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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別說我愛老大 第九章
作者:單飛雪
   
  房間里,床鋪上衣服堆成小山,衣櫥的門開開關(guān)關(guān),衣服穿了又脫,脫了又穿。坐在小山邊的丁紫柔,指導(dǎo)著忙于穿衣脫衣的女人。

  「NO、NO,你穿這件看來很兇!

  「NO、NO、NO!拜托,穿牛仔褲見長輩不好吧?」

  「Come on!你確定要穿T恤?」

  「我的天啊,你穿這樣很像龐克女郎欸!」

  「很好,終于有件象樣的洋裝,但是……你確定要穿黑色的?穿這樣像是去奔喪,。 

  一條玉腿掃過來,踹向堆棧成山的衣服,衣服崩塌,丁紫柔跳下床!咐洗髣e發(fā)脾氣。 

  「你他媽的意見真多,你在整我是不是?」熊寶寶汗流浹背,她瞪著丁紫柔耐性耗盡。

  丁紫柔癟嘴!冈┩靼。洗,我是為你好欸!」一聽見熊寶寶要見未來的婆婆,她可是馬上殺過來,幫她做行前教育欸。

  寶寶蹲在地,雙手抱頭。「可惡,那個譚星荷到底想干么?」傍晚時她接到譚星荷電話——

  「明天我媽要見你,晚上六點,我媽要你先別跟我哥說,記得準(zhǔn)時。」然后說了餐廳地址,就掛上電話。

  就這樣打電話來吩咐一聲,也不管她是不是有事,哪有這種道理?!懂不懂尊重人。繉殞氁欢亲託,最嘔的是還不能跟夏樹說,那丫頭到底想干么?

  「算了,我不去了!箤殞殦]揮手。

  「嗄?你要爽約嗎?」丁紫柔跑過來蹲在寶寶旁邊。

  「什么爽約?」寶寶抬頭瞪紫柔!杆齻兏壹s過嗎?隨便丟下一句,我就要去?有沒有搞錯?」

  「但是……對方是譚夏樹的媽欸!你不去不好吧,這樣會得罪她喔……」

  「丁紫柔。」熊寶寶按住好友肩膀,對她曉以大義:「咱們?yōu)槿颂幨轮v的是個理字吧?她們不尊重我,我當(dāng)然有權(quán)不鳥她們,管她是夏樹的誰!箾Q定不去,寶寶松了口氣,盤腿坐在地。

  「老大,這樣不好吧?」丁紫柔皺著眉頭,她誠心誠意為好友著想:「你跟譚夏樹交往,是認(rèn)真的嗎?」

  寶寶睞她一眼!肝蚁裨谕嬗螒騿?」廢話,當(dāng)然是認(rèn)真的。

  「那……你們交往得順利嗎?」

  「出乎意料之外的……」

  「的?」丁紫柔挑眉。

  寶寶咧嘴笑了!疙樌!怪皇怯袀戀兄情結(jié)的譚星荷梗在他們之間!缸T夏樹是個怪胎,但是我喜歡!

  好嚇人啊!丁紫柔用力眨眨眼,她竟然從老大臉上,看見了一種叫做溫柔的東西。哇,老大戀愛以后,整個人閃閃發(fā)亮欸!咐洗蟆阏娴暮芟矚g他喔!

  「嗯!箤殞毜皖^,笑著承認(rèn)。

  好恐怖啊,丁紫柔更用力地眨眨眼睛,她竟然從老大臉上看見了一種叫做害羞的表情,丁紫柔張大嘴巴,直盯著熊寶寶。這……這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老大嗎?那個拳打腳踢,好勇斗狠的老大嗎?

  沈湎在甜蜜氣氛里的熊寶寶,發(fā)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膏,不過我喜歡他是一回事,他媽媽要見我是另一回事。聽他妹妹的口氣,好象跟我見面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連夏樹都不知道。干么偷偷摸摸的?太沒誠意了!

