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未睜開眼睛,但倩妮已經(jīng)清醒了。
全身有種舒暢和放松的感覺,似乎很久沒睡得這么好過。
如果不是腳底傳來陣陣的疼痛,倩妮幾乎忘了自己受傷的事。
說到受傷,昨晚的事一幕幕清楚地出現(xiàn)在腦海中。
她謝過Jacky沒有?盡管他老是對自己臭著一張臉,但幸虧昨晚有他的幫忙。要不是他帶自己到醫(yī)院去,可能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天堂了吧。
想到醫(yī)生在縫著她的腳時她拼命捉住他,他一定也很痛吧?!
這招疼痛轉(zhuǎn)移法是小時候母親教她的,母親說感到疼痛時只要緊抓著另一個人,疼痛就會轉(zhuǎn)移到他身上。
經(jīng)過昨晚后證明這招的確是有效的。
但倩妮突然又覺得自己對Jacky太過份了,他只是對自己擺張臭臉罷了,何必要把痛轉(zhuǎn)移給他呢?他又何其無辜要代自己受過?
對了,昨天晚上拿完藥后她是怎么回來的?想到這里,倩妮的腦袋里變一片空白,為什么她腦子里沒有半點(diǎn)拿完藥之后的記憶呢?
剛做完手術(shù)的她是怎么走回家的?
奇怪了,她怎會完全沒有印象自己開過門?
這么一想,倩妮慢慢張開眼睛,也完全清醒了。
是不是因?yàn)樽蛱斓穆樽硭庍沒退?為什么她覺得眼前的景象是如此陌生?
倩妮的目光從印花圖案的墻壁移到厚重老舊的窗簾,然后是散落在地板上的幾條長褲和衣服……那好像是男人的衣物……
瞬間,倩妮像觸電般的從床上坐起。低頭看了看自己躺著的床和棉被--她并不是睡在玲玲的床上!
這是哪里?
再次環(huán)顧房間里的一切,倩妮開始緊張了起來。
昨晚是Jacky送她回家的吧?可是……她又不確定。
Jacky會不會趁她睡著的時候把她一個人丟在醫(yī)院里,然后她便被不知名的人士帶回家?
想到這里,倩妮緊張地忙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
幸好,她的衣著還是完整如初。
那么,她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
接著倩妮又想到Jacky如此討厭她,他該不會趁她睡著的時候把她給賣了吧?
玲玲不是說過不要隨便相信別人嗎?Jacky一開始就對自己沒有好感,會不會因?yàn)橛浐藓蛻岩勺约汉退麚屔械桃运阉u給人口販子?
倩妮愈想愈覺恐怖,也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看著被隨意丟在地上的衣服,那分明是男人的衣物。那么,自己是睡在一個男人的房里嘍?
想到電影電視里美麗的女主角總是容易引起歹徒的覬覦,倩妮緊緊抓住自己的衣領(lǐng)。
不行!她絕不能坐以待斃!
這么一想,倩妮惶恐又不安地下了床。
雖然跛著腳,她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走到門邊。
她先附耳在門上想聽聽外面有沒有什么動靜。只可惜門板太厚,聽了半天什么都沒聽見。
猶豫了片刻,倩妮輕輕地旋轉(zhuǎn)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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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和臺北公司保持密切的聯(lián)絡(luò),白毅凡很早就起床了。處理完公事后,他拿著莫倩妮的藥袋正要敲門叫醒她,看見門把轉(zhuǎn)動,他放下了手。
她醒了?那正好,省得他還得花力氣叫醒她。
誰知道門一打開的那剎那,莫倩妮卻像見鬼般的大聲尖叫。
倩妮的確是被嚇到了,她沒想到一開門便有個人直挺挺地站在外面。神經(jīng)緊繃的她忍不住開口放聲大叫,直到看清楚那人是Jacky她才停止。
「妳在干嘛?」望著眼前麻煩又膽小的惹事精,白毅凡又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確定眼前的不是什么可怕的歹徒之后,倩妮用手拍著七上八下的心臟。
「我快被你嚇?biāo)懒,你干嘛不出聲地站在這里?」
確定自己沒有危險(xiǎn)后,倩妮也放下了心,但大大的眼睛里還存留著些許的驚慌。
她這么容易受到驚嚇?這和一個人獨(dú)自離家跑到巴黎來的她可不太像呢。
「我不是故意要嚇妳,我只是剛好站在這里妳就開門了!
