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充滿著緊張的氣氛,會議室中大家的臉看起來都有些惶惶不安。
「八成有鬼!姑暇S心看著那幾張老臉。
今天才來上班沒多久,大老就找創(chuàng)作部的所有員工進入大會議室開會。這還是她一年多來第一次來這邊開會。
想也知道是白光集團的事情?搓P(guān)碩一臉沉重,可想而知他等會兒一定不好過。
「今天召集大家來這里開會,主要是要談白光集團的事!箍偨(jīng)理首先起個頭。
「最近大家都因白光集團的事情而感到困擾!箍偨(jīng)理有意無意的看了關(guān)碩一眼!府吘拱坠饧瘓F是我們的大客戶,這次的損失高達幾千萬,讓許多董事深感不滿,公司為了安撫董事們的情緒,覺得應該要有策略應變,可惜關(guān)總監(jiān)不這么認為!
重點果然來了。
總經(jīng)理接著說:「跟關(guān)總監(jiān)討論的結(jié)果,決定要聽聽各位同仁的心聲,以便做最適當?shù)奶幚。」意思就是說,各位同仁應該都會比較識相,關(guān)碩聽了后也許就不會這么堅持;要是依舊我素我行,要對他作懲處也比較有借口。
「你們就盡量說吧,我也想聽聽看你們的意見!龟P(guān)碩只好順著總經(jīng)理的話說下去。
看樣子董事會是不準備讓他好過了,反正最差就是辭職。他相信自己的實力,只是可惜了這些伙伴。
「我不清楚整個情況,可是我支持關(guān)總監(jiān)的作法!乖谶@個部門待有兩年的小張首先發(fā)言。
「我也是!褂泻脦讉同事接著發(fā)言支持。
「很高興看到創(chuàng)作部這么的團結(jié),但是損失的這幾千萬,創(chuàng)作部可以擔代嗎?」總經(jīng)理拉下了臉說道。
「這……」果然大家臉色有點變。
「我覺得總經(jīng)理講得很有道理!挂粋清朗的女聲接著發(fā)言。
大家雖然不敢開口擔下責任,可是也不至于出賣他們的老大。大家有點驚訝的看著開口發(fā)言的孟維心。維心怎么會這樣?!平常跟老大不合就算了,但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扯老大后腿吧?!
「繼續(xù)說!箍偨(jīng)理笑咪咪的看著她。
她從容的說道:「總經(jīng)理如此顧慮公司的利益讓身為員工的我欽佩不已。」微微停頓了下,「當然,如此在乎合作對象的利益更是令我敬佩萬分。但是,我卻看不到公司對員工的信任,實在令人有點擔心!
「怎么說?」這女人這么說到底是褒還眨?
「公司獨具慧眼挑上關(guān)總監(jiān)領(lǐng)導創(chuàng)作部,幾年下來業(yè)績節(jié)節(jié)上升,交出的作品也每每讓合作對象滿意,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如果因為這次的事件就懲罰關(guān)總監(jiān)的話,恐怕……」稍微的停頓造成恐嚇的效果!笗泻芏嗳苏f話,尤其大家又是如此的信服關(guān)總監(jiān),怕是會……」
「怎樣?」
她笑了笑!盖瓣囎訕I(yè)界中有人放出消息,說是很仰慕關(guān)總監(jiān)的實力,許多家公司都想爭取關(guān)總監(jiān)入閣,后果就不用我多說了!拱颜勁械臈l件轉(zhuǎn)回關(guān)碩身上。
「是這樣嗎?」總經(jīng)理額頭上馬上冒出了大顆汗珠。
關(guān)碩只是微笑,不發(fā)一語。微笑表示的意義有很多種,看個人怎么想啰!
