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Jacky離開后,倩妮整個人都覺得不對勁,不但每天無精打采,還有一股想馬上飛回臺灣的沖動。
但是,回到臺灣又如何?她去哪里找他?她甚至連他的中文名字都不知道,更別說他住哪里了。
突然之間,日子又空虛了起來,而且要比倩妮剛到巴黎來時的日子更寂寞。
因為思念像一只巨大的蟲不斷啃蝕著她的心,倩妮常常一整天窩在床上,什么也不做。
所以,當(dāng)電話鈴聲響起時,倩妮遲鈍了幾秒才爬起身。
會是Jacky嗎?她懷疑又期待地快速拿起聽筒。
「倩妮!」玲玲興奮的聲音在聽筒那傳來。
原來是玲玲。倩妮的心情頓時沉了下來。
「聽到我的聲音不開心嗎?」感覺到倩妮的低落,玲玲笑著問。
「妳還記得有我的存在呀?」
「對不起嘛,妳也知道這些地方要打國際電話不太方便。」
沒好心情的倩妮用鼻子哼著說:「妳去的又不是衣索比亞!
玲玲哈哈笑了起來!冈趺礃?巴黎好玩嗎?和妳想象中一不一樣?」
「一點都不好玩!」倩妮悶悶地說:「無聊死了!
「要不然妳先回臺北,等我回去的時候再去找妳。」
倩妮是很想回臺北,但她又擔(dān)心她一離開而Jacky回來了。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她好想再見見他。
「妳……爸媽都沒找妳嗎?」玲玲試探地問。
說到自己父母,倩妮又是滿肚子不高興了!竸e提他們了,他們根本都不管我的死活。」
「不會啦,他們這么愛妳,一知道妳在巴黎……」
倩妮懷疑地打斷她:「妳說他們知道我在巴黎?」
「啊……不是啦!沽崃岣尚陕曈终f:「我是說如果他們知道妳在巴黎,一定會馬上飛來找妳的!
「是嗎?」倩妮悶悶的,接著又問:「妳沒告訴他們我在妳這里吧?」
「沒有啊,妳不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嗎?」
「算妳夠朋友!
玲玲又是干笑兩聲,似乎對倩妮的贊美承擔(dān)不起。
「怎么?妳還是堅持不去和那個男的見一面?」
聽她提到自己逃到巴黎來的原因,倩妮又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我死都不會去見他的!」
「小姐,干嘛把話說得這么嚴(yán)重?說不定見他一面妳就會喜歡上他!
「那妳去呀!我把機會讓給妳!
聽著倩妮不屑的語氣,玲玲又笑著問:「如果妳已經(jīng)見過那男的……」
「我什么時候見過他?」倩妮的語氣里充滿「絕不可能」的肯定。
「說不定妳無意中見過他呀,妳沒聽過一個故事?有一個年青人要求月下老人告訴他未來的妻子,結(jié)果月下老人指著一個小女孩……」
倩妮打斷她:「妳用國際電話來講故事,妳是不是錢太多?」
讓她這么一提醒,玲玲才說:「對喔!好吧,那不和妳多說了,反正妳自己小心一點照顧自己就好了。」
掛上電話后,倩妮嘆了一口氣,剛要繼續(xù)回到床上作她的白日夢,又聽見了門鈴聲。
今天是怎么回事?大家都突然想到她了?
倩妮還是走回房里披上一件外套才去開門。
「嗨!今天天氣很好,想不想出去走一走?」尚堤耶兩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對著倩妮笑了一笑。
倩妮探頭看了看屋外。
今天的天氣的確不錯,但是,她并不想動。而且,尚堤耶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對勁。
倩妮仔細(xì)地看了看尚堤耶,還發(fā)現(xiàn)他滿臉的胡子渣渣,像是幾天沒刮過胡子,而他原本迷人的眼睛里則布滿了紅色血絲,看起來有點嚇人。
「你沒事吧?你的臉色有點蒼白!
倩妮的眼光讓尚堤耶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后笑著說:「我沒事,只是這幾天沒睡好!
還說他沒事呢,看他的笑容都有點勉強了,他一定是很累吧?!
