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綾不高興的環胸瞪視死賴著不走的東方澈。
他居然一待就是三天,除了睡覺、洗澡、上廁所以外的時間,都在她身邊跟前跟後的,他不煩她都快尖叫了。
眼角瞥見掉落在地上的一根粗樹枝,她實在很想拿來扁他以發泄心中的不滿,但是寺里的師父有交代,說來者是客,他很投她的緣,請她忍耐一下……
她再怎么不情愿,也得看在師父的面子上點頭答應。
「你到底走不走?」沒看見她的臉色很難看嗎?
「當然走!箹|方澈一派悠哉地倚靠在樹干上!覆贿^要跟你一起走!
她給了他一記大白眼!肝疫^幾天會自己回去。」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寡韵轮馑堑人榷。
「黏皮糖之所以惹人厭,就是因為不知好歹。」
「只要能夠形影下離,就算被嫌棄也無妨!
她真是太低估他的臉皮厚度,想不到他不要臉的功力連她都不敢恭維。
西門綾索性不理他,敲她的鐘去,藉此發泄她滿腔的怨氣。
渾厚的鐘聲再次回蕩在整座山林之間,一聲又一聲,無形的給予人安定的力量,沈淀繁雜的思緒。
東方澈的雙眼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她,將她的模樣盡收眼底,直到鐘聲停止,四周恢復寧靜。
「你為什么會來這里?」
「我高興!
「是想圖個清靜吧?」
「既然你知道了,為何不放我清靜?!」既然都拆穿了,她大方承認。
他無奈的笑!肝也皇悄愕某鹑,不必對我氣成這樣,對身體不好!
他當然不是她的仇人,因為他什么也不是。
「你別出現在我面前,我自然沒火氣!顾龎合屡穑跉馊允呛軟_。
「我們可是要相處一輩子的人,不見面是不可能的!
「你要我說幾次,我不會嫁給你的!不會!」動不動就害她動怒。
由於不想過度刺激她,東方澈這次沒反駁她,換個安全的話題繼續跟她聊天下去!高@是個很好的地方,既安靜又遠離塵囂!
「你這個從小活在都市的大少爺也會喜歡這種生活?」她就是忍不住想虧虧他。
「我并不想在都市過我的一生,那太浪費了。」
「喔?!敢情東方大少爺有著偉大的志向?」騙誰呀!
「也不算有多偉大,我只是想當個攝影師,捕捉瞬間的感動,不惜登上高山、越過原野、遠渡重洋。」
「聽起來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再怎么說,你都是東方財團的接班人,以後的忙碌可想而知,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可以做這些事!
夢想人人都有,只是常常都必須妥協於現實的殘酷。
她也有她的夢想,只不過還不能去追。
「我以為你已經明白我不想繼承的原因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完全不希望回想起曾有過的歡樂時光,那只會讓她的火氣更加旺盛。
東方澈笑笑!阜凑,我跟你是一樣的!
「我跟你絕對不一樣,別混為一談!顾B忙劃清界線。
他突然臉色一變,嚴肅正經的說:「西門綾,我跟你有著一樣的目標,你知道是什么嗎?」
「什么?」她有點小嚇到。
「自由!顾平皖^與她四目交接。「我們都想要自由。」
「話是你說的,我可沒說。」她雖然有點受到驚嚇,但拒絕表現出來。
「你不覺得我們很像嗎?」他老調重彈。
「不覺得!顾幕卮鹨彩遣蛔。
「你不好奇我是怎樣的一個人嗎?」
「一點也不!
