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居世界最干燥地區之一的阿拉伯半島上……
在遠離“達亞王國”皇宮的偏北小鎮,幾戶簡單的泥磚矮屋、一座小清真寺,幾口水井在沙漠夕照的余光下拉起長長身影,戴著面紗的幾名婦女正在外面野飲,一些戴著頭巾、身著長袍的男子及一些孩子們全聚集在鎮里的快嘴兼包打聽的阿魯森周圍,游手好閑的阿魯森最大的樂趣就是在皇宮與小鎮里來回,將自己在皇宮附近所聽之事轉述給小鎮人民。當然羅,加油添醋一番是免不了的!他說的愈精采,鎮民們期待的目光愈強,常讓他有一副高高在上神氣活現的滿足感。
“佞大臣昨天又從人口販子那里買回一個女人了!”他興致勃勃地宣告。
眾人皆發出會意的笑聲,那一定又是一名聲音軟嗲的女子。
身著傳統服飾的阿魯森一襲白棉布縫制的寬花長袍,孩子氣的臉龐生動地閃爍著,他一一掠過每人引頸企盼神色,驕傲地繼續侃侃而談他這幾日在后宮附近聽到的種種大小道消息。在這缺乏電訊的淳樸小鎮,除了談天、論農牧的無聊事外,唯一能來茶余飯后聊談的趣事就只有這么一樁——鷹揚王子的風流韻事。從以往只知皇宮的女王及國王,到目前能如數家珍般地大聲暢談皇家貴族及百姓的大小事,阿魯森的功勞著實不小。
一些剛從綠洲牧羊回來的村民在見到阿魯森又在報導他的所聽聽聞,莫不一一地朝他靠近,有的甚至席地而坐,在仰頭灌注了一大口妻兒所遞過來的姆酒后,即豎直耳朵聽阿魯森講述精彩故事……
這幾個月來,達亞國的女王斐安琪一直要求朝中大臣或貴族們,代覓鷹揚的王妃人選。由于國王業德修在去年的空難過世,自西方國家完成學業回來輔助女王管理王國的鷹揚,雖然在治理國政上交出一張漂亮的成績單,不過很明顯地,這些對安琪女王則言都還不足,早日為他覓得良緣才是她所注重的。
鷹揚在短短的時間內充分的利用天然資源來改善國家的經濟環境。雖然位在阿拉伯半島上的“達亞”是一個在世界地圖上都難以看到標示的小國,但由于蘊藏豐富的石油等天然資源,鷹揚便親自出國購置了最新穎的勘鉆油井等龐大設備煉油輸出,目前已跟好幾個大國有貿易往來,人們的生活方面也改善許多。
佞克為宮務大臣,人民都稱其為“佞大臣”,他千方百計地博取王子的注意以提升他的地位,所以這幾個月來,為了幫王子找尋絕佳人選,他不惜四處奔波找尋王妃人選……
一名離家數月才從沙烏地阿拉伯回來的漢子不解地高舉著手,“我不明白鷹揚王子為何會被稱為‘軟調’王子?這樣稱呼我們的主子似乎有些不合適!彼碱^緊皺臉上也現出不滿之光。
阿魯森舉起手平撫一下眾人突如起來此起彼落的嗡嗡聲,
“我來解釋就好,各位!彼D向這闊別已久的村友宜賓,“稱他為軟調王子可不是不敬重他、不喜歡他,這只是一項昵稱,我好好解說一番。”在輕咳一下清清喉嚨后,阿魯森叫宜賓聽清楚些,他再將一些實況重述一次……
由于王子目前單身又無女友,因此當他喜歡這型軟調女子的事情傳開后,許許多多這類軟調女子全涌到王宮城下,希望找王子聊聊。而王子也不負眾望,在第二日就召這些女子入宮。當然,聽聞也發生很多有趣的現象,一些不屬于這類型的女子在“麻雀變鳳凰”的心態下,全假裝成那種軟調。好玩的是,王子總能看出那些是假扮、非天生軟調之女子,因此軟調王子這個封號不徑而走,一下子就在全國各個角落傳開了。
不過,除此之外,還有另一項傳言,指稱軟調王子并非真的喜歡那類軟調女子。
但在安琪女王不時對他耳提面命要他結婚生子的情形下,根本不想娶妻生子的王子只好采用拖延戰術,他選擇了女王生平最討厭的女子——說話軟調調、風一吹就倒的似水般柔的女子,其目的只是為了讓女王生氣,說不定女王會拒絕任何女子成為她的兒媳婦,這樣他就可以放輕松了!不過女王可是相當聰穎的女子,她給王子一年的期限找到他的王妃,而且她不在乎這女子來自何方,是貴族或平民,不過,她必須是知識份子、識大體、懂得輔佐王子。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她必須是位處女,所以——只要符合她的條件她絕不反對……
“這似乎不難找到!”宜賓聽到此處又是一頭霧水,算算也好幾個月了,怎么還沒有聽到王子的好消息?
