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的關系又恢復到以往了,暴風圈總算過了。
凱文——宮詩雨的堂哥,打從上回和安琪見面后,就沒有她的消息,他很擔心,便決定今晚去找她。前陣子因剛來臺,公事上比較忙,不過現(xiàn)在已比較穩(wěn)定,正好順便來套套口風,說不定能問出什么來也不一定。
不到半個小時,凱文按著門鈴,他耐著性子等待安琪來開門。一抹微笑在凱文的臉上,想必她等一下看到自己時一定會嚇一跳,他沒有告訴她他要過來,他想給她一個驚喜。
宮詩雨洗完澡好一陣子,正好在客廳的沙發(fā)椅中看著影集,本來在擦頭發(fā)的手也停了下來,突然一陣門鈴聲,把她嚇個半死,她驚呼一聲,趕緊拍拍胸口。都是她太專心看電視了,才會被嚇一大跳。
她起身,走向門邊,心里在猜:是誰呀?走進門邊從小孔一看,她低呼了一聲、一臉不妙地想:老天!是凱文。他怎么來了呢?怎么辦……
門鈴聲又響起,聽得出人已有點不耐煩了。仿佛還不夠熱鬧似的,此時在浴室洗澡的樊仕澈也碰巧在這個時候洗完了。
“門鈴響了,你怎么不開門呢?”他都忘了這不是他家,而是宮詩雨的家。
“樊仕澈!我怎么能開呢?我堂哥來了……”她嚇得哇哇叫,連忙拉著他,也不顧他僅著浴袍就拉著他東奔西跑的!翱,你快躲起來,不然讓他見到你,我就慘了!
樊仕澈不得不提醒她一下!罢垎柲悻F(xiàn)在到底要我躲哪兒呢?”她一會兒看桌子下方可不可以躲,一會兒看衣櫥塞不塞得下他,一見不行,她的動作及表情都很爆笑。
“宮詩雨!你在搞什么鬼?”在門外的凱文有點火大地吼著,他明明就聽到她的聲音,怎么到現(xiàn)在她還沒來開門呢?
宮詩雨顧不得什么了,把他隨手一塞就跑去開門!斑住瓌P文,你怎么突然來了?”她的身后突然一陣碰撞聲,然后是陣哀嚎聲。
他瞪著她的身后,一個跨步越過她,盯著聲音的來源!捌媪?是什么動物聲?”
“是臺灣的貓、麻雀、狗呀……等,它們老喜歡爬墻,我喜歡動物,所以都會去喂它們,這時候,它們大概又不請自來了吧?”
媽呀,樊仕澈在搞什么鬼呢?好在此時樊仕澈因為聽到他們的談話便喵喵叫了幾聲,以配合她,她才松了一口氣,他還算有點大腦。
其實他之所以會弄出聲音實在該怪她,因為她當真把他往房間一塞就走人了,也不顧四周狀況,他又沒來過她的房間,且房內(nèi)又是黑鴉鴉,他才會一進去就撞到桌角,痛得他半死,才叫出聲音來。
“對了,你怎么這么久才來開門呢?”這時他們兩人已坐在沙發(fā)上了。
“喔!那是因為我……剛才在洗澡,所以才比較慢來開門!彼钢割^上的毛巾,好在有物證。講完,她在心中暗中吐吐舌,幸好講話沒打結,看來她的反應比較靈敏了些。凱文算是相信的點頭。“凱文,你上回不是說你這陣子很忙嗎?今天怎么有空來找我呢?”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上回見你的心情不太好,我不太放心,所以才想過來看看你,對了,我也買了你最愛吃的冰淇淋!
“呃,謝謝,其實我現(xiàn)在哪有什么心情不好呢?我心情好得很呢!”真是好大的驚喜,驚喜到把她嚇個半死,心臟不太能負荷,希望他不要沒事就來幾次“臨檢”,否則她的壽命一定會少了幾年的。
凱文東瞧西看地掃視她的臉!澳愦_定嗎?”她的臉好像很生硬似的。
“對呀!”他怎么還不走呢?難道他沒公事做了嗎?
“安琪,我從小看你長大的,簡直把你當自己的妹妹看待的……”她大概是怕他擔心,才故作堅強的,想不到妹妹已成熟了許多,不像在英國時一碰到事就哇哇叫,老要他擔心!