「既然你沒睡好,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等你改天精神好一些我們再出去!
看見倩妮就要把門關(guān)上,尚堤耶忙伸手拉住她,而倩妮則被他異于平常的粗魯動作嚇了一跳。
「你怎么了?」倩妮覺得他今天真的很奇怪。
「我們還是現(xiàn)在出去走一走吧!
倩妮微微皺起眉頭,不懂他為何如此堅持。
見倩妮遲疑著,尚堤耶又說:「我有點事想和妳聊聊,請妳不要拒絕我!
看著他近乎乞求的表情,倩妮不禁忘了他的怪異而心軟了起來。
他要和自己聊什么?是和Jacky有關(guān)的事嗎?
想到他要說的事可能和Jacky有關(guān),倩妮不禁心動了。
或許可以趁這個時候問問Jacky的事。在這個時候,能聽到關(guān)于他的事,對倩妮也是一種安慰。
加了件厚外套后,倩妮隨著尚堤耶走進了地鐵站。
見尚堤耶忙著投幣買票,倩妮問:「我們要去哪里?」
「帶妳去一個特別的地方!股械桃^也不回地回答。
特別的地方?是什么特別的地方?
瞥見尚堤耶長大衣下的背影下似平時的精神抖擻,倩妮恍然大悟。
喔,她懂了,一定是因為Jacky不在,尚堤耶才拉著自己出門打發(fā)時間。
「Jacky什么時候才會回來?」倩妮故作輕松地問。
尚堤耶轉(zhuǎn)頭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問:「妳很喜歡Jacky對不對?」
聽到他無緣無故蹦出這么一個問題,倩妮臉上是明顯的反應(yīng)不及。
「你……你在說什么?」倩妮瞪著尚堤耶。
尚堤耶還是對她笑一笑!肝铱吹贸鰜韸吅芟矚gJacky!
「我喜歡Jacky?」倩妮心虛地轉(zhuǎn)移視線,不敢正視著尚堤耶綠色的眼珠!改阏`會了,我怎么會喜歡Jacky?」
拉著急忙解釋的倩妮上了最后一節(jié)車廂,又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給倩妮,尚堤耶這才接著說:「不要騙我,我的眼睛是健康而正常的!
原來他找自己出來就是因為他已知道自己喜歡Jacky?
這下她該怎么解釋呢?
「尚堤耶,你聽我說!闺m然車廂里只有寥寥幾人,但倩妮還是壓低了音量,她可不想每個人都清楚聽到她正涉入一件多么荒唐的故事中!肝页姓J(rèn)我比較喜歡和Jacky說話,那是因為我們可以用共同的語言溝通,我覺得和他說話比較親切……」
倩妮停頓了會,努力想著自己懂的英文字匯,想讓尚堤耶明了自己真正想表達(dá)的意思。
「但這不代表我喜歡他。我知道他是你的男朋友,我根本不可能會喜歡上他!官荒轂樽约鹤詈笠痪渲e言眨了一下眼睛。
聽到倩妮的話,尚堤耶充滿血絲的眼睛睜大了些。
「Jacky是我的男朋友?」他的表情和語氣好像倩妮開了個大玩笑似的!刚l告訴妳Jacky是我的男朋友?」然后又拍了一下額頭大叫:「我的天!」
倩妮被他的反應(yīng)弄胡涂了。
「你……和Jacky……不是……一對嗎?」倩妮疑惑地問。
「當(dāng)然不是,誰告訴妳我和他是一對?」尚堤耶啼笑皆非地又拍了拍額頭,彷佛無法接受倩妮的誤解。
「可是……你告訴我……你是……」
「同性戀。」尚堤耶接過倩妮的話,然后點點頭回答她。「我是同性戀沒有錯,但Jacky不是我的男朋友!
倩妮愣了一下。莫非她從頭到尾都誤會了?原來Jacky扮演的才是女性角色?
「那,Jacky是你的女朋友?」倩妮懷疑地加以更正。
怎么看都覺得尚堤耶陰柔、Jacky陽剛,怎會角色顛倒呢?
沒想到倩妮剛說完,尚堤耶便旁若無人地大笑起來。他這反應(yīng)教倩妮更摸不著頭腦了。自己還是沒說對嗎?
