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娜恐懼的瞪視那座矗立在月光之下,陰暗交錯的壯觀城堡。
城堡是用大石砌建而成,護城河沿著城墻而環繞,高聳的圍墻至少有幾百呎寬,在他們來到護城河時,城墻上守衛的士兵立即放下吊橋。
葛藍恩策馬上橋,進入城墻之內,一路穿過了長長的街道和寬闊的廣場后,進入宏偉的威頓城堡中,除了偶爾傳來的腳步聲外,四下寂靜無聲,一名士兵在他們騎至城堡大門時走過來。
葛藍恩將她抱下馬后,一手鉗住她的腰,強制將她帶進堡內。
他帶著她穿過門廳,筆直的走向右邊的回旋樓梯,登上二樓,進入主臥室,一路上除了朝經過的士兵點頭外,根本沒有看她一眼,更沒有開口說過半句話。
直到用力的甩上房門后,他才轉過身面對她。
他的面容像是石刻的雕像般,看不出一絲情緒和感覺,但這便讓希娜惶懼不已,她下意識的吞口口水,等待他的爆發。
葛藍恩憤怒極了!他氣希娜利用艾蒙,更氣自己將看管她的責任交給一個稚嫩的孩子,他明知道她有多么該死的令人難以抗拒。
但最令他感到憤怒的是,他體內因她而燃起的欲火,正以一種他不了解、也超出他控制的方式痛苦的燃燒著,他根本不敢想像當時要是他去晚了一步的后果。
靜默讓希娜的恐懼和不安逐漸擴大,最后她終于受不了的開口,“你要動手盡管來啊!想要對付一個手無縳雞之力的軟弱女子,你只需要一根手指就夠了!”
“軟弱?”葛藍恩唇角揚起一抹嚴厲的冷笑!拔医^不會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一個冷酷、算計的女人。”
他控訴的語氣令希娜怒氣高張,他怎么有膽這么說她!
“我可沒有拿著刀在他胸前捅出一個大窟窿!啊”””希娜吃痛的驚呼出聲,葛藍恩述如閃電般的攫住她的臂膀,幾乎將她整個人拎起來。
他冷笑一聲,臉孔逼近她的臉,“沒錯,你一向習慣在人心上捅刀!更甚者,你喜歡讓別人替你動手,這樣既不會臟了你的手,你還可以大大方方她哭訴別人的罪行!
他的指控讓希娜氣得全身發抖,要不是雙手受制,她早就一巴掌甩過去,狠狠地打掉他臉上冷酷的嘲弄。
“艾蒙的死,頂多換來幾滴廉價的眼淚,然后你大可若無其事的走開,繼續找尋下一個受害者,這可真是方便。
死……希娜的臉色陡地刷白,“你說什么?艾蒙他……他會死?”
他森冷眸中乍現的怒火,令她一陣心寒。
“背叛的代價通常是死!”葛藍恩冷聲說。
“不……”希娜痛苦的呼喊,顫聲哀求道:“藍恩,求求你不要懲罰他……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罰就罰我好了,求求你,放過他……”
她眼中的霧氣逐漸凝聚成晶瑩的淚水滑下臉龐,葛藍恩見狀,臉色在瞬間變得更加陰沉。
“艾蒙重要到令你拋開尊嚴的哀求我?”
希娜聞言,相信不會有人比他更冷酷了!她已經委屈至此,他仍然要踐踏她最后一絲尊嚴。
“回答我。 彼氖仲v酷的捏緊,用力的搖晃著她!澳銗凵纤藛?”
他粗暴的搖晃,搖掉了希娜的恐懼和痛苦,只剩下怨懟,她憤怒的朝他吼道:“沒錯!我愛上他了,艾蒙是我所見過最高貴仁慈的人,而我不敢奢望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能夠了解任何感”””
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喘,葛藍恩便猛地將她拉向他,雙唇憤怒地攫住了她的。
這是一個灼熱有力、徹底控制的吻。
他發出沙啞的呻吟,雙臂不再那么殘酷,但仍然緊緊摟住她。“你永遠是我的人,其他男人休想擁有你,明白嗎?”
