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嵐,真多虧了妳,冰樂才能化險為夷。」今天冰嵐一來上班,辦公室的廣播電臺小霞就迫不及待沖過來。
「怎么說?」冰嵐微微挑起了一邊的秀眉。
「她沒跟妳說嗎?」小霞一頓,隨即笑開。「可能是怕挨罵吧。」
「能麻煩妳告訴我嗎?」快說!
「就妳上教育中心的那一天,冰樂把報表的數(shù)字弄錯,結(jié)果被商大少叫進(jìn)去辦公室罵得狗血淋頭,我們都以為這下她鐵定要走路了,可是后來卻沒事的走出來,大伙兒一致認(rèn)為是商大少看在妳的面子上,饒過了胡涂的冰樂!剐∠颊f得口沫橫飛,還兼比手畫腳。
「什么報表?」她挑眉。
「就冰樂幫妳作的投資報表,幸好咱們英明的商大少發(fā)現(xiàn)得早,否則冰樂要賠公司一億五千萬,一億五千萬耶,做一輩子苦工也還不完!
「原來我不在的時候,還發(fā)生了這檔事。」冰嵐的眼底積累著沉郁的云團(tuán)。錯的不是冰樂,是她,報表是她親手完成的。
她這個位置有太多人想取而代之,她不能犯下任何的過錯,甚至連一點點的疏忽都不行,更不容許在商大少心中留下污點。
商大少肯帶她出席商場的應(yīng)酬,都是因為她的稱職。她的得體應(yīng)對、長袖善舞很符合他的要求,她正一步步地走向他,不容任何差池發(fā)生。
這次得感謝冰樂,她一定是什么都沒搞清楚就沖出來幫她頂罪,這笨瓜…她心底流過一絲暖意。
冰樂的頂罪讓她逃過一劫,但商大少不追究的原因,真是因為她嗎?她微蹙著眉,看向部長辦公室。
他冷峻而俊美,態(tài)度疏淡有禮,舉止從容優(yōu)雅,能站在他身旁,會讓一個女人感到莫名的驕傲,因旁人贊嘆的目光而虛榮,但是,她卻看不透他的深沉,猜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冰嵐的眸子精光流轉(zhuǎn),嘴角慢彎成弧,或許這次的意外不是危機(jī)而是轉(zhuǎn)機(jī),她將有理由更靠近他‥
「冰嵐,妳要拉我去哪里?!」在茶水間倒茶的冰樂被人拉了出來。
「妳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告訴我?」冰嵐腳步?jīng)]停,回頭橫了她一眼。
冰樂呼吸一窒──她發(fā)現(xiàn)了嗎?是誰告訴她的?
「我──」她支支吾吾,可在發(fā)現(xiàn)冰嵐意圖拉她進(jìn)部長辦公室時,臉色倏地慘白。
「我不要進(jìn)去!」她的小臉出現(xiàn)少有的固執(zhí)。
「由不得妳!」冰嵐展現(xiàn)強勢作風(fēng),硬將這只固執(zhí)的鴨子趕上架。
敲門后
「部長!贡鶏狗砰_她的手,婀娜多姿地走上前。
商聞厲抬起頭,深遂的眼笑看著冰嵐!赣惺拢俊
「冰樂,妳還不過來,站在門口干么?」她低斥了躲在后頭的人一聲。
冰樂苦著一張臉,無力地上前,等著任人宰割。
「還不謝謝部長?要不是他大人不計小人過,妳早該走路了!」冰嵐將冰樂輕推到他桌前。
「謝謝部長!贡鶚沸奶摰鼗乇芩囊暰。他應(yīng)該不會壞心的爆料整她吧?!
商聞厲揚起了一道笑痕!笂叢惶徇@事,我倒忘了!
