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
霍翊風今日可是完全理解,國父說這句話時,是在何等的無奈心態下,才會有此一說。
“霍老大,你要不要來點芋頭條呢?”許娜娜第N次遞上小零嘴,想讓這個眉頭深鎖的老大開心點。
“不必了。”他沒什么好臉色的回答,他臉上的表情擺明了是不想理會她,只可惜許娜娜不懂這暗示。
沒錯!就是這個!他惱怒的想。原本,他便不想讓閑雜人等——這當然包括這兩個魔女——介入他與游家大老間的問題。
怎奈,當他換好衣服,將必需事物備妥后,居然看到那三個“閑雜人等”,竟然已經端坐在轎車內,只等他啟程。既然蒼蠅趕不走,他這個俎上肉也只好張開防護網,盡量遠離他們的荼毒與加害,免得他還沒正式與游家人對陣,便陣亡在兩個魔女手上!
“我這回是要和游家人談判,你們到底跟來做什么?”
他實在受不了了——這三個人把這次他與游家人會面當成什么了?一路上有說有笑、吃吃喝喝的,儼然將它當成遠足郊游!
口口聲聲說要幫忙……哼,幫忙!說是來看戲還貼切些!什么時候,他霍翊風居然成了別人眼里的娛樂,而他更是可悲的無法脫離這種窘境!
“娜娜與我,自是趕來聲援你的。”林波笙一派悠閑的坐在小牛皮座椅上,看著最新一期的貴婦人情志報!爸劣陧椣壬覀兙筒磺宄恕!
項爾凡瞧見霍翊風的鷹眼掃向他時,連忙自清:“翊風,你別誤會,我此回同行,當然也是要盡一份綿薄之力——雖然我人微言輕,可至少和游伯父也算是舊識,所謂‘見面三分情’,游伯父看在我的面子上,自是會留三分情面!
對于兩人的說法,霍翊風一概不予采信!他別過頭,衷心希望司機能再加快些速度,好讓他早點脫離必須與這三人同處的悲慘命運。
又過了二十分鐘,霍翊風決定,若照這司機的速度看來,他還有得忍受,于是他不顧司機反對,堅持由自己駕駛,將誠惶誠恐的司機給丟到后座,與那令人難以忍受的三人同處。
終于,在他高超、同時也頗為駭人的駕駛技術下,原本五個小時的車程,硬是讓他縮成三個半小時……顯而易見的,在不久的將來,將會有成堆的超速違規單算在這輛車的帳上。
來到游家那宮廷般富麗堂皇的入口時,霍翊風將高速急中的轎車,在緊領大門不到一寸的距離下,硬生生給停了下來。
在車子的引擎尚未完全熄火之前,他已經離開駕駛座,直接按了門鈴,霸氣十足的站在大讓口,等著人來領路。
跟在他身后的眾人見到他這副模樣,全都斷定他現在的心情必定是惡劣到極點,才會這般的怒火沖天!雖然先前被他那恐怖的開車速度給嚇得半死,但面對表情兇惡的他,他們全體決定——奉那句“沉默是金”為最高原則,全都安安靜靜的站在他身后,壓根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波笙啊,你想,”不敢和霍翊風講話,那么同身邊人說話應該沒關系吧?許娜娜于是轉向她林波笙!盎衾洗髸趺醋?”
“嗯……”林波笙沉吟了會兒!斑@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我還沒遇過男人上門討老婆的情形!彪m然沒遇過,但她倒是有個結論:“不過,應該是精采可期。”
“喔!痹S娜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樣,我們今天還真是來對了!
怎么樣個精采可期她是不知道啦,不過有戲看這點,可是再明白不過了!
站在前頭的霍翊風,再懶得和身后的這兩個女人有任何的接觸。他收斂心神,準備將所有的精力擺在和游家人的對陣上;用口舌對付自己人,只是浪費體力的和種行為……等等!她們兩個什么了自己人?為了這個“發現”,他的眉頭緊斂,十分的不悅!
讓她們兩個成了“自己人”,簡直就是一種自找麻煩的行為!而他霍翊風最厭惡的,莫過于麻煩上門!
