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他的情況怎么樣了?”神差著急地抓著剛從手術室走出來的醫生,臉上盡是掩不住的焦急。
“傷者是在意識不清楚的狀態下遭人由后方攻擊,他的頭部受了不小的外力所傷,我們已經替他做了初步的縫合,至于腦中是否會有血塊瘀積還要再作觀察!
動完手術的醫生拿下臉上的口罩,簡單地描述了鬼使的情況。
鬼使被人攻擊?他在這里又沒有跟什么人結怨,誰會下這么重的手傷害他?“歹徒抓到了嗎?”如果抓到攻擊鬼使的人,她一定要將他大卸八塊。
“酒吧里的人已經報警處理,我想等傷者清醒之后警方會過來做筆錄,那時候你再問警察好了,實際情形我也不太清楚!
手術室的門再度敞開來,護士小姐推著尚未清醒的鬼使走來,“你是傷患的家屬嗎?”
“嗯。”神差的目光落在鬼使蒼白的臉上,多處的瘀青讓他漂亮的臉略微腫脹了些,看到他的傷勢讓她的心揪緊得好痛,如果她堅持把鬼使載回來的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請你到柜臺辦理住院手續后再到二O五號房來!
“他的情形嚴重嗎?”神差又詢問一次,希望結果能有所不同。
護士小姐看了主治醫生一眼,“詳細情形我想醫生已經跟你說過了,只要好好照顧患者,他很快就可以痊愈了!彼靼准覍俳辜钡男那椋贿^,既定的事實她再多說些什么也無濟于事。
神差看著護士小姐將鬼使推離她的視線進入電梯內,她只好照著她的話先到柜臺處辦理住院手續,也利用空檔向風箏約略地說明鬼使的情況。
辦好手續后神差立即前往二O五號病房,在門口正好遇上方才的護土小姐走出來,她向神差交代了一些該注意的事項后便先行離去。
神差推開病房門走進里面,她輕聲地坐在病床旁凝視著熟睡的鬼使,“你一向最愛護你的臉了,為什么會接二連三地讓別人弄傷你?”她伸手心疼地輕撫著他的臉頰,難過的心情更加沉重。
想著過去的一切,她的眸中不自主地盈滿淚水,似乎跟她扯上關系的人都會麻煩不斷,神工是,鬼使也是。
“你……在哭什么?”鬼使微弱的嗓音傳進她的耳中。
“鬼使!你醒了?”神差胡亂地抹掉臉上的淚水,開心的神情表露無遺。
“我……”他費力地抬眼望了望四周,“這里是哪里?”他最后的記憶是倒在酒吧的吧臺上,為什么會在這個像醫院的地方醒來?
“這里是醫院,你受傷了!鄙癫钐嫠麚岬舻筋~前的幾綹鬈發,“你到酒吧去干什么?為什么會有人攻擊你?”
鬼使盯著她溫柔的舉動,平靜的心湖又起了陣陣的漣漪,“被人攻擊?”他努力地回想在酒吧中的情況,一名金發男子的高大身形倏地闖進他的記憶中,“該死的家伙,原來是他!”
“別太激動,你知道是誰攻擊你了嗎?”神差按著他插著針管的手,以免他過于激動把點滴扯下來。
“你還記得那天在酒吧中找我們麻煩的男子嗎?他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趁我喝醉酒之際偷襲我,等傷好了我再去找他算這筆賬!惫硎箽鈶嵉匾а狼旋X,一副打算把那人生吞活剝的模樣。
“又是因為我的關系?”一定是那天鬼使替她出面的緣故,那人懷恨在心才會找他的麻煩。
看見她內疚的表情,鬼使連忙解釋道:“這不關你的事,我——”
“你不用再解釋那么多了,我都清楚!鄙癫钇鹕肀硨χ幌胱屗匆娝壑械那榫w!拔乙恢痹谙,會不會是因為我的關系害你常常惹上麻煩,如果是因為我而帶給你那么多困擾,我會很難過的!
