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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別難為情 第七章
作者:子玥
   
  山南東道·均州地界

  天清氣朗,萬里無云。官道上一輛移動如老牛的馬車慢慢移動著,很認(rèn)份的走在官道的邊緣,免得擋到有要事在身的騎士。

  「駕!」才聽到一聲呼喝,轉(zhuǎn)眼間塵土已經(jīng)揚(yáng)起,而後只見背影遠(yuǎn)去。

  李少祺露出嫌惡的表情,拉緊手里的馬鞭,嘴里嘟囔著,「第十個……」

  一個月都可以從杭州到京城再繞回均州了!而他們現(xiàn)在卻只走到均州,連京畿道的地頭都仍未踏進(jìn)。

  若是快馬加鞭,他早回到幽州了。

  馬車沒聽到他的抱怨,馬蹄仍是規(guī)律而緩慢的發(fā)出答答的聲音。

  李少祺忍不住馬鞭一揚(yáng),越過馬車到騎著馬帶路的駱逸身旁,不悅的抱怨,「你在做什么?就任由這個大小姐耽誤行程?」

  他自認(rèn)自己的兇惡與冰冷會讓任何一個千金小姐噤若寒蟬,但不包括馬車?yán)锏哪且晃。她總是嘻皮笑臉故作無辜,甚至表明了說她就是想慢慢走。

  現(xiàn)在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好友身上了。

  「嗯……她說她想游山玩水,你也知道我最尊重姑娘了!柜樢轃o所謂的笑道,「反正我們不趕時間不是嗎?」

  「我……」李少祺聞言差點(diǎn)沒把自己頭發(fā)扯下來。

  他是說過不趕時間,但是沒想到這個千金大小姐會把時間拖成這樣。

  一切的罪惡都是從一個月前那場莫名其妙的成年禮開始。他就知道在十六歲舉行成年禮一定有古怪,可他還是踏了進(jìn)去。

  且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見到四年不見的駱逸了。

  李少祺瞪了好友一眼,都是他那張風(fēng)流臉惹的禍。

  「咦!你在瞪我!柜樢菹袷求@訝不已地大叫。

  「你該不會是故意不想回去吧!」李少祺瞇著眼看著他,「沒用的。我已經(jīng)飛鴿傳書到駱家堡,要姊夫們留在駱家堡等我們回去。」

  「怎么會呢!」駱逸一副輕松悠閑姿態(tài),「從我愿意見你開始,我就不在乎見到誰了,還有什么好躲的!

  「是嗎?」李少祺仍覺得懷疑。

  「你不相信我?」駱逸笑道:「只要你有辦法讓顏大小姐愿意騎馬趕路,我毫無意見。」

  聽到自己名字被提起,馬車的布簾被掀了起來,顏福嬌俏的臉蛋探了出來,「在說我壞話嗎?三當(dāng)家!

  「我是在跟阿逸講話,沒有你的事!估钌凫鲗λ乱庾R有點(diǎn)不爽。

  顏福聽出他不悅的語氣,眼睛骨碌碌的轉(zhuǎn)了轉(zhuǎn),咧嘴笑道:「我是想說吉祥鎮(zhèn)快到了,我們今晚就在那里過夜吧!」

  「?」李少祺聞言大叫,「現(xiàn)在才晌午!」

  「哦,可是過了吉祥鎮(zhèn)得趕路才能到下一個村莊,太趕了。」

  「什么太趕。下個村莊離吉祥鎮(zhèn)只有六十里,就算用走的也只要三個時辰。」

  李少祺真受不了這個千金小姐,她不是從小生長在鏢局,怎么嬌弱得比大內(nèi)公主還難伺候,不是這個不滿意就是那個不滿意,若不是駱逸答應(yīng)顏老爺會把她平安送到京城,他老早把她丟在半路。

