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山形縣日前傳來地震災(zāi)情,據(jù)報共有六人死亡、一人失蹤、十二個人分別受到輕重傷。此次地震震央在山形縣藥師岳,震度高達(dá),六點七級,由于屬于淺層地震,所以當(dāng)?shù)鼐用窀惺艿降恼鸲仁煮@人,而地震當(dāng)時在藥師岳附近正好有建筑工人施工中,由于閃避不及才會造成嚴(yán)重傷亡……」
先把客廳的電視聲音開大,用電視的聲音來掩飾自己的行蹤。
悄悄地望進(jìn)書房,看起來對方并沒有發(fā)覺任何異樣,但她絲毫不敢大意,依舊十分十分小心地前進(jìn)。
這次,一定會成功!
她悄悄地潛近,連空氣都為之凝結(jié)的靜謐,她行動如獵豹一般輕巧優(yōu)雅,雙眼炯炯有神地注視著男人寬厚的背影。
這次,必然會成功!
就在雙方距離只剩下短短一公尺之時,她驟然發(fā)難,單手成刀劃破空氣直襲男人致命頸項——
砰!
她的手刀還沒來得及劈向男人的頸項,驀地一聲槍響!她根本沒機會閃避,子彈不偏不倚擊中她的額心。
她的頭被子彈的威力震得往后一仰,碰地一聲撞上門框!竿郏
「唉……」男人的背影嘆息著搖搖頭!冈绺嬖V過妳不要跟妳爺爺學(xué)什么武功……」
「痛!」她蹲了下來,眼淚鼻涕齊出。她不但淚眼汪汪,而且額心還紅了一大塊,那是空氣槍留下的印記,只見她雙手一前一后搗著前額跟后腦勺,不時還得狼狽地用力抹去不斷冒出的淚水跟鼻涕。
「哇!痛死了啦!」
「嘖嘖!」男人終于微笑著回過頭來,「這是否教訓(xùn)了妳,以后盡量避免偷襲自己的父親?」
「屁!」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毫不介意地以校服衣袖擦臉,表情有點賭氣,一臉不服輸卻又莫可奈何的氣憤。
「嘖嘖!十七歲少女說出這種話,傳出去人家會以為我孟桑不會教小孩!
「我不是小孩,我算青少年了。」她依然不斷流著眼淚鼻涕嘟囔:「跟你講不要老是打額頭中間,那穴道會害人一直眼淚鼻涕流不!
「我打哪里都一樣!顾眯牡靥嵝训溃骸覆贿^一般人被我打中那里絕對不會流眼淚鼻涕,他們會直接流腦漿,妳應(yīng)該慶幸妳是我女兒!
「嗯,真是殘忍!」她不滿地瞪了父親一眼,「對自己女兒也下此毒手!
「我要是被妳的手刀砍中脖子,一定會俯首稱臣,贊美我女兒終于有點長進(jìn)!顾Α
「人家苦練了好久耶!」她淚眼汪汪地嚷道。
男人聳聳肩,「我早說了那種落伍的技術(shù)一點都沒有必要學(xué)——」
匡啷巨響!
一根竹掃帚驀然從窗外破窗而入!