良久,大門的正前方出現了一位身著黑西裝,打著白領結,儼然一副英式管家模樣的老年人出現在一行人面前。
娜娜與波笙兩人一見到這老先生出現,張口結舌的說:“天!游爺爺請求專門接待貴賓的人,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沒錯,這人是曾經服務于五星級大飯店、受過十分專業訓練的貼身管家,游振東自這人退休后,便用重金將他延聘至游家,而他的工作,便是專門接待、照顧游振東那些名聲顯赫的貴客們。
“霍先生嗎?”管家露出親切但不卑微的微笑,同時,接過霍翊風手上的提包。“這邊請,游資政已經在書房等著您了。”
霍翊風對于這名管家的出現,顯然沒她們兩個小魔女那般吃驚。他回頭給項爾凡責備的眼神,而后者只是一直露出無辜的表情,以示自己與此事無關。
“你知道我是誰?”霍翊風這問題,當然不是要這名管家回答他的名字而已,而是他想知道芝蘭的家人到底對他了解了多少。
“當然。”管家必恭必敬的回答!澳荊EO的負責人,同時也是全球網絡業界稱為金童的天才型實業家,您不僅在網絡……”
這名管家幾乎將霍翊風的生平、創業過程倒背如流,只差沒有將有關他的風流韻事給加進去而已。
“看來,游老爺子早已將你的身份調查得一清二楚了!表棤柗泊藭r不得不說:“姜,果然是老的辣!
老天!他知道的甚至不及游老爺子調查出來的三分之一!“的確如此!被赳达L頗不悅的同意這一點。
“霍老大,”林波笙在一旁幫腔:“既然游爺爺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剩下的不就很好辦了嗎?”
她就不懂,放著這么一個大好身份——全球網絡業界的金童——不用,偏要以一個“園丁養子”的身份,上門來向游家討回芝蘭,簡直是自找麻煩、自討苦吃!
霍翊風當然清楚這一點,只是他明白,就算他是這樣的成功,但游家人對他的觀感仍停留在那個“園丁養子”身份上打轉!
與其如此,倒不如一開始就讓他們以為,他只是個沒沒無聞的窮小子來得方便——至少,他在帶走芝蘭后,引起的騷動會來得小些。
游家人只會當芝蘭給他們鬧了個丑聞出來,他們會做的大概只是盡全力的掩飾它,而不是張揚它。
“哎呀,波笙,我們老大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嘛!”許娜娜這時說出了一句令霍翊風十分中聽的話!凹热换衾洗笥邪盐,我們只要乖乖在旁邊看他和游爺爺的大斗法就好了嘛!”
“嗯,有理!”林波笙立刻同意她的提案。“你這說法好!”
“那么,霍先生這邊請!
管家見眾人討論出結果,也不多話,替所有人開門后,挺直著背脊,走在前頭為眾人領路。
???
游芝蘭在前廳與父親發生激烈沖突后,回到房里便開始打包行李。
事已至此,她清楚的知道,自個兒的父親是決計不可能接受翊風了。
這結果,她早就預想過了……雖然對于即將遠離熟悉的一切,感到有些許的遺憾,但是她的心,早就在去與留之間做了決定。
惟一該感到一絲慶幸的是,爺爺雖然對她所做的事不置可否,但是至少沒像父親那般強烈的反對。也許,有那么一點可能……若干年過后,爺爺能看見翊風的好,就如同她了解的那般……也許……往后,她或許還能回來看看親人、看看她所熟悉的環境……“小姐,老太爺請你到前廳一趟!
她在門內聽到外頭的傭人喚她,忙著收拾行李的手停了下來。
“好,我這就去!彼S口就了聲。
也許爺爺與爸爸終于達成協議了吧?她頗為無奈的想著。而后,她放下手邊的行李,決定到前廳聽聽看這兩位在游家最具份量的大老級人士,要怎么樣處理這件事。
終于來到了前廳,她不敢置信的張大眼!
“翊風!?此時,她的心底被喜悅充滿了,黯淡無光的雙瞳,在此時沾染了歡愉的顏色!
“你怎么會在這里?”相逢固然可喜,但心里頭仍是有疑問的。
雖然他對她承諾過,他一定會來帶她離開,可……他們分別還不到五個小時!
“游資政要我過來的!被赳达L在見到游芝蘭后,原本嚴峻的面容也不由得被柔情給化去棱角。
他仔仔細細審視著她,那思念的濃度不因時間的長短而有所不同。只是,他所看到的,讓他勃然大怒!
“誰做的?”他的聲音冷濁、眼神銳利,似乎要讓做了這事的人一世悔恨!斑痛嗎?”
