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情過后,楊紫沄在韓琛的臂彎中幽幽轉(zhuǎn)醒。仰頭看著他熟睡的臉龐,她的心悸動不已。
兩人chi\luo地緊靠著,他精壯結(jié)實的胸膛將嬌小的她鎖在懷中,他的大掌還摟著她的腰,她不敢移動半分,就怕驚醒了他。
即使在睡夢中,他還是那么的深具魅力,那么的勾惑人心,永遠(yuǎn)都是那樣的桀騖不馴。
她想要不為他心動,真是難上加難。
其實只要能像現(xiàn)在這樣偷偷的看著他,暗地里喜歡著他,她就心滿意足了。
她不敢奢望他能為她駐留半刻,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不同身份的人。
一回想起剛才的翻云覆雨,和他的剽悍掠奪,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激烈、更加的驍猛,楊紫沄的臉頰就驀地飛上兩抹紅霞,展現(xiàn)出屬于小女人的嬌羞。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開始的,等她意識到時,她已經(jīng)無可自拔地愛上他,迷戀上他了。
她不敢奢求能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她寧愿用心去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
依偎在他寬闊的懷中,她是第一次感覺到如此具有安全感,如此的幸福,就怕……就怕這一切只是如鏡花水月般虛無的幸福,一下子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楊紫沄閉著雙眼思索著,心中千頭萬緒。眉間糾著清淡的哀愁,如絲的秀發(fā)覆在她膚如凝脂的肩上。冰肌玉骨,體態(tài)極為妖冶卻又不失秀麗,散發(fā)出絕代佳人的豐華。
瞇著眼正審視著楊紫沄的韓琛不禁心頭微微一震。這是他第一次和女人歡愛之后,在心底產(chǎn)生怪異的感受。
對此感受,他也說不上來是什么,只是極力想要忽視掉。
要死了,他又不是沒玩過處子。
倏地,韓琛下了炕,起身更衣,保有著地向來灑脫的行事風(fēng)格。
他背對著楊紫沄更衣,沒回頭看過楊紫沄一眼。
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讀不出他的心思,猜不透他的想法。楊紫沄突然覺得他們之間似乎變得比相識那時更陌生了。
“你……你要走了?”楊紫沄清脆嬌美的聲音首先劃破這屋子結(jié)冰股的凝重氣氛。
“嗯,剛才答應(yīng)過儷儀要去找她!
韓琛低沉的嗓音突地變得冷然得可以,好像一把刀在她的心頭重重一判般地疼。聽見他嘴邊喊著的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她就有種酸澀的感覺。
“她對你而言很重要嗎?”她每次見到儷儀格格開開心心地圍繞在他身旁,她便開始冀望著能和儷儀格格交換角色,這么一來,她就時時刻刻都能待在他的身旁。
“她重不重要毋需你來過問,你逾矩了!彼麢M眉冷眼地凝視著她載滿失望的臉龐。
“我只是隨口問問……”
楊紫沄斂下眼,瑩亮的雙眸頓時黯然失色。
“別得隴望蜀,以為跟我做過那檔事就可以把我給綁得死死的,我可受不了這種女人!
他習(xí)慣了自由自在,厭惡被人綁著不放的感覺。
“你以為天下烏鴉都一般黑嗎?不要誤會我,我從來就沒有這種念頭!睏钭蠜V抬起頭來和他極為冷肅的眼神對峙著!澳蔷秃,省得麻煩!表n琛的深眸平靜無波,深深的刺痛著楊紫沄那純真的心。
省得麻煩?
她真的不了解,為何現(xiàn)在的他和之的的他竟有著天壤之別?難道是因為他早已習(xí)慣了被人追逐著,被人景慕著,所以自己那不在乎他的態(tài)度,反而激起他本能征服的欲望;到頭來,她對他而言只是嘗個鮮,一旦獵物到手,他便棄之如敝屐般不想要了。
“對了,那關(guān)于我爹的事……”
“放心吧,我會幫你處理的!
“謝謝你,那……我也該走了。”楊紫沄心頭滿是凄澀地道。她不走,留在這里也沒用。
“走?你要走去哪里?回家嗎?”