「哇!好大的暗器!」她連忙低下頭。
「爸!」男人抗議地吼:「很危險咧!」
老人嘿嘿冷笑著站在窗外瞪著他!刚媸遣恍⒆,欺負(fù)老子年紀(jì)大,你以為我聽不見你挑撥我跟孫女的感情?」
「唉!」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原本在廚房的女子驚叫著慌忙跑進(jìn)房里,錯愕地瞪著一地的碎玻璃。「這又是怎么了?爸!你又砸窗戶?!」
老人連忙雙手背在身后搖搖頭!溉死狭四昙o(jì)大,不小心脫手……」
「掃地也會脫手打破玻璃?」
「咳,在所難免……」
「一個月難免兩次?」
老人居然紅了臉嚷:「明天修玻璃的來,叫他來修就好了嘛!」
女人沒好氣地瞪著丈夫!甘悄阌秩抢习稚鷼饬?」
「我——」
少女笑著吐吐舌頭。「父女、父子、夫妻反目?」
「唉啊!妳的臉!」一看到女兒額間的紅印,女子真的驚叫起來了,顧不得逼問丈夫,只連忙蹲到女兒身前,心疼地瞧著女兒白皙臉上的印記。「怎么會弄成這樣?!慘了慘了!這一定會留下疤痕的啦!」
孟桑輕咳一聲試圖逃離現(xiàn)場。「我去拿吸塵器……」
「孟桑,你又打女兒了!」女子氣得跺腳罵道:「要跟你說多少次?女兒長大了,不可以再打她!你們父女兩個怎么老是不聽話!」
「我只是……」
「這算不算家暴事件?可以申請保護(hù)專線嗎?」少女有趣地嘻嘻一笑。
「妳還火上加油……」孟桑陰森地瞪著女兒。
「孟桑你出來,咱們爺倆過兩招!你不準(zhǔn)再;ㄕ辛耍斐鰜!」
他一臉無辜地望著妻子,指指窗外,「老爸叫我……」
「我真受不了你們!」女子又好氣又好笑地翻翻白眼!该峡,妳過來!」
「不要啦……」少女賴皮地往墻角縮,「這種小傷一下子就好了嘛,只是瘀青兩天——」
「不行!萬一留下疤痕怎么辦?快跟我進(jìn)來!」
父女倆交換了對彼此同情的一眼,終于沮喪地垂下了雙肩。
孟可走出父親的書房門,突然轉(zhuǎn)身抱拳,正經(jīng)道:「青山不改、綠水常流,孟大俠,咱們改日再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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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桑的狂笑聲中,艾百合搖著頭嘟嘟囔囔地帶著女兒進(jìn)了臥室!冈诖采瞎怨宰谩!
「喔……」孟可乖巧得一如小綿羊,循規(guī)蹈矩地坐在床上,神態(tài)一如聽話的小學(xué)生。
百合拿了醫(yī)藥箱過來,一打開里面,除了必備的幾種小藥品之外,幾乎全是各大名牌的保養(yǎng)品,數(shù)量之多令人咋舌。
「唉,三天兩頭來一下,再這樣下去,妳就要變成小花貓臉啦。都十七歲了,也該好好愛惜一下自己的臉蛋吧?」她嘆息著在女兒額上輕輕抹著藥膏!笂吙纯!都破皮流血見肉了,萬一留下疤痕怎么辦?疼不疼?」
「還好!姑峡舌洁,清涼的藥膏一碰到瘀青的傷口,她卻忍不住皺眉,眼淚又蓄滿了眼眶。
「還好還好,每次就只會說還好。妳看看!腫這么大一塊瘀青,明天去學(xué)校又要被同學(xué)老師質(zhì)問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家真的是暴力家庭!
「不會啦,他們早就習(xí)慣了!
「這種事情也可以習(xí)慣嗎?」艾百合哭喪著臉,心疼地望著女兒清秀漂亮的臉蛋。
「媽,妳不用擔(dān)心嘛,只是一點小傷而已,過幾天就好了啊!姑峡尚ξ匕参磕赣H。「比武過招當(dāng)然多少會有點閃失,只是碰傷,又不是斷手?jǐn)嗄_——」
「……」
說起來,她真的斷手?jǐn)嗄_過。剛開始跟爺爺練功沒幾年,滿心以為自己真的成了電影里的無敵大俠,「測試輕功」的結(jié)果是斷過腿;也有偷襲不成被老爸摔飛出去斷過手指的記錄。
孟可連忙打哈哈:「我開玩笑的啦!」
「妳就算不愛惜自己的長相,那下個星期就要去北京參加武術(shù)大賽了,妳總不會希望自己在出賽之前就躺進(jìn)醫(yī)院吧?」
孟可連忙搖頭。「不會不會,一定不會!」
艾百合忍不住嘆息。她怎么會生出這種好武成癡的女兒?現(xiàn)在都廿一世紀(jì)啦!
