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燈光閃爍、充滿頹靡氣息的PUB內(nèi),冷傲青與嚴旭坐在吧臺一角,各執(zhí)著一杯色彩鮮艷的調(diào)酒,聊著男人的心事。
「噗!」冷傲青將口中的酒全數(shù)噴出,灑了嚴旭一身,招來一個白眼,他不住道歉,笑得讓嚴旭又開始想扁人。「哈哈,她家那兩個女人,真的叫你簽那種合約?而你居然還簽了?!」
嚴旭點頭,「不然能怎么辦?」
冷傲青笑得很礙嚴旭的眼,他嘖嘖有聲的調(diào)侃道:「說真的,我還真想看看你穿著女人內(nèi)衣上街慢跑的模樣。」
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嚴旭擺明不欣賞他的笑話,他一口喝干杯里腥紅的液體,轉(zhuǎn)著透明酒杯把玩。
「不過,你手段還真是高明,說得那樣冠冕堂皇的,把人給拐到你家。到現(xiàn)在跟她也同居了兩星期,怎么樣?已經(jīng)上了吧?」冷傲青曖昧的笑,顯然腦子里正轉(zhuǎn)著不太干凈的念頭。
「上個屁!」嚴旭另外叫了桿「螺絲起子」,同樣是一口喝干。
「怎么?難道你還沒上?」冷傲青睜大眼睛。嚴旭可是出了名的快手,再說人都住到他家了,怎么會沒行動?「還是你想到那份合約,就『不行』了?」
「閉上你的鳥嘴!」嚴旭皺起眉頭,看見冷傲青笑成那樣,打從心里不舒服。
冷傲青止住笑聲,覺得嚴旭今天出奇的煩躁,以往他對這種男人間的笑話向來是一笑置之的!改憬裉焓窃趺戳耍啃那椴缓?」
嚴旭也知道自己反應太過,但是他一聽到冷傲青說那些上不上的字眼,就覺得白伊瑾被侮辱了,這讓他不太高興!覆灰盟_玩笑,她不是我們玩慣的那些浪女。」
這下冷傲青可著實嚇了一跳,他瞪著嚴旭,夸張的低嚷:「!永遠不缺女人、換女人像換衣服的偶像嚴旭,居然會講這種話!實在是天要下紅雨了。說真的,你今天是哪根筋不對勁?難不成你喜歡上人家了?不可能吧!白伊瑾跟你喜歡的那種大胸脯、惹火性感的美女實在是差太多了。」
看看時間,嚴旭將空酒杯放到桌上,瞪了冷傲青一眼。「不關(guān)你的事!
什么?他居然沒有否認?冷傲青傻了眼,繼續(xù)追問:「那賭約呢?那瓶上好葡萄酒你不要啦?」
嚴旭站起身,擺了擺手,「我說過隨你處置!
隨他處置?那不就是他放棄了、認輸了?冷傲青瞪直了眼,嚴旭的個性他最清楚,他向來傲得很,非要爭出一個輸贏才甘心,這次居然這么爽快就松口?
而且,他站起來干什么呀?他們才剛來不久啊!
「我要走了,時間已經(jīng)晚了。」嚴旭說。
時間晚了?冷傲青錯愕的看看手表,「才十點哪,你跟女人有約會?」
「我要回家休息了。」嚴旭從皮包里抽出大鈔,遞給酒保,戴上墨鏡,拍了拍冷傲青的肩,便頭也不回的走出PUB。
冷傲青愣住,無法理解,嚴旭怎么會變了個人?以往他比他還瘋,不到三更半夜不回家,現(xiàn)在不過才十點,屁股都還沒坐熱,他就急著回家?拜托,家里有人在等他嗎?老朋友好不容易出來聚聚,他居然先走人,真是不夠意思。
把自己那杯酒喝光,冷傲青站起身,準備走人時,他突然想到,嚴旭家里確實有人在等他,不就是那個小女孩嗎?他為了她急匆匆的想趕回家?冷傲青笑了,不管嚴旭怎么說,他確實正在改變,為了清純的那個小女孩。
戀愛啊……冷傲青把外套甩上肩,嘆了口氣,他的對象又在哪里呢?每天玩禁己心的成人游戲,都快忘了心跳加速是什么感覺,嚴旭這老小子,算他好運道。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嚴旭深諳女人的心理——欲擒故縱、欲拒還迎、愛聽甜言蜜語,這種游戲他玩得夠多了,但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這些對白伊瑾這個小女人完全沒有用。
他平常忙著工作,只有晚上可以陪她,所以他很珍惜兩人獨處的時間,總是想盡辦法要讓她開心,他用銎百蜜語贊美她,用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她,希望讓她臉紅心跳、芳心如醉,但是似乎卻總是得到反效果。
這晚,當他們并肩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他刻意溫柔的凝視白伊瑾,等到她察覺,回過頭來與他對望。嚴旭自認是超級電眼帥哥,女人被他這么溫柔的一望,即使是再高明的情場老手,也會禁不住紅了臉。
然而這個白伊瑾,她只是困惑的望了他半晌,然后問:「你這么溫柔的看著我,是不是腦子里在想要怎么脫掉我的裙子?」
這話讓嚴旭重重的咳起來,俊臉漲紅,不自在極了。「妳在說什么?哪有這種事!」
「媽媽說,男人表面上溫柔的看著女人,其實腦子里在轉(zhuǎn)很多很多的下流念頭,你是嗎?」
真是……他媽的!