「可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她氣得掄起拳頭,賞他胸膛一拳。只是沒想到他胸膛還挺厚實的,痛的反而是她的手,要不是她忍耐功力一流,維持表情不變,早就形象全毀了。
「東方澈,你夠了沒?說夠了就快滾,不要在這里礙我的眼!」很好,中氣十足,氣勢高傲。
「你害羞了?」他笑笑的對她眨眨眼,順便放放電,看她會不會因此愛上他。
「……」
西門綾轉身就走,拒絕再跟這個講話沒三句正經的痞子扯上任何關系。
東方澈大手一撈,從後面摟住她的腰,力道雖不致過重,卻也讓她掙脫不了,只能待在他圈起來的世界之中。
「放手啦!」她兩手奮戰中,想扳開他的手。
他怎么可能放手?不管她用什么方法,他就是不肯松開。
「你有什么夢想?」他柔聲在她耳畔輕問。
這個問題使得西門綾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但是也只有一下子。
「那是我的事!顾蛔栽跇O了,像在掩飾些什么。
「可是我想知道,我真的想知道,我真的真的想知道,我真的真的真的——」
她索性旋過身,與他面對面,伸手捂住他的嘴!肝覍@問題一點興趣也沒有,你要不就閉嘴,要下就換別的講!
東方澈可是相當尊重女性的紳士,立刻從善如流的改變話題。
他握住她捂著他嘴的手,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她!秆鐣哪且煌砦艺f過,我很期待看到不化妝的你,我以為上次的你已經夠美了,沒想到這樣的你更美!股ひ羰侨绱说牡腿、誘人沈淪。
「你真的很奇怪,是想看看我有多丑嗎?」雖然她化妝是為了禮貌而不是為了美化自己,但她覺得自己化妝前跟化妝後并沒有多大的差別。
「不,我只是想跟你『直接』面對面,」他這話說得一語雙關,表面上說的是不化妝的她,其實也是指不偽裝的她。
「你有深度近視?」西門綾當然已經聽出他的話中有話,但她刻意選擇沒聽懂。
「從遇見你的那一刻開始,我的眼里就只容得下你的一顰一笑,所以和其他人相比,我的確是眼睛出了毛病!
「我很樂意替你出診療費用,聘請一流的眼科醫師,誠懇期盼你能夠早日康復!顾耆活I情。
「何必如此麻煩呢?你就是我最好的醫生!顾不忘對她猛眨眼。
「我很樂意醫死你!」她皮笑肉不笑的說。
「如果是為了你,下地獄我也甘之如飴!
「花言巧語!闺m然她嘴里這么說,但不知為何,心里竟然產生了一絲絲的甜蜜,不過她是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
「我——」
「我先說!」她最後終於想通「好女不跟劣男斗」這句至理名言,急忙插話,因為她決定饒過自己的神經。
東方澈擺出「請」的手勢。
「我回去,我現在就跟你回去!
她不得不承認,她已經抵擋不了他的賴皮行徑了。
一輛高貴的進口黑色賓七房車穩健地行駛在馬路上,開車的人正是東方澈,坐在他旁邊的西門綾,則是一路上都沒給過他好臉色,瞧也不瞧他一眼。
「還在生氣?」
西門綾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語氣諷刺的說:「東方大少爺親自護送,小女子覺得榮幸至極,怎敢拿喬?」
聽來她不只生氣,還相當不滿。
「在我面前,你有什么話都可以直說,不必這樣!
「我想我們并沒有熟到可以坦承相對的地步,多謝你的抬愛,小女子沒有這個福分。」她依舊冷言冷語、夾槍帶棍的。
東方澈在心中嘆了口氣,方向盤一轉,將車停在路邊。
「怎么,想請我下車?」她保持警戒。
「不,只是想跟你培養一下感情。」他側過身體,一手搭在她的座椅上,把她堵在有限的空間中!肝覀兌伎旖Y婚了,還這么生疏不太好,照這樣下去,新婚之夜也不會太愉快!
