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痛苦——
再也想不到,一向把約會看做人生樂趣的她,竟也會有視為畏途的一天?磥磉@對象一且換個人,心境上的好惡也會伴隨著改變的,這回的經(jīng)驗……唉!她算是受教了。
紫櫻嘆口氣,無聊的等在兩人相的的地點,內心只有一種乏趣的感覺。
唐士堯,他算是聰明吧?懂得自己在孟家是不受歡迎的客人,于是只避在了外頭和她見面,而不如士禹般的,可進屋內坐坐聊聊。
她想起叔父、嬸母在得知今天的會的對象竟是他后,一臉驚奇的表情。嬸母是大大不贊成,卻又不便反對;他們夫妻倆向來是很開通的鼓勵他仍自由交友,完全不干涉。
叔父則是握起了拳頭,信誓且且的說:
“不用怕!紫櫻,那個唐士堯若是膽敢再欺負你的話,告訴叔之,我一定會好好的為你出氣,教訓教訓他的!
“放心吧!叔父、嬸母!痹谶@事上,她反倒是一臉笑容可掬的,沒個擔心樣!霸儆邢嗤那樾,不用你們出馬,我就已經(jīng)撂倒他了。別忘記,你們的侄女可也不是省油的燈。∥視修k法對付他的!倍,她已在這么做了,紫櫻在心底,小小聲的這么說。
頂著炎熱的太陽,看下表,她在這里也等了將近半個鐘頭了,那說好一定“準時”到的唐士堯,為什么還不出現(xiàn)呢?
放眼四周,她不耐的東張西望著,心里越等越急,也越想越氣。
有沒有搞錯?遲到是女人的專利,等女朋友是男人的責任,他憑什么耍大牌的反而把這一切顛倒了?好!她數(shù)到三,他要是再不來的話……
“怎么?看你一副氣鼓鼓的模樣,不是我遲到了吧?”
。
身后突然響起的男聲,抵上肩膀的手,讓她嚇得直跳了起來,心怦怦地亂跳。
“該死!唐士堯,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她喘息的拍拍胸口,幸虧不是深更半夜,否則她鐵定要去收驚了。
“膽子這么小,或是你做了什么虧心事?”他狀極無辜的看著她。
“現(xiàn)在是沒有,不過見到你以后就很難說了!彼龥]好氣的睇他一眼。一看到這煞星,滿腔的火氣就全冒出來了。
“我遲到了嗎?”他又明知故問的重復一遍,話意有助燃的功效。
“不然……”她皮笑肉不笑的抽動著嘴角,眸中依稀可見兩小簇光點。
“你總不會以為我是特地早到的吧?”
“或許你等人有癮呢?我和你又不熟,怎么知道你有那些特殊習慣?”不等她發(fā)飆,他抓住她手就直往車邊拖去,嘴里邊嘀咕著。
“快走吧!不曉得你這人為什么總是喜歡動作拖拖拉拉的——慢半拍!
坐在駕駛位旁,她幾度調氣的用心做著深呼吸,來和體內那股拗怒的力量相抗衡。
不要急!她這么告誡自己。戰(zhàn)爭才剛開始,她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跟他周旋到底,贏得全面的勝利,而最重要的那個關鍵處就在——耐心。
她剛好這方面的實力還滿堅強的,由過去的諸多偽裝經(jīng)驗累積而來。她轉向身旁的唐士堯,果然心平氣和許多的問:
“你還沒告訴我,你想帶我到哪里去?”
“一個好地方!彼粚P牡拈_著車子,一副心無旁騖樣,不看她!昂玫健裁闯潭龋俊彼挥X小心的提高了警覺,面對他時不得不如此。
“哦!不曉得你有沒有覺得最近的天氣實在熱得很,讓人有點受不了?”他突然就轉移話題,不答反問。
“嗯!彼阶h的點頭。經(jīng)他一提,似乎太陽的威力也延燒到這車里來,冷氣都不涼了。
“那就對羅!天氣這么熱,最好的方法當然就是把自己給泡到水里面去,清涼一下!彼@才公布答案,之前的問話原是有關聯(lián)的。
“你是說……你要帶我去游泳?”她驚疑的睜大了眼。
“是啊,興奮吧?”
