人,我很感謝你,不過,我該回去了,天仿佛快亮了!奔t花仰望著那逐漸魚肚白的天空。

  “你千萬小心。”元意凡囑咐道。

  紅花突想到什么似的又說:“元大人,我想到了還有個可疑的人物!

  “誰?”元意凡馬上問道。

  “杜老爺以前的紅粉知己名叫呂晦心。據(jù)說,她曾詛咒杜老爺會絕子絕孫,我在猜想,杜家新娘的死,或許也跟她的報復(fù)有關(guān)!

  “呂晦心?好,我會去查查這個人的!痹夥颤c頭道。

  “那我走了。”紅花轉(zhuǎn)身,快步的離開涼亭,她得在天未亮之前回到杜家莊才行。

  紅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翻進(jìn)杜家莊那高聳的圍墻,此時天色未明,紅花在胡亂奔走之間,竟失去了方向。

  “糟糕,朝云院呢?怎么找了半天都找不到,這天都快亮了,夜兒也快要來喚我梳洗了呀!怎么辦才好……”紅花心急的四下亂亂跑,這杜家莊真是大得像個迷宮似的。

  此時,紅花竟看見了有人提著燈籠在走廊上徐步慢行,天色暗,也看不清是何人,但紅花心下決定硬著頭皮的要前去問路了,就在這時,有人拍了她的肩膀。

  “你跑來跑去做什么?”

  紅花嚇了一大跳,怎可能有人接近她她會不知道,她的感覺一向是最靈敏的呀!“你……怪婆婆?”紅花一轉(zhuǎn)頭,竟看見了那位在玉祠堂遇見的怪婆婆,她正好提著燈籠,紅花轉(zhuǎn)往剛才看見燈籠的方向望去,哪還有人影在!

  這怪婆婆的身手,真是高不可測,令紅花佩服。

  “你叫我什么?怪婆婆?”怪婆婆把燈籠舉高了,照在自己的臉邊,那青白的臉色,可怕的嚇人。

  “對……不起……我一時失言了……”紅花忙開口道。

  怪婆婆卻笑了,還露出幾顆牙齒呢!“怪婆婆呀?好聽,好聽。第一次有人膽敢這么稱呼我!

  真是位怪婆婆呀……紅花勉強的笑著:“婆婆,你這么晚還散步。俊

  “不晚,不晚,天都快亮了,我是早起呢!你呢?你在這里做什么?”怪婆婆笑嘻嘻的問著。

  紅花滿臉心虛的笑著,“我也是呀!我睡不著,出來走走,可這一走,卻迷了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原來如此呀!婆婆我剛進(jìn)杜家大門時,也和你一個德行,是個路癡呢!”怪婆婆呵呵的望著紅花笑。

  路癡?是杜家莊太大了,不能怪她路癡。紅花不平的想著,又問:“請問婆婆知道朝云院怎么回去嗎?”

  “問我你就問對人了,你瞧,只要翻過那兩、三個屋頂,就可以回去朝云院了。”怪婆婆往屋頂上一指。

  紅花抬頭望向高高的屋頂,老天!翻過這兩、三個屋頂,還得費許多力氣呢!不過,還是得謝謝怪婆婆指路才是,紅花笑著說:“謝謝婆婆指點……”

  可,眼前哪還有怪婆婆的身影呢?她像一縷輕煙似的消失了!紅花驚訝的不能言語,回過神才想起得快點回朝云院才行,一縱身,躍上了屋頂。

  想不到,她一躍上屋頂,竟踩到個人了,嚇得她差點滾落屋頂,隨即一把被那個人給揪住,提了上來。

  紅花驚嚇的結(jié)巴起來,“你……你……你怎會在這里?”

  杜懷仁一臉的寒霜,扶紅花坐穩(wěn)后,還瞪視著她,“你又跑出來做什么?還大膽的踩本少爺?shù)氖??br />
  杜懷仁將衣袖一掀,白皙的手臂上出現(xiàn)了鞋印子般的瘀青,紅花愧疚的望著他手上的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疼吧?”

