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亭火速地帶了幾樣私人物品,就匆匆趕回他頂樓辦公室的私人房間。
她不要再看到他咄咄逼人、冷酷嘲諷的樣子,她不會再讓他有機會挑剔自己和她的家人,她會毫發無傷地熬過這三年時光。
滿懷心事的她拿起換洗的衣物準備沐浴!隨手轉開和臥房相連的浴室,卻被眼前一幕震撼得心跳急速加快。
張書逸性感的身軀竟然在浴簾后若隱若現!水流隨著完美有力的曲線滑著,展現驚人的誘惑力。
亞亭被他強健的軀體勾惑著,不由自主地瞪大雙眼,絲毫忘了女人該有的矜持,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簾子后的他,全身血脈憤張。
突然的,水流聲停止了,刷的一聲,簾子被猛然拉開。他們兩人四目交接,都充滿了驚訝。
然后,她才記起自己的處境,羞赧像野火燎原般,立刻燒紅了她的瞼,她趕緊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但這又是個大錯誤,她發現自己正盯著更不該看的地方。
他慢條斯理地拿起掛在毛巾架上的毛巾圍在腰上。
“我是不是應該跟你收費?我的表演還算專業嗎?”他揶揄道,眼波有著異樣的流動。
但是亞亭沒有發現,她已經羞得奪門而出。
“我已經聯絡法國的代理商,請他們來臺出席檢討大會。”亞亭站在他辦公桌前謹慎地回報。
“很好,繼續保持聯絡
看張書逸一本正經、若無其事的模樣,她也只好一整天都戰戰兢兢地忙著公事,他們倆都刻意假裝昨夜里沒有發生任何事。
雖然她昨晚徹夜難眠,腦海里都是他魔魅的身影。
他寬闊傲人的胸膛、結實有力的腰臀,還有那閃著水珠、晶瑩發亮的肌理……
“還有什么事嗎?”他抬頭不解地看著她。
“沒、沒有了。”她像被當場逮到的偷窺狂般,又是一陣滿臉通紅。
“沒事干么一直站在那里?”然后!他突然眼睛一亮,“喔!你是不是還在想昨晚的驚魂記?”
“我,我哪有!”她結結巴巴辯解道!澳恪摇覀儭彼奶摰睾喼毕裨诤詠y語。
“你是想問,為廾么我會在浴室里出現?”他主動地說道。
“對對對!”她趕緊點頭稱是,“為什么你會出現在我的浴室里?”她質問他。
“不好意思喔!那偏偏也是我的浴室!”他故意板著臉說道,但眼里又是一陣淘氣的光芒!拔彝烁嬖V你,這兩間原本就是設計給總裁夫婦的房間,所以浴室是相連的,也沒有上鎖。以后使用前請記得先敲門通知一下,免得……”他用一種令人臉紅的目光直盯著她看。
“他們以公司為家。俊眮喭みB忙問,她窘得趕緊轉移話題。
“聽說是這樣。房子當然有很多間,但都忙著沒空去住,所以說嘍,有錢也不見得能買到快樂!”他拉長著瞼說道。
“那……”她的話還來不及問出口,便被一連聲魯莽的話語打斷。
“唧!我倒說是哪個新來的這么不進入狀況,連我想見個面也要預先約定時間?”
而劉經理正滿面愁容地緊跟在后。
“我很抱歉!我已經跟游老板說過了,但他硬是要見你!眲⒔浝碜叩綇垥菅矍盀殡y地通報。
“沒關系,你先下去吧!”他遣走了劉經理,然后抬頭注視著此刻正站在他眼前的中年男子。只見此人雙臂傲氣地交叉著,臉上有著不可一世的表情。“您是游老板?請坐,請坐!”張書逸起身客氣地邀請道!叭绻惺裁吹÷,還請見諒!”