維心繼續(xù)侃侃而談:「如果一味對合作對象退讓,會讓業(yè)界認為我們是很好欺負的對象,相對的價錢也會被壓低,這恐怕不是英明的總經(jīng)理所愿意看到的吧?」
「這……」汗珠不停冒出,總經(jīng)理遲疑的看著親信,一時也不知道要怎么辦。
關(guān)碩佩服又訝異的看著維心,還以為經(jīng)過昨天的口角,她必定對他有諸多的不滿,雖然不至于會扯他后腿,可也不可能替他講話;但沒想到她竟然講了一連串讓人佩服的話。
柯詩媛突然走了進來,落落大方的說:「不好意思打斷大家開會!共焕頃娙撕闷娴难酃,就低頭附在總經(jīng)理耳邊說了好幾分鐘的話。
孟維心瞪著那女人。哼!創(chuàng)作部開會關(guān)她什么事!那么愛湊熱鬧不會去廟會嗎?黏人也不是這樣子的。
忍不住再瞪她幾眼。也不過爾爾!是漂亮了點,溫柔了點,身材好了點,屁股翹了點,時髦了點,可還不都是女人,有什么差別嗎?憑什么這樣就可以當關(guān)碩的女朋友,真令人忿忿不平。
都怪他沒眼光。哀怨夾雜憤怒的眼神看向關(guān)碩。
關(guān)碩突然感覺一股殺氣直沖而來,是維心。什么事?維心干嘛那么兇狠的逼視他?他一臉無辜的回視。
無辜你個頭!她不爽的怒視他,只是表情類似斗雞眼。
「哈哈!」關(guān)碩突然放聲大笑,大伙都被他嚇一大跳,除了原兇--孟維心之外。
總經(jīng)理莫名其妙地看關(guān)碩一眼,并站了起來。
「今天會議就開到這里,關(guān)總監(jiān)請跟我出來!箍偨(jīng)理顯然跟柯詩媛有了某方面的協(xié)議,于是中斷會議,率先走了出去。
關(guān)碩站起來,整整衣服,也跟著步出會議室,柯詩媛則是跟在關(guān)碩后頭走出去。
大頭一走,大家就跟著放松!妇S心,妳很帥耶!看總經(jīng)理被嚇到的臉,我們還真是佩服妳!雇聜兗娂妵,開始討論剛才的事情。
「多謝支持!顾L脖子看著他們走出去,隨口應道。
柯詩媛那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數(shù),一進來,總經(jīng)理就被哄出去,連關(guān)碩都被叫了出去?粗龓缀躔ぴ陉P(guān)碩屁股上的身軀,她真替所有女性同胞覺得丟臉,要黏也是她孟維心來黏好不好?!
可惡!昨天才說要慢慢放棄,今天怎么又氣的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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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維心逼迫自己直視前方。
拜托千萬別過來!拜托千萬別過來!維心喃喃的念著。
「要回家了嗎?」關(guān)碩開心的語氣從旁邊傳來。
遠遠看到維心在等電梯,他趕緊跟著過來。維心卻是一臉鎮(zhèn)定的直視前方,完全不理身旁的他,他有那么容易讓人忽視嗎?還是她仍記恨上次晚餐的事?
「嗯,還要去買個東西回家吃!顾琅f面無表情的說著。
已經(jīng)說好要以平常的態(tài)度面對他,要不然她永遠逃不出關(guān)碩魔咒。不過說真的,如果為了保持「平常態(tài)度」而導致臉部抽筋的話,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真是太好了!我也還沒吃晚餐,我們可以一起去吃個東西!股洗蔚耐聿筒粴g而散,總要向她賠罪,加上她在會議上又大力支持他,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感謝她。
「這不太好吧!顾洗胃樁歼沒和好,今天他突然極力邀請她,實在很令人困擾。更何況他不是有女朋友了嗎?私下邀女生吃飯也不是件好事。
「難道妳還記恨上次我說的話嗎?那我現(xiàn)在跟妳賠罪好嗎?」
看他一臉誠心的樣子,她只好答應。「好吧,那你請客!
雖然還有點氣他上次講話那么不客氣,不過她之前已經(jīng)公開替他說話,如果現(xiàn)在才小家子氣,就顯得太過做作了點。
「你不用跟某人聯(lián)絡(luò)一下嗎?」她假裝好意的提醒他。
「誰?」
她抬眼看著他,只能說他太遲鈍了!笡]事!