「部長,我代冰樂謝謝您的大人大量,請您賞光吃頓飯好嗎?」飯后,再將冰樂支開,剩她和他兩人。
「這是妳的意思,還是她的?」商聞厲挑起了眉。
「當(dāng)然是冰樂的意思!贡鶏剐χ缸锟?zhǔn)住?br />
商聞厲狂野的眸子掠過一道詭譎的異光!概叮俏也蝗。」
冰嵐一愣,隨即發(fā)揮女人獨特的本領(lǐng)──嬌嗔!改蝗ィ褪遣辉彵鶚,我們姊妹會良心不安的!顾男睦锿坏貏澾^一種怪異的感覺,商大少的刁難似乎是針對冰樂而來。
他石鑄般的俊臉眠上淡笑。兩手一攤!肝也怀詻]有誠意的飯局!
冰嵐恍然大悟!副鶚!還杵著作啥?說說話!」
不去拉倒!冰樂在心中狂喊,可冰嵐在旁,她就像被掐住了罩門,動彈不得,還得委屈陪笑,窩囊到了極點!刚埾嘈牛矣惺闶恼\意!
商聞厲不看她,反而轉(zhuǎn)向冰嵐!赴,這頓飯就算了,妳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用明說,在場的三人都能聽出他的意有所指:冰樂的誠意太沒說服力,請吃飯像在討價。
「部長,您別這么說,冰樂本來就不太會表達(dá),請相信她是真的誠心要請您吃飯的!贡鶏购呛菧\笑,撫媚的臉龐艷麗如花。
「是嗎?」他濃眉斜挑,壞心眼地揪著她。
冰樂暗自哀嚎!笡]錯!顾娴暮艿姑梗坏蝗税装壮粤硕垢,還被人惡整,嗚,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那就說定了,今天下班后,我將帶您到一個特別的地方!贡鶏咕拿枥L的紅唇勾起完美的弧線。
解散!
散場后,有人笑得似虎。有人笑得像狼,最倒霉的那一個則苦得像任人宰割的羔羊,不公平啊!
所謂特別的地方,直到冰樂看到熟悉的建筑物時才恍然大悟。不會吧!那是她們家,不是動物園!
「冰嵐!」坐在后座的她力挽狂瀾。
「嗯?」輕輕柔柔的一聲,甚至沒有回頭看她,卻輕易地?fù)魸⒈鶚返拇顾罀暝?br />
就這樣,坐在駕駛座的那只老虎在無人敢反對的情況下,大大方方地登堂入室。
一進(jìn)門,冰樂率先沖進(jìn)自己的房間,把門鎖得死緊。
「誰叫妳平常不整理房間,現(xiàn)在客人到了才冒冒失失!贡鶏垢诤箢^叨念。
「部長,對不起,讓您看笑話了!
商聞厲搖了搖頭,坐在沙發(fā)上環(huán)顧四周,不大,但該有的家具電器,甚至連綠色植物都一應(yīng)俱全。
「您請坐,我先去倒杯水讓您解渴。」冰嵐風(fēng)姿綽約地走進(jìn)廚房。
關(guān)在房間里頭的冰樂則抵著門,注意外頭的風(fēng)吹草動,她才不是在整理房間,而是不想任何人窺視侵入她的地盤。
「喵!挂恢恍∝埻蝗粨渖仙搪剠柕哪_,被他一手拎了起來!负么竽懙呢,竟敢咬我的腳!
糟!冰樂暗叫一聲,偷偷將門打開一條縫!感⌒,過來!
小花貓才不理主人的殷切呼喚,正忙著和五指妖怪斗法玩樂呢!
