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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心大悅 第八章
作者:紫菱
   
  這幾句話,問得羞花十分錯愕,香兒姊沒有說錯,皇上確實曾向她坦然自己有難言之隱。

  一想到此,就讓她心頭一陣震蕩。她從來沒有問過他為何迫不得已,只是一直自哀自憐自己的不幸,自卑于自己的出身,甚至用恨他的言語來讓自己斷念。

  如果他能像香兒姊這般誠實,把自己心頭的話說出,也許今天她就不必在此黯然神傷了。

  經(jīng)這番深談后,她不禁有些感激言香兒,讓她往另外一個方面去想她與司徒光之間的這段情事。

  「我不曉得,香兒姊,我沒跟妳談過前,我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我也一直以為司徒光不在意我!

  「真奇怪啊,明明羞花妳就比我聰明啊,怎么會搞不清楚呢,這一定就是人家說的當(dāng)局者迷吧。」言香兒的小臉都皺了起來。

  羞花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反應(yīng),她需要時間好好的想一想,于是她有些猶疑的點頭。

  但言香兒沒有給她想的時間,她直接站了起來,快刀斬亂麻的決定直接問個清楚。

  「沒關(guān)系,我?guī)蛫厗,我把司徒風(fēng)叫進(jìn)來,他這個閑職王爺閑閑沒事干,但是他哥哥的事,他一定知道一些,我們把他叫進(jìn)來,逼問他皇上到底有什么難言之隱!

  羞花還來不及制止她,她就真的跑出去找司徒風(fēng)。

  但其實,羞花的內(nèi)心也真的很想知曉,言香兒說的是不是對的。

  司徒光一直在宮中用他的方法保護(hù)她,只是他從來不說,而自己又因為太過自卑自憐,所以根本就沒有發(fā)覺司徒光是多么的在意她。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對司徒光太不公平了。

  他從宮里偷偷出來,要瞞過平妃的耳目來此見她,一定費了不少心思,自己一句叫他以后不必再來,他心里作何感想?

  再說他每次來,她都不愿意見他,以他九五之尊的身份,為何要忍受自己使的小性子。

  難道他真的……真的喜歡她嗎?

  一堆混亂的想法涌上心頭,還未厘清,就見言香兒拉著司徒風(fēng)急急的進(jìn)屋里來。

  司徒風(fēng)有些尷尬,自從那一日他被羞花給抓傷后,為了以防她太過激動,他也不再踏進(jìn)這個屋子,想不到現(xiàn)在被言香兒給捉了進(jìn)來。

  「這里坐!

  見言香兒打算動手搬張椅子讓他坐,司徒風(fēng)愛煞了她,豈肯讓她動手,于是自己連忙搬了椅子,乖乖的坐在上頭。

  見他自己動手,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態(tài),讓言香兒滿意的點頭,待會的問話,希望他能表現(xiàn)得比現(xiàn)在更好。

  「司徒風(fēng),我現(xiàn)在開始問你話,你可不準(zhǔn)說謊,你一說謊,該知道后果是什么!」

  對她嗔怒的表情沒轍,司徒風(fēng)寵溺的笑了起來,對于未來娘子大人的問話,他怎么可能會說謊。

  「好,我絕不說謊,妳問吧。」

  「你那皇帝哥哥到底喜不喜歡羞花?」

  劈頭這一句話問得羞花有些羞慚,司徒風(fēng)更是睜大了雙眼,怎知道她把他叫進(jìn)來,竟是為了問這種別人的私房事。

  他雙手一攤的道:「這是皇兄的心里事,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怎么會知曉?」

  言香兒問話的氣勢兇惡,「要你說就說,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好了!

