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深恭香代一再想借大日企業(yè)來控制他,戚格律已是忍無可忍。他不懂自己為什么要浪費(fèi)時間聽她鬼話連篇?
她以為她家的大日企業(yè),真有這么了不起嗎?而戚氏沒大日的幫忙,就會垮了不成?戚格律倏地冷笑一聲。
會答應(yīng)聯(lián)姻,只是因為他想滿足他大男人的事業(yè)野心。只是——
他真要一輩子這樣追著事業(yè)野心跑?戚格律突然一愣。他真要再把自己累得失眠,累得沒休息、沒假期,就像還沒遇上若子之前一樣?
不!他不要!他不要再過那樣的生活。心中立即出現(xiàn)的答案,教戚格律一怔,表情愣然。如果他不要那樣的生活,那,他要什么樣的生活?
忙碌,不是他惟一的生活方式嗎?頓時,若子的美麗嬌顏回旋于他腦海之中。一幕又一幕與若子共有的生活回憶,不斷地浮現(xiàn)在他腦海里。
這一刻,他聽不見深恭香代不斷以大日企業(yè),來襯托自己身價的傲人言論,但,卻看見與若子曾經(jīng)有過的美好生活。
若子……那個讓他曾以心相待的女人。想起若子,他眸光泛柔。
只是,當(dāng)腦海畫面閃至分手那天,再想到自己曾為事業(yè),而讓她傷心哭泣時,他的眼卻酸澀難過。
那夜,他傷了她的心,但她卻一樣溫柔對他。她說,她會記得他……若子一直是這樣的溫柔,而他卻為事業(yè)心而——
刺耳的怒叫聲,打斷戚格律沉浸于有若子的思緒里。
他怒目瞪向眼前的女人,憤地緊握拳頭。事業(yè)事業(yè)!他要那么大的事業(yè)版圖做什么!?現(xiàn)在他想要的,就只是若子一人!
“所以,只要我隨便跟我爸爸說一句你們戚家的不是,你就別想有機(jī)會得到大日企業(yè),擴(kuò)大你的事業(yè)!你聽到?jīng)]有!戚——格——律!”深恭香代怒焰高漲,尖聲叫道。
發(fā)覺深恭香代一再想以大日企業(yè),喚起格律的事業(yè)心,戚珞亞頓覺不妥,而決定再次上場。放下手中的水杯,她走到戚格律面前。
“哥,男人有事業(yè)心當(dāng)然是好,但是,當(dāng)事業(yè)心變成在事業(yè)上一種無盡頭的野心時,那問題可大了!
戚格律擰眉看向自己的妹妹。
她搬出一些在網(wǎng)路上,看到的人生啟示。
“嗯,我這樣說好了,假設(shè)你只剩下七天的生命,你最想做什么?而如果,你的生命就要走到盡頭,你有沒有什么遺憾?有沒什么話想對誰說?再假如啦,在咽下最后一口氣之前,你可以要求見一個家人以外的人,你最想見的是誰?”珞亞越說越嚴(yán)重,好像巴不得快快踹開戚格律,占上戚家老大的位置一樣。
嘻嘻嘻嘻……因幻想未來坐大戚家的得意,戚珞亞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若子!”突然,戚格律對珞亞驚喊一聲。
因為,他所有答案都是繞著若子在轉(zhuǎn)。而之所以會這樣,全是因為若子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他的心,也是因為若子是他最在乎、最在意、最喜歡、也是最愛的女人。戚格律神情震駭,心情激動。
天呀!他怎會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若子早已滲入他的心房?早已是他生活的一部分?而自從有她在身邊后,他的喜怒哀樂幾乎都是為她一人。
他……他竟然到現(xiàn)在才認(rèn)清若子之于他的生活意義。
“哥!你發(fā)燒啦?怎對著我叫若子?”珞亞瞪大眼,猛地向后退一步。
“我……若子……”他想去日本找回自己的愛。
突然認(rèn)清自己的生活意義,戚格律覺得自己的心,似又活絡(luò)了起來,而感到興奮。他要到日本找回自己的真愛。
“哥,你不要嚇我啦,我不是若子,我是你妹妹珞亞,你還記得嗎?”戚珞亞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珞——”發(fā)現(xiàn)珞亞誤解他的意思,戚格律擰眉。
“完了完了,這下子真的是完了,你又叫錯人了!辩髞喖钡每炜蘖!叭绻謰屩朗俏野涯惚漂偟模麄円欢ā
“戚珞亞!你是連續(xù)劇看太多了嗎?”聽不進(jìn)珞亞的胡思亂想,戚格律抬手就往她后腦拍過去。
“。『猛!”后腦突然遭到襲擊,戚珞亞尖叫著雙手抱頭,逃竄向門口。退至安全距離,她不平的放聲叫道:“死格律!我這也是在擔(dān)心你耶,你不感激就算了,居然還動手打我!你給我等著瞧,我一定要打電話跟爸媽告狀!”