“那你又錯了!”阿魯森一臉得意地搖搖頭,有關皇室的這些資訊可都是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得來的,整日在宮城外逛來逛去,在酒吧和大家套交情,花錢交際交際,他自詡為全國包打聽第一人,沒什么問題他是答不出來的!在接過村人遞上來的水并仰頭喝了一大口后,他精神抖摟地繼續幫宜賓解惑……
女王雖給王子長達一年的期限,不過她也要求王子必須在每個星期六帶回一位軟調女子接受她的檢試,直到某位女子能通過她的層層考驗才停止,而那名女子就可能是未來的王妃,
她將可能待在皇宮和王子培養感情,直至女王覺得時機成熟之時,他們就可以結婚了,但是,如果王子不能每星期帶一名那類的女子去見她,王子就不得有異議,他必須要接受女王為他精挑細選、萬人選一的王妃人選。
王子現在已是進退兩難了!因為喜歡那類女子的話是他自己說的,條件也是自己開的,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女王會想出這招來對付他。目前這期限已剩下三個月,這么長的時間下來,尚未尋到一位符合女王標準的!
為何至今都尚未成功?有一說是因為王子自始至終只想應付女王,所以他未曾好好看過佞大臣所找回來的女子。因此在王子將每一名女子送至女王那里時,一大堆的問題都出來了!不是處女、不識字、不會算數等等,女王除了啞口無言,根本也找不到駁斥的理由。
“那——那些大臣們?”宜賓無視大家專注的神色,繼續打斷阿魯森精采的演說。
“王子是不會怪罪他們,反正他要他們在每個星期六時帶那類女子去見女王就夠了!”阿魯森聳聳肩回道,“不過,我們是很真誠的希望一—”他手一張作出指揮的姿勢,村民們皆會意地點點頭,隨著阿魯森揚起的手勢一同齊聲道,“希望王妃趕緊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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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快死了?!羅蘭心想,她感到自己竟使不上一絲力道來。***!那些是什么魔鬼藥!俞弘硬逼她吞了將近一個月!羅蘭虛弱地搖晃著頭。
唉,她忍不住呻吟一聲,她的頭又重又疼,全身又軟叭叭地,那卑鄙、該死的小人!她忍不住又是一串詛咒聲連炮而出。
她微睜開眼,巡視這個小艙房,“呃——!彼齽恿艘幌,該死的!她全身酸疼不已!她往后退了一點,讓沉重的身軀靠向墻角。
船在動!她靈敏的耳邊告訴她。呼!她在它沒罷工!否則她都懷疑自己全身的零件都當掉了呢!她在這鬼船上多久了?十天、二十天或三十天?她毫無概念。她唯一記得的最后一件事是俞弘發現她了!發現她是情報方面派來作臥底的一名間諜!可惡!功虧一簣!想想她不禁又怨聲連連。
是她自己向情報局里與她情同父女的老長官爭取前去“女界”臥底的,一個從事販毒及販賣人口的集團,找尋他們的犯罪證據……
她幾乎成功了!想到這,她咬住下唇,心中憤恨難消!在情報局里各項反應測試、靈敏程度都超高一等的第一情報員,居然栽跟頭?
唉!她疲憊不堪地閉上眼睛!明知道她得小心應付的就是這個犯罪組織首腦身旁的大紅人——俞弘,她竟然還是被他逮到!這個狡詐、卑劣的小人!她愈想就更加用力地唾棄他。這個變態男子硬是喂她吞了一大堆藥!也不知是做啥用的!她賞試地動動手肢,都好好的,只是沒啥力氣罷了!唉!也不知是不是餓昏了!忍不住地,她又嘆了口氣,她失敗了!她從未和失敗交朋友的!
