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公司的氣氛相當奇怪,聽說有位總公司的重要稽核官員,將從紐約派來臺灣分公司,什么時候來,不知道;來做什么?不知道。
就是因為什么都不知道,每個人莫不戰(zhàn)戰(zhàn)兢兢,就怕一個偷懶,讓這位稽核人員撞著,等著回家吃自己,當然,如果能從什么人口中套出什么消息來,這是最好不過。
「君佩,妳知不知道總公司的人什么時候會到?還有是來做什么的?真的是來考核我們的績效嗎?還是有其它目的?」
「君佩,妳知道那個人是男是女?職務頭銜到底是什么?」
從電梯口走出來,姚君佩卡還沒刷,就被一群如見了蜜就蜂擁而上的蜂群給團團圍住。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棺屓藬D到墻腳的姚君佩,一臉抱歉的說。
「我說君佩呀!妳怎么會不知道?妳跟總經(jīng)理是同學,在公司里也?茨銈円黄疬M出,他怎么可能沒跟妳說?」五樓大主管呂經(jīng)理,也是虎頭蜂之首,發(fā)出不滿的嗡嗡聲。
「我真的不知道!乖谝浑p雙指控的眼神下,姚君佩知道沒有人相信。
「君佩,大家好歹同事一場,妳就別瞞著我們了!箙谓(jīng)理表情急躁,音量不自覺提高。
「喂喂喂,你們大家過不過分?人家都說不知道了,這是干嘛,想逼人家硬說知道嗎?」兩手扠腰,鄭美伶穿過重重人群,像母雞護衛(wèi)小雞一樣,擋在一干人面前,「你們是想和君佩一塊找總經(jīng)理喝茶聊天是不是?好,想去的人就跟君佩報名,下班后,包準你們可以親自問總經(jīng)理任何想知道的事!
提出總經(jīng)理果然有效,嘈雜聲乍止,識相的人紛紛退去。
「美伶,我們又沒有什么惡意,只是想知道實情,偏偏上頭又沒消息下來,所以才急著找君佩問嘛!」
鄭美伶瞟了下呂經(jīng)理,目光透露一絲怪異!附(jīng)理,我沒想到你也這么在意,竟然和那些小職員一起瞎起哄,是誰來很重要嗎?只要沒做什么對不起公司的事,有什么好緊張?」
「哈哈,美伶,妳說得是。」尷尬笑了笑,呂經(jīng)理驅(qū)走剩下看熱鬧的人。
不理會呂經(jīng)理不甘的目光,鄭美伶護衛(wèi)著被蜂群嚇到的姚君佩,在最后一分鐘刷了計時卡。
「美伶姊,他們說總公司要派人來查核,這是怎么回事呀?」
鄭美伶四下瞄了瞄,拉著她拐到樓梯間,確定沒什么人后才開口,「妳應該聽過七年前天擎公司發(fā)生的危機吧?」
「嗯!是說董事長的舅父盜走公司基金,結(jié)果董事長一氣,就病倒了。」
「是呀!這是其中一個原因,那時,公司其實還發(fā)生另一件事,有職員將公司所有私密數(shù)據(jù)全部外泄出去,賣給其它企業(yè),造成天擎幾乎一蹶不振!
「還有這件事!」這不就算是商業(yè)間諜嗎?
「為了不造成員工緊張,只有公司高階主管知道,那段期間,許多老顧客紛紛解約,為了攬回客人,總經(jīng)理和大家辛苦的幾天都沒睡……」鄭美伶突然嘆口氣。
「算了,都是過往的事,沒什么好提,我可以告訴妳,公司雖然表面上沒有公開,但高層還是有在調(diào)查,當初究竟是誰出賣公司!
「查到是誰了嗎?」
「沒那么好查,我們唯一只知道那個人還在公司,只是身分不明,不過我聽說上頭似乎已經(jīng)有眉目了!
