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子轉(zhuǎn)進成都路,依照她所指的在一棟別墅前停下來,他排了空檔!暗搅耍遣皇沁@間?”
“嗯!謝謝你!彼D(zhuǎn)頭道謝。
“別客氣,你家真大!彼戳艘谎勰菞澊髣e墅。
“不是那間,是隔壁那間公寓!彼钢冈趧e墅旁的一間五層樓高的公寓,和美觀的別墅裝潢也不相上下。
“那也不錯,看外觀就很漂亮!彼麨樗恼J錯所解釋。
“我就住一樓,你要不要進來坐坐?”
“可以嗎?我想上個洗手間,一會兒就走。”沒想到她家這么遠,急得他都想隨便找個地方上。
“進來吧!”她開門下車。
走在她后面,邵景燁將她看了一眼又一眼,實在很像,簡直一模一樣,但個性卻差了十萬八千里。早上遇到的那位比較標(biāo)悍,兇巴巴的,而這一位卻溫柔婉約,講話客客氣氣、輕聲細語的,他肯定絕不是同一人。
她走到大門,拿出鑰匙,大門卻先她一步開了。
“姊,你在干么!爸爸在發(fā)脾氣了啦,你到現(xiàn)在才回來!奔局Z諾責(zé)備地看著她。
“我車壞了,所以……”她低下頭,不安地搓著手。
“你身上又沒帶錢了,對不對?早告訴你——”季諾諾說到一半,忽然看見跟在她后面的那位男子!澳恪彀!”她立刻沖回屋內(nèi),拿出掃把來。
邵景燁看她拿著掃把,一副防身的樣子,不由得一笑。原來她們是雙胞胎,怪不得那么像。
“你來做什么?”季諾諾防備似地質(zhì)問他。
“我……送她回來!”邵景燁指著季吟吟。
季吟吟奇怪地看著他們。“妹,原來你認識他,怪不得他認錯人,是他送我回來的,不然我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才能回來?他想上洗手間,所以我請他進來一會兒!
“什么?”季諾諾提高了聲音!罢埶M來,門都沒有。姊,你先進去,讓我來對付他!彼奇㈡⑦M家門。
“妹……”季吟吟輕喊了一聲,就被季諾諾一把推了進去。
季諾諾不懷好意盯著他,戒備地說:“送我姊回來,你打什么歪主意?”她抖著一只腳,手插著腰。
“我……”邵景燁已經(jīng)快要受不了了,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他就快要忍不住了。
“想追我姊是吧!你慢慢等,我姊有男朋友了,你想都別想!奔局Z諾得意地抬著頭。
“我……”邵景燁向前一步,舉著手。
季諾諾立刻出聲:“耶!別再前進,想報早上的仇是嗎?別想,給你三秒鐘立刻消失在我眼前,否則……我請我爸出來修理你!彼⒅,慢慢數(shù)著:“一……二……”
“別數(shù)了,我走就是了!鄙劬盁钊讨鴿M腹悵意,快速走回車子,加速離去。
“再晚走一秒鐘,我就砸爛你的車子!奔局Z諾放下掃把,走回家中,鎖上大門。
一回頭,便見到季吟吟低著頭,站在父親面前受罵。
“一個女孩子,讓陌生人載回來,你不怕!還敢說幸好遇到他,車子壞了不會隨便找一家商店借電話打回家來嗎?你……”
“爸,別罵了,姊都平安回來了,再罵,阿姨會出來的!奔局Z諾走到客廳,拉著姊姊的手。
“我早就聽到了。”蘇姨從房間走出來!澳7,我明天還要上早課,你就別再罵吟吟了!
“我還不是擔(dān)心她!奔靖敢卜跑浟寺曇!拔揖瓦@二個寶貝女兒,萬一出什么差錯,叫我怎么辦?而且,下個月江家的人就要來提親,一想到吟吟就要嫁出去了,我……”
“好了、好了,進房吧!”蘇姨拉著他,對姊妹倆使個眼色,才拉著他走進房間。
季諾諾看著阿姨拉爸爸進房,她也拉起季吟吟!版,進房吧!”