他不舍地撫過她那宛如瓷器般光滑的白嫩臉頰,深怕只要稍加施力,便會加重她的疼痛。
“不礙事……”游芝蘭回避了他的第一個問題!盃敔斦夷銇碜鍪裁矗俊
誰打她的,這已經不重要,她想要知道的是,爺爺找他來的目的何在。
“等他來了,我們就會知道了!
這件事,霍翊風并不是那么急切地想知道。不論游振東找他的目的為何,也不能改變即將成真的事實——不是他看輕游振東的力量,而是他對自己更有把握。
“對啊,芝蘭!”被人忽視許久的旁觀者,抓到空檔立即抓住發言機會,表達自己的意見:“霍老大說的沒錯!”
游芝蘭這才發現除了霍翊風之外,娜娜、波笙以及爾凡全都來了。
“你們……”她不明白,怎么他們三人也都在這里?
林波笙看出了她的疑問,率先發言:“我們是來聲援你和霍老大的。”
“對啦!”許娜娜跟著接口:“要是游爺爺真要把你們拆散,我們還可以幫著你們逃跑!”
她已經盤算好了,萬一事情真到那步田地,那么把項爾凡給推出去,至少還能擋那么一陣子。雖然他的體格沒有霍老大那般健碩,但好歹也比她和波笙壯多了。
聽到她們的解釋,游芝蘭那易感的心被友情溫暖了!她淚眼婆娑的看著兩位好友,真摯的說出發自內心的感謝。
“娜娜、波笙,謝謝你們!”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能為了朋友而得罪權貴人士的。
“這是應該的!绷植虾苁亲栽诘慕酉滤母兄x!熬拖裎覀兂3哪鞘赘琛猅hat'swhatfriendsarefor!
朋友是做什么的?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嘛!
“看來,你們聊天聊得挺愉快的!庇握駯|蒼勁的聲音此時由側門傳了進來,而游浩文則是面色沉重的跟在后頭。“游資政!被诙Y貌,霍翊風客套性的和游振東打招呼。
“嗯。”對于他的問候,游振東象征性的回了聲!澳憔褪腔赳达L?”他的眼睛銳利地掃過他的周身,似乎在對眼前這個男人做評量。
“是。”對于他的問話,霍翊風不卑不亢的回答,既不畏縮,也不巴結,更不會自貶身份。
“聽說,你是老吳的養子?”他試探性的問,想要聽聽霍翊風的回答。
“不是聽說,是事實!被赳达L覺得他的每一句話,都像在刺探些什么,因此,除了他要的答案外,也不再贅言。“爸,你看看他這是什么態度!”游浩文看慣了所有人對父親必恭必敬的態度,對于霍翊風的應答方式十分不以為然!皵[明了是不將您放在眼里!”
他打心眼里厭惡這個拐走女兒的男人——甭提他還只是個園丁的養子!比起在一旁的項爾凡,可說是天壤之別!
游振東睨了這個過于浮躁的兒子一眼,對他的舉止顯得相當的不滿意。他沒理會游浩文,逕自對霍翊風說:“你的事業,做得不錯!
“哪里,小公司而已!
霍翊風虛應著,不明白他問這話的用意何在。但是,他不浪費時間的在這些無意義的話題上,于是他說:“游資政,明人不說暗話,您將我喚到這里來,應該不是只為了問我父親是誰、事業做得如何而已。”
游振東仰頭一笑,對于他的表現甚為滿意!昂!”他拍拍霍翊風肩頭!拔蚁矚g有魄力的人!”
“你是不是想帶我家的芝蘭走?”
這事根本不需要問,從他那一身的處于警戒、渾身充滿敵意的情形看來,他早打定主意要帶芝蘭走,不論游家人同意與否。
“希望游資政成全!被赳达L這話說得言不由衷。
其實,他根本不希望答應這事!因為他一答應,那么以游家在臺灣政、商的地位,他在業界的名氣,勢必會有一段繁瑣、隆重、盛大,同時也代表冗長的婚禮前置期。
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要的,不就是和芝蘭愜意的生活,不需要任何人的加入,更不歡迎別人的打擾。
“好,就如你所愿!庇握駯|哪看不出霍翊風眼里的不情愿,但是他故意視而不見。
“什么?!”所有人——除了他本人——莫不吃驚的驚呼。
任誰也想不到,游振東居然這么輕易就答應了霍翊風的要求!