  「我跟你說喔,假如你真那么喜歡夏樹,交往得也很愉快,為了你們倆的未來著想,最好不要得罪他媽媽。萬一你惹得他媽媽不高興,她搞不好會阻止譚夏樹跟你來往——」

  「哈哈!」熊寶寶大笑兩聲!杆且驗檫@樣就不跟我交往了,那我還真要慶幸早早認(rèn)清他,一個沒擔(dān)當(dāng)、沒主見的男人,我不稀罕!」

  「哼哼,怕就怕在他是個有擔(dān)當(dāng)、有主見的男人!苟∽先崂湫。

  「哦?」寶寶不懂。

  「老大,你真的是愛情智障欸。你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夾在媽媽和女朋友之間,過得多辛苦、多郁悶嗎?他媽媽不喜歡你,他偏偏硬要喜歡你,你想想看,一個是養(yǎng)大他的女人,一個是他深愛的女人,哦~~」丁紫柔又在演愛情文藝大悲劇了。

  「他的掙扎、他的矛盾,他誰都不能得罪,他怎么會快樂?他就算拚了命,也沒辦法同時討好兩個女人啊!惯吺菋寢專贿吺菒廴,左右為難啊!」邊是親情,一邊是愛情,他——」

  「停!」寶寶嚷。「我知道了,廢話真多!

  「老大,妳了了喔?」丁紫柔雙眼閃閃發(fā)亮。

  「嗯,了!

  「那我們繼續(xù)搭配明天穿的衣服!

  「不必,我不會去!

  「嗄~~」剛剛不是說了了嗎?丁紫柔一臉無奈說:「老大,你真頑固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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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震青深夜到訪,他進(jìn)門,拋了個禮物給夏樹。

  「送你!

  「什么?」夏樹及時接住。他打量小巧的黑盒,盒邊鑲著金線,盒中央有個小洞,看來是個鎖眼!改阌謴哪呐獊淼?」

  「別人送的!

  「這盒子很有點歷史吧?又是古董?」夏樹掂掂它的重量!咐锩嫜b什么?」

  韓震青聳聳肩,徑自去冰箱拿啤酒。

  「這該不會又是哪個部落送你的吧?」追緝古物的韓震青總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通常,那些付不出酬金的窮部落或民族,在韓震青私下幫他們追回古物后,常會送些怪東西,當(dāng)作是給他的酬謝禮。

  夏樹問他:「鑰匙呢?」真想看看里邊裝什么。

  「沒有鑰匙!鬼n震青仰頭啜飲啤酒。

  「所以?」

  「所以才送你!鬼n震青笑道,遭譚夏樹一記白眼。

  「你不要?」韓震青揚(yáng)眉!高我!

  呵呵,譚夏樹被他看穿死穴,拿著寶盒坐到工作臺前,扭開燈擎!肝业挂纯蠢镞叢刂裁矗@鎖眼很特別……」夏樹忍不住開始研究了。他拉開抽屜,取出雪茄,點上。頭也沒回道:「今天住這?」

  韓震青躺到沙發(fā)上,算是回答。他雙手枕在腦后,望著陽臺外一大片星光。

  譚夏樹攤開袖珍型開鎖器具,回頭瞄他一眼!冈趺葱氖轮刂?」

  韓震青沒有回答他,兀自沉思著。

  譚夏樹右眼戴上特殊鏡片,瞅著鎖眼!高@鎖構(gòu)造挺怪的……」

  「開不了?」

  「不可能!棺T夏樹微笑,瞇眼思量:「有法就有解,沒有不能破的鎖!规i眼主陰,鑰匙主陽。陰陽并存是不變的道理,世上絕無開不了的鎖。

  「盒子太老,構(gòu)造脆弱!鬼n震青提醒他:「鎖孔稍一使力,就會毀壞!拐驗槿绱耍瑳]有一個鎖匠敢嘗試開啟它,怕毀了古董。

  「我知道!棺T夏樹拿出個小撢子,撢盒子!覆患,我慢慢跟它玩!馆p輕地整它,總會整得開。譚夏樹銜著雪茄,埋首開鎖。

  他心情很好,邊開鎖邊唱歌,開鎖的過程跟戀愛很像,慢慢摸索,小心試探,到終于開啟為止,伊人心房,就是他想觀賞的寶藏。

  想起伊人,夏樹輕輕哼歌——CLOSE  TO  YOU~~

  韓震青聽著歌,燈下無語。他望著無垠的夜空,想念遠(yuǎn)在天涯的某個女人——今夜……不知她棲居何處?不知她的漂泊何時才能終止?

