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累?”格爾的嗓音里還有著情欲過后的嘎啞,大掌為懷里的女子拂開貼頰的發(fā)絲。
不好意思回視他,連晨音輕搖搖頭,拉起被子掩住臉,現(xiàn)在才在想以后該如何面對他會不會太遲了?
格爾好笑的拉開被子,將羞怯的人兒摟入懷里,“這兒才是你該躲藏的地方。”他的心情舒暢,心滿意足,這小女人終于是他的人了。
偎著微微汗?jié)竦男靥,雖然身子仍然有些不適,不過他也讓她嘗到了無法形容的快樂,這就是老爺所說,希望她能經(jīng)歷,不過要靠緣分的事嗎?她明白了,的確是很驚心動魄。
“在想什么?”她的沉默令他好奇。
“沒什么。”她輕聲回應(yīng)。
不滿意只對著她的腦袋,格爾抱高她,讓她枕在自己的臂膀上,直視著她的眼,“后悔嗎?”
不好意思看著他回答,她微垂著眸子,“不會,那是很奇妙的感覺,若不是你,我想我這輩子或許都無法體驗(yàn)得到,也無法明白。”
“這就是說,你認(rèn)定這一生唯有我才是你的男人!彼麖乃脑捓锫牫隽硕四摺
連晨音不同意的皺起眉頭,“我不是那么隨便的女人,而且你肯讓我有別的男人嗎?”她很清楚他有多霸道。
“不準(zhǔn),當(dāng)然不準(zhǔn)了,你只能屬于我,今生今世、來生來世、永永遠(yuǎn)遠(yuǎn)!彼裢囊蟆
連晨音忍不住笑了,“蠻橫!
“或許就是我的蠻橫,令你逃不開,注定被我所捕獲,為我停留。”他驕傲又自滿的親親她的額角。
她靠著他結(jié)實(shí)的肩頭低喃,“或許吧。”
格爾摟著她,“不過你放心吧,我不是始亂終棄的人,我會對你負(fù)起責(zé)任的!
連晨音沉默著,其實(shí)她不需要任何人對她負(fù)責(zé),他沒有強(qiáng)迫她,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是她該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可是她知道他不會愛聽這種話,她也不想引來不愉快,在這個時候,她只想就這樣好好的依偎著他,享受這份靜謐濃情。
就在她要入睡時,身上傳來的騷動讓她又睜開眸子,看到他眼里泛動的灼熱光芒,紅潮又回到她臉上,“你……”
“我決定我們晚一天再離開億城!备駹栃靶Φ馈
她睜大眼,又驚又羞,“那怎么可以……唔……”
他用唇封住她的意見,“我說行,就行。”
和她比起來,所有的事都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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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有月的夜晚,這對男女又來到屋頂賞月、看紅塵眾生,一樣帶了壺醇美的百花釀。
輕笑聲從女子嘴里逸出,已見過多次她的笑,但仍讓摟著她的男人驚艷。
“笑什么?”
連晨音小臉埋在他懷里悶笑道:“我不敢相信,我們延后一天出發(fā),就為了……哎呀,好羞人!
“這可是很要緊的事,有什么好害羞的!备駹柣卮鸬美硭(dāng)然。
想到亞迪和馬斯一副了悟的神情,她還是難為情的想找地洞鉆,她不曉得格爾入京要辦什么事、重不重要?她沒問是因?yàn)槟欠撬P(guān)心的事,應(yīng)該是不要緊的事吧,否則他怎能如此的輕松?
“這樣賞景真是別有番風(fēng)情,西夷京都熱鬧繁華不輸給這里,街道筆直寬廣,高大樓宇櫛比鱗次,整齊美觀,每過十五都有夜集,街上燈火接連,相映如天上星星,回到京都后,我們再一起觀月賞景!彼⑿Φ。
連晨音有些訝異的抬頭看著他,“這是我首次聽到你談起西夷。”
“雖然西夷沒有天朝富庶,也沒有那么多美麗的山光景色,可是它有著一望無際的青翠草原,人們騎馬牧牛羊,也有著進(jìn)步繁盛的城市,讓人民能過著舒適的日子,不過西夷人不會忘記他們是大地之子,所以人人都練有一身好騎術(shù),張弓便能射箭,因此西夷國力之強(qiáng)盛為各邦國之冠,這點(diǎn)就非是天朝所能及的了,你會喜歡它的!备駹栆宰约旱膰覟榘痢
他的說法卻點(diǎn)出了個連晨音從沒想過的問題,“我要去西夷?”