  “幫我揉揉。”杜懷仁仍瞪視著她,并把手舉在她面前。

  紅花委屈的幫他輕揉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誰知道你半夜會躺在屋頂上呢!”

  都怪那個怪婆婆。等一下,怪婆婆是不是知道杜懷仁在這上頭,而故意要她上來的?這……不得而知。

  “我只有半夜能出來走走,你卻三番兩次的來打擾我!”杜懷仁不客氣的說。

  “誰教你要裝病呢?不裝病不就沒事了!奔t花皺著眉說。

  “你懂什么?一個自小體弱多病的人,就算成年后告訴大家自己病已好了,卻沒人相信的痛苦,你能了解嗎?”

  紅花望著他白玉似的臉,似乎有些同情起他來了,“你的家人,不相信你沒?”

  “他們只相信我病得很重,快死了。所以得成天躺在床上,吃藥喝補的!

  杜懷仁面無表情的說。

  “有這種事?可是……你的臉色這么糟,很難相信你是沒病的呀!”紅花據(jù)實的說。

  “可你相信我沒病啊!”杜懷仁直勾勾地望著她。

  紅花望著他俊美的臉,立即紅著臉,停下了輕揉的動作,“或……或許你有隱疾,外……外表看不出來!

  紅花想起元意凡說的話,說杜懷仁可能有隱疾,所以心態(tài)不太正常。

  “隱疾?什么隱疾?”杜懷仁疑惑的望著紅花。

  紅花想了想,將元意凡說的話給說了出來,“例如……不能人道呀!”

  杜懷仁揚了揚眉,直望著紅花,“原來……你腦子想的是這種事?”

  “是呀!難道……這是真的?”紅花同情的望著杜懷仁。

  杜懷仁靜默的望著紅花,不發(fā)一語。紅花見他靜默,就當(dāng)他是默認(rèn)了,“我知道,得了這種病,你很痛苦……”

  “是誰告訴你這種事的?”杜懷仁皺著眉問。

  紅花一驚,忙說:“聽……聽說的啊!”

  “聽誰說的?杜家的家仆不會說這種事!”杜懷仁質(zhì)問著。

  總不能是元意凡說的吧……紅花馬上又回答說:“其實……是我自己猜測的……對……是我自己猜測的。”

  杜懷仁盯著她,“你,長成這樣,教我怎么對你有興趣?不過,你會如此猜測,也情有可原,你是自卑吧?”

  “什么?我才不自卑呢!尤其在你面前,我可是行事光明磊落,不做偷雞摸狗之事的人呀!”紅花不平的說。

  “或者……你是想引誘我?”杜懷仁支著下巴斜凝著紅花。

  紅花想起了元意凡交代她的事,要她引誘杜懷仁……這下,她還沒做,就被杜懷仁給看穿了。

  “引誘你……怎么可能……”紅花不自在的紅著臉說。

  “也對,就憑你,只怕沒半個男人會上鉤吧!”杜懷仁不懷好意的笑著說。

  “你……”紅花真是氣到七竅生煙。

  “天快亮了,我得回去生病了。你快走吧!免得礙眼!倍艖讶收f完,人也飛快的離去,動作利落、身手不凡!

  “礙……礙眼?”紅花氣憤極了,杜懷仁竟說她礙眼!這教她要怎么引誘他呢?紅花心情真是十分沮喪!

  “少夫人,少爺怕吵,請你別再來打擾少爺了。”何嬤嬤一早就堵在松竹園的門口,不讓紅花進(jìn)去。

  “我知道少爺體弱,所以才想端些補品給少爺進(jìn)補!這是我為人妻的一點心意,何嬤嬤就再通融一次,讓我進(jìn)去探望少爺吧!”紅花暗自嘆了口氣,經(jīng)過這幾天的左思右想,她實在是想不出引誘杜懷仁的辦法。

  她想著,依她這瘦弱的模樣,既然一點也引不起人家的興趣,只好采取日久生情這一步了?删瓦B這一步要踏出也困難重重,這個何嬤嬤就是個大阻礙阿!