“不!我不去!
“為什么?”
“因為……我是一只標準的旱鴨子!
“不要緊,我可以教你的。前不久,我每天都有晨泳的習慣,也算是個游泳好手了!彼愿鎶^勇的,看來有一臉熱誠。
遲疑會,她還是滿心抗拒的搖頭了。
“不了……我很怕水的,你別勉強我!
“怕水?怎么,那你不洗澡。俊
“澡,我當然是洗。”
“既然如此,還有什么好怕的?”
“問題是,總沒有人在游泳池那么大的范圍內洗澡的吧?這兩者有什么牽連?”若真這樣,她看那人不是在洗澡,而是在自殺。
“好,確實沒有,但你設想辦法去克服恐懼呀!提出勇氣大膽的嘗試!
真是說比做的還容易,紫櫻頭大的翻下白眼,感覺自己真是誤上了賊車。
“你的話有理,人生短暫,我是該嘗試不同的休閑活動,可是……”
“你又有什么理由?”
“我沒有泳裝!
“小意思,”他早料到她會用這理由推托了。“我都幫你買好了。”
“不可能吧!”她懷疑他是不是早有預謀的,進行這一切!澳阍趺粗牢业某叽纾俊
“用我的眼睛!”他奇怪她的大驚小怪!澳惴判,我看女人的身材一向很準的。”
不理會他噯昧的眼光,故意賊兮兮地滑過她全身,她把頭掉轉了開,不再理睬。許久后,車子也彎進一條小路,停在棟房子前了。
紫櫻走下車,才一眼,已立即喜歡上這地方了。
蒼翠的樹木遍植四處,枝葉茂密,呈現(xiàn)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向天空伸展著。綠草如茵,道路的盡頭還有一處修剪整齊的花園,每當微風吹過就飄來濃郁花香,和淡淡的青草芬芳,給人一種回歸大自然的感覺,身心皆舒暢。
“這……是哪里?”她著迷的用雙眼飽覽這景致,舍不得收回。
“這嘛……是我的第二個家!
“你是指……”天哪!他總不會還沒結婚,就先有個金屋藏嬌的小公館了吧?她驚疑的回眸看他。
聽出她話意,他好笑的搖下手指,解釋著:
“別誤會,這是我們唐家的別墅。我因為想過獨立生活,就從家里搬出來住,如此—來,不就有兩個家了嗎?是不?”
“那……你今天干嘛還帶我到這里來呢?孤男寡女的,這……
不太好吧?”她不自在的,有所顧慮。
“對喔!”經(jīng)她一提,他才猛然頓悟過來,聲音中帶點懊惱:“我怎么會沒想到呢?就我們兩個,萬一你有心占我便宜,我豈不是要悔恨終生了,連哭訴都無門?”
“那你……”憋了口悶氣,她故意欺身的逼近他,作個惡虎撲羊狀。“還是謹慎保護好自己,小心我隨時可能伸出的魔爪吧!”
在她怒極的瞪視中,他的反應只是仰首的大笑,興味正濃。
***
真不懂,一個夏天,人們歡樂中的天堂——游泳池,怎么到她眼中卻成了地獄般的恐怖呢?令她裹足不前的只想立刻逃回家。
換了件寶藍色泳衣的紫櫻,站在池畔邊。
她的心情,沒有因——
肌膚白皙,柳腰纖細,曼妙身材徹底展露無遺而轉好,反倒緊繃得一如將扯斷的橡皮圈般,無一刻放松過。
她看著池水,池水也倒映著變得晃晃悠悠的她,緊張得雙手雙腳都微微的顫抖起來了,不聽使喚。
“好了,你還在那兒耽擱的做什么?快下來呀!”不耐煩的,穿著一條泳褲的唐士堯出現(xiàn)在身后,催促著她。
“我不要!”她咬著牙拒絕,黑眸內不可克制地流露出幾抹恐懼!肮庹驹谶@我頭都已經(jīng)暈了,別妄想我會下去,要游你自己去游吧!恕我不奉陪了!
“你休想……”他一把就抓回欲臨陣脫逃的她,拉回到身邊。
“說!你是要選主動或被動?”
“這兩個,我都不要!辈挥脝,她都可以猜到那結果都是相同的。
“算了,那就由我來決定好了!