  「可是我們不是用走的呀!诡伕T絹碓较矚g用白癡女人的口氣整他了,誰要他破壞她好事。

  哼!這可是她施展顏氏寶典的好機(jī)會,誰知會蹦出一個程咬金。

  她要爹娘出面請駱逸送她到京城去找姑婆,好施行顏氏寶典上的第一招——孤男寡女日久生情。

  哪里知道他會蹦出來隨行,壞了她的好事。

  沒叫阿祿跟局里的鏢師把他痛揍一頓,讓他因故無法隨行就不錯了。

  有意無意從中作梗的李少祺大叫,「所以我們會更快,你懂不懂?」

  「不懂!诡伕Pα诵,「我不喜歡趕路,會讓全身都是灰塵又累。」

  「你坐馬車哪來的灰塵?而且我們騎馬不更累。」他受不了她了,「駱逸,你說句公道話啊!」

  她對駱逸有意思,只要駱逸說句話,不信她不聽。

  駱逸聳聳肩,沒有意思介入兩人的暗斗,但也覺得這趟旅程是有些慢過了頭,「顏小姐,我想還是趕路要緊……」

  「駱大哥,吉祥鎮(zhèn)雖然不大,但卻是商賈往來必經(jīng)之地,又是武當(dāng)山下最大的城鎮(zhèn),相信一定有青樓可以讓男人解解悶!骨宄娜觞c(diǎn),顏福緩緩道,「聽說最美麗的紅妓雖沒有沈姊姊的仙容玉姿,卻也只差半分。不過,既然駱大哥趕路的話,我們就在吉祥鎮(zhèn)用個膳,直接往下個村莊去吧!」

  聽完,駱逸立刻改口,「嗯,我看剛從襄州趕進(jìn)均州,顏小姐也累了吧!今天就在吉祥鎮(zhèn)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才更有精神上路!

  「阿逸?!」

  「駱大哥說的對。」顏福趕緊附和。

  李少祺瞪了眼悠閑看著路旁青草的顏福,越來越覺得她難以捉摸。怎么會慫恿自己喜歡的男人上妓院去尋歡呢?如果這是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他真的不得不佩服她的心機(jī)之重,看來,她與寨里的大嫂有的拚了。

  思及此來,他不由得擔(dān)憂的覷了駱逸一眼。

  怎么好友身邊的都是這種女人呢?上個女人讓他失意了很長一段時間,從此放浪形骸,他實(shí)在不希望好友這次又栽在這種女人手下。

  不過看來,阿逸應(yīng)該對她無心吧!

  他忍不住又往顏?慈。

  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顏福回他一笑,「迷上本小姐啦!可惜本小姐看不上你……嗯,不過你還算滿順眼的,可以當(dāng)候補(bǔ)!

  李少祺聞言差點(diǎn)沒吐血,「無恥女子!」

  「哈!這句話你三天前罵過了,了無新意。」顏福笑瞇了眼。

  她才不管李少祺怎么看她呢!反正他不過是個小角色。

  「駱大哥,吉祥鎮(zhèn)還要多久才到?」她不理氣得臉色青紅的人,望向駱逸的背。

  駱逸頭也不回的回答,「大約再兩刻鐘吧!」

  第一次聽到她稱他駱大哥時,他驚愕地失了神,連顏老爺說了什么都迷迷糊糊的,結(jié)果便在顏老爺與顏祿的一人一句下,答應(yīng)護(hù)送顏福到京城投親。

  她的笑容帶著一抹普通女子沒有的英氣,更感覺俏麗動人。

  她改變得真快,前一晚還大剌剌的像個男人,才一晚便像是另一個人了。

  雖然她仍是不拘小節(jié),但舉手投足間多了一股柔氣,整個人變得較有女人味。

  顏福不是什么天仙美女,卻另有一種嬌俏氣韻,散發(fā)出活力十足的熱力,吸引住男人的目光。

  杭州城里的傳言太過了,這樣的女子怎會粗魯無德呢?