他攬緊她,“當(dāng)然,跟了我自是要隨我回西夷啊。”
連晨音無語,離開天朝……該說是離開樂安郡,不回連府,這是她從未想過的事。
“怎么?舍不得嗎?”他低頭看著她。
“我一直以為自己會在連府里陪著老爺、夫人過一生的!
“小傻瓜,你總會嫁人的,連府該不會強(qiáng)留你,要你一輩子不嫁吧!彼催B城也不是這樣的人。
連晨音搖頭,“老爺、夫人一直希望我能找到好歸宿,夫人還大肆的為我找夫家,只是我認(rèn)為這世上除了連府,沒有更適合我的地方,所以我也一直打定主意不嫁人,想一輩子待在連府!
“那是沒遇上我之前,現(xiàn)在情況有變,你的歸宿是我,就應(yīng)該嫁夫隨夫跟著我!备駹栒Z氣強(qiáng)悍,更加抱緊她。
她驚疑的盯著他出聲,“嫁夫隨夫?你要我……嫁給你?”
格爾失笑,“女人,我說過我不會始亂終棄,會對你負(fù)責(zé),不管為妻為妾,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
不知為何,他的負(fù)責(zé)之說卻令她聽了有些刺耳,仿佛她是他的負(fù)擔(dān)般,她不敢期望自己是他的唯一妻子,名分對她而言非是最重要的,她要的是心意,但這卻是她一直沒聽到的。
“怎么了?”她沒有露出歡欣羞怯的神情,反而臉色沉重。
她揚(yáng)唇淡笑,“沒什么,現(xiàn)在談未來好不真實(shí),我只知道在我的任務(wù)結(jié)束前,我是你的護(hù)衛(wèi),這才是我的責(zé)任。”
“晨音,我……”
驀然貼上的嬌唇掩去他的話,她不愿勉強(qiáng)他許諾,也不想聽好聽的話,唯有現(xiàn)實(shí)的相處才是最真的,只要他們能在一起就行了。
她輕撫著他俊朗的臉孔,“你知道我不想聽空泛的話,所以什么都不要說,順其自然吧,如果我是你的,我怎么也跑不掉的不是嗎?”
第一次遇到不要承諾、不要保證的女人,縱橫情場從未遇到難事的他竟然有些無法招架,本是肯定已牢牢握在手里的人,卻又感到那么的不確定,所以他問出了這一生里從沒向女人開過口的話。
“你愛我嗎?”
端麗面容沉思了一會,然后輕點(diǎn)點(diǎn)頭,“我愛你!边@是她心底的聲音。
格爾擁著她,心安的仰首呷了口酒,低身喂入她的小嘴里。有了愛,愛便會成為系住她最好的鎖鏈,讓她留在自己身旁。
她輕打個呵欠,“能再多說些西夷的事嗎?”