嚴旭擠出笑容,「我不是那種男人!
白伊瑾同意的點頭,「我知道!
「妳知道?」嚴旭眼睛一亮,得意得像只驕傲的公雞,只因為他可愛的伊瑾認為他跟其它男人不同。
「嗯,奶奶說,你比其它男人更壞、更危險,因為你又有錢又英俊,還很有名。」白伊瑾照本宣科,老老實實的說出來。
嚴旭聽了,只想揍她奶奶一拳。
嚴旭尷尬地搖搖頭,跳過這個話題,「沒有這種事!
第二天的晚上,當他租了卷從來不看的浪漫愛情文藝片「鐵達尼號」,想要讓白伊瑾沉醉在那種甜蜜氣氛,然后再對她展開攻勢;然而,看不到半小時,白伊瑾開始打起呵欠。
「怎么了?不好看嗎?」
白伊瑾努力睜著惺忪的睡眼,顯然絲毫沒有感受到浪漫的氣氛,「不會。
嚴旭放下心,繼續(xù)跟她肩并肩看電影。
約莫又看了一小時,「鐵達尼號」正演到男女主角在車子內(nèi)做愛做的事,火熱的喘息聲、噯昧貼在車窗玻璃上的纖手,嚴旭有些心跳加速,因為他感覺到,白伊瑾的小腦袋輕輕的、緩緩的靠在他的肩上。
嚴旭在心里發(fā)出歡呼,非常得意。顯然伊瑾雖然被那兩個女人灌輸了不少錯誤的觀念,終究還是溫柔多情的小女人,但是……她為什么就只是靠著他?是在暗示他,下一步該他來嗎?
等了十分鐘,嚴旭忍不住轉(zhuǎn)頭一看,他皺起眉頭,臉部肌肉抽動,不知道該不該掐住她的小脖子。
白伊瑾在他肩上睡得香甜。
「白、伊、瑾!箛佬褚蛔忠挥畹牡秃,心情很沮喪。
白伊瑾揉揉眼睛,睜開美眸,見到電視屏幕上,鐵達尼號開始進水、乘客們開始慌張的四處逃命,她很有興趣的坐直身體,還對嚴旭道了聲謝:「船開始沉啦?謝謝你叫我起來。」
嚴旭欲哭無淚。怎么會有這么遲鈍的小女人?寧愿看船沉,也對他沒興趣?
然后是另一個晚上,他難得在家吃飯,見到她像個賢慧的小妻子一樣忙進忙出,他感到非常滿足。他嘴里嘗著白伊瑾做的美味佳肴,稱贊道:「這是怎么做的?我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蔥爆蝦仁,妳真的好會做菜。」
他是故意的,他要逗她開心,讓她的心傾向他這邊。
白伊瑾眼睛一亮,紅唇笑得彎彎的,惹得嚴旭心頭癢。
她說:「對吧對吧?那是媽媽教我的哦,她說蝦仁要先用過油,這樣吃起來才會脆、才會好吃,你有興趣嗎?改天我可以教你做哦,不然我媽媽也可以教你,她最會做菜了。」
嚴旭很頹喪,他稱贊她,并不是想要學如何做菜呀!
嚴旭再接再厲。吃過晚飯,他來到客廳看新聞,白伊瑾去洗澡,他出來后,嚴旭夸張的稱謂道:「伊瑾,妳穿這件衣服好可愛,我好喜歡。」
白伊瑾穿著可愛的粉紅色碎花上衣加長褲,確實是可愛得緊。
講得夠露骨,白伊瑾也笑得很甜蜜,至少嚴旭這樣以為。
然后她說:「你知道嗎?這是奶奶做給我的哦,不是在外面買的,這世界上只有這么一件呢!你喜歡嗎?改天我叫奶奶也幫你做一件!