  司徒風(fēng)瞄了一下羞花,見她病弱著臉,身子還虛著,他忍不住嘆口氣,想起兄長對待羞花的奇異態(tài)度。

  「說實在的,我不知道,但是皇兄的表現(xiàn)的確很奇怪,我沒見過他對哪個人這么費心思,而且他也不準(zhǔn)我問羞花姑娘的事情,感覺他的確對羞花姑娘的表現(xiàn)怪怪的,所以我猜他應(yīng)該是喜歡羞花姑娘吧!

  言香兒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羞花則是垂下了臉,從第三者的嘴中說出司徒光的怪異態(tài)度,好像就是他喜歡她的保證,讓羞花禁不住的雙頰發(fā)燙、心口發(fā)熱。

  「為什么平妃跟趙家那么壞,你們都不趕快處理呢?」

  這話問得司徒風(fēng)一陣錯愕,他臉上僵硬了許久,才漸漸的嘆口氣道:「因為無法處理!

  言香兒不懂的問:「什么叫無法處理,你說清楚些好不好?」

  司徒風(fēng)似乎不知自己該怎么說才好,他反復(fù)思量后,才說出現(xiàn)在皇室的境況。

  「皇兄是年少登基,大權(quán)旁落到趙宰相的手里,皇帝只是個空名,真要擬寫皇旨之類的,還要趙宰相看過,他要人發(fā)出才能公告天下!

  羞花也想起,宮中識得的婆婆也曾對她這么說過,代表司徒風(fēng)這一段話真誠無假。

  「等到皇兄年紀(jì)較長,已經(jīng)可以主掌整個天下,但是朝中朝臣、忠良者已經(jīng)大多在趙宰相這些時日的陷害下寥寥無幾,剩不能當(dāng)官的,都是對他一心擁護(hù)的墻頭草,以致整個朝政日壞!

  言香兒聽得煩膩,她挖挖耳朵道:「壞就整頓嘛,何必說得好像一點也沒有辦法。」

  「第一是沒有能人能夠整頓,第二樣是因為、因為……」

  言香兒忍不住催促,「到底因為什么?你說得吞吞吐吐的,誰聽得懂。 

  司徒風(fēng)嘆了一聲,「因為母后人在宮廷,趙宰相拿她當(dāng)成控制皇兄的利器,為了怕母后出事,所以不敢做危害趙宰相的事,說要斬趙艾西,也是因為趙艾西犯了大罪,才能用此罪名,將他斬首!

  「在后宮里這段時間,我根本沒見過太后這個人,也沒聽過別人提過她!剐呋ǖ馈

  司徒風(fēng)一臉懊喪,「因為我跟皇兄都不會去見我母后,一來是怕引起她的危機(jī),二來也是越不去注意她,也許趙宰相就較不會針對她!

  「干皇帝干得這么窩囊,真是笑掉別人的大牙了!

  對于言香兒不怕死的發(fā)言,司徒風(fēng)一點也笑不出來,別說皇帝干得窩囊,就連他這個王爺也一樣的窩囊。

  「像我也因為是皇上的胞弟,之前我皇兄還滿依仗我的,結(jié)果趙宰相暗中使了一些詭計,使得我辦的事出了大大的差錯,滿朝文武因為大多都是他的門下,因此皆輪番批斗我,我皇兄才干脆將我弄到閑職,反正趙宰相就是不要我皇兄的權(quán)力增大就是了!

  司徒風(fēng)話還沒有說完,卻望向羞花。

  「羞花姑娘,也許妳那時年紀(jì)尚小,并不明暸朝中斗爭,但妳的爹親謝波,也是因為違逆趙宰相,因而被強制的加了罪名,趙宰相利用我皇兄的圣旨,將你們一門男丁滅絕、女人流放,皇兄對于這一件事始終深銘心中。」

  羞花瞪大了雙眼,一時之間無法接收這個訊息。

  司徒風(fēng)繼而淡淡又道:「我皇兄那時年紀(jì)尚小、大權(quán)旁落,根本就毫無能力可以反抗,一直到了現(xiàn)在,他才吩咐我尋回妳,要將妳好好安置,誰知妳在邊疆遇到趙艾西,才引起這一連串的風(fēng)波。」

  羞花心口一陣亂跳,幾近無法置信的道:「你是說,你皇兄要你尋回我,就是為了安置謝波的家人?」

  但為什么她問他記得謝波這個名字時,他要謊稱不知?如果他是記得的,為何要說謊?