「那走吧!顾哌M電梯里頭,開心的吃飯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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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嗑了一大客牛排之后,他們終于有機會講話。
「謝謝妳替我講話。」
「沒有什么,我只是說我該說的話,你不用太感謝我!挂馑季褪钦f,如果是別人她也會這樣仗義執(zhí)言,只有她知道這絕對是謊話。
「至少妳功不可沒,上次開完會后,這件事情就解決了!惯@是表面的說法,正確來說,是柯詩媛跟家族達成某些協(xié)議,對方愿意退一步,簽約當然就順利完成了。
「好說好說!拐f也奇怪,本來炒得沸沸揚揚的事情一下子就沒了,讓他們有種摸不著頭緒的感覺。
「妳對上次晚餐的事情還不高興嗎?」看她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想也知道是因為他。
「沒有!贡緛碛校(jīng)過子儀的開導后就消失了!覆贿^還是有點不自在,你也知道我們……」她有點尷尬地看著他。
如果繼續(xù)跟他熟絡(luò)下去,她可能永遠丟不掉對他的感情,這對她來說不是件好事。
他完全不以為意。「我們本來就很熟,雖然之前因為某些不知名的誤會而……」他偷覷她一眼,看她沒有想談的傾向,于是打住!缚墒俏疫是很喜歡妳這個妹妹,也希望可以像以前一樣和妳有說有笑!
「少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也很尷尬,不過你有這份心意我就很高興了!瓜袂皫啄昴菢樱蠹易约哼^自己的也不錯。尤其在她有了新的體悟,而他有了新女友之后。
他笑著摸自己的臉。「很尷尬嗎?我已經(jīng)努力裝正常了!拐Z畢,兩人都笑出聲來。
「你如果繼續(xù)再提我們的友情,只會更尷尬,何不順其自然發(fā)展!
「可是我已經(jīng)努力要重拾友情,妳也該捧捧場吧?」
她捧場的說著:「好吧,關(guān)碩哥!购镁脹]這樣叫他了。跟他一起工作時,大家叫他老關(guān),她也不習慣跟著叫,畢竟長期叫關(guān)碩哥叫習慣了,改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是有了嫌隙后,要直呼他關(guān)碩哥又過于惡心。
她的稱呼取悅了他,但……「我有一個疑問存在心中好幾年了,一直想問妳!顾悬c為難的看著她。「維心,為什么妳會突然把我當成陌生人來看待?」
這件事困擾了他很多年,曾經(jīng)那么熟識的小妹突然翻臉不認人,他心情也跟著低落了好一陣子。問維安,他也只是打哈哈的混過,直呼不了解他妹在想什么,還說他妹八成是荷爾蒙作祟。
可是,有作祟這么久的嗎?直到他嘗夠了冷眼,漸漸不想理會這件傷人的事情,心情才慢慢平復下來。但是在幾年后,維心竟然考進他們公司,讓他驚訝不已,同時也緊張了起來;畢竟她的冷眼讓他難過了好一陣子,他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
她在他手下工作一年多,彼此的關(guān)系雖稱下上惡劣,卻也不算好。很多同事還笑說他一定曾經(jīng)拋棄過她,要不然她怎么只對他這樣。
「那是我不好,而且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跟你沒有關(guān)系!顾悬c不安的想打混過去。
曾想過有天他會這樣問她,可是真正面對時,才知道不管回答實話或說謊話,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跟我沒關(guān)系?」那受害者怎么會是他?
「真的沒有關(guān)系,很抱歉那樣對你。」當她說完這句話,心情頓時輕松許多,她從來都不愿意這樣對待她喜歡的男人,只是當初她選擇了幼稚的方式,想改變卻不知從何改起。
「嗯!顾欢目此α似饋。她為什么開心?