「那就快把他抓出來呀!這么可怕的人還留在公司不是很危險?」
鄭美伶點點頭,「這就是為什么美國公司會派人來,我想,他們應該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
姚君佩眼睛驀然瞪大,「哇」的一聲叫出來!笂叺囊馑际枪纠铩
「沒錯沒錯,那人就在我們公司里,君佩呀!妳的反應真是愈來愈快啰!這次只花了十秒鐘想耶!」鄭美伶取笑。
「討厭,我是遲鈍,但不代表笨嘛!對了,美伶姊,妳怎么會知道得那么詳細?」
咦?這丫頭的反應真的一次比一次快呢!「妳忘了我住在美國嗎?那時我就是在總公司工作,公司讓我調(diào)來臺灣分公司工作,對于公司的事情,我再清楚不過!顾Q。
「原來如此,對了,美伶姊,我想麻煩妳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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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真的有事,平常在公司,嚴灝是不會這么莫名其妙突然召她上樓。
「總經(jīng)理,你找我有什么事嗎?」站在門邊,姚君佩懂得先敲門,禮貌性的詢問里頭坐在皮椅上的男人。
周圍彌漫的氣氛讓她知道,某人心情不大好。
「把門關上,進來坐好。」
她聽話照做,兩手交迭乖乖坐在他手指的位置。
皮椅發(fā)出響聲,有人站了起來,接著,一個影子便罩在她頭上,姚君佩怯怯地抬頭。
嚴灝兩手撐在她左右,牢牢將她困在他和椅子中間,這樣才不會在他拷問的同時,讓人溜走!笂厼槭裁匆埲藥蛫呎曳孔?」
「誰……告訴你我在找房子?」
他怎么可能知道她……啊~~是美伶姊!
「誰告訴我的不重要,妳為什么要搬走?給我一個理由!
他為她做了那么多,而她卻依然想離開他!
「你總有一天會回美國吧!我事前先做準備不是很好,而且,我也不好意思打擾你這么久,早點搬走也好!共晃窇炙鄣滋S的火焰,姚君佩很勇敢的把昨晚決定的事講出來。
嚴灝命令自己冷靜,免得被她氣死,還以為她昨天主動算是一種表態(tài),真是……
他把左手探到她臉前,故意將無名指轉(zhuǎn)到燈光下,照亮套在上面的戒指。「就因為這個,妳要逃離我,不肯接受我喜歡妳,也不敢承認妳為我動心!顾踔吝B問也不問一下他這個戒指的事,就判他出局!
「你結(jié)婚了呀!」她道出事實,小臉難過得低垂。
「是呀!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但是誰規(guī)定結(jié)婚的男人就不能喜歡上別的女人呢?」
「你不能這個樣子!既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就該對你的太太專一!
看見她眼底盛著傷心,他才稍稍平衡了心底的不悅。
她害他這些日子以來過得多么不安,甚至為她掛念了這么多年,這女人居然一點都不領情,要他不小小報復一下下,怎么對得起自己身為商人不吃虧的原則?
「那又怎樣,我妻子人又不在這里,我喜歡誰是我的事,只要我愛的是我妻子就好了,我寂寞時想找個人陪陪玩玩她不會在意的。」
「你……你真是這樣想的?」水眸變得霧茫茫的,他的意思是,自己是他無聊找上的對象?
這樣夠了,懲罰她就到這里,嚴灝可不忍心看她在自己眼前落淚,可就在他正要坦承一切的同時,桌上電話卻響了起來,力求安靜好說話,他不耐地先接電話。
「喂,是我!顾谋砬樵诼犚妼Ψ铰曇魰r,瞬間和緩下來,「……現(xiàn)在,有沒有搞錯?要來也不事先講一下……神秘感?得了吧!要神秘給誰看?好好,我馬上趕到機場,行了嗎?」
那溫柔的嗓音讓姚君佩的心好不安,這段日子來,除了對她,她從不曾聽過嚴灝用這種口吻跟其它人說話。
掛了電話,嚴灝筆直的朝她走來!肝矣屑笔,必須離開公司,剛剛我是跟妳開玩笑的,等我回來,我會向妳解釋,而且繼續(xù)剛剛的談話!
開玩笑?什么意思?
姚君佩怔怔看著他轉(zhuǎn)身的背影,難以相信剛剛那些讓她聽了很難過的話竟然是開玩笑的。
「我會叫鄭美伶陪妳吃晚飯,我警告妳,別讓我發(fā)現(xiàn)妳晚上什么都不吃,我會打電話查勤,順便叫司機去載妳回家,妳別想溜走,聽到了沒?」他穿起西裝外套,也叫司機準備。
姚君佩心里竄過一陣不安,就好像嚴灝即將離開她的感覺,這種感覺多年前好像也有過。
因為他臨走前的那句話,她想聽他的解釋,所以她愿意等他回來,但老天爺卻印證了她的不安,今天晚上,嚴灝并沒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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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兩天,嚴灝都在公司加班,夜宿在辦公室的小套房里,即使兩人沒見面,但他仍不忘安排司機接送姚君佩上下班。
她有聽聞總經(jīng)理和總公司派來的人正在為揪出公司內(nèi)的商業(yè)間諜而忙著搜集證據(jù),就連晚餐有時都忙得沒時間吃,虧他每天還不忘交代她三餐都得吃,但他呢?