格爾微笑,介紹起自己的國家,“西夷的風(fēng)土民情與天朝截然不同,人民多以畜牧為生,逐水草而居,這不只是男人的工作,女人也要幫忙,所以西夷女子大多善騎術(shù)懂武,她們的生活過得比天朝女子來得自由獨(dú)立,只要能力夠,一樣能擁有自己的事業(yè),與男人分庭抗禮……”
連晨音聽著他嗓音悅耳醇厚,有如美酒,安撫著她的心,她安然愉悅的閉上眼傾聽。
說到個段落,格爾停下喝口酒潤喉,才想到還沒告訴她自己的身分,就快要到京城了。到時她也會知道,可是他不想驚嚇到她,早點(diǎn)讓她知道,她也能有心理準(zhǔn)備,他決定明說了。
“晨音,我一直沒向你表白我的身分,其實(shí)我是西夷國的太子,微服來天朝接受考驗(yàn),考驗(yàn)通過后,我就是西夷的王儲,將成為西夷國的大王。”
話說完,他等了一會,卻沒聽到懷里女子有任何反應(yīng),不禁疑惑的低頭看去,才知道她竟然睡著了。
“女人,也只有你敢這么輕忽待我!彼麩o奈一笑,只有抱人回房了。
反正還有時間,在到京城之前告知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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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膳,格爾環(huán)視住了段時間的房間,“真令人有些舍不得離開,你確定不再多留一天嗎?”他對著身旁的寶貝邪笑問道。
連晨音紅著臉別了他一眼,“我先走了。”她不理會他的不正經(jīng),轉(zhuǎn)身走向門口。
格爾笑著大步跟上,拉著她的手,親昵的并肩同行。
準(zhǔn)備了干糧飲水后,四人騎上馬,一前一后的離開億城。
連晨音抬頭看看天空,昨天還晴空萬里,怎么今天就烏云蔽天,讓她擔(dān)心會下雨。
“若下雨,我們就回億城吧!备駹柨粗UQ邸
又來逗弄她了。連晨音這回沒有臉紅,只是一夾馬腹,加快了速度。
這女人就愛跑給他追,她不曉得沒有他追不上的女人嗎?更何況她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了,他笑著加快速度。
不過沒跑多遠(yuǎn),便看到連晨音停了下來,格爾疑惑的急忙趕上,在看到不遠(yuǎn)處的迎接隊(duì)伍時,明白了原因。
他們怎么來了?
見到格爾出現(xiàn),賴德、夏木罕忙率眾上前,屈膝下跪,大禮參拜,“下官參見太子殿下,殿下萬福!
“免禮!备駹柣貞(yīng)。
“謝殿下!辟嚨录笆绦l(wèi)起身,但夏木罕與屬下仍跪在地上。
“下官用人不當(dāng),致使殿下受傷,罪該萬死,請殿下降罪!彼倘坏恼堊。
“夏木罕,你不只用人不當(dāng),還因態(tài)度有異,被人看出了端倪,以致涂勇兄弟想要脅于你,盼求得更高的報(bào)酬,你這個考驗(yàn)官實(shí)在當(dāng)?shù)煤苁 !备駹柪淙恢肛?zé)道。
“下官無能,愿受任何懲罰!毕哪竞鳖^垂得更低了。
“不過念及這也是你的責(zé)職,而且倒也不失為是個好考驗(yàn),小王又化險為夷,就不追究你的刑責(zé)了,起身吧!彼麑捤×讼哪竞钡淖铩
夏木罕大喜過望,感激的叩謝恩澤,“謝殿下!彼老驳钠鹕。
“殿下厚德載福,仁智雙全,我西夷有此明君,將是萬民之福!辟嚨鹿Ь吹馁澇小
格爾挑眉看著他,“賴大人此話何意?”
“恭賀殿下,殿下已通過考驗(yàn),得到所有長老的認(rèn)可,將繼承王位,成為西夷明日之君。”賴德愉悅的稟報(bào)好消息。
雖是意料中的事,仍讓格爾滿心喜悅,意氣風(fēng)發(fā),“你們是得知這消息,迫不及待想來告訴小王的嗎?”