“我不在乎,只要你能平安無事,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替你承受!彼桓蚁胂筇热敉砩鲜巧癫顔为氂錾纤麄儠窃鯓拥那闆r。
“你為什么要這么傻?我不是說過我不值得你為我做這么多事!彼澏兜恼Z調中滿是自責。
鬼使停頓了好半晌,才說道:“你還是堅持要我把心思放在我所愛的人身上?”波瀾不興的語調聽不出他此刻的心境。
所愛的人?神差震愕了一下,“你……遇上心儀的女孩了?”難道事情真的被風箏料中,鬼使在新加坡碰見他所喜歡的人了?
這個臆測讓她霎時跌人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中,痛苦得連喘息的空間都沒有。
“你有興趣知道我的感情歸屬嗎?”他像在自嘲般反問:“還是你希望聽見我找到其他目標,別再對你糾纏不清?”
“難道我就不能多關心你一點嗎?”就算他真的喜歡別人了,也不需要用這種口氣來質問她對他的感情。
鬼使有些后悔把話說得那么重,“神差,我……”他的話被推開的房門所打斷,神出一行人魚貫地走進來。
“鬼使,你覺得如何?”風箏焦急地來到病床旁查看鬼使的傷勢,他的好身手不在話下,誰會有這么大的能耐讓他的傷勢如此嚴重?
“我沒事,讓你們半夜還跑來真是不好意思!惫硎沟哪抗馊圆粫r地飄向背對著他的神差,他想跟她解釋清楚,不過,在這么多人的面前不是個開口的好時機。
白翼徐緩地走上前來,“你臉上的顏色還真是精彩!钡坏目跉饫镉兄鴰撞豢陕劦年P心。
“謝謝你喔!惫硎狗朔籽,真不愧是神工的孿生弟弟,連說話的口氣跟表達關心的方式都與眾不同。
“警方那邊甘我已經打點好了,這個事件就到此為止,至于兇手——我會找人去處理!
神出平淡的臉上掠過一抹冷峻犀利的光彩。
“玉皇,我……”
“什么都不用說,好好休養!惫硎挂驗檫@段感情所受的苦他可以感受得到,只是,希望這個事件是所有事端的結尾。
“我去買個東西讓大家吃。”神差丟下這句話便低著頭快步地離開病房。
“我跟她去!卑滓砜戳斯硎挂谎,立即跟了上去。
“神差怎么了?”風箏皺著眉頭看看掩上的門,然后又轉頭盯著鬼使。
“我……”鬼使思忖著該如何解釋他們之間復雜的事情!笆俏业腻e,我不應該把感情跟公事混在一塊,今天才會把局面弄成這樣。我只是想向神差保證我對她不會再有不該有的想法,可是卻適得其反,惹得神差更難過!
“你真的跟神差這么說?”風箏的語氣激昂了起來,這也難怪神差會傷心了。
“我知道說出口的話已經沒辦法挽回,但我只是試圖讓神差覺得自在一些!备悴磺迩闆r的鬼使還理不出頭緒來。
“鬼使——”風箏頗為無奈地拉長了語氣!澳阒澜裢砩癫顏韱栁沂裁磫幔俊爆F在她才知道,遇上感情的事沒有誰能夠說自己可以冷靜地面對。
鬼使一臉迷惘地等待她的下文。
風箏橫移了一步挨近神出的身邊,“神差問我當初喜歡玉皇的時候是什么感覺,她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愛上了一個人。”她故意賣著關子,以示對鬼使如此輕易就放棄的懲罰。
“你說什么?”鬼使掙扎著要起身,卻弄痛了身上多處的傷處!澳愕囊馑际巧癫钏邢矚g的人了?”顧不得身上傳來的痛楚,他只想先把一切理清。
“就我所知是這樣沒錯!笨粗硎怪钡哪铀灿谛牟蝗,但她仍強力忍下說出事實的沖動。
“那個人是誰?”鬼使像塊調色盤的臉上闖進失望的神情,雖然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但真正要去面對的時候卻沒有想象中的容易。
“這……”她故作為難地躊躇了許久。
“是白翼,對不對?”他早有心理準備了,雖然受傷是免不了的,至少他愿意選擇坦然面對。
“我就知道你一定認為是白翼。”風箏撇撇豐潤的櫻唇,不滿意他對自己那么沒有信心。
鬼使的臉皺了起來,表情顯得疑惑,“難道還有其他的人選?”他以為除了神工之外,白翼是他最大的對手,什么時候還殺出其他的程咬金了,他怎么一點都不知情?