于是這一晚,姚君佩和鄭美伶用完晚餐后,在路邊買了點消夜,叫司機載她回公司,決定陪他加班去。
九點,公司幾乎沒人了,她搭乘電梯直達二十七樓,除了總經(jīng)理室那端門底有燈光外,整層樓就只剩緊急照明燈微弱的黃光,一片昏暗。
拎著一袋又香又熱的鹵味,姚君佩來到嚴灝辦公室門前,發(fā)現(xiàn)門未關緊,才想推門,里面?zhèn)鱽淼那宕嘈β曌屗龜R在門把上的手頓住。
嚴灝不是在加班嗎?為什么里面會出現(xiàn)女人的笑聲呢?
「哈哈哈,我就說吧!只要放出有人要來稽查的風聲,那只狐貍一定會忍不出露出馬腳來!
「是,還是妳最行!」
寵溺的聲音熟悉到令姚君佩心一驚,她從門縫里悄悄往里面窺去,有一個高姚的長發(fā)女人正背對她站在嚴灝的辦公桌前。
「哼!那家伙害得我們這么慘,絕對要給他一個顏色瞧瞧,君子報仇,七年不晚!」
女人不客氣的往辦公桌上一坐,纖細的身段和那頭飄逸的長發(fā),讓姚君佩一下子恍神,這感覺似曾相識。
「終于,明天就可以結(jié)束這一切了,這幾天為了找證據(jù)真的很累人!箛罏嗔巳嘌劬Ω浇v的說。
「我也很累呀!大老遠趕回臺灣來,在機場弄丟戒指已經(jīng)夠慘了,你看,這幾天為了幫你,害我都有黑眼圈了。」女人故意彎下腰,把臉貼近嚴灝。
「真是可憐!箛罏笱艿乃膫字,引來女人不滿的抗議聲。
「好啦!這個東西夠彌補妳的辛苦吧!」嚴灝從抽屜取來一個紅色錦盒,打開它。
「哇~~我天呀!你怎么找到它的!快快,幫我戴上它。」女人驚喜的尖叫。
嚴灝失笑,從錦盒里取來戒指往女人的……無名指上一戴。
門邊一道小小的抽氣聲,則是讓辦公室內(nèi)女人的狂歡聲淹沒。
「天!真是一模一樣,你怎么找到的?」女人高興得不能自我,跳下桌撲向坐在椅子上的嚴灝。
「我托人在臺灣各家金飾店尋找。」
「天!我真是愛死你了!古碎_始大方的送上親吻,親得嚴灝滿臉是口紅印。
「我也很愛妳,但是青青,拜托!妳快下來好不好,妳好重!」
一聲「青青」,讓門外的人兒如被雷劈中般僵直了身子,終于知道為什么那女人讓她感到熟悉了,柳青青,就是那個讓嚴灝重視的人。
原來,他的妻子就是她呀!
「哎呀!敢嫌本小姐重,我記得那時候有人成天把我抱在身上,就怕被其它男人拐去!
「青青,那時妳才五歲好嗎?還有那些人不是男人,是男孩子,妳小時候那么可愛,我當然要保護妳免受那些小男生的欺負!瓜胪崎_又怕摔著她,嚴灝只好認命讓她繼續(xù)享用他的大腿。
「不過拜托,別再用妳那張血盆大嘴偷襲我的臉好嗎?」他沒有被口紅沾滿臉的習慣,好在他的君佩不喜歡濃妝。
「喂喂喂,我這可是最新一季的口紅,還是亮麗的橘色,只有你才會說這顏色像鮮血!沽嗲嗵滤纳碜樱粷M的撇嘴,突然,她鼻子嗅了嗅!赣袥]有聞到一陣香味,好像……吃的東西?」
那味道像從外頭傳進來,柳青青打開了辦公室的門!高,地上怎么有包東西,!是鹵味耶!我好懷念臺灣的小吃,剛好肚子餓有東西可以吃,可是這包鹵味怎么會放在門口呢?」
她把頭探了出去,一片昏暗,唯一有亮燈的只有電梯上不斷下降的數(shù)字。
「有人在外面嗎?」嚴灝跟著走過來。
「好像有人送來這東西!顾嗥鹨淮u味給他看,另一只手比了比電梯。
「然后就搭電梯走了!
