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坐在街頭咖啡座的梓旻,心情就像頭頂上高照的艷陽。她滑動著筆記型計算機上的鼠標(biāo),瀏覽著網(wǎng)絡(luò)書店上的書單,很高興地看到自己昨天出版的最新小說,已經(jīng)列在里頭了。
身后的電視墻上,英俊、笑容親切的男主播正在報導(dǎo)著立法院內(nèi)的國防預(yù)算攻防戰(zhàn),這已經(jīng)是不知第幾次的朝野攻防了,老掉牙的戲碼看得已經(jīng)沒有人想再觀賞,偏偏新聞還是要繼續(xù)播……
梓旻聽到新聞記者口中說出:「立委趙佳筑表示,此次預(yù)算案過不過關(guān)的關(guān)鍵在于執(zhí)政黨能做多大的讓步,而在野黨能承受多少來自A國官方的壓力……」
不自覺地,她回過頭去,尋找著畫面上那短短只有二十幾秒的鏡頭。佳筑在麥克風(fēng)前侃侃而談的俊挺模樣,害得梓旻根本沒注意他在說些什么,只是一直看著他性感的唇,和那雙百看不厭的漂亮眼睛。
當(dāng)她看得目不轉(zhuǎn)睛之際,一道黑影突然阻絕在她和電視墻間。
王芷秋雙手插腰,不高興地說:「看看看!每天都在看,還不就是那張臉!難道妳一點兒都不覺得煩?」
梓旻笑笑地。「妳遲到了,阿芷。」
氣呼呼地拉開椅子,芷秋招來服務(wù)生,要了一杯咖啡。「天氣這么熱,簡直要人命!怎么不來道寒流,吹吹這些暑氣呢?」
「八月天的,妳要一道寒流出現(xiàn),未免太難為老天爺了。」她把筆電合上。
芷秋邊用手揚風(fēng),邊道:「說吧,今天找我出來有什么事?妳要是敢告訴我,說妳要找我做伴娘的話,我一定會先掐死妳這個搶人偶像的壞女人!」
嘻嘻笑著,梓旻也知道芷秋只是說說而已。雖然一開始自己和佳筑交往的事被她知道時,芷秋氣得三天不和她說話,可是第四天就打電話來問她,想知道到底外表如此性感的趙佳筑,是屬于四角褲派還是貼身三角褲派?
也是直到那時候,梓旻才知道網(wǎng)絡(luò)上有「佳筑之家」的討論區(qū),是專門聚集一些趙佳筑的隱性FANS的網(wǎng)站。上頭不是談?wù)摷阎恼,也不是批評時事,全部都是在討論今天他打的領(lǐng)帶怎么樣,他的西裝是哪一牌的,而且還有人編織出佳筑與他身旁的資深助理方義的愛情小說呢!
看得她大開眼界,直呼「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芷秋便很好奇,為什么她對那些相當(dāng)「另類」的討論一點兒也不反感,反而還看得津津有味,頻頻發(fā)笑?
「因為性幻想是誰都會有的,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我自己就是個擁有許多奇奇怪怪幻想的女人,一點兒也不稀奇!妳小時候不也會幻想自己是白雪公主,希望穿著漂亮的蓬蓬裙和王子一起共舞嗎?這些和現(xiàn)在我看到的討論,本質(zhì)都是一樣的。每個人都有幻想的權(quán)利,只要它停留在幻想階段,不要變成什么跟蹤狂,或是跑到趙佳筑的床上把他綁起來強行索愛,那么,這些都不是別人該干預(yù)的問題。」
「可是妳真的不氣嗎?他們沒獲得妳的允許,隨便拿妳的男人作文章耶!」
「無聊的人才會把小說這種東西當(dāng)真。『想』跟『做』是兩回事,假如每個『想』一『想』的人都算是犯罪的話,那全人類沒有人不犯罪的。」
她才對芷秋的氣憤不解呢!她覺得自己的「男人」是個會讓其它女人產(chǎn)生「性幻想」的對象,應(yīng)該是件挺讓人高興的事。≌l都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帶出去之后會被其它女人「懶得一顧」、「連看都不想看一眼」的那種男人吧?