  一連串的疑問涌上心頭,司徒風(fēng)遂回答了她心中的疑問。

  「我想皇兄大概也不會提及這一件事,畢竟也是因為他的圣旨被濫用的關(guān)系,讓妳爹親死得并不名譽,世人都傳言他是貪污而亡,但是皇兄一直對這件事耿耿于懷,也許也就是因為這樣,他對妳特別的在意吧!

  羞花的淚水差些泛濫,原來自己一直恨錯了人,只不過司徒光不提這一件事,所以自己都一直當(dāng)他是仇人。

  現(xiàn)在她才知曉她真正的仇家是趙家,她用力的吸了幾次空氣,才漸漸回復(fù)平靜,而司徒風(fēng)也靜默的等待她回復(fù)冷靜。

  「這樣說來,你皇兄一直想辦趙家,只是因為太后還在趙家的監(jiān)控下,所以你們才無法動作。」

  「嗯,還有皇妹虎兒,要把她送出宮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平妃絕不會容許,所以就算皇兄身邊有了一批死士,依然無法撼動趙家的地位,也無法在平妃陷害妳時,捉下平妃,實在是有他的苦衷。」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一直說他是迫不得已……」

  幾聲又像嘆息,又像思念的聲音在空氣中震動。

  羞花曾在御書房聽過司徒光低喃著,還不是處置趙家的時候,那時她不懂他為何這樣說。

  現(xiàn)在她全懂了,因為他的親人全都在趙家的掌控下,他怎么可能會貿(mào)然的做出危及自己親人的事情呢。

  「那你們這樣,不就要等到不知道哪一年、哪一天,才能鏟除趙家,如此一來,天下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受害了,像羞花這樣被害的家屬只會越來越多,你們能救得了一個羞花,又不能救得了天下成千上萬蒙受其害的人!

  言香兒的話,讓司徒風(fēng)難堪不已的點點頭。

  「我們也心知肚明,但若是真要辦趙家,難不成將母后跟皇妹的性命全都拋棄不顧嗎?」

  司徒風(fēng)的話讓言香兒無法回答,若換成是她,她當(dāng)然也做不出來,畢竟是自己的親娘跟皇妹。

  她跺了一下腳,不滿意的道:「那這樣不就要等妳母后百年之后,你們沒人質(zhì)落在趙家手里,你們才能辦趙家嗎?」

  司徒風(fēng)才正要點頭,羞花忽然轉(zhuǎn)向言香兒道:「百年之后不就是等于死掉之后嗎?香兒姊!

  這么簡單的問題,干什么問她?言香兒當(dāng)然點頭道:「對啊,羞花,這有什么不對嗎?」

  「死了之后啊,香兒姊,就是死了之后啊!

  羞花接二連三的重提這個死了之后,言香兒忽然一臉震驚,接著狂笑不已,越笑聲音越大。

  「對喔,死了之后,死了之后把她給運出來。⌒呋▕呎媛斆,沒人會懷疑死人的,對不對?」

  聽她們兩人不知在講什么,而且表情舉動都十分怪異,滿頭霧水的司徒風(fēng)忍不住站了起來。

  「妳們兩個到底在說什么?」

  羞花比向言香兒,像要司徒風(fēng)自個兒問她,

  而司徒風(fēng)一把目光轉(zhuǎn)向言香兒,只見她笑得前俯后仰,像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樣。

  「我們的意思是,既然你們要鏟除趙家,得等到你母后跟皇妹死了之后,才沒有人質(zhì)在他們手里,那就讓你母后跟皇妹死掉就好了啊,這樣一切不就都很圓滿了!