“永遠?”希娜喘著息,憤怒地嘲諷道:“你這么愛我嗎?”
愛?等到地獄結冰也不會有那一天!葛藍恩松開一手,占有性的覆上她的胸前,另一手則移向她的纖腰。
“不,我不愛你!我保有我的所有物,而你……屬于我!
希娜憤怒的握起拳頭,揮向他鼻梁的手在半空中被攫住,并被反剪在身后。“我不屬于你!我的身體也許受制于你,但我的心只屬于我自己。”
“要打賭嗎?”他的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一手移至她白皙的頸項,輕輕地撫摸,然后逐漸施壓。
那只手刃野獸的手,輕易就可以撕裂她……希娜忍不住輕顫起來。
她眼中的恐懼今葛藍恩的胃糾結,但他沒空理會那種脆弱的情緒,他低下頭,雙唇貼著她的!拔視A得一切的,即使不是出自你自愿!
“你休想如愿以償!”
但是當他的舌在她嘴中掠奪時,那變成一個最難遵守的誓言。
他蠻橫索求的舌,點燃了她體內熱情之火,將激情燒成了赤裸裸的欲望,讓她在饑渴的欲望下哆嗦不已。
他的吻令地無法思考,全身發冷又發熱,渾然不覺自己正挨著他的身體撩人的移動,當他抽開身脫掉衣服時,希娜像被澆了桶冷水,頓時恢復神智。
“你在做什么?”
葛藍恩丟給她一個嘲弄的眼神,同時褪去身上最后一件束縛,一絲不掛的站在她面前。
他毫無一絲贅肉的身上有無數傷疤,一道自在肩斜伸自腰部的粗大疤痕,讓希娜再次肯定他異于常人的能耐,因為她不相信有人能在受了那種傷后存活下來。
希娜的目光順著下移至他明顯的男性象征,然后駭然地瞪大雙眸。
喔,老天……她迅速的移開挸線,火燒般的紅暈染上她的臉龐,她感到自己的胃在抽搐,心臟狂跳得像要引爆。
她恐懼的轉身想逃,但他的動作比她更快,他抓住她的衣服將她拉向他,“刷”的一聲,衣服已經完全被扯掉,一個旋身,他龐大的身軀便將她壓入柔軟的大床上,堅挺的下體抵住她兩腿交接虛的柔軟毛發。
顫麻的電流在兩人之間狂您的流竄,希娜閉上眼,幾乎是下意識的開放唇瓣,讓他火熱的舌在她口中翻攪,帶來一股甜蜜又震撼的情潮。
他一路吻至她的雙峰,舌尖挑逗地輕掃過她玫瑰色的乳頭,隨即將它含入口中開始吸吮,而他古銅色的大手覆在她雪白的肌膚上,以她不曾夢想的方式肆無忌憚地撫摸她、折磨她,掀起了她體內洶涌的情感風暴。
希娜迷惑地想掙脫,想抗拒,但體內原始的欲望卻盲目地驅策著她迎向他。
葛藍恩用膝蓋分開她的雙腿,手指同時滑進她腿間,輕輕愛撫著會令她瘋狂的敏感部位。
“不要……”希娜釋出一聲輕柔的嗚咽,渴望著那份親匿的同時卻又害怕它。
葛藍恩冰冷的眼眸漾著迷蒙的灰霧,隔著濃密的睫毛火熱地盯著她,“你在抗拒你的天性,希娜!