  “少爺?shù)氖虏粺┥俜蛉速M心,他所吃的喝的,全由水煙一手包辦,由水煙伺候少爺,少夫人大可放心。”

  “我知道水煙伺候少爺伺候的非常好,可我不過是想見見少爺,不知這幾日來,他可否安好?”紅花求救的眼神飄向水煙,水煙會意的微笑著。

  “何嬤嬤,少夫人來探望少爺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呀!就讓少夫人見見少爺吧!”水煙柔柔的說著。

  “不行,上次讓少夫人進(jìn)松竹園后,少爺?shù)纳眢w就更加不舒服了,一整天什么也不吃,所以,這次不能再通融了,少爺可是杜家唯一的命根子呀!”何嬤嬤堅決道。

  “何嬤嬤,少夫人不能見少爺嗎?”杜夫人此時乍然出現(xiàn)在松竹園,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極為吃驚。

  何嬤嬤更是有些驚懼,她難得看見杜夫人如此嚴(yán)厲的臉,“夫……夫人,您不是身體微恙,不能下床走動嗎?”

  杜夫人挽著紅花的手,令她受寵若驚,“多虧紅花的福,她一進(jìn)杜家的門后,我的身體就好多了!

  紅花只能傻傻地笑著,想不到她也有成為福星的一天耶!“娘,是您自己的福氣好才是。”

  杜夫人微笑著,“好孩子,咱們一起去看懷仁吧!”

  “可是……”紅花望了何嬤嬤一眼。

  杜夫人威嚴(yán)的說:“今后少夫人要去探望少爺,不準(zhǔn)任何人攔著她。

  何嬤嬤趕忙低頭道:“是的,夫人!

  在杜夫人和紅花走入松竹園之時,何嬤嬤露出了怨恨的眼光,她不明白何以杜夫人會如此喜歡那個窮丫頭?

  “水煙,跟著去吧!”何嬤嬤拉著水煙追上了杜夫人和紅花。

  杜夫人一進(jìn)門,便看見杜懷仁倚在窗旁,忙大驚失色道:“懷仁,你怎么下床了?快,快到床上躺著!

  杜懷仁略側(cè)著頭,望著他們一行四個人,不禁皺起了眉頭,“娘,我很好,想曬曬太陽而己!

  “這怎么成呢?你身子這么弱,該好好休息才是。極叔,你怎會讓少爺下床了呢?”杜夫人滿臉的責(zé)怪。

  “我馬上扶少爺上床休息去。”極叔忙小心的扶著杜懷仁上床躺好。

  杜懷仁白皙的臉上有著深深的無奈,紅花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小心的說:“娘,懷仁下來多走走,對身體也有好處!”

  不料杜夫人卻嚴(yán)厲的怒聲道,“不行,懷仁身子這么弱,怎可下床呢?萬一不小心跌倒傷了身子,那怎么辦?他可是杜家唯一的血脈,我唯一的希望!他要出了一點差錯,教我怎么活下去?”

  紅花著實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她望著杜懷仁那淡漠的臉,頓時對他有些同情起來了。明明是好好的一個人,卻因被過度保護而失去了自由,他正被愛牢牢的束縛住了!他說的一點都沒錯,白天無論如何,他都必須是生病的,因為他已被冠上了“永久病人”的封號了。

  “來,快把補品端上來給少爺喝!倍欧蛉讼铝畹。

  “是!彼疅熋⒛且煌牒谄崞嵊挚辔吨氐臇|西端了上來。

  “紅花,來,你伺候懷仁喝吧!你們夫妻倆也該好好相處一起才是!倍欧蛉嗣t花上前。

  紅花接過那碗又苦又濃的黑色湯汁,睜睜的望著杜懷仁,只見他一臉的面無表情,紅花只好坐在他身邊,一副愧疚的說:“我……我喂你吃補品了……”

  杜懷仁望了她一眼,看不出有什么意思,只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那碗苦澀的愛心補品。

  杜夫人見狀,這才放心的微笑著,“今后,都由紅花來服伺少爺吧!紅花,你可得小心些,別讓懷仁受涼了!