既然她不想再談,他也不想逼她。八成是當時他做了一件很過分的事情,她才會跟他翻臉,雖然他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情。
「你最近跟女朋友的感情還不錯吧?」趕快提他女朋友,趕快。
這樣她就可以死心,就不用再承接他的關(guān)心。
「女朋友?我什么時候有女朋友?」
看他無辜的臉,不像是在說假話!缚略婃掳!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嗎?」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目前還是單身貴族!闺m然柯詩媛對他真的有意思。
「怎么可能??吹剿阍谝黄,怎么會不是你女朋友?」
「是還沒在一起!顾欢S心怎么會突然關(guān)心起他的感情生活。
還沒在一起?那就是有可能在一起啰。「你喜歡她?」
「還不差。她漂亮,人又獨立,頭腦也不錯,或許有可能在一起吧!
「是喔,那真是恭喜你!咕S心略酸的回嘴。
原來男人都是這樣的!首先看外表,再來還是看外表。別傻了!妳該不會以為他會看上妳這只愚蠢的丑小鴨吧?
「八字都還沒一撇,恭喜什么,說說妳好了!顾信d趣的看著她!冈鯓樱坑袥]有固定的男朋友?」
「沒有。」固定的男朋友?連個影子都沒看到,哪還分什么固定跟不固定的?他把她的行情看得太好了吧。
「妳沒男朋友?怎么可能!」他一副吃驚樣。
他這么說,她到底是該難過,還是該高興?「我還在努力,多謝關(guān)心!
「妳總有喜歡的人吧?」維心很可愛,個性也不錯,怎么會沒有男朋友?
她微僵了下!笡]有,怎么會有?」沒有別人,只有他。如果她說出來,他會嚇得連滾帶爬嗎?
「有,對不對?」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肝艺J識嗎?搞不好我還可以幫忙!
公司的人嗎?是有幾個不錯。
看他不知實情,卻還想幫忙的樣子,真不知道該謝他,還是該揍他!改悴徽J識,而且已經(jīng)快沒了!
「快沒了?那表示妳已經(jīng)喜歡他有一段時間了,既然喜歡這么久,為什么要放棄?」他不解的問道。
「感情不是單方面喜歡就可以的,也要看對方喜不喜歡我!惯@是她最深刻的領(lǐng)悟。
「是沒錯。既然妳想開那就好,反正世界上還有很多好男人,妳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人!垢星檫@種事,也不是他這個外人能插手的。
「嗯,我已經(jīng)慢慢想開了!顾嘈Φ幕厮。
看他一臉為她著想的樣子,她實在想狠狠的吼出「我喜歡的就是你」,不過她沒有勇氣那么做,而且已經(jīng)說好不再為難他。
被暗戀的對象勸說想開一點,她大概是第一人,那算是變相的告白失敗嗎?
「能想開就好,別那么傻。」不過他還真想知道是誰。誰這么好?
「我知道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說這件事了?」她音量正常,語意卻嚴肅的說著。
可不可以不要一再提醒她錯誤又可悲的感情?!她已經(jīng)漸漸在改正了。
「對不起,我不說了。」他馬上噤聲。
看維心臉色不對,他意識到探人隱私意味太濃,尤其他們交情還不到那個程度。
他安靜了一會兒!肝艺J識很多不錯的人,下次大家可以一起出來吃飯!