希娜想對他大吼,但他的拇指緩緩地進入她光滑緊繃的幽穴,收回然后再進入,一種奇異的緊繃感覺令她幾欲發狂,地無助地喘息弓起身,尋求她也不知道的滿足。
葛藍恩淺促的喘息著,糾結的肌肉因竭力的自制而顫抖,她狂野的反應令他再也難以控制。
他的手覆上她圓潤的臀部,讓她的嬌軀與柔軟緊貼著他,強硬的武器取代了他的手,當他終于進入她時,她閉上雙眼,發出啜泣般的呻吟。
這一刻終于來臨了……她知道她該抗拒的,但她卻無力抵抗,她叛逆的身軀早已濕潤空虛地等待他的填滿。
葛藍恩盡可能的讓自己放慢速度,緩慢穩定的進入她,但當他接觸到她象征童貞的薄膜時,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來重重地喘氣,她緊窄的肌肉緊緊包圍住他,令他幾乎失控。
“老天!”這是一種最賤酷的折磨,葛藍恩粗重的喘著氣,雙手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入枕頭之中,他深吸口氣,猛力地沖往她體內深處。
突來的劇痛讓希娜哭喊出聲,而她的痛楚和他的快感一樣強烈。
他終于完全地占有她!
葛藍恩痛苦的壓抑自己,讓自己的灼熱在她體內短暫停下,這一刻,再也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在她體內飄出他的所有權,他抬起頭看她一眼,充滿勝利的眼神令她更加痛苦的尖叫出聲。
“住手……”淚水淌下希娜的臉,她掙扎著想推開壓住她的魁偉身體,但他的體重不容許任何反抗。
葛藍恩看著落在他掌背上閃爍似鉆石的淚水,而后將目光移向她,火光下,他的眸子是一片深不可測的灰冷。
她無助的淚水,莫名的激起他心中前所未有的保護欲及珍惜心,他想解除她的恐懼,他想再度點燃她的激情。他憐惜的拭去她的淚,并以一種令她驚訝的溫柔吻去她的淚痕。
在他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后,心中一陣錯愕,他該做的是征服她、懲罰她,而不是該死的取悅她。
像要揮去那種令他不安的情愫,他開始移動。
火燒般的痛楚在希娜兩腿之間泛起。
“我””發””誓””要””毒””死””你!”希娜一字一宇的道。
但疼痛感漸失,取而代之的歡愉,她想要他停止,卻又渴望他繼續,她的理智痛恨他的侵犯,但她的身體卻渴望著解放,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在恨他的同時,又索求他的觸碰?
希娜忘情的將指甲掐入他結實的大腿肌肉,她的身體仿佛在燃燒,以一種威脅著將靈魂付之一炬的狂猛灼燒著。
她甜美的呻吟和他粗嘎的喘息交雜在一起。
她像一團火,在他體內筑起的壓力既美麗又痛楚,葛藍恩無法做任何思考,只想在她體內獲得最終的解放。
欲望在他體內氾濫,主宰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的動作變得粗野,汗水在他的眉宇間凝結,手臂上的布條滲出紅色的血絲,原本凝結的傷口因劇烈的壓力又裂開,但他不在乎,他只希望這種狂喜永無結束之時。
希娜死命的想抓住最后一絲即將消失的意識,但他火熱的沖刺卻帶著她愈攀愈高。
高潮有如急流般襲來,她本能地夾緊他弓起身,在一波波的狂喜吞噬了她的同時,她也將自己交給了他。
葛藍恩的呼吸變得急促,沖刺更加猛烈而快速,他根本無法控制,她體內的火焰召喚著他一次又一次地進入,他將臉埋進她的頸窩,在她的抽搐中達到巔峰。
希娜虛脫地閉上眼,仿佛沉睡了般的靜止不動,她的身體和心靈經歷了一種未曾有過的滿足和自由。
良久,葛藍恩只是壓在她身上,雙手撐住身體大部分的垂量,眉頭深鎖的凝視著她,剛才發生的一切令他震撼得無法言語,他從未經歷過那種狂喜,也從未允許自己像剛剛那樣失去控制,從來都沒有!
他經驗豐富,卻被一個處女通到失控?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希娜一樣讓他燃燒,讓他徹底迷失自我。
他猛地翻身下床,內心感到一股突來的脆弱。
希娜剝除除了他所有的防備,讓他毫無保留的付出,而那該死的嚇壞了他!