  “我會小心的,娘!奔t花微笑頜首的。

  “那么,咱們都出去吧!讓他們夫妻倆好好的說說話!倍欧蛉藢⒁恍┤,全叫出了屋子,只留他們兩人在內(nèi)。

  紅花望著杜懷仁說:“原來,你裝病真是不得已的呀!”

  杜懷仁盯著她,冷冷的問:“你又來做什么?”

  見杜懷仁一臉冷漠,紅花原本同情他的心,一下子全不見了,她邪邪的笑著,“我來給少爺進(jìn)補,送補品!少爺身子弱,該多吃點,來,再多喝些。”

  紅花又喂了一大口進(jìn)杜懷仁的嘴,接著又笑嘻嘻的問:“人家說,良藥苦口,這補藥想必是又苦又澀吧?”

  杜懷仁望著她,嘴邊忽然出現(xiàn)一抹笑,“我身子弱,你看來也不強壯,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模樣呢!我看,你更應(yīng)該補一補才是!

  杜懷仁說罷,一把搶過紅花手上的藥汁,自己喝了一大口,在紅花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前,就已按住她的頭,將他口中的補藥全喂進(jìn)紅花的嘴中了。

  紅花一反應(yīng)過來,隨即掙扎著,但已喝下不少苦澀的補藥了,“你……你做什么!”紅花漲紅了臉,伸手忙抹去嘴角流出的苦澀藥汁,也慌忙的推開了杜懷仁。

  “給你進(jìn)補啊!”杜懷仁將藥碗塞進(jìn)紅花抖著的手中。

  紅花一個拿不穩(wěn)藥碗,整個摔碎在地上,聞聲,何嬤嬤和水煙奔了進(jìn)來,何嬤嬤望著地上的碎碗片,責(zé)怪的問:“你怎么把藥汁全灑在地上呢?”

  紅花漲紅著臉,指著杜懷仁說:“他……他欺負(fù)我!

  何嬤嬤望著躺在床上,一臉淡漠又臉色蒼白的杜懷仁,不禁又責(zé)怪起紅花來了,“少爺會欺負(fù)你?少夫人,少爺身子這么弱,哪有力氣來欺負(fù)你呢?”

  “可是他把藥汁……把藥汁……”紅花的臉更紅了,她怎能把杜懷仁剛才對她做的事說出來呢?她的唇,可是第一次給男人碰著,而且,還碰那么久,讓她的心怦怦跳。

  “把藥汁怎么了?你不會是想說少爺自己把藥汁打翻的吧?剛才我們出去時,藥汁可是端在你手上的呀!”何嬤嬤皺起了眉頭。

  “我……”紅花望著杜懷仁,看他露出得意的笑容。

  “算了,真不明白夫人為何要你來伺候少爺,瞧你,喂個藥也喂不好,要是水煙,才不可能發(fā)生這種事!焙螊邒叻愿乐疅熓帐暗厣系臍埦帧

  “何嬤嬤,你就別再怪少夫人了,畢竟她今天可是第一次伺候少爺呀!久了,就會順手了。”水煙柔柔的說著。

  何嬤嬤搖頭又嘆氣的,“走吧!再去給少爺熬碗藥來。”

  說著,何嬤嬤和水煙便走了出去。他們一走,紅花又望向杜懷仁,只見他仍在笑著,紅花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你很得意,就算我說破了嘴,也沒人會相信我說的話!奔t花站得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杜懷仁假裝嘆了口氣,“我身子弱啊!”

  紅花只能氣悶在心里頭,她轉(zhuǎn)過身說:“我要走了。”

  杜懷仁在她身后又說著:“你別再來了,我不想見到你,明白了嗎?”