「這是冰樂的貓,也不知道從哪撿來的!贡鶏棺叱鰪N房就見到商大少正逗著貓玩。
「公寓適合養(yǎng)貓嗎?」他挑眉,原本整齊的黑發(fā)有些垂在額前,落拓不羈,雖然不若白日逼人的氣勢,卻更適合黑夜,罪惡得好看。
冰嵐將茶水放在小幾上。「當(dāng)然不適合,空間已經(jīng)夠小了,冰樂又不把牠關(guān)進(jìn)籠子,放牠到處亂跑。」不愧是美人,連嗔怪埋怨都動人心弦。
「真是苦了妳了!顾潘芍w,姿態(tài)傭懶地揉了揉眉角。
「沒辦法,誰叫我是她妹妹。」冰嵐無奈地輕笑,展現(xiàn)十足的包容力!覆块L您稍坐,我去炒幾道您愛吃的菜。」
進(jìn)廚房之前,冰嵐來到冰樂的房門口!笂吺前雮主人,于情于理都該出來招呼客人。」
半晌,沒有反應(yīng),軟的不成只好來硬的。「妳再不出來,我明天就把妳和貓一起丟出去!顾龎旱土寺曇。
五秒后,冰樂非常不情愿的開門走出來,在冰嵐的示意下,招呼客人去也。
她挑了個離他最遠(yuǎn)的位子坐!刚埡炔。」如果評選,她一定是服務(wù)態(tài)度最糟糕的主人。
「妳干脆坐在門口,那里離我最遠(yuǎn)!股搪剠枒醒笱蟮卣f道,嘲諷地?fù)P起性感的唇,有一下沒一下地逗著懷里的小貓。
「這是我家,我高興坐哪就坐哪!顾浖t臉,小聲地反駁,怕引起廚房里頭那人的注意。
「膽小鬼!顾p笑地把貓放回地上,站起身,高大的身軀讓窄小的空間顯得壓迫
「你去哪里?」如果讓他走出門外,冰嵐會剝了她的皮。
「陽臺!顾(jīng)過她,走了幾步又回過頭!高不過來?」他斜睨了呆愣在原地的冰樂。
「我為什么要過去?」冰樂不動如山。
「妳要在這里談我們兩人的事嗎?」商聞厲無所謂地聳聳肩!肝业故菦]關(guān)系,至于妳──」他不懷好意地瞄了瞄廚房的方向。
「我馬上過去。」她忙不迭地跳起,乖乖地跟著他走進(jìn)小陽臺。
小小的陽臺向著遠(yuǎn)山的月,夜風(fēng)輕拂過兩人的發(fā)絲、衣角,星河在半空中潺潺流動。
「這里還不錯,不吵!顾e適地斜倚著欄桿,月光灑在他寬大的肩膀上,俊美的臉龐鍍上一層淡淡的金光。宛如神祇。
冰樂的心跳漏了一拍,粉臉莫名地嫣紅。他‥‥以為自己很帥嗎?干么在她面前擺這么撩人的姿勢,她才不想看
才怪!她的視線根本移不開,牢牢地黏在人家的身上,任憑理智罵她催她威脅她,都沒辦法讓她清醒。
商聞厲的眼底閃著灼亮的星光,長指撫過她柔軟的頰邊!负芎,就這樣只看著我一人,什么都不要想!顾嬲姑夹,邪肆淡笑,神祇瞬間成了即將拐帶純潔少女私奔的惡魔。
他說了什么?冰樂眨眨眼,亂糟糟的思緒被正撫著自己臉頰的大手給拉回!概荆 顾皇殖榈裟樕系哪д,迅速,果決,不留情。
「你怎么可以再對我動手動腳,不是說過了嗎?你不可以 」
商聞厲黑灼的眼沉了下來,一把拉過她,跋扈地吻得她昏天暗地,吻得她開不了口,吻得她意亂情迷。
「我就不相信妳對我的吻沒有任何的感覺。」他抵著她的唇,惡劣地看她滿臉潮紅。
「你好‥‥過分!箛(yán)重缺氧的冰樂困難地喘著氣,被吻腫的唇瓣嬌艷欲滴。
冰嵐就在廚房里,耳朵甚至還聽得到抽油煙機(jī)的聲音。他怎么敢對她伸出魔掌,一點顧忌也沒有?!