  在長長的一段沉默后,譚夏樹摘下眼鏡問道:「你睡了沒?」

  「醒著!鬼n震青回答。

  「既然不睡,倒在沙發(fā)干么?」譚夏樹旋轉(zhuǎn)椅子,笑望沙發(fā)上的好友。

  韓震青的憂郁和黑沙發(fā)在地上連成個暗影,他的臉龐上有著堅毅的表情。雖然躺在那里,雙手枕在腦后,但怪的是,夏樹竟然覺得他像頭警戒的豹子,隨時準(zhǔn)備著要追捕獵物。

  「你,真的要退出國際刑警組織?」

  「唔。」他說要開酒館,不是隨口說說而已,他已經(jīng)下了決心,要定居臺灣。

  「為什么是酒館?」夏樹問。

  「她愛喝酒!鬼n震青舉高右手,夏樹會意,拋根雪茄給他。點燃雪茄,煙霧團(tuán)在他憂悒的臉龐縹緲著。

  夏樹呼出一團(tuán)煙霧,問:「那個爆破專家?」

  「唔!鬼n震青深愛的女子,一個漂泊天涯的奇女子。業(yè)界的爆破專家每一次的工作都是一次冒險,常常生死未卜,時時行蹤成謎。

  「今晚她在哪?」夏樹問。

  韓震青望著星空思索著。「這陣子……她應(yīng)該是在越南!

  「你們兩個老是天涯海角的跑,幾時能定下來約個會,好好的談戀愛?」夏樹微笑道。「連碰面都是問題。」

  韓震青又吐出一團(tuán)煙霧,沉聲道:「所以,我要開酒館!箖蓚人,全世界跑,動輒相距幾千萬里,就算想碰面也沒得約起,兩人就這么周旋好多年。韓震青想,他不跑了,他就定在一個地方,等著她來赴約,只是……她會來嗎?他沒把握。

  夏樹咬著雪茄,點頭道:「原來啊……你的酒館,是開來戀愛的。」想不到這個慣常跋山涉水、出生入死的老友,也有這么浪漫的一面。

  「我也想不到——」韓震青揶揄他:「你愛挑戰(zhàn)各式銀鐵鎖,最后竟栽在一個心思簡單的女人身上。」

  「熊寶寶,她沒你想得簡單!挂惶峒八,他眸光登時變得好溫柔。

  韓震青笑道:「是嗎?我看她個性很坦率啊!顾赝臉!杆幌褚话闩诵乃紡(fù)雜,更不像你愛挑戰(zhàn)的鎖,曲折詭秘!

  「她的心沒有鎖!瓜臉浒聪ㄑ┣。

  「哦?」

  「只有墻!瓜臉湔Q鄣溃骸杆B固起來,頂可怕的!顾I(lǐng)教過。熊寶寶不爽的事,怎么拐她哄她,她大小姐就是不干。她堅持的事,就是扭斷她的脖子,她也絕不妥協(xié)。

  韓震青挑眉道:「這么說,你這個開鎖專家,對著個沒鎖的心,恐怕是沒轍了!顾枺骸改,你是怎么逗得她開心,樂意跟你交往?」

  「我包容她——」夏樹呵呵笑,目光炯亮!肝彝塘怂。」

  關(guān)于她的一切,照單全收;她的堅持,全數(shù)尊重。沒有心眼的熊寶寶,偏偏最得他青睞。喜怒哀樂形于色,這樣簡單明白的展露著,光明磊落的姿態(tài),最是吸引譚夏樹。

  「看來……她真把你迷住了。」誰能料到,最簡單的,竟然就是譚夏樹要的——一個沒有心眼,爽朗直接的女人。

  「一般女人,戀愛了常常心口不一,喜好隨時為著男友或是周遭環(huán)境改變!瓜臉錆M眼溫柔!傅撬粫,真奇怪……她竟然不會,她有自己的主張,絕不妥協(xié)!