前一秒,紫櫻還在尖叫聲中被他抱起來;后一秒,他們已雙雙落入水中了,士堯抱著她一塊跳下去。
立刻,她只感覺水從四面八方都對她涌了過來,呼吸停頓,氣喘不過,一種窒息的恐懼令她不斷揮舞著手腳,心臟如針般的扎刺,腦中思緒已大亂。
但也幾乎是毫無延緩地,她的臉又獲救的浮出水面。
吐掉水,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努力收集回方才一瞬間缺少的空氣,胸部疾劇起伏著。
揮去臉上水珠,而當她一旦恢復了說話能力,自然很配合的一致把炮口都對準了肇事者,點火便向他炮轟而去:
“該死的你,唐士堯,你在謀殺我。 彼瓶诖罅R,到現(xiàn)在一顆心還驚魂未定地,疾跳的無序。
“好提議,”甩開發(fā)上的水,他直視著她,面上有深思的表情。
“反正這里也四下無人嘛,正是下手的好機會!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為什么沒有?”他奇怪她一副兇神惡煞,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模樣。“我不過是在為你著想,想治好你的恐水癥……”
“那需要用這么激烈的方法嗎?”
“因材施教,不是每個人都適用相同模式的,我這是在嚴師出高徒!
“是嗎?那還真是謝謝你用心良苦。 彼傩Φ,目光充滿了嘲諷。
“不客氣,只要你明白我的苦心就行了。”他大方的收下,也回她個笑容,又板起臉孔!昂昧,廢話少說,我們繼續(xù)特訓吧!”
“不要——”她大叫一聲,本能地就緊緊抱住他腰,把臉埋入他胸前。
“唉!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有魅力了,到哪里都有女人主動向我投懷送抱!
耳邊響起他作狀的嘆息,戲謔的笑語聲,她心一驚,臉紅的就想掙脫他懷抱,逃離這尷尬。
“少臭美了,”抬頭瞥見他調侃的眼神,她羞澀的掉轉開臉,面漾紅暈一片!拔抑徊贿^當你是塊浮木罷了,抱起來根本沒有感覺!
“哦?”他笑了,有趣的濃眉一挑!跋M氵@話不是在暗示,你想抱我直到有感覺為止!
“送給你三個字——作夢吧!”她打鼻子冷哼著。
“嘖嘖嘖!這不像你該說的話喔,你該對我再溫順點!
“溫順?憑什么?”
“憑你是我的女朋友,而我們正在培養(yǎng)……感情!
“感情?我們有嗎?”她好笑的,換成仇恨還差不多。
“既然你懷疑,那我只好現(xiàn)在證實給你看了!
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底,她還來不及移動寸步,他手臂一伸,就又回到那男性的懷抱里去了,抵著他寬厚的胸膛。
她抬起手,原想抗議的推開他,但當兩人雙眸一接觸,卻又不是很確定自己想做什么了,精神有剎那間的恍傯。
她從不知道,原來男人的雙眼也可以是這么迷人的。他一瞬不瞬的緊盯住她,宛如磁力般的視線,也吸引得她幾乎無法動彈,只能茫然投入其中,忘記外界的一切;眸底還有一股醉人的溫存。
不,這不行。當他的目光,由凝定的眼中落至她鼻子,再停留在紅唇上時,紫櫻心中擂鼓紛亂的拍打著,提出了警訊。她張開口,困難的發(fā)出了聲音,逼自己說話:
“唐……唐士堯,你說過……要教我游泳的,是不是?”
這招果然成功地轉移開他的注意力,臉上還殘留一抹狼狽的熱情。
“你現(xiàn)在肯學了?”
“是的……”此時,她愿意做任何事來逃開剛才那一刻,包括最討厭的——游泳。
“好,那我們就開始吧!游泳第一步最重要的就是要學會閉氣……”
于是,在接下來的數(shù)小時里,士堯成了史上最嚴厲的教練,不茍言笑;而紫櫻則成了他底下最倒楣的學員,受盡折磨。
天哪!如果有人不曉得人間煉獄是什么樣,看看她這會的德性就明白了。在水里不斷沉浮著,她心底也不斷的呼喊著。
她的手已無力,她的腿已酸疼,而唐士堯……卻還連一點休息的意思也沒有,口里不住發(fā)出吼罵聲:
“不對,不對!我已經(jīng)講過好幾遍了,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學不會?應該是這樣子游的!
