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青玉手一揮,輕易地就把楚君逸的“尸體”帶上仙界,F在他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她的腳邊。
“溺死的感覺很不好受吧?活該!誰教你要娶那只九世狐貍!避魄嘀荒芗傺b興奮地擠出這句話。
照理說,芷青應該很得意、很高興她已經成功地報復了君逸的負心。但她沒有,她只是移不開雙眼地緊盯著自己心愛的人。她跪在他的身邊,為自己誓言要碎尸萬段的負心郎心疼不已。
多久了,有多久沒有撫摸過他了?她伸出手撫摸他俊美的臉龐。
前世距離現在到底有多久了?五百年,還是一千年?不,她覺得她的愛已經沉積了千千萬萬年。
原來仙女的愛比凡人還要深、還要濃。深過時間的障礙,濃過自己的血液。
她閉起眼睛,回憶著他們共同的前世。想起他曾經是多么愛捉弄她,多么愛和她爭吵到底,多么愛用輕柔的甜言蜜語麻醉她敏感的心,多么慣用溫柔的雙手愛撫過她的身軀。
一波波強烈的甜蜜與幸福淹沒了她。
她張開眼,看著他毫無生氣、蒼白的臉頰。她落下了第二次的淚水,淚水在她的膝蓋上化成另一顆圣潔、無瑕的珍珠。
這一次,她為了換回他的生命與靈魂而流淚。
她溫柔地用吻把珍珠送進他的嘴里,用她生命的一部分喚醒他。然后她擦干自己的淚水,把他的頭捧在自己的膝蓋上,期待著他醒來。
在等他醒來的時間里,她突然察覺自己穿著一件普通的T恤和泛白的牛仔褲。她不是一個像芷藜和芷寇那么注重外在的仙女,可是今天不同。俗話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
于是她輕輕地放下他頭形完美的腦袋,站起來轉了個身,換了一套白色的褲裝。后來又想起雖然她和君逸共處的年代是中國的古代,但君逸是一個注重時髦穿著的男人,她嫌自己這套褲裝不夠時髦,于是又轉個圈換了另一套服裝。接連地,她一套一套的換著,愈來愈不滿意自己的穿著。
經過多次的換裝后才定裝,那是一件白衫和迷你圓裙。這是第一次芷青希望芷藜或芷寇其中一人并沒有去旅行,可以幫她置裝。
定裝后,他仍未醒。芷青無聊地又想到,應該營造一點浪漫的氣氛。于是她一手托著下巴,輕揮另一只手的食指,將明亮的光線換成一團團浪漫的迷霧。這樣夠浪漫了吧?
她跑回君逸身邊,輕撫他飽滿的額頭!坝H愛的,快醒醒!
他的唇蠕動了一下,芷青連忙將耳朵湊近傾聽。
“瑪莎甜心,我好愛你!本菰趬糁猩敌,“瑪莎親愛的,我們結婚吧!
芷青一聽,臉整個都氣紅了。“去你的!颍# 毕膳娜纸浛呻y聽得很。
她跳起來,用力地踹君逸的腰側、胸膛!皻馑牢伊耍】茨氵醒不醒來?!”芷青的狠勁比人間最兇的悍婦要狠毒百倍。
見君逸還是一副甜蜜樣,芷青更氣不過了。她干脆跨坐在他的腰上,兩手噼哩叭啦地打他耳光,直到打腫他的臉頰。
君逸反射性地抓住攻擊他的人,下一秒鐘,芷青的雙手已被一只有力的鋼臂扣在她的頭頂,整個身體也從頭到腳地被欺壓在一個健碩的身軀之下。
“放開我!你弄痛我了,你這個混帳!”她氣得都忘記自己是一個會施法力、能夠自救的仙女。
“是個女人!”他一注意到是個女人時,立刻放輕了手勁?墒茄獜乃哪樕咸氏聛頃r,他氣瘋了,力道又加重十分。
“放開我,你聽見沒有?大種豬!”芷青朝著他的臉破口大罵。
“你為什么攻擊我?”他的眼神比一個殺手還銳利、暴力。
“哼!”芷青冷笑地說出她的不滿,“誰教你連作夢都喊著那只狐貍瑪莎的名字!