  雖然明知香兒口無遮攔,但她這么大膽的詛咒自己的親娘跟皇妹早死,也讓司徒風(fēng)拂袖不悅。

  「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香兒,妳年紀(jì)這么大了,難道一點也不懂嗎?」

  聽他這么說,反讓言香兒笑得更大聲,好像這件事本身很好笑,讓她笑得肚子很痛的扶住肚子。

  司徒風(fēng)見她越來越瘋瘋癲癲,雖知道她個性率直,但是她這么奇怪的表現(xiàn)倒是頭一遭遇到,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他擔(dān)憂不已的來到言香兒的身邊,「妳還好嗎?香兒,是遇見了什么,中邪了嗎?」

  羞花見他神情十分憂心忡忡,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立刻幫仍笑個不停的言香兒解釋了這一切。

  她搖頭道:「她不是詛咒你母后及虎兒公主,也不是發(fā)瘋或中邪,她是說真的!

  「真的?」

  司徒風(fēng)蹙起了眉頭,這下他連羞花的話都聽不懂了,怎么一時之間這兩個人就瘋瘋癲癲了起來。

  羞花將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說出自己心底里多年的往事--

  「徽欽王爺,你仔細(xì)聽我說,我十四歲時被流放到邊疆為胡人奴婢,一般相貌姣好的奴婢通常際遇都很慘,會成為主子的禁臀,那時候的主子對我正有非份之想,而我娘剛死,我孤身一人,根本就無法自救!

  想到姿色秀美的羞花,當(dāng)時才十四歲,正值青春年華,若是遇到心術(shù)不正的男人,的確很容易就吃了虧。

  就連趙艾西第一眼在妓院見到了她,也像瘋了般的想要她,更可以想見十四歲的羞花有多么楚楚可憐,男人當(dāng)然惡虎撲羊的想要她。

  見司徒風(fēng)似已懂她的意思,羞花繼續(xù)的說出自己當(dāng)年的遭遇,還有與言香兒認(rèn)識的因緣。

  「那時我遇到了正要開青樓的香兒姊,她給我吃了一種草,那草會讓人在十個時辰內(nèi)停止呼吸、全身冰冷,好像死了一樣!

  「因為我人死了,我的主子不敢碰死人,他把我丟出路邊,香兒姊再把我撿回,等到十個時辰后,人會醒過來,只不過身子很虛弱,得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但是至少我就逃過那個胡人的摧殘,香兒姊用這一招,撿了很多姊妹回樓里,救了很多人呢。」

  司徒風(fēng)有點不敢置信這世上有這樣的事。

  想到當(dāng)初的事,讓言香兒噗哧一笑。「對啊,當(dāng)初羞花的主子正要侵犯她,結(jié)果她卻馬上死掉,他嚇得屁滾尿流,后來聽說因為這件事的震撼太大,還讓他嚇得生不出小孩呢,哈哈,這才是報應(yīng)!

  一提到這件有趣的往事,讓羞花心情也愉快的笑了出來,「沒錯,當(dāng)時那男人嚇壞了!挂活D,她把話題拉回,「若是用這草讓虎兒公主跟太后吃下,平妃派人診斷她們暴斃身亡,我們再將她們給運出來,此時再辦趙家,不是一舉兩得嗎?既可以保住你親人的性命,又可以鏟除趙家的勢力!

  司徒風(fēng)楞住了,若是能夠如此,當(dāng)然是一件天大喜事,但是天底下真的有這種怪異的草嗎?