“當然了,這個對手的威脅性還不容小覷喔!彼行判。
“風箏,到底是誰你快告訴我。”鬼使愈聽愈是心急,卻礙于身上的傷無法自由行動。
“這個……我不知道,你自己去問神差好了,我不方便談論別人的私事。”風箏攤了攤手,沒有說出真相的打算。
神出低頭睨了她一眼,這個小妮子又在玩什么把戲了?
到底是誰這么神秘?鬼使陷入沉思當中,臉色更顯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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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買什么?”白翼雙手環胸地擋住根本無心購物的神差,他們已經在這個小小的超市中繞了不知幾圈了,再這樣繞下去,難保店員不會把他們當作可疑人士報警處理。
“我——”神差煩躁地轉了個身想要繼續漫無目的地逛下去,卻遭到白翼伸手將她拉回原地!胺砰_我,你不要管我!彼箘诺叵胨﹂_他的手,依然逃不出他的鉗制。
“原來這就是你處理問題的方式?”白翼不以為然地嗤哼一聲,抓著她的手也放開來,“我真的找不到你有什么優點能夠讓我哥哥對你那么好,他是不是哪根筋不對勁?”
神工……“你是不會懂我跟神工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樣子的,就算你是神工的弟弟,也請你不要隨便批評神工。”神差的理智似乎因為他的刺激而恢復了一些。
“我是不懂,不過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卑滓砝淅涞啬曋,“喜歡一個人是件難以啟齒的事嗎?不然你干嘛那么扭扭捏捏的?”
“我……”白翼指的是什么?他不會是聽見她跟風箏的談話了吧?
“連我這個局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你還要欺瞞自己到什么地步?”白翼再度發揮童子軍日行一善的愛心,耐著性子跟她耗下去。
這個問題若不解決,他肯定會被他們兩只呆頭鵝給逼瘋。
“我……不懂你的意思!鄙癫蠲橄蛩闹埽米采系陠T異樣的眼神,“我們先出去再說!彼鹚氖忠宦吠型忸^沖。
“你也會覺得不好意思。俊卑滓矸怕_步打趣地糗著她,“剛剛叫你出來,你不是不肯嗎?怎么這會兒硬拉著我非出來不可?”
“你是不是聽見了什么?”神差一臉戒慎,仿佛他聽見了天大的機密一般。
“你以為我會聽見什么?”他把問題丟還給她,俊美的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
“我……是我先問你的,你要回答我才對!鄙癫钔掏掏峦碌,一談起這種話題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白翼聳聳肩,“我什么都沒聽見!彼@種個性還真是別扭到了極點。
“真的嗎?那你為什么會說那些話?”她狐疑地盯著他,不太相信他的話。
“說什么話?我說了那么多,你指的是哪一句。俊彼b蒜的本領可媲美演員了。
神差再次被他問倒,索性選擇閉上口不再多說,徑自一路快步地走去。
“不問啦?”白翼追上前,不識相地想要繼續未完的話題。
她橫了他一眼,依然沒有開口。
他就這么跟了她一段距離后,才開口打破怪異的沉寂氣氛:“大方地承認喜歡鬼使有這么難嗎?”
神差揚起眼,眸中除了驚訝還是驚訝,“你……也認為我喜歡鬼使?”
“難道不是?”白翼對她的反應感到啼笑皆非。
“風箏也這么說,不過……我真的不知道我對鬼使的感情真的是屬于愛情嗎?”她不再逃避這個問題,但是,更多的迷惘卻在此刻成形。
“你究竟在害怕什么?鬼使對你的感情你也很清楚,到底還有什么令你害怕的?”他對她的躊躇不前百思不解。
“你就這么肯定鬼使不會喜歡別人?”從鬼使剛剛的話里透露出他似乎已經有其他心儀的對象了,她還有必要把她遲來的心意告訴鬼使嗎?