太好了,她終于逮到這機會了。趁他又在示范標準動作游遠的空檔,她立刻笨拙的握住欄桿爬上岸,企圖逃跑。
奈何,她實在是太累了,沒跑多遠就被從后而來的他抓住,緊握不放。于是在雙方拉扯中,她一個腳底濕滑的重心不穩(wěn),人就往前栽去,撲倒在他身上了。
“唉!算了,就當是我獎勵你吧!”他低低的嘆口氣,話里有認命的成份在,“否則若不讓你得逞,還不知道要不罷休的做出什么事來?我只好犧牲自己,勉強成全你了!备┫骂^,他就把嘴輕印在那片唇瓣上,輾轉吮吻著。
她的唇紅嫩柔軟,嘗起來就跟他想像中的滋味一樣,感覺是如此的甜蜜而美好!這—刻,他只想把她永遠的停留在自己懷中,再不讓她離開了。
在她驚惶大睜的眼中,他就那樣捧住她的臉,吻住了她,一遍又一遍……
。
怎么發(fā)生的呢?或許,可以說是突如其來就發(fā)生了吧?毫無預警的。
夜晚,紫櫻坐在客廳沙發(fā)上,邊研究著客戶保險資料,邊等著晚歸的妹妹。
停下筆,她幾度告誡自己該心無旁騖,專注在工作上,卻還是讓腦中意識左右去了思想;手一托著下巴,人——就目光朦朧的發(fā)起呆來了。
因為……她到現(xiàn)在還有點不太清楚,那個吻……到底是怎么發(fā)生的?只覺得,他一定有很多吻女孩子的經(jīng)驗,才能累積這么純熟的技巧。
那天,當他的唇一碰上她,心底原有的抗拒念頭,就立刻消弭得無影無蹤。眼里只有他,空氣中,也只聞得到他周身散發(fā)的男性氣息。
他的吻,先是緩緩的,帶點試探性質的輕刷過她,動作謹慎而小心。接著,便用雙手緊緊的環(huán)抱住,促使兩人更親密地這樣加強了力道,深深的擁吻。
而在紫櫻心中,這個吻,帶給她極大的影響力,引起不小的震撼。
那……當然不是她的初吻,毫無疑問地。但這樣深切的吻,一接觸……就攪得她神魂蕩漾,飄飄然如直上云霄之感,卻還是頭二回體驗到。她發(fā)現(xiàn),她不但不討厭這吻,還有點喜歡的渴望能再來一次呢!
想起他的吻,她下意識的抬手撫摸著自己的唇,仿佛那一吻還烙印在其上……直到驚覺嘴角泛起的微笑,才振作的敲敲腦袋,重回到公司上,甩開這一切無聊的遐思。
走廊上,輕輕的響起房門開啟,及細碎的腳步聲。她轉過頭,來人一如想見的是嬸母,畢竟這聲音已聽過十多年了!焉有不熟之理。
“紫櫻,”孟太太和藹的呼喚著侄女,坐到她位旁!澳忝魈爝要上班,我看,紫蓮就讓我來等好了,你先去睡吧!”
“不用了,”她甜甜一笑搖頭!胺凑疫有事要忙,而且紫蓮也應該快要回來了,我再多等一會,不要緊。”
“可是嬸母舍不得看你這么累。≡驹缭撟鰝醫(yī)生太太享福了,卻偏偏……”唉!一想到這,她就難過的嘆了口氣,眉深深的打結著。
“沒關系,好在一切都過去了!弊蠙押糜参恐瑩ё×怂募绨。“我仔細想過,或許,是命里的緣份還未真正的來臨吧?否則他若注定是我的丈夫,怎么可能會那么輕易的就被人剪去系在我們小指上的紅繩呢?你說對不對?”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開始,那么相信命理那套理論了!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她用小女孩撒嬌的口吻說:“總之,瞧!
我都已經(jīng)看得這么開了,你又何必還替我煩惱?”