這次任務的指示是來自高層,若她被拆穿、任務失敗,她的這次行動就純屬私人行為,和政府完全掛不上邊,而她在情報局的資料也會被馬上清除!她這個人就這樣地在世界上消失了!羅蘭低哼一聲,她失蹤這么久,想必已被除名了!
這事怎么可能發現在她身上?對一個空手道、柔道高手,竟會失敗?這根本劃不上等號!她忿忿不平地想著。都是那可惡的俞弘,她真是恨不得將他大卸七八聲地,她繼續低聲詛咒。
在囚禁她的那段日子里,俞弘為了防她逃走,他每天喂她吃藥,臉上一副變態失神的模樣,令她老懷疑他是不是精神異常!
唉!她身上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尚未更醒,眼睛也朦朧朧地——是在這只有一小盞燈泡照耀的陰暗船艙多日關系?鼻子也沒啥感覺,這里濕氣這么重該有霉味的,她也聞不到?
全身軟軟無力地,是不是探討了!喉嚨干得連想打個咳都嫌難過,更別提自己說的話松松懶懶地,詛咒聲又像蚊蠅,連自己聽了都快生病了!
她摸了摸細致的喉間,只要一想起自己那軟叭叭的語調,她就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陣輕顫。她還一度懷疑俞弘喂她吃的藥是不是“藥聲”藥呢!讓她每聽一次自己的聲音就得厭恨自己一次!那根本是時時刻刻地在提醒她的過失!所以在被丟進船艙的這些日子里,她都盡可能地“惜字如金”,免得哪一日再也受不了自己的嗓音而一刀解決自己!
而她唯一的只有耳力了!外面海波怒打著船身的聲音前前后后的“啪、啪”作響。他們要帶她去哪里?賣掉她?應該是吧!既然留她一條活命,找個買主賺他一筆應是他們的作風,她的姿、色、身材都是上等,從事人口販賣的這個罪惡集團是不會錯失這好貨的!
想到自己還有思考能力,羅蘭不禁感到慶幸不已,那代表那些藥物并沒有毒害到她的腦細胞,感謝老天,只不過,噢!她低吟一聲,船身忽然強烈地晃動一下,她無法控制地左右搖晃,分別撞到緊鄰她身邊的另一名女人。天!她幾乎忘記艙里的其他人了!小小的船艙里塞了七、八人,在先前大家意識都還算清楚的被推進船艙時,她聽到其他艙里還有三十人,大家全都是待宰的羊兒等待出售。
俞弘是個報復心極強的人,唯一肯定的一點是她絕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的!只是她給了她一條生路。難道不怕她會趁勢逃走再奔回臺灣?還是他真摸清她的個性?知道任務失敗的她會無臉回支見江東父老?
“喂!喂!起來!吃飯了!”李克里彎腰走進艙房并大聲地吆喝。只見他“啐”地一聲,粗魯地將手中裝有幾片面包、蛋、面片粥及香噴噴烤雞的盤子猛地往地上用力一放,面片粥頓時倒了四、五碗。
“快!聽到沒有。俊睋碛袎汛T身材的李克里粗暴地踢了蜷縮在門口二側的二個女人。“哼!叫老子每天來伺候你們這些女人!真倒楣!”李克里臉色陰沉,她“呸”地吐了一口痰,仿佛要發泄怒氣似地,他繞著艙里重重地給每個女人踢上一腳,“吃不吃隨便你們!”砰地一聲,一如他來時艙門又發出震耳欲聾的關門聲。
該死的!她現在唯一僅存的感官只剩耳力,那家伙是不是也想將它作廢?待李克里將艙門關上后,呻吟聲在此時亦此起彼落。羅蘭亦不能幸免地在大腿處被憤怒的李克里狠狠地踢了一腳。她咬緊牙關不讓那聲悸痛的呻吟脫口而出,他X的!
他這一踢,使她覺得全身的骨頭全離了位!羅蘭睜著那對星眸環視著其他女人,大家都愈來愈聰明了!不會在李克里在場時呻吟聲,否則就不只是一腳而已,而是打腳踢起來,直讓她們呼天搶地求饒不已絕不罷休!
在這的七、八人,心里都明白得很,他們身處在汪洋大海,即使有心逃脫也無能為力,體力不支、腦袋混沌、身心不佳的狀況下,然而跳船也會害死自己,還游不到岸邊,可能已成為海中生物的正餐兼點心了!