“瑪莎是我未來的妻子,我不喊她的名字喊誰的?”君逸稍抬起身,用著疑問的眼神將她的臉看個仔細。
他一看就傻了眼,呆愣愣地望著眼前這位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美人兒。抓住她的手立即憐香惜玉地放開,不過身體還是壓在她的身上不能離開。因為她柔軟的嬌軀實在太誘人了。
芷青臉紅脖子粗地大吼:“她根本不配做你的妻子,你這個大笨蛋!”
“哦!”他有趣、玩世不恭地反問,“那誰配?你嗎?”
“當然,你是我的!避魄嗾J真地說。
君逸仰頭大笑,“小姐,我根本不認識你!
“你認識我!避魄嗉奔泵γΦ亟忉專岸夷愫脨畚,我們倆曾經一起發過誓,永生永世非卿莫娶、非君莫嫁!
“什么時候?”君逸一說完,又大笑了起來。
“五百年前。”芷青想想不對,應該是六百年前吧,于是她急忙糾正,“不對,是一千年前!
君逸滾離她的身體,在一旁放肆地捧腹大笑。
芷青正經八百地捧住他的臉,“真的。我一直遵守諾言,生生世世愛著在人世的你!
她的手弄痛了君逸臉頰,使他憶起了臉上的傷。他眼神變回原來的冷漠,不屑地開口:“那你干嘛趁我睡覺時打我?”
“誰教你睡夢中還說要娶妖女瑪莎!”
“不準你說瑪莎的壞話!彼麑λ臒o禮十分生氣。
芷青以為他的怒氣是因為她打他,也發覺自己確實不對,不該對他下手這么重。于是她爽快地道歉:“對不起!
“原諒你。”君逸一向對美女很有紳士風度。尤其她是他所見過最美的女人,于是他很輕易地忘了她的狠毒。
“你原諒我了嗎?”芷青很有禮貌地問。
氣質不錯,君逸想。不過也不能讓她任性地侮辱他的未婚妻,開玩笑,他楚君逸的未婚妻豈容一個小太妹亂罵?于是他寬容地加了一個條件,“先原諒一半,小美人兒,等你親自向瑪莎道歉時,我才能完全原諒你!
“你以為我是為那妖女向你道歉的啊?”芷青氣死了,不假思索的,右手又用力往他滿是爪痕的臉蛋摑去。
“可惡!你這刁蠻的悍婦!彼姆磻认膳快,輕易地抓住她的手,用力地反手扣住,硬逼她求饒!昂煤玫亟o我道歉!
“為那妖女道歉?你做夢!或者是給你道歉?那更不用想了。我才不會向一個眼睛被人間最臭的屎糊住的臭男人道歉!避魄鄳嵙Φ貟暝瑓s徒勞無功。三字經又再度出籠,她還學著他驕傲的口吻說道:“就算你現在跪在地上向我求婚,我還要再考慮一千年呢!”
“哈哈……”他故意大聲地嘲笑,“就算你再美,我也不會娶一個心理變態、趁男人熟睡時毆打他、嫉妒成性的女變態!
