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可應(yīng)三天后再度走進這個房間,他望著憔悴的岳憶芯,調(diào)侃的說:“小芯,你好像變瘦了喲!”
岳憶芯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瞪了地一眼。
“那得要感謝你!彼嘛埐藭幌滤帲赃B一口飯也不敢吃;再加上怕他會進來房內(nèi)偷襲,所以連覺也不敢睡,時時刻刻保持高度的警覺。
“別這么見外嘛!”任可應(yīng)聳了聳肩,將手中的契約書扔在床上!斑觯@是上回的契約書。”
岳憶芯迅速將它撕得粉碎,然后杏眼圓睜地盯著地。他絕對不會這么慷慨的放過她,想必地還有其它的陰謀!
果然不出她所料,任可應(yīng)馬上又扔了一紙契約書給她。
“這張新契約等你簽名。”他笑得十分詭譎。
岳憶芯瞥了一眼面前的紙張,原來是一張結(jié)婚的契約書。
“我不會簽的。”她看也不看一眼,就把它扔進垃圾桶里。
“沒關(guān)系,還有四天的時間給你考慮!比慰蓱(yīng)將契約書從垃圾桶里撿起來,再一次扔到床上。
“我不急,你可以慢慢考慮,只是不曉得你爸媽急不急?”
“混蛋!你到底對他們怎么了?”岳憶芯十分擔(dān)心父母的安危。
“沒什么,他們正在享受著‘高級待遇’呢!”任可應(yīng)故弄玄虛地說!斑有,我忘了告訴你,如果你一直不吃飯,他們也就得跟著餓肚子!
“你簡直可惡極了!”岳憶芯想不出要用什么形容詞來罵他。
“別生氣!你一生氣就不漂亮了!比慰蓱(yīng)笑著說。反正他早晚會得到她的!
岳憶芯氣得把頭別到一邊,不想再看他一眼。
“等下會有人給你送飯過來,你自己看著辦吧!”任可應(yīng)說完后逕自走出房間,把房門重重地關(guān)上。
現(xiàn)在該怎么辦?岳憶芯緊咬下唇,直直瞅著眼前的契約書。
只要簽下名字,爸媽就不用陪著她受苦了!
可是她不甘心哪!她真的不愿意嫁給任可應(yīng)那個混蛋!
這時,她又想起凌子塵溫柔的眼神。
真希望他能來救她……
☆
“叩!叩!”
岳憶芯還在胡思亂想時,聽到有人在外面敲著門,她的神經(jīng)立刻又緊繃起來。
“是誰?”
“岳小姐,我是送飯來給你的!遍T外傳來一陣低啞的男音。
岳憶芯本想要他拿走,但是想起任可應(yīng)說她的父母也會陪著她挨餓,只好起身開門。
“岳小姐,你不開門,我只好自己進去了!
岳憶芯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任可應(yīng)的手下跟他一樣沒耐性!但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房門馬上就被打開來,瞬間又被關(guān)上。
“岳小姐,趕快吃飯吧!”
“你怎么有鑰匙?是你?!”
岳憶芯看清楚來人時,不禁高興的流下淚水。上天真的聽到她的禱告,讓凌子塵來看她了!
“對,是我,岳小姐。或者你愿意讓我叫你小芯?”凌子塵微笑著將鴨舌帽脫掉,聲調(diào)也恢復(fù)了自然。
面對他的微笑,岳憶芯一時之間竟感到手足無措,只好低著頭!澳銥槭裁磿䜩磉@里?”
“我今天是上來龍揚號玩的,本想到你的抬子捧捧場,結(jié)果船上的經(jīng)理卻告訴我你在這里!绷枳訅m心里暗自慶幸從前他對龍揚號的手下們都還不錯,所以才會有人向他通風(fēng)報信。
“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所以留在房里睡覺。”岳憶芯不想讓他知道她難堪的處境,就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原來是這樣!”雖然早就得知她被軟禁在房里的事情,但凌子塵仍是點點頭,故意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對,就是這樣,你快走吧!”岳憶芯咬著牙說。她不能讓他繼續(xù)待在這里,否則可能連他的命都會丟掉!
凌子塵沒有理會她的話,只是逐步向她接近。
“你要做什么?”