只有阿姨治得了爸爸,這是她們二姊妹一直以來都知道的事。阿姨是她們母親的雙胞胎妹妹,從小她們就由她帶大,雖然她不是她們的親生媽媽,而父親也不準她們喊她媽媽,她們的感情卻像一般母女一樣親,因為她很疼她們,也是用盡一生的愛呵護她們長大的。
蘇家的人都有一種遺傳性的心臟病,女孩子并不適合懷孕,而母親堅持和父親生下一個孩子,因為她非常愛他,因此在生產(chǎn)時,因心臟無法負荷,在生下季吟吟時,就已昏死過去了,等醫(yī)生緊急剖腹拿出第二個孩子季諾諾,母親已經(jīng)救不回來了。
父親和母親的婚姻,其實只是一場商場上的聯(lián)盟婚姻,其實父親愛的是母親的妹妹,這段婚姻維持不到一年,母親就因生產(chǎn)而過逝,而父親才能和他的最愛一起生活,也因懷著愧疚而一直沒有和蘇姨辦結(jié)婚。
所以蘇姨從她們小時候就告訴她們,千萬不能愛上同一位男子,也把她們二人調(diào)教成二種不同個性的女孩子。
***
接到通知單,季諾諾高興地往房間沖去,拉著正在織毛衣的季吟吟大叫。
“姊,我收到通知單了,我通過了,只要再一關(guān)面試,就OK了!
“妹,你別拉,你把我的毛線全弄散了!奔疽饕鬏p聲道著。
“對不起,我太高興了。”季諾諾看著姊姊的毛線,這些東西她根本就不會去碰,真不明了她們是雙胞胎,個性卻差那么多。
個性急躁、脾氣不好,她應(yīng)該是像爸爸;而溫柔細致、善解人意的姊姊,應(yīng)該是像那位從不曾見面的媽媽吧!或者是阿姨?她們二姊妹從小就知道爸爸和媽媽、阿姨的愛情故事,季諾諾很高興爸爸和阿姨有情人終成眷屬,但媽媽呢?她是最可憐的一個,得不到爸爸的愛,也看不到女兒的成長。季諾諾常常在想,如果她媽媽沒有過逝,那么,現(xiàn)在的爸爸和媽媽、阿姨,又會形成什么樣的局面呢?有時她真替那過逝的母親抱不平,又想起不應(yīng)該這么想,因為阿姨真的對她們很好,就算是贖罪,也該夠了。
“想什么?妹!奔疽饕骺此l(fā)著呆。
“沒有。”季諾諾回過神。“姊,你打毛衣做什么?給未來的姊夫?”
“不是,給爸爸的。妹,我……其實并不愛他。”一語驚人,季諾諾眼睛睜得好大。
“不會吧!姊姊,你不是說他下個月回國,就要來家里提親的嗎?”
“是我錯了,我為了氣另外一個人,才會賭氣接受他的求婚!
季諾諾聽得一頭霧水!澳阍谡f什么?另外一個人?誰呀?”