「媽咪……對不起啦,妳不要生氣嘛!」看出母親的失落,孟可連忙撒嬌賴進(jìn)母親的懷中,也只有這種時候她才會露出小女兒的可愛神態(tài)來討母親歡心!赴职种皇歉音[著玩的,他又不會真的用槍打爆我的頭,妳不要難過嘛!
「他當(dāng)然不敢用槍打爆妳的頭,免得我也打爆他的頭……這是什么對話?完全不倫不類!」艾百合又好氣又好笑地?fù)u搖頭!杆懔怂懔耍叶家呀(jīng)叨念那么多年了,你們要是肯改早就改了。」
「媽咪,你們行李準(zhǔn)備好沒有?這是我們第一次全家旅行耶!」孟可連忙仰起清秀漂亮的臉蛋轉(zhuǎn)移話題。
「不是全家,妳老爸不能去,他的身分連申請簽證都大有問題。不過我早就準(zhǔn)備好了,妳還是去問問爺爺吧,我想他一定還沒準(zhǔn)備!
「爺爺太緊張了,我看他行李箱開開關(guān)關(guān)不知道幾次勒……」
百合笑了起來。「當(dāng)然啊,他心愛的孫女要去比賽了,而且這次人家邀請他擔(dān)任武術(shù)示范貴賓啊。他老說想去跟大陸的武術(shù)家切磋切磋,這心愿馬上就要達(dá)成啦!」
「對喔,爺爺是武術(shù)示范貴賓柳!萬一我比武比輸了,那不是很丟他的臉嗎?」孟可立刻跳起來往門口沖!肝胰ゾ毠α恕
「小可,都要吃晚飯了。」
「好啦!我只是練練樣子而已,煮好了叫我!
女兒的身影轉(zhuǎn)眼消失,艾百合只得望著空無一人的門口,再度深深嘆息!赴Α媸莻武癡……」
當(dāng)初知道自己懷了個小女兒時心里真是有無限狂喜。她滿心以為會得到一個自己的小翻版。都說女兒貼心溫柔可愛,誰知道孟可打一出生就沒打算「溫柔可愛」,相反的,她愛武成癡,喜好打抱不平。
從小自命為「正義使者」的小孟可從來都是打架冠軍,保護(hù)弱小則是她與生俱來的天性。
大概從三歲之后小孟可就不再適合洋娃娃般的裝扮,因為沒有任何一件美麗的蕾絲衣服可以安然無恙穿在她身上超過一星期。打從孟可上幼兒園開始,她每天的日子都在大大小小的「戰(zhàn)役」中度過。孟可今年不過十七歲,但是她打過的架恐怕比其他人好幾輩子加起來都要來得多。
是因為孟家的遺傳太特別嗎?
她的公公孟老仙也是個武癡,幾十年來練遍了各家內(nèi)外功,不但是個名聞遐邇的中醫(yī)師,退休之前還開了武術(shù)館開班授課,幾十年來都是非常著名的武術(shù)家。而且他練功不輟,雖然已經(jīng)年過七旬,卻依然保持著驚人的體力。他老是說自己的功夫是「集各家之大成,再加上他絕高天分所融會加強而成的終極武學(xué)」,卻偏偏無人能繼承他的事業(yè)。
當(dāng)初小孟可出生之后,他一直希望媳婦能再生個男孫來繼承他的衣缽;不過男孫還沒出世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孫女是塊練武奇才。更棒的是,孟可不但愿意學(xué),而且真的就如同一塊海綿一樣將他生平所學(xué)全一古腦兒的吸收進(jìn)去。孟老仙后繼有人之后,也就不再要求要有個男孫了。說來男孫也不見得好啊,光是看他的「不肖子」就知道了。
孟老仙的「不肖子」,也就是她的丈夫孟桑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孟桑實事求是得多。雖然他們父子兩個都十分「崇尚武力」,但孟桑的哲學(xué)卻是科技至上論,也就是子彈一定比拳頭快,而機關(guān)槍又比手槍快得多,與其滿頭大汗將對方打倒,不如優(yōu)雅的用槍指住對方的腦袋。
孟桑任職特種部隊武器部門的教官十多年,現(xiàn)在則擔(dān)任戰(zhàn)略顧問,他是使用各種武器的高手,也將自己所知所學(xué)全傳授給唯一的獨生愛女,不過幸好孟可的習(xí)性跟她祖父比較像,否則孟可要是帶著手槍去上課,恐怕身為母親的她真的會瘋掉。
追溯起這奇特的「家學(xué)淵源」,她心愛的小孟可說起來還算是正常,只是,她免不了要迷惑……怎么孟可一點也沒遺傳到她的愛美、溫柔、小女人呢?同樣是遺傳,沒道理只遺傳到父系血統(tǒng)啊。
忍不住的,艾百合又嘆了口氣。孟可好像生錯性別了,F(xiàn)在只能期盼孟可再過個幾年會「突然想起」自己的性別,她終究該是個漂亮動人的小女人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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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還要再快點!
