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干嘛要來醫(yī)院!”
當溫柔的白衣護士在傷口上上藥,古憶凡嘴里還不斷念著。
只不過她克制音量,沒敢讓雙手環(huán)胸、在不遠處倚墻而立的黑面人聽見。
雖然她不爽,不過她也沒膽量違背嚴昊昆的意思。
大概是做慣總裁的關系吧,他只要一拉下臉,不怒而威的氣勢就會流露,嚇得她連喘氣都不敢太大聲。
唉,搞不懂耶,明明就帥哥一個,干嘛繃著臉。真是浪費到極點!
擦完藥,她不自在的甩手。
傷口都快痊愈了,干嘛這樣大費周章用紗布包著?洗澡時不也要拆掉?何必多此一舉。
“這樣才對!眹绤抢λ浜系膽B(tài)度滿意的點頭,“女孩子要多注意,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反正我又沒差!彼植皇怯靶歉栊,也沒要參加選美,就算在手上腳上添幾道痕跡也沒有關系。
“怎么這么說!”
“本來就是。”古憶凡嘴兒翹高到足以吊三斤豬肉。“阿郎都說我是嫁不出去的賠錢貨,擦保養(yǎng)品是白費,用化妝品是浪費!
又是阿郎!
嚴昊昆對這兩個字極為反感。
那個叫阿郎的家伙到底跟她是什么關系?常常聽地提及,而且剛才兩人還摟在一塊……
“你怎么又皺眉?”古憶凡敏銳察覺他情緒上的波動,不自覺伸手撫平他的眉頭。
嚴昊昆愣了一下,心中天人交戰(zhàn)。
最后他還是沒撥開她的手,任那有些冰涼的指尖輕觸著眉心,也探進他平靜無波的心。
事情似乎脫軌走樣了!
他并不喜歡古憶凡,接近她只是為了約定——他和靜凌的約定。
在計畫中,他要在一個月內釣上古憶凡,讓她沉浸在戀愛氣氛中,而后再將她甩掉。
他并不知道靜凌如此要求的原因,但他仍然答應。因為靜凌是他重要的頭兒,也是他視為妹妹般疼愛的女孩。
只要能讓她開心,恢復往常的活力歡笑,即使要他將天上的月亮摘下,他也會去做。
現在看到單純的古憶凡將他的追求信以為真,他應該高興,可他卻……
一想到他和靜凌的約定或許會傷害到她,他的心競隱隱糾結。
他是怎么了?在短短數天內丟了心的,究竟是古憶凡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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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不好意思耶,還讓你請我吃飯!泵朗钞斍,又是平時消費不起的高級日本料理,她卯足勁將桌上東西拚命往嘴里送,直到兩頰塞得圓鼓鼓。
“你是倉鼠嗎?”真是奇特的吃相。
“像倉鼠也不錯!蹦鼙荒脕砗涂蓯鄣膭游锉容^,算是好事呢!
她繼續(xù)埋頭,吃得津津有味。
“對了,你和咖啡廳老板是怎么認識的?”他覺得他們兩人的交情,不單是老板和員工。
“你說阿郎。克俏以趯W校的死黨,人很好笑喲!雖然是個大男人,調飲料的功力卻是一流,也比女人還愛聽八卦!平常都看娛樂新聞,休閑活動就是閱讀八卦雜志,隨便問他明星的三圍或艷史他都答得出來,超強的!”
嚴昊昆聽她一長串介紹,越聽越不爽。
看來他們的感情不是普通的好!他不過是問問,古憶凡就一連說了這么多關于他的事……還是在不假思索的情況下。
“你和他常這樣……摟摟抱抱?”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臉色可用難看來形容。
“咦?”古憶凡敏銳嗅到他的問句有些酸味。
他是在吃醋?真的假的?會不會又是她的錯覺?
“是嗎?”沒聽見回答,他皺眉凝望,等著答案。
“你……很在意?”她問得小心。
“嗯!毙睦锬枪蓾饬业墓之惛杏X,逼得他不得不點頭承認。
“呃!”壽司梗在喉嚨,芥末嗆得她淚水狂飆。
嚴昊昆連忙遞來茶水,“吃慢點,沒人會跟你搶!