她很熱心,嚴旭卻很灰心,他越來越沮喪了。世界上怎么會有女人這樣白目、這樣遲鈍?他一點都不想聽她奶奶多會做衣服,他只想要她溫柔地對他微笑,或者害羞地臉紅心跳。
他絕對不認輸!他對自己點點頭,而后開始看起電視,沒多久就覺停好無聊,除了新聞,他不太看電視的。他轉(zhuǎn)過身,開始研究起白伊瑾的五官,發(fā)現(xiàn)她真的長得好精致、好可愛,像個洋娃娃,不過前提是,她要把她的黑框眼鏡拿下來。
「伊瑾,我有沒有說過妳的眼睛好美?」嚴旭低沉的開口,聲音感佺而溫柔。
白伊瑾瞄他一眼,臉上飛來幾朵紅云,看得嚴旭心情大好,他聽見甜說:「奶奶也這樣說,所以媽媽幫我配了這副眼鏡,說這樣男人就看不到,我就沒有危險了。」
停!又是她的奶奶跟媽媽!嚴旭趕緊拋開這個話題,改而稱贊她的嘴唇跟皮膚!笂叺淖齑胶谜T人,那么漂亮、那么濕潤……」嚴旭不安的輕咳,腦子里開始幻想起,吻上她可愛雙唇的滋味。
「還有妳的皮膚,水水嫩嫩,比嬰孩還好,我沒見過女人的皮膚像妳這樣好的!惯@點可是事實,他之前交往的火辣性感美女,不管上床前、上床后,睡覺前、睡覺后,臉上的妝一定是完美得無懈可擊,活像是第二層皮膚似的。
「嚴旭……」白伊瑾溫柔的看著他,害嚴旭的心跳亂了頻率。
「怎么了?」終于用對了策略吧?嚴旭有些得意。他就不相信,稱贊伊瑾的五官,她再怎么不解風情,也不能夠扯上她的奶奶跟媽媽了吧?
「奶奶說,當男人不停稱贊妳『上面』的東西、其實他們真正感興趣的是『下面』為東西,你是嗎?」白伊瑾像個好奇寶寶,認真的問道。
嚴旭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他猛烈的咳嗽,咳得整張臉都紅了。他在心里嘆氣,遇到伊瑾,是他多年縱橫情場的報應。
「你是嗎?」白伊瑾拍拍他的背幫他順氣,等他不再咳了,追問道。
「唉?!」嚴旭不再掩飾,他大聲的嘆息,「不是!」他怎么能說實話?要是她認為他是那兩個女人口中所說的「壞男人」,那不就玩完了?
他曾經(jīng)認為,她對家人這么的信任、忠誠,是很難得的特質(zhì),但現(xiàn)在,他不這么認為了:他只知道,有那兩個女人橫在他跟伊瑾中間,他再怎么努力,恐怕也很難抱得美人歸。
報應,報應哪~~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嚴旭個性既狂傲又目中無人,唯一有個優(yōu)點,就是不輕易放棄。
盡管白伊瑾讓他的男性自尊非常的受傷,他還是秉持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心態(tài),努力的想把白伊瑾的遲鈍給擊碎,顯露出她女性化的一面。
這天,嚴旭休假,難得的假日,他開著車,載著白伊瑾出去兜風,這是他們第一次出游,嚴旭信心滿滿,今天肯定會有所突破。
白伊瑾開心的打開車窗,靠在車門上,享受微風的吹拂,表情非常的滿足,還閉上眼睛,輕輕哼著歌,當然,是嚴旭的歌。
嚴旭熟練的東繞西拐,將跑車駛?cè)腼L光明媚的海岸,停在沙灘上。
白伊瑾下車,興奮得一會兒蹲下來看貝殼,一會兒跑到海邊追逐浪濤,開心得臉上一直掛著燦笑。
碧海藍天,襯著白伊瑾嬌小的身影,嚴旭也露出笑容,環(huán)胸注視她玩水嬉戲的情景。
半小時后,白伊瑾玩累了,她捧著一堆貝殼,回到嚴旭身邊,驕傲地獻寶,「你看!很漂亮,對不對?」
嚴旭微笑,點點頭,「玩累了?」
「嗯。你怎么不下去玩?我玩得很開心呢!」白伊瑾因為跑來跑去,白皙的小臉浮上一層健康的紅暈,還喘著氣。
「看妳玩我就開心了!箛佬裢Α
白伊瑾低下頭,踢著腳下的沙子,然后望向他,「謝謝,我很久沒有這么開心過了!
