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謙伸出手想攔住潘伊人,不料卻只接住她塞過來的一只玻璃杯,讓她成功的自他身邊溜走。
迅速地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巧妙的避過了幾個看來好像想向前和他說話的人后,陸謙也在潘伊人之后迅速離開了會場。
一出門,就看見不遠(yuǎn)處躡手躡腳的潘伊人。為了方便行動,她還將高跟鞋脫下拎在手上,專注的跟著走在前方、和她有一大段距離的男女。
陸謙見狀,加快腳步追上去。
就是考慮到今晚的情況和平常不太一樣,他擔(dān)心要是放著她一個人的話,可能會出什么狀況,所以才會在明知潘伊人萬般不愿的情況下,硬要她和自己一同出席酒會;沒想到麻煩不找她,倒是她一直往有麻煩的地方靠。
答應(yīng)將飯店借給御風(fēng)當(dāng)他抓人的舞臺后,陸謙也算是參與了今晚的一部分計劃,若說臨時出現(xiàn)什么特殊狀況,他也相信自己絕對可以應(yīng)付得來,不過唯一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他們今晚放出的餌,居然是潘伊人的朋友“羅”。
陸謙認(rèn)得羅,因為她是潘伊人多年的朋友,更是這幾年來和潘伊人關(guān)系最密切、最接近的人之一。
多年前,他迷戀潘伊人,為了知道一些和她有關(guān)的消息、資料時,便知道有羅這個人了。
對于“羅”,陸謙曾覺得她可能不太尋常,也曾暗中對她做過一點調(diào)查,只是并沒有什么太驚人的發(fā)現(xiàn)。
后來基于她是潘伊人的好友,而且對潘伊人有益無害的情況下,他也沒再對羅的事多分心去注意。如今既然她也參與了這次的事件,那么相關(guān)的事只要問御風(fēng),一切就會有答案了,眼前他所要做的,就是盡速將潘伊人帶離現(xiàn)場。
陸謙手長腿長,在見到羅和那個男人一同進(jìn)入電梯,而潘伊人也站在另一部電梯前,準(zhǔn)備跟上時,一把拉住了潘伊人!鞍 北蝗送蝗灰焕,潘伊人嚇得驚呼,但呼聲未出,就被一只手給堵住了。
歹徒!這是潘伊人的直覺,所以她手腳并用的掙扎。
“是我!标懼t在她耳邊出聲。
聽到是陸謙的聲音,她才冷靜下來。
“人嚇人可是會嚇?biāo)廊说囊!”知道是陸謙,潘伊人拉下覆在她嘴上的手,回頭給他一張臭臉看。
他怎么像個橡皮糖似的,又出現(xiàn)在她身邊,還嚇了她一跳?難道他不知道,跟在她屁股后面,會妨礙到她想跟蹤羅的行動嗎?
不過,他的確不知道啦……
“你怎么忽然跑了出來?”陸謙還是當(dāng)成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因為有時候,事情如果說穿了,潘伊人反而容易耍賴——這是他這幾天來和她實際相處得到的啟示。
“不是跟你說了,我要去洗手間!”
“我知道。但我記得洗手間好像不在這一邊吧!”陸謙俯身撿起她剛才在一陣慌亂中掉到地上的高跟鞋。“而且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上洗手間還要脫鞋的……”他揚揚撿起的鞋子。
“我高興,不行!又沒人規(guī)定不可以在洗手間脫鞋子!狈凑仓鴮嵱憛捀吒,脫掉還比較輕松。
潘伊人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每當(dāng)遇到這類的情況時,死不承認(rèn)就對了!
雖然有時覺得陸謙根本就知道她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不過能成功的蒙混過去就好啦,如果連這種瑣事都要追根究底的話,那活著的負(fù)擔(dān)多重!
