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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的冤家 第七章
作者:相思
   
  第二天,上午——    

  迎接晏起巫舞清醒的是,腦袋里成群大跳象腳舞的野象歌舞團,這近乎國寶級的特殊歡迎儀式把她的頭轟炸得近乎碎尸萬段,痛不欲生。    

  “天。 睆乃谥邪l(fā)出虛軟無力的呻吟聲,聲聲不絕于耳。    

  她抱住頭,鴕鳥似的鉆到枕頭下,開始回想自己昨晚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要不怎會遭受這等不人道的懲罰?    

  腦袋瓜子在震天的象群起舞作亂的艱苦環(huán)境中,把昨夜的一切,化為一幕幕默劇播放。    

  “YA!我成功了,我追到了!”    

  剎那間,興奮的歡呼聲立即響徹云霄。    

  得回記憶之后,巫舞立即精神大振。    

  什么宿醉、頭痛,全在第一時間內不藥而愈,活生生是樁意志力戰(zhàn)勝一切病痛的標準模范。    

  她倏地跳下床,樓上樓下的在每一間房間里,尋找剛出爐男朋友的蹤影,奈何等待她的卻是滿室的冷清。    

  “唔……沒人。”失望之余,巫舞沮喪的踱回她寄居的客房。    

  把自己重重拋回床上,為她的多此一舉自我埋怨著,“嗚,我真笨,居然忘了左大哥還要上班,這時候不可能還留著!    

  只是沉甸甸的情緒在巫舞身上永遠無法停留過久,她自我叨念沒兩、三下,擁有不死小強精神的她,迅速從悲情深淵底部爬起,重新振作再出發(fā)。    

  她瞄了眼墻上掛鐘,發(fā)現(xiàn)時間才剛十點二十一分。    

  心底的算盤撥得答答作響。    

  如果她動作快一點,說不定還趕得上午餐時間,和她的親親男朋友共進愛的午餐約會呢!    

  心動不如行動,巫舞從床上彈起,“約會、約會、約會……”    

  想到就做,即知即行一向是她的優(yōu)點與特色,所以當下她不再遲疑,一頭沖進浴室內為約會做準備。    

  “左大哥——”一貫人未到,聲先至的先聲奪人之勢,巫舞笑著躍進左亦斯的辦公室,“你什么時候休息?我等你一塊吃飯好不好?”    

  左亦斯抬起頭,對著她微微一笑,“嗯,麻煩你再等我十五分鐘。”    

  語氣客氣平淡如昔,態(tài)度一如往常,全然不似難掩興奮之情的巫舞,他不因兩人關系不同為有所改變。    

  霎時,擅于察言觀色的巫舞懂了,而所有的歡欣喜悅亦隨之化為烏有。    

  觀其言、察其色,左亦斯的反應似一桶冷水,無情的從她的頭頂澆下,澆熄她滿腔的熱情。    

  她悄悄扁了扁嘴。原來……原來她費盡思量的告白,竟被左大哥當成酒醉后的胡言亂語,并未放在心上。    

  巫舞覺得自己的心受傷了,有點痛。    

  她怨懟的凝睇著埋首文件當中的左亦斯。嗚……如果真的不喜歡她,就不要哄她說“好”嘛,害她白白高興一場。    

  巫舞沮喪的低頭,互疊的兩手,無意識的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頭,腦子里想的、念著的全都是有關昨夜的事情。    

  然而當她撇開今早起床時的激動,冷靜仔細的把昨夜所發(fā)生的事再回想一遍,驀地,巫舞突然可以理解,為什么他不把她的告白當真。    

  怪只怪她的表白來得太突然,且又為了壯膽,還把自己搞得醉醺醺的,將心比心,如果兩人易地而處,她絕對不會有他的好風度。    

  如果是她,若真有人滿口醉言醉語的向她告白,她不把對方臭罵一頓就不錯了,絕不會像左大哥一樣,耐著性子哄她。    

  再者她一定會等第二天對方酒醒后即大肆算帳趁機要脅,絕不會像左大哥一樣,為了顧及他的顏面,未免對方尷尬,對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只字不提,把一切當作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    

  雖然仔細想過之后,她知道左亦斯之所以不回應,全是出自于一片好意。對他的體貼,她不由得也是滿心的感動,可是,她還是很傷心啊。    

  她好難過哦!沒想到自己清清白白的一名青春少女,生平第一次告白,竟落得這樣的烏龍下場,叫她怎能不覺得委屈嘛!    