砰地一聲!她大力甩上門。
“戚格律!我剛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見!?”聽到他們一再地在她面前提起若子,深恭香代妒火中燒,憤聲叫道:“只要我跟我爸爸說一句,你就別想擴(kuò)大你的事業(yè)!”
雖然格律想盡快去找回若子,但,他知道在這之前,自己必須先把深恭香代解決掉。
“是嗎?”他冷言道。
“當(dāng)然,戚格律你最好給我搞清楚點,我深恭香代不是像山口若子那種,可以讓人大小聲的賤女人,你要是讓我——”
聽到深恭香代對若子的濫罵,戚格律憤地繞過辦公桌,揚(yáng)手就甩她一巴掌。
深恭香代瞠大雙眼,捂著受到掌摑的紅腫臉頰。
“你!你打我?”
“那是代若子打的!”他眼露危光。
“你為那個賤女人打我?”她不敢相信。
黑眸一凜,啪地又是一聲。
“你!”香代雙手捂住雙頰,瞠大的眼中凈是不信。
“這次是我為自己的女人打的!逼莞衤衫渎暰妫骸爸灰僮屛衣牭侥銓θ糇尤枇R一字,我絕不輕饒!”
“你打我!你居然一再為那個女人打我!戚格律,我跟你拼了!”受到從未有過的委屈,深恭香代有如潑婦般地?fù)湎蛩,手腳齊來捶打著他。
他讓深恭香代的瘋狂舉動給激怒了——
“瘋女人!”毫不在意她朝自己抓來的尖利指甲,戚格律一出手就掐住她的頸子。
“你!咳咳!”香代想扳開掐住自己的大手。
“你實在不該找上我父母的,也不該出現(xiàn)在臺灣!彼蘼暤溃骸叭舨皇且驗槟愕某霈F(xiàn),若子那天不會那樣難過,我跟她今天也不會變成這樣。深恭香代!你真是個令人厭惡的女人!”
他那一聲咬牙切齒的厭惡二字,教深恭香代嚇白了臉,她神情駭然地望進(jìn)那一雙黑沉的眼。
她知道此刻的戚格律,是可怕的,是不容招惹的。因為,在他黑色的眼眸里,她看見一抹從未見過的陰狠。
她以為只要有大日企業(yè)當(dāng)靠山,戚格律一定會匍匐在她腳下,但是現(xiàn)在……深恭香代難過得想抓開他的手。
“你放……開我,快放開我!”她痛苦的呼吸著。
“放開你?”他冷笑。
“快……快放開我……”她想扒開他的手。
看見她臉色已然轉(zhuǎn)紫,戚格律這才反手將她往旁一推。
撲跌上沙發(fā)的香代,雙手搖著自己受到殘虐對待的頸子,拼命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剛才她差點就要被勒死了。
看見她被嚇白了的臉色,戚格律突然有了一絲好心情。
“你不是想和我結(jié)婚?不是想用大日企業(yè)控制我?既然這樣,那你該希望我巴著你不放才對,怎現(xiàn)在卻要我放開你呢?”