也許她是朋友們口中常說的那種反應(yīng)慢半拍的胡涂蛋,不過她可是有知覺的,至少經(jīng)過幾天的“同居”生活,她知道陸謙對她很好,而且寬容的程度比起她那些“姊妹們”高出了好幾倍。
像現(xiàn)在的情況,換作她們?nèi)魏我粋,免不了要問一問、念幾句才肯罷休,陸謙呢?通常都是笑笑,然后就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隨你高興。”果然,就如潘伊人所預(yù)料的一樣,他只是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一下,沒再拿這件事做文章。
至于他為什么要對她好,她倒也從沒細(xì)想過,若真要探究,搞不好是因為良心發(fā)現(xiàn),想彌補(bǔ)他之前的種種惡霸行為吧!
“不過,這里是公共場所,為了避免受傷,還是把鞋穿上比較好!闭(dāng)潘伊人因為不用被追問,心中暗自高興之際,只見陸謙彎下高大的身軀,執(zhí)起她的一只腳要幫她把鞋子穿上。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笨吹剿膭幼,潘伊人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覺得直接把腳丫子暴露在別人的目光下,實在是一件超級尷尬的事。再說,打從她學(xué)會穿鞋之后,就不曾再讓旁人幫她穿過鞋了,更別提是像陸謙這么一個高大的男人。
“你要是怕跌倒,可以扶著我的肩。”發(fā)現(xiàn)她的反應(yīng)后,陸謙抬起頭來,并拉過她的手按在他的肩上。
這么一來,潘伊人只得靠近陸謙,乖乖的讓他替她穿上鞋子。
將她包裹在絲襪中白玉般的足踝放進(jìn)鞋子里,陸謙忽然想起有人曾經(jīng)說過,漂亮的足踝可以展現(xiàn)一個女人的性感風(fēng)情,現(xiàn)在看來所言果真有幾分可信。
“你的腳還真小!表樦准(xì)的腳踝往下看,她的身高還不算太矮小,不過腳丫子倒是不大,他只能說,長得……很可愛!
潘伊人被他的動作和所說的話惹得臉紅了起來,一時片刻說不出話來,白凈小巧的腳丫子也好像感受到他的目光般,縮了一下。
平常時都包在鞋子里的腳就這樣暴露在他人的視線之下,好像還是頭一遭,她是不是該慶幸自己的衛(wèi)生習(xí)慣一直很好,腳和手都一樣時常清理,而且也沒有令人困窘的香港腳?陸謙的手碰到她的腳時,她心中的尷尬是免不了的,可是除了這個感覺外,更覺得似乎多了一些什么不同的情愫。她不確定那是什么,不過卻為了可能的答案而感到些許緊張。
如果不是他個人的錯覺,那么他可以由潘伊人放在他肩上的手感覺到,她好像忽然緊張起來。陸謙將第二只鞋也套上她的腳,完成了穿鞋的動作。
“好了,你只要再忍耐一下,待會兒回到頂樓,就可以換回你自己的鞋了!标懼t從原地站起,只見潘伊人的臉升起紅霞,紅通通的,可愛極了。
“謝謝!迸艘寥穗y得在陸謙面前露出小女人的嬌態(tài),看來有些手足無措,臉上的紅暈也未褪。
“走吧!”他按了電梯。
太好了,她得趕緊跟上樓去,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可以找到羅和剛才那個她不認(rèn)識的男人!
潘伊人本來興匆匆地轉(zhuǎn)身就要走,可是……這個陸謙還留在這干嘛?
“那你……那……”指了指陸謙,又看了看會場的方向,他不回去嗎?
“別擔(dān)心,那兒少了我們不會怎樣的。還是你意猶未盡,想再進(jìn)去晃晃?”他就知道,這個迷糊蛋一定是妄想著要繼續(xù)先前的跟蹤。
既然明知她又會往危險的地方去,那他就更不可能放她獨自一個人,不然若在無意中壞了御風(fēng)的計劃不打緊,萬一受傷了可怎么辦?