“我不同意!”游浩文聽到父親的這個決定,再怎么樣也忍不下來了。“爸,我什么事都可以以您的意見為主,但唯有這件事,我絕不同意!”
“爸,您要想想,我們游家在社會上是有頭有臉、有名望的人家,要是芝蘭嫁給了這個來路不明的小子,那我們往后要如何在社會上立足?”雖是老調重彈,但這也代表著他的決心。
“哦?你為什么認為咱們游家多了翊風這孫女婿,會是失了顏面的事情?”游振東自動將霍翊風的身份往上加高一級,已將他視為自己的孫婿。
“他……”游浩文還想試著做最后努力。
“他怎么樣?”在大庭廣眾下,游振東不愿凸顯自己兒子的無知,于是他直接將答案帶出。
“他不過是個小小GEO的創辦人兼負責人——雖然就出身來說,他是配不上咱們家的芝蘭;
不過,既然芝蘭愛的話,那么我們當長輩的,也就別太介意!狈置魇堑昧吮阋耍握駯|還一副法外施恩的模樣。
“GEO?”游浩文此時不禁瞪大眼!“他就是GEO的創辦人?”
項爾凡在一旁看了,心里不禁暗暗覺得有趣。好歹游浩文也是在商場中打滾的人,怎么連GEO的創辦人站在自個兒面前都不知道……不過,其實也不能怪他,畢竟游浩文代表的是上一代的企業經營人,對于網際網絡不若他這般的熟稔。
“貨真價實。”項爾凡相當好心的補充!捌鋵嵃。问啦,不是我愿意主動放棄芝蘭,而是我樣樣不及霍先生……”他放棄的原因絕對與霍翊風無關,而是在見到許娜娜的當下,便有了這樣的決定。
“在這種情況下,芝蘭選擇了他,我也只能心服口服的認輸了。”
“這……”原本促成游浩文強力反對的理由消失了,此時他終于明白父親之所以不反對的原因了。
“兒子啊,有如此的乘龍快婿,你還有什么好反對的呢?”
“爸您說是就是。”雖然心里惱怒父親的“知情不報”,但現在要找臺階下才是最重要的事。
“這事,就交由您全權處理,兒子等會兒還有個約,先走一步!
隨便找了個借口,游浩文急忙自這種令他十分尷尬的場合中退場了。
“好了,翊風,現在就讓我們來討論、討論你和芝蘭的婚事吧!
游振東臉上帶著滿意的微笑,心里則想著:你這小渾蛋想拐我孫女私奔——門兒都沒有!
???
“這是怎么一回事?”游芝蘭有點生氣的質問著霍翊風:“為什么爺爺會說你是GEO的負責人?”雖然她鮮少注意一般的財經新聞,但她畢竟不是那么孤陋寡聞的人。
“芝蘭,我的確是GEO的負責人。”對于自己的隱瞞,霍翊風沒有任何的愧疚。
“你為什么沒告訴我?”游芝蘭氣憤的問,對于他的不信任感到十分委屈。
“芝蘭,”他嘆了口氣,繼而將她摟進懷里。“因為我擔心。”實話實說并不可恥,只是令人難為情。
“擔心?”游芝蘭不解的看著他!盀槭裁?”
“你應該知道,人只要一有了錢、有了權,那么大家對他的評斷,就不只是針對他本身,反而會摻雜其它的因素在里頭吧?”
他所說的,她能理解,可這又和他隱藏真實身份有何關系?又和他會“擔心”有什么瓜葛。
“因為,我太在乎你了!”他直言不諱的說:“因為我是這么的在乎、這么的愛你,我沒有辦法忍受你和別的女人一樣,看上的不是我的人,而是我身后代表的一切!
正因為他是那么的愛她,所以他無法忍受她對他的愛是有條件的……也許在做這個決定之初,他并不明白這一點,但是直到她說出愿意拋棄一切,只為與他相守時,他才明白,原來他是如此的自私!為了證明芝蘭對自己的愛是禁得起考驗的、是不計任何代價的,他讓她承受莫大的心理壓力,甚至反抗了自己的父執輩……“自從我開始享受到成功的滋味,我也開始嘗到它的苦果……”他苦笑!拔业瞄_始提防每個接近我的人,懷疑他們親切的表面是否懷有別的用心、計謀。以前,我的朋友不少,可當我功成名就之后,朋友卻寥寥無幾……”
“而女人們,在我小有成就后,便前撲后繼而來……”他搖搖頭,似乎不太愿意回想那景況。
“在這種情形下,我不相信任何的人——也許就是因為習慣使然,我才不希望讓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不,我不應該這么說,我應該說,我讓你看到的是人貨真價實、沒有任何掩飾的我!