他雙手背于后,居高臨下,笑看著正張大嘴巴呼吸的女人。
“香代,你是不是說錯了?”輕揚(yáng)的聲音里,摻有冷冷寒意。
聽到上方傳來的聲音,深恭香代猶如驚弓之鳥,嚇得忙翻到沙發(fā)另一邊。
“不會了,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會了……”聽到他寒冷刺骨的冷語,她雙腿直抖著。
“不會?不會什么?”戚格律帶笑,再走到她旁邊,俯身問道。
“不……不會……我不會……”受到驚嚇的深恭香代,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不會什么。
“你最好是不會再惹到我,否則下次——”他笑容漸冷。
他未完的警告,讓深恭香代全身不住顫抖,而猛點頭說道:“不會……我不會……”
“不要以為有大日企業(yè)當(dāng)靠山,我戚格律就得聽你的,就得看你臉色。若真要論財力、勢力,我戚氏可比你大日企業(yè)要龐大多了!彼淅湟恍!扒f不要才給三分顏色,你就給我開起染房來了,那會讓人笑話的——深恭小姐!
“我……我……”深恭香代臉色慘白。
嬌生慣養(yǎng)的她,自小就受到家人的呵護(hù),即使長大后無論走到哪里,也總因家庭背景關(guān)系,受到特別禮遇。何時遇過今天這種場面?她真的被嚇到了。
“給我滾回日本去!彼刺鹚南骂!盎啬愕膰耶(dāng)千金小姐,還是當(dāng)大明星都沒關(guān)系,但就是不要再讓我看見你。聽到?jīng)]有?”
“我……我……”她困難的咽下口水。
“至于我們兩家聯(lián)姻的事——”他突然提起。
“不……不要……我不要結(jié)婚……”她驚駭?shù)貙λ蛽u著頭。
“我有說要娶你嗎?我只是要你告訴令尊大人,把兩家聯(lián)姻的事取消,我爸媽那邊就不用麻煩他老人家了!逼莞衤身此谎,笑她的恐懼!暗綍r,我自會帶若子去接他們兩老回來主持婚禮。所以——”
他的那一聲所以,教深恭香代瑟縮起身子,四肢一起抖。
“所……所以?”她哆嗦地顫著。
“所以,你最好祈禱,我這次可以順利帶若子回臺灣,否則的話——”黑眸倏地一冷。
見到他直射而出的冷冽眸光,聽到他冰冷駭人的陰狠語意,深恭香代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 * *
拋開事業(yè)心,拋開野心,拋開男人所需要的企圖心,戚格律立即要珞亞為他辦好一切到東京的手續(xù)。
他利用等待的時間,處理公司要事。一待機(jī)票與簽證到手,他立即風(fēng)塵仆仆趕到東京,想接若子回臺灣。但是——
一到東京,一下飛機(jī)走進(jìn)入境室,戚格律就從人來人往的人群中,捕捉到一個令他震愕的訊息。
一轉(zhuǎn)頭,他也在一旁的報紙販賣機(jī)上,看見若子始終淡笑,偎在森田龍司身邊的新聞相片。再抬眼,他看見那寬大的電視螢?zāi)簧,正連線播送著此刻森田宅室的熱鬧婚禮實況。他神情震駭。
一坐上明室大飯店所派來的接送轎車,戚格律情緒激動的命令司機(jī)快速駛向森田宅室。望著車窗外飛快倒退的建筑,他雙手緊緊交握。她不能就這樣拋下他,她不能!