“不不不!不用了!我死都不想再進(jìn)去!迸艘寥艘宦,頭搖得像博浪鼓;好不容易才踏出來,教她再回去?!她才沒有自虐的傾向。
“電梯來了!标懼t提醒她。
潘伊人百般無奈,但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只好走進(jìn)電梯。
誰知道她才站定,電梯門要關(guān)上的時候,羅和那個男人的身影又在外頭出現(xiàn)了!
她想沖出去,不過很顯然是來不及。
“啊——”望著正好緊閉上的門,潘伊人有股想拆掉它的沖動。
可惡!早知道羅還會回來,無論如何她都會藉故再拖延一下的……可是看他們走的方向,應(yīng)該是又要回到會場去。
那她若要再跟,不就是自討苦吃了?
算了算了,她還是找個時間,再以電話逼問羅好了!誰教羅前幾天和她通電話時,居然沒告訴她要下臺中,還一副沒事的樣子。
“又怎么了?”陸謙也看到門外經(jīng)過的人了,他還以為她會沖動的破門而出,正隨時準(zhǔn)備要拉住她。
“沒有,沒事!只是想到剛才會場有種巧克力很好吃,忘了帶一、兩個上來,有點可惜罷了!迸艘寥艘荒樇傩,不過她說的也是事實,她的確喜歡今晚會場供應(yīng)的巧克力。
“別一臉遺憾,等會兒給你一個小小的驚喜!
“什么驚喜?”就她記憶所及,一生的驚喜實在沒幾個,驚嚇倒是滿多的?搓懼t長得一副溫和誠懇的模樣,他所說的驚喜應(yīng)該真的是驚喜吧!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标懼t只丟給她一個笑容。
潘伊人看了,心臟多跳了那么一下。
咦,怪怪!平常她老覺得他的笑看來賊賊的,可是今晚怎么覺得……嗯,好像有那么一點吸引人!
剛好電梯的門開了,陸謙摟著潘伊人回到他們的住處。
“你說的驚喜呢?”潘伊人抬頭看陸謙,像極了一個迫不及待的孩子。
“在那兒。”陸謙往矮柜上一盒包裝精致的長方形紙盒一指。
真神奇,他到底是什么時候拿上來的,她每天待在房里的時間那么長,怎么完全沒注意到?
“確定是給我的?”看到陸謙點點頭,她興奮地走向前去,拿起矮柜上的盒子!拔掖蜷_了喲!”說著,手也開始小心地拆起最外層的包裝來。
潘伊人有股強(qiáng)烈的預(yù)感,盒子里裝的很有可能會是巧克力,但她又擔(dān)心等會兒盒蓋一打開,看到的會是一塊塊烏漆抹黑的巧克力……
閉上眼,輕輕的掀開盒蓋,一陣香濃的味道撲鼻而來,映入她眼簾的,竟是一個個白白胖胖、造型精致可愛的牛奶巧克力!
“哇!好可愛腥!”牛奶巧克力呢!她的最愛耶!
對她來說,天下最美味的甜食就是巧克力,不過僅限于看起來干干凈凈的白巧克力,最好還帶著淡淡的牛奶香味,可惜坊間常見的許多品牌里,要找出她滿意的并不容易,再加上常常會和黑色的巧克力一起賣,造成她很大的困擾,如今看到這盒巧克力,怎么不教她雀躍三分?
潘伊人看到巧克力的表情,好像熱中尋寶的人終于挖到寶一樣,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陸謙在一旁看了,竟有些嫉妒那些巧克力能得到潘伊人全心關(guān)注的眼神。
“你要不要吃?”先塞了顆巧克力到自己嘴里,明知陸謙不吃的可能性很高,但她還是捧著一整盒晃到陸謙面前明知故問。
“不用了,你吃吧!”陸謙平常不太接觸甜食,理所當(dāng)然的婉拒,何況他之所以帶回這盒巧克力,本來就只是為了看她高興的樣子。
“真的不要?”看他回答得這么干脆,潘伊人反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深深覺得——不相信,難不成他和羅一樣,對甜的不太感興趣?