白毅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向她解釋。反正遇到她之后自己的行為似乎就變得難以理解了。
「你站在這里干嘛?」盡管見到的人是他,但誰敢保證他就不會趁自己行動不便又虛弱的時候做什么壞事?
這么一想完,倩妮又想到他是個同性戀,他應(yīng)該不會對女生有興趣吧?
發(fā)現(xiàn)她用充滿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白毅凡似笑非笑地問:「妳以為我在干嘛?我總不會無聊到在妳的門口守著妳起床吧?」
說得也是,他應(yīng)該是對自己沒興趣的。倩妮為自己豐富的想象力感到不好意思。
「那么可不可以請你告訴我,我現(xiàn)在在哪里?」
「妳在我家!
「你家?」倩妮又不解地皺著眉。
為什么他要把自己帶到他家?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白毅凡淡然地說:「昨天晚上一上出租車后妳就睡得不省人事,下車時怎么叫妳都叫不醒,所以我只好直接把妳帶回來了。」
「真的嗎?」倩妮驚訝得張大眼睛。
自己昨晚真睡得那么熟嗎?一定是因?yàn)檎垓v了一夜累壞了。
想到自己被他抱回他家卻渾然不覺,便覺得自己真是太粗心大意又太信任別人了,雖然他是個同性戀,但誰知道他會不會臨時起什么壞心眼?
看見她仍存著些許懷疑的眼神,白毅凡冷笑了一下,說:「妳放心,我對妳這種小女生沒興趣,我也不想惹麻煩!
他的話又讓倩妮為自己的小心眼而深覺不好意思,于是忙澄清:「我又沒說什么。」
「妳的嘴巴沒說,可是妳的眼睛說了。」白毅凡拆穿她。
自己的眼睛?倩妮忙舉手想遮住雙眼,忽又覺得自己很蠢,所以就放下了手。
為了轉(zhuǎn)移話題,倩妮說:「昨天晚上占了你的房間,真是不好意思!
不知道他昨晚睡哪里,沙發(fā)?還是和尚堤耶一起睡?
他既然和尚堤耶是一對,睡在一起也是很自然的吧。
「妳睡的是尚堤耶的房間,他昨晚沒有回來。」白毅凡淡淡地說,邊偷偷觀察倩妮的表情,以為她會因?yàn)樗谏械桃姆坷锒_心。
但倩妮只是睜大眼睛問:「尚堤耶昨晚沒回家?」
他們兩個真的鬧翻了?
所以Jacky才會更生她的氣,因?yàn)樗某霈F(xiàn)擾亂了他們原本的生活和感情?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的罪過可大了。
「其實(shí)……」倩妮趕緊想將昨晚被打斷的解釋完成:「我真的無意破壞你和尚堤耶的感情,請你不要因?yàn)槲叶蜕械桃臣!?br />
聽她又胡言亂語起來,白毅凡不解地皺起眉頭。
「妳是不是昨晚割傷腳也傷了腦袋了?」
看見他不悅的表情,倩妮又忽然醒悟到他或許不喜歡別人知道他和尚堤耶的事,所以才一再地裝傻。
「我明白了!官荒蔹c(diǎn)點(diǎn)頭!赋隽诉@個門我就不會再提起這件事。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尚堤耶雖然是個好人,但我不可能會喜歡他的!
聽著她自以為是的保證,白毅凡開始有點(diǎn)不耐煩。
「妳到底想說什么?」
「我……」看著他嚴(yán)肅的臉孔,倩妮又說不出口了。
停了片刻,白毅凡才警覺到自己似乎嚇到她了。這樣可能對于把她弄回臺灣沒什么幫助,這么一想,他便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一下自己的情緒。
「對不起,我只是聽不懂妳的意思。不過,尚堤耶的確是個好人,他長得帥又有才華……」
以為他在試自己,倩妮忙重復(fù):「我不會喜歡他的!
她不可能會喜歡尚堤耶?如果她不喜歡尚堤耶,那干嘛和他出去逛了一天又和尚堤耶親親熱熱、肉麻兮兮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她根本不喜歡尚堤耶,那他的計(jì)劃怎么辦?
「妳是不是另外有男朋友?」白毅凡忽然想到。
或許她在臺灣有要好的男朋友?可是,這也不太對,如果她有男朋友,怎會一個人飛到巴黎來?