孟可飛身呼地閃過祖父的鷹爪,屏氣凝神地思索下一步?蓜e看孟老仙年過七旬,白發(fā)蒼蒼,他身手依然十分矯健利落,普通人連想近他身都不可能呢。
「嘿嘿,妳偷襲不到妳老爸,光明正大又打不過爺爺,怎么去大陸跟人過招啊?」
「爺爺,哪有人這樣打擊自己孫女的呀!」孟可不依地嘟起唇。「從小到大,我打架可是很少輸?shù)泥!?br />
「比武過招跟流氓打架是兩回事!
「……你說自己的孫女是流氓?」
孟老仙呵呵一笑!覆畈欢。」
孟可微微瞇起眼,她一生氣就臉紅,紅撲撲的雙頰立刻鼓得老高!改蔷妥尃敔斠娮R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街頭斗毆』吧!」
「喂喂……」
孟可揉身撲了上來,這下可什么招式都沒有了,「無招勝有招」的真義大概就是這樣。她又踢又抓,毫無章法可言,甚至干脆耍賴地?fù)湓谧娓干砩!噶髅ィ@才叫流氓!」
「妳妳妳……妳這樣哪像個練武之人——」
「流氓哪有練武?流氓就是這樣打架的!姑峡尚ξ乜圩∽娓傅氖滞,刷地一個翻身轉(zhuǎn)到他身后。
「去!小丫頭真不知天高地厚!姑侠舷尚Φ溃词挚圩∶峡傻氖滞,另一只手抵住她的小腹,呼地往上一推!
「唉!中招!」孟可大笑,身子雖然離地,卻絲毫不驚慌,輕飄飄地掠過祖父的頭頂,順手在祖父頭上拍了一下!腹!你上當(dāng)啦!」
「唉。⌒』^!」孟老仙又好氣又好笑罵道!敢钦嬲呤诌^招,妳現(xiàn)在已經(jīng)趴在地上了!」
「咦!難道我爺爺孟老仙不算是高手嗎?」
「真是個小無賴。」
「爸爸說,不管什么招數(shù),只要能打贏就是好招數(shù)!姑峡烧f著,從他背后無聲無息地?fù)]出地堂腿。
孟老仙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輕巧一個后翻來到孫女背后,一雙鷹爪牢牢扣住孫女的肩膀。「妳那老子卑鄙得很,凈是教妳些不入流的旁門左道之術(shù)!
「他是我爸爸,女兒當(dāng)然要聽爸爸的話啊!姑峡尚ξ仨樦椬γ腿幌聣旱牧Φ郎碜油乱怀,滑溜溜地像條泥鰍一樣從祖父身上打個轉(zhuǎn),左手虎虎生風(fēng)打出一拳!缚凑校
「不錯!這才象話——」孟老仙話聲未落,孟可的左拳已打到面門,他身子往后一縮,卻沒防備到孟可的右手!秆!不好,妳這鬼丫頭——」
說時遲那時快,孟可的右手已經(jīng)提住他的腰帶,呼地來個過肩摔——「得分!」
「妳還早!」
摔不動。
孟可背對著祖父,笑容頓時變成垂了下來。「唉……」
「乖,今天很不錯了!姑侠舷膳呐膶O女的頭,笑呵呵地說道:「很有進(jìn)步!