結(jié)果那之后,她還偷偷地用別名加入那個家族,跟大家一起討論佳筑的點點滴滴。討論區(qū)內(nèi)的網(wǎng)友若發(fā)現(xiàn)綽號「照迷」的網(wǎng)友竟是佳筑貨真價實的「現(xiàn)任」女友,大概都會大驚失色吧!
「妳笑得那么賊,真被我說中啦?」芷秋瞪大眼。
梓旻搖頭!肝覀円膊耪J(rèn)識一個月而已,哪有可能一下子就論及婚嫁?現(xiàn)在我還想繼續(xù)沈醉在愛情里面。」
「嚇,又在跟我炫耀!」嘟起嘴,芷秋朝著天空吶喊:「我也要一個男人!給我一個好男人!」
「我來實現(xiàn)妳的愿望吧!」
「什么、什么?我聽到嘍,聽得一清二楚嘍!妳不可以黃牛喔,妳真的要給我介紹個像趙佳筑一樣那么棒的男人喔!」芷秋趕忙揪住她的手臂,扯扯扯。
「今天我就是要問妳,下周末有沒有空?他們要辦一個單身立委的聯(lián)誼會,里頭不只是立委啦,也有年輕的政府官員或是立委身邊的助理們等等。我雖然不保證一定會有佳筑那么高等級的貨色,可是……妳不是常說,想親眼看看方義那個人嗎?他也會去。」
芷秋興奮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她用力踩踏著腳,高舉雙手無聲地歡呼著萬歲,旋即又抱住梓旻的脖子!肝覑蹔叀⑽覑蹔!妳真是我最好的朋友!謝謝妳啦,小阿旻!」
「唉,真現(xiàn)實啊,一聽到方義就高興成這樣。」
「當(dāng)然高興啊,因為我也注意他很久嘍!人家說沒魚,蝦也好。既然大魚被妳一個人給吃光光了,那么剩下的小蝦米我一定不會放過的!等著我吧,方義先生,我一定要把你從那些同性戀愛小說的世界中拯救出來!」
「說得好像人家有拜托妳咧!」
不過梓旻曉得,此時此刻不管自己說了些什么,根本就傳不進芷秋的耳朵里頭。因此地干脆讓她繼續(xù)沈醉在美夢中,自己則取出手機,打了封簡訊傳給佳筑(方義),拜托他們在周末的聚會上,再增加一位同伴。
很快地,對方便有了回復(fù)──
O.K.!已告知主辦人,沒有問題。(方)
看到簡訊是方義發(fā)送的,就知道現(xiàn)在佳筑還在忙。與立委交往最大的難處,不只是要保持低調(diào),不要讓狗仔隊注意到(否則將永無寧日),還得無時無刻不和「公務(wù)」搶時間約會。
以前梓旻不知道,原來立委真是忙碌啊!人家工作八個小時就可下班,佳筑卻往往要十多個小時,里頭還不包括飯局、應(yīng)酬、趕回家鄉(xiāng)做選民服務(wù)的時間。體力若沒有比尋常人好,一下子就會被打倒了。
「怎么,他還在忙?沒空陪妳約會嗎?」
芷秋的話,讓梓旻的視線離開了簡訊。她微微一笑,搖頭說:「有什么辦法,現(xiàn)在是多事之秋,隨時隨地都可能要被人找出去密商。」
「和預(yù)算案有關(guān)嗎?」
梓旻點點頭,在心里加上:還得周旋在新聞局與保守勢力那邊,努力地?fù)尵任业膭?chuàng)作自由呢!