果然,只見倩妮搖著頭說:「我沒有男朋友。」
「妳沒有男朋友?」白毅凡懷疑地上上下下看著她。
「干嘛?」倩妮被他的眼光看得毛毛的。
「以妳的條件,應(yīng)該有不少追求者吧?」他怪異的眼神里明顯寫著「我才不相信妳的話」。
原來他不相信自己沒有男朋友。
「我真的沒有男朋友!官荒菪χf!高@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只是奇怪像妳這樣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會沒有男朋友。」白毅凡說完又想到一件事。「不過,要當(dāng)妳男朋友應(yīng)該也不簡單吧?」
「什么意思?」倩妮提防地瞇著眼看他。
「像妳這種脾氣大又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普通男人一定忍受不了吧!
聽到他帶著嘲諷的批評,倩妮氣得雙手叉腰。
「你才認(rèn)識我?guī)滋於?你憑什么說我脾氣大又嬌生慣養(yǎng)?你根本不認(rèn)識我……」
白毅凡沒有響應(yīng)她,只是微微撇了嘴角一下。
看見他的表情,倩妮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言行正是在扯自己的后臺,于是馬上閉嘴。
「總之--」她訕訕地說:「我不交男朋友是因?yàn)槲疫沒遇到一個真正值得我喜歡的男生。」
生氣歸生氣,還不忘標(biāo)榜自己的要求很高。
「其實(shí)尚堤耶真的是個不錯的人,如果妳真的喜歡他的話就要好好把握!拱滓惴驳卣f了一句。
聽見他的話,倩妮真覺得莫名其妙。
這個人是怎么了?都告訴他自己不可能喜歡尚堤耶了,為什么他還要不斷地試探自己?難道他就不可以相信自己嗎?
「你別想試探我,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和你搶尚堤耶的,你放心好了!官荒菔掌鹦θ菀槐菊(jīng)地說,然后指著他手上拿的藥問:「那是我的藥吧?」
白毅凡這才將她的藥遞給她,然后面無表情地交代:「醫(yī)生交代妳的傷口這幾天要避免碰到水,還有要記得準(zhǔn)時吃藥,一個星期后要回去拆線!
雖然生氣,但倩妮想起自己似乎還沒謝過他的幫忙,于是忽然彎腰向他鞠了個大大的躬,誠懇地說:「謝謝你昨晚的幫忙,我等一會兒就把醫(yī)藥費(fèi)拿來還你!
倩妮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白毅凡先是一楞,然后覺得莞爾。
還以為她是個嬌氣又不懂人情世故的千金大小姐呢,原來她也知道要向自己道謝。
不過,光這件事是改變不了他對她的觀點(diǎn)的。
「那點(diǎn)小錢妳不必放在心上,記得按時服藥就好了。」
「那怎么可以?」倩妮不想欠了他人情又欠錢。「我和你又不熟,再說,我也不想欠你太多人情。」
眼看可能又為了一點(diǎn)小事和她說個沒完,白毅凡隨即打斷她:「妳應(yīng)該可以自己走回去吧?」
倩妮知道他在下逐客令了。
這種被人趕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倩妮在朋友間向來是很受歡迎的,但是為什么在他面前卻變成了一個惹人厭的煩人精?
他真的還是很討厭自己嗎?
這么一想,倩妮心里頓時浮起一股悶悶地、說不上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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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玲玲家里,行動不便的倩妮蜷在沙發(fā)上打開了電視。但法國的電視節(jié)目真的不如臺灣節(jié)目的多樣化和精采。
于是她關(guān)子電視,隨手又翻了翻小茶幾上玲玲看的法文雜志,最后還是因?yàn)榭床欢厦鎸懶┦裁矗衷俣确艞壛恕?br />
倩妮望著窗外的天空,無聊地嘆了口長氣。
早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她隨便逃到臺灣的哪個角落不就成了?何必大費(fèi)周章地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巴黎來?
現(xiàn)在哪兒都不能去、語言又不通,沒人能講話,又什么都不能做,倩妮覺得自己快悶死了。
不知道Jacky在做什么?
雖然和他說話總是吵嘴,他又老冷著一張臉對自己,但總比她一個人在這里悶得發(fā)慌好吧?
想起他昨天晚上抱著自己上出租車,在醫(yī)生動手術(shù)時讓自己緊握著他的手,又讓自己留宿他家,倩妮不禁疑惑了起來。
如果他真的很討厭自己,應(yīng)該死也不會做這些事吧?