  「真的有這么神奇的草嗎?」

  對于司徒風(fēng)的懷疑,言香兒不以為然,當(dāng)然是真的有這種草,要不然她怎能與羞花相識,又怎么能在邊疆開上一家青樓,把羞花捧為那時名聞遐爾的邊疆名妓、花中之魁。

  「當(dāng)然是真的,起先是我養(yǎng)的羊吃了那種草,我本來以為牠死了,后來才發(fā)覺沒多久牠又活了過來,那時我遇見羞花,聽了她的遭遇,當(dāng)時情況又迫在眉睫,反正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所以就用了這個計謀,想不到那草用在人的身上也有效用,羞花過了十個時辰果真就活過來,不過復(fù)原的那段時間很痛苦就對了,常常會頭暈?zāi)垦,所以我就把那個草叫做死人草!

  「這、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想不到世間之大,竟然有這么奇特的東西!

  嘴巴一直叼念太不可思議,但是司徒風(fēng)的臉上卻越來越興奮,若是真能用這種草將母后跟皇妹運出宮來,那鏟除趙家的事,應(yīng)該就能立即見效,皇兄做事也不必綁手綁腳。

  「我明天就進(jìn)宮去見皇兄,向我皇兄說這一件事!

  「什么明天,就是現(xiàn)在,我看你馬上就去吧,那種壞心的女人,竟敢這么欺負(fù)別人,早日定了她的罪,早日完事,以免她又害死了別人!

  「好,那我馬上去!

  司徒風(fēng)不自覺的在言香兒的發(fā)上親了一記,使她頓時滿臉通紅,羞惱的打他道:「去就去,亂親什么,被羞花看到了,成什么樣子!

  司徒風(fēng)也知她害羞,笑笑后便離開了。

  而等他走了,言香兒漲紅了臉,嘴里嘟囔著連自己也羞煞的言辭,「他……他怪怪的,別理他。」

  言香兒一臉幸福的模樣,讓羞花內(nèi)心既羨慕又為她高興,她永遠(yuǎn)也無法想象,自己跟司徒光會有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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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風(fēng)進(jìn)了御書房,查探左右無人之后,就把自己剛才跟言香兒、羞花所談?wù)摰氖抡f出來。

  司徒光臉色不變,只是從他微微激動顫抖的雙手,可以感覺他并不是全然無動于衷,若是真能這樣,他就不必受制于趙家。

  他道:「快馬加鞭要人到邊疆尋這種草藥,然后先找只動物來試試,若是真的可行,那就立刻照計行使!

  「是,皇兄,我立刻親自去邊疆采集!

  他才正要退出,司徒光卻喚住了他,他冰寒的臉上,露出了幾絲的愁思,聲音低沉的問:「她近來還好嗎?有請大夫為她看過了嗎?」

  一聽也知道兄長問的是何人,司徒風(fēng)點頭道:「她在好生休養(yǎng)之下,雖然身體仍虛弱,但是至少母子均安,大夫也說照這樣子調(diào)養(yǎng)下去,很快她的身體就會恢復(fù)之前的健康!

  「嗯,那就好!

  他說了兩句后,聲音就無疾而終,司徒風(fēng)反而道:「皇兄,若是你想見她的話,她近日心情較好,也許會想見你!

  司徒光將眼光往下,盯著奏折,「不必了,我派出的探子,已經(jīng)查探出趙嬤嬤想要毒死牢里的小珍跟她找來陷害羞花的男人,可能羞花的尸體不見,也讓平妃起了一些疑心,她最近的動作大了一些,我不適宜去看她,以免讓平妃查探出她現(xiàn)在所住的地方,對她性命反而造成危害。」

  雖然司徒光面無表情,但是從他這一段話聽來,足見他對羞花非常的珍惜,更是用盡了一切的力量想要隱瞞她的行蹤。

  這使得司徒風(fēng)忍不住想起香兒剛才在木屋里,劈頭就問他的話,這句話的答案似乎昭然若揭。

  「皇兄,你喜歡羞花姑娘嗎?」

  只見司徒光批改奏折的手停了一下,他不自然的硬聲道:「快去辦你的事吧。」

  司徒風(fēng)見他這等反應(yīng),忍不住嘴角往上彎曲,看來香兒還真的說對了,皇兄確實很喜歡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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