“好說,好說!”游老板大剌剌地坐到沙發上蹺起二郎腿,臉上有著像孔雀般炫耀的神情!拔疫以為我們堂堂大華企業在偉杰里竟還找不到個像樣的來談談?除非是還沒見過世面的無名小子,才會這么不識大體!”他意有所指道。
就算勢力再怎么龐大,也沒有跑到人家地盤來大放厥辭的道理吧?亞亭厭惡地想出聲罵人,卻驚訝地看到張書逸并沒有反擊的意思。
“是是,您教訓的是。”他只是冷淡地說。
“爸!你不要這么得理不饒人嘛,人家他又不是故意得罪你老人家的!”游怡文嘟嘴說道,一邊還嬌媚地倚到張書逸身上。
“你是?”張書逸好奇地問,臉上立刻布滿明顯的興味。
“你說呢?”她嗲聲道,看著張書逸的目光,像是要用眼睛剝光了他的衣服。
“白癡也知道她是他女兒!”亞亭沒好氣地回道。
“你怎么還杵在這里?”張書逸好像此刻才記起亞亭的存在,回頭問她。
她無辜地反問:“不然我要去哪里?”
“隨便你去哪兒,只要離開這里!彼喍痰卣f,然后又轉過頭去和游家女兒攀談起來,不再理會她。
亞亭腮幫子氣鼓鼓的,這里明明也是她辦公的地方,卻硬被他趕出去。
臨出門時,還瞧見那妖女勝利般的笑容,讓她氣得直跳腳。
“鈐……”電話聲半夜在她房里響起。
“喂?”亞亭拿起電話!班,是你!這么晚有什么事嗎?”她一聽是亞立的聲音,興趣缺缺地問道!澳氵@么晚打來擾人清夢,就是為了這事?我跟你說過,我才不搞你那骯臟勾當,我……”亞立的吼聲幾乎從話筒里傳出來,她連忙捂著輕聲說道:“你不要在電話里跟我大小聲,我……”她話說一半,就又聽到有人在敲她的房門。“喂,你等一下,有人來找我了!”
她跑過去拉開房門,竟是張書逸站在門口。
“有事嗎?你不會當具二十四小時傳喚我吧?”亞一多又困又惱地問。
“我好像聽到你房里有電話聲響起,這么晚了,家里沒發生什么事吧?”他難掩關心地問道。
“喔!”亞亭對他的好意又喜又愧的,一想到亞立此刻還等在電話那頭,處心積慮地想篡奪他的公司,她就替自己的兄長感到汗顏。“沒,沒什么事!”
“那,半夜誰會打電話來呢?”他好奇地問。
“嗯……”亞亭支支吾吾的。
“有什么難言之隱嗎?”他問,然后突然臉色一黯,“喔,真是不好意思,人家男朋友打來談清說愛,我卻在這里打破砂鍋問到底!彼D身想走。
“不是的!”亞亭趕緊說道。“是我哥打來的!”
“王亞立?”他聞言,身子愣了愣,表情更加冷淡!八騺砀墒裁?”
亞亭被他寒意的自光看得幾乎發抖起來。
“也沒什么事,就、就只是……”
“閑話家常?”他冷笑。
“對。”她低聲應道,理由之牽強連她自己也不相信。
看著他冷漠地轉身,亞享有一股欲哭的沖動。
“游秀,你來了!”張書逸臉上展現著誘人的笑容,但他的聲音卻似乎沒有什么感情。
亞亭氣憤地看著游怡文婀娜多姿地走進來!這幾天這女人總是把這里當自己家里般來來去去,亞亭只能悶聲地看著他倆打情罵俏,一副旁若無人狀。
這會兒,她又眉開巧笑、花枝亂顫地把身體倚靠在張書逸的身上。亞亭真想把她那一手鮮紅的章魚爪,剝離張書逸的身體。
“哎呀,人家想你嘛!”她膩聲道!白蛲淼攘四憷习胩斓!彼砬榘г,眼神卻引人遐想。
“咳咳……我們到里邊談!睆垥萸辶饲搴韲挡砰_口道。
里邊談?到有床的地方還能談什么?哼,她看他心里想的可不只是談話亞亭在心里暗暗罵道。
張書逸的臉背對著亞亭,使她無法看清楚他的表情,在他們還沒起步走進房間時!亞亭已經忍受不住心里的那股翻涌,她又氣又傷心地站起身跑了出去,也不管張書逸會怎么想。
她一路狂奔到了林蔭大道,兩旁車水馬龍,蓊郁大樹下的行人步道卻沒有半個人影,她竟然就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來,把這些日子的委曲求全和情感壓抑,全部一古惱地發泄。為什么他總是那么難以捉摸?