「唉,這也算是美中不足之處!管魄镎駣^精神地說:「那,今天就讓我陪妳打發(fā)時間好了!我們?nèi)ス浣、購物,采買我下周末要迷倒方義的行頭!快走吧!」
梓旻一笑,這根本就是要自己陪她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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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一般立委辦公室要寬闊上兩倍的豪華大辦公室里,佳筑坐在沙發(fā)椅上,看著背對著光線,使得面容半藏在黑暗中的老狐貍。
「很久沒向您老人家問候了。」
若說立法院是一堆大小狐貍與豺狼虎豹盤據(jù)之所,那么眼前的老狐貍就是這座山上地位屹立不搖的山林大王了。擁有到目前為止連任次數(shù)最多,以及連任山大王時間最長的半百老人,以他一向謙恭的笑臉說:「趙委員這種年輕人,有我們老人家所沒有的年輕活力。最近看你非;钴S在電視節(jié)目中,拚命地與新聞局對抗,我很佩服呢!」
「我一個人的能力有限,要是您愿意出面,這問題馬上就可以獲得解決吧!」
「呵呵,新聞局有新聞局的立場,他們背后也有著『看不見』的壓力。雖說施行之后問題一個接一個地冒出來,可是要有勇氣承認(rèn)全部都是新聞局的錯,也等于是要新聞局長下臺,不容易是當(dāng)然的。」
佳筑揚起一眉!刚⻊(wù)官不為自己施行的錯誤政策負(fù)責(zé),便需要我們這些立委更努力地監(jiān)督,不是嗎?您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希望您能說服那邊陣營的委員,與我一起提出憲法法庭訴愿案,要求解釋現(xiàn)行分級辦法是否有違憲之實?」
「……」
看對方不言語,佳筑進一步地說:「站在維護人權(quán)的立場,您不覺得目前的分級辦法有擴張行政權(quán)與箝制言論、創(chuàng)作之虞的作為嗎?必須由業(yè)者自行分級并不在兒福法里面,假如新聞局明知由新聞局出面做分級,必須冒風(fēng)險被人指責(zé)有『限制創(chuàng)作』、『控制言論』之虞,那么轉(zhuǎn)嫁這種風(fēng)險,叫出版社去審核自己出版品的內(nèi)容有無過當(dāng)、有無性行為等等,還得自行承擔(dān)一切的后果,而新聞局卻可藉此逃避主管機關(guān)與違憲之責(zé)任,這,難道不是另一種失職行為嗎?況且兒少法里所言之『妨礙』青少年身心的四種類里面,并沒有什么恐怖、血腥、變態(tài)的字眼,可這些行為竟也一并被列入分級辦法中。單僅就變態(tài)一詞對出版品所造成的影響來說好了,一本里面討論著各種嚴(yán)肅心理問題的精神科醫(yī)學(xué)書,卻不能給十六、七歲的青少年看,這不是矯枉過正、因噎廢食是什么?」
「呵呵,趙委員,你無須與我論證這些。」雙手迭放在椅把上,老狐貍笑嘻嘻地說:「我更好奇的是你突然這么熱心于此分級辦法的修正案,是有何理由嗎?以往你對這塊分野并不特別感興趣,而你的票源也不是來自于這些傳統(tǒng)婦女票或知識分子,你這么積極地想拉攏我方合作,對你有什么好處呢?」
「理由我可以說出成千上百個。」
「我們都知道這不是你的真心話。沒關(guān)系,在這個辦公室里所說的事,絕不會被傳出去的。你何不告訴我實話呢?是不是有什么特定的利益團體在后頭?」
這個老狐貍……
「那個利益團體只有一個名字,叫做『愛』。對這個社會的愛,讓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出版品從臺灣市場上一本又一本地消失,書店一家家地倒閉,小說店全部關(guān)門歇業(yè)。您不這么想嗎?」
沈吟片刻,老狐貍搖了搖頭!讣热荒悴辉敢庹f出真正的理由,那么,我想我必須繼續(xù)在這個議題上持保留態(tài)度,不便發(fā)言了。」
外頭有些風(fēng)聲,說他趙佳筑是受了那些出版商之請,負(fù)責(zé)替他們護航,藉此獲得高額的「回鏡」。這種捕風(fēng)捉影的消息,他根本不當(dāng)一回事,但說不定老狐貍以為自己想將這些「利益」給「中飽私囊」,不肯分一杯羹給他,所以才不肯點頭答應(yīng)。
假如真是這樣,再談也不會有結(jié)果的。
「我期望您會有改變心意的一日,希望您若是決定了要支持維護人權(quán)的一方時,請您再找我過來談。」他從沙發(fā)上起身。
「不要這樣心急,趙委員!