好不容易逃過噎死的命運,古憶凡抬眼狠瞪他。
“你別沒事說些會讓人誤會的話好不好?萬一我當真怎么辦?”
身為帥哥就該有自覺,講話要謹慎,別說得曖昧不清。
不久前她才會錯意,她可不想又自作多情想得太多!
“你若當真,我就對你負責。”他說得一本正經。
“別跟我開玩笑啦!”她氣呼呼地別過頭,以猛吃來泄憤.不再理他。
嚴昊昆笑著放她一馬。
不論是基于何種理由,他都想要古憶凡!而他想要的東西,向來不容許失手。
等著接招吧!他一定會把她追到手!
至于奇朵咖啡廳那個礙眼的老板……
他就大發(fā)慈悲,幫他的店宣傳宣傳。他要那個叫阿郎的家伙忙到沒時間和古憶凡嘻哈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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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光臨,觀迎再度光臨喔!”古憶凡以盈盈笑臉送走最后一組客人。
她趕忙收拾桌上的盤筷水杯,大力放進洗碗槽內,跟著擺上新的紙巾紙墊。
“呼,終于走光了。累死了啦!”這幾天不知怎么搞的,中午吃飯時間都爆滿。從十一點到一點,店里幾乎滿滿是人頭,真是累斃她也。
“阿郎,你有打廣告嗎?”她癱在吧臺前的高椅上,大頭貼著吧臺發(fā)問。
以前店里生意就不差,不過沒像最近這么可怕就是。
“怎么可能?!”阿郎洗完最后一個杯子,抹抹手也學她趴倒在吧臺上!罢媸抢鬯懒。”
開這間店純粹是因為興趣,他喜歡調制飲品、接觸人群,可不是為了要賺大錢。
“說得也是。”阿郎可是家境富裕的少爺級人物,身為家中老么的他受盡寵愛。拜上頭三名哥哥所賜,他得以不必在自家開設的公司就職,而在這精華地段開咖啡廳。
他也不需要賺錢,光是家里財產就夠他游手好閑過一生。
“不過這樣很好啊,一定是你的手藝受到肯定,大家口耳相傳,才會來這么多客人!彼Φ瞄_懷,仿佛與有榮焉。
“再這樣下去,得多請個工讀小妹才忙得過來!卑⒗砂櫭肌
要不然今天的情況如果再發(fā)生……外場的古憶凡還得收錢做餐,負責吧臺的他得洗碗,有時還要幫忙招呼點菜。
他搖頭攤開一本八卦雜志。本來是隨手翻閱,目光卻在某頁的照片上定格。
呆愣兩秒,他立刻合上書頁,將雜志丟到舊書報堆中。
“哇,你干嘛?”他的舉動引起古憶凡的關注。
天要下紅雨,太陽打西邊出來啦!向來最愛看八卦新聞的他竟然會做這種事。
她撿起被丟棄的最新一期周刊,不忘灌輸不能浪費的觀念,“這樣不行啦,全新的耶!你剛拆封不是嗎?好歹也是花錢買來的,就算沒有勁爆話題也要把它看完。而且要是里面有我的竹野的報導怎么辦?害我漏看他的消息的話,我……”
古憶凡突然住嘴,睜大眼看著封面斗大的標題
昱隆總裁再添風流韻事!半田紅玉女周雨珊真命天子曝光!
“咦?”她翻到報導頁面細細閱讀。
“呆凡,這沒啥好看,別看了!彼彩菗屵^雜志,再次將它丟到舊書報堆中。
“人家還沒看完耶!”她不爽的提出抗議。
沒禮貌,她正在看耶!
“你來打工還是來看書?”阿郎自鼻孔哼氣,使出絕招駁回她的抗議。
“哇,我討厭你!”古憶凡對著他大做鬼臉。
竟然用這招對付她……哼!
“這種報導大多是假的,沒什么好看啦。”他拍拍她的頭,算是安撫。
“是嗎?”她眉頭緊蹙。
剛才驚鴻一瞥,她看到一張照片,周雨珊一臉幸福地挽著嚴昊昆。
都有照片為證了,應該假不了吧?