「怎樣,還要跟我劃清界線嗎?」他戲謔地輕笑,眼神卻狂野地鎖著她紅馥的唇,他還沒嘗夠呵。
「我‥‥」她咬著下唇,突然不知該怎么回答,心里一陣恐慌,好象只要她這么一點頭,她的世界就會整個被顛覆,他就會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
他幽深的眼緊盯著她的小臉,看著她的掙扎,看著她的游移不決。不伸手,不干預(yù),他要她自己作出決定。
她可以感覺到他深沉的視線正注視著自己,這讓她根本無法思考,矛盾梗在喉頭,怎么也說不出口。
看她陷入情感的泥潭中,他不寄予同情,反而幸災(zāi)樂禍,他就不相信她完全無動于衷!笂呎娴囊獮榱丝尚Φ牧夹姆穸▕叺母杏X?」
冰樂腦中一片空白,隨即否認(rèn)!甘裁锤杏X?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
不等她說完,商聞厲頓時冷下臉!甘菃幔磕俏視鐘叺脑,和妳劃清界線。」他冷漠地走出陽臺。
她可以假裝沒事發(fā)生,隨時抽身,他也可以,而且做得比她更絕。
他的臉色可怖得會嚇哭小孩,冰樂雖然沒哭。但被嚇呆了,直到聽見開門聲才猛然清醒,沖到門口。
「你要去哪?」她煞白了臉。
他看也不看她,推開門走出門外,彷佛連施舍她一眼都嫌浪費。
「你回去,我要怎么向冰嵐解釋?」冰樂這會兒沒空管他是不是用鼻孔看她,她擔(dān)心的是自己會被冰嵐罵到臭頭。
商大公子哥悠悠冷笑!改鞘菉叺氖,與我無關(guān)。」幸災(zāi)樂禍完畢,頭也不回地走人。
冰樂再次呆愣在原地,看著罪魁禍?zhǔn)琢粝聽攤子,拍拍屁股走人。
他會害死她啦!
遲到了!
冰樂慌慌張張地沖出捷運站,顧不得傾盆大雨直下,急匆匆地朝公司的方向飛奔。
嗚,冰嵐一定還在氣頭上才沒叫她起床,這下,她鐵定要遲到了!
昨晚,商大少回去后,果不其然,冰嵐將矛頭對準(zhǔn)了她,射得她滿頭包,她只好胡謅說商大少突然有要事回去,誰知冰嵐還是擺出三不政策;不相信,不原諒,不氣消。
跑了足足十分鐘,等到她腳踩進(jìn)公司,已經(jīng)九點整,遲到!
「嘿,妳怎么了,掉進(jìn)河里了?襯衫上都是水!」坐在她身旁的小美小小聲地說道。
冰樂縮在自己的座位上!竿饷娴挠旰么。」她苦笑地掛了拉濕漉漉的衣服,難怪她總覺得背脊涼涼的。
「反正都是遲到,怎么不會先找個地方躲雨?」
「我沒想到嘛!顾植怀_t到,沒辦法那么從容悠閑。
小美暗嘆了口氣,真不知要罵她笨還是稱贊她老實!肝疫@里有一件衣服,妳先拿去換!
「謝謝!顾屑さ匕岩路踉谛厍,走向洗手間。
偏偏在途中與人狹路相逢,是他!
她正想開口,他卻似乎毫不相識般與她擦身而過。
冰樂凍在原地,眨了眨眼,她眼花了嗎?「商──」她猛地閉嘴,這里有同事出出入入,不是吵架的好地方。
走進(jìn)洗手間,明亮的鏡子前映著一張慘白的容顏,她看起來好狼狽,就像剛從河里被撈起一樣,難怪他不理她,太丟臉了。
換下濕衣服后,冰樂回到辦公室找冰嵐,想繼續(xù)解釋昨夜的事,卻發(fā)現(xiàn)商大少正和冰嵐說著話。
「對不起,打擾一下。」
「有事嗎?」冰嵐微抬眼,眉頭微皺。
她冷冰冰的態(tài)度讓冰樂有些難堪!肝舀E‥有話跟妳說!
「我現(xiàn)在沒空!