才怪!她哪有成長呢?她只是因心虛所以笑得很不自然罷了!誰叫她一向都不是說謊的料子,況且這次她都還沒有心理準備。
“凱文,你若有事沒關系,我已經(jīng)好了。”凱文若是再待久些,一定會被看穿的,所以她“暗示”他可以回去忙了。
“沒事的!不過,再忙也比不上你的事重要!彼酶袆訂,想不到才一陣子沒見面她又更體貼人家了。
“上回那件事……是我大驚小怪,那天我只是想到為何沒有人要我當他們的女朋友呢?”她覺得自己好辛苦喲,為什么要掰些謊話給他聽,這都是樊仕澈害的!要不是為了救他……呃,不,是救我的名譽,我干么這么努力地掰呢?
她隨便扯,聽在樊仕澈的心底卻不是那么一回事,她還念念不忘那個她最中意的男人……呃,不,應該是叫不知排名第幾的干哥哥——雷森豪?
“你還沒把他忘掉?”
“現(xiàn)在當然忘了!”早就忘了,但總得找個理由,而他最好的理由——因為她最喜歡他嘛!而凱文也知道,所以他便是擋箭牌!
凱文懷疑地看著她,有人會忘得這么快嗎?上個星期才為他哭,今天的口氣就這么輕松?但他只是聳個肩,本能地看著桌上的杯子一眼,她沒倒茶給他喝呀!那為何桌上有兩個杯子呢?再往旁邊一看,他又蹙起了眉頭,怎么有一只男生的手表呢?他寒著聲說:“我說安琪……”
“呀,有什么事不對嗎?”她自己先心虛起來了。
“這是什么?”
她看著他手上的手表!斑住牛∥蚁肫饋砹,那是別的同事跟她男友來,她男友大概忘了!彼话褤屵^來收好。
“是嗎?”
“對呀……”
“你那個同事還真是健忘,竟然把只金表忘了,連杯子也留下來了嗎?”凱文諷刺地說著,尤其他又發(fā)現(xiàn)幾樣屬于男人的東西。
“咦!”她隨著凱文的視線一看,哇!糟糕,她忘了先收拾好一些證據(jù)才讓他進門。
“宮詩雨,你在瞞我什么?”他瞇著眼睛看她。
她好心虛喲!拔覜]有呀,凱文!彼男奶_始加速。
“你別再說謊了,你不是個說謊的料子,這個屋子里是不是還有別人在,且還是個男人?”他猜測。
“沒有!”她回答得堅決,但也因回答得太快了,反而讓凱文的猜疑更加確定。
他跳起身,大吼:“你給我出來,不然我就親自去揪你出來!”
“凱文……”她心慌了,以為他已經(jīng)知道了,她本能的瞟了一眼她的房間,而凱文也發(fā)現(xiàn)了。
樊仕澈心想大概也穿幫了,就大搖大擺地走出來!拔易允住!弊允撞皇菬o罪嗎?而捉到三倍,那他應是以無罪釋放才是。
“你是誰?”
“對,你是誰?”宮詩雨也附和著。
“大哥,我叫樊仕澈……”
“慢著,誰是你的大哥呀!還有,你為何穿得這副德性?”半路亂認親人,真是的!
可不是嗎?樊仕澈只穿浴袍,又碰巧在宮詩雨的房里,若不被人認為是瓜田李下,才怪!
宮詩雨馬上開口:“呀!他因為之前不幸的栽到坑洞里,所以跟我借浴室洗澡的!彼_始佩服自己的反應越來越好了。
凱文瞥了樊仕澈一眼!八媸菂柡,還知道今天會有水難,事先準備一件浴袍來穿!蹦莻浴袍分明是男人穿的,讓安琪穿的話衣擺都快要到地了——當然這是夸張點,打個比方嘛。
“那個……那個是……”
“別再扯了,安琪,我心知肚明。”
宮詩雨吐吐舌頭,樊仕澈終于可以開口了。“那,我可以先去換件衣服嗎?”
凱文抿抿嘴,他便進去他房里更衣去耶,但凱文卻死命地瞪著她。“他住在這里,而且他不是你的同事,對不對?”