那么,其實(shí)他并不是真的那么討厭自己嘍?
也或許他天生就不喜歡女生,所以才會對女生冷言冷語又態(tài)度不佳,而不是特別針對她?
想到他可能不是針對自己,倩妮的心情便好過一些。
只是,她不懂,為什么像他這么一個堂堂正正又充滿男子氣概的男生會喜歡男生呢?
倩妮沒來由地又嘆了口氟。
就在倩妮無聊得打瞌腫時,門鈴卻響了。
「會是誰呢?」倩妮想著的同時,腦袋里卻浮出一個名字。
不!不可能是他的!倩妮罵自己傻。
他那么討厭自己,怎么可能會來找自己?
倩妮慢慢走到了門邊,深呼吸一口后從門上的探視孔看了出去。
果然不是她想的人。
開了門,尚堤耶笑著和倩妮打了聲招呼。
「嗨。」倩妮響應(yīng)著,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笑容很僵很假。
「我聽Jacky說妳受了傷,妳還好吧?傷口還疼不疼?」尚堤耶擔(dān)心地問,像是沒注意到倩妮的無精打采。
「謝謝你的關(guān)心,我已經(jīng)好很多了!官荒萏_一步好讓尚堤耶進(jìn)屋里。
扶著倩妮坐回沙發(fā)上,尚堤耶望著倩妮包扎著的腳趾頭,兩道金棕色的眉毛還是緊攏著。
「妳怎么會如此不小心呢?真是個令人擔(dān)心的小女孩。」
他的話讓倩妮噗哧笑了出來!改阏f話的樣子真的和我媽很像!
「妳這個小淘氣,到現(xiàn)在還在開玩笑!」尚堤耶兩手叉腰,故作嚴(yán)肅地說。
倩妮被他的動作和語氣逗得再也忍不住大笑了出來,而看著她的笑不可抑,尚堤耶只能搖搖頭。
「好吧,妳開心就好了,我原本還為妳擔(dān)心不已呢,看來我是白擔(dān)心一場了!
想到自己如此欺負(fù)一個善良的人,倩妮才收起笑容正經(jīng)地說:「謝謝你的關(guān)心,看過醫(yī)生后我真的沒事了!
尚堤耶還是不放心地再問一次:「真的沒事嗎?」
倩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我就放心了。我要出去了!股械桃崞鸱旁诘厣系男√崆儆謫枺骸笂呅璨恍枰?guī)蛫厧┦裁礀|西回來?」
倩妮歪著頭想了想。
冰箱里還有一點(diǎn)吃的,加上幾包方便面和雞蛋,夠她打發(fā)幾餐了。況且從早上到現(xiàn)在她都還沒吃過任何東西,這樣又省了一餐。
「謝謝你,暫時還不用麻煩到你!
最好也不要一直麻煩到尚堤耶,免得又惹Jacky吃醋。
「好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妳再告訴我好了!
把尚堤耶送到門口,倩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嗯……Jacky還好吧?」
她的問題讓尚堤耶愣了一下。
「Jacky?Jacky有什么事?」他有點(diǎn)茫然地回問倩妮。
「我是說……」倩妮快速地想著該怎么問才可以得到自己的答案,又不讓尚堤耶起疑的!杆麤]生氣了吧?」
「他為什么要生氣?」尚堤耶還是一臉的不明白。
看尚堤耶似乎沒有心情不好的樣子,倩妮猜兩人應(yīng)該沒事。「你們和好我就放心了。」
聽到她的話,尚堤耶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肝液蚃acky沒吵架呀!小可愛,妳的小腦袋里在想什么?」
倩妮忙揮著手否認(rèn):「沒有啦!我只是隨便問問!
「是嗎?」尚堤耶一臉不相信地看著倩妮,接著問:「妳為什么這么在意Jacky?」
「我在意Jacky?」倩妮被他的問題嚇了一跳。「我才不在意他呢!我和他又不熟,為什么要在意他?」
「我說了什么讓妳這么緊張的?」尚堤耶笑得有些詭異。倩妮還沒回答,尚堤耶又一臉認(rèn)真地抓著下巴問:「我真的很好奇妳和Jacky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和Jacky是什么關(guān)系?」倩妮啼笑皆非又瞪大了眼睛重復(fù)著他的問題。
她和Jacky能有什么關(guān)系?
