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企業(yè)集團總經(jīng)理辦公室里,殷獻坐在辦公桌前處理著成堆的文件。
從那日不聲不響的離開圣凱薩琳之后,他便不再逃避的投入了殷氏企業(yè),由基層做起,直到現(xiàn)在爬到總經(jīng)理的職位,雖然不再是領(lǐng)那窮老師的薪水,不過他還是比較喜歡那樣的生活。
這種日子根本就不適合他,他就是喜歡和學(xué)生玩在一塊,每天念著杜晨瑜,現(xiàn)在想起來,就連那時他在幫杜晨瑜寫功課,他都覺得十分的開心。
他有被虐狂嗎?他不這么認為,最起碼他是這么想的。
算一算,六年的時間過去了,那個小朋友應(yīng)該也二十三歲了吧!
她二十三歲,那他不就二十八歲了嗎?
時間過的真快,不知不覺他也這么老了!
老?
一想到這里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應(yīng)該是杜晨瑜才會用的形容詞吧?怎么現(xiàn)在會輪到他來用呢?
也許,他被她給傳染了吧?
不過,他也應(yīng)該感謝她不是嗎?她讓他在當(dāng)老師的那兩個月里,充滿了許多不一樣的驚奇。
他那個凡事少一根筋的學(xué)生不知道怎么樣了,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呢?不過應(yīng)該不會吧,都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不可能做事還像個十七歲的小朋友。
不過,以杜晨瑜的智商,是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殷獻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外的陽臺上往下俯視著,這種枯燥無味的生活,他不知道還得過多久……
“晨瑜,你不出去找工作嗎?”杜晨瑜的大哥杜杰一踏入家門,就看到杜晨瑜在家里打電動,一副不知人間疾苦的模樣,真的讓他羨慕極了。
“你每天都這樣待在家里也不是辦法!”
現(xiàn)在要不是他們杜家還有一點財力,早就讓杜晨瑜給吃倒了。
他這個妹妹真的不是他愛說的,沒有謀生的能力也不會省吃儉用一些,每個月固定要去逛百貨公司五次,一個月的信用卡帳單七萬多,再包括生活費什么的,要不是他們家小有資產(chǎn)的話,早就被杜晨瑜這個敗家女給敗光了。
“不要,我找不到什么我喜歡的工作的。”哼……她的能力太強了,平常人是請不起她的。
“而且他們的工作待遇一定也不是我可以接受的。”她的頭連轉(zhuǎn)都沒轉(zhuǎn),雙目仍是緊盯著電視,手則是緊抓著遙控器,“很好、很好……快!”她努力的打電動,“大哥,你不要吵我了好嗎?我要專心地攻破這一關(guān)。”
“你得為你自己的未來好好努力一番不是嗎?你還想這樣下去多久?”杜杰嘆氣,他真的都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
自己的妹妹這個樣子,也算是一種恥辱不是嗎?
原本他父親是有意思讓杜晨瑜進杜氏,不過最后他們打了退堂鼓,因為他們怕公司發(fā)生了危機。
“咦……”杜杰的話讓她的動作停止了,她放下了遙控器轉(zhuǎn)頭看著杜杰,“大哥,你剛才說的那句話真的好耳熟呢!我好像在哪里聽過……”是啊,她一定聽過的,只是她忘了到底在哪里聽過而已。
“每個人都會這么說你,你怎么可能會沒有聽過呢?”杜杰調(diào)侃的說道,手捏了捏杜晨瑜粉嫩的臉頰。
“怎么樣?你好不容易念到二專畢業(yè),難道一點都沒想過未來嗎?”他再次的問道。
“對啦,我知道我是有點可恥……竟然還破那所尼姑學(xué)校的紀錄,成為第一個沒有考上大學(xué)的學(xué)生。”
那時大學(xué)聯(lián)考放榜時,教務(wù)主任還到她家里來哭泣一番,并交代她……出門千萬別說她是圣凱薩琳女子學(xué)院畢業(yè)的。
“不只,還成績加起來不到五十分!
“哎唷……過去的事就全讓它過去了,我們?nèi)艘猛翱,而不是一味的往后看。?br />
哼,人家她也是會說一點道理的耶……腦袋里裝的不全然都是豆腐渣!
“是啊……妹妹,你說的很對!我第一次覺得你是這么聰明的小孩!倍沤芎苌贂洫劧懦胯,而他這么一說讓杜晨瑜的尾巴都快要翹起來了,正要露出得意的笑容時,杜杰又接下去說了,“那請問你往前看到了什么?”