「妳開心就好。」嚴旭酷酷的說,遞給她一罐早就買好的飲料。
白伊瑾接過來,滿足的喝了好幾口,而后注視著潔白的沙灘跟一望無際的藍海。
今天不是假日,海灘沒什么人,白伊瑾靠在車門邊,徐徐海風吹著,海浪的聲音像首催眠曲,她覺得舒服而慵懶,有些想睡了。
「妳對我不好奇嗎?」嚴旭突然問。
「嗯?」白伊瑾眨眨眼,歪著頭,「怎么了?」
「妳沒有什么事情想問我嗎?」譬如他的興趣、嗜好還有家庭,「妳想問什么就問,我可以滿足妳的好奇心!箛佬窆膭畹馈
白伊瑾點點頭,開始歪著腦袋努力思考,她想問嚴旭什么問題。
五分鐘后。
「男人真的滿腦子只想著怎么脫掉女孩子的衣服嗎?舉例來說,你有想過要脫掉我的衣服嗎?」
嚴旭擺好帥氣的姿勢,準備在白伊瑾面前表現(xiàn)出最好的一面,聽到這個問題,他忍不住「噗!」的一聲,嘴里的飲料噴了一地。
「奶奶還說,男人的獸性很可怕,什么是獸性?你也有嗎?」白伊瑾沒等他回答,輕輕柔柔的丟出一堆問題,昂著頭等待嚴旭解答。
嚴旭在心里連聲詛咒她該死的奶奶跟媽媽,臉上擠出笑容,張開口想說話,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媽媽也說,什么關(guān)心體貼都是假的,男人討好女人,只是想要跟她們做那件事!拱滓凌嶂∧X袋,好奇的望著他,「你今天帶我出來玩,也是因為想要跟我做那件事嗎?」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嚴旭,這下子不但成了啞巴,俊臉還染上些許潮紅。
他真的被她打敗!如果是其它女人,他可以輕松的應付過去,但是伊瑾下同,他知道她是真的不懂,而這讓他該死的無力極了。
「你為什么不回答?」白伊瑾燦亮著一雙美眸,等待答案。
輕咳數(shù)聲,嚴旭決定不能再這樣下去,他要拿回主控權(quán),于是,他靠近白伊瑾,不再期待她突然開竅,有些時候,做要比說有用。
「你怎么了?」白伊瑾好奇的問,絲毫沒有危機意識。
「是,我是想吻妳!箛佬裆ひ粲行┥硢。嚯x的望著她卷翹的長睫毛、像汪深潭的美麗眼睛,還有那濕潤誘人的唇辦,忍不住心跳加速,像毛頭小子第一次要吻他心儀的女孩似的。
白伊瑾眨眨眼睛,在他靠近的同時消化了他的語意,擔心的想推開他!覆恍胁恍,你忘記那個合約了嗎?你會很吃虧哦!顾嵝训馈
「管他的合約。」
嚴旭雙手撐在白伊瑾身側(cè),俯下頭,堵住了她的唇。
甜蜜、柔軟、芬芳……嚴旭在心里贊嘆,當然,如果她不要亂動,那就更好了。
嚴旭沒辦法,只能用雙手捧住她亂動的小臉,溫柔的含住她的嘴唇,摩挲著。
白伊瑾瞪大眼睛,看著嚴旭特大號的俊臉在她面前,閉上眼睛好象挺享受的樣子,而她嘴上傳來的溫熱感覺,讓她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就叫接吻嗎?
陶醉的吻了她香甜的唇辦好一會兒,嚴旭睜開眼睛,卻見到白伊瑾瞪得像銅鈴大的眼,一副很感興趣、正在觀察他的模樣。
嚴旭所有的浪漫情懷都被破壞了,他嘆口氣,放開了她,開始對自己的男性魅力產(chǎn)生懷疑。
「這個就叫接吻嗎?」白伊瑾問出心中疑惑。
「沒錯,不過一般來說,都是閉上眼睛的!箛佬駴]好氣的說,非常、非常無力。
「那你完蛋了啦!」白伊瑾驚呼,擔心的望著他,「你會賠很多錢,還要跟雞親吻,真糟糕!你為什么要親我啦?」她擔心得眼眶泛紅,好象已經(jīng)預想到嚴旭慘兮兮的模樣。
「妳不說,我不說,妳奶奶跟媽媽怎么會知道?」嚴旭合理的問,根本不打算自首。
白伊瑾卻搖頭,看傻了嚴旭。
「就算我不想說,奶奶跟媽媽一定會問你有沒有對我怎么樣,我又不能對她們說謊。」白伊瑾好沮喪。
「不說出事實并不算說謊!箛佬裾f,心開始狂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不懂啦,奶奶跟媽媽會一直逼問、一直逼問的,我沒對她們說過謊,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的啦!」
嚴旭一拍額頭,嘆了口氣,有種視死如歸的決心!肝颐靼琢耍瑠厔e擔心,我會處理的!
白伊瑾抬頭望他,見到他笑得好有自信、好溫柔,可是,她還是不能放下心來,奶奶跟媽媽要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