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億?你有沒有搞錯?」
「我沒有搞錯。不過,你如果真不愿答應的話,那我只好往樓下用力大喊一聲:『靖王人在這里!荒阆肽愣愕玫魡?躲得開嗎?」輕點他性惑的唇,她緩緩地說。
「當然可以!
他才不信,事情真如她所講的那樣。
一串串清亮如鈴的笑音自她唇中逸出,讓黑魅靖錯愕了半晌,只能愣愣地瞧著她傾城的美貌,美麗的笑靨。
「笑什么?我剛才的話很好笑嗎?」
落于帶笑地打量著他。
對于這個被追昏了頭,全然失去了平日的理智與判斷力的男人,她著實為他感到深深的悲哀。
「我想你恐怕對于這一帶的地形不太了解吧!」她溫柔地拍拍他的肩頭,好心地為這名老兄提醒、提醒。
「來吧!請你往窗下看看樓下那群人!顾粲猩钜獾膹堉禹。
「為什么你說什么,我就得照做?」他就是不屑聽,難道不行嗎?反正世上沒幾個女人是有大腦的。
相信她也是一樣。
「不做、不看也行,不過,你應該知道這張是什么吧!」她從口袋里抽出一張擒拿靖令,惹紅了他的眼眸。
細長又狡獪的藍眼半瞇起來,慢慢地觀察著這其中不一樣的字句——
一旦捉到黑魅靖便可控制整個中國,所以想稱王者,盡可以全力捉拿。
他兩眼稍稍往下挪移,瞧見了端端正正,寫著「黑魃焱」三字,靜靜地擱在擒拿靖令下方。
不看還不火,這一看心上像是被人火上加油般,怒火越燒越旺、越燒越氣。
可惡!
他上輩子是欠了他什么?
竟敢這樣對兄弟?
想了許久,腦子里還是沒有答案。
她幸災樂禍地道:「還有,你有沒有考慮過只要你一回去的話,你的那些哥哥們可能會這么簡單地放過你嗎?」
「你……」
深深地倒抽一口氣,此時此刻他實在很想、很想狠狠地揍她一頓。
「我一向都知道我長得粉美,行嗎?請你別一再、重復提醒這件事,現下的我不管怎么聽都覺得挺膩的,可否換個新臺詞試試,或許我會接受也說不定!共恢趺戳,冥冥之中,總覺得她和他在心靈層面似乎挺契合的,昔日那動心的感覺也重回她心上。
「接受個屁!」
他這輩子從沒遇過這種既刁鉆、又難搞的女人,就只有她——落于,這個該死的八婆。
「喔喔喔!還有從今以后不準在我面前罵臟話,聽清楚了嗎?」扯扯靈敏的小耳朵,總覺得他剛才的話語令她聽來難受至極,與其這樣下去,倒不如先對他開出條件好了!
省得以后他再犯。
「你以為你是什么東東,叫我不罵就不罵,那我還是不是男人?」
最恨女人把一大堆大女人主義統統都搬上臺面,尤其是她——磨人的小惡女,一再地挑戰他的脾氣。
「你本來就不是男人!
她絲毫不把他的怒火看在眼底。
「再說,從我一出生到現在,心里就沒有男人這種劣等、下流、無恥的動物存在。所以你也少把大男人主張統統抬上來!
她又接著說:「你給我聽清楚一些,我說你本來就不是男人。聽到了嗎?」從不認為女人生來就是注定命苦,至少她就不是。
右手驀地抬起來,黑魅靖準備賞她個七、八掌,好讓她知道男人也不是好惹的。
冷靜地想了想再看看自己的手,他發現自己竟然第一次因為女人的話,徹底喪失應有的理智。
他是中了什么蠱毒?
也許他該沖個澡,好讓自己清醒清醒才是。
大手隨便施個力將她徹底拉入懷中,撫著綹綹秀發,利眸一閃而逝,隨即將她整個人扛上肩頭,揍了幾下她的翹臀。
「放我下來,不然的話,我就要叫羅……」話還沒說完,他又狠狠地打了幾下,痛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不是很會講嗎?我就要看你還能講多久?」
大手用力朝臀部一拍,只見她氣呼呼的大喊、大叫。
她到底是犯了什么錯?
老天竟讓她在今生遭遇這么多的磨難,尤其是一遇上他之后,日子更是苦上加苦。
「你這個王八蛋、臭雞蛋,快把我給放下來!」她使盡全力用力拍打他的背,愈打手愈痛,心頭的無明火更是竄高數百層樓。
「偏不,你又能拿我怎么樣!」
「黑魅靖,我命令你立刻、馬上、這一秒內把我給放下來!
「我不要。你又能奈我何?」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她還能拿他怎么樣?
「好,這可是你逼我的。」話聲一落,高亢的音量立刻轉為高分貝!竵砣税!靖王人在這里,要捉他的人趕快來!咕筒恍潘@么喊,他還能繼續這樣大聲講話、大膽威脅她。
在落于還想再繼續大聲叫喊時,黑魅靖大力地將她拋到床上去。
「再給我繼續惹麻煩的話,我待會兒可會對你不客氣!顾l狠地望了望昏過去的她。
突然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快速朝這幢別墅而來。
一股莫名的不安爬上他的心頭,這女人所說的話,還真是他媽的靈驗到了極點。
抱起輕巧人兒,正打算來個一走了之時,她的聲音忽地響起——
「怎么了?你不是要對我不客氣嗎?」
「你到底想要怎樣?」
搖首嘆氣,算他笨,栽在這個女人的手里。
她攤開手比出一個五。
「五十億美金!乖娇此,她覺得心動的感覺越來越多,更甚者,她還想要忘了殺他的念頭。
「行,我給!顾F青著俊臉。
「太好了,快簽名吧!」早有準備似的,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空白的支票遞給他。
黑魅靖氣呼呼地由她手中接過那張支票,快手一簽,帥氣地在支票簽上自個兒的大名。
「很好!
她笑嘻嘻從他手上接收到這張昂貴的支票!缸甙!我帶你走另一條密道,保證沒有人會找得到我們!
握緊他那只大手,她不自覺的笑開懷。
突然,不安的預感正一寸寸攻掠他迷亂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