在岳憶芯還沒叫喊出聲前,他趕緊用手捂住她的小嘴。
“別出聲,你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在這里嗎?”他溫柔地握著她的手,低聲說道:“趕快吃吧!我會在這里保護你,任可應(yīng)暫時不會進來的!
從經(jīng)理口中得知她已經(jīng)三天沒吃飯了,就讓他覺得好心疼。
“不用你管,我……”岳憶芯本想故作冷漠的揮開他的手,結(jié)果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的雙唇攫住。
不知怎么回事,她心頭突然升起一股暖暖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淚。
“別哭了,趕緊吃飯比較重要……還是要我喂你?”凌子塵吻去她的眼淚后,調(diào)皮地說。從前那個稚嫩的小女孩仿佛又重現(xiàn)在他眼前了!
岳憶芯感激的一笑,端起碗筷開始進食。凌子塵則坐在床畔,思索著該怎么救她出去。
“吃飽了嗎?”
等她擱下筷子,凌子塵溫柔地問。
“嗯!庇兴谏砼裕裉斓娘埑缘锰貏e香。
“你若還沒有吃飽,兩個小時后我?guī)闳コ院贸缘臇|西!彼呀(jīng)想到救她出去的好方法了!
“?”岳憶芯不懂他的意思。
“我去幫你拿套男裝來,等龍揚號靠岸后,我們再偷溜出去……”
凌子塵的話還沒說完,岳憶芯就拉著他的手搖頭。
“怎么了?你不想跟我走嗎?”
“不是的,我爸媽還在任可應(yīng)的手上。”她焦急的說。
“這個混蛋!”凌子塵不曉得還有人質(zhì)在任可應(yīng)的手上。
他先蹙眉思索了一下,再用勸誘的口吻對她說:“小芯,我先帶你走,至于你爸媽,我們回頭再想辦法救他們。”
“不行!”岳憶芯堅決地拒絕。
“小芯,任可應(yīng)要的是你,他不敢對你爸媽輕舉妄動的,只要我們能平安脫身,一定會有辦法救出你的父母,請你相信我!绷枳訅m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
“嗯。”岳憶芯沉吟了一會兒,終于點頭答應(yīng)。
他說的對,反正任可應(yīng)要的是她,在沒有達成目的之前,他應(yīng)該不敢對她爸媽做出過分的事。
“那趁著船還沒靠岸,我們找點事情來做吧?”凌子塵走到她身后,在她耳畔輕聲說道。
☆
龍揚號今晚停泊在高雄港內(nèi)。
“跟我走!绷枳訅m帶著岳憶芯躲在暗處,準備趁著賭客下船時棍人其中跟著離開。
船上的廣播這時突然響起——岳憶芯小姐,你爸媽有話要和你說,請暫且留步。
被發(fā)現(xiàn)了?!岳憶芯頓時松開手,再也不愿前進。
“小芯!”凌子塵趕緊回頭喊著。他知道如果她現(xiàn)在一回去,就再也沒機會離開了,
“你走吧!我還是回去的好!痹缿浶窘o了地一個笑容后迅速轉(zhuǎn)身。
“小芯,你聽我說,任可應(yīng)他可能是……”凌子塵趕緊握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任可應(yīng)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傲柘壬,原來你準備誘拐我的未婚妻?”
他們兩人同時抬起頭,看見任可應(yīng)就站在他們面前。
“小芯,岳父、岳母要和你‘說話’呢”任可應(yīng)提醒她道。
走不了了,岳憶芯無奈地將手從凌子塵的掌中抽開,以平靜的口吻說:“子塵,我要回去了!再見。”
“任可應(yīng),你不要欺人太甚!”凌子塵大聲罵著。
“凌先生,我能了解你的感受。”任可應(yīng)故作諒解的說完后,又將視線投向岳憶芯!皩α耍⌒⌒,掉在你房里的契約書我已經(jīng)拿來了,你干脆現(xiàn)在就簽一簽吧!”
岳憶芯看著他手中的契約書,神情顯得相當痛苦!安皇沁有四天嗎?”