  紅花站在門口,回頭又朝他一笑,“你不想見到我?那可不行,娘可是囑咐我要伺候你,免得你受涼呢!”紅花說完,得意的笑著出門,杜懷仁愈不想見她,她就愈要讓他見到她,氣死他算了,紅花忿忿的想著。

  另一方面,她不自主的捂著唇,剛才杜懷仁那不懷好意的舉動,竟擾亂了她整個心。那柔軟的觸感,還留在她的唇上,教紅花愈想臉就愈紅了。

  接下來一連幾天,紅花每天都會到松竹園報到,可杜懷仁卻老是一副愛理不睬的對她,令紅花倍感挫折。

  紅花蹲在松竹園的廚房,辛苦的熬著藥汁,她已花了兩個多時辰在這悶熱的廚房熬藥了。這全是何嬤嬤交代的,她說,熬藥要用小火慢慢熬,而且至少要熬三個時辰以上,所以紅花一大早就被叫來廚房熬藥了。

  水煙走了進(jìn)來,有些不忍的望著滿頭大汗的紅花,“少夫人,讓我來吧!你去陪少爺說說話!

  紅花擦著滿頭的大汗微笑說:“沒關(guān)系的,再過一個時辰這藥就熬好了!

  水煙柔柔的笑著,“少夫人,真難為你了。”

  紅花煽著小火,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她望向水煙,不經(jīng)意說道:“水煙,這真是奇怪,你伺候少爺這么些年了,怎杜家娶媳婦沖喜之時,沒想到要娶你進(jìn)門呢?你是如此的美麗又柔順!”

  水煙的臉立時嫣紅著,看來嬌羞可人,“少夫人,你說到哪兒去了,我只是個下人,配不上少爺?shù)!?br />
  “怎會呢?我的出身也不高。≈皇莻江湖賣藝的,比起水煙你,那還差多了呢!”紅花老實的說。

  “少夫人快別這么說了。”水煙忙低下頭。

  “她說得可一點也沒錯,她真是配不上大哥。”杜懷笙不知何時已來到松竹園,此時大步的走進(jìn)了廚房。

  “小姐……”水煙打了聲招呼之后,忙走出了廚房。

  紅花捅著小火,另一方面瞄了杜懷笙一眼,“你來這兒做什么?”

  “我是來要大哥教我讀書寫字的,順便來看看你這位丑媳婦!倍艖洋蠞M臉的不懷好意。

  紅花不理會她的嘲諷,只是問道:“你大哥常教你讀書寫字嗎?

  “是呀!從我進(jìn)杜家大門那天,就只有大哥對我最好,他不光教我讀書寫字,還教我琴棋書畫呢?”

  “是這樣的嗎?他不是……身子虛弱得很?”紅花問著。

  “大哥的身體好得很呢!自從十年前,極叔踏進(jìn)杜家開始照顧大哥后,大哥的身子就逐漸好了,這全是極叔的功勞,他懂得許多養(yǎng)生的秘方,而且十八般武藝都精通,我和大哥的武功,也全是他教的!

  “你也會武功?”聽杜懷笙這一席話,令紅花十分吃驚,雖然她早知司徒無極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我會的事,可不少!”杜懷笙笑得非常詭異。

  “也包括損人嗎?”紅花挑著眉微笑。

  杜懷笙止住了笑,瞪著紅花:“你以為你是什么人,這樣對我說話!

  “我不是什么人,在杜家,你好像該叫我聲大嫂對吧?”

  “大嫂?你根本就配不上大哥,竟敢擅自稱自己為大嫂?別笑死人了!”杜懷笙看來十分生氣。

  紅花皺著眉望她,“外傳你有戀兄情結(jié),莫非是真的?”

  “沒錯,這世上我就只愛大哥一個,大哥也說過他喜歡我,否則,怎會他身子好好的,新娘進(jìn)了門卻不去拜堂呢?這全是因為我和大哥彼此相愛呀!”杜懷笙十分激動的說。

  紅花差點站不住腳,“這……你們是兄妹呀……”

  “就因為是兄妹不能結(jié)合,所以,進(jìn)杜家的新娘都得死!”杜懷笙陰冷的望著紅花。

  “你……莫非,那六個新娘的死,全跟你有關(guān)?”