就算處於這樣劣勢的情況,西門綾仍是無畏無懼地與他對峙著。
「我不會如你所愿的!故裁葱禄橹?想得美。
「我也不會如你所愿的!顾氖謸嵘纤哪橆a!肝鏖T綾,你逃不掉的。」
這番霸氣十足的宣言,讓她警覺到他不同於以往的認真,向來不喜歡逃避的她,決定問個清楚!改阋牡降资鞘裁?」
「你,西門綾!顾难凵駸霟釤o比,緊鎖住她不放。
「要我什么?」虧得她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能如此鎮定的問下去。
不知為何,他專注的視線讓她渾身不對勁,甚至引起了些微的臊熱;這可是她西門綾第一次對異性有這種不一樣的感覺。
「全部!共还苁切倪是身體,他都要。
「我告訴你,西門集團的接班人不會是我。」她撥開他的手。
「那更好。」這樣他就可以擁有她全部的注意。
「東方澈,我警告你,不要再玩下去!」當她是三歲小孩這么好騙。
「我一直都很認真,不相信的是你。」他逼近她。
她不得不往車門退!肝夷芟嘈拍闶裁矗俊
東方、西門兩家多年來的水火不容,可是商界中無人不知的消息,他們之間的聯姻,絕對不會得到兩情相悅的結論,而是一連串的別有目的,她清楚得很。
「我對你一見鍾情,你相信嗎?」
「當然不信!」
東方澈捉住她的手,在手心印下一吻,然後就一言不發的深情凝望著她。
熱氣沖上她的臉蛋,她心里有點毛毛的,很想撇開視線,但又倔強的不肯認輸!妇退隳銓ξ乙灰婃R情又如何?別忘了我并沒有對你一見鍾情!
他逼得更近了,滿意地盯著她臉上的紅云!肝业男囊呀浗o了你,你的心理所當然是我的!
說得這么理直氣壯,她準了嗎?「你都是這么騙女人的?」
「不,只對你!顾墒撬ㄒ徊挥嬋魏未鷥r想得到的女人。
發現退無可退,整個背部已經貼上車門了,她只好伸出雙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擋他的進攻。
「我不相信!顾挪粫p易就被這種甜言蜜語給哄得昏頭轉向。
人心難測,小心駛得萬年船,在尚未弄清楚他真正的目的之前,說什么也不能讓他占得太多的便宜。
「沒關系,你遲早會相信的!顾患膘兑粫r,反正她終究會明白,從頭到尾他要的就只有她一人。
再跟他講下去,氣死的人會是她,倒不如暫時無較勁到這里,脫離現在的曖昧情況再說。
「東方大少爺,容我提醒你,天色已經不早了,請早點送我回去,我媽還在等著我!
「放心,我沒忘記!
「那就麻煩你退回你的位子上,不要跟我搶位子!顾毂粔罕饬恕
東方澈卻故意將臉往前,笑得邪氣!讣热晃疫@么盡心盡力,要點報酬也是應該的吧?」
「你——」還來不及反駁,唇瓣再次遭到襲擊,堵得密密實實的。
這次的吻,眼宴會那晚的吻完全不一樣,上次不過是淺淺的一吻,這次卻是肆無忌憚的吻,連讓她退縮的機會也不給。
所有的抵抗,換來他更用力的摟抱;所有的掙扎,換來他更不客氣的索求。
他的溫舌探入她的嘴里,引爆更猛烈的火焰,存心要讓她理智全失,沈醉在他的魅力之下。
這個吻,既狂野又寵溺,既蠻橫又溫柔。
唇舌之間的糾纏追逐,迷離了她的思考能力,讓她漸漸的放棄掙扎抵抗,反而十指揪緊他的襯衫,臣服在他的吻里,失去了自己。
他得意的淺笑,更加重唇舌的吮吻,要她徹底為他意亂情迷。
既然都這樣了,那吃點豆腐應該也不會被發現吧?!
邪念一生,就阻止不了。
東方澈偷偷摸摸將狼手潛進西門綾的衣服里,慢慢爬升到高聳的柔軟,情不自禁地搓揉著,逗弄著敏感的尖端。
這樣的得寸進尺,當然換來當事人的抗拒,原本的曖昧氣氛頓時被破壞殆盡,只剩下西門綾憤怒的捶打。
已經不能克制的東方澈堅持沈溺在軟玉溫香當中,繼續挑開她胸衣的束縛,直接貼上她的渾圓愛撫著。
雖然他火熱的手掌貼上她冰冷肌膚時,產生了陣陣的電流,讓她敏感的倒吸了口氣,但是——這家伙,實在是太超過了!
西門綾咬牙切齒,顯然已經恢復清醒。
既然他不守規矩在先,就別怪她心狠手辣!她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雖然力氣比不過他,但是她可以挑他最脆弱的地方下手——
只聽見一聲哀嚎從賓士房車中傳了出來,引起附近路人的揣測,還以為是發生了什么兇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