「每次都摔不成功也算有進(jìn)步嗎?」她十分沮喪。以這種情況還想去大陸比武能勝利?看來真是希望渺茫。
「以妳的年紀(jì)來說已經(jīng)很不錯了啊,想當(dāng)年妳爺爺我十幾歲的時候身手最多也跟妳一樣而已!
「爺爺只是安慰人家的吧?」孟可嘟起唇辦咕噥。
「進(jìn)去吃飯吧,放寬心,妳就算不能拿到冠軍,以妳的程度,最少也有前三名。」
「才前三名?」孟可仰起臉抗議道:「我才不要前三名,我要拿冠軍!」
「去!妳的口氣倒是挺大的……」
「這不是口氣大,這是自信!」
他們爺倆邊說邊笑走進(jìn)屋子里,才一進(jìn)門,孟可便愣住了!溉未蟾纾阍趺磥砹?」
站在窗邊欣賞風(fēng)景的年輕人回過頭報以一朵淡淡微笑。「孟爺爺,小可!
微光中任吉弟的身影顯得格外修長俊朗,即使只是穿著簡單白色毛衣牛仔褲,依然有著不凡的風(fēng)格氣質(zhì)。
他怎么可能永遠(yuǎn)都這么帥、這么尊貴呢?
一見到他,孟可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她表情又是驚喜又是畏縮;每次見到任吉弟她總是會這樣,既想親近他,卻又不敢親近他!溉渭馨Y候群」最明顯的立即反應(yīng)就是紅了臉,像只被煮熟的蝦子一樣。
「唉啊,怎么搞的嘛,要來也不先打個電話,人家剛剛跟爺爺在練功……」她突然想起自己現(xiàn)在一定是一身臭汗,頭發(fā)也凌亂得不成樣子吧?一想到這里,孟可臉色都變了,連忙轉(zhuǎn)身往屋內(nèi)跑。
「任大哥你先坐,我換個衣服馬上出來!」
「。∞D(zhuǎn)性啦?不是每天臟得跟豬一樣也無所謂嗎?」孟老仙打趣地笑道。
年輕人微笑地望著她的背影,眼神里充滿溫柔!高是這么慌慌張張的啊……」
孟老仙有趣地望著這一對年輕人,笑呵呵地招呼道:「吉弟坐,你好久沒來了,最近過得怎么樣?」
任吉弟微微一笑!钢x謝孟爺爺關(guān)心,我很好!
「嘿!孟爺爺就是喜歡你的個性,年紀(jì)輕輕的就這么沉穩(wěn),大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氣質(zhì)勒。喔對了,你那個有神經(jīng)病的大哥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吉弟忍不住噗哧一笑!肝掖蟾缫埠芎!
「很好就好,他現(xiàn)在不抓鬼了吧?年紀(jì)老大不小了,老是瘋瘋癲巔的,挺可憐……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的?」
「嗯……聽說孟可下星期一要到大陸去參加比賽,我也正好要到大陸去,所以繞過來想問問你們的行程怎么樣。如果可以的話,說不定我可以帶你們四處走走!
「哦?這么巧!你也要到大陸去?」孟老仙頗有深意地微微一笑。
「公事而已。」
「你的公事該不會正好也要到北京吧?」
「順路!
「還真是剛好啊,真巧真巧!」
「是啊!谷渭芮宄旱哪抗忾W動了一下,與老人交換一抹心照不宣的光芒。
他當(dāng)然不會說其實他老早就打聽好孟家的所有行程,然后再把自己所有的時間全空出來準(zhǔn)備好好的帶他們四處游玩。
他更不會說自己之所以這么做全是為了孟可。
最重要的是,他絕對不會承認(rèn)自己打從八歲開始就纏上了孟家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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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了幾個小時的航程,他們終于到了北京。這古老的城市跟臺灣果然不一樣呢,街道上少了四處飛嘯的摩托車,多了許許多多腳踏車;這里的天空看起來清朗許多,天氣雖然冷,但陽光依然顯得十分燦爛耀眼。
任吉弟幫他們選的飯店相當(dāng)豪華,當(dāng)車子停在飯店門口之時,艾百合忍不住輕呼:「吉弟,這飯店未免……太豪華了吧?」
「會嗎?我一向都住這里的。」吉弟聳聳肩,「這可以當(dāng)成公司的出差費,艾媽媽不用擔(dān)心!