“你!”因為他龐大且重得像巨石的身體又壓在她身上,使她怎么扭動身軀也掙脫不了他的鉗制。
“好了,好了,不要再動了!彼袷乔箴埖暮暗馈0Γ∶廊嗽趹,他真怕自己下一刻就會抑不住欲望地向她求愛。
芷青立刻察覺出他的異常,也有感于兩人之間突然遽增的熱力。那是她經過幾千年后依然忘不了的熱情,于是她一動也不敢動了。
“太完美了!彼娴挠幸粡埦碌貌幌裾鎸嵉奈骞,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上她的臉,口中喃喃訴說著情話,“大大的眼里閃動著純潔、精靈般的神采,嵌在一張輪廓完美的小小臉蛋上,像一輪明月照亮了夜空,環繞著的是一種干凈、清新得不像凡人的氣息。
接著,他的手慢慢滑向她分外細致的后頸,輕輕一帶,她已跌入他的懷里。他的鼻子鉆進她的耳后,恨不得把她的靈氣全吸入般地深吸一口氣。“小美人,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芷青。”她一下子就忘了他們剛剛的爭吵。她只覺得好癢,忍不住扭動了一下身軀。
君逸更加擁緊她。他的欲望立刻被她豐滿、玲瓏的嬌軀喚起。該死!他們剛剛還吵得死去活來,他應該立刻把這個異常美麗、舉止怪異的女人甩得遠遠的才對。但他在內心掙扎了許久,最后還是舍不得放開她。只要一個吻就好,他心想。于是,他俯下唇。
她的唇是他吻過最清新、甜美的一個,半開的眼眸像天使般純潔,未著脂粉的臉龐像精靈般爽朗,她的氣息像一團熱情的火焰。經過這一吻,他發覺她更加美麗、惹人憐愛。
芷青本能地回吻他,畢竟這是她期待了幾百年的吻?墒撬]有失去理智,等他們倆的唇都吻累、想喘息而分開時,她神情肅穆地告訴他:“你吻了我之后,就永遠不許再碰妖女瑪莎一下。”
他像被毒蛇咬到一般,立刻翻離她的嬌軀!澳悄惝斘覜]吻過你好了,變態的女人。”
“楚君逸,我發誓今天一定要讓你親口對我說:‘我好愛你,我會為了你而放棄妖女瑪莎’這十六個字。”芷青已經忍無可忍了。
他一點也不以為意,還悠閑地將手放在腦后,悠哉地笑道:“哈!你憑什么?就憑你那張只適合親吻的美麗小嘴?”
“憑我是一個仙女!”芷青大吼。
“你是仙女?”他嗤之以鼻,“我還是耶穌哩!
她鐵青著臉,聲音低沉地警告:“道歉,楚君逸!
楚君逸連看也不看她一眼,“這提醒了你還欠瑪莎一個道歉。”他這句話無異是火上加油。
“楚君逸,我要你好看!”
她大發雌威的樣子比母老虎還“恰”。然而君逸依然毫無戒意地朝她微笑。
“芷青、芷青、芷青。”念三聲自己的名字就是她法術的咒語。
君逸前一秒鐘還是一副驕傲自得的樣子,下一秒鐘他突然覺得不對勁。倏地,他臉色刷白地跳起來。
“!。 彼窈鹬芟螂x他有二十步遠的湖,因為他的命根子忽然著火了!他叫得好凄慘。
芷青被他逗趣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
君逸撲通一聲跳進湖里,一陣陣蒸氣往上冒。他體外的火熄了,體內的火卻正熾烈著。
“你、你……”芷青仍大笑地說不出話來。
“你這個女人!”君逸從湖里跳起來,朝她沖過去,惡狠狠地詛咒道:“不把你碎尸萬段,我就不姓楚!”
“喂!我只燒掉你生長過盛的毛發而已啰,你的‘那個’還好好的啊!你應該感謝我沒把你的命根子活活燒掉?茨愎舛d禿的,還敢不敢去找那個淫賤瑪莎!”芷青從青翠的草地上跳起來,邊大笑邊跑給他追。
“你竟敢開這么惡毒的玩笑!”君逸一副殺人樣!拔乙欢ㄒH手把你相同部位的毛發一根根地拔掉!彼哪ё脦状螏缀踝サ剿,她卻溜得比煙還快。
“你辦不到的!避魄噍p快地說,“見識到本姑娘的厲害了吧?”