  「也許那是因為她還不夠愛你!鬼n震青潑他冷水。

  譚夏樹佯裝憂郁,蹙眉道:「那可糟了,我真怕失戀!沟目跉鈪s是云淡風(fēng)輕的,他對自己挺有信心。

  「那也不是不可能!鬼n震青繼續(xù)潑好友冷水!复蛞婚_始,她就對你興趣缺缺。她對打架還比較有興趣,你追得那么辛苦,可見她是個不容易感動的女人。她心腸硬,要甩了你也不是不可能!

  「喂,你說得挺樂的嘛!瓜臉滟p他一記青眼。

  「是!鬼n震青微笑,苦澀地說:「我憎恨世上有情人!挂驗樗麗鄣,不在身旁。

  「聽來可憐兮兮的。」夏樹拉開抽屜,抓了個東西拋向韓震青。

  他接了,是個紙卷。韓震青坐起,卷開紙軸,眼色暗了。他將紙軸平放桌面,長指丈量紙內(nèi)世界,那里邊有乾坤,他期望他的愛能在這乾坤里實現(xiàn)。

  「你的酒館!瓜臉湮⑿Γ恋溃骸赴粗L(fēng)水幫你勘進(jìn)設(shè)計里,一桌一椅都藏著朵朵桃花,嘿,包你戀愛成功。」

  韓震青萬般珍重地卷好紙軸。他說:「你開個價。」這張設(shè)計圖巧思處處,彰顯著夏樹的才華,付再高價碼也值得。

  夏樹手一揮,道:「送你吧!共贿^花三個晝夜,能替朋友做事,他極樂意。錢不是問題,他還缺錢嗎?光是擔(dān)任制鎖公司顧問,他就花用不盡。

  「好!鬼n震青不跟他客氣,他望向工作臺上的古董盒,朝夏樹使個眼色!妇湍煤凶永锏臇|西當(dāng)酬金!

  譚夏樹笑哼一聲:「是喔,一個開不了的老盒子。」

  「你不是說,有法就有解?」韓震青笑!阜判模愦虻瞄_的,也許里邊藏著珍寶!

  「在這么小的盒里?」夏樹不以為然。

  當(dāng)夜更深的時候,韓震青睡了。因工作需要,他長年漂泊,奔波于崇山峻嶺間,譚夏樹的長沙發(fā),足夠他好夢了。

  譚夏樹關(guān)掉客廳吊燈,好讓朋友睡得更沉。他只留著工作臺上的一盞黃燈,一圈光影落在白色桌面。

  譚夏樹瞧了一眼電子鐘,取出手機(jī),傳了一封簡訊,給他心愛的人兒。

  同一片夜空底,另一方屋墻里,床上苦惱的人兒,還沒入睡。她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到了凌晨三點,她放棄掙扎,起床檢視手機(jī)留言。

  譚夏樹睡前,習(xí)慣來通簡訊跟她道晚安。

  今晚也是。

  簡短的訊息,傳遞溫暖情意。

  以前她愛嘲笑丁紫柔,當(dāng)丁紫柔向她展示收到的情書,或手機(jī)里情人惡心肉麻的留言時,她總是抬抬眼角,表情不屑。

  但為什么類似的言語,換作心里喜歡的人兒,她可以感動得看了又看,舍不得刪,一日日儲存著他給的訊息,傻傻地看了又看——

  親愛的寶寶,晚安。

  kiss  your  lip,  kiss  your  eyes,  good  night!夏樹。

  寶寶合上手機(jī)蓋,將手機(jī)拋落床鋪,翻身趴臥,重重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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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熊寶寶改變主意,決定要赴約,同時她意識到愛情的魔力。她一向討厭委屈自己,沒想到會為了他們的愛情妥協(xié)。

  她甚至因為想給夏樹的母親一個好印象,跑去買下生平第一件粉紅色洋裝。然后又為了要襯洋裝,買下第一雙高跟鞋,然后穿著洋裝和高跟鞋在鏡子前練習(xí)微笑。

  「伯母,您好,我是熊寶寶!