“咦……”杜晨瑜的手指著杜杰夸張的揚起了聲音,“你沒注意到我往前看到了什么嗎?”這么明顯的標(biāo)的物,她大哥還不知道?說他有多么的聰明,全是在騙鬼啦!
“所以我在等你說。”杜杰雙臂環(huán)胸,準(zhǔn)備聽聽看杜晨瑜會怎么說。
“電視啊……哈哈哈……”這么簡單的道理他都不知道,“大哥你好笨啊……哈哈……”她就坐在電視前頭,看到電視也是應(yīng)該的不是嗎?
“很好。”
“謝謝,我也覺得我說的很好。”說到這里她還不好意思的搔搔頭,“你就別再夸我了!
“晨瑜,我不是在夸你,你知道嗎?”也許像她擁有這種豆腐腦也是一種幸福,“我是在諷刺你。”
“咦……你為什么要諷刺我?我哪里得罪你了?大哥你給我說清楚講明白!
她從沙發(fā)上站起身,手用力的扯著杜杰的耳朵,平日形象十分嚴肅的杜杰,也只有他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妹妹敢這么對他。
“痛……”
“不會痛!”人家她怎么一點都不覺得痛呢?
“廢話,因為你捏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要是可以的話,他真想一手掐死他這個笨妹妹!斑不快放手?”
“哦……”杜晨瑜傻傻的放開了手,“難怪我都不覺得會痛,原來是掐到你了啊。”
“笨蛋!你是真的這么笨,還是在裝笨?”杜晨瑜的舉動讓杜杰不禁開始懷疑起來了。
“裝笨。”想也沒想的,杜晨瑜便說道,“因為我是天才,哈哈哈……”
“很好,你是天才就去給我找工作,不管你是要找洗碗、掃地的全都可以,只要你高興就好!彼娴牟荒茉俜湃嗡@個妹妹再這么下去了!
也許他應(yīng)該和他父親談?wù)効矗辉龠@么溺愛她對她才是最好的,否則要是嫁人的話,那她這個寶貝妹妹可真的是有苦頭吃了,畢竟終究是外人,別人會對她一樣好嗎?真的有待商榷。
“我不要,我不要去!彼诩依镉械贸、有得住、有得用、有得花,她為什么要去找工作呢?她又不是白癡,“我要在家里!彼要努力的刷她的信用卡。
“不行,你出去外頭找工作才有可能會找到好丈夫。”他對他未來的妹夫致上無限敬意。
“我又不一定要嫁人,我才不要嫁人呢……”要是嫁給一個惡丈夫,還得被虐待。
“就怕你要嫁還沒有人敢要!毕袼@種就算是附上仟萬嫁妝,他還得考慮看看呢!
“咕、吱……大哥你說那是什么話,你在看不起我是不是?”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用鼻孔瞧她了,而她大哥那種不尊敬她的態(tài)度,就等于是用鼻孔告訴她——我瞧不起你,這令她最受不了了。
“是!
“我警告你唷,你不要看不起我……不然、不然……”不然她要怎么樣呢?
“怎么?”
“我就和你拼了,將你幫我辦的附卡及阿爸的附卡全都刷爆,看你要怎么樣?”嘿嘿……到時哭爹喊娘的人可是他大哥而不是她呢!
“呵……晨瑜,你真的挺聰明的,還會威脅人,此時我不得不重新看待你的智商了!
前半句杜晨瑜聽在心里還覺得挺得意的,后半句卻讓她“奇檬子”又不爽起來了!澳恪
“放心,我終究是你哥,也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這時我只能和你說抱歉了,你的附卡我全都停掉了。”杜杰笑笑的說道,就如同一只笑面虎。
他的話,就如同青天霹靂擊中了杜晨瑜,難道……難道……真的是天要亡她嗎?
沒有信用卡、沒有MONEY、CASE的日子她根本就不能過,那會讓她感覺自己如同置身在地獄里,“大哥,你……你是開玩笑的吧?”
她連聲音都開始發(fā)抖,希望她大哥只是和她開一個小玩笑而已。
“你說呢?還是你等一下試著去刷看看,看還能不能刷卡。”他知道杜晨瑜的弱點就是這個了。
“大哥,求你不要……求你看在我每天‘彩衣娛親’,穿著漂亮的衣服娛樂你的份上,求求你不要做出這么殘酷的事情好嗎?就求你看在我這么可憐的份上……”她的眼角還有兩滴晶瑩的淚水不停的閃著光芒。
“恕我直言,你彩衣娛親的道具——衣服,也是刷我和父親的附卡買來的!彼嵝。
“可是、可是……人家每天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全是為了要取悅你和阿爸……”
難道她這樣也錯了嗎?