“只怕你不是真那么看得開,而是故意裝給我看的!
“冤枉啊!嬸母,”她低呼的噘起了嘴!拔以谀忝媲笆菦]必要演戲的!
“真的嗎?除非你沒愛過,不然真能把那段感情說忘就忘?”孟太太緊盯牢她,似乎在察看她話中真假。
有些粗線條的紫櫻,也開始察覺有點不對勁了。
“嬸母,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
“也好,”她想一想,沉重的點著頭,又嘆口氣!盀槊饽闳蘸笈鲋藢擂危孪茸龊脗心理準備也是應該的。我就告訴你好了,今天在路上我遇見了杜瑋……”
“杜瑋?”不可克制的,紫櫻微微驚叫起來!八好吧?”
“很好,他見到我,也很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不過……他并不是自己一個人,還介紹身旁的女朋友給我認識!泵咸D述了當時的情形。
“女朋友,這么快?”她喃喃的低語,人有一剎那的失神恍惚。
“怎么?聽完這話,是不是不再覺得自己真那么看得開了?”她的反應,孟太太都盡收眼底。
微仰起頭,她灑脫的笑了。
“別懷疑我嘛!嬸母!彼劾锾鴦又冋娴墓獠。“我們到底差點成為真正的夫妻了,若說沒有感覺,那是騙人的。不過……對他新交的女朋友,也只是意外加上驚訝,頂多再添些好奇罷了!
“因為唐士堯?”
“這……應該跟他沒有關系吧?”
“不然,你為什么會忽然就不在乎杜瑋了?”
“眼前……就算我在乎他,又有什么用呢?”
“不必抱持悲觀想法,只要你們男未娶女未嫁,事情就還有轉機,還有希望。”在孟太太固執(zhí)的觀念里,仍將兩人視為一對,期待能有復合的一天。
她閉上眼,灰心的搖著頭。
“不可能的,嬸母,真的不可能了!
“為什么?難道你試過?”
“是的,”她睜開眼,眸里有一份哀楚。“你知道,任何事,我從不輕易放棄的。何況是終身大事,我更是極力爭取到底,字典里沒有‘認輸’兩個字。無奈試圖挽回的結果,換得的卻是他回應的一個‘不’字,我還能怎么辦?又能怎么辦呢?你教教我,嬸母!
凝聽她語氣中那股凄涼的無助之力,聲音里訴說的心底愁苦,孟太太喟息的伸手擁住她,拍拍她臂膀作無聲的安慰。
“委屈你了,紫櫻……”好半天,她才傷感的開口說:“受到這么大的傷害!
“還好……我早就不怪他了,雖然心里也曾埋怨過!
“寬恕是美德,孩子,你做得很對。”孟太太贊許的,直到看見她臉上又恢復笑容,才放下心!暗故翘剖繄,我很不解,你又是為什么肯接受他的?難道對他,你也能像對杜瑋一樣的無氣無恨,泰然處之嗎?”
嬸母說對了,她的確是做不到。所以每次見面,都有一把火在心底升起,急需桶水撲滅。然而,不愿此情況讓她擔憂的紫櫻,也只能說:
“我知道,經(jīng)過婚禮事件,唐士堯在你們心中,印象都是極其的惡劣,且具負面意義的。不過,若我們肯換另一角度來看,他這種為愛勇于爭取的表現(xiàn),不也是一件值得鼓勵的事嗎?也正基于此,還有些復雜的原因,我才會答應跟他交往的,就算是……給他個讓我們改觀的機會吧!”
“也只能這樣了,”孟太太了悟的點點頭,話里卻有三分無奈。
“既然你這當事人都能原諒他,我們做長輩的,還能說什么呢?只好陪你一塊給他機會了!
“這點,就讓時間來給我們答案吧!”她謎似的笑,話里暗藏玄機。
不過,孟太太卻沒聽出來。
“說到時間……”她看向墻上掛鐘,心中不免有些著急!岸伎焓稽c了,怎么紫蓮還沒回來?”
“不用擔心,嬸母。別忘了,她現(xiàn)在可是戀愛中的女人!自是難分難解的舍不得和唐士禹分離了!
“戀愛中的女人?哦!就好像你一樣!泵咸腥淮笪蚱饋。
她——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