看著尚堤耶笑得說不出話,倩妮忽然想到,他該不會是因為疑心自己喜歡Jacky而氣得發(fā)瘋了吧?
再次看了看他滿臉胡渣的邁遏模樣,倩妮不禁往旁邊挪了挪,和他保持著距離。
很久以后,尚堤耶才止住了狂笑,他擦了擦眼角的淚,對著倩妮說:「小可愛,我和Jacky并不是一對,據(jù)我所知,Jacky對男人并不感興趣!
什么?倩妮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
「你說Jacky不是你的男朋友?」
尚堤耶再度對她搖了搖頭,表示她的認(rèn)知是錯誤的。
「可是……你們住在一起又……」
尚堤耶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她!感】蓯,妳的想法太奇怪了!兩個男人住在一起不代表我們就是同性戀,而且,我和Jacky住在一起的時間比認(rèn)識妳的時間沒有多多少!
倩妮傻眼了。
她搞了多大的烏龍啊?竟一直以為Jacky也是同性戀。
可是……Jacky從來也沒否認(rèn)過他是同性戀啊!
想著自己對Jacky產(chǎn)生那么多的誤會,倩妮對尚堤耶正帶著自己下車都毫無所覺了。
直到感覺到地面上刺眼的陽光,尚堤耶又帶她上了一部出租車。
Jacky不是同性戀!
這個消息對倩妮來說真是天大的重要!
這表示她喜歡上的不是一個同性戀!
話說回來,如果他不是尚堤耶的情人,為什么一開始他要對自己存著戒心?
而且雖然這幾天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好了一些,但倩妮還是感覺得出來他和自己之間始終保持著距離,這是為什么呢?
為什么他要和自己保持距離?難道……他有女朋友?
說實在,她對他的認(rèn)識并不多,除了知道他叫「Jacky」、誤以為他是尚堤耶的男朋友之外,其它一概不清楚。
他在巴黎做什么?他在臺灣是做什么的?她一點信息都沒有,她怎會喜歡上一個這么神秘的人?
看見倩妮始終皺著眉頭,心中彷佛有許多解不開的疑惑,尚堤耶說:「其實我和妳一樣對Jacky認(rèn)識不多。」
聽見尚堤耶的話,倩妮慢慢地轉(zhuǎn)頭向他。
「那么,為什么你們會住在一起?」她腦中有太多的疑問。
「因為妳!
尚堤耶的答案讓倩妮更迷惑了。
「因為我?」
「Jacky給了我兩千法郎要我接近妳!
倩妮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尚堤耶在開玩笑?
可是,尚堤耶的表情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Jacky居然花了近十萬臺幣「請」尚堤耶接近自己?這是為什么呢?
「所以我很好奇妳和Jacky的關(guān)系!
倩妮努力地想了又想,卻始終想不出Jacky要付錢請尚堤耶接近自己的原因。
「來到巴黎之前我并不認(rèn)識他!
「可是Jacky似乎認(rèn)識妳,而且他愿意為妳付這么大的代價請那對老夫婦搬家,又給了我一筆豐厚的酬勞,妳對他一定有很重要的意義!
聽著尚堤耶的話,倩妮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爆炸了!
她連Jacky究竟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更別提自己對他有何重要意義了。
「我真的不明白……」倩妮求助似的望著尚堤耶,似乎希望從他身上可以找到真正的答案。
但尚堤耶只是聳了聳肩!笇Σ黄,我?guī)筒簧蠆叺拿!顾A艘粫䞍河终f:「可是妳可以幫我一個大忙!
當(dāng)他說這句話時,眼睛中閃過一抹怪異的眼神。
「我可以幫你什么忙?」看著他的眼睛,倩妮突然有種怪怪的預(yù)感,好像他的要求不會是個普通的要求。
而這時候她也才忽然想到,既然尚堤耶是Jacky花錢請來接近她的人,自己是不是該對他保持警戒?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此時倩妮耳里清楚聽到尚堤耶的話--
「我想Jacky會愿意為妳再付我一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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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把倩妮送回家那天的情景,白毅凡一肚子煩悶地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
再想到倩妮被搶,他便心慌得要命。
他不斷地責(zé)怪自己的粗心和疏忽,萬一那搶匪真?zhèn)α速荒,不但父親絕對不會原諒自己,他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這一切都怪他。如果他不提議要帶她去走一走就不會遇到這種事了。
只是,更令他心煩的是,他不懂事情怎會演變到如此復(fù)雜又混亂的地步?