「嗯!顾浪胱兿嗵嫠嘤H,一方面感謝他的好意,一方面卻覺得很諷刺。
維心頭低低的吃著甜點。知道她現(xiàn)在的心情不好,關(guān)碩也就默默不說話,讓她慢慢恢復情緒。她很喜歡對方吧?要不然怎么會有如此難受的表情?他不禁有點生起對方的氣來,但同時也很羨慕對方能有人這么愛他。
維心不語的吃著甜點。她現(xiàn)在不能抬頭看他,只要看他一眼,那哀怨的眼神就會讓他明了一切。他也許會當她的暗戀是一場笑話,但她卻從不這樣看待自己的暗戀。即使難受,她依舊很為自己的感情感到驕傲,至少她是真心的喜歡一個人,F(xiàn)在想放棄,不是因為她厭煩了暗戀,而是她對感情有了更深的體悟,不想再讓自己跟對方難受,所以她選擇放棄。
這一頓晚餐,就在兩人心有旁騖下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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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結(jié)束恒星手表廣告企畫案,手邊的案子也都告一段落,所以她現(xiàn)在稱得上是清閑。
她是一個廣告人,主要負責文案方面,跟美術(shù)指導的阿惠是一組。
以前還沒進這行業(yè)時,對這職業(yè)有一種莫名的憧憬,不僅是因為關(guān)碩的關(guān)系,而是這行業(yè)對于設(shè)計廣告、電視制作、平面制作、畫房及平面統(tǒng)籌都須顧及到,對她來說是很大的挑戰(zhàn),況且腦力激蕩對她來講是再適合不過的工作。
現(xiàn)實畢竟是現(xiàn)實,進來這個行業(yè)后,才知道一個完整的廣告制作宣傳有多令人跳腳。他們身處創(chuàng)作部,不用直接跟客戶交涉,因此省事不少。但是也有一些很機車的客戶,已經(jīng)談好大致方向后,卻又突然加入一些莫名其妙的條件。記得有一次合作對象董事長的女兒竟然要求要出現(xiàn)在廣告中,不論她如何暗示對方有多么不適合(殘忍的說是因為容貌的關(guān)系)客戶還是一意孤行。結(jié)果搞得廣告出大糗,淪為廣告界的笑柄,雙方合作也鬧得很不愉快。這要怪誰?
要想出一個另類又切合產(chǎn)品主題的廣告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有時候幾乎都快把頭發(fā)拔光,卻還是連個屁也榨不出來;有時候卻只要放個屁,就想到好主意。想想,這真的是人做的工作嗎?她美麗的秀發(fā)都快要被她扯光了。有時候還會冒出幾根不受歡迎的白發(fā),讓她不禁開始懷疑--難道她就要這樣老去?
她一個小小的文案企畫就這么辛苦,更不用說關(guān)碩的壓力有多大了,可是他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他有什么壓力,讓人不禁佩服起他來。
「妳看!那女人義來找老關(guān)了!雇蝗挥腥溯p撞她的肩膀。
「誰?」維心無力的回視阿惠。
「還不就是客服部的柯詩媛!
維心聞言,抬頭看了眼關(guān)碩的辦公室,正好瞧見柯詩媛走了進去。
「妳不覺得那女人很常來找老關(guān)嗎?」
「還好吧!而且那是他們的事情,我們不必管這么多!
正如關(guān)碩之前說的一樣,他們目前還沒成為男女朋友,不過快要成為男女朋友了,看他們郎有意、妹有情,應該是遲早的事情。雖然有點不甘心,但她還是決定冷眼旁觀就好。
「什么不用管那么多?那是我們老大耶!怎么可以被別部門的女人捷足先登!而且那女人長得那么漂亮,沒必要撈過界吧?!」阿惠堅持肥水不落外人田。
「妳都結(jié)婚了,那么關(guān)心干嘛?而且他們郎才女貌,挺配的!挂顷P(guān)碩跟她在一起,看起來就不太配,她可不想被人說成牛糞。
「郎才女貌?我看狼豺虎豹還差不多勒,以我看來……」阿惠瞇著眼小聲地說著,「應該是女的在倒追男的!
「倒追又怎樣?至少人家夠坦白,而且追得到就好了,誰管他過程!拐l叫她沒辦法那么坦白,活該沒幸福。
「既然妳這樣說,反正妳也沒男朋友,妳怎么不倒追我們老大?」
「我……」一度口吃。「我干嘛倒追關(guān)碩?我又不喜歡他,而且倒追也不會成功!
最近心臟承受太多次重大的打擊,讓她有點負荷不了,也許改天該去看看醫(yī)生。
「是也沒錯啦!不過真希望老關(guān)不會跟她在一起,男的帥、女的美,那其它人干嘛活在世界上?總要給人一點希望嘛!