“誰教你想偷跑,所以我不再給你時間考慮了。”任可應(yīng)殘忍地說。
岳憶芯仍堅持著最后一個要求。“我要先看到我爸媽。”
“等你簽了約,今天晚上履行義務(wù)后,就可以看到了!闭f完,任可應(yīng)不給她任何機會反悔,直接將契約書和筆交到她手上。
“小芯,不要簽!”凌子塵雖然沒看過那紙契約書的內(nèi)容,但想也知道那一定是賣身契,如果她簽下去,恐怕永無翻身之日。
岳憶芯當然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但是為了救她爸媽,她也只能這么做。
“謝謝你!彼蛄枳訅m微笑了一下,再將簽好的契約書交給任可應(yīng)。
“很好,過來吧!”
聽到任可應(yīng)的吩咐后,岳憶芯的腳依然像生根似的動彈不得,她回眸望著凌子塵,眼中滿是眷戀與哀愁。
凌子塵緊咬下唇,生氣自己對于眼前的情況,竟然無能為力!
“小芯,外面風(fēng)大,趕快進來!比慰蓱(yīng)粗暴地將她拉進船艙,不露痕跡地阻擋她與凌子塵交流的目光。
在艙門緩緩關(guān)起時,凌子塵情不自禁地喊著:“小芯,我愛你!”
岳憶芯低下頭,眼淚緩緩地落下。在他來救她時她就知道他的心意了,不!在他輸了那場賭局后,還以溫柔的口吻關(guān)心她時,她就知道了。
不過……現(xiàn)在再多的后悔都無濟于事了!她閉上跟睛,fell嚼隨著海風(fēng)傳來的他的誓言,讓眼淚泛濫成災(zāi)。
☆
黑暗的房間里,岳憶芯一邊怒視著逐漸向她靠近的任可應(yīng),一邊用棉被遮住自己赤裸的身體。
“小芯,明天我們就在船上舉行婚禮,你說好不好?”
任可應(yīng)絲毫不在乎她的反應(yīng),反正她已經(jīng)簽了約,等明天舉行完婚禮后,她就是他的人了。
“你不要臉!”岳憶芯用枕頭丟向他。
為了救她的父母,她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他先脫下衣服,但在褪盡羅衫后,她就開始后悔答應(yīng)這場交易了。
“小芯,不要那么兇嘛!”
任可應(yīng)一把拉掉她身上的棉被,像餓虎撲羊般直接撲向她的身子,但是,他的后腦勺卻猛然被她打了一下。
“岳憶芯,你這個臭娘兒們,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知道厲害了!”任可應(yīng)倏地起身,在床邊拿起預(yù)先準備好的繩索。
“你敢?”岳憶芯強自鎮(zhèn)定地喊。
“我怎么不敢?”
任可應(yīng)猛然壓住她的身子,將她的雙手綁在床柱上,又將她的雙腿大大的撐開,綁在兩側(cè)的床柱上。
“小芯,你真美!”任可應(yīng)低頭瞅了一眼她暴露出的私密,準備將蠢蠢欲動的男性送入她的幽谷。
岳憶芯閉上眼睛將頭別到一旁,晶瑩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到了床鋪上。她一邊在心里低喚著凌子塵的名字,一邊默默析禱著奇跡的出現(xiàn)。
☆
“叩!叩!叩!叩!”
一連串急促的敲門聲,讓任可應(yīng)的欲望頓時冷卻下來。
“誰。俊彼荒偷睾鸬。
“老板,不好了!龍揚號被包圍了!”
聽到這個消息,任可應(yīng)迅速起身披衣。居然會有這種事發(fā)生?
他回頭看了岳憶芯一眼,十分不悅的說:“你乖乖待在這里等我回來,不要動什么咬舌自盡的念頭,否則你爸媽就得陪你死!”
岳憶芯憤恨地瞪著他,但又無法與他對抗,只能默不作聲。
任可應(yīng)穿好衣服后,“砰!”地一聲摔上房門,快步走向甲板。
到底是誰這么大膽,竟敢包圍龍揚號?
“任可應(yīng)先生,這里是高雄港警局,我們要上船臨檢,請你配合!毕c揚用擴音器高聲喊著。
任可應(yīng)原本想要拒絕,但為了免去日后的麻煩,最后還是同意讓警方上船臨檢。
當他打開艙門后,一堆警察頓時涌進了龍揚號,他看到其中有一個人很眼熟。
他走到那個警員身邊,懷疑的問:“你是凌子塵?”
“沒錯,你的眼力還滿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