雖然訝異于戚格律的意外命令,但專屬司機(jī)也記起前次他要求跟蹤森田先生座車的事,而盡速的飛車前往森田宅室。
司機(jī)知道今天在那里,有一場盛大婚禮要舉行,也知道那里并不是每個人都能進(jìn)入。
看一眼似沉入自己混亂思緒的戚格律,司機(jī)即以車內(nèi)配用電話聯(lián)絡(luò)飯店,告之此刻狀況,并要求協(xié)助打通進(jìn)入森田宅室的必要關(guān)卡。
* * *
一場耗資數(shù)佰萬的世紀(jì)婚禮,今天就在森田宅室里盛大舉行。
粉色緞帶花飾,與隨風(fēng)輕飄的多色心型氣球,將長達(dá)兩百公尺的私人大道,裝點得柔美而浪漫。
不斷自外駛?cè)氲姆e架、克萊斯勒、賓士、BMW等高級房車、轎車,也載著各界名流士紳、貴婦淑媛,前來參加森田裕一的長子森田龍司與山口若子的豪華婚禮。這合該是一場美麗盛宴,只是——
立于森田宅室外,仰望一路自大門綿延至高巍豪華建筑前,迎風(fēng)輕飄盈滿喜氣的粉色緞帶,戚格律臉龐緊繃,雙拳也因緊握而微微地顫抖。
他以為她會等他的。
就算他要結(jié)婚,她還是會等他的,他相信,若子真的會等他,會默默的在他背后守候著他。但是……
難掩眼中痛意,戚格律抬手一把抹過臉上的疲倦與累意。他似乎累了。
但是……他是否真的已錯過了這一生的最愛?錯過了若子的心與情?
他想給她一個驚喜的,他想當(dāng)面告訴她,自己心底的最終選擇,他想親眼見到若子因心中喜悅,撲身投入他懷抱的激動與愛戀。
只是,他錯了……他錯失了這樣一個機(jī)會。
她怎可以?她怎可以這樣對他?她不是說愛他的嗎?她不是說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會記得他?那她怎可以帶著有他的記憶,嫁給別的男人?
不!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若子真會這樣就嫁給森田龍司,他不相信!
* * *
一身泛著淡淡暈光的粉色婚紗,映出她美麗紅顏的清雅與柔媚。高挽于腦后,梳成宮髻的黑發(fā),在名師的設(shè)計下,自然地垂落幾許柔細(xì)散于臉側(cè),隨著房內(nèi)空調(diào)的吹送,它輕輕飄揚(yáng)劃過,那上有淡妝的清麗容顏。然而——
那凝有絲絲幽光的黑色瞳眸了無喜意,上有粉嫩色澤的豐潤紅唇也無絲毫笑意,纖弱雙肩卻微微地顫著。
真要嫁給龍司?眨了眼,若子再一次的問著自己。
雖然之前她曾一再以同樣的問題反問龍司,但,他總是極盡一切,除去她心中所有的疑問。
甚至,他也說他并不在乎她心里仍有格律的存在,就算她不愿與他行夫妻之實,他也無所謂,因為,他外面女人多得是,但——
她真要為肚子里的孩子,嫁給龍司?真要這樣嗎?她一再這樣的反問著自己。因為,她知道這一刻已是她最后機(jī)會。
雖然,龍司說她可以保有對格律的記憶,甚至可以要求分房睡,但,就算他愿意這樣,她也知道自己辦不到。
她無法在結(jié)了婚之后,還想著其他的男人。因為結(jié)了婚,她就要對丈夫忠實。然而——她有辦法忘了自己真心所愛的男人嗎?
就算她努力想將格律給忘了,但是,她忘得了嗎?她該怎么辦?她真的能嫁給龍司嗎?再一次的,蒙蒙水意浸濕了她凄然的眼。
沒有任何繁雜累人的規(guī)矩,在婚禮即將開始之前,森田龍司迫不及待想先看看自己的新娘。
一進(jìn)新房,龍司即見到靜坐于梳妝臺前的新娘。
“龍司少爺,恭喜!