“凱文……”
“點頭或搖頭?”
“凱文!”他又瞪了自己一眼,她點點頭。
“你真該被好好打一頓,我怎么向伯父伯母交代呢?”
“不準你打她!”樊仕澈換好衣服出來,站在她前方,插著腰瞪著他。
“這兒輪不到你說話的份!”凱文冷哼。
“有我在,也輪不到你揍她!
他揚起眉,望向在他背后的她!鞍茬鳎蠈嵳衼,他是誰?為什么在這里?你們難不成同居了?”
“我可以解釋的,你不用這么生氣,他沒對我怎樣!”她一定得解釋清楚,但她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說不是同居嘛,偏偏又住在一起,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是嗎?”兩個男人互瞪。
她看看樊仕澈,又看看凱文!拔铱础覀?nèi)齻人還是坐下來談好了!
凱文瞪了樊仕澈一眼,抓著宮詩雨坐在一旁,樊仕澈只能獨坐著。
凱文還是寒著臉地瞟著宮詩雨!鞍茬鳎阕詈脧念^到尾給我解釋清楚!
“我……”宮詩雨忐忑不安地絞著手,偷偷看凱文一眼。“他是樊仕澈……他……”
凱文沒好氣地說:“我知道他叫什么,我是要知道他為什么在這里!”
“他是因為……因為……”因為什么呀?老天!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凱文的出現(xiàn)實在太突然,讓宮詩雨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到了現(xiàn)在,她都還沒打草稿呢!
樊仕澈在一旁開口了。“你不是早發(fā)現(xiàn)我們已同居了。”
“詩雨,你還跟我說沒有!”凱文立刻顯示他的不滿大拍桌子,桌上的杯子還會左右震一下。
宮詩雨在心里嘀咕。“樊仕澈這個大白癡!他會把我給害死!”他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她準吃不完兜著走。
凱文眼睛瞪著宮詩雨,想確定!笆菃幔俊
“嗯……好像是,但又好像不是……”
凱文吼著:“我問你一句:他到底有沒有住在這邊?”
“有啦,但是……”
凱文也不管她以下的話,既然有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那他得負責任!”瓜田李下若是沒有什么曖昧關系,任何人都不會相信的。
樊仕澈馬上點頭,想要表示娶她的決心,但她打岔了。
“他不要娶我!”宮詩雨不想聽他無奈地說要娶她,便主動的替他拒絕。
“呀!什么?”兩個男人大叫,雙雙跳了起來。
“他不用娶我,我們又沒有怎樣。”是呀,除了第一次外,兩人就沒有發(fā)生過關系了。
“什么叫沒有怎么樣!都住在一起了,還叫沒有怎樣!”凱文也火了,這個笨女孩!他在替她爭取利益,她卻不要。
“他是因為沒錢,所以我才讓他住在這兒,而且他也沒有對我怎么樣,所以根本沒有理由讓他娶我,又不是在玩辦家家酒說嫁就嫁!”這時她才想到是不是她太沒有魅力了,不然住在一起都一個多月了,他竟然沒有逾矩——嗯,這點她該好好懺悔、檢討一下。
樊仕澈皺起眉。“但我想娶你呀!”
“不要!不管你怎么說我就是不嫁!”她都幫他找臺階下,他還不懂得把握機會,真是一個大笨瓜。
凱文看著他們兩個有點頭大,他記得一般而言是男方抵死不娶,而不是女方死命不嫁,怎么今日倒反了呢?
聽到門鈴聲,他們?nèi)齻人互瞪,是哪個不識相的人挑這個時間來呢?凱文離門最近便去開門,他一見是柳意吟和魏雅竹站在門前,驚訝地道:“是你們呀!”
“咦,凱文!”
“你怎么在這兒?”
凱文讓她們進來,指指后頭,柳意吟看到室內(nèi)樊仕澈和宮詩雨兩人正在拉拉扯扯的!把!樊仕澈,你在干么?想對宮詩雨怎樣呢?”
“對呀,上回還說不會欺負她,今天就這樣,男人呀——真是不能相信!”
他們回過頭來,宮詩雨乘他不注意時甩掉他的手!澳銈冊趺磥砹?”
“誰叫你老見色忘友,所以我們又來了呀!”
“我才沒有!”