頓止身形,老狐貍朝他招了招手!竵恚^來一點兒好說話。」
瞇起一眸,不知道對方企圖玩什么把戲,佳筑慢慢地走到他身邊。
老狐貍等他靠近后,壓低聲音說:「你很清楚我在向A國采購的案子上,站在哪邊的立場。你要是肯在這邊幫我一點兒忙,我也不是不能幫你多召幾位關(guān)心人權(quán)的年輕委員,和你一起提出訴愿!
「……您的立場?」想起電梯事件,這個主謀者差點就讓佳筑兩面不是人,在立院中被孤立。佳筑在心里諷笑!敢獌擅婕骖櫴羌茈y的事,除了您又有誰能這么面面俱到呢?」
「不要轉(zhuǎn)移問題,你很清楚遲早你都必須表態(tài)的!
「重點不在我,而在于我能影響幾個人吧?」
「交易成立與否,你自己決定。」
佳筑看著自己擺放在桌上的訴愿案,思忖了一會兒。雖早已有答案,可是這么簡單就讓老狐貍得逞,似乎太便宜他了。
「我也背負(fù)不少父老壓力!
「那么,補助款!
比了比兩指,對方則搖頭比一指,最后成交的價碼是一指加一半。
「什么時候我可以得到好消息?」
「你表態(tài),我想很快的你身邊就會聚集關(guān)心此事的委員們了!估虾傂πΦ卣f:「這邊也有幾個蠢蠢欲動的委員,急于爭取年輕世代的支持。算一算本屆立委成功延期的話有六年,足以讓現(xiàn)在才十四歲的E世代加入票倉。」
算來算去,還是算不過這只老狐貍。
也罷!能夠帶回一件會讓梓旻感到振奮的消息,未嘗不是件好事。雖然這件事或許無法在短期內(nèi)解決,起碼現(xiàn)在已經(jīng)露出一線曙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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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筑帶著好消息,回到自己在臺北東區(qū)的公寓時,打開大門卻聽到一陣陣的干嘔聲。他皺了皺眉頭,急忙放下公文包。「阿旻?阿旻,妳在哪里?」
「我……嘔……在這里……」
虛弱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他三步并作兩步地沖到她身邊,只見她整顆頭都栽進了洗碗槽,還不斷地嘔吐著。
「妳是怎么了?」
「好惡心……嘔……」臉色鐵青的她,又吐出了一陣陣泛著酸味的汁液。
佳筑狐疑地挑高眉頭,有點恐懼又有點期待之喜!笂叀辛藛?」
「哈……嘔……我都快難過死了……你別跟我說笑……嘔……」一邊吐、一邊說話,還得一邊笑,忙得不可開交的梓旻,指指桌上那杯顏色詭異的「東西」。「是那個玩意兒闖的禍!