一想到她要離開他的視線,他突然激動地攫住她細(xì)白的雙肩,也不在乎是否會把她給弄疼了。
他熾烈的眼緊緊的鎖住她,楊紫沄頓時驚愕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已經(jīng)得到你想要的,我也可以救出我爹了,我們……我們的關(guān)系就應(yīng)該到此,那我也該回去了,不是嗎?我們的關(guān)系本來就是建筑在利益交換之上而已!
“你說的是什么白癡話?你一個寡婦,和別的男人睡在一塊,你難道不怕街坊鄰居的流言輩語嗎?你還是個擁有貞節(jié)牌坊的人!”
“你也會擔(dān)心我嗎?你也會怕我受到委屈嗎?”楊紫沄蒼茫的美眸凝視著他,試圖要在他如深潭一般的眸中找到一點點肯定的答案。
韓琛只是一笑,俊薄的唇扯出一抹詭笑。令人摸不著頭緒。
“那我能怎幺辦?我妾身未明,你又能給我什么?”
楊紫沄水靈的雙眼已在不知不覺中蓄滿了淚水,心被揪得好疼,憔悴的小臉顯得有些凄楚。“我……”韓琛語塞了。就連他自己都有點不了解他自己了。他不是一向都是來去自如,毫無拘束的嗎?怎么被楊紫沄這么一問,他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說。槭裁床徽f話?是你不敢給,還是你給不起?”
說啊,說些什么都好,就是別這樣一句活都不給,那只會讓她感到更加的彷徨無助。
思及此,楊紫沄頓時聲淚俱下,就算他說的答案全是謊言,她也愿意接受。
“你想太多了,我從來不曾虧待和我一塊睡過的女人,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兒吧。我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彼淙坏?fù)]袂而去,仿若無視楊紫沄的存在般。
他就這么走了、離開了,楊紫沄反復(fù)地在心里問自己,她愛上他究竟值不值得?
如果答案真是不值得,那她愛都愛了,她該怎么辦?
放在他身上的感情,已經(jīng)不是那么容易說收回就能收得回來的。
☆☆☆
這次韓琛可真的是信守諾言,果然已好幾天沒來看楊紫沄,好似已將她給遺忘了般。
但是,韓琛那狂邪的模樣卻在她的腦海里一天比一天清晰了起來。
思念就好像穿腸毒藥,在每個夜深人靜的夜里不斷地啃蝕著她的心;越是想要將他的影子揮去,她的心情就越是煩亂。
這分刻骨的相思,他可知道分毫?
不知道爹他怎么樣了,韓琛真的有幫她解決她爹的困境嗎?
楊紫沄倚著窗欞陷入沉思的同時,突然看見陳煒的身影,她急忙跑出去喚住他。
“陳煒!
“紫沄姐,原來你在這里,難怪我到你家去都找不到你。”
陳煒聽說了楊紫沄她爹得罪京城賭場頭子的事,也知道她就在府里;可是每次他問韓琛有關(guān)楊紫沄的消息,韓琛總是故意避而不答,吊詭得很。他也不知道韓琛和楊紫沄之間究竟又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待在這里好多天了,你不知道嗎?”
為什么她在這里待了那么多天,陳煒卻一點也不知情?
難道韓琛沒有告訴他嗎?
“呃……”陳煒頓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對了,那你有沒有聽到關(guān)于我爹的消息?”
“放心吧,你爹已經(jīng)沒事了!
“那韓琛最近好嗎?我已經(jīng)好多天沒見著他了……”哽在喉中的話,好不容易她終于問出口了,她只是想知道他的近況。
“嗯,因為他才上任節(jié)度使沒多久,所以最近公務(wù)比較繁忙,可能暫時抽不出身來看你。”陳煒只能向楊紫沄委婉地說了個大概,他怕說得太過清楚只會令她心傷。
事實上,韓琛最近的行為舉止著實怪異得很。白天埋首于公務(wù)之中,到了晚上,他卻夜夜召喚不同的女子來侍寢。那些女人一個比一個更為狐騷冶艷,韓琛每夜沉醉在溫柔鄉(xiāng)中。
但是看在陳煒眼中,以他對韓琛的了解,他覺得他好像刻意在逃避些什么,好似是要讓自己忙得沒有時間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即使真是如此,他想問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