  杜懷笙笑了起來,那模樣十分恐怖,“你說呢?我真是想不透,你怎還活到這個時候呢?或許是今天晚上吧……亦或明天,你就死了?”

  “你……”紅花有些恐懼的望著杜懷笙。

  “怕了吧?怕了的話,就快逃呀!”杜懷笙冷笑著。

  紅花告訴自己要鎮(zhèn)靜,“我燕紅花是不可能會逃的,你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吧!”

  杜懷笙冷冷的望著紅花,“你究竟為什么硬要待在杜家莊?你明知道大哥根本不會去愛上你這又干又扁的丑丫頭的!

  “我也沒指望他會愛上我?晌矣泄菤,你們愈想我走,我就偏不走。”紅花站穩(wěn)了身子,滿臉堅決。

  杜懷笙忽然走近了紅花的身旁,“你也知道大哥是沒病的吧?”

  紅花見她忽然如此一問,不禁愣了愣說:“我是知道!

  “那么,你知不知道大娘為何如此保護大哥呢?”

  “她只有杜懷仁這么一個兒子,當(dāng)然保護得緊了!

  杜懷笙搖了搖頭,“大娘寵愛大哥,已到了病態(tài)的程度了,就如大哥已是正常人了,大娘卻仍把他當(dāng)成病得快死了,不準(zhǔn)他下床、不準(zhǔn)他外出,你知道為什么嗎?”

  “還有其他原因嗎?”紅花不解的問。

  “當(dāng)然有呀!她為了保衛(wèi)自己在杜家的地位,所以不得不用體弱多病的兒子來牽制住那花心的丈夫。大哥是杜家唯一的血脈,是我爹最心疼的兒子,大娘很聰明的用這招來套住丈夫!倍艖洋暇従彽恼f著。

  “不會的,娘……她是如此好的一個女人,她怎會如此對自己的孩子呢?天下哪有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病得快死了呢?”紅花不可置信的說,但心里卻浮現(xiàn)著那幕杜夫人硬要兒子去床上躺著的畫面。

  “一個女人,為了留住自己心愛男人的心,可是會不擇手段的,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兒子做為工具。那死去的六個新娘,說不定就是被大娘設(shè)計而死的呢!”杜懷笙直盯著紅花說。

  “你……你胡說……”紅花十分震驚。

  “你就當(dāng)我胡說好了,在這個杜家莊里頭,想致大哥的新娘于死地的可不少呢!你看那個水煙,溫溫柔柔的,可你知道她愛著大哥嗎?我大娘曾想把水煙婚配給張總管,可水煙抵死不從,說愿終生不嫁的伺候大哥,你想,她見大哥娶了親,會不恨他的新娘嗎?還有那個何嬤嬤……”

  “夠了,你說了這么多,無非只是想嚇我吧?”

  杜懷笙聳了聳肩,“算我嚇你吧!你可別以為杜家的媳婦好當(dāng)呀!”

  “我才不會被你嚇到呢!”紅花強迫自己微笑著。

  杜懷笙的臉上出現(xiàn)壞壞的笑容,“我有點欣賞起你的勇氣來了!闭f罷,杜懷笙又望向那小火熬著的湯藥問著,“這藥汁熬了多久啦?”

  “快三個時辰了!奔t花奇怪的望著杜懷笙,不明白她何以有此一問。

  “真是太辛苦你了……咦,窗外有個人影!倍艖洋虾鱿蛲庖恢浮

  紅花忙往窗邊跑去,一看,哪有什么人影,“沒人呀!”

  “是我眼花了!倍艖洋闲χ叱隽藦N房。

  紅花滿臉的莫名其妙,一回頭,看見她辛苦熬了三個時辰的藥汁,全翻倒在地!翱蓯旱难绢^!”紅花大罵。

  這下,她又得花三個時辰再去熬一碗藥汁了,紅花真是欲哭無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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