還是美女一向都是招忌的呢?
暖!王檣不也是這樣嗎?自古紅顏多薄命!她將自己比喻成王昭君暗地自憐著。
“我想你取悅自己的成分居多吧!
“你怎么可以這么說我……我才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呢,大哥……求你……不要把信用卡停掉……”她從沙發(fā)上跳了下來,“我跪在地上求你不要……”她抱著杜杰的腿,只希望他網(wǎng)開一面,別對她做出這么殘忍的事。
“那是不可能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杜杰努力的從她的手中,將自己的大腿給抽出來,舉步上了樓。
難不成真是天要亡她嗎?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在心里想道。
好!既然這么看不起她的話,那她就要離開這個家里了,他們就不要留她、不要求她……嗚嗚……她會讓他們后悔莫及的。
“阿爸,你要是再不叫大哥幫我復(fù)卡的話,那我就要離家出走了。”她爸這么疼她,一定會不忍心讓她離開的。杜晨瑜一手拿著筷子、一手盒著碗對著坐在她身旁的杜英豪說道。
杜杰不出聲,他就要看杜英豪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你要離家出走嗎?”杜英豪再問了一次。
“是的!
“你以為你出去之后可以討生活嗎?鐵定會成了路邊的小乞丐。”杜英豪就事論事的說道。
“阿爸,你是在求我留下來嗎?哼……那也行,只要大哥幫我復(fù)卡的話,我就留下來。”
就說她阿爸還是最疼她的不是嗎?其實她這個女兒也不錯,他們錢太多。她還會幫忙花耶,不然他們賺這么多錢,沒育人幫忙花那不是很可憐嗎?
“你要走就走吧,我完全贊成阿杰所作的決定!倍庞⒑缞A了塊雞肉放在自己的碗里。
“啥咪?”他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杜晨瑜僵住了,“阿爸,你說什么?”
“你等一下就去將行李整理好,要走就走吧!”杜英豪揮了揮手。
杜杰說的對,他不能再這么溺愛她下去了,不然只會害了她一輩子而已。
看到這個情形,杜杰的嘴角勾出了一個笑容,“小妹,聽到了沒?等一下就快去收舍東西,別再賴在家里了!”他存心給杜晨瑜一個致命的一擊。
“嗚嗚嗚……”
杜晨瑜哭了,流下了幾滴珍貴的淚水,她放下了碗筷沖入自己房里,開始整理著行李,并且將她的小豬撲滿里頭的零錢全都給挖了出來。
沒多久,她提著一個行李袋頹喪的從房間里走出來,“我要走了,你們不要留我。”
“快走吧,我們本來就沒有打算要留你了!
“大哥、阿爸……你們真的不要留我……”快啊、快來留她啊,不然她要怎么辦啊?她的眼水汪汪的看著他們,就如同一只可憐的小狗一般。
“走吧!走吧……”
“但是我就這么走了,真的是太不孝了,所以我打算再留下來好好的陪在阿爸身旁!”杜晨瑜還是想賴在這里。
“你離開,我就會覺得你十分的孝順了!倍庞⒑缿袘械恼f道。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那……那……”她擤了擤鼻涕,拿出了一張字條給杜英豪,“阿爸,這是我給你的信,你千萬不要太想我,要是想我的話,那……那我還是會陪在你身旁的!彼哪樒み不是普通的厚。
“我不會想你的,因為我的耳根子最少可以清靜許多。”
他雖然心有不舍,但還是決定要將杜晨瑜給趕出家門,他的手接過了她手中的信,打開了它。阿爸:我走了!我要離開這沒有一點溫暖的家了,你們都不要我了……大哥不要我、老媽也沒出聲,而最疼我的你竟然也這么的狠心……嗚嗚……我就像是一首歌里頭的主角一般! 、人家我還記得那首歌是這么唱的——亞細亞細的孤兒在風(fēng)中哭泣……嗚嗚嗚……
我就知道我一定是在醫(yī)院里被人給抱錯的、就連DNA也驗錯了,所有一切、一切的錯誤,造成了我這種坎坷的命運!
嗚……我一定會像王昭君一樣那么悲慘。
我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若是你們還有一點良心的話,我告訴你們——現(xiàn)在回頭還不算太遲,只要你們求我,我還是不會走的,就給你們?nèi)r的時間考慮吧!