有時,他們像心靈契合的朋友般暢談想法;有時,他卻又全身充滿刺般地對她極盡冷嘲熱諷!讓她近身不得。
交織著愛與痛的奇異情感,撕扯著她的心。
但她的熱情和一派固執,卻使她縱然撞得頭破血流,也無所怨尤了。
亞亭知道他對亞立已經起了疑心,而他對自己這種連帶的不信任態度,也不免使她感到傷心和難堪。
那他又為什么執意要她來呢?亞亭仰望著蒼穹不解地想。
想到自己一相情愿的感情一路走來十幾年,她的淚不知不覺又流了下來。
“叫傅學翰出來見我,否則……否則我立刻死在這里!”亞凡拿著一把水果刀抵住自己的喉嚨。
醫院大廳擠滿了看病的家屬和病患,他們紛紛停下腳步,對這一幕驚心動魄的景象議論紛紛。
醫院的服務臺趕緊聯絡外科部的傅學翰,駐警也圍在四周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不要再靠近了,不要再靠過來P傅學翰出來見我,快點!”她歇斯底里地重復這句話。
大伙兒只好靜待事件的男主角出來解決這場感情糾紛。
“你……”傅學翰跑出了電梯!看到亞凡瘋狂的舉動,既驚訝又憤怒地瞪著她。
“你終于來見我了?”她哭喊著。“為什么避不見面?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錯了?你說。
“你這是在干什么?”他不耐地問?吹脚杂^的人議論紛紛,他心里好氣。
“我不這樣做,你會出來見我嗎?”她揮舞著水果刀激動地說。
“有話好說,你別動刀動武的,嚇死人了!先把刀子放下,我們有話慢慢談!彼矒岬。
“我不,除非你在眾人面前答應我,否則我就在你面前自殺!”她拿刀作勢要往喉嚨割去。
“好好好,什么事我都答應了,只要你放下刀子,不要傷害自己。”他邊說邊靠近她,滿臉關注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我們之間一定有誤會,我就知道……”亞凡喃喃道,被他關懷的表情化解了心里的噴怒,她丟開刀子,飛身跑向他。
“走吧,我帶你回去!彼麚崦哪,扶著她走出醫院大樓往停車場走。
一路上傅學翰都沒有再開口,只是他的臉色愈來愈鐵青。
亞凡不是沒發現,但她總是自我安慰地往好方面想。
等車子一抵達她家門口,他便怒氣沖沖地把她拉出車子,用力地把她甩進家門。
“你弄痛我了!”亞凡哀叫道。
“你還知道什么叫痛?你不是不怕死嗎?”他惡狠狠地瞪著她道!皝戆!死給我看吶!要死就死在自己家里,少在外頭丟人現眼!”他用力扯住她的身子。
“不、不要!”亞凡被他的干勁扯痛了,她無力掙脫只能無助地哭喊。
“發生什么事?”王母聽到這吵鬧聲!趕緊從廚房里跑出來,卻被眼前一幕嚇得圓瞪大眼。
“麻煩你教育教育你女兒,要她識趣點!”他忿忿道。
“媽——”亞凡哭奔到母親懷里,“他欺負我,他不肯負責任,他想始亂終棄!他……我以后沒臉見人了!”她抽抽噎噎道。
“男歡女愛談什么負不負責任?你要笑死人?”他翻白眼不屑地反駁道。
“媽,你看他……”亞凡哽咽地說!然后就急急地喘起氣來了。
“亞凡?亞凡?”王母看她一副氣喘病要發作的模樣,嚇得幾乎大喊起來。
“少在那里裝模作樣嚇唬人!你當氣喘病是心臟病發作?”他不屑地冷笑道。
“你……我還以為你堂堂一個名門醫生,沒想到你……”王母氣極敗壞地指著他的鼻子大罵,
他卻轉過頭,聽若罔聞地往大門口走出去,王母沒趣地住了口。
“媽!怎么辦?他要走了!”亞凡急得直拉母親的手。
“你今天已經公然在大眾面前演出了這場自殺的鬧劇,如果你再發生什么事,我可不會再按捺住性子陪你玩,你就自生自滅吧!”傅學翰頭也不回地出言警告她。
“媽——”她急得直哭道。
“你這又是何苦呢?要走就讓他走吧,這種男人……唉!”王母無奈地搖搖頭。
“我不要!我不要!”亞凡厲聲哭喊。
“你是……”亞亭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你是林達芬對不對?”她一眼認出故人,熱絡地拉著對方的手直喊道。
“你是亞亭?”林達芬微笑地說:“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么可愛、有朝氣!”