  現(xiàn)在的她到哪都能吸引男人目光,但他卻傷腦筋了,因?yàn)樗哪抗饫显谒砩洗蜣D(zhuǎn)。

  被嬌俏動人的女子愛慕是他的榮幸,他的男性自尊也得到滿足,不過這跟接受她的感情是兩回事。

  何況那真是喜歡嗎?總覺得拿他作試驗(yàn)的成分大了一些。

  這一個月來他心知肚明,她是纏定他了。

  不沾會令自己惹上大麻煩的女人是他的原則,希望一聲顏小姐能令她知難而退……

  不過駱逸太低估顏氏一族的女子了,她們個個有驚人的毅力,并且擁有全家族上下的協(xié)助與支持,還有老祖宗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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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顏福一行人身後五里處,有一路人馬遠(yuǎn)遠(yuǎn)跟著。

  一式的黑衣勁裝,壓得低低的斗笠像是為了擋那熾熱的陽光,也像是怕被人認(rèn)出。胯下都是一等一的駿馬,隨著他們從杭州一路跟上,不過由於顏福一行人行進(jìn)速度極為緩慢,他們準(zhǔn)備千里神駒的用意是付諸東流了。

  不說李少祺受不了這種「趕」路方式,他們也有同樣的煩躁感。

  「他們到底想走多久?」林磊騎在馬上喃喃抱怨。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美麗姑娘全身赤裸地躺在榻上朝他招手,他卻得過五關(guān)斬六將,看得到摸不著令人難耐。

  福怡覺得沒什么不好,「當(dāng)然是越久越好!這樣我們才有機(jī)會!

  「機(jī)會。一路上有多少機(jī)會都給那小子破解了,我都要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男人。」林磊不耐地發(fā)著牢騷。第一次發(fā)現(xiàn)美人計不是百試百靈的。

  「要有耐心。」為首的顏祿終於開口。

  林磊抹去額際滴落的汗,「我覺得我一輩子的耐心都在這一個月耗光了!

  「看來他們想在吉祥鎮(zhèn)過夜,那里的群芳樓是一個機(jī)會。」趙恒說出想法,「我想依照駱逸的性子,應(yīng)該會去!

  「身邊就有個女人,他還會去嗎?」林磊疑惑的問。

  「會!诡伒摽隙ǖ幕卮,「這是機(jī)會!

  「嗯,好吧,你們說了算!沽掷谔ь^看了看太陽,「反正我只負(fù)責(zé)出力氣,你們負(fù)責(zé)出計策!褂糜嬤@種事他向來不在行,用拳頭解決比較快。

  福怡一聽又要行動,興匆匆的道:「那這次的計畫是什么?」

  「我想她會跟駱逸一起去吧!」顏祿當(dāng)然了解自己胞姊。

  全部的人聽了一致同意。大夥都知道他所說的是誰,她的個性他們太清楚了。

  「先從客棧下手?」

  「不好,那個李少祺在身邊,不好下手!

  「那個人是個麻煩!诡伒摰皖^沉思。他早就這么覺得了,但一方面是他還有利用價值,且也一直苦無機(jī)會下手除掉他。

  那個李少祺對他們的計畫來說,確實(shí)是個阻礙。

  「不必急著對付他,等援手到了再說。」半晌,他說道。

  眾人點(diǎn)點(diǎn)頭,只有他們這幾個人,又要跟蹤又要布局,人手實(shí)在嚴(yán)重不足。

  「好,先通知吉祥鎮(zhèn)里的人,他們要到了。」

  「是。」福怡從馬鞍旁的軟布袋里拿出一只鴿子,在它腳上系了一條紅布條後便放它飛空。

  林磊羨慕地望著在空中飛旋的禽鳥,而他卻只能跟著前方那行人的腳步,用足以侮辱胯下神駒的速度前進(jìn)。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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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要去!」

  駱逸沒有意外的聽到她的要求。

  「你開什么玩笑!」李少祺聽了直跳腳,毫不理會客棧人多,大叫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嗎?」

  顏福根本不理他,逕自對著駱逸道:「我也悶了一個月,就讓我跟去玩玩嘛!」

  「顏小姐,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不適合去那種地方!柜樢萆杩蜌獾幕貞(yīng)。

  她倏地歪了歪頭。他叫了一個月的顏小姐不覺得拘謹(jǐn)嗎?