他的不信任,讓她心傷,可在聽了他的解釋之后,她釋懷了——因為,她能完全體會他的感覺。
因為,自小至今所處的環境,不正和他目前的情形相差無幾嗎?
不知道對自己親切的人是否是出于真心,抑或是別有所求;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獨樹一格,又或者只是因為自己生長在權貴之家……如果今天相同的情形發生在她身上,她相信自己的做法也會和他一樣。
“你可以罵我、打我,隨便你做什么,但是,”她生氣是應該的,他不會試圖去化解它!熬褪遣辉S說要離開我。”
“我不會!”他怎么會以為她會為了這種事離開他呢?游芝蘭堅定的說:“我們的愛情不是兒戲,當然也不可能輕言別離!
有些人或許會以離去相脅,但是她不會拿得之不易的愛情,去試煉兩人愛情的深度。
“你錯了!”他糾正道:“我們的愛情,是要生生世世永相隨。”
一輩子,在別人眼里,或許是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但這樣于他來說還不夠,他要有她相陪,直到地老天荒的那一天來臨。
游芝蘭的嘴角漾起一朵甜膩的笑,幸福地依偎在他那厚實的胸膛上,喜悅不斷自心里向外擴散。
“我們會永遠幸福的!”
“這是當然!”他十分篤定,帶著一種近乎自大的心情應著。
雖然,日后一定會有場煩人至極的婚禮等著他倆,但是只要一想到芝蘭將穿著純白的婚紗,自紅毯的另一端緩緩走向他……就算再煩,他也會忍受的——沒錯,為了她,他會的!
尾聲婚禮的當天,正如所有人預料的——冠蓋云集,所以叫得出名號的政商名人,全都出現在會場上。
有名人的地方,想當然耳,媒體自是不可能缺席,于是就看到各大媒體,坎不時時刻刻的注視全場,就怕漏了任何一個鏡頭。
當然,重點中的重點,自是那對被傳謀喻為“金童玉女”的新人——霍翊風與游芝蘭。
當準新郎倌出現在會場就定位后,已經引起了一場不小的騷動;而當結婚進行曲奏起時,鎂光燈更是此起彼落,完全沒有停歇的時刻。
在精心妝扮后更顯嬌艷的新娘在父親的牽引下,慢慢地走過紅毯,來到高大挺拔、相貌不凡的新郎身旁時,所有人莫不為這對璧人的結合冠上“天作之合”四字。
典禮在雙方刻意要求下,以超高的效率進行著。
一個小時不到,意氣風發的新郎,已經帶著嬌俏可人的新娘快速離去,徒留一臉愕然的眾人。
“霍老大還真是心急耶!”站在伴娘位置的許娜娜,向同為伴娘的林波笙如是說。“也不過就是度密月嘛,何必這么匆忙呢?”
“是。 绷植宵c頭!霸僬f,他們要去的地方,我們又不是不知道,早走、晚走,還不都是會讓我們遇上的!”
“對啊,真不曉得他走得這么急是為了什么!”
這對新人之所以會以如此有效率的方式完成婚禮,乃起因于新娘的兩位伴娘臨時有了出國的計劃,而她們所選的地點,就這么的“巧”,和這對新人所選的蜜月地點相同……不但地點相同,就連飛機班次、住宿旅館都十分“巧合”的一樣……當霍翊風得知這消息后,二話不說立刻取消了原訂行程,同時不惜斥資以專機方式展開他與游芝蘭的密月旅行。誰知——“對啊,霍老大也真是有趣,以為換了地點,我們就不去了嗎?”
“當然不可能!”就是因為他換了地點,才更加強了兩人的決心!耙欢ㄒ!”
“嗯!沒錯!”許娜娜走到證婚席下面,拖出了一個旅行箱!白甙,波笙,我們的飛機再一個小時就要起飛了!”
“當然!”林波笙也從同樣的地方拿出了個行李袋!帮w機可是不會待人的!”
呵!呵!飛機等不等人她們不是很清楚,但不能親自在巴黎的機場迎接霍老大和芝蘭,那就可遺憾嘍!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