在目睹希娜遭到山豹攻擊時,他以為自己會心臟麻痹,她對艾蒙的關心令他憤怒得想殺人,而她眼底的恐懼卻又讓他心如刀割。
他不知道心中那種糾葛復雜的感覺是什么,但他直覺的知道,如果自己不小心提防,她或許會奪走他的力量。
或許?哈!天知道,她已經使他變得軟弱了!
不,他絕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葛藍恩忿忿地穿上衣服,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在他離開她身體的剎那,也切斷了彼此心靈的接觸,希娜竭力忍住可怕的啜泣,強迫自己靜止不動的躺著。
但在他毅然絕然離去的同時,滾熱的淚水終于抑制不住的滑下。
“喔,天!”她痛苦的蜷縮起身子,破碎的啜泣聲梗在她的喉頭,她的心刺痛著,卻不是為了自己失去的貞操而哀泣。
“我為什么要去窺伺,為什么?”
葛藍恩不知道在他解放的那一剎那,他心中封閉的黑暗也同時開敞了,而她不該去接觸他的心靈,更不該為他感到心痛。
希娜無法遏止難過的心情,不斷滾落的淚水像在哀悼葛藍恩所受的苦,那些殘酷的事實撕裂了她的心。
當他幼小的心靈因親眼目睹父母慘死而冰凍時,她要怎么去恨他的冷酷?
當他在一次次死亡的邊緣中存活下來時,她又要如何去恨他的蠻強?
藍恩坐在大廳壁爐前的高背椅上,一臉陰郁的盯著爐火,他對面坐著副指揮官費霍克,他正在報告這幾個月來堡內的整建計畫。
霍克是他的好友兼戰友,也是丹尼的兄長,霍克縝密的心思和準確的洞悉力,一向無人能出其右。
“城堡的修護工作昨天就已經完成了,這里的堅固和防守雖然尚未達到完美,但一時片刻間也不是那么容易攻破!
“嗯,這個月來,沒有任何叛動嗎?”
“起初村里有幾次小暴動,但都被平定了,不過這只是表面上,暗地里仍有人伺機反叛。”
藍恩輕蔑的冷哼一聲,道:“這么做只會愚蠢的送命!”
“沒錯,但鎮壓只會造成百姓更多的怨恨和不滿,這種排外情感不是短時間能消除的!
“情感?”藍恩厭惡地皺起眉,咕噥道:“我寧可上戰場!
他相信!霍克露出笑容,藍恩對感情,不論是哪一種,一向避如蛇蝎!白詈玫霓k法就是盡快娶一個薩克遜妻子,一個他們認同并尊敬的人,國王也是考慮了這點,才會賜婚!
藍恩自嘲的撇撇嘴角,是啊,由此可見威廉對他的厚愛,他至少還給了他兩個人選……但是一個妻子,那意味著一項永久的麻煩!除了肉體的需求之外,他并不需要女人!
即使是那項需求也可以降至最低點,畢竟他有龐大的產業需要管理,那會耗去他大半的精力,而剩下來的一小部分,也多得是女人能滿足他,又何必娶妻?!
霍克似笑非笑的搖搖頭,他十分清楚藍恩的腦袋里在想什么。“妻子除了暖床的功用外,最重要的是生孩子,你總不會要一個妓女或來路不明的女人替你生孩子吧?”
除非他瘋了!藍恩瞪他一眼,不情愿的點頭,霍克說得沒錯,他的確需要子嗣,單就這個理由就足夠他忍受一切麻煩。
“那么你要哪一個?”
哪一個?藍恩眉一挑,他壓根兒不記得是哪兩個。
“什么哪一個?”丹尼適巧從廳外走過來。
“丹尼,你來得正好,坐下吧,我們正在討論藍恩的新娘人選。”霍克招呼他。
“是嗎?”看向藍恩那陰沉的表情,丹尼倒覺得像在談喪事,他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艾郡的瑪琳和威頓的艾麗,你想要娶哪一個?”