“下官前來一為報(bào)喜,二是轉(zhuǎn)告天朝皇帝赫連政煦殷切期盼能與殿下見面,已多次前來尋問殿下行蹤!辟嚨鹿Ь捶A報(bào)。
“那就即刻起程上京城。”格爾策馬前行,卻發(fā)現(xiàn)身旁的連晨音未移動。
“晨音,一起來吧!彼粗樕乃岷统雎暎睦镉薪z心疼,還是嚇到她了。
“公子先請!边B晨音恭敬道。
格爾暗嘆口氣,待有時間私下相處時,他再安撫她吧。
連晨音跟隨在他身后,看著他散發(fā)著尊貴威嚴(yán)的背影,她曾猜過他的身世不凡,但沒想到他貴為西夷國太子,聽起來即將繼任為大王,同時,她已大約明白這一路上受到的攻擊應(yīng)是他登基前的考驗(yàn),看來她這個護(hù)衛(wèi)不過是他一時興起收在身邊當(dāng)伴隨吧,他并非迫切需要她的保護(hù)。
事實(shí)點(diǎn)破,真相讓她愕然失落,但她還是會強(qiáng)令自己接受,她不過是受托當(dāng)護(hù)衛(wèi),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便好,其余她不該也沒資格過問。
至于他們之間,她的心意沒變,是得、是失,就看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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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鎮(zhèn)是最接近京城的鎮(zhèn),鎮(zhèn)上有座皇室專用的行館,賴德憑著天朝皇帝所賜予的令牌,有權(quán)使用行館,因此這晚,一行人就落腳在行館里。
連晨音單獨(dú)用過晚膳后,便到鎮(zhèn)上逛逛,在一間工藝品店里看到了個水晶雕成的娃娃,白胖胖的模樣很福氣,圓圓臉上帶著可愛笑容,非常討喜,她將娃娃買下,當(dāng)是送給小姐的禮物。
她抱著木盒走回行館,回到自己房間,才剛將手里的東西放下,房門就被大力推開,格爾臉色不好的走入,反手將門鎖上。
“你去哪了?”
“我到街上逛逛。”
“為什么不找我同行?”
連晨音被問住了,微愣了下,“我想你有事要忙,就沒問你了!
“那為何你晚上不同我一起用膳?”
“兩位大人不是會陪著你嗎?我一個護(hù)衛(wèi)不方便同席!
格爾走近將她摟入懷里,“該死的,你什么時候開始和我計(jì)較起這種事,以往我們不都是一起用膳,晨音,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氣我隱瞞自己的身分?氣我沒事先告訴你?我沒有特意下說,昨天在屋頂上時我有說,但你睡著了,本想到京城之前先告訴你的,哪知道賴德會前來迎接,你別生氣,不管我是什么身分,都不會影響到我們的關(guān)系!彼麘┣械南蛩f明。
連晨音看著他搖搖頭,“在知道你的身分后,我的確驚訝,卻不至于生氣,當(dāng)初我就沒有過問你的身分了,又怎會在知道后生氣呢?只是如今情況不同,有你的臣子在,主從尊卑還是該有區(qū)分,不可以失了禮數(shù)!
格爾的眉頭糾結(jié),她異常的冷靜沉著反令他起了絲焦慮,“晨音,我們之間沒有尊卑之分,護(hù)衛(wèi)只是稱謂,若你擔(dān)心禮數(shù),我可以立刻封你為妃,讓你名正言順的與我在一起。”
這話讓她有些好笑,“你的身分不比常人,又即將當(dāng)上西夷大王,納妃的事能如此草率決定嗎?我也不要這么急吼吼的嫁人,我不在意名分,即使不當(dāng)妃子,我這不也在你身旁嗎?”
“不一樣,我不要看你和我劃清界線,也不要聽你一直強(qiáng)調(diào)自己是護(hù)衛(wèi),我要你像之前那般,和我同膳同寢,在我身旁寸步不離!彼貌蝗菀撞糯蜷_她的心門,不準(zhǔn)她合上。
連晨音雙頰微紅,“在這種情形下,我們怎可能同膳還同……同寢,你別胡鬧了!
看到她的嬌怯,格爾放心了不少,輕吻著她白玉耳朵低喃,“在嘗過你的柔美后,你以為我還能一個人獨(dú)寢嗎?”他的手不安分的溜入她的衣里,來到胸前,挑逗她的敏感處。
“格爾……”她無力的倚著他低喘。
他彎身抱起她上床,紗帳飄下,激情揚(yáng)起。
似是代表他的歉意,也要更加籠絡(luò)她的心,格爾極盡溫柔的待她,情繞纏綿,曲意承歡,千般恩愛,萬般歡愉,讓兩人都得到了最大的快樂。
云雨后,他的大掌仍在無瑕肌膚上留戀游移,“如何?你還舍得我不在身邊嗎?”