古憶凡還來不及被心底涌出的濃濃失落包圍,就被拉回現實世界。
“嗚啊……”兩人不約而同發(fā)出哀號。
因為,門上垂掛的風鈴又響了!拔铱刹豢梢浴齻冋f全都賣光了?”就說連白開水都缺貨……
她異想天開飛來一句,換來老板斜眼相待。
古憶凡只得摸摸鼻子,換上職業(yè)笑容上工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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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一天結束,古憶凡向老板說再見,拖著疲累的步伐走向公車站牌。
早上下著傾盆大雨,她懶得穿雨衣騎車,便改搭公車上班。
也還好今天沒騎車,不然以她疲勞手軟的程度,可能沒辦法安全到家。
“啊.車來了。”她連忙招手上車。
坐在博愛座,玻璃窗反射出她的容顏……
嚴格說起來她不難看。
足以遮三丑的白皮膚、靈動大眼、挺鼻小嘴,身材雖說不上是讓男人噴血的前凸后翹,該有的還是都有。
但不知是發(fā)型還是身高的關系,她看來就是稚氣未脫、乳臭未干。
“要換造型嗎?”嘟嘴摸著頭發(fā),她在腦里構想著成熟嫵媚的大波浪鬈發(fā),和貼身性感的低胸高衩服飾……
抿唇對著車窗倒影一笑,她低頭陷入沉思。
真怪,她向來不去理會自己的外在,每天T恤搭牛仔褲,晃著大束馬尾巴東跑西跑的。
她也從來不管別人怎么看她……
邋遢、隨性?孩子氣、沒女人味?
無所謂,她都不在乎!只要她穿得舒服,活動方便,哪管別人怎么想!
本來就該如此,人活在世上,何必為了不相干人士的看法而改變自己?
一向她都是如此的,但是現在她卻拿自己和那些成熟美艷的女生做比較……
俗話說:人比人氣死人,真的……
“啊,司機,我要下車!”看到熟悉的路口,她連忙按下車鈴。顧不得車子還在行駛,火速沖到前門。
道了聲謝,她跳下公車。
好險,差點就坐過站。
路燈照亮地面,也將她的影子拖得好長好長。
慢步移動,古憶凡停不住的腦子又開始繼續(xù)在公車上未完的聯想。
嚴昊昆身旁全是美女哪!靜凌、周雨珊或是之前曾和他傳過緋聞的眾女子,各個都有如花美貌。
這也是當然的吧!畢竟他是有錢又帥,前景看好的企業(yè)鉅子。
想到雜志刊出的照片,周雨珊和他登對的模樣……反觀自己,一臉未成年樣,站在他身旁十足不搭。
嘖!干嘛去想這些!
她猛搖頭,甩開腦里亂七八糟的念頭和心中微酸的感覺。
反正她和嚴吳昆也沒什么特別關系,他們只是普通朋友,所以……所以不要有這種像是老婆捉到老公外遇的心情!
沒錯!因為他們只是很單純的朋友!
最……最多再加上一點點她對他的崇拜……
還有一些些喜歡……
路燈下的人影顯得更加有氣無力,像快枯萎的花朵,垂著頭默默前進。
古憶凡就這樣龜速晃向住所。滿腹心酸的她只記得注意路面的水洼,沒發(fā)現暗巷里成群結隊的惡少,正虎視眈眈覬覦著她。
“嘿,小姐,這么晚一個人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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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她回過神,才發(fā)現已被三抹黑影包圍住。“有事嗎?”她戒慎地問。
年紀尚輕的小混混一個不足為懼,兩個就要稍加注意,三個湊一起?那最好是準備落跑,因為他們會藉人多壯膽,做平常獨自一人時不敢做的事。
“別這么害怕嘛,小姐。”
“對啊,我們是好人,你別怕!
“只要你乖乖合作,我們就會對你很好,哈哈!”
“你們要做什么?”古憶凡想甩開拉住她的手,無奈力道相差過遠,她的掙扎只是徒勞。“放手……放開我!”