“嗯,真的!
“這可是牛奶口味的喔!”潘伊人睜著圓滾滾的眼看著陸謙,還加重語氣強(qiáng)調(diào)巧克力的口味,企圖引起他的食欲。
不過這種程度的引誘,對于陸謙和羅同樣屬“非甜食派”的人而言,起不了什么作用。
果然,陸謙聽了她的話后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將手中剛沖好的牛奶遞給她。
“是呀,我知道那是牛奶口味的!薄闭卸际撬藥Щ貋淼,他當(dāng)然曉得。“而且還是你的最愛,對不對?”
“對呀……咦?你怎么知道?”潘伊人又一口氣放了兩顆“最愛”在口中,把小嘴塞得滿滿的,為了盡心盡力融化口中的巧克力,話也說得含含糊糊。
“我當(dāng)然知道!彼南埠茫赖靡磺宥。再說如果有人看到她手上拿的、嘴里吃的,全部都是牛奶口味的巧克力,還帶著一臉滿足、欣喜的表情,用猜的也能猜得出來吧!
“這是什么回答嘛!”和沒回答不是一樣?真是沒誠意!潘伊人不滿地嘟起嘴。
“我的回答。 笨吹剿胖D滩还,凈吃甜食,陸謙不由分說地將巧克力自她手中取走,指了指牛奶,“你呀,別光顧著吃巧克力,先把牛奶喝掉!
對于潘伊人,他所知道的,絕對超乎她的想像,但相對的,他也會在未來相處的日子里,漸漸的讓她了解他的一切。
“難道你都不會想吃嗎?”
這次是純粹的疑問,因為她也曾問過羅相同的問題,可是那個沒良心的女人居然回答她說,吃了會和她一樣笨,所以不想吃。
看了被蓋上的巧克力,為了將它再拿回來,潘伊人大口大口的努力喝著牛奶。
“通常不會想吃!标懼t揚起常掛在臉上的笑容。
“通常?那就是說,還是有例外的時候!”吞下口中的牛奶,她急忙開口。潘伊人的好奇心已經(jīng)被他充分地挑起,并顯現(xiàn)在臉上。“什么時候?”她又追問。
“不猜猜看?”陸謙伸手撥了撥她額前的發(fā),反問她。
“猜?我哪猜得到呀!直接告訴我答案好了啦!”其實根本就是她懶得猜。
“真是,連想都不想。”陸謙處罰似的彈了一下她的耳朵。“痛……耳朵都彈了,你就快說呀!”她皺皺眉,不過仍想知道答案的催促著。
“沒什么特別的,只要夠好吃,我就會吃!
“啥?原來你比我還挑!迸艘寥撕鹊糇詈笠豢谂D蹋畔卤,再度打開盒蓋,毫不猶豫地又放了一個巧克力進(jìn)嘴里。“那今天的巧克力呢?你覺得好不好吃?”接著她又拿了一個遞到陸謙面前,“喏,先吃一個看看嘛!”
“真的要我吃?”陸謙看到嘴邊的巧克力,笑容變得有點詭異,不過粗心大意的潘伊人似乎沒注意到。
“對,沒錯!”人家不愛吃的東西,她就偏偏喜歡勉強(qiáng)人家吃,這算不算是劣根性?