「這是什么?」拿起來一聞,刺鼻的酸臭味直嗆得人想流淚!高@根本壞掉了嘛!」佳筑趕緊放下,不然連他也想吐了。
「我不過照著這本食譜上面的做法,按部就班地調(diào)出這杯醬汁,哪知道會調(diào)出這種詭異的味道。剛剛嘗了一口試味道,差點沒把我的胃都嘔出來。」抹了抹嘴巴,氣喘吁吁的梓旻回道。
「……外頭有很多餐廳,妳不必勉強!辜阎蛋蛋l(fā)誓,未來絕對不可以隨便把她做的菜肴放進口中。
「人家是想做道南洋料理給你吃,讓你嘗嘗我親手做的料理,誰曉得我果然是味覺白癡,連這本號稱『小白』專用的料理書,都救不了我。」吐得差不多、已經(jīng)好多了的梓旻,接過他遞給她的開水,咕嚕嚕地灌到肚子里。
「這么早就開始訓(xùn)練自己做賢妻良母嗎?」蹲在梓旻的肚子前方,佳筑開玩笑地把耳朵靠上前!肝衣犅,說不定里頭已經(jīng)有一個小生命,正等著要出來呢!」
梓旻小臉泛紅!改恪⒛氵B求婚都沒有,誰要幫你生小孩!」
佳筑挑挑眉!嘎犚娺@句話,我可不能再毫無動作了!够舻卣局彼咄Φ纳碥|,拉著梓旻往客廳里走去。
「干么?你要帶我去哪里?」
「放心吧,法院這時候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我不會直接拉妳去公證的!顾阉仓迷谏嘲l(fā)上,要她坐好。
「廢……我當(dāng)然知道!」梓旻看著他把公文包提過來,然后抽出一份文件,回到自己面前。「那是什么?」
神秘地笑笑,佳筑不回答,直接讓她自己看著上面所寫的東西。梓旻張大嘴,這、這真是她所收到的禮物當(dāng)中最寶貴的!
自由,不就是無價的嗎?
她看看文件,再看看佳筑,接著搖搖頭、點點頭,一連串的動作已經(jīng)說明了她的興奮與激動是無法以筆墨形容的!
此時,佳筑在她的面前屈下一膝,一手放在心口,一手放她的膝蓋上,非常嚴(yán)肅認(rèn)真地說:「請妳嫁給我,李梓旻小姐。我愿意答應(yīng)妳,未來我會以我的生命捍衛(wèi)妳的生命與小寶寶的生命,為了讓我們的寶寶有著更健康、幸福的明天,我也會努力地保護妳,一如我保護妳的創(chuàng)作自由!
噗!梓旻笑了出來。「方義說你不懂情趣,果然是真的。」
求婚的時候居然被取笑?!佳筑大受打擊,他還以為這番話能讓梓旻感動地立刻點頭答應(yīng)呢!
「哪有人在求婚時說那么多廢話的,你只要用三個字就夠充分了!闺p手環(huán)繞在佳筑的脖子上,梓旻以自己的脖子,摩擦他的鼻子。「來,再重新說一次,這次要做得好一點喔!」
三個字?「我愛妳?」
啵兒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肝以敢饧藿o你,我也愛你,趙佳筑先生!
就這樣?佳筑以為會有更感人、更感動的……一碰上她彎彎眉兒、彎彎眼、彎彎菱唇的喜悅模樣,他便改變了想法。也罷,這樣輕松、自然又何妨?
誰規(guī)定求婚一定得要是怎么樣的?
就像沒有人能限制愛情一定得是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專利,不過短短兩小時的相處便能陷入愛河的他們,不正是打破愛情限制的活證人嗎?
「梓旻……」摟著她的腰,他把她壓倒在沙發(fā)上頭。
「哇!」笑著,她躲著他的唇說:「我不要啦!現(xiàn)在是吃飯時間,我要吃飯啦!」
佳筑無賴地把臉埋在那柔軟馨香的酥胸上。「吼……親愛的小紅帽,認(rèn)命吧,這是大野狼的進餐時間,我要吃了妳!」
「啊~~哈哈哈,哎,好癢喔……」
「而妳則是好甜、好甜……」
「唔……嗯……」
衣服落地的聲音中,夾雜著沙發(fā)椅嘎吱嘎吱被擠壓的聲響。
無數(shù)的親吻、再親吻。
「妳已經(jīng)這么柔軟地、火熱地等著迎接我了……我可以進去了嗎?」
「啊嗯……佳筑……啊嗯、啊嗯……」
「妳好火熱……」
「……佳筑,我要……不要!
