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是太夸張了,竟然為了想讓兒子結婚,不惜擄人搶婚,這實在是……
緊摟著被嚇壞的愛人,梅兆曳真是有氣無處發,因為他萬萬都沒想到派人綁架褚明俐的人,竟然是他熟到不能再熟,平常也將他當成自己兒子看待的翟氏夫妻,這叫他那一肚子的火氣怎敢發出來?
“爸媽,你們是不是應該跟曳他們道歉?”翟霖雙眼微瞇的肚著父母,緩聲說道。
“對不起,兆曳。”翟父開口道:“但是你不能怪翟伯父,因為你也知道我們夫妻盼翟霖結婚已經盼了好多年,偏偏他對任何一個我們介紹的對象都無動于衷,惟獨喜歡上你的未婚妻。所以翟伯父在這里求你好不好,求你把你的未婚妻讓給翟霖,反正你長得這么好看,要什么樣的女朋友會沒有,不像翟霖他……唉!”
“兆曳,伯母也求你,請你把褚小姐讓給翟霖好不好?”翟母接著說:“以后伯母一定會盡力幫你尋找最好的相親對象,讓你娶到一個漂亮、賢淑又溫柔婉約的老婆的。你就看在我們也一直把你當成親生兒子看待的份上,答應伯母好不好?”
“伯父伯母,感情這種東西是不能用讓的!泵氛滓方K于有機會開口,他眉頭緊蹙的說:“況且你們倆是不是弄錯了,翟霖他怎么可能會喜歡上我的未婚妻!這件事你們是從哪里聽來的?”
“關于這一點我也很好奇。”翟霖雙手交叉于胸前,一副風雨欲來前模樣的緊盯著父母。
翟氏夫婦不由得對看了一眼。
“關于這件事我們稍后再說!钡愿篙p咳一聲,“你只要知道這件事爸媽一定會兒你做主,讓你發到你心儀的褚小姐就對了!
“誰說我心儀明俐的?”他緩慢的問道,語氣有些遏制不住的顫抖著,就像一個氣急敗壞卻又不知該如何發泄怒氣的女人。
他這副娘娘腔模樣,扮演得還真是微妙微肖。褚明利在心里忖度著。
“你不必想借口騙爸媽了,所有的事我們都知道。”翟父說:“雖然你不想破壞和兆曳的交情,雖然褚小姐和兆曳已論及嫁娶,但是……”
“夠了,你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翟霖倏然低吼的截斷他道,甚至還夸張的落下淚來。
褚明俐愕然的瞠大雙眼。
“我真的受夠你們了,不分青紅皂白的綁架人、亂點鴛鴦譜,還想破壞我和曳多年的友情,我……”他舉起手抹去臉上的淚,眼中閃爍著無比的堅定,“我再也受不了了,我要搬出去住!”
“你說什么?”翟母驚愣的問。
“我要搬出去住。”他說完,以小跑步的方式離開,只差沒像女人一樣低頭掩面。
褚明俐仍然瞠大雙眼,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她看見翟氏夫婦在震驚后,立刻起身追了上去,完全忘了還有客人。
“我們走吧!泵氛滓菲鹕恚瑫r將她由沙發上拉起來。
“就這樣走嗎?”褚明俐仍是一臉呆滯!安还芩麄冃袉?”
“這種戲碼在我認識翟霖這些年來,早發生過N百次了,習慣就好!彼麛堉睦w腰,直接帶著她往大門外走。
“他們常常這樣?”她好奇的問。
“常常!
“為什么?我覺得翟霖他父母都是真心的在關心他,不是嗎?為什么他要扮娘娘腔欺騙他們?”她不解。
“問題就在于太關心了。”梅兆曳一邊回答,一邊拉開車門,讓她坐進車內。
“這話怎么說?”她在他坐進駕駛座后,接續的問道。
砰!車門被關上,但接下來他卻沒有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突然猛然抱緊她,讓兩人之間不再有一絲距離。
褚明俐怔愕的瞪大眼,差一點就不能呼吸了。
“梅兆曳……”她輕呼著。
“不要再對他人的事關心,關心我,只關心我!”他強烈的要求。
“你怎么了?”她訝然的問,伸手輕拍他的背,她感覺到他似乎在顫抖。
“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你知不知道當推開你家大門看見屋里凌亂的景象,卻不見你的蹤影時,天有多字日嗎?我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恐懼與害怕同時在體內爆炸,將我炸得支離破碎,那種感覺你知道有多痛嗎?”他沙啞的對她說道,仍然緊緊的抱緊她,猶如害怕他一松手,一切又會回到先前他推開她家大門那一幕。
他害怕這一切只是一場夢,醒來之后他仍呆立在她家客廳中,被恐懼與害怕包圍吞噬著。
“對不起!彼汇叮焓址幢ё∷f。
她沒想到他顫抖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她,這樣一個頂天立地毫無所懼的男人竟為擔心她而顫抖,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只覺得眼眶好熱好熱。
“你是該對不起我!彼咳惶痤^,兇狠的盯著她,“我叫你換鐵窗你也不換,叫你搬到我那里住,或者讓我搬到你那里住你也不肯,如果你肯稍微妥協的話,今天的事也不可能會發生了!”
“但是我換了樓下的鐵門……”褚明俐一呆,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別讓我擔心!闭Z氣突然轉變與剛剛完全不同,他無力的將頭靠在她肩膀上!鞍萃心!
“梅兆曳?”
“自從學習空手道第一次初試身手的打贏前來向我挑釁的幾個家伙之后,我就沒有再感覺過不安與害怕或恐懼,但是自從和你重逢之后,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我推進那種恐怖的絕境里,雞婆愛管閑事、將自己置在危險中,現在又被綁架,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下回再遇到類似的事,自己到底夠不夠勇敢,能不能撐得過來。”他緩緩地將自己的弱點攤在她面前,“所以拜托你,別再讓我擔心了好不好?”
“對不起!彼龁÷暤馈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只要你答應我!
“我答應你!彼p輕地點頭,“還有,梅兆曳……”
“嗯?”她的欲言又止讓他不得不抬起頭來看她。
“我愛你!彼钋榈恼f。
他沉默的盯了她半晌,突然伸手輕輕抬起她的工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深情的說:“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