羅蘭盯著擺在她們中央的食物,它是一天比一天豐盛了,她記得剛進船艙時,食物少得可憐,有幾片面包果腹就算不錯了!爾后,她是昏昏沉沉、渾渾噩噩地過日,常常是有一餐沒一餐的。接著,有了面片粥、有了蛋,今天還有烤雞、想必是要養
肥她們這些羊,再來賣個好價錢!那也代表她們離半島抵達陸地了?
羅蘭拍了拍在她身旁低聲啜泣撫著右腳的佳佩,“別哭了!吃些東西吧!
“好了!好了!”坐在羅蘭右側的張鳳儀嘲弄的聲音跟著響起,“難到我們羅大小姐開口,這軟柔柔的聲音加上這一頓佳肴不正好!?大家快吃吧!”
又來了!“可惡!鳳儀你——”她到現在仍不知她是哪里惹到她,簡直是莫名其妙!
“可惡!羅蘭你——”張鳳儀一雙美眸盯著羅蘭,嘲弄地壓低自己的聲音以模仿羅蘭那軟儂松酥的音調,她的這項舉動隨即引來數聲竊笑。
“你——我殺了你!”羅蘭咬牙切齒地道,她自己也瞧不起這怪聲音,但她可不需要別人添油加醋地提醒她甚至嘲諷她!
“嗅!你殺了我吧!呵呵……”張鳳儀繼續學著她的聲調諷刺,在她身邊的幾個女人都忍俊不住地笑了起來。
張鳳儀不屑地瞟了羅蘭一眼,她一開始就看她不順眼,她對自己的容貌一向是很自豪的,細眉風眼、挺直的鼻梁及櫻桃小嘴,見過她的人莫不贊嘆她擁有傾國傾城之姿。怎知竟會遇見這名連她看了莫不妒嫉三分的絕色美女羅蘭,這——教她如何不厭惡?她挑剔的眼眸凝視著她,盡管羅蘭是瘦了些,但在這七、八個女人當中,她卻是最迷人也最耀眼的,一雙奪人目光有若黑鉆的眼眸,娟秀的鼻梁再配上那唇形好美好的殷唇,吹彈可破的嫩白肌膚及有如黑夜絲絨的烏絲,宛若仙境走出的仙女,然眉宇間又有股執著與倔氣,這種種都令她心煩不已,對自己在一個環境中變成“第二美女”感到憤懣難耐。
羅蘭一臉寒霜狠狠地瞪視著張鳳儀,這個八婆!羅蘭在心中咒罵。這種情形早已見怪不怪了!她咬咬牙關以忍住那一波波洶涌而上的怒火。大家終日關在這陰暗窄小的艙房里,什么事也做不得,取笑她已成為她們唯一的娛樂了!除了恨恨地瞪視那些人外,羅蘭也感無奈,連自己聽了全身都會泛起輕顫、雞皮疙瘩的聲音,她又怨得了誰?
只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一個空手道及柔道高手變成這副模樣?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這滋味對她而言,還是新鮮地令她印象深刻!
當她第一次和張鳳儀在言語上沖突時,在忍無可忍之下她仍撐起那弱不禁風的身子準備好好地教訓教訓張鳳儀,唉!那情形歷歷在目,簡直慘不忍睹!毫無力道的空手道在一群女人看來就像是跳“民族舞蹈”!諷刺、譏笑是別提了!但是她們狂妄的笑聲及大道贊賞她這舞跳得真是精采時,她差點氣得吐亡血身亡!這也是為何她不得不忍住那滿腔怒火、只落得讓別人嘲笑的地步!算起來,只有佳佩站在她這邊,其他人心知肚明張鳳儀的強悍,全都識相地向張鳳儀靠攏!孤掌難鳴的她也不得不稱稱自己的斤兩來進行口舌之爭而放棄“武嚇”。
佳佩安慰地拍拍的肩,她朝她無奈地苦笑。
在眾人伸手拿食物的同時,羅蘭和佳佩也很識相地不去動那只雞,每一餐里較好的食物是絕對不到她倆的。技不如人,也別想去爭什么,還有食物吃就算不錯了!誰教她現在是只軟腳蝦呢!羅蘭無可奈何地撇撇嘴。
大家靜默地吃東西,在爭食娛樂之后,思忖自己未來的命運總是令人哀傷,誰又知道明天會如何?