他本來只要找到她,然后把她送回臺灣就好了,偏偏他要要什么聰明,想搞個「新娘在婚禮前愛上別人」的蠢戲碼,現(xiàn)在呢?
他不但沒有和她保持距離,還弄出一種連自己都下清楚到底是什么的感覺,他不是自找麻煩是什么?
直視著眼前,白毅凡的目光彷佛能穿透層層的鋼筋水泥看見遠(yuǎn)在法國的倩妮。
他深深皺著眉頭。
如果他夠聰明的話,絕不能再繼續(xù)這樣發(fā)展下去,他必須得更改他的戰(zhàn)術(shù)。
只是,以為回到了臺北,自己的腦袋會清醒一些,但是,兩天了,這兩天里他的心里、腦袋里,甚至連夢里都充滿著莫倩妮的影子。
坐在辦公桌前,他望著眼前一堆文件數(shù)據(jù),卻遲遲無法動手去整理那些東西。
他只是不斷地問自己:接下去該怎么做?
明白地告訴莫倩妮這一切都是他的蠢計劃,只是為了他的自以為是、為了他想逃離父親指定的婚事?
盡管對莫倩妮產(chǎn)生了好感,但直到現(xiàn)在他還是無法接受父親的逼婚。
就算他喜歡倩妮,他也要用自己的方式去進行,況且,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他還沒有非得和莫倩妮結(jié)婚的感覺。
只是,他接下來該怎么收場?
因為沒有把倩妮一起帶回來,所以白毅凡也沒敢讓父親知道他已回到臺北,這兩天他都住在飯店里。
想到自己有家歸不得,白毅凡不禁苦笑了笑。
就在此時,白毅凡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白先生,有一通巴黎撥來的電話你要接嗎?』
聽到巴黎,白毅凡先是有著小小的錯愕。
會是莫倩妮嗎?
接著他便搖了搖頭。他一定是瘋了,莫倩妮根本不知道他回臺北,而且她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分,又怎會打電話到公司來找他?
那么,是尚堤耶嘍?
他臨走時留了一些錢給他,請他代為照顧莫倩妮,同時留了一張名片給他,以防發(fā)生什么狀況的時候可以聯(lián)絡(luò)。
想到尚堤耶可能有急事找他,他趕緊接起了電話。
「哈啰,Jacky!构皇巧械桃。
「有什么事嗎?」白毅凡停了一下又問:「那女孩還好吧?」
尚堤耶笑了笑!杆芎茫F(xiàn)在就在我身邊,你要和她說話嗎?」
倩妮在他身邊?他當(dāng)著倩妮的面打電話給自己?
白毅凡皺了皺眉頭。正想告訴尚堤耶這不是個好主意時,耳邊已經(jīng)傳來倩妮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他聽到倩妮提高分貝大聲叫著,那音調(diào)聽起來有些不尋常。
她怎會這么問?尚堤耶告訴了她什么?
白毅凡不禁提高警覺:「倩妮妳聽我說……」
只是話還沒說完,他又聽到倩妮叫喊:「你為什么要叫尚堤耶綁架我?」
白毅凡以為自己聽錯而愣了一下。
自己叫尚堤耶綁架她?她在說什么?緊跟著,白毅凡便聽到了尚堤耶的聲音。
「你現(xiàn)在可以確定她很好了吧!股械桃χ鴨。
「你……」白毅凡情急之下說了中文,想到尚堤耶并不懂中文才忙轉(zhuǎn)成法語問:「你在開搞什么玩笑?為什么她說我綁架她?」
「對不起,害你背黑鍋。綁架她的人是我,其實我也不是綁架她,我只是想利用她來向你借點錢!