“好吧!”陸謙不慌不忙地將她手中的巧克力放回盒內(nèi),另一只手也沒空著,攬過潘伊人,將她鎖在自己的懷中。
“你要干嘛?”看著他一連串怪怪的舉動,她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呆呆的問。
“吃巧克力……”邊說,他的唇也貼了上去。
“啊?”來不及有所反應(yīng),小小的紅唇已經(jīng)陷在陸謙的掌控之下。
這樣吃巧克力?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更何況她是個在學(xué)生時代便談過幾次小戀愛的女人,他們現(xiàn)在的動作,應(yīng)該叫作接吻吧!陸謙又不是她的誰,怎么能讓他得逞?應(yīng)該推開他才對。不過,當(dāng)陸謙溫暖的唇貼上她的,潘伊人卻忽然成了千年化石似的,只能緊張的干瞪眼,一動也不敢動。
“閉上你的眼睛。”陸謙輕聲地說,唇仍抵著她的,“聽話……閉上眼……”
感覺到她因他這突來的動作而全身僵硬,為了讓她放輕松,他先將自己的唇貼在她的唇上輕輕地摩擦,等她習(xí)慣后,他的舌頭才漸漸侵入她的口中,慢慢地加深這個吻。
隨著陸謙的誘導(dǎo),潘伊人的朱唇微啟,一雙小手也在無意中爬上他的肩。不過可能是口中吃著巧克力的關(guān)系,兩排牙齒還是堅守崗位,處在未開啟狀態(tài)。
陸謙耐心地在她的唇齒間努力,為了引誘她開口,一只手更是撫上她的面頰和敏感的脖子,輕輕的摩挲。
“好癢……”潘伊人動了動,想躲開脖子上的手,不料她才張口,陸謙的舌就乘隙而人,并攻擊著她的舌與甜甜的巧克力。
“唔……唔……”潘伊人發(fā)現(xiàn)他的企圖,試著推離陸謙的手臂,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
雖然潘伊人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努力地想和他分開,但陸謙放在她后腰的手才稍稍使力,便又輕輕松松的將她拉靠在他身上,連原先的小空隙都不見了。
她真甜!一向不太受他青睞的甜食,此時卻因為她而變得不一樣了。
陸謙的一只手扶在她的后腦,舌尖在潘伊人的口中不斷地逗弄,就像蜜蜂沾到花蜜般,不斷地汲取她口中的蜜汁,殘存在她口中的巧克力也在兩人的親吻下,一點一點的被他們分食殆盡。
在無處閃躲的情況下,潘伊人被陸謙吻得有些暈頭轉(zhuǎn)向,她好想用力的、好好的喘口氣,可是在和陸謙分開前恐怕辦不到……
潘伊人伸出小巧的舌頭,想將陸謙的舌推出自己的口中,不過舌與舌才相觸,她馬上就知道這是個錯誤的方法,因為她的舌又莫名其妙的被卷進(jìn)一場火熱的戰(zhàn)爭中。
每當(dāng)她想將他往外推,陸謙就狡猾的閃躲,并反過來纏住她的舌,潘伊人原來的“驅(qū)逐”到后來竟演變成難分難解的熱吻。
漸漸地,潘伊人融化在這個吻中,原本抵在陸謙臂上的小手反而緊抓著他,整個人已然“掛”在他身上。
她的吻可說毫無技巧可言,但她“熱情”的反應(yīng)可真讓陸謙刮目相看——盡管她的動機(jī)是為了擺脫他的吻。
幾次的唇舌相繼,在潘伊人被吻得臉泛紅暈、頭昏腦脹時,陸謙放開了她,讓她在缺氧之前得以好好喘口氣。
潘伊人全身無力地靠在陸謙胸前,用力地吸著氣,仍然環(huán)著她的手讓她覺得自己的體溫似乎不斷地在升高當(dāng)中。
“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巧克力……”陸謙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話。
他的耳語化為一陣熱風(fēng),而且好像還帶著一道強(qiáng)力的電流,拂得她整個人麻麻癢癢的。
“我……我要去洗澡了!”待潘伊人稍稍找回自己的力氣后,突然想到什么一樣,一把推開陸謙,緊張兮兮地逃到浴室里去了。
閉起眼,躺靠在沙發(fā)上,潘伊人柔嫩的唇舌觸感還在他腦中縈繞、盤旋。
今晚這個吻完全是臨時起意的,但可喜的是她看來并不排斥,可見適時的刺激也是必要的吧!
照這么看來,想得到她的回應(yīng),該是指日可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