看到這個,杜英豪更加覺得自己應(yīng)該將杜晨瑜給轟出去了,見著眼巴巴望著他的杜晨瑜,他摸了摸她的頭。
“晨瑜……”
“爸,怎么了?你后悔了是嗎?這還不算太遲的。”
她興奮的說道,終于可以繼續(xù)敗家了,這實在令人覺得可喜可賀不是嗎?
“不,我要說的是——你現(xiàn)在馬上就離開吧,再讓你待在這個家,會害了你的!
“阿爸,不會的!不會害了我的,我……我……”她辭窮了,為何她爸看到她寫的這一篇可歌可泣的離別信都沒有反應(yīng)呢?他應(yīng)該會同情她啊,怎么和她想的完全都不一樣?
“你快走吧!”杜英豪看著杜杰,“對了,你現(xiàn)在馬上幫她找個房子讓她住進去吧,免得流落街頭,這樣怪可憐的。”
“好。”杜杰點點頭,“我有朋友在開房屋仲介公司,我馬上要他幫你找個八坪大的套房!
“八坪?這么。俊
人家她的房間都二十來坪耶,而且還另外有更衣室什么的。
八坪怎么容得下她那一堆衣服,而且里頭又還有衛(wèi)浴設(shè)備,那……那……那不就只放一張床、一臺電視、一架冰箱什么的就全都占滿了嗎?這根本就不是她這個千金小姐該過的生活。
“一個月租金一萬二,我只幫你先付半年,之后你自己看著辦吧!”杜杰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看得杜晨瑜的心都痛了起來。
“我還能說什么呢?”她抽抽噎噎的說道。
“你什么都不用說了,快滾出這里吧!”
當(dāng)看到那八八坪的小套房時,杜晨瑜差點暈倒。
自她出生以來,她看到人全是有錢人,吃的、穿的、用的什么都是好的,住也沒有住在這么狹窄的地方過,那八坪扣掉公設(shè)只就剩下五坪而已。
此時,她真的覺得金錢的可貴了,她的小豬撲滿也才一萬多元而已,她不得不有些危機意識了。
之前在讀書的時候,人家都說“殷氏企業(yè)”挺好的,也許她可以考慮去那里上班。
昨天寫了一堆履歷表,她只有寫高中的學(xué)校,因為據(jù)她所知,“圣凱薩琳”這四個字就很吃得開了。
而她的想法也沒有錯,今天就有人叫她去面試了。
穿著白襯衫、牛仔褲,她成為整棟殷氏企業(yè)集團里最搶眼的那一個。
“還沒有輪到我?”她對著一旁同樣要面試的小姐說道!拔乙呀(jīng)等很久了耶……”她都快要等到花兒都謝了,還沒有叫她的名字。
“我比你早來都還沒有輪到,怎么可能會到你?”
那名小姐不屑的看丁杜晨瑜一眼,不過是圣凱薩琳畢業(yè)的高中生而已,竟然在殷氏還可以有面試的機會,真是氣死她了。
“你不要這么兇嘛,我盡是問問而已啊!睘槭裁此_@么兇呢?
人要常常微笑,世界才會變美麗咩!
反正不知道要多久才會輪到她,她不如到外頭去走走好了。
這個想法一從心里浮起來,她馬上轉(zhuǎn)身走出了殷氏大樓的大門,低著頭,她看著自己腳上所穿的鞋子,這雙布鞋還是她為了今日的面試特別買的。
突地,一個人撞著了她,讓她跌坐在地上,而她的新布鞋也弄臟了。
“你……你賠我鞋子來!”她兇巴巴的說道,雙手擦著腰活像一只母老虎。
“小姐,你沒事吧?”殷獻皺著眉,看著被他撞倒在地上的杜晨瑜,他不曉得殷氏從何時起可以穿T恤及牛仔褲上班了。
“沒事,你是希望我有事是不是?”
她狼狽的從大理石地面上爬了起來,撥好她的頭發(fā)之后望向他。
咦……她的雙眼大睜,這個人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耶……
不過向來記性就不是頂好的她,根本就想不起來她到底是在哪里見過他了。
當(dāng)殷獻見到杜晨瑜時,起先是挺訝異的,但是隨即心中一股莫名的喜悅之情就油然而生。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他那天還在想她這個麻煩的學(xué)生會變成什么樣子,而今天就看到了。
一頭披肩的長發(fā)、圓圓的臉、圓圓的大眼及矮矮的身高,她似乎仍是沒有什么改變。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啊?”
對咩,有人規(guī)定她杜晨瑜不能在這里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看她的樣子應(yīng)該不記得他是誰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嗯,可疑!他這么問她真的是十分可疑,她有必要知道他是誰嗎?