  她一雙明媚大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接著開口,「逸,你覺得我是跟你去好,還是自己去好?」

  李少祺聞言瞪大眼,「你在威脅?」

  「顏小姐想去,我也沒有辦法阻止,但我絕對不會帶你去那種地方!柜樢菅鹧b沒注意到她改變了對他的稱呼,聳聳肩回答。

  對付她,還是以不變應(yīng)萬變?yōu)樯喜撸獾帽凰隣恐亲幼摺?br />
  想他一向是掌控主控權(quán)的人,這還是第一次淪落到被動地位。

  「好吧。」顏福二話不說轉(zhuǎn)身上樓,回到自己房間。

  看著她的背影,李少祺問著好友,「你覺得她會聽話嗎?」

  「不會!顾膫性他比李少祺要清楚得多。

  「那我看你今晚還是別去了!估钌凫魈岢鲎詈玫慕鉀Q方案。

  駱逸可不依了,「我可是難得來這里一趟,既然知道這有可比美沈筱沄的美人兒,怎么可以不去見識見識?我看不如你就留下來看守她,我自個兒去見識。反正你不好此道,去不去無關(guān)緊要!

  駱逸說的理所當(dāng)然,活像要辦的是什么大事,一定非去不可。

  李少祺憤憤地槌了他胸口一拳,「你算什么兄弟,留我在這里讓一個娘兒們使喚,不干!我可是堂堂幽州蒼狼寨的三寨王!」

  倏地扇柄敲上他的頭,「你小聲點(diǎn),當(dāng)土匪很光榮嗎?」

  「什么土匪,我們是劫富濟(jì)貧……」

  駱逸再給他一下打斷他的話,「還是一樣是上匪。你再大叫,我直接送你去衙門領(lǐng)賞金,既甩了你,又能賺一筆銀兩去逍遙!

  李少祺大叫,「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

  「應(yīng)該我問你這句話吧!」駱逸笑望著他,「幫不幫我守著顏小姐?」

  「不干!那女人要跟就跟,大不了你不要理她。就不信一個女人敢在那種地方待多久!估钌凫麟p手環(huán)胸,打算作壁上觀。

  他不答應(yīng)的另一個理由是,讓那女人吃吃苦頭也好,免得不知天高地厚。

  但駱逸可沒他樂觀,怕到時候被顏福鬧得沒法安心享受美人恩。他掃興不打緊,美人兒肯定會很失望,而他,最見不得美人失望了。

  至於顏!鼙,她不在美人的行列里,失望沒關(guān)系。

  駱逸瞇了瞇眼,勾住他的肩低聲威脅,「你敢不幫我這個忙,回去以後我就跟你二哥說,你曾經(jīng)偷看嫂子入浴!

  李少祺一聽,跳腳驚道:「你、你……那是被你陷害的。而且開頭是你提議,我根本不知道她是我二哥的、的……」

  「呵呵!你以為李二哥會聽你解釋嗎?」駱逸很奸詐的笑了。唉!有個一起做壞事的朋友真好。

  「你這個人……」李少祺氣得不知該說什么,「我真是交友不慎!

  「彼此彼此,你幫是不幫?」

  「我能說不幫嗎?」他翻了個白眼,「說真的,我有種幫你躲過你家女人去風(fēng)流的錯覺。而且你干么理她,讓她吃點(diǎn)教訓(xùn)下次才會知道厲害!

  駱逸說出原因,「她會妨礙我!

  「得了,只要你狠得下心,她算什么妨礙?」李少祺發(fā)著牢騷,不甘愿被設(shè)計,「我先跟你說啊,我可是對她很不順眼,你要娶她做妻子我可不贊成!

  「妻子?!」

  「你別說你不知道她對你有意思!估钌凫骼^續(xù)道:「我李少祺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看見女人如此主動積極,比咱們北方女子還開放!