「什么?」聽到尚堤耶的話,白毅凡又驚又急又氣地站起來!改憔谷桓易鲞@種事?」
「對不起,你也知道我很窮,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乖乖付錢別玩花樣,我是不會傷害她的。她對你一定很重要吧,所以,和你借個一百萬美金應(yīng)該不為過吧!」
掛上電話,白毅凡只覺得腦袋里轟轟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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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怎么回來了?倩妮呢?」看見兒子忽然出現(xiàn),白翎有些訝異。
面對父親的疑問,白毅凡只能硬著頭皮說:「我是自己回來的,而且……」
「而且什么?不會是倩妮出了什么事吧?」
白毅凡清楚自己得面對的情況,于是把尚堤耶來電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父親。
「什么?倩妮被綁架?」聽到白毅凡的話,白翎激動得臉上冒出青筋!笧槭裁磿l(fā)生這種事?你不是在她身邊嗎?」
「因為出了一些事,所以我自己提早回來!
望著父親氣得緊握著拳頭,白毅凡倒希望他能真的打自己一頓,或許這樣能減少他的愧疚。
「你這個不孝子!要你去把倩妮帶回來,你竟然搞到她被人綁架,你……」
白毅凡早有心理準(zhǔn)備不會好過父親這一關(guān),此時他心里只是為倩妮的安危擔(dān)憂不已。
見白毅凡受著責(zé)難,母親忍不住開口:「老公,你別這樣,毅凡也是我們的孩子……」
聽到母親的話,白毅凡一陣錯愕。
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母親緊張地忙用手遮住嘴巴。
「媽,您剛才說什么?」白毅凡聽得很清楚,母親說他也是他們的孩子。
這話是什么意思?他不是獨生子嗎?還有誰是他們的孩子?
白翎和妻子對看一眼,知道無法再隱瞞下去,于是說:「其實,倩妮是我們的女兒。」
像是被巨雷劈到一般,白毅凡整個腦袋轟隆一聲。
「爸,你是什么意思?」
莫倩妮是他們的女兒?!那她不就是自己的……
可是不對呀!她分明和自己一樣歲數(shù),而且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懷疑過,但,如果她真是自己的親人,父親怎會逼他娶她?那豈不是亂倫了?
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對倩妮產(chǎn)生好感,白毅凡有種作嘔的罪惡感。
「毅凡,其實你并不是我們的親生兒子。」
父親的話又再重重地敲了白毅凡一次。
「我不是你們親生的兒子?」
他懂了!原來自己并非他們的親生兒子,莫倩妮才是他們真正的孩子。所以他們才非要自己娶莫倩妮不可。
看著白毅凡難看的臉色,母親忙解釋:「毅凡,我和你爸爸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當(dāng)初幫我和倩妮母親接生的醫(yī)院開了我們一個玩笑,因為他們的疏忽,使得我們抱錯了孩子。」
聽著母親的話,白毅凡還是不太了解。
「簡單來說,倩妮的父母才是你的親生父母,而我們才是倩妮的親生父母。」
「什么?」雖然有些混亂,但白毅凡終于聽懂了!缚墒牵趺纯赡?」
這故事聽起來太……荒謬了!
「一開始我們也覺得很荒謬,但是,事實真的如此!挂姲滓惴惨荒槻豢芍眯诺谋砬,白翎繼續(xù)說:「一個月前我們和倩妮的父母見過面,經(jīng)過種種的對證,我們確定我們的確抱錯了對方的孩子!
白毅凡靜靜聽著。
「基于血緣關(guān)系,我們雙方都想認(rèn)領(lǐng)回親生的小孩,但是我們又舍下得養(yǎng)了二十六年的你和倩妮……」母親幽幽地說。
父親接著說:「最后,我們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就是讓你和倩妮結(jié)婚,這樣我們就可以同時擁有你和倩妮!
聽完父親的話,真相終于大白。
這就是他們逼著自己非娶莫倩妮的原因。
白毅凡覺得自己好像作了一場奇怪的夢。
「毅凡,你不會怪我們吧?」母親擔(dān)心地看著他問。
怪自己的父母?白毅凡苦笑著搖頭。
這怎能怪他們?他們一點也沒錯。
錯的是自己!是他搞砸了一切。
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是怎么把倩妮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