“唉!算了,你不會懂的!奔疽饕鞣畔旅,深嘆口氣。
“說嘛!姊姊。”季諾諾搖著她的手臂。其實她和姊姊的感情并不好,從姊姊上臺北讀了三年高中、四年大學(xué)回來后,她們姊妹的感情已經(jīng)生疏了,反而是她和阿姨的感情比較好。
“這是一段很長的故事!奔疽饕髡酒饋,坐到床邊!懊,我愛上了一位有婦之夫,他是我在念大學(xué)時,所認識的一位教授,叫寒奕,他在還未當(dāng)兵前就結(jié)婚了,因為他老婆懷孕了,而他們結(jié)婚后三個月,孩子卻因他們的吵架流掉,他老婆因此而無法再生育,他就算不愛她,也要和她生活下去,因為他要負責(zé)。在他們結(jié)婚后十年,他遇到了我……我……”一顆晶瑩的淚水從她臉龐滑下。
“你們相識,進而相戀,到最后變成無法收拾的局面,就是都離不開對方,是嗎?這也是你大學(xué)一畢業(yè),不在臺北工作,寧愿回家的原因,是嗎?那未來姊夫呢?他又是怎么一回事?”季諾諾將她要講的話全盤托出,最后丟了一個問題給她。
抹去臉上的淚水,季吟吟吸了口氣!八薪迪,和我一起進大學(xué),他說他對我一見鐘情,追了我四年我都不為所動,直到那天,我們即將畢業(yè)的那天,他向我求婚,正好被寒奕看見,那時,我正和寒奕吵架,一氣之下,我就答應(yīng)了。”
“他不知道你和寒奕的事嗎?還是你們都很秘密的交往?”
“當(dāng)然,就算不怕被學(xué)生見到,也怕他老婆發(fā)現(xiàn)吧!”季吟吟瞟了她一眼,表示她問的是廢話。
“好好,我笨。那你現(xiàn)在怎么辦?”季諾諾望著她苦哈哈的表情。
“我要是知道,干么要問你,又干么告訴你這些事,就是想讓你為我打主意!”季吟吟斜睨了她一眼。
“打電話去告訴他,說你不嫁了,叫他不用回國了!闭娼^,季諾諾吐吐舌頭,不過愛情不等于同情,她決計不愿姊姊陷入這等婚姻泥沼中。
“太狠了吧!雖然我不愛他,但他對我真的不錯。”季吟吟不想這么狠心傷害他。
“愛情這種事,不是對你好就行了,要有感覺的,你不愛他,又怎么跟他過下輩子呢?更何況在你心里還有別人存在,要好好想想,不拒絕你就乖乖嫁了吧!”季諾諾給了她一個臉色,要她好好想想。
“妹……我承認我還是愛他,但我不希望成為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如果他們的感情夠堅固,那么你怎么也介入不了,更何況你已經(jīng)破壞,來不及了!彼∈忠粨],理智地說。
“好,我今晚打給他!奔疽饕飨铝艘粋決定。
***
季諾諾將車子停好,走進廣播大樓,她帶著愉悅的心情,臉上充滿笑容,走到柜臺。
“小姐,我來面試,這是最后一關(guān)了吧?”她露出天真的笑容。
“是的,請你上七樓到企劃部,找一位邵主任,如果你面試通過了,那就是你以后工作的單位!惫衽_小姐感染她的氣息,同樣微笑回答。
“謝謝你!奔局Z諾向她點點頭,微笑走進大樓,等著電梯下來。
電梯門一開,她的笑容馬上不見了,邵景燁和幾位人員出現(xiàn)在她眼前。
“你……不會吧!你也在這工作!彼拷Y(jié)舌地盯著他。
“又是你,你上回恩將仇報,這回又來做什么?”邵景燁忿忿地望著她,心里著實不知這小妮子又在搞什么飛機。
“要你管!彼恍嫉仄财沧欤熥宰哌M電梯里,看著他們走出去,她按下“關(guān)”讓電梯門立刻關(guān)上。
邵景燁搖搖頭,走到柜臺。“小茹,把這收好,等會兒會有人來拿!彼岩环葙Y料交給柜臺小姐。
小茹接過資料后,看到邵景燁和那一些人要走出去,立刻揮手叫他:“邵主任。”
邵景燁又走回來!笆裁词?”
“你今天要面試的人來了,在七樓等你!
“可是……請她等會好了,我馬上回來!鄙劬盁詈湍切┤丝觳阶叱鋈。
***
季諾諾在會客室等了又等,她看看表,又坐下來。柜臺小姐要她等一會,竟然讓她等到了下午,太夸張了吧!