如果真要扯,那她和Jacky唯一的關(guān)系就是兩個人都來自臺灣。
「我和Jacky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啊,我認(rèn)識他的時間就和認(rèn)識你的時間一樣長,我和他唯一的共同點(diǎn)就是我們都來自臺灣!
「真是這樣嗎?」尚堤耶微瞇起他那雙迷人的綠眼睛,好像在思考倩妮的話。
看著他的表情,倩妮心里喊糟:不會吧!現(xiàn)在連尚堤耶也誤以為她和Jacky有什么曖昧?
這是什么混亂的狀況?男人也如此多疑嗎?
倩妮不想尚堤耶也變成像Jacky一樣對自己不理不睬的,于是忙舉起手發(fā)誓:「我和Jacky真的沒什么關(guān)系,請相信我!
看倩妮認(rèn)真又緊張的模樣,尚堤耶卻又沒事了般的揮揮手說:「算了,我不能說了,我得走了!顾玳_大步走開的同時又回頭:「等我有空再和妳聊了,拜!
望著他的背影,倩妮才噓了一口氣。
「他應(yīng)該是相信我的吧?」她自言自語地關(guān)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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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毅凡考慮了很久,還是決定把莫倩妮受傷的事?lián)䦟?shí)以告。
然而,一聽到倩妮受傷,白翎便緊張得恨不得馬上搭飛機(jī)趕過來。
「爸,你先不要激動,她只是縫了幾針而已,沒什么大礙的!乖缫汛_定那點(diǎn)小傷不會對莫倩妮造成什么嚴(yán)重的影響,白毅凡才可以如此氣定神閑。
「什么?還縫了幾針?」白翎的聲音又大了一些,讓白毅凡不得不先把話筒移開耳朵幾公分遠(yuǎn)。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她會受傷?」沒讓白毅凡有機(jī)會開口,他又接著說:「我不是叫你去照顧她嗎?為什么會讓她受傷?她現(xiàn)在人在哪里?」
白毅凡在父親的逼問下無奈地笑了笑。
「爸,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白毅凡輕輕揉了揉額頭。
公司里的公事再困難再麻煩都不會比這件事難處理,他真的不懂父親為何如此緊張莫倩妮。
他甚至曾經(jīng)懷疑過莫倩妮是父親在外面的私生女,所以才會緊張得表現(xiàn)失常。
但,如果莫倩妮真是他的妹妹,又怎么可能要他非娶她不可?
所以,想了半天還是找不到合理的答案。
「莫倩妮是我?guī)タ吹尼t(yī)生,她只是被破掉的玻璃杯割傷,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你放心吧!
「放心?你教我怎么放心?還有,你教我怎么去向倩妮的父母交代?人家好好的一個女兒,現(xiàn)在不但流落街頭還受了傷,要不是你,事情怎會搞到這種地步?」
聽見父親又把話扯遠(yuǎn),白毅凡簡直快瘋了。
「爸,不管如何,我一定會把莫倩妮完整無缺地帶回臺北,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吧?」白毅凡不得不許下承諾,好堵住父親的嘴。
「你最好是盡快將她帶回來,否則,我就自己飛到巴黎去了!拱佐嵩傧轮卦挕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她帶回去,你再給我?guī)滋鞎r間!
即使有了白毅凡的保證,白翎還是不放心。
「還有,你要好好照顧倩妮,她一個小女孩什么都不懂,你別讓她餓著、凍著了,現(xiàn)在巴黎天氣怎么樣?她有沒有足夠的衣服穿……」
好不容易結(jié)束了和父親的通話,白毅凡才松了一口氣。
莫倩妮呀莫倩妮!妳真是我一生當(dāng)中遇到最大的麻煩!
白毅凡坐在椅子上靜想了幾分鐘。
為了他自己著想,他一定要盡快將莫倩妮帶回臺灣,就算用拐、用騙的都行,只有她平安回到臺北,他的惡夢才能真正的結(jié)束。
不過,現(xiàn)在最要緊的還是好好注意她的一舉一動。既然在父親口中她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他就得把她當(dāng)成小孩一般來照顧。
想他在公司管理幾百名員工,每天要處理來來往往幾千、幾百萬元的業(yè)務(wù),而今卻「淪落」到當(dāng)一個小女孩的保母,他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