“吃得還可以吧?”一個冷如冬霜的男聲忽地掃進整間船艙。
張鳳儀原先一張自得的臉唰地變白,她的背脊泛起一絲涼意,因為她很清楚她的命運全掌握在這個獨眼龍關風五手上。不可否認的,他保護她們這些“貨品”的方式也是令人戰栗的。
先前一位與她打情罵俏的水手在被他發現后,她也被拉到甲板上親眼目睹關風五如何處置那名水手及幾名心有淫念的水手,在剝光他們的衣服后,關風五目不眨眼地叫其他人將他們一個一個扔下海。幸運些的還能落個全尸,但大部分的人都馬上變成鯊魚的腹中物,在藍色的汪洋大海中,那怵目驚心的尸體在幾秒鐘內染紅了海域,令在場的其他人全都驚悸不已,對關風五的冷酷無情皆留下深刻印象,以致幾星期下來,都沒有人敢再造次。
關風五的右眼直直地盯著艙里的每一個女人,以一真皮皮罩罩住左眼劃過臉頰的皮線,在他冷峻的臉上更形一般恐怖氣質!傲_蘭——”關風五摸摸自己空洞的左眼,冷笑地走近她,“滋味如何?”不待羅蘭回話,他霍地哈哈大笑起來。
“關風五,你不需要太得意,我會回敬你的照顧的。”她不屑地鄙視著他。
他是俞弘的得力助手,也是負責這次將她們這些羊兒出貨的人,她曾和他交過手,彼此都清楚對方的斤兩多重。栽在這下流的環胚子的里,她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那就是倒楣透頂了。
“回敬嗎?哈哈哈……”他大笑三聲,“聽到沒有?你們聽到沒有?她一心想回敬我?”其他人心懷恐懼點了點頭,一句話也不敢吭。
“憑你?”他忽然用力地拉起她,“說個話都如蚊蟲叫的你——”他使力地抓緊她的手腕,“這手無縛雞之力的你想回敬我?”他面目猙獰地逼視著她。
“你——”她用力地掙扎欲掙脫她的箝制,奈何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她回瞪著他,他八成忘了好那只左眼是毀在她的手里,她在心中忿恨地想著,不過現在的她仍很“理智”,絕不會逞口舌之勇為自己引來更多的麻煩。
關風五驀地一把擁住羅蘭,緊貼著她的臉頰,他在她耳邊呼聲道:“你知道嗎?現在的你可愛多了!‘容易親近’!哈哈哈……”他的手故意在她身側的曲線滑動。
“你——”受辱的淚水在她眼眶里打轉。該死的!她何時淚腺這么發達。窟@是懦弱的象征!她在心中吶喊。
“哦!這樣更美了!”他揶揄道,“以前的你太難接近也太緊迫盯人了!”他故意頓了一下,“現在,瞧瞧你,”他毫不憐惜地掐住她的下顎,“多柔多軟!”
“你——你放開我!”她氣得一句話都快說不出來,她左右搖晃掙脫箝制她下顎的手后,朝他吐了一口口水。
“!”羅蘭的這項舉動馬上引起艙內女人的一陣震攝驚呼,每個人都嚇得面無血色,她們不敢想像關風五這瘋狗會如何待她!
“哈哈哈……”出乎意料地,他并沒有動怒而且還仰著大笑。“瞧瞧,”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羅蘭細致剔透的肌膚,“這樣一個全身柔軟似水的女人再配上這不服輸、倔強的個性,哪個男人不想要?不要征服?”他的獨眼閃著色欲著迷地飽覽她纖細即玲瓏有致的身軀。
羅蘭握緊拳頭,強迫自己正視他的眼神,她絕不能輸!縱然她的心正因恐懼而顫動,身子涌出一身冷汗,但對付這種小事,她絕不能畏縮,否則他一定會得寸進尺。
呼呼!關風五的心神蕩漾不已,對這樣的一個美人兒,拱手賣給那些蠻荒人實在太浪費了!“要不是俞弘命令我一定得將你賣出去,我可是很想自己擁有你呢?”他揚起眉,露出一絲奸笑。
“哼!”她冷哼一聲,澄清的眼眸鄙夷地瞪視著他。
他撩起她烏黑的發絲,然后用力地一抓,“嗯!彼吹匕l出一聲呻吟,關風五緊抓住她的烏絲強迫她靠向他,羅蘭噙著
淚珠。不得不向他屈服。
他小聲地在她耳旁低聲,“俞弘說,像你這樣柔軟的女人再加上又是名處女,肯定能賣個好價錢,不過,出得起高價的肯定是個富有之人,那送你到這里來過好日子不是太好笑了?”說完他又縱聲大笑并用力地甩開她。
羅蘭躍坐在地,一雙怒氣騰騰的美眸有若二把黑夜炬火在她眸中灼燒,那熱度筆直地襲向關風五。
他吊兒郎法地笑了笑,“呼!還真熱!嗄——”他睨了她一眼,“自由日沒幾天了!好好享受吧廣他得意揚揚地大笑離開。
一等關風五離開后,“羅蘭,”佳佩趕緊湊向前問,“你還好嗎?”