  「伯母,很高興跟您見面。」

  「伯母,您看起來好年輕……」

  殺了她吧,這么諂媚的話是出自她的嘴巴?正當(dāng)她忙著唾棄自己時,譚夏樹打電話來——

  「寶寶,冰島鮭魚、松阪牛肉、北京烤鴨,哪個好?」

  「呃……啊……什么?」熊寶寶一下子反應(yīng)不過來。

  「冰島鮭魚、松阪牛肉、北京烤鴨,你比較喜歡哪個?」夏樹又重復(fù)了一遍。

  「冰島鮭魚,你呢?」熊寶寶倒是很會有來有回。

  「我倒是覺得松阪牛肉比較好吃。要不要試試?」夏樹語氣中含著笑意。

  熊寶寶笑著,所性趴到床上繼續(xù)聽電話。

  「我們一家一家餐館吃過去,先吃冰島鮭魚,再吃松阪牛肉,最后北京烤鴨,就從今天中午開始!瓜臉湓秸f越高興,不由笑了起來。

  「好。〉綍r我要證明給你看,我的味覺才是最厲害的……哎呀,今天中午不行!剐軐殞毻蝗幌肫鹆撕拖臉淠赣H的約會。

  「為什么?」

  「今天中午我有事。不和你聊了,我還要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呢,bye!剐軐殞氄f著就切斷了電話,只留夏樹一人在彼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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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寶寶準(zhǔn)時到達(dá)了飯店,由服務(wù)生領(lǐng)到譚星荷預(yù)的座位。

  譚碧娥上下打量了一下熊寶寶,問道,「夏樹的女朋友就是妳?」這個熊寶寶和她想象中不同,要說眼前的女人品行不良或是混黑社會,打死她都不信。

  熊寶寶穿著粉紅色洋裝,長長頭發(fā),五官細(xì)致素雅,沒有上妝,看了很舒服。眉眼間透著股英氣,眼色明亮,給人很正直的感覺。

  譚碧娥從事餐飲業(yè),閱人無數(shù),她一看就知道這女孩心地純正,絕不是壞孩子。她松了口氣,她的兒子果然有眼光。

  「我叫熊寶寶,正和夏樹交往!箤殞氄f道。雖然對譚星荷很感冒,但是對夏樹的母親就顯得拘謹(jǐn)。

  「真高興見到你,想吃什么?」譚碧娥問。

  寶寶向侍者點一客雞排。

  「飯后甜點?」侍者問寶寶。

  「這里的波士頓蛋糕很好吃。」譚碧娥建議。

  「但是……」她討厭吃蛋糕,不過話到嘴邊她硬是吞回去。她聽見自己順從道:「那就波士頓蛋糕。」

  「熊小姐在哪高就?」上菜的空檔,譚碧娥想多了解熊寶寶。

  「我是華英道館的空手道教練。」寶寶遞名片給她。

  「所以要是惹到你就慘了。」譚星荷嘀咕,遭來母親一記白眼。

  「你和夏樹怎么認(rèn)識的?」譚碧娥笑瞇瞇。

  譚星荷搶白道:「還用問?一定是她倒追哥哥!

  熊寶寶深吸口氣,忍耐忍耐啊,微笑地向譚星荷說:「不是!