「別擔(dān)心,寶貝,妳想要多久就多久,直到妳滿意為止,我絕不會停下來的!
佳筑不斷地以舌頭纏繞著她的舌,深深地探入她火熱的口腔中,吸吮著她甜美的蜜津,直到她的意識完全融化在他狂熱的吻之下。
天堂之門,已經(jīng)為這對戀人而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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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之間的真愛,不會只是「一夜過后」或「兩夜過后」。當(dāng)夜幕逐漸低垂,在世上每個角落都上演著火熱纏綿的愛情故事之際,一個如童話般美好的愛情故事,也正等待著您的垂青──
「激愛出版品女超人」看著站在兩棟建筑物之間,互相對戰(zhàn)的「激愛出版品男超人」及「無名怪物」。
「我插!我插!」
揮舞著一把龐大得有一個人那么高、能伸縮自如的「愛」長劍,激愛出版品男超人不斷地向妖怪進攻。
妖怪不但沒有氣餒,反而因為剛剛又吞掉了一堆報紙而變得更加健壯,限限火的火力依舊十足。
可是激愛出版品男超人也不輸給他,揮舞著那把又粗又長又銳利的「愛」長劍,上插下刺左轉(zhuǎn)右旋。
「可惡,為什么怎么樣都打不倒啊?到底有什么好方法可以打倒?fàn)??br />
激愛出版品女超人喃喃自語的同時,忽然注意到無名妖怪的動作變得很僵硬,順著妖怪的眼神望去,原來是那群被關(guān)在天使之牢里的孩子們,肚子太餓,叫了W漢飽堡以及R炸雞來吃,可樂、汽水、還有薯條,一陣陣食物的香氣誘人極了。
「啊!妖怪濕了!他的口水流下來了!他想吃!」
小朋友們指指點點地說妖怪的口水真是惡心、淫猥,還讓人看了十分的不舒服,真是為牠感到羞恥。
激愛出版品女超人見狀,腦中閃過一個好主意。
她飛奔到街頭上,把所有快餐店里的食物全都打包,接著帶到無名妖怪的面前。
「男超人,用這些東西來攻擊牠吧!」
「漢堡、薯條、炸雞、香雞排、臭豆腐、披薩?用這些就能打倒?fàn)瓎幔俊?br />
男超人看著成堆的食物,不太能了解。
「你先試試看再說嘛!」
于是乎,激愛出版品男超人與女超人,連手把那些通稱為「垃圾食物」的東西,一樣樣地丟到半空中,無名妖怪興奮地張大嘴巴,不斷地把它們都吃進肚子里去。
我吃、我吃、我吃吃吃!我喝、我喝、我喝喝喝!
妖怪越變越巨大,牠不停吃吃喝喝的結(jié)果,已經(jīng)變得比原本的體積要大上一倍了!這時候,妖怪忽然發(fā)出了哀嚎。
砰!牠自己爆炸了!
「?」
看著這難以置信的一幕,激愛出版品男超人實在無法理解。
「很簡單啊,因為那些垃圾食物也對小朋友不好,妖怪自然非常想把它們吃掉,可是牠不知道自己的肚量有限,結(jié)果吃太多,撐到爆炸了。」
男超人情不自禁地鼓掌叫好。
「妳真是太聰明了,激愛出版品女超人!妳不只拯救了出版品,還避免掉未來可能會誕生的『食物分級制度』,妳真是太高明了!」
這時,從妖怪破碎的毛皮底下,鉆出一只阿狗、一只阿貓,牠們一見到激愛出版品男超人與女超人站在面前,立刻抱頭鼠竄地鉆進巷子里消失。
于是,肆虐多時的無名妖怪終于被消滅了。
被關(guān)在「天使」牢里的小朋友們,一個個被釋放回到父母身邊。
天下再度恢復(fù)平和的日子。
激愛出版品男超人與女超人呢?他們手握著手、心連著心,一起飛向璀璨的太陽,誓言──
「出版品不死,正義必勝!」
愛與和平!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