嚴灝蹙眉,思考著可能會是誰,此時,柳青青提包里的手機響起。
「喂,媽,什么?沒有,沒見到人呀!哦!好,知道了,我會同他說!沽嗲鄴焐想娫,一臉不妙地回看嚴灝!覆挥孟肓,哥,我知道是誰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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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大門,家中客廳內(nèi)一片寂靜,嚴灝不敢多想立刻朝臥室的方向沖了過去,房門被他用力地推開,硬生生地撞上門板后的墻壁,發(fā)出好大的聲響,但卻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所有她的東西還擺在房里……但立即房里無人的感覺讓他恐慌起來。
「佩佩、佩佩!」這情景就像七年前,他在毫無預料的情況下,失去了她的蹤影。
翻遍了房子里里外外,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姚君佩根本不在這間屋里。
他叫自己冷靜,她可能只是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但當他發(fā)現(xiàn)桌上同七年前擺放著一張寫滿黑字給他的字條,他的心當下涼了一半。
愈讀下去,他的眉頭愈糾結(jié),當他讀完后,何止用暴龍來形容,庫斯拉在世都不足以形容他想噴火的欲望。
灝:
今天我看到柳青青了,她還是跟以前一樣耀眼,恭喜你娶到一個這么漂亮的妻子。
我好羨慕柳青青,她漂亮、聰明,又能夠得到你的喜愛;而我,什么都比不上人家,教你不準喜歡我是假的,其實,我好高興能夠聽到你說那句話,不管你是真心也好,還是真如你說只是寂寞所以才找上我,都沒有關系。
因為我喜歡你,灝,七年前我就喜歡上你了,那時候知道你喜歡的是柳青青,所以我才決定搬走;我知道你結(jié)了婚,現(xiàn)在不該對你說這句話,但是不說,以后就沒機會說了,像我這種腦子迷糊的人,妒婦這個角色似乎大難了,為免柳青青誤會,我決定自動離開。
最后,謝謝你曾好心的照顧我,還幫忙解決了我父母的事,讓我有段非常快樂的回憶,你說過你愛你的妻子,現(xiàn)在柳青青來了,希望你們永遠都幸?鞓罚易8D銈儭
君佩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她是笨蛋呀!都跟她說是開玩笑了,居然還不相信他,氣死他了,還有,他什么時候跟青青結(jié)婚了!
她怎么還不明白,他這輩子只會有一張結(jié)婚證書,那就是跟她,姚君佩,那個笨蛋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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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留了信便沖動離開的姚君佩,竟然迷糊到忘了帶錢出來。
她走進一家便利商店,碰巧遇到一位急需打電話的婦人,卻因為便利商店沒賣電話卡而著急,姚君佩主動借出手機解決那名婦人的困難,婦人為了答謝她,給了她幾百塊錢答謝,她便利用這些錢搭火車到南部的任盈盈家里。
五天后,她才想到自己沒跟鄭美伶知會一聲,一聲不響的走人,這才連忙撥起電話給鄭美伶解釋。
「我的天呀!君佩,妳總算打電話來了,妳不曉得我多擔心妳,妳現(xiàn)在人在哪?什么時候回公司?」
「美伶姊,對不起,那個……我打電話給妳,就是要告訴妳,我不打算回天擎了,我要離職。」
「離職?等等,君佩,妳想離職得辦離職手續(xù)才行!
「可以請美伶姊幫我處理嗎?」
「不行,公司有規(guī)定,辭呈得本人簽名,我沒有辦法幫妳耶!君佩,如果妳真的決定要辭職,那就一定要親自過來寫辭呈,不然公司會以曠職紀錄,這樣對妳不好!
「是嗎?」于是,一個禮拜后,她回到了臺北。
彷佛她身上裝有監(jiān)視器,她前腳才剛從電梯出來,迎面沖來抱住她的就是鄭美伶。
「美伶姊,讓妳擔心了,我是回來寫辭呈的。」
「還寫呢!妳不知道總經(jīng)理找妳找得要抓狂了!
「等等,美伶姊,妳要帶我上哪?」一手扒在電梯外,她不讓自己的身體進入電梯里。
「總經(jīng)理室呀!」鄭美伶回答得理所當然。
「不,我是回來寫辭呈的,我不上去!」
「放心,總經(jīng)理不在那里,妳別緊張,想離開也等上去后再說!
咦?什么意思?