原來這就是困擾她的疑慮?“雖然我對鬼使的個性不是很了解,不過,從他以為你真的喜歡我而決定把你交給我的那一刻,我可以感受到他內心的掙扎與不舍!
“但是,為了能夠讓你開心,他還是壓抑下自己所有的感情來請求我好好照顧你,如果他愛你不夠深,是不會為你做這么多犧牲的!彼秃萌俗龅降,替另外那只呆頭鵝多說些好話好了。
“可是……”神差還是對鬼使方才的話耿耿于懷。
“如果你還有這么多疑問,為何不干脆去找鬼使把話說清楚?還是……”詭譎的笑意在白翼的唇際擴散開來!澳阈枰吞芈〉膸兔Σ拍苷f出內心話?假使真是這樣盡管開口,我馬上叫巴特隆飛來西班牙幫你這個大忙!
請巴特隆幫忙?他的意思不就是……
“喂!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我會憑著自己的心意去說,我才不要巴特隆來攪局!北蝗讼陆殿^的經驗有過一次就好了,她可不想成為?。
“這可是你親口說的,我等著看嘍!”白翼的笑容擴大,他的目的已經達到,至于成敗就不是他所能夠左右的事情了。
“我——”眼看出口的話已不能收回,神差有種被設計的感受涌上心頭,不過,為了不再讓白翼看笑話,她會硬著頭皮去實踐她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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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差站在門口猶豫了仿佛一世紀之久,風箏他們都回總部了,現在只剩下鬼使一個人在里面,她真的要當面跟他把話攤開來說嗎?
想起白翼剛才離去時那副懷疑的德行,所有的顧慮都在霎時化為烏有。
“反正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叫別人一聲大嫂,有什么好怕的!彼@么安慰自己,想稍稍安撫脫序的心跳節奏。
不過,如果鬼使睡了的話,那就改天再說也好。她輕聲推開房門,渴望看見鬼使的睡臉,那她就不用面臨尷尬的場面了。
“我以為你不愿意回來了。”門都還沒完全敞開,鬼使低沉的嗓音在此刻聽來像是平地一聲雷,令她駭了好大一跳。
“你……你還沒睡。俊鄙癫顩]有其他選擇地走進來,她選了個最遠的位子坐下來,試圖以距離換取喘息的空間。
他費力地撐起身體坐了起來,“你就這么害怕跟我在一起嗎?”他當然發現她不自然的舉動了。
“不、不是,我——”她要怎么開口問他這種問題?
“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故意對你說重話的,我只是不希望你還因為我的表白而心有芥蒂!惫硎沟难鄣子心òZ過。
神差好想上前攙扶他虛弱的身體,卻害怕太過接近的距離會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作罷。
看著她的沉默,他的心又向下沉了一些,“難道我們連最初的伙伴都當不成了?”他最恐懼的惡夢終究要成真了嗎?他的心慢慢、慢慢地落人一個絕望的無底深淵。
“我……不想再跟你當伙伴了。”神差低下頭,視線緊緊鎖在自己放在腿上的雙手,想到即將出口的話,她就鼓不起勇氣去看他的臉。
“神差……”鬼使的心像被一把利刃從中劃開剖成兩半,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我的感情對你來說真的是那么沉重的負荷嗎?就連待在我的身邊都讓你覺得為難,是這樣嗎?”
從他回到西班牙,他就一直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自己的感情,為的就是不想造成她的負擔,讓他們之間能夠慢慢地回復到以前的狀態,為什么她就不肯多給他一點時間?
“鬼使你不要誤會,不是這樣的,我的意思是我們能不能當……比伙伴更好一點的……的……”她想不出名詞來形容她想要的關系。
比伙伴更好?鬼使晦暗的世界里露出一道曙光,“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他不敢隨意猜測,怕到頭來只是空歡喜一場。
神差蹙緊眉頭,還未開口說話,紅潮已先沿著白皙細致的頸項一路竄升到雙頰,渲染出一片瑰麗迷人的色彩,“我是說……唉!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么,反正,我喜歡你喜歡我這種感覺就對了!