凱文插話。“你們兩個人早知道那小子住在這兒了?”
柳意吟眨眨眼看向他!斑馈袉?我知道嗎?不會吧!我怎會知道呢?”
“對呀!凱文,我們怎會知道嘛!”凱文和她們兩人早認識了,若是被他知道她們幫詩雨瞞著伯父、伯母,不被罵成臭頭才怪,所以當然抵死不能認賬。
“是哦!不知道竟然還叫得出他的名字,好厲害喲!”凱文早聽出他們的漏洞之處,魏雅竹和柳意吟只有苦笑。
魏雅竹轉移話題!皩α,這里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對不對,凱文?”宮詩雨使個眼色給凱文。
凱文當作沒看到!凹热荒銈儍蓚人也知道他住在這兒,剛好可以作證人,我要求樊仕澈娶詩雨!
“喔!這件事,沒問題!難道某人不愿意娶嗎?”魏雅竹打量樊仕澈說著。
“樊仕澈你敢不娶?給我走著瞧!”柳意吟看不過去,想不到樊仕澈也是那種不負責的男人。
“不是我不娶,是人家不要我……”他堂堂樊仕澈,竟被人拒婚!
“不是他不娶,而是詩雨她……”凱文無奈地點頭。
“詩雨,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都要娶你了,你就該收拾好包袱就嫁人了才是!”
“對呀,像這種男人已經(jīng)不多了,就算是拿著手電筒都找不到的耶!”
“柳意吟、魏雅竹!”太過分了!她又不是長得很恐怖,還怕推銷不出去嗎?
柳意吟及魏雅竹兩人吐吐舌。
凱文開口。“那你不嫁也應有個理由吧!”他看得出樊仕澈是真心想娶她,但為何她不嫁呢?難道有什么隱情嗎?
“對呀!總該有個理由,若是合理的話,我們就幫你休了他……呀!不對,你還沒嫁,不過我可以幫你甩掉他!蔽貉胖窈蛣P文直點頭。
“他……他……”宮詩雨瞥了一直蹙著眉的樊仕澈一眼,他至今都還沒說過他愛她……
“他怎么了?你快說呀!”一旁三個人急得大叫。
宮詩雨撇著嘴!昂寐铮f就說嘛,其實他根本就是因為我有懷孕的可能才要娶我的!
“什么!懷孕?”三個人又異口同聲、眼睛死命地瞪著她的肚子。
這下樊仕澈可吃驚,他想了一堆她不愛他……等等理由,就沒想到她會迸出這一句話!霸娪辏恪
“其實我不可能會懷孕的,那現(xiàn)在……一切都結束了,不可能有婚禮了……”
樊仕澈有點啼笑皆非,原來她是因為如此才不嫁他,他總算松了一口氣!安,婚禮仍照常舉行……”
宮詩雨看著他,一副他神經(jīng)不太正常!拔艺f我沒有懷孕,而不是我懷孕了,你聽不懂嗎?”
“我早就知道你沒有懷孕呀!”樊仕澈平靜地說。
魏雅竹道:“那你并非因為她懷孕才想娶她嘍!”
“嗯,是這個意思沒錯!”
“那你是因為你……”柳意吟看著他說,他點點頭,一旁三個人明了的點頭,都露出釋然的一笑,但當事人卻有聽沒有懂。
“你們在干么呀!”宮詩雨感覺自己好像被三個人出賣了。
“沒有呀!我們有嗎?”三個人都搖頭否認,但他們心中一致認為宮詩雨的大腦真是少一根筋——樊仕澈的眼睛這么明顯的表示他在意她、愛戀她,而她到現(xiàn)在還搞不清楚。
凱文對樊仕澈說:“哎,我要走了,決定什么時候舉行婚禮,記得告訴我一聲,最近太累了,我要回去好好睡一覺了!彼粝码娫捊o他,然后瀟灑地向大家揮揮手走了。
柳意吟低聲對樊仕澈說:“好好求婚,不準失敗知道嗎?”
“若光用講的不行,還有強硬、威脅、利誘……等等!蔽貉胖窠ㄗh。
樊仕澈笑了笑!爸x謝,我會考慮!
“哎,我們也走了,拜拜!”