丹尼語氣中的一絲緊張引起藍恩的注視。“艾郡?艾馬丹的妹妹?”
“沒錯,聽說她十分美麗!
哼,這世上沒有任何女人美得過希娜!不過這不是重點,藍恩生氣的心想,他為什么老是想到她?
“我認為你應該娶艾麗……”霍克的目光不經意的瞟向弟弟。“這有助于緩和這里的情勢。”
“我認為艾麗不合適。”丹尼沖動的反駁。“她才十五歲,還只是個孩子!
是的,他還記得那個昏倒在他跟前的軟弱女孩!藍恩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是誰都無所謂,既然霍克認為艾麗的益處大于瑪琳,那就她吧!”
“明天你可以見她,晚上我會要人準備晚宴,到時你就可以正式宣布喜訊。”
“不必了。”藍恩不耐煩的回道!懊魈煳乙匠茄捕悾艨,你帶路,丹尼留守!
“整個領地?”霍克一怔!斑@得花上幾天工夫!
“那又怎么樣?”藍恩譏誚的語氣帶著一絲憤怒!胺凑矣植患敝鴮ⅰ奥闊蓖缟峡福
霍克敏銳的瞥一眼弟弟緊繃的下顎,當下決定改變話題,先前藍恩回來時,他和丹尼還在村里處理一場火災的善后工作。
“藍恩,我聽說你在途中捉到一名女孩?就是她讓艾蒙受了傷嗎?”
“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藍恩眉頭擰起,暴躁的回吼,隨即站起身,筆直的走出廳外。
真是該死了!他最不想提的,就是希娜!
霍克驚訝的注意著他僵怒的步伐,半晌后,才沉吟的開口,“藍恩似乎很生氣。”
這很不尋常。
“他該死的是!”丹尼的聲音像從齒縫中擠出來,光是想像艾麗聽聞藍恩挑上她時臉上驚恐的表情,他的心情就他媽的惡劣透了!
霍克轉向弟弟,意味深長的語氣帶著警告,“我不希望你犯下和艾蒙相同的錯誤。”
丹尼僵便的回瞪他,“沒有任何人或事,可以改變我對藍恩的忠誠!”
“很好!”霍克微笑地拍拍他的肩。“我可不希望和自己唯一的弟弟刀劍相向!”
丹尼悶哼一聲,算是回答。
接下來的夜晚,希娜睡得極不安穩,藍恩灰澀的過去,在她夢中交雜成殘破的片段
畫面。
煙霧自田中升起,火舌四鼠,整個世界陷入橘紅的火光之中,藍恩小小的身體趴在父母破碎的尸首上,痛苦的嘶喊。
然后是接連不斷的戰爭和殺戮,她看見藍恩浴血躺在荒涼的戰場上,然后畫面跳到陰暗潮濕的牢獄。
藍恩的雙手被鐵煉銬鎖在墻上,赤裸的胸膛滿是鞭痕的血跡,但他的臉上依然帶著桀騖不馴的輕蔑……藍恩站在床頭凝視著睡夢中的希娜,她抱著被子側臥著睡,秀氣的眉緊擰著,顯然夢里的情景困擾著她,看著她粉嫩如水的臉,長發誘惑的披泄在潔白的枕頭上,他的視線隨著她玲瓏的曲線向下移,襯裙被撩高到臀際,露出一雙修長的大腿,搖晃的火光使她完美無瑕的肌膚籠罩在金色的光暈中。
僅僅只是看著她,他就能感受到體內洶涌而起的欲望,那是一種他逃避不了,即使是冰凍的湖水,也冷卻不了的渴望。
那駭人的欲望像是混雜著感情的索求,那感覺幾乎像是他需要她……那太可笑了!藍恩憤怒的心想。
他需要食物,需要空氣,需要水,但不是女人!
而希娜是一個女人,除了她比其他女人都來的麻煩之外,并無不同!
|最沒錯!藍恩下定決心似的點點頭,他最好遠遠避開希娜,然后徹底的忽視她,就像他忽視其他女人的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