「那我們回家再說。」
「冰嵐,別忘了晚上我們兩個有約,是妳說要彌補我的!箮Φ哪行陨ひ艏尤雽φ,黑幽的眸光從頭到尾沒看過她一眼。
「那‥‥明天再說。」冰樂勉強地扯了扯嘴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為什么不看她?連一眼都不看,好象他們是陌生人,冰樂陡然一驚,難道他說的劃清界線是一刀兩斷,從此不理不睬、不聞不問?!
一股沒來由的恐慌讓她的呼吸困難,她做錯了什么?他為什么不理她,還有冰嵐為什么也這么對她?
冰樂一個起身,迫不及待地殺進(jìn)部長辦公室,不管有沒有人看見
「你為什么裝作沒看見我?」她問著坐在辦公桌后頭的男人。
「看不看妳有這么重要嗎?」商聞厲笑說,黑眼卻十足的無情。
冰樂一頓!缚墒迁E‥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顾偸嵌核、捉弄她,不曾冷漠得像個陌生人。
「以前?妳是說劃清界線之前嗎?」他冷眼看她,是她種下的因,果要她自個兒承擔(dān)。
冰樂突然講不出話,呆愣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像個迷惘的孩子。「我沒有要劃清界線。俊
商聞厲一臉陰郁!肝也还軍呉阋舆是干脆否定自己的感覺,那是妳自己的問題,我已經(jīng)不耐煩了,不想陪妳玩這種幼稚的游戲!顾拖骂^,不再看她。
「麻煩妳下次進(jìn)門前,記得敲門!
逐客令既下,冰樂只能茫茫然地退出辦公室,回到座位上,腦袋還在消化他說的每一字、每一句。
內(nèi)線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冰樂機(jī)械性地接起電話。
「冰樂,妳們姊妹真的要出頭天了!」廣播站小霞神秘兮兮地塢著話筒直笑。
「。俊
「今天早上,我親眼看見商大少用他那臺BMW載著妳美麗的妹妹翩然抵達(dá)公司,羨煞一堆人!
冰樂回神,腦袋里出現(xiàn)的畫面卻是好大的雨,她一個人,在雨中奔跑‥
「嘿,妳有沒有在聽?」
「有!顾睦锼崴釢瓭,胸口悶悶痛痛,連呼吸都覺得難受。
「不要裝傻!妳得請客,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冰嵐麻雀變鳳凰,妳也跟著沾光!
原來如此,她懂他的意思了,他不想理她,是因為他有了冰嵐,要和她劃清界線。
「范冰樂?!?」
「我不要劃清界線!」
「神經(jīng)啊妳!」對方被她嚇了一跳,氣得掛上電話。
心里的話,終于說了出去,卻是向不相干的人,她輕吸口氣,想笑,卻不成形。她閉上眼,深深呼吸,五四三二一緩緩?fù)鲁觯瑳]事,一切都會沒事的,兩、三天后,他和冰嵐的氣消了,就沒事了‥
她拚命安慰自己.可享情的發(fā)展卻讓她愈來愈無力,心愈來愈冷,冷得幾乎要縮到看不見了。
一天過了,兩天過了,三天‥‥冰嵐每天早上都由他接送上下班,而她總一身狼狽地抵達(dá)公司,一個人回家,喂貓,睡覺‥
她靜靜地坐在地板上,小貓吃著她開啟的罐頭,她眼神空泛,全身的力氣像全被掏盡了一樣。好累,為什么這么累人,為什么不理她,為什么要這么對她?事情好象回到了最初,他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眼光不曾停留,而她怯弱地愈躲愈遠(yuǎn),愈來愈逃避。
漸漸的,她開始懂了,他太出色太危險,不是她所能應(yīng)付,就像置身在最陡峭的懸崖上,只要踏錯一步就會粉身碎骨。
可明明知道他很危險,耍保持距離,卻在不知不覺中,她對他開始有了莫名的期待,開始有了淺淺的悸動,但這一切似乎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冰樂的心中突然起了一陣大風(fēng),將她吹倒,鈴鐺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