一名胖男子怕她大聲呼救,伸手捂住她的嘴。
古憶凡見機不可失,朝肥厚手掌奮力咬下。
“哇!”胖男子大叫一聲,掙脫兩排咬合有力的鋼牙,順勢賞她一巴掌。
古憶凡只覺得左邊臉頰火燒似灼熱,耳朵還嗡嗡作響。
不曾碰過這種事,她呆愣住了。
三名混混連忙將她拖往一旁烏漆抹黑的死巷,準備享用大餐。
他們將古憶凡推倒在地,其中一人脫去上衣,急躁地解著褲頭。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平空飛來一只鐵罐正中脫衣色男的鼻梁,登時血流如注。
“哎呀!”色男撫著鼻子哀號。
另外兩名同伴緊張觀望,看究竟是誰壞他們的好事。
黑暗中,一道倩影浮出,輪廓漸漸清晰。
“靜凌!”認出那人,古憶凡不禁大喊!翱炫,他們是壞人!你快走!”她很多此一舉的解釋這三名男子并非善類。
“想得美!”胖男子淫笑地走上前,擋在巷口。
又一個自動送上門,而且還是絕色美女。呵呵,今天真的是好運!
靜凌也沒逃走的打算。她走到古憶凡身邊,伸手拉她起來,絲毫不把三人放在眼里。
“走吧,他的車在前面!彼龓е司鸵x去。
“你以為走得掉?”胖男子面目猙獰。
他還沒過癮,怎么可能放她們走!
靜凌忽而揚起笑容,足以傾倒眾生,可嘴里吐出的話卻萬分輕蔑,“你以為你擋得住我?”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的奇跡不會發(fā)生在他們身上。
“臭婊子!別太囂張!迸帜凶訍佬叱膳止始贾厥,想來個巴掌定住她的嘴,不料卻被靈巧閃過,自己還因重心不穩(wěn)而仆倒。
瘦皮男扯住古憶凡當擋箭牌,飛奔上前揪住靜凌細柔的長發(fā),制住她的行動。
“你再說大話啊!”他獰笑放話,不過卻得意不了多久。
靜凌臉色一沉,右手夾帶著銀色薄刃向后揮去,斬斷青絲,順道將他的兩根指頭一并削去。
“!我的手!”瘦皮男顫抖著跌坐地上,右手血流如注,和慘白的臉色形成強烈對比。
古憶凡嘴兒大張,足以塞下一個拳頭。
她詫異地看著靜凌厭惡的抹去臉上沾到的血跡,跟著一腳將瘦皮男踢得老遠。
這……這是怎么回事?靜凌跟她之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她愣愣地看著靜凌身形輕盈,避開攻擊的同時又狠準出手,每一下都打在對方的要害,沒三兩下三名混混便吐血倒地不起。
“救……對不……饒命!”瘦皮男掉了幾顆牙,說話含糊不清,但她卻沒停手的意思。
身段窈窕的她手持尖刀,步步逼近,宛如地獄前來索魂的死神,舉著被血染紅的大鐮刀,準備奪人性命。
“不行!快住手,靜凌!”盡管嚇得腿軟,古憶凡仍奮力撐起身,拽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xù)海扁那三名落魄狼人。
他們已全身是傷,連站或逃的力氣都沒有,再打下去會死人的!
“放開!膘o凌攢眉,冷聲警告。
“不要!你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她抿唇堅持。
這件事是因她而起,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靜凌犯下殺人罪。
“羅唆!彼恋哪樀按丝虩o表情。
若是了解她的人都會選擇閃避,因為這代表她真正火大?上Ч艖浄膊⒉欢
她只驚駭莫名地跪坐原地,見銀光朝她門面而來。
“凌!”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嚴昊昆匆忙趕到。
他緊急扣住靜凌的手,刀尖停在距離古憶凡鼻尖不到五公分的地方。
靜凌不爽的皺起秀眉。
今天是怎么搞的?殺個人也接二連三出現阻礙。
“你若動手,我會瞞不住他們!币撬龤⑷耍瑒荼氐脛佑镁搅α繉⒋耸聣合。
對他來說這并不難,但如此一來,日本“七曜”方面很快會追查到她的行蹤。
“嘖。”知道他說得對,靜凌面無表情地收起刀刃,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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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眹狸焕ザ自诠艖浄裁媲,替她整理散亂長發(fā)。
他大老遠便隱約嗅到血腥味,不料飛奔而至,竟看到靜凌持刀對著她……
當時他的心跳差點停止。真的快嚇死他了!