才一分神,她就被鄭美伶給拉進電梯,快速按了二十七樓鍵,硬是不給她機會逃脫。
「君佩,妳知道誰是出賣公司的人嗎?」
「誰?」
「五樓的呂經(jīng)理。」
「騙人,怎么是他?」進公司以來,雖然他待她不能算非常好,但起碼也不像個壞人。
「呂經(jīng)理本來是在總公司工作,當初臺灣成立分公司的時候,他自愿調(diào)派來臺灣,無非就是怕有人調(diào)查到他身上,他有一點做得相當成功,就是表現(xiàn)得不起眼,所以才不容易讓人起疑心,妳一定不相信,他到現(xiàn)在仍私下收集公司內(nèi)部情報,打算賣給其它企業(yè)……!我們到了!
她已無路可跑,在連秘書的招呼下,被人半拖半推的送進總經(jīng)理室去。
出乎意料,她沒見到應該在辦公室的男人,卻見到了柳青青。
鄭美伶在她身后介紹。「這位是總公司派來的副總柳青青,目前負責接續(xù)總經(jīng)理手下所有事務!
咦?那嚴灝呢?
姚君佩來不及問出口,眼前就伸出一只有禮貌的手,向她示好。
「姚小姐,不曉得妳還記得我嗎?好幾年前,我們曾在一家書店見過面,當時妳幫我找書,不曉得妳還記不記得?」
姚君佩點點頭,禮貌性的回握。
「哦!老天!幸好妳回來了!沽嗲嘞袷撬闪丝跉!肝铱熳タ窳耍蚁壬恢痹趩栁,為什么我得留在這里不回美國去?」
「因為現(xiàn)在總經(jīng)理在鬧失蹤記,理當由妳這個代理人負責!
姚君佩回頭看著發(fā)言的鄭美伶,表情十分困惑。
「姚小姐,這次全靠妳了,我先生還在美國等我團聚,求求妳趕快把我那不務正業(yè)的哥哥找出來。」柳青青又是抱怨又是請求!肝铱此@次真的氣極了,躲去哪也不通知我們!
「君佩,妳一定不忍心看我們一家不能團圓吧!」
身前身后的兩人像唱雙簧,妳一言、我一語,這一來一回間讓聽的人一頭霧水,終于,十幾分鐘后,她們的嘴巴休息了,姚君佩才提出疑問!刚垎枺瑠厒兪窃诟抑v嚴灝的事情嗎?」
狂笑聲頓時響徹整間辦公室。「天呀!哥說得沒錯,妳的反應真的……好有趣!
「哥?」姚君佩擰了眉。
「是呀!我是嚴灝的妹妹!沽嗲嘤H切的笑著。
「妹妹!」
「我是嚴灝的親妹妹,因為父母雙亡,從小我們就在孤兒院長大,哥應該有跟妳提過,他是讓人領養(yǎng)的,那戶人家就姓嚴,后來他們搬去了美國;而我則是讓柳家?guī)Щ!?br />
「七年前,哥回臺灣打算陪我一起念書,誰知道那一年我的養(yǎng)父母卻因一場突來的火災逝世,幸好那時候有哥陪著我……」
柳青青難過了一會兒又道:「后來,嚴爸舊病復發(fā),哥回美國時,也帶著我一塊回去,嚴爸和嚴媽認我為干女兒,讓我保留柳這個姓氏!
現(xiàn)場突然出現(xiàn)了一根呆愣愣的人柱,別懷疑,那就是姚君佩。
「我就知道哥一定沒把前因后果跟妳說清楚,才會讓妳誤會我們的關系!沽嗲嗖幻鈹(shù)落起嚴灝的不是,「媽,干脆我們帶著姚小姐一起回紐約好了,看那個跑得不見蹤影的人會不會自動現(xiàn)身?」
「媽?」人柱動了一下,機械性的轉(zhuǎn)頭,尋找柳青青口中的「伯母」,可她橫看豎看,她的身后都只有一個人……
不會吧?!
瞬間,兩眼不信地瞪大、瞪大、再瞪大!
鄭美伶則是回給她一記溫柔的笑容!肝艺f過我領養(yǎng)了兩個兒女不是嗎?就是他們兄妹倆!
鄭美伶走到姚君佩身前,給了她一支鑰匙,這鑰匙上掛了一個陶土動物。
「這個……」姚君佩接過鑰匙。
「我那頭痛的兒子很氣妳就這樣離開,而他也知道妳一定會來找我,就在交給我這支鑰匙后,自己也不見了,妳別看他都二十八了,一遇到妳的事還是會耍孩子脾氣,他甚至還念我沒有好好照顧妳,害妳被妳父母欺負。」
「雖然我這笨兒子沒跟妳解釋清楚是他的錯,但看在他對妳一往情深,甚至為了妳自愿帶上結(jié)婚戒指斷絕其它女人犭肖想的份上,麻煩妳幫我把他找回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