  可是事情再倒過來想,委屈又怎么樣?    

  左大哥是那么好的一個人,她從未見過有哪一個人能像左大哥一樣心地善良、溫文儒雅、氣質高尚、風度翩翩,左大哥的優(yōu)點數(shù)都數(shù)不盡,像他這么好的人值得她赴出一切爭取。    

  受傷算什么?大不了把她的少女玻璃心,換成超合金加太空陶磁鑄成,萬用不壞百變金鋼級的超級心臟嘛!    

  對、對!她巫舞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擁有越挫越勇的意志,更何況是為了自己的將來,她要更努力。    

  總而言之,巫舞加油、加油!除非左大哥另有所愛討厭你,否則你還是很有機會的。    

  巫舞越想越激動,精神也越來越亢奮,她雙手握拳,認真的替自己加油打氣。    

  當巫舞腦袋中思緒翻轉不定之際,她臉上的表情也跟著她的思緒一會兒喜、一會悲,沒個定數(shù)。    

  不知不覺中,他眼前的文件處理至一段落。    

  他抬起頭,眼神溫和含笑,正準備開口叫喚她時,目光先行而至,瞧見思考中的巫舞后,他改變心意,靜靜的、滿是寵溺的凝視著她。    

  巫舞煩惱時,腦中想什么,臉上就出現(xiàn)相對應的表情。    

  她或喜或嗔,一會兒氣鼓鼓的嘟嘴,一會兒卻又一副暗喜在心偷笑,小臉上表情生動,看在他眼中,實在是十足可愛。    

  待她腦中終于做出結論,表現(xiàn)出一副痛下決心慷慨赴義的氣勢,左亦斯忍不住笑開。    

  他在最適當?shù)臅r機開口,“小舞,中午想吃什么?今天我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你可以挑選你喜歡的地點,不必一定得在醫(yī)院附設的餐廳!    

  “咦?!真的嗎?”巫舞一臉驚喜。    

  “真的,”他愛憐的摸摸巫舞的頭,“你想上哪吃都行。”    

  “那還等什么?我們快走吧,”她二話不說,拉著左亦斯就往外跑,“我們先上車,等到了市區(qū),我們再決定上哪吃飯!    