“憶凡?”他輕喚臉色蒼白,靜坐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古憶凡!澳氵好吧?”
被惡少襲擊得逞?還是靜凌傷了她?
他擔憂的蹙眉,抓著她的肩頭仔細查看。
她忽然眼淚撲簌簌狂流!昂谩每膳隆
可怕!都是血,她怕血。
可怕!生平第一次,她被人持刀威嚇……
“別哭!眹狸焕е崧暫鍎。
從她眼里滑落的液體不斷滴在他的手上和身上,溫度熾熱燙人。
“她……靜凌剛剛……”她是真的想殺她!為什么?
“我知道,已經沒事了!
“嗚……哇……”
直到她放聲大哭,他才真正安心。
打從發(fā)現古憶凡在他心里地位特殊后,他的心情在守諾與毀約間搖擺不定,但是剛才她遇險的瞬間,他毫不猶豫地做出選擇……
真是失策!抱著不純目的靠近她,卻反被她的純真開朗深深吸引,不自覺對她付出感情。等到察覺時,他已是身陷情網,無法自拔。
他靜靜守著馬力全開的水龍頭,將胸膛出借,把襯衫當巾帕使用。
大哭一陣,心情總算較為平靜,古憶凡退開一步,盯著他胸前一片水漬道:“對不起,你的衣服都被我弄濕了。”
“別在意這種小事。”其實是她才有這等待遇。
他恨死女人的眼淚!看到就火大,見了就反感!過去碰上這情況,一律視而不見快速閃人,更遑論對她們輕聲哄慰。
唯獨她……
“你……你怎么會來這?”她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痕,自驚嚇中回神。
“你忘了拿雨傘。”原本想接她下班,不料時間估錯,等他到達咖啡廳時她已離開。
正巧古憶凡留了傘在店里忘了帶走,他便向阿郎問了地址,替她送過來。
好在他有來,要不她就會被那幾個小癟三給……
思及此,他頓時怒火中燒。
“走吧,我陪你回家!毖a踹幾腳后,他將三名混混丟給前來處理的手下,自己攙起腿軟無力的嬌小軟軀。
古憶凡帶著他穿過陰暗的小巷子,走上狹窄的階梯,來到了樓頂加蓋的住所。
“你就住這地方?”嚴吳昆緊皺著眉頭,不敢相信這就是她的住處。
不到十坪大的空問只放了床、衣柜、小冰箱及一張矮桌,房間擺滿零碎物品,幾件要洗的衣物雜亂堆在地上,更顯出地方狹小。
墻上貼滿了海報,但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甚至看不清海報上的人是男是女。
再回頭看門上的鎖……
有些生銹的喇叭鎖,入門行竊用不著工具,只消一枚硬幣便能打開。
這樣的環(huán)境看得他頓時額上青筋暴起。
“你搞什么東西?!這樣的地方能住人嗎?”她是女孩子!怎么能這么不注重安全?
一想到古憶凡熟睡時若有盜賊侵入……他的心沒來由的一緊。
“把東西收一收,跟我走!”不給古憶凡辯白的機會,他冷著臉下命令。
“走?走去哪?”古憶凡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真不知今晚是招誰惹誰了?差點被人非禮,而后又被靜凌拿刀相向,現在又莫名其妙的承受他的怒氣!
她怎么那么倒楣?
“我、哪、兒、也、不、去!”
她倔強的站在原地不動,和氣紅臉的嚴昊昆大眼瞪小眼。
她知道這個住所不安全,但是放眼臺北,哪里可以找到月租三千五的十坪套房?這里不但離她工作的地方近,房東太太人又好,三不五時會煮東煮西的分送給她……
“你現在不跟我走,我就叫建管處來拆了這屋頂的違建!
嚴吳昆努力的要自己冷靜,才不至于將她打昏直.接帶走。
“你!”
古憶凡氣得全身發(fā)抖,不敢相信他竟然這么蠻橫無理!澳阋詾槟闶钦l呀!說拆就拆!”
“你可以留下來試試看!
兩人在房里僵持著,誰也不肯讓步。只是,勝負用腳趾頭想也猜得出來——
古憶凡連夜收拾行李,含淚帶恨的跟著嚴昊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