“一個小小的主任居然這么忙,那到時候我錄取了,不是更忙,王八雨薇,被她害死了!彼凸局
邵景燁推門進去,語帶歉意地說:“抱歉,讓你等了那么久。”
季諾諾轉(zhuǎn)過頭去,一時之間愣住了,真的冤家路窄,他不會就是那位什么邵主任吧?
邵景燁也呆住了,他真和這位女子如此有緣,怪不得上回會在停車場遇到她,原來她是來應(yīng)征的。
他拿起她的人事資料,裝出一張酷臉,公事化地問:“叫什么名字?”
季諾諾在心里暗叫,完了,他真的是邵主任,這下別說進來工作了,就算錄取了,也會被他整死。
“季諾諾!彼焖倩卮稹
邵景燁皺起眉頭!笆裁矗窟鲞鲞,這是什么名字?”
“季——諾——諾!”她站起來,在他手上的資料卡上方指出她的名字。
“哦……”邵景燁長哦了一聲。“人怪名字也怪。”
“什么?”季諾諾不滿地站起來,吼道:“我哪里怪了?你才怪呢?如果不是雨薇要我來,打死我都不會來這應(yīng)征的,尤其是知道你在這工作后。”原來刻意保持的端莊因他的話,全數(shù)消散,她戳著他的肩膀,完全沒有任何形象。
“什么?是苗雨薇要你來的,你竟然認識那個花——”他霎時間住了口,瞄了她一眼。
“花什么?花癡是吧!你身為人家的主任,竟然在背后說別人的壞話,原來面試就是這樣,唉!我過了一關(guān)又一關(guān),好不容易到了最后一關(guān),居然遇到你這種人,算了。”季諾諾小手一揚,一副壯士斷腕的慘烈狀,反正這個工作她也不打算要了,雖然她很希望進來這工作。
“矮小的小朋友,就這么走了,我都還沒問完呢?”邵景燁饒富興味地睨著她富有表情的臉。
“小朋友!你想死了是不是?居然叫我小朋友,信不信我再多補你二拳,讓你躺在地上爬不起來、跪地求饒!彼舐暫鹬,轉(zhuǎn)身開門。
“喂!”邵景燁欺身上前,伸出手欲叫住她。
誰知“碰”一拳,季諾諾轉(zhuǎn)身不留情地給他一拳,而后恨恨地甩門而去。
邵景燁撫著傷處,雖早有心理準備,但……這小妮子的出手還真狠。
他隱隱露出邪笑,暗忖:無妨!要懲治這兇巴巴的小鬼又有何難?
***
季諾諾一回到家,甩掉手上的皮包,生氣地在沙發(fā)上坐下,嘟著一張嘴。
這邵什么主任的,真不是個好東西,真是惹人厭,如果不是因為他,她一定會得到這份工作的。如今看來,這唯一一次讓她為五斗米折腰的機會鐵定泡湯了;他才不會用一位每回見到他,都會給他一拳的人。
唉!她大概是和他犯沖吧!不然為什么每回一見到他,都沒有什么好結(jié)果,想想,他長得還真不錯,炯炯有神的雙眸下,戴著一副斯文的眼鏡,棱角分明的五官,帶著容光煥發(fā)的笑容,器宇軒昂的氣質(zhì),有著狂放不羈的帥氣。
他是帥得有點吸引她,但他的那副調(diào)調(diào),太惹人反感了,如果他溫柔點,她也許會……哎呀!她想到哪去了,真是的。
她晃晃頭,拿起皮包站起來,工作沒了,得撥通電話告訴雨薇,也要出去另找工作了,不然,每天閑閑在家當(dāng)米蟲也不是辦法。
才想跨入房門,便聽見開門聲,她回頭,是季吟吟。
“姊,你回來了。”季諾諾又走回客廳。
季吟吟神情疲憊地走到客廳,放下背包,輕輕應(yīng)了一聲:“嗯!”