  任由興奮的巫舞拉著跑,為了她驚喜的笑顏,左亦斯心中滿溢心疼,對她的愧疚亦越深。    

  這幾天為了他,巫舞陪著他,一并屈就醫(yī)院的健康餐點。    

  雖然她從未說過半句怨言,但他知道,對健康的她而言,不管醫(yī)院附?jīng)]餐廳的餐點做得再如何精致,卻也永遠彌補不了它少油低鹽的缺點。    

  除了病人外,沒有人必須每天忍受這樣的食物,也沒有人愿意忍受,偏偏這個丫頭忍下了,什么抱怨都沒說。    

  每天一到三餐用餐時候,定會跑來假藉各種理由名義,叮嚀、等候他一起進食,仿佛將他的三餐視為自己的責任似的,存心在用餐這事上和他共進退,也讓他不禁又感動又心疼。    

  對于她的用心,他內心感受良多,也因為她,忙錄的他特地將用餐時間排出空檔。     

  左亦斯不在乎自己三餐是否正常進食,卻舍不得巫舞為了他一起錯過用餐的時間,挨餓受苦。    

  只是他的感情一向內斂,即便有再多的感動,也都被他放在心底,悄悄收藏,從不溢于言表。    

  同樣的,他對感情的付出亦是默默無語,所做的一切只可意會,從不言傳。    

  而就在巫舞與左亦斯之間,感情漸趨穩(wěn)定發(fā)展之際,還有另一名關系者,逐漸成為他們之間的潛在隱憂。    

  對大多數(shù)的人而言,只要一處地方上,長期保留有三個以上的人,在這當中必然存在著所謂“小道消息”或“八卦’’等未經(jīng)證實的言論。    

  而左氏醫(yī)院內,有個個性格不一的醫(yī)護人員,也有許多來歷背景大不相同的病患等齊聚一堂。    

  于是院內各種小道消息、八卦從不曾間斷。    

  但對一向低調內斂的左亦斯而言,私事就是私事,雖不刻意隱瞞,但他也沒有興趣提供眾人閑聊議論的話題,為眾人茶余飯后的議論添加樂趣。    

  再加上他受的是正統(tǒng)英式教育,在多年潛移默化的效應下,替女性保留顏面早巳成為他的習慣,過去每一樁退婚消息,皆由女方首先發(fā)布,而他唯一的責任,僅是在每一項女方的指控罪名前保留態(tài)度,不加否認罷了。    

  所以當他接到項羽柔的電話后,他雖感到十分的意外,但仍如期赴約。    

  在左氏醫(yī)院花園某處隱密角落,相同的地點,相似的場景。    

  項羽柔與左亦斯面對面凝望無語。而毫不意外的,在不遠處的某一叢茂密的杜鵑下,正躲著巫舞偷聽的身影。    

  看著高挑優(yōu)雅、氣質出眾且身材玲瓏有致的項羽柔,與同樣英俊修長、氣質斯文貴氣的左亦斯站在一起,看起來他們兩個人在各方面皆是這么的相襯,仿佛天生的一對佳偶。    

  第二次凝視著左亦斯與項羽柔,巫舞又一次感受到他們是如此的相配,這樣的感受,一如當初她躲在花叢里,偷聽兩人談判時的感覺一樣。    

  然而巫舞的看法雖然不變,但此刻她內心的感受,卻已沒了當初事不關己的灑脫與自在。    

  她在第一次自以為的告白失敗之后,即便是企圖心旺盛如她,要提起再次告白的勇氣,也需時間培養(yǎng)。    

  她為自己再次告白的機會準備了很久,因為記取第一次的失敗經(jīng)驗,在她自覺自己已經(jīng)準備充份之前,她不愿貿然采取任何打草驚蛇的行動。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在她自以為準備好了之際,事情逐漸出現(xiàn)變化。    

  巫舞覺得自己近來心情很差。    

  而造成她心情很差的原因有很多,但若真要歸究出前因后果,答案只有一個——項羽柔。    

  一開始,她以為自己多心了。    

  因為在醫(yī)院里,不論她在什么角落發(fā)現(xiàn)左亦斯修長的身影在他的周遭必然會找到項羽柔的影子。    

  一次、兩次、三次……當這樣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發(fā)生之后,即便是巫舞再怎么樂觀,也無法將之歸于“巧合”兩字。    

  可她能怎么辦呢?    

  于公,項羽柔是左氏醫(yī)院聘請的內科醫(yī)生,而左大哥則是醫(yī)院的負責人。    

  于私,項羽柔與左大哥有四年的同事之誼,且訂婚半年之久,眾所皆知,她是左大哥的未婚妻。    

  而令人頭痛的是,項羽柔主動與左大哥解除婚約一事,除了她之外,沒有人知道。    

  而現(xiàn)在,她似乎想要和左大哥重修舊好了,該怎么辦?    

  巫舞苦澀的想。    

  當目光掃至項羽柔姣好的身材,她忙著低頭、抬頭,眼神忙碌 的來回在自己與項羽柔之間打量,并悄悄在心底比較彼此的胸圍。    

  第一眼,不信。第二眼再看,還是不信。第三回……連看幾次之后,她不得不認清事實,同時心底不免也小小的受傷一下下。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躲在花叢間,巫舞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音量小聲的說,然而她的語氣卻也掩不住酸氣沖天。    

  “說嘴巴,又不會比大姐的烏鴉嘴靈,論冷血,絕對及不上二姐的無血無淚,論對鈔票的熱愛程度,連那個騎墻三姐的邊都沽不上,說倒楣,也不如四姐的連發(fā)連中,當然比可愛,更是輸我一大截……”    

  巫舞一項、一項挑剔著項羽柔,硬是在她身上尋找出不成道理的缺點,并作出結論。    

  “我才不信左大哥那么有智慧的人,還愿意回頭去吃這一株又丑又難吃的老草。”    

  巫舞知道,她對項羽柔的批評,全都是身為情敵的偏見。不過偏見就偏見嘛,那又怎么樣?    