“龍司少爺,真是恭喜了,新娘子好漂亮呢!币宦暵暤墓步舆B響起。
“嗯!鄙稞埶拘那橛淇斓囊灰稽c頭。
他腳步輕快地走向若子。
“你今天真美!蹦矍俺领o紅顏,森田龍司毫不吝惜地為她贊出一聲美麗。
突然傳來的聲音,教山口若子一震。
“龍司……”她抬眼凝進(jìn)龍司的眼,她知道這是自己最后的拒絕機(jī)會。
“很緊張嗎?”他注意到她置于膝上的十指,正緊緊交纏著!皼]事的,一切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到時只要對那些人笑一笑,這樣就可以,其他的都交給我!
“我……龍司,我……”水亮黑瞳,閃出一絲淚光。
森田龍司臉色一暗,卻又隨即揚(yáng)笑地對她說道:“時間就快到了,我?guī)湍愦黝^紗!彼焓纸幽眠^管家所送上的頭紗。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顫著聲,搖著頭,一再的說著抱歉。
那一聲對不起,教正要為她披上頭紗的手,頓地一僵。
閉起了眼,森田龍司似再也拿不住輕盈的美麗頭紗,而松了手指,教它無聲墜地。
他深吸了一口氣,無奈一笑。不需她再多說了,因為,她泛有凄蒙水意的黑瞳,早已說明一切。
“你們都出去!彼吐暻沧叻績(nèi)的其他人。
映有窗外耀眼陽光的偌大新房里,有著明亮,有著溫暖,也有著一絲寂寥的難堪。
凝看她水亮眼瞳,森田龍司斂下眼中的一絲抑郁。他知道,她還是無法忘去曾有的一段情,縱使——他從不在意。
原以為只要能拖過今天,等一切都成定局,就算她后悔,也來不及了。但是,她終究還是搖了頭。
“你想清楚了嗎?你真的不為你肚子里的孩子作打算?你真要他背負(fù)私生子的惡名,在未來遭受眾人的指指點點?嫁給我,我就能為你庇護(hù)一切,那——”抬了手,他撫上她凄幽的臉龐!叭糇樱藿o我,真有那么困難嗎?”
他說的都是她當(dāng)初答應(yīng)龍司婚約的理由。為了讓孩子有一個正常的生長環(huán)境,她以為嫁給龍司應(yīng)該不難的,但她沒想到,難的是,她根本無法忘懷,也無法背棄與格律曾有的一段情。
凝于眼的淚,浸痛了她的眼。
“我也想給孩子一個正常的家庭,我也想他有爸爸,我也不要他以后被別人指指點點,但是……”她強(qiáng)睜淚眼,聲音哽咽。“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有辦法這樣結(jié)婚,我愛格律,除了他,我無法……”
砰地一聲,房門突然教人給用力推開——
* * *
看見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戚格律,山口若子睜大讓淚意浸得水亮的眼瞳,緩緩站起。
他來了,他真的來了。夢中有多少次,她都夢見他來了……凝于眶的閃閃淚水,終于潰堤而下……
“格律!”帶著一身的慟,她哭喊著往他奔去。這一刻,她的心有驚、有喜、有痛,也有苦。
只要他來找她,她真的一切都無所謂了。就算以后,她和孩子真會被外人所唾棄,她也沒關(guān)系,只要格律心中真的有她存在,那這一切的委屈,她可以忍,也可以吞。
“若子……”戚格律心情激動,緊擁著向自己撲來的山口若子。他就知道若子不會忘了他,他就知道。他斂下染有一絲水霧的黑眼。
抵著她肩,戚格律不斷縮緊著擁緊住她一身纖細(xì)的臂膀。他慶幸自己即時趕到,更慶幸自己聽到若子方才對森田龍司,直言道出她對自己依然不變的愛。
偎著愛人的胸膛,若子想教自己不要再哭了,但是,晶亮的淚水,仍不斷地滑落她臉龐。她停不了自己對格律的愛,也止不了灼痛她眼的淚。
淚濕了她的眼,也濕痛了她的心,但,她是快樂的……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快樂的。
抬起她滿是淚痕的臉龐,戚格律拿出身上手帕,為她輕輕拭去那令他心痛的珍珠淚雨。
他不想再讓若子為他哭,只想要一輩子寵著她,愛著她?酥谱⌒牡椎募忧榫w,他抿唇吸鼻,笑看她不斷滑落淚水的美麗臉龐——
“別再哭了!彼p順著她的背,笑語調(diào)侃。“穿得這么美,再哭都丑了!