季諾諾皺起眉頭,在她身邊坐下。“怎么了?看你神情那么差。”
“江蔚弦回來了,為了我一通電話!彼栄ǎ脨赖卣f。
“你告訴他了,全部嗎?”季諾諾看著她,征詢答案。
“是的,他上臺北找寒奕去了,我沒能阻止他!币活w顆晶瑩的淚水從季吟吟臉龐滑落。
“姊,你別這樣,到底怎么了?”季諾諾一看見她的淚水,兩道細眉便緊緊地聳起,忙問。
“我已經(jīng)破壞了寒奕的家庭,雖然他老婆不知道,但是,蔚弦這么一去找他,不就什么事都完了嗎?我和寒奕已經(jīng)將近半年未曾見面,雖然當(dāng)初我們都沒有對彼此承諾過什么,但是我回到這時,也未曾提過分手,就這樣靜靜地消失在他身邊,我以為時間能讓我忘記他,但是……我只是害怕,害怕我真的成了第三者,讓他們的婚姻出現(xiàn)缺陷!闭f完這段話,季吟吟已泣不成聲。
“原來你是擔(dān)心這個,可見那位寒奕在你心中占了很大的空間,也許你的消失,是讓他以為你即將嫁給江蔚弦,因此,他不想破壞你該有的幸福,你別想那么多,一切等江蔚弦回來再說吧!”她拍拍姊姊的肩膀,安慰地道。
“是這樣嗎?”季吟吟擦擦淚水,不再說話。
***
接獲錄取通知單,季諾諾眼睛睜得跟牛眼一樣大,她真不敢相信,那位和她犯沖的邵主任,竟然真的錄取她了,正在考慮該不該前往時,電話鈴聲大響,她一手接起電話。
“喂!季公館!
“請問諾諾在嗎?”
“雨薇,是你嗎?”季諾諾一下就聽出她的聲音了。
“嗯!諾諾,恭喜你錄取了,我今天才聽企劃部的人說了!彼弥鹈赖穆曇舻乐。
“我正想打電話給你,既然錄取了,就沒什么事。對了,你們公司的邵主任好不好相處?我看好像不是很好相處,正在考慮要不要去上班!奔局Z諾在電話那頭吐吐舌頭,掩飾自己的惡行,試探一問。
“他!諾諾,我真羨慕你可以跟他一起工作,很可惜我不是和他同一個部門,都不能看見他工作時那副專注、神氣的樣子,他的樣子一定帥呆了!泵缬贽碧兆淼氐乐。
又發(fā)花癡了,季諾諾搖搖頭!坝贽,他又是你這次看中的目標(biāo)了嗎?”
“什么目標(biāo)?他是我這一生中,遇到的最愛,這一生我非他莫嫁了。諾諾,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見過他了吧!怎么樣?是不是很帥氣、英挺,又帶著一點斯文的氣質(zhì),尤其是他說話時,推推眼鏡的樣子,簡直迷死人了!彼d高采烈地說得興奮不已。
一生中的最愛?苗雨薇哪回看中一個目標(biāo)時,不是這樣對她說,她都快受不了了,看來這邵主任一定受過她的百般糾纏,她現(xiàn)在倒有些同情他了。
“是。∶运廊肆,雨薇小姐,我是問你他好不好相處,你別盡跟我說一些無聊的事好嗎?”季諾諾努努嘴,無奈道。
“他啊!好相處極了,不但好相處,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就是只有一點不是很好!
“什么?”她的注意力馬上提了上來。
“他對女孩子都是不太理會的。”
是嗎?只有對她吧!季諾諾暗想著!昂冒桑∧俏颐魈炀腿蟮搅,有時間你再來企劃部找我!
“那是一定的,拜。”能借著季諾諾在企劃部,才能常常見到邵景燁,這原本就是她所希望的。
季諾諾掛掉電話,心中又煩惱起姊姊的事,不知道江蔚弦從臺北回來,會怎么說?唉!同樣是相同的兩張臉,為什么姊姊有這么多的追求者,而自己卻是一次戀愛經(jīng)驗也沒有?