宮詩雨瞪著兩位好友棄她而去,且她發(fā)誓她看到她們眼中曖昧,又有點賊賊的笑意。
宮詩雨一頭霧水,插著腰瞪他。“他們在搞什么鬼?我說沒有婚禮就是沒有婚禮!”
樊仕澈走向她,從口袋中拿起一個小盒子,他說:“手伸出來!”
“手?干么?”她把手收到后頭,那里頭該不會有什么死蟑螂、死螞蟻等嚇人的東西吧!
“我說伸出來就伸出來!”
“不要!做人要有原則,不能屈服在人家的威脅下。”哇!她覺得今天她好有魄力喲!
“真的不伸?”
“對!”
他眼睛中閃過一絲笑意。“你若不伸的話,我從今天開始就在家里養(yǎng)蟑螂、老鼠當寵物來玩,而你的房間就當成他們的窩好了,不知你覺得好不好……”
“不要,你敢做的話,我就跟你誓不兩立!”宮詩雨想了一下,不是有句話說:能屈能伸大丈夫嗎?“真不知你要看我的手干么呀!要就給你看嘛,說一聲就好了,干么威脅人呢?”
樊仕澈拿起戒指套進她的手指,不忘威脅。“今生今世不準給我拿掉知不知道!只要我看到你拿掉一天,我就在你房里養(yǎng)一只蟑螂!
宮詩雨什么都好,只要他不要老是蟑螂來、蟑螂去的,亂惡心一把的。“好啦,好啦!你說什么都好啦!”
“還有一件事……”
“哎呀!你的話老是不一次說完,很討厭耶!”
是嗎?“嫁給我好嗎?”
“好啦!還有沒有呢?”
“沒有了,但你還沒有回答!
“我答了呀!”
“不,你應該說:我愿意嫁給你!
“這么麻煩呀,好嘛,我愿意嫁給你啦!”嫁給他就嫁給他有什么大不了的!等等……她剛才說了什么來著!拔梗!我干么嫁給你呢?”
樊仕澈真不知該不該找個墻去撞一下!澳銊偛乓汛饝宋业那蠡,所以你現(xiàn)在反悔已來不及了,你嫁定我了!”
“不公平!你耍賴!我是被你嚇個半死才不小心中了你的圈套,所以不算!”
“我愛你!”
“你說謊,會被老天割下舌頭……”
“我沒有!所以不會被割!
“我不愛你……”他吻住她。
“你愛我。”她才想開口說著,他接口!澳愀以僬f個不字,我就打你一頓屁股……”
“沒有人用威脅來求婚的。”他剛才說他愛她……是真的嗎?好像是假的呢!
“我沒有威脅你,不過……你不管怎么說都嫁定我就是了!”
“當真愛我?”
“戒指都給你了,還不愛嗎?”早點套牢她比較好。
“嘻嘻……”
“別光笑,說句話:嫁不嫁?不嫁我就……”
她接口:“在家里養(yǎng)蟑螂、壁虎對不對?”
“是老鼠不是壁虎!
“好,我嫁!不過,不是你的威脅,那是因為你愛我,我才委屈下嫁!
“才不,你是因為愛死了我,才甘愿嫁給我的!
他印上他的誓言,是的,他會珍惜她,因為他愛她。
之后,他才澄清一切事情,就從第一次見面說起,其實那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而他得到的禮物是:她的白眼及小腿的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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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好藍、云好白,是個好天氣,宮詩雨跟樊仕澈走進樊宅大院。
宮詩雨一進去嚇了一跳,怎么這么多雙眼睛呢?怪可怕的!
樊仕澈看到他的家人,不悅地道:“你們這是在干么呀?這樣盯著人家看很不禮貌的,目光好像在看犯人似的!崩咸!他們樊家的人員全到齊了,就連在美國讀書的小弟樊仕浩也回來了。
樊曉薔率先開口:“樊仕澈該幫我們介紹一下吧!”
“對呀!快點嘛!”他的姊妹們一致,又有默契的開口。
樊仕澈無奈地點著頭,拉著宮詩雨的手,說著:“其實大部分的人,你都見過了,不過我再正式介紹一次,詩雨,這位是我大姊——樊曉薔,二十七歲!