  「哦?不是妳倒追他,那可稀奇了!顾靡环N不屑的眼神將寶寶從頭盯到腳。于是笑容從寶寶臉上消失,她昂起下巴,迎視譚星荷不友善的眼光。

  譚碧娥瞪女兒!感呛,媽在說話,你別一直插嘴!」譚碧娥試著緩和氣氛,可惜兩個女人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開始。

  「我哥哥交過的女朋友,就你長得最丑!棺T星荷故意激怒熊寶寶。

  熊寶寶反駁:「我還算五官端正吧?」

  「你再沒禮貌,媽就要你回去了。」譚碧娥罵女兒,又向?qū)殞毥忉專骸竸e跟她計較,她孩子氣,沒惡意的。真抱歉,突然約你見面,我這個做媽的,只是想看看兒子在跟誰交往。」

  寶寶回以微笑!覆竸e擔(dān)心,我和夏樹光明正大的在交往。」

  「怎么能不擔(dān)心?妳有前科欸。」譚星荷涼涼道。

  「星荷!」

  氣氟瞬間降到冰點。

  「你們調(diào)查我?」熊寶寶氣憤的倒抽口氣。

  「對!」譚星荷理直氣壯地說:「怎樣?怕人調(diào)查啊!真丟臉,三流女中畢業(yè),我哥是臺大畢業(yè)欸!

  「我懂了——」她不必忍受這些,太超過了!寶寶眼中閃著憤怒。「發(fā)現(xiàn)我有前科,所以急著見我,你們懂不懂得尊重人?」

  「你干么不說說為什么有前科?見不得人的事嗎?」譚星荷冷嘲熱諷。

  「我干么跟你解釋?」

  譚星荷怪叫:「前科欸!我看你的品行很有問題!

  「我看你的腦袋才有問題!」寶寶吼回去,聲音大到令旁人側(cè)目。

  譚碧娥瞪著熊寶寶,想不到這相貌清秀的女孩發(fā)起脾氣來這么恐怖。

  「媽你看見了,她罵我!你看她兇的咧,要是她不爽,搞不好還會揍我,好差勁喔!」譚星荷哇哇叫。

  真是夠了,受不了譚星荷歇斯底里的叫嚷,寶寶雙手抱胸冷冷地問:「你可以閉嘴了嗎?譚星荷,你跟我相處過嗎?你憑什么批評我?」

  譚星荷脹紅臉,指著寶寶說:「還需要相處?看你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就知道你家教差!」

  「好了,你少說兩句!棺T碧娥罵女兒。

  譚星荷吼:「你不配當(dāng)我哥哥的女朋友!」

  「請問什么樣的女人才配當(dāng)你哥哥的女朋友?」寶寶跟星荷卯上了,這個變態(tài)少女,不好好整治還得了?

  譚星荷怔愕,沒想到寶寶會這么問!阜凑凑皇悄氵@種女人!」

  「那是哪種人?請你說說看!剐軐殞毨潇o但堅持。

  鮮少見女兒被人逼得緊張兮兮,譚碧娥決定讓女兒自己應(yīng)付,她袖手旁觀,誰也不支持。

  呃……譚星荷氣窘!府(dāng)我哥哥的女朋友要很優(yōu)秀、要很美麗、要很有氣質(zhì)!」

  「符合這些就可以當(dāng)他女朋友?」寶寶目光灼灼。

  「對!」

  「我第一次聽說,哥哥交女朋友還要妹妹批準(zhǔn)的!

  「我怕他跟壞女人交往,我是關(guān)心他!

  「所以你是為哥哥好?」

  「當(dāng)然!棺T星荷臉紅了,其實她是怕哥哥離開她。

  「好吧,你來跟我住。」寶寶說。

  「你說什么?」譚星荷一臉驚訝。

  熊寶寶的話教她們覺得莫名其妙。

  熊寶寶直視譚星荷的眼睛,一字字清晰道:「來跟我住,我給你機(jī)會了解我,看看我是不是壞女人。」又問譚碧娥:「伯母,可以嗎?」與其被這個小女孩氣得跳腳,不如直接帶回家再教育。她決定親手解決問題,而不是讓這丫頭在背地里搞鬼。