其實她身旁也不缺乏追求者,只是那些人在了解她的脾氣后,就全打了退堂鼓,也許她真該學(xué)姊姊的溫柔,可她就是學(xué)不來嘛!而且這樣不是很虛偽……也許她需要的是愛情的滋潤吧!真想談一次戀愛。
奇怪,她腦中怎么浮現(xiàn)一個影子,那位戴著眼鏡、斯文的笑容、每回見面都是針鋒相對的人,他是真的長得不錯,脾氣好像也不錯,如果……她用力甩甩頭,怎么會這樣?這是她第二次有這種想法,怎么老想著他會來追求她呢?真是的,莫非在她身邊的男士巳貧瘠到這種地步。
***
季諾諾正拿著堆零食,走到柜臺付錢時,發(fā)現(xiàn)她的錢包竟忘在機車的前置箱上,從便利商店沖出來,她大喊了一聲!鞍 阕鍪裁矗俊彼粗俏荒贻p的高中生,正努力地在她的大皮包中尋找錢包。
那位高中生還穿著制服,一聽到季諾諾的叫聲,倉促之中什么也沒拿隨手丟了錢包就往前沖去,嚇得頭也不敢回。
而季諾諾還站在原地大叫著:“你還跑,你別跑,看我追到你不把你送警察局才怪,你別跑啊……”她大吼著,直到那位高中生跑得不見人影。
“算你跑得快,哼!”季諾諾背起大背包,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背后響起。
“我看你也沒追啊!”邵景燁一下車,就看到季諾諾站在原地跑步,口中還念念有辭,當(dāng)下就笑了出來,她是不是經(jīng)常都有這些滑稽的動作?
季諾諾一回頭便看到邵景燁的笑臉,她噘起嘴來!白酚惺裁从?我早知道追不到他,更何況他又沒拿走我什么東西,嚇嚇?biāo)埠,以后他就不會再有這種舉動了!彼^頭是道地說著。
“萬一他拿走什么東西了呢?例如你的錢包!鄙劬盁顝娨肿⌒σ,質(zhì)疑地看著她。
“那我當(dāng)然要追了,就算追不到,我也會罵得他狗血淋頭的!彼p哼一聲。
我相信。不過邵景燁并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反而被她多變又可愛的表情給吸引住了目光。他不自覺看傻了眼,她調(diào)皮的古怪樣,真讓他的心中起了陣陣的漣漪,說不出什么樣的好感覺,宛如春風(fēng)拂面般,令他感到舒服不已。
“你看夠了沒?對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季諾諾?這次沒有把我誤認為是我姊姊了?”她不耐地跺腳,盯著他的眼睛靈活得似發(fā)亮。
“我看你的動作就知道了,我相信你姊姊決不會在便利商店前做出那種好笑的動作!鄙劬盁顚W(xué)她一樣在原地跑步,口一張一合地歙動著。
他的動作又換來一拳,幸好他閃得快。“你每次見面都一定要打我嗎?”
“誰叫你學(xué)我,別以為你錄取我,我就會給你好臉色看!彼钣憛拕e人拿她和姊姊比,尤其是在她心里有點在乎的人。
在乎?她甩甩頭,她怎么會在乎這個惹人厭的男人,不對、不對,她只是不喜歡別人拿她和那溫柔婉約的姊姊比而已。
邵景燁見她甩頭又搖頭,不知道她這古靈精怪的頭腦又在想些什么?
“喂!季諾諾,快去付錢吧!柜臺等得不耐煩了!彼嵝训攸c點她的頭,和她一同走入便利商店。
付了錢后,季諾諾走出便利商店,剛剛和他一起站在柜臺,她才知道他還滿高的,整整高了自己快一個半顆頭,連看他都要抬頭才行,真討厭,為什么自己長得那么矮,真不喜歡矮他一大截的樣子。
她回頭正好見他走出商店,不想和他打照面,便立刻騎上機車,急速離去。
邵景燁看她慌張的離去,又會心一笑,搖搖頭坐上車去,F(xiàn)在不急,等明天她正式上班,她就知道和他的爭斗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