“你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連晨音被逗得將熱燙的臉埋在他頸間,卻無法反駁,他的懷抱的確是最能令她安眠的地方。
“反正從明天起,你就好奸隨著我,形影不離,也不準(zhǔn)再說什么護(hù)衛(wèi)身分的話,否則我真的會直接封你為妃,為你套上一堆頭銜,將你牢牢綁在身邊,明白嗎?”格爾正色的告訴她。
她有意見,但在他沒得商量的臉色下,只能點(diǎn)頭。
“乖,這才是我的好寶貝!彼麧M意的抱緊懷里嬌軀。
連晨音也抱著他碩實(shí)的身軀,感覺幸福仿佛就在自己唾手可得之處,只是她真能抓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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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朝的首都,京城的氣派壯觀從它巍峨矗立的城門就能看出,城垛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守衛(wèi)森嚴(yán),城門里外也有不少士兵守衛(wèi),入城后,寬廣的石板大道車水馬龍,兩旁盡是高堂大廈,路上行人大多錦衣絨褲,奴仆婢女隨行,繁盛之景冠于天下。
格爾、連晨音未來過京城,正欲好好欣賞都城熱鬧時,卻聞鐵騎聲響傳來,一個穿著華服的男子領(lǐng)著兩隊(duì)騎兵奔來。
賴德認(rèn)出來人,“殿下,那是五王爺赫連政旭,赫連政煦的胞弟,也是他的親信,他率眾而來該是要迎接殿下入宮與赫連政煦見面。”
在格爾沉吟問,赫連政旭已經(jīng)來到面前,在馬上拱手為禮,“本王赫連政旭代表皇上,特來迎接格爾殿下,歡迎殿下駕臨京城!
“阿史那格爾十分感謝皇上如此慎重的接待,也很高興能認(rèn)識五王爺!备駹柋囟Y。
“能得殿下大駕光臨,是我朝之福,皇上久仰殿下大名,傾慕于心,卻一直無緣得見,自得知殿下微服訪游天朝,皇上就很希望能與殿下見面,好不容易終盼到殿下的到來,還望殿下能撥空,接受皇上的招待。”赫連政旭提出邀請。
“皇上盛意拳拳,格爾感念在心,待格爾梳洗一番后,便入宮與貴朝皇帝一見!备駹枒(yīng)允。
赫連政旭很高興,“謝謝殿下,就讓本王為殿下開道,送殿下到西圜!
格爾輕點(diǎn)頭,“有勞五王爺了!
在赫連政旭開道下,格爾一行人直接進(jìn)入西園。
雖然沒能好好觀賞京城街景,但是西園里的西夷景象也讓連晨音開了眼界,她隨著格爾回房,在他到內(nèi)室讓仆人服侍換衣時,她在外廳好奇的打量著不同于天朝的家具飾品布置,尤其對鋪在首席上的虎皮很有興趣,蹲身摸著柔軟的皮革,欣賞上頭美麗的紋路,還有虎頭睜眼露齒的兇猛模樣。
“看來你喜歡那張虎皮。”熟悉的聲音傳來。
連晨音抬頭,微驚訝的睜大眸子,格爾已換上西夷的衣飾,長衣直襟左衽,外罩絲織花紋短褂,腳上穿著長靴,本是束起的長發(fā)披散在肩上,頭戴寶石鑲成的帽冠,他雖少去穿漢服時的俊逸儒雅,卻多了份瀟灑豪邁,將他的王者氣勢顯露無疑。
“怎么?看入迷了。”格爾為她的反應(yīng)而開心。
連晨音有些不好意思,別開臉略賭氣的說:“你入宮身旁該帶的是西夷人,我一個漢人夾在其中一定很奇怪,我不去了。”
格爾笑著上前抱住她,“我的人就是西夷人,我讓婢女為你換上西夷服裝,你這樣就能和我同行了!