「吉弟真是年輕有為,年紀(jì)還這么輕,就有自己的公司了。」艾百合微微一笑。「看來應(yīng)該是經(jīng)營得很不錯吧?」
「還過得去!辜芪⑿χ泻羰虘(yīng)生:「把東西搬進(jìn)去!
孟可跳下車子,抬眼看著眼前的飯店。她沒住過多少飯店,不過看這飯店豪華中還帶著典雅的感覺,這大概就是那種「很貴」的飯店吧?
「跟妳任大哥道謝啊,要不是他,我們可住不起這么好的地方!拱俸闲Φ。
「喔!謝謝任大哥!姑峡晌ばδ樀鼐瞎惶痤^,正好迎上任吉弟那寫著溫柔愛憐的目光,她的臉立刻紅了,連忙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不自然!笭敔敚覀兩先グ。」
「等一下我?guī)銈內(nèi)コ燥,下午你們想休息還是到處逛逛?」
「當(dāng)然是到處逛逛啊,第一次來耶,明天開始要比賽就不能出去玩了!
「你們?nèi),北京武術(shù)協(xié)會的人早就跟我約好了,要請我去他們的武術(shù)館參觀!
「爺爺,你好掃興喔!」孟可立刻抗議。
「爺爺不去,艾媽媽跟妳可以去啊,這里我很熟,想去哪里都沒問題!
「那你覺得哪里最值得逛?」孟可忘了自己的臉紅,纏住任吉弟問個不停,「最漂亮、最好玩、最有趣的地方是哪?」
任吉弟想了想,臉上露出深思的微笑!肝覜Q定嗎?如果是我決定的話,你們可能會覺得很無聊喔,百貨公司一定不在我的名單上!
「唉!百貨公司有什么好逛的啊!
「那就恭王府吧!
「恭王府?」
任吉弟低頭給了她一朵別有含意的笑容。「嫌悶?」
「呃……不會啦……」
「那就恭王府吧。那里妳一定要去看看!谷渭苷f著,率先走進(jìn)飯店去柜臺辦手續(xù)了。
「恭王府?」孟可翻著眼睛狐疑地想著:那大概是跟故宮很像的地方吧,任大哥怎么會喜歡那種地方啊?
「妳看不出來。恳驗槟切∽悠鋵嵤莻老古董!姑侠舷珊呛切χ卮鹆怂膯栴}。
「爺,什么老古董!任大哥才不是什么老古董,他又沒比你老!」
「是嗎?那為什么我老是覺得他可能已經(jīng)一千多歲了?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不老,但是實際上卻完完全全像個古人!
孟老仙這么一說,孟可居然有點認(rèn)同地思考了起來。其實爺爺說的好像沒錯耶,她的同學(xué)們不也都這么說嗎?她們都說任吉弟好有氣質(zhì),感覺像是什么王公貴爵似的,有一種其他人身上找不到的尊貴之氣。
現(xiàn)代人哪會有什么「尊貴之氣」,也許就是爺爺所說的很像古人吧?
「發(fā)什么呆?」
孟可嚇了一跳,任吉弟的臉突然靠她好近,近到可以聞到他的氣息、近到連他臉上最細(xì)微的毛細(xì)孔都可以看到了。
她的心跳呼地猛然加速!加速得太快了,幾乎教她感覺到頭暈!赴ρ!你不要這么靠近我。天哪,嚇?biāo)廊耍 ?br />
「我有那么可怕嗎?」任吉弟微微瞇起眼。
孟可答不出來了,她搗著自己加速狂飆的心臟——天哪!不知道心臟南高血壓是不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