樊曉薔瞪了一下樊仕澈。“年齡可以省掉,不用特別強調(diào)!彼D向宮詩雨。
“詩雨,你好,你可別聽這小子的話!狈顺翰恢溃鋵嵥Y婚最高興的莫過于她們這票姊妹們。
宮詩雨見到熟悉的面孔,不由自主的一笑!班牛≈x謝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鄙匣,側面看她就很漂亮了,現(xiàn)在當場一看,更是漂亮。
樊仕澈翻翻白眼!昂!大姊,你可別帶壞我未來的妻子!
樊曉薔馬上否認。
他再轉向二姊!胺畷赞,我的二姊,你們見過面的!
這時,樊仕澈才想起他還沒跟她們算上回她們亂扯的賬呢!喔!沒關系,賬日后慢慢算,當然他不會忘了加上“利息”的。
樊曉薇爽快地和她一握。“你好,很高興認識你。以后常來我們家玩!
“我會的!
“再來是我三姐,你也見過兩次面的,她是那家百貨公司的經(jīng)理!
樊曉蕙故意漏聽兩次這檔事,第一次她承認,第二次她早在八百年前就忘了。“很高興你愿意犧牲嫁給他,真是辛苦你了!毙量嗨,卻樂死她們一票人了!
宮詩雨忍住不笑!芭丁好啦!”而樊仕澈在一旁嘆著氣。
樊仕澈轉向老五!霸诜畷赞鄙砼缘氖俏椅┮坏拿妹谩畷蕴m!
樊曉蘭接口!拔覀兡昙o相同,我相信我們倆一定會很合得來!
“嗯。”宮詩雨點點頭,想不到他們有人和她年紀相同。
樊家三個姊姊紛紛抗議著!胺畷蕴m,你的意思是暗示:我們?nèi)齻人的年紀太老嘍?”
樊曉蘭不知道她那句話會引人非議!霸┩餮剑∥覜]有!”
“再來,是我們家的老么——樊仕浩,目前在美國讀書。”
“你好,大嫂,你好漂亮耶!”樊仕浩愉快地稱贊著。
宮詩雨溫柔地一笑!爸x謝你,仕浩!彼L得真漂亮,笑起來好可愛喲!
樊仕澈的家人都很好相處,且她們都很歡迎她,讓她安心了不少。
樊仕澈最后終于可以帶她到他的雙親面前!八麄兪俏业母改,樊予天、沈玉!
宮詩雨禮貌地開口!胺畫寢尅⒎职,你們好,我是宮詩雨!
樊予天、沈玉滿意地點頭,尤其他們的兒女都接納她了,想也知道女兒們一定很喜歡她。
沈玉招呼著!霸娪,別客氣,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碧昧,以后她又多個女兒了,想不到“出清”一個兒子卻賺到一個女兒,真是劃算極了!
“嗯!狈顺汉退p雙坐下。
曉薇對姊妹說:“詩雨嫁到我們家來,我看我們這票姊妹大概行情會下跌!
其他姊妹應聲!皼]錯!”
宮詩雨不懂!拔遥繛槭裁?”
樊曉蕙說著:“因為老爸和老媽很疼女兒的,你雖是媳婦,但在我們雙親眼中看來就像是多個女兒的,她們會樂死。”
“嗯!彼膫姊妹全點頭了,尤其她們又沒人愿意先嫁,自然行情下跌,再加上宮詩雨長得是人見人愛,雙親一定會加倍疼她呢!可憐喲!
可不是嗎?此時老媽和老爸兩人高興的問著宮詩雨,卻冷落一旁的女兒了!
宮詩雨受寵若驚,不過聽到她們姊妹的對話,覺得可真好玩,很愉快又熱鬧的一家人,想不到以后她有一堆現(xiàn)成的姊妹們,真是太好了。
她一定不會后悔的!
—完—
附注:樊曉薔、樊曉薇、樊曉蕙及樊曉蘭四個人,在逃過結婚一劫之余,卻不知道一件大事,就是樊父和樊母早已在想應如何把四個姊妹“外銷”出去,因為她們的弟弟都打算要結婚了,作為他的姊妹們怎么可以不嫁呢?對不對?他們希望在樊仕澈結婚之際,是“五喜臨門”那更好,一次就把五個人一起解決了,嘻嘻,多好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