“我又不是真正的西夷人,變裝起來可能畫虎不成反類犬。不要,不去了!彼y得使起性子。
“好吧,那我也不去了!彼麤Q定和她同進(jìn)退。
連晨音驚訝的看著他,“那怎可以?皇上邀你一定是談國家大事,你怎能不去?”
格爾一臉的耍賴神情,“是你不陪我去的,我只好留下來和你在一起,自然就不能去了。”
“你別胡鬧了,這么重要的事怎能拿來開玩笑呢?”他就愛這樣逗弄她。
“不是開玩笑,我是認(rèn)真的,你不陪我,我就不去!彼蠓降馁嚻さ降。
連晨音瞪著他,根本拿這個人無法,只得屈服,“遵命,屬下陪殿下進(jìn)宮!
“又提屬下了,該罰。”他低首擒住姣美小嘴,向她索取個火辣辣的熱吻,狂烈的讓她幾乎站不穩(wěn)身子,也勾動蟄伏在心底的欲望。
“不可以。”連晨音臉紅的抓住他開始不安分的手,明白他有什么企圖。
“寶貝,我現(xiàn)在是真的不想去了!备駹柊汛劫N在她白玉頸間低喃。
連晨音羞得手亂腳亂的推開他,再抓起他的手快步往外走,“該出發(fā)了。”
在寢室外等候的賴德,看到的就是這讓他錯愕驚訝的情形。殿下竟被他的護(hù)衛(wèi)給拖出門,但看殿下不但不生氣,還笑得很歡喜,兩人眉眼間盡是情意。這兩天來,他已經(jīng)知道殿下和這個女護(hù)衛(wèi)之間的關(guān)系,本以為是殿下寂寞找個漢女相陪,可是看樣子殿下對她的重視遠(yuǎn)遠(yuǎn)超過他的估計(jì),這不是好現(xiàn)象,他必須多加注意。
“連護(hù)衛(wèi)也要一同入宮嗎?”他恭敬的問道。
“當(dāng)然,她一向貼身陪在小王身旁!备駹枖堉B晨音先行。
賴德臉上浮起憂慮,快步跟上。
不過連晨音不曉得,這次進(jìn)宮卻改變了她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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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果然是富麗堂皇,不管宮殿樓宇的建筑,花園回廊之巧,都極盡的細(xì)膩精致,令人贊嘆。
連晨音邊欣賞景色邊隨著格爾走向御花園,赫連政煦在御花園里的春花閣擺宴為他洗塵。
格爾步入春花閣,赫連政煦已坐在里頭,賴德上前介紹,“皇上,這位便是格爾殿下!
赫連政煦微笑出聲,“格爾殿下,朕總算盼到你入京一見了!
格爾微點(diǎn)頭,“皇上,格爾也很榮幸與你相見!
“快請坐,朕準(zhǔn)備了薄酒小菜要為殿下接風(fēng)洗塵,希望殿下會喜歡。”
“皇上客氣了!
連晨音站在格爾身后,好奇的看著赫連政煦,四十來歲的他身形略顯福態(tài),斯文的臉上透著溫和,看來就是位仁慈的皇帝,只是治國的魄力不足,使得天朝的國力并不強(qiáng)盛。
格爾和赫連政煦相談甚歡,春天是桃花盛開的季節(jié),赫連政煦邀請格爾到御花園里的桃花林觀賞桃花,格爾也不推辭,一行人往桃花林走去。
桃林里,桃花在枝頭怒放,一片姹紫嫣紅,美麗非常,賞景間,突然聽到琤琮悠揚(yáng)的琴聲響起。
“咦,怎會有人在此彈琴,大林,去看看是誰!焙者B政煦下令,身旁的太監(jiān)立即循聲前行。
“殿下,擾你清聽了。”
“不會,琴音悅耳,伴著桃林佳景,也算相得益彰。”格爾微笑回答。
琴音停下后不久,太監(jiān)轉(zhuǎn)回,身后隨了名由兩位宮女扶持著的嬌柔美人。
“啟稟皇上,是天香公主在彈琴。”太監(jiān)回報(bào)。
天香公主儀態(tài)婷婷的倚身行禮,“皇兒見過父皇!