  「你少胡說……」

  「我本來就是胡說啊!」李少祺拍了拍他肩——當(dāng)然是用盡最大力氣,「算我年少無知、認(rèn)人不清,你去就去,我會守著她,不讓她去打擾你,可以吧!」

  駱逸被拍的嚇了一跳,一瞬間的恍惚也跟著煙消云散。

  「多謝啦,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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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狐朋狗黨。

  把兩人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的顏福不屑地輕哼,坐在梳妝臺前拆下滿頭的發(fā)飾,接著打散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像以往著男裝一般挽起一個髻,戴上紫金冠,搖身一變成了翩翩公子,再從行李拿出一把描金紙扇,整個人看來風(fēng)流倜儻。

  這一個月她可不是白混的,頭腦簡單的李少祺沒兩下就被套出知道的一切。當(dāng)然不是說的很清楚,不過夠她拼湊的了。

  難怪上佛寺那天他會說那些話,果真事起有因。

  「哼!我就不信本小姐會比那個女人差!箍粗R中的自己,顏福喃喃道。

  再檢視一遍自己的裝扮,顏福打開摺扇搖了兩下,滿意的笑了。

  「嘿!俊俏的小哥,去找相好的嗎?」

  忽然冒出的聲音嚇了顏福一跳,抬頭尋找聲源。

  「是我!挂坏廊擞昂鰪奈萘很S下。

  「是你啊!」她松了一口氣,「來干么?」

  「幫你出去!」林磊一臉憨傻的笑。

  對他出現(xiàn)在這里,顏福一點(diǎn)也不驚訝。

  「不需要。李少祺不會認(rèn)出是我的!顾孕诺牡溃赋诉@件事還有沒有其他事?」

  「有。」林磊點(diǎn)點(diǎn)頭,「阿祿說該找機(jī)會把那個山大王處理掉了!

  顏福點(diǎn)點(diǎn)頭,「嗯,他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她不介意過河拆橋。反正李少祺留下只會妨礙她,讓她好多計畫都沒辦法施行。

  比如說,先行安排途經(jīng)的客棧只剩一間房,而那一間房作用可大了呢!看是要下藥讓感情一日千里,或是制造曖昧的氣氛讓感情慢慢加溫。若是兩間房,還可以安排采花迷魂盜,讓受到驚嚇的她可以靠在駱逸的懷里哭泣,來個親密接觸。

  結(jié)果因?yàn)樗拇嬖冢嫯嬐耆珱]辦法用上。

  不過沒關(guān)系,時間還長,她會慢慢拖到京城。

  「還有,等會兒阿祿他們在群芳樓有安排,可以讓駱逸來個英雄救美,當(dāng)然,你要美人救英雄也可以。」

  駱逸不喜歡動武,能夠用說的解決就絕不動手?雌饋硐袷莻普通書生,不過跟他比試過的顏祿可不敢輕視他。

  「呵呵,阿祿真機(jī)伶!诡伕B犃诵溥洹

  這招「英雄救美,情愫暗生」,本來是顏家男人的招式,不過修改一下給女人用也不賴。可以用來滿足男人的虛榮心,進(jìn)而覺得依靠他的女子可憐、可愛。

  「都是鏢局的人嗎?」顏福突然想到。

  如果是自己人,下手得輕一些。如果是設(shè)計來的地痞無賴,那就算了。

  林磊答道:「是地方上的無賴,三腳貓功夫……」他把事情說個大概。顏祿有交代別說的太清楚,不然就太假了。顏福聽了直點(diǎn)頭賊笑,活像兩頭狼與狽在為奸作惡。

  事實(shí)上,林磊確實(shí)有這種感覺,好似在陷害一個有為青年似的。

  他猛地打住雜念甩出腦外。如果不照著作,下個被陷害的有為青年很可能就是他了。

  半晌之後,一個衣著華麗的少年公子走下樓,大大方方的從客棧大門離開,而守在樓下的李少祺只瞄了一眼便撇過頭,心里還暗念著,不男不女。

  而掌柜的則瞇起老花眼,奇怪的想,今天投宿的客人里有這么一個人嗎?

  少年公子離開後,一道紅影忽地從客棧屋頂躍下,躲在陰暗處看著遠(yuǎn)去的背影,唇角不懷好意的微勾起。

  「真有趣。該不該幫他們一把呢?」

  大紅色的身影露出好玩的笑容,跟著少年公子的腳步而去。

  這么好玩的事,她怎么可以不插一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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