也沒錯?!又一個認為她不可能成功的家伙。維心撫平微微抽搐的嘴角。
「妳不看童話?不看小說?可別忘了王子跟公主永遠是被搭在一塊的,其它人頂多當壞心姊姊或歹心后母!咕S心公正的說著。
是。‖F(xiàn)實就是如此,眼神再一次飄向關(guān)碩的辦公室。
真想知道他們兩個現(xiàn)在在辦公室里頭做什么,該不會是什么浪漫又感動的事吧,如果真是這樣,就真的打擊到她所剩無幾的信心了。
關(guān)碩是王子,柯詩媛是公主,而她只是……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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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部的大伙都乖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致看著他們的老大關(guān)碩先生講話。這就是他們創(chuàng)作部開會的方式,自由又方便。
「昨天我接到一個大案子!龟P(guān)碩微笑的看著大家,靜靜的等著大家歡呼。
果不期然,大伙開始狂嚎,夾雜幾聲狼吼。
「是競業(yè)信息公司的案子!古_灣信息業(yè)的龍頭!肝易蛱煸u估過案子的廣度,包含電視廣告、平面媒體、看版設(shè)計……相當?shù)拇,所以我決定找一組同仁跟我一起合作!顾呀裉扉_會的重點說出來。
關(guān)碩貴為行政創(chuàng)意總監(jiān),已經(jīng)很少跟大家一起接案子了,但是碰到較大的case或人情拜托,他會主動提出要幫忙;一方面因為預算高,相對的,客戶要求也會比較高;另一方面則是可提攜同仁。
「有哪組伙伴愿意跟我一起合作?」
大家都一臉遲疑。能讓老關(guān)下海去做的案子一定很重要,相對的紅利應該也就可觀。更何況跟老關(guān)一起合作又可以學到很多新東西,他們都很想,但是每個人手上幾乎都還有一至兩個案子,總不能丟給別人做吧?
「老大,我是很想啦,可是你也知道我手邊幾個案子挺趕的……」
「沒錯,真可惜!箮讉同事都紛紛叫嚷著。
「這樣!」關(guān)碩考慮了一下。「有哪組的案子都處理得差不多了?」
此時孟維心有了不祥的預感,不過她安慰自己,她的位子在角落,大家應該不會注意到她;況且案子處理得差不多的一定不只她們這一組,安啦。
「維心跟我!」阿惠馬上自愿,不忘拖伙伴維心下水。
「我們不太適合吧!咕S心拚命向阿惠使眼色,希望阿惠收到她的暗示,趕快放棄。
開玩笑!想也知道案子很難,若接下來,她八成又得虐待她美麗的秀發(fā)。而且合作的人是關(guān)碩,她已經(jīng)說好要漸漸忘記對他的愛戀,如果跟他一起工作那還得了。
「怎么會?我們的案子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參加!」阿惠興奮的喊著。
「技術(shù)上是這樣沒錯,但實際上是有點差距的!咕S心惡狠狠的瞪了阿惠一眼。是沒看到她的暗示哦?阿惠是她的搭擋,她都這樣說了,她還能說不行嗎?
「哦?還有什么問題嗎?」關(guān)碩見維心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看了就想笑。
「沒有問題啦!我已經(jīng)在收尾了。維心更厲害,已經(jīng)開始玩接龍了!拱⒒堇^續(xù)嚷嚷。
「嘿嘿……」維心只能干笑看著大家。死阿惠!她還真是遇人不淑。
關(guān)碩一臉興味的看著她。「接龍?」上次她好象有說過--在玩接龍時接到總經(jīng)理的電話。
「又沒別的游戲!顾吐曕止尽
看她一臉不甘愿,卻又不敢拒絕,關(guān)碩一口就替她決定!改蔷途S心跟阿惠,大家可以做自己的事了,散會!」
他瀟灑的拿著檔案走進他的辦公室,關(guān)上門前還不忘說:「維心、阿惠,等一下來找我!
維心翻了下白眼。「喔!
這下糟了!她即將有一段很艱難漫長的路要走。趁現(xiàn)在還沒開始,還是早點做完,早點回家比較實在。想到這里,她不忘轉(zhuǎn)頭瞪著阿惠。
「干嘛?」阿惠一臉笑咪咪的看著她。
維心綻放極為惡心的微笑回禮,妳--給--我--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