“沒想到是皇兒在彈琴,朕剛巧帶著西夷國的格爾殿下來賞桃花。殿下,這是朕的皇兒天香,她最大的嗜好便是彈琴了。”赫連政煦為兩人介紹。
“公主,幸會了。”格爾有禮問候。
天香公主再盈盈施禮,“天香見過殿下!彼ь^看了眼格爾,隨即羞紅臉的垂下眸子,心兒亂跳,沒想到他生得如此英俊威武,令她心喜。
連晨音看著這一幕,心里了然。這哪是剛巧,而是特意而為,看來皇上有意將公主許配給格爾,與西夷聯(lián)姻,郎才女貌倒也很相配。
格爾也看出赫連政煦的用意,暗暗皺眉外也轉(zhuǎn)頭看向連晨音,卻對上她略帶笑意的眸子。她竟然不緊張,還似在取笑自己,他不禁挑眉丟個警告眼神給她。
兩人的眉目傳情都落在赫連政煦和天香公主眼里,赫連政煦疑問這個女子的身分?而天香公主則是吃驚的叫出聲——
“柳晨曲,你怎么會在這里?”
“皇兒,你認(rèn)得這位姑娘?”
“父皇,她就是右丞相的女兒柳晨曲啊。她進(jìn)宮好幾次,雖然她與天毓皇姊較熟識,但是皇兒絕不會認(rèn)錯人的!碧煜愎骱芸隙ǖ恼f。
格爾出聲,“公主真是認(rèn)錯人了,她叫連晨音,來自樂安郡,現(xiàn)在是小王的隨身護(hù)衛(wèi),怎可能會是貴朝右丞相的女兒呢?”
“怎可能?明明就是一模一樣的面孔,本宮的宮女也能作證!碧煜愎魃砼缘膬蓚宮女也都點(diǎn)著頭。
格爾看著連晨音,“那可能只是長得很相似的人罷了!
“但是再相像也不可能會分毫不差,如同雙生子般啊!碧煜愎鬟是無法置信。
一旁的太監(jiān)大林開口,“皇上,奴才記得右丞相本有一對雙生女兒,卻在一場意外里讓大女兒落河失蹤,生死未卜。”
赫連政煦點(diǎn)點(diǎn)頭,“朕也記得這件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能要問問右丞相了。”
身為當(dāng)事人,連晨音緊閉著唇?jīng)]出聲,但蒼白的臉色,握緊的拳頭在在表示她緊繃的心情。
格爾看了心疼,若不是場合不對,他就將她摟入懷里安撫了,他也希望這真能解開她的身世之謎。
“皇上,此事關(guān)系到連護(hù)衛(wèi)的身世,格爾懇請皇上代為調(diào)查清楚!
“這是當(dāng)然,朕會責(zé)交給右丞相,請他務(wù)必與貴護(hù)衛(wèi)將一切事情弄明白!焙者B政煦應(yīng)允。
“那就謝謝皇上了,格爾打擾已久,也該告辭,下回格爾作東宴請皇上,也望皇上能不棄,大駕光臨。”
“這是一定的,朕送殿下一程吧。”
“格爾不敢當(dāng),皇上請留步!毙卸Y后,格爾帶著連晨音等人離開。
“父皇,您會不會覺得格爾殿下對他的護(hù)衛(wèi)太過關(guān)愛了?”天香公主帶著一絲妒意說。
“那只是格爾關(guān)懷自己的護(hù)衛(wèi)而已;蕛,你對格爾的感覺如何?”赫連政煦轉(zhuǎn)移話題的問。
天香公主含羞帶怯輕語,“皇兒任憑父皇作主。”
“好,這樣就很好!焙陀H是長保天朝和平安康的好方法。
天香公主不好意思,帶著宮女退下回宮。
直到天香公主離開了,赫連政煦才憂心的皺著眉,他自是看出格爾和他的女護(hù)衛(wèi)關(guān)系不凡,假如那女子真是右丞相的女兒,事情就好辦多了。
但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