“等你被我抓到的時候,你會知道誰比誰厲害!”君逸猙獰的面色像魔鬼般兇狠。
“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是個無所不能的仙女?!”芷青驚訝地轉頭問他。
“仙女,我呸!我相信你是一個胡作非為的孤魂野鬼!
“哼!鬼哪有我那么漂亮的!避魄嗨λ︻^,咽下他氣人的話,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俺,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說你永遠不會和妖女瑪莎結婚,你會娶我,永遠只和我一個人做愛,我就盡釋前嫌地饒了你。”
“和你做愛?娶你?”君逸眼里滿是嘲諷,嘴張得大大的,在她面前清楚地咬字道:“小姐,我勸你別再對我有所企盼了。因為就連一個吻我都不可能給你。這一生,我只娶瑪莎這個女子,只對瑪莎做愛。就算死,我也不會原諒你這魔女、妖女!
芷青是真正傷害到一個男人的自尊了。不過她并不曉得,還任憑自己的惡作劇再在他身上試一次。
她面對他,臉上的笑容因新的計劃而甜蜜、燦爛。她甜甜地說:“你的‘那個’是不是還有點熱呀?讓我給你去去火吧!芷青、芷青、芷青!
等君逸機警地察覺那是她的魔咒術語時,已經來不及了。
“!啊!!”他叫得更凄厲了,因為這一回他的命根子冰凍得直冒冷氣。
剛剛是一簇熊熊的火焰,他反射動作地迅速跑到湖里?墒沁@回是冷冰冰的寒氣,他無處可跑,只能兜著圓圈跳腳。
“君逸,你跑步的速度可以破你們人間的奧運紀錄了。加油呀!”芷青的笑聲響徹云霄,她拍著手叫囂。過了好一會兒,才故作好心地指點他,“笨蛋,你跳進觀世湖就可以解除咒語了。”
君逸沖得像火箭一樣快。
如她所言,他的“那個”回復了往日的雄風。他爬上岸無力地趴在草地上,雖然已無大礙,卻早被嚇得只剩半條命了。
“君逸!避魄辔⑿Φ囟自谒砼,甜甜地鼓勵他,“不要自卑地趴著嘛,你光禿禿的也很好看呀。”
“謝了!彼み^頭,不愿看見那魔女。
“你生氣了?”她天真而無辜地問,“我只是要讓你相信我是一位無所不能、法力無邊的仙女嘛。”
“現在我相信你是一位魔——”他在最后一刻咬著牙改變措辭!跋膳。那又如何?我只記得我正見義勇為地救一個溺水的人。”他實在被折磨得很凄慘,根本沒辦法回整她。但他在心里發誓,她就不要霉地落入他手里,否則此仇不報非君子。
他現在只想搞清楚一切狀況。在遇到這個魔女之前的記憶是他正奮不顧身地跳下海里救一個溺水的人,但之后怎么會落入她手中。
她又發出那可惡的笑聲了,雖然他一度認為那聲音甜美得猶如天籟。而她接下來的話更令他火冒三丈。
芷青殷勤地笑著解釋這一切,“那個溺水的人是我派去的海牛,海牛就是你們人間有美人魚之稱的海里生物。因為海牛的體型最像人,所以我才請它去扮演一個溺水的人!
“這么說是我上當了?”君逸垂頭喪氣地嘆口氣,他快受不了這個魔女了。這一刻,他真想拿她的頭當沙包練習拳擊?墒牵吘故莻懂得把握時機的成功商人,所以他把這把怒火掩藏得很好。
他故作和顏悅色地問:“我跟你之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們之間沒有仇恨……”她捺著性子解釋前世的種種給他聽!笆悄氵`背了我們的誓言!
“放屁!彼晃难诺亓R出來。
“啊,有嗎?”芷青純真地皺著鼻子仔細地聞了聞!皼]有!我沒有聞到任何異味!
君逸在心底竊笑,他終于抓到她的弱點了。她的法術雖然無所不能,但智商就像三歲小孩。
他掩飾喜悅,假裝熱絡地接續話題,“那我應該溺死了呀?!”