“你知道我是誰嗎?”她自認為聰明的反問了殷獻。
殷獻挑挑眉,望了她一眼,“當(dāng)然知道,你該不會得了什么失憶癥吧?”
“當(dāng)然不是。”杜晨瑜搖頭,“你既然知道我是誰的話,你就說出我的名字吧?”別想輕易的騙她,她才不會這么笨。
“杜晨瑜,你忘了我嗎?我就是那個只教了你兩個月,被你折磨的生不如死的那個可憐班導(dǎo)。”再見到她應(yīng)該算是奇跡吧?
“可憐班導(dǎo)?有這個人嗎?”奇怪,她怎么想都想不起來呢?她只覺得對他有點印象而已,“你是誰?”也許這么問是最快速的方法才是,是敵是友一下子就會分出來了。
“殷獻!彼麌@了口氣說出自己的名字。
“殷獻……”她皺眉想著,“啊……”杜晨瑜拍著手,“你就是那個龍眼,可憐的內(nèi)衣賊!
原來就是龍眼啊……嗚嗚嗚,這個死沒良心的家伙竟然就這么走了,讓她還很想他,為他流了一堆的淚水耶。
看到了殷獻,她不禁露出了那個傻呆呆的笑容,好高興……她又見到他了!
“我不是,那是被你害的!彼譀]有被抓到,而且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內(nèi)衣賊,她竟然這么說他?
好吧,他承認要是杜晨瑜不這么說的話,他還會認為她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笨蛋了,“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來應(yīng)征的。”她回答,“如果你是這間公司的主管,能不能讓我走后門?不然我可能會餓死!彼c殷獻打著商量。
好歹他也看在她高中時那么想他的份上,幫幫她的忙吧?
她是這么可憐的一個小人兒啊……
“走吧,我們需要好好的談?wù)劜皇菃幔俊币螳I對杜晨瑜招了招手,而她則是走在他的身旁,兩人一同走入了電梯。
“你在殷氏上班嗎?”杜晨瑜秉持著求知的精神好奇的問道。
“是。”他的手按下了二十樓的按鍵。
“那你在哪個部門工作啊?”
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她的忙,要是不能,殷獻這個“過去式”的老師就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她在心里想著。
而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她就得想想再見面時該怎么對他了。
嗯……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應(yīng)該可以吧,好歹她也這么想過他咩!
“總經(jīng)理辦公室!币螳I也不多話,她問一個問題,他回答一個問題。
咦……她的雙眼亮了起來,在總經(jīng)理辦公室上班,這個職位應(yīng)該還算挺有看頭的嘛。
“在里頭倒茶嗎?”要是倒茶應(yīng)該也可以在總經(jīng)理耳根旁,幫她美言幾句才對。
“在當(dāng)總經(jīng)理!笨磥硭闹巧桃琅f沒有增加,仍是如此的笨。
“當(dāng)總經(jīng)理的什么?”他這個人怎么這么不干脆,都不說他到底在做什么,只說在總經(jīng)理辦公室……
暖呀,說出來又怎么樣?難不成她會笑他、咬他嗎?不可能的咩……
“就是總經(jīng)理!
這五個字震得杜晨瑜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你……你……你說你就是在當(dāng)總經(jīng)理嗎?”
“是的。”他點頭,對杜晨瑜露出之個笑容,“笨學(xué)生,你終于變得有些聰明了!
“總……總經(jīng)理……”她的聲音開始顫抖了。
怎么?他不是個窮老師嗎?怎么一下子就變成了殷氏企業(yè)集團的總經(jīng)理呢?
也許,她真該想想她有沒有得罪過他才是!她仔細的想著。
好像沒有……又好像有!這是她仔細思考之后的結(jié)論。
她好像威脅他做過某些事情,但是……那又不是什么很嚴重的事,頂多只是叫他幫她寫寫功課、送送消夜什么的,這應(yīng)該不算什么吧?
她會不會得罪他了呢?
杜晨瑜偷偷望了他一眼,但是他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不鼻子小眼睛的人啊!不過不管怎么樣,杜晨瑜都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你——”
“什么?”殷獻突然出聲讓杜晨瑜嚇了一跳,“你要說什么?”他該不會叫她等一下自己搭電梯出去吧!
“沒什么,只是要告訴你,你的音調(diào)再平穩(wěn)一些會更好聽,現(xiàn)在二十樓到了,走吧!”
“喔!”她還以為是什么事,原來只是糾正她說話的音調(diào)而已啊,免驚、免驚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