  正所謂情敵見面份外眼紅,在她眼中,項羽柔曾經(jīng)是左亦斯的未婚妻,且曾經(jīng)毫不留情的甩了他。    

  基于上述兩項理由,她自認沒有必要給予項羽柔客觀的評價,她才不像左大哥那么有風度咧!    

  可是不論是她的想法,還是她的觀點,永遠也不可能會是左亦斯的。    

  而巫舞心里更清楚,不論她在項羽柔身上找出多少缺點,她永遠改變不了一件事實——她曾經(jīng)是左亦斯的未婚妻。    

  比起告白失敗,且被當成醉言醉語的巫舞,身為“前未婚妻”的項羽柔比她擁有更多的優(yōu)勢,至少對項羽柔的告白,左亦斯絕對不會不把它放在心上。    

  而這樣的認知,讓巫舞越加覺得在這一場愛情的戰(zhàn)爭里,自己的勝算好低、好低。    

  然而也因為這樣,她下敢繼續(xù)躲著偷聽、偷看左亦斯與項羽柔的二度談判,她怕啊。    

  她好怕!同為女性,她看得出這一次項羽柔約談左亦斯的目的,只是為了復合。    

  而她也清楚,如果左亦斯和項羽柔,這對俊男美女真的復合了,她那顆為了倒追左亦斯,而改造的超合金加太空陶磁鑄成,萬用不壞百變金鋼級的超級心臟,不會在第一時間內打回原形,再度變回少女玻璃心,且瞬間碎得滿地。    

  巫舞知道,自己還不夠堅強,才剛安裝上的超強心臟仍處于適應期,可能還無法負荷太沖擊性打擊的第一手消息,所以她扁扁嘴,鴕鳥地選擇逃開。    

  她悄悄退出杜鵑花叢中,然后從其他方向撤離。    

  她寧可等候結果出爐后,從他人口中得到結果,再決定自己該怎么辦,也不敢躲在一旁,聽候最直接的命運判決。    

  對峙期間,項羽柔不開口,而左亦斯也無話可說。    

  詭異的氣氛在寂靜的空氣中流動,充斥在每一個角落,最后,項羽柔再也忍耐不住,她放低高傲的姿態(tài)率先開口說話。    

  “你,沒什么話要說的嗎?”她問的還是那一句相似的活語,只是這一次,已無先前凌人的氣勢,反而摻入些許的苦澀。    

  在她的認知里,她都已經(jīng)先低頭讓步了,難道左亦斯就不能也跟著退一步嗎?    

  然而左亦斯依舊無言。    

  說什么?相同的問題在上一次兩人決裂時,她也曾這么問過,而他真的不知道,她問的是什么,什么才是她想聽見的答案?    

  所以這一次他還是沒有答案,只能選擇沉默以對。    

  而他的沉默無語,亦如同上一次的結果,又一次激怒高傲的項羽柔。    

  “左亦斯——”她的嗓音不自覺的拔高數(shù)度,“你究竟要我怎么樣?”他已經(jīng)成功的逼得高傲的她先低頭開口了,還不夠嗎?    

  項羽柔逼問著左亦斯,也同樣的問著自己,為什么至今她還是不忍心舍棄這段感情?    

  他的沉默與不解風情,已不是第一次惹得她怒火勃發(fā)、委屈難過,項羽柔不懂,為什么他永遠學不會體貼、溫柔?    

  為什么他不能將她擺在最優(yōu)先的位置?難道她的條件不夠好嗎?為什么左亦斯永遠做不到以她為重心?    