“你是說我長不大吧!”亞亭自我調侃道!岸恪郏∧阕兊煤贸墒鞁趁泥!”
“你是說我變老了吧!”林達芬也打趣道。
“耶?對了,你怎么會在這里?這幾年你都去哪里了?”亞亭好奇地問。
“喂……那你怎么也會在這里?”林達芬顧左右而言他地反問。
“喂,我們是在唱雙簧?別有一搭沒一搭地閑扯嘛!說正經的,我是在這里工作。那你呢?別說你也是喔!”亞亭揚著眉說道。
“我確實也是耶!”林達芬低笑起來!安贿^
“!年度總檢討大會對不對?”亞亭捂嘴笑起來,“世界好小喔!不
誰知林達芬一聽,臉色卻微微一黯。
“你說,這到底怎么回事?”亞立嚴辭問道,他在大華企業的辦公室里拍桌大罵!盀槭裁垂纠镆呀涢_始謠傳你們要和姓張的聯姻的事?什么并購的事已經談妥了,我卻一直被蒙在鼓里?”
“注意一下你的態度!”游老板冷森著臉說道!澳惝斶@里是什么地方?”
“你明明知道我和怡文兩情相悅就快論及婚嫁,我對并購偉杰企業的事也勞心勞力,你現在卻完全把我剔除掉,你說我能不心急、不憤怒嗎?”他挺著胸膛難掩憤慨道。
“誰說要跟你論及婚嫁來著?恰文從來也沒想要嫁給你……別急,等我說完嘛!年輕人太急躁是辦不了大事的!彼湫Φ負]手阻止亞立的不滿繼續道:“我看,你就識相點,不要在這里窮攪和壞了大事?茨氵是個聰明人,事成后我也不會虧待你。想想看,年紀輕輕就從科長升到經理一職,不知會羨煞多少人呢!”他的語氣似調侃又似威脅。
“并購案能不能成還不一定呢!”亞立狠聲道。他一下子從乘龍快婿被貶為馬夫,說什么也不能心服。
“你不能從旁推波助瀾那也就算了!若存心想壞了我的大事……”游老板再也不掩飾他的厭惡,喀喳一磬用力扯斷自己手腕上的鏈子,珍貴的瑪瑙珠子立刻嘩啦啦的掉落地上!安徽撜l壞了我的大事,我都會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亞立這次可真的踢到鐵板了,沒有雄厚的后盾當靠山,就算他再狠、再會耍計謀,也逃不出人家的手掌心。
他憤恨地走出大華企業,心里暗暗忖想、計謀著。
而在機會來臨之前,他必須養精蓄銳、靜觀其變。
亞亭很久沒跟愛萍見面了。平時
大概談戀愛正談得火熱吧!亞亭心想。
然后,她就接到了愛萍緊急打來辦公室的電話,說什么無論如何今晚一定要在老地方見。
亞亭可以從愛萍落寞的聲音里聽出她有心事,但自己也好不到哪里主。
自從昨晚亞立告訴她張書逸要和游家千金聯姻之事!她翻涌的情緒就再也難以平愎。
戀愛中人總是異想天開,她曾經一相情愿地以為他或許對自己并不排斥,也許還有著那么一絲關愛,所以她總是牽腸掛肚、默默的等待,等待也許有那么一天這關懷能轉變為愛情……回憶起這些日子以來和他相處的酸甜苦辣,她忍不住紅了眼。
她舉杯一飲而干,淚偏偏淌了下來。
伸手抹去臉上的淚珠,淚卻如決堤般不聽使喚。
就這樣任它流吧!她不再掩飾自己的傷心。
當愛萍進到小酒吧找到她時,亞亭就是這般狼狽的景象。
“亞享,你怎么了?”她立刻忘記了自己的事。
“沒什么,發泄一下嘛!”亞亭勉力收起哀傷的情緒!牽強地笑著。她今晚可不是來自憐自艾的,愛萍的事才最要緊!皩α,你去哪兒了,怎么都找不到你?”