“是我用我的第二顆珍珠換回你的生命與靈魂。而我的第一顆珍珠——就是你在沙灘上撿到的那一顆,是為了喚起你對我們前世的記憶,但是失敗了。都是妖女瑪莎害的!
君逸只聽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氣得聽不下去。救了他?!她可真大言不慚!“珍珠?”他疑惑地問。
芷青毫無戒心、熱心地解釋珍珠的功用,“因為我們仙女體內有三顆珍珠,它會隨著淚水而流出體內,凝聚成型。每一顆珍珠的功用小則可以喚起凡人對前世的記憶,大則可以救回一個已死的凡人。但是每一顆珍珠離開我們體內后,我們的法力就會減少三成。而三顆珍珠全消失時,我們便會幻滅無蹤。”
“也就是死亡?”
“嗯,可以這么說!避魄鄳n傷地點點頭!爸皇悄銈內祟愃劳龊罂梢暂喕剞D世。而我們仙女一死就沒有輪回、超生的機會。我們會化成空氣,消失于天地之間!
君逸不但沒有同情之意,也沒有想到她寶貴的兩顆珍珠已用在他身上。心里只是覺得比較舒坦了,因為總算還有天理存在。
“現在你重新愛我了嗎?”芷青滿懷希望地看著他。
在她對他做了那些之后,她竟還能問得如此天真、無邪?現在他只由衷地希望這魔女能立刻在他面前消失、幻滅。
“瑪莎真的是九世狐貍投胎的,她是個妖女喔!”芷青真誠、加重語氣地告訴他。
君逸瞪著她回答:“在我的眼中,你才是妖女!鬼才會愛你這個魔女!瑪莎是我的愛生永世的最愛。我沒空在這里聽你說謊、陪你玩游戲,我要回去找瑪莎。她才是我的愛人。”
“你……你怎么這么冥頑不靈?!把我這個心地善良的芷青仙女當丑陋的狐貍精!避魄鄠噶诵。“看來我得另想一個辦法,讓你對瑪莎妖女死心!
“不必了,雞婆,只要送我回去!彼@然相信她不是普通人了。
“不行,我一定要幫你!闭f完,她歪著腦袋想著。
“喂!你想做什么?”君逸全身緊繃地警戒著。
“有了!彼吲d地咧出一個好大好大的笑容。
“喂!你別亂來。即使我不愛瑪莎也不會愛你!本莘纻涞卮蠼小
“我想就讓你光禿禿的樣子呈現在瑪莎面前好了!避魄鄦渭兊恼J為這是一個絕妙的好方法!斑@樣你才會死心!
“別亂來!”他的警告遲了一步。
她的咒語已經念完……
☆ ☆ ☆
距離君逸的失蹤已有三個月,他的消失至今仍是一個無法解開的謎,自然也成為世界各媒體追逐的焦點、每天必炒的新聞。因為整整三個月的深海打撈作業仍無法找到他的尸首,無法證明他的死亡。
瑪莎一日都無法忘懷他,也無法和其他的男人交往。她夜夜心痛到睡不著,幻想他只是漂流到夏威夷一個不知名的海島上,等待她的救援。她每日為他祈禱,祈禱他沒有死。
她是多么心痛就差那么幾天便可結婚,然后此時她便可繼承他名下所有的財產,那是天文數字的錢財呀!唉!她差點就可以成為世界最富有的寡婦了。
為什么她就那么倒霉呢?每當想到這里就嘔死人,而媒體捕捉到的就是她為此憂傷不已的美麗容顏。
今天,她的心總算舒坦許多,因為剛剛她終于順利地把君逸在夏威夷撿到的不祥珍珠給徹底粉碎、鏟除。
她帶著憂傷的笑容從姑媽家走出來,她的姑媽是舊金山最著名的靈媒。姑媽證實了她的預感,那顆珍珠果然是不祥之物。它奪走君逸的生命,奪走她差點到手的無盡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