  譚碧娥傻了一秒,隨即笑出來!负冒,可以。當(dāng)然!哈哈哈,好、好啊!」她被這女孩的魄力吸引,忽然有點明白夏樹為什么喜歡熊寶寶了。以往星荷騷擾夏樹的女朋友,她們處理的方式就是找夏樹哭,要他跟星荷算帳,沒想到熊寶寶卻選擇親自解決。

  她的提議,教譚星荷慌得跳腳,她猛地站起!肝也灰!」

  「你不是很想了解我的為人?」寶寶起身,按著譚星荷的肩膀,目光凜冽地看著她。「和我同住一閭房、同睡一張床,咱們朝夕相處,晚上同蓋一床被。相信不用幾天,你就能清楚我的為人怎樣、品行如何,到時你就可以放心讓我和你哥哥交往了吧?畢竟,這不就是你擔(dān)心的?嗯?」

  譚星荷聽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張大著嘴,半晌找不出話來反擊,轉(zhuǎn)而向媽媽嚷:「我不要。媽,有夠好笑欸,她那地方我哪住得慣?」

  「媽也覺得這主意不錯,你不是想了解哥哥的女朋友?」太好了,也許這個熊寶寶能矯正星荷的偏差行為。

  「熊寶寶,我……我不要去跟你住!棺T星荷又氣又慌,熊寶寶這樣做,無疑是讓她沒借口再反對他們交往。

  熊寶寶索性將她的心思道破:「你根本不想理解我是什么樣的人,你只是不能接受哥哥交女朋友,你是為反對而反對!」

  「對,我喜歡哥哥,我不要他跟任何人交往!」譚星荷惱羞成怒。

  「你喜歡哥哥,所以就千方百計破壞他的愛情?」真自私,寶寶直言道:「可怕,他竟有你這種妹妹,說的是喜歡他,做的事卻在傷害他!」寶寶把譚家避談的問題揭開來。

  譚星荷沒回嘴,猝然眼眶泛紅,表情像被誰甩了一巴掌,驚愕狼狽又混雜著哀傷。

  譚碧娥被女兒哀傷的神情駭住了。她握住女兒的手!负昧,別吵了,都坐下來吃飯!

  譚星荷不肯,她咬牙道:「熊寶寶,你全說對了!顾澏吨,面色蒼白,就快要崩潰。

  寶寶看她這樣,心軟了,口氣緩了。「如果覺得我說的對,就別再干涉哥哥談戀愛,你也可以跟喜歡的男孩子交往。 

  「誰會喜歡我?」譚星荷哽咽。

  譚碧娥低頭,神情疲憊,母女二人忽然都像泄了氣的皮球。

  「你這么漂亮,還怕沒男孩子喜歡?」寶寶不懂。

  「是嗎?」譚星荷忽地伸手往頭上一抓,揪下假發(fā),露出光禿禿的頭頂!赣腥藭矚g我嗎?」

  寶寶驚駭,旁人驚呼,同時譚碧娥摟住女兒哭出聲來。

  熊寶寶一直理直氣壯地活著,從沒想過會傷害誰,只要是正確的,她就堅持不妥協(xié)。

  她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眼見為憑,她看見譚星荷的任性、無理取鬧,和帶給夏樹的諸多困擾?墒撬龥]看見,在譚星荷背后,藏著的陰影。

  如果她細(xì)心一點、敏感一些,就該猜出一個相貌甜美的少女,為什么會這么樣害怕失去哥哥的關(guān)愛?

  穿著新的高跟鞋,踩踏著不慣的步伐,腳尖和腳跟用疼痛跟寶寶抗議,回家的路怎么比來時還長?

  因為穿洋裝,她沒有騎車,必須徒步到捷運(yùn)站搭車回家。紅磚道上細(xì)密的紋痕害她好幾次差點絆倒,過細(xì)的鞋跟教她的腳步狼狽,穿越兩個十字路口后,寶寶在服飾店櫥窗前停步休息,她看著鏡里的自己,覺得面目可憎。

  她罵著自己:「你以為自己有理,所以就得理不饒人。你爭贏了又如何?看見譚星荷蒼白挫敗的臉,現(xiàn)在你快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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