“格律……格律……”含淚的眼,水影閃耀。
“再哭,我就不帶你回臺灣了!币坏┰俅未_定她對自己的愛,原感沉重的心情已顯輕揚(yáng)。
“你——”她眨著淚眼,凝望他眼中的絲絲情意。
“我已經(jīng)把深恭香代解決掉了,以后,就你和我而已。”
“你們不是要結(jié)婚了嗎?”她搖著頭,哽著聲!拔也灰茐哪愕募彝,我們……我們就這樣好了……”若子以為格律是要她處于情婦的位置。
“不——”一字輕聲卻肯定的“不”字,帶出他眼中的溫柔!俺四悖也粫推渌私Y(jié)婚!
“你!?”水亮大眼閃出一道希冀光芒。
“我這次是來接你回臺灣!逼莞衤尚此敛谎诓氐捏@喜眸光。
“但是,深恭香代她……”瞬間,她有一絲的猶豫。她沒忘記格律想借用大日企業(yè)來擴(kuò)展戚氏事業(yè)的事。“你不是需要大日企業(yè)來——”
“跟失去你比起來,大日企業(yè)實在不算什么。以前,我是讓事業(yè)心給蒙蔽住一切,所以才沒認(rèn)清自己要的是什么樣的生活。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凝看著她的眼!皼]有你在的日子,我覺得很孤單,也很寂寞——”
“格律——”對他的表白,若子驚喜。
“我愛你!睖愊蛩希莞衤蓽厝岬吐曉V出自己未曾對她開口的愛意。
“格律!”干澀的眼,再次泛上水意,山口若子噙淚地笑喊著他的名!澳憬K于知道你是愛我的了,你終于知道了……”
若子的話讓他一驚。
“難道你早已經(jīng)知道?”
“嗯。”她紅唇微抿。“在你也舍不得我離開,在你也為我紅了眼時,我就知道了……”
“你!”知道她早已了解到他的心,卻仍愿意放手讓他離去,而不說一句,戚格律動容的再次將她擁摟入懷。
他頭抵她的發(fā),低語著:“跟我回去,我會給你一個更盛大的婚禮,好不好?”
“嗯!彼郎I水盈眶,唇角噙笑,對他點著頭!案衤,這次我會答應(yīng)龍司的求婚,是因為——”她想說出懷孕的事,也順便解釋會有這次婚禮的理由。
一聽到森田龍司的名字,戚格律臉色一變。扶握住她雙肩,格律截斷她未出口的解釋,直接轉(zhuǎn)移話題。
“回臺灣之前,我想先到美國親自告訴我爸媽,我們要結(jié)婚的事!彼麪课掌鹚w長柔荑!澳阋乙坏廊幔俊
“只要你愿意帶我走,無論哪里,我都去!睕]注意到格律怪異的眼神,山口若子含淚點頭。
得到她的點頭應(yīng)允,戚格律笑得眉眼齊揚(yáng)。
“那,我們走吧,外面有車在等。”帶著她,戚格律快步走向房門。臨去之前,他回過頭,得意的瞥瞪一眼始終靜默于房內(nèi)的第三人。
他從沒忽略過森田龍司的在場。但是,他始終把礙他眼的龍司當(dāng)透明人一般看待。因為,他就是要龍司明白,與他戚格律比起來,他森田龍司是有多么的不受若子注意。
想搶他的新娘?哼!戚格律在心底冷哼一聲。一跨出盈滿喜氣的新房,他砰地一聲,憤力摜上門。
發(fā)覺自己竟絲毫不受若子注意,而瞪看著被憤力甩上門的森田龍司,表情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