羅蘭苦澀地搖搖頭,“我沒事!”她拍了拍她的手,硬吞下卡在喉間的哽咽,她何時變得這般懦弱?動不動眼淚、鼻酸就會涌出?
張鳳儀一見蘭那楚楚可憐樣,心中怒火又跟著上來,要不是關風五會不定地進來查看羅蘭,她早想毀了羅蘭那張麗窆!她拿起雞腿猛啃,希望離開這艘船后,她再也不需與羅蘭碰面!
免得自己又成為第二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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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大臣,人準備好了嗎?”鷹揚王子不安地踱著步伐,俊逸的臉上滿是愁云,每星期他都得操這種心,真是自找煩惱!…
“是的,王子!”佞克趨身向前,“都準備好了!美麗而且‘軟柔’”
“不需要強調那二個字!”鷹揚大聲咆哮,他一聽到那二個字就令他的太陽穴隱隱作痛,恨不得能將那二個字趕離他的生活。
“是!是!”佞克一張老臉也是苦哈哈地,這條件是王子自己開的,為了找這型女子,他找得兩腿發麻、雙腳都快跑斷了!
“下星期的人呢?”鷹揚蹙著眉又問。
佞克聞言緊張不已,這人是愈來愈難找了,他天天祈禱阿拉早日讓主子找到新娘,否則長期下去,他這條老命恐將不保!也許這一個會讓女王滿意——“
“我懂!我懂!可是總得未雨綢繆!明白嗎?”鷹揚揉揉疲乏的問,他心里比誰都還清楚,他才不打算娶妻,準備女人讓母后查看只是拖延戰術,拖一天算一天就是了!
“呃——是!是!我待會兒就去找,只是——”佞克面有難色地看著他,“王子,你不看看我準備的人,跟她談談一些該注意的事?這樣也許能讓她較容易通過女王的測試。”佞克獻這一計,說穿了,也是希望能早日完成這項任務。
那我不是自找罪受了,鷹揚心想,他巴不得佞克找來的人都通不過母后的考核,否則到時她逼他和那名女子培養感情又逼他結婚,那不玩完了?“不用!不用!我可沒那閑工夫!”他微閉著眼答道,“你可以帶她去見女王了!十分鐘后,我會去阿達爾宮見母后,就這樣了!”他一說完就朝外走去。
“王子!王子!……”佞克又是一張苦瓜臉,唉!每次都這樣!此次恐又是無功而返了!為了找這星期的王妃候選人,他好不容易跟人口販子打探到有這型人物,全國最富有的富商羅伯特竟來來參一腳,兩人當然卯上了。
唉!佞克嘆聲不斷,想說這一個外貌、聲音都符合條件的女子,也許能一次0K,所以他不惜得罪羅伯特而買到那名女郎,結果——王子又是這副興致缺缺的模樣!還提到下星期?!這不就明擺著這星期的女郎無望?想到這,佞克整個臉垮了下來,“瑞吉——”他啞著聲音叫道,“叫侍女帶玫瑰出來!
“是!”瑞吉彎腰敬禮后,朝外跑去。
半響。
侍女引領玫瑰走了出來,玫瑰是一個嬌滴滴的天生尤物,一雙媚眼拋呀拋,整個人軟綿綿的搖擺著身軀、炫人得很。“佞大臣,玫瑰來了!”瑞吉恭聲道。
佞克愁眼苦臉地走向玫瑰叮嚀道,“記住我告訴你的話了?”玫瑰柔柔地點了點頭!昂煤帽M力去通過女王的每項測試,日后你就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明白嗎?”