“不想笑就不要笑,苦笑的臉最惹人難過!睈燮家部嘀道:“唉!還不就為了那臭男人!
“怎么,你那個有著小啤酒肚的男人也惹你生氣啦?”亞亭驚訝地問。
“何止生氣,簡直令人一肚子火!”愛萍少見地發起飆來。“他老婆竟然跑到我工作的地方來大吵大鬧,害我……”
“老婆?”亞亭失聲驚叫。“他有老婆?”
“可不是嘛!”愛萍沒好氣地說!拔覀兌急凰_了!”
“那你……”亞亭看著愛萍憤恨難平的臉龐,不解地問:“你不難過?你不會難以自拔嗎?”
“除了憤怒,我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說起來,這還得感謝他呢!”她自我解嘲道。
“怎么說?”亞字不解地問。
“已婚男子追求我們,你想他們圖的是什么?純純的愛?鬼才相信!”她冷哼一聲才接著說:“說坦白點,還不就想騙取我們的感情,好占有我們的身體!”
“那你……”亞亭圓瞪雙眼,面容憂戚地看著她。
“放心,我沒吃到虧啦,不然我今天哪有心情在這里說故事給你聽?”她竟然笑起來。
亞亭看她還有心情說笑,著實松了一口氣。
“他怎么……怎么會……”亞亭羞紅了瞼不知如何啟口。
“他怎么會放過我?”愛萍沒好氣地道。
“嗯,對!”亞亭急急地點了頭。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怕事又挺沒安全感的,雖然喜歡他的成孰。穩重,可我也擔心彼此年齡上的差距會帶來困擾,一直在猶豫著,怎么可能隨便交出自己?雖然他自始至終似乎都在暗示或是要求,我以為那是成熟男人生理上難免的需求所以總是委婉拒絕,心里也微微有些過意不去,沒想到……”
她的臉色一黯,“他的追求熱度似乎就冷卻了,常常有一陣沒一陣的聯絡,我心里就暗暗有譜,對他當然不敢冀望……唉!只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有老婆的!”
“好可怕啊!那你不就差點成了人家婚姻的第三者?”亞亭心驚膽跳道。
“可笑的是,我還曾經暗暗悔恨,以為他的熱情冷卻,是因為我不肯交出自己,害得他自尊心受傷!彼嘈Φ馈
“真是千鈞一發!”亞亭慶幸道。
“唉!你當初就懷疑過他!為什么我就是不聽你的話,隨隨便便就信了人家?”愛萍很是懊惱。
“這不能怪你!談個戀愛還要東懷疑西懷疑,哪還有浪漫可言?”亞亭安慰道。
“現在感情騙子那么多,不謹慎點,還真會人財兩失呢!”愛萍頗為感嘆。
“男人真沒一個好東西!”亞亭罵著,然后豪氣地拿起啤酒杯說道:“來,祝我們這對苦情姊妹花早日脫離愛情苦海!”
“干杯!”愛萍也苦中作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