  沉默半晌,在項羽柔明顯的怨懟與不滿的眼神下,左亦斯緩緩開口,“我不明白,你究竟要我回答什么?”    

  “不明白?!”她瞠目以對。    

  身為她的未婚夫,對她在感情上執(zhí)著追求的目標,左亦斯竟只能回以一句“不明白”?      

  他究竟有沒有關心過她真正的需求?    

  “你到底知不知道?上一次,我為什么會氣得不顧形象甩你巴掌?又是為了什么拔下訂婚戒指,甩還給你?我放下我所有的傲氣,透過這樣激烈的抗爭,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希望你看到我對你的期望是什么?。”項羽柔聲嘶力遏的吶喊著。    

  “為什么身為我的未婚夫,你永遠看不到我的需求?以及對你的期望?為什么?”    

  她真的不明白,為何在家世、學歷、相貌乃至于人品才學各方面,皆堪能與她相配的左亦斯,唯獨在這一點達不到她的要求?    

  “為什么你就這么自私?這么冷漠?從來就不肯花一點心思在我身上,我是你的未婚妻!為什么連這么一點小小的要求你都做不到?為什么你從不肯主動關心我?體會我的想法,主動了解我的需求,而是等我的不滿累積到忍無可忍的地步!”    

  她覺得他讓她無比委屈、難過、傷心……    

  她覺得自己為他付出那么多,為了他,她甚至放下她的傲氣,打破自己的慣例主動開口,化解兩人之間冷戰(zhàn)的僵局。    

  她做得真的已經(jīng)夠多了,而她的讓步也已退到最極限,為什么他就不能將心比心,同樣替她沒身處地的想一想呢?    

  當委屈的淚水漫上眼眶,項羽柔緩緩背過身,驕傲如她,即使在聲嘶力遏的控訴中,仍不愿亦不想讓他看到她卑屈落淚的一面。    

  然而兩人雖然是面對面,近在咫尺,且面臨著相同的一件事,但并不代表項羽柔的感覺如此,左亦斯的想法也必須一致。    

  咫尺天涯。面對項羽柔的指責,她的委屈控訴,左亦斯心頭最先浮現(xiàn)的竟是這一句話。    

  從項羽柔身上,他似乎看到過去的他,而一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恍然覺悟,過去他犯下了多么嚴重的錯誤。    

  過去,從父母的婚姻上,他學到了一件事——談戀愛是場徒耗精神、力氣,卻沒有任何實質助益的游戲。    

  轟轟烈烈戀愛一場之后,很多以分離做為結束。    

  相愛的兩人,并不一定能夠相處。相反的,只要兩個背景、觀念、所學相似的陌生人,反而能相處愉快。    

  所以對婚姻、對人生伴侶的選擇上,他直覺將兩人各方面客觀條件羅列,并入選擇的原因之一。    

  這樣他追求的目標明確,所以左亦斯總能找到擁有相同理念,彼此適合的對象,與之交往、訂婚。    

  但也因為兩人的關系,純粹只建立在對對方的需求上,他們看到的,只有對方外在的條件,也只看到自己的需求,卻從來沒有人想過,除了外在條件以外,他、她所追的目標,是否是自己可以或愿意提供的答案?    

  就如同項羽柔吶喊著他不重視她、不關心她,他對她又何嘗沒有半點的埋怨?    

  原來……他和她,都是自私的人啊!    

  兩個不懂付出,只看到自己需求的人在一起,當然維持不了多久,也難怪過去他的訂婚期永遠等不到結婚的時刻,即宣告破滅。    

  而他,因為在巫舞身上看到了真誠的關懷,他終于看見自己的缺失,看到自己過去失敗的理由。    

  “羽柔!毕肭暹@一切,左亦斯慎重的開口。    

  仔細想過后,他發(fā)現(xiàn)導致今日她對他哭訴、埋怨的最大原因在于他和她的認知問,存在著一項很大、很嚴重的差距。    

  “我想有一些事,你我必須冷靜坐下來,正視彼此的問題,以及我和你之間對事情認知上的差異!    

  因為他也看到兩人認知上的差距,已衍生出一樁很嚴重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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