“我明白。”玫瑰輕點了下頭,內心狂喜不已,從沒想到被人口販子抓到繼而賣到這鳥不生蛋的小國后,竟有這么好的運氣等著她。王妃!她想都沒想過,原以為是個偷竊國家呢!沒想到這么富庶!當王妃,她可得好好地把握這個天大的好機會。
“爹地!”艾美出現在大廳,她小跑步地站在佞克的面前,“爹地,我有話跟你說!”一雙清澈如的藍眸執意地瞅住佞克,削短的金發柔順地覆蓋在那張白皙美艷的臉龐,一股強勢的氣質在她臉上表露無疑,艾美是佞克的獨生女,也是“克亞王國”內唯一的女娃。
“快說!女王在等著呢!”佞克皺著一張老臉催促。
“我知道!稍安勿躁嘛!”她大大地嘆了口氣,在距離玫瑰一小段距離后,艾美告訴爹地低聲道,“她不是處女啊!”
“什——什——么!”他猛眨著眼睛,老胸一副愁容,這不等于宣示這女的進宮也是同樣鍛羽而歸?“艾美!”他大聲咆哮,“為什么到現在才告訴我?”時間迫在眉睫,他這時到哪里找另一名女人?
艾美抱歉地聳聳肩,“我去你的辦公室找過你,可是你不在啊!”她頓了一下又道,“可是我留了資料在你桌上!
“我——”他手足無措地揮舞著雙手,“艾美醫生,我根本沒時間回我的辦公室。”
又來了,艾美翻了個白眼,爹地叫她艾美醫生時,就是在嘲
諷她了。
“我——我——這時叫我去哪找人?”
玫瑰納悶地盯視著這一對相互叫囂的父女,完全不懂他們的爭執點為何?
注視到玫瑰的瞥視,艾美拉住爹地低聲道,“爹地,你冷靜點!
“冷靜?我怎么冷靜?這下子——”他挫敗的聲音緩了下來。
“爹地,我想她也通不過女王的測試,你甭擔心了!”她老神在在地。
“甭擔心?”他不置可否地盯著他這唯一的寶貝女兒,“你告訴你父親甭擔心?”
“我的女兒,若她——”他指了指站在離他們三步遠的玫瑰,“若她通不過女王的測試,我就死了!”
“她不可能通過的!爹地!卑佬判氖愕鼗氐,這一看就知道是個全身布滿騷包細胞的女了!肯定無腦。
“不可能?女兒,你看看她——”佞克干脆拉著女兒走向玫瑰,從頭到尾地評頭論足一番!捌G麗、身材婀娜多姿,語調輕柔,還是大學畢業生,她是一個知識份子,會一口英文,甚至會幾句我們的阿拉伯語——”
“那又如何?”艾美仍泰然自若。
佞克怔仲了一會兒,然后吹胡子瞪眼地哇哇大叫,“我奉王子的命令找人,現在則命要將玫瑰帶去給女王,撇開其他條件不談,她——必——須——”他抑揚頓挫地加重語氣道,“她必須是一名處女!結果你告訴我——”佞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早亂了方寸,他是該帶玫瑰支見女王,還是不該帶玫瑰去見女王?
玫瑰不以為然地瞄了佞克一眼,大驚小怪,他未免太挑剔
了吧?都近二十一世紀了,還有這么迂腐的想法?——定要處女?那類老處女不都絕種了?
艾美輕嘆口氣,她在爹地身旁掩耳低語,“女王只是陪他玩這場選妃游戲,最終目的是逼迫他放棄這項無聊游戲繼而接受她代選的妃子,你每次都這么緊張干嘛!?鷹揚都不急了!難道你要演—局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戲?”
佞克無力地看著女兒,艾美將他推到玫瑰面前,“帶她去覆命吧!反正她通不過女王那一關的!”無汁可施的佞克只好點點頭帶著玫瑰離去。
艾美眨著那雙明亮的藍眸輕吁了一口氣,好真不懂爹地干嘛這么賣老命地替王子找一個又一個的軟調女子?明知不可能成為王妃的軟趴趴女子!?愚忠,這么忠心的臣子大概也只有爹地這類人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唉!身為女兒的她是否該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