喜歡你喜歡我?她在念繞口令嗎?他怎么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啊!你、你、你——”
因為腦海中掠過的念頭讓他太過震驚而拼湊不出完整的話來。
“我喜歡你!彼帽M所有氣力才把這句簡短卻震撼力十足的話說出口。
“你說什么?”突如其來的表白讓鬼使措手不及,他怔愣地盯著她紅到不能再紅的俏臉,“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神差別開發燙的臉,“好話不說第二遍,沒聽見就算了!彼呀洓]有勇氣再說一次了。
“我——”他試圖要下床走近她,卻一個踉蹌又跌回床上,也因此牽動到身上的傷口引起椎心的疼痛。
“喂!你的傷口才縫好,不要亂動啦。”神差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他搖晃的身軀,無可避免地與他四日相接。
鬼使伸手反握住她的手臂,不讓她有再把視線移開的機會,“神差,你剛剛說的是真心話嗎?”她應該知道這句話對他的意義非凡。
“不要再問了,我不知道要說什么!彼齽e扭地硬是將臉轉開。
看著她的反應,他不禁露出許久未見的笑容,“沒關系,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好了。”探手把她擁進懷中,他此刻的心情真的是無法用言語形容。
“那……你呢?”神差模糊的語音傳來,她還沒確定他對她的感覺是否一如從前,還是已經起了變化。
“我?”鬼使聽出她的疑慮,“你認為我對你的感情可以說放就放嗎?”雖然他歷經了一段難過的時日,不過,能有這樣的結果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不知道,你在新加坡不是遇上你心儀的人了嗎?”她當然希望他對她的心意不變,但是她也不想他對她有所隱瞞!
鬼使聞言禁不住笑開來,“如果我可以那么輕易就愛上別人,那我就用不著為你受那么多罪了!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喜歡的人?”喜悅的感覺像漣漪似的在她心中迅速擴散開來。
“我只喜歡你!彼涣邌萁o她最安心的保證,“不過……”
“不過什么?”他不會是反悔了吧?
他還有事情沒弄清楚,“可是風箏明明說你有一個喜歡的人,而且那個人也不是白翼,這是怎么回事?”從風箏告訴他的那一刻起,他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喜歡的人?神差忍俊不住撲哧一笑,自他的胸前抬起頭來,“你怎么沒想過我說的那個人就是你!痹瓉砉硎挂灿羞t鈍的一面。
鬼使恍然大悟,“原來風箏早就知道了,她還故意誤導我讓我胡思亂想,真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壓在他心頭的一塊大石終于落了地,讓他無比的輕松。
“你別怪風箏,若不是她跟白翼的話,只怕到現在我還不能理清心里的感覺呢!鄙癫顚λ麄冎挥懈兄x,讓她沒有錯失這段感情。
“白翼?你對白翼……”鬼使小心翼翼地問。
“雖然我還是不懂我對神工的感情,不過,我很清楚我跟白翼之間只有友誼。在泰國時,我之所以會說我喜歡白翼,那是因為巴特隆不滿白翼對他的態度,因此對我下降頭的關系!彼纪烁忉屵@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巴特隆對你下降頭?他怎么敢做這種事情?”原來巴特隆才是罪魁禍首,他真想飛奔到泰國找巴特隆算賬。
“算了,事情都過去了,現在你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鬼使滿意地搖搖頭,“沒了,只要你能陪在我身邊一切就很美好!
“那就早點休息吧!鄙癫畈蝗莘终f地拉開棉被要他躺下,冷不防地讓他抓住她的手!澳恪鍪裁?”
鬼使扯著唇角露出魅惑人心的淺笑,“這一切不是我在做夢吧?”
她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輕戳了他臉上的傷口。
“好痛!”他呻吟了一聲。
“會痛就表示這不是夢了!鄙癫铑B皮地笑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