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光臨!有需要再來!剐覛g對客人微微點頭。
這可是她換工作后的第一位客人,所以她招呼得特別賣力,也還好客人真的有消費(fèi),讓她信心大增。
為了擺脫繆哲嘉的糾纏,前陣子她可是卯足了勁在找工作,沒想到她的運(yùn)氣會這么好,剛好同層樓的服飾柜在征人,因此她二話不說,馬上「跨」過去面試。憑著在J.M.的工作經(jīng)驗,對方很快就錄用她了。
所以,她以最短的時間向店長辭職,然后將包袱款款后,就直奔新的專柜去。即使大家都說她笨、說她傻,竟然放棄J.M.這樣的名柜,反而跑到一般品牌的服飾柜去,簡直就是越活越回去了,但這些她都不在乎,她只想離繆哲嘉遠(yuǎn)一點兒。
至少,以目前的情況看來,她就覺得自己比較適合這里。
「妳的手腳倒挺快的,一下子就找到新的工作,還故意挑在同一個樓層,是要讓我這個做老板的難看嗎?」繆哲嘉嘴上雖然掛著笑容,卻可以輕易地看出這個笑容一點兒都不真誠,反倒有種諷刺的感覺。
他今天又特地要來看她,卻得到她已經(jīng)換工作的消息,而且還是在同一樓層,這讓他升起一鼓莫名的氣。
聽到這個她已經(jīng)熟得不能再熟的聲音,幸歡垮下臉,轉(zhuǎn)過身!肝叶家呀(jīng)換工作了,你到底還想怎樣啦?」真是陰魂不散。
「何必這么沖?我只是過來關(guān)心一下自己的舊員工而已!勾浇侨話熘菩Ψ切Φ男θ荨
「謝謝,我很好,至少比站你的柜時好太多了,這樣你可以走了吧?」她真心地希望他別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了。
他每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一次,她的心就會小小淪陷一次,甚至于為了阻止自己繼續(xù)作白日夢,以為和他之間會有「什么」而趕緊換工作,沒想到他還是「追」了過來。
其實,對于他這樣「執(zhí)著」的舉動,她心里確實是有點暗爽啦,不過,還不至于會讓她昏頭轉(zhuǎn)向,忘了彼此間的差別。
哲嘉露出真心的笑容,問:「我發(fā)現(xiàn)自從檳榔攤那一次后,我們每次見面的場面都不太平靜,妳就這么討厭我嗎?」
「不是討厭,是排斥!」也不是真那么排斥啦!
「為什么?」他不解,他不應(yīng)該是會被排斥的那種人,尤其是女人更不可能會排斥他才對。
「你竟然還敢問我為什么?有誰可以在被別人強(qiáng)奪初吻后,還能笑笑地面對『兇手』的?」幸歡受不了,主動提起那天的事。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是妳的初吻!顾芨吲d這個猜測由她親口證實了。
幸歡僅對他翻翻白眼。瞧他那副得意的樣子,真是令她恨得想狠狠咬他一口!
「幸歡,別忘了當(dāng)初那可是妳辦的活動,所以我并沒有強(qiáng)吻妳,那是我應(yīng)得的,不是嗎?」他充分善用自己充滿磁性的嗓音及勾魂攝魄的笑容。
幸歡聳聳肩,不希望自己的魂魄被他給勾了過去。「別這樣叫我,我和你可沒熟到可以這樣叫的地步!
算了,是自己理虧在無,再和他爭辯下去,只是找自己麻煩而已。
「這樣吧,我先跟妳道歉,賞臉讓我請吃飯如何?」
「不必,謝謝!顾幌胱屪约阂詾橛腥魏蔚南M
「我發(fā)現(xiàn)妳特別會拒絕我喔!」他心中真不是滋味。
「你有這個體認(rèn)就好,我就不必多做說明了!挂獔猿,否則萬一陷入太深的話,苦的可是自己。
哲嘉絲毫不愿放棄。「我們之間好象有什么誤會,應(yīng)該要好好坐下來談?wù)劜艑Γ詡飯不會花妳太多時間的!
「沒空,我晚上要上課。」現(xiàn)在覺得晚上要上課真是不錯,可以常搬出來做借口。
「每天都要上?」反正他一定要和她吃到飯就對了。
「就算不用上課,我也有生活上的安排!咕褪遣灰退燥埦蛯α。
繆哲嘉咬緊牙根,握緊拳頭,瞇起眼看她?蓯,第一次遇到這么頑固的女人!
幸歡則挑釁地將下巴揚(yáng)高,一副「你想怎么樣」的神情。
兩人對峙一會兒后,哲嘉先敗下陣來。
「妳總有俳休吧?吃個午餐應(yīng)該不至于影響妳的生活安排。」他已經(jīng)退了好幾步了,通常他是不可能、也不需要這樣讓步的。
「當(dāng)然會影響,排休是要用來好好休息及準(zhǔn)備考試的,怎么可以浪費(fèi)在和你吃飯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呢!」看到他逐漸發(fā)青的臉色,她還真有股快感。
從哲嘉逐漸變色的臉就可以知道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笩o意義是嗎?好,我知道了。」
他咬牙說完后,也不等她響應(yīng),轉(zhuǎn)身就離開,留下一臉錯愕的她。
她對著空氣揮舞拳頭!甘裁绰铮磉@里攪和一陣就走……真沒耐性!」
原本她態(tài)度已經(jīng)有些軟化了,卻因為他突然這樣「翻臉」而又重新武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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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幸歡吹著口哨打卡,準(zhǔn)備上班,卻意外看到應(yīng)該上晚班的同事比她還早到。
「咦?妳這么早來干么?」幸歡狐疑地問著同事甲。
「嗯?妳來干么?妳今天不是請假嗎?」同事甲更覺得莫名其妙,要不是因為她臨時請假的話,店長也不會把她調(diào)來上早班。
「我?!沒有!我才剛來幾天而已,怎么可能請假?」請假是要把錢的,她沒事請假干么?
同事甲一邊折妥架上的衣服,一邊聳肩。「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店長通知我今天上早班,她說妳今天請假。」
「店長呢?」她要找店長問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是要開除她也不需拐這么大的彎吧?直接明說就行啦!
「不知道今天會不會來,不然妳打電話給她嘛!」同事甲建議著。
「嗯!剐覛g走到柜臺前,準(zhǔn)備翻出店長的電話時,卻意外地看到她最不想看到的不速之客。
她停下動作,驚愣地盯著迎面走來的哲嘉,不懂他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的意義。
「怎么了?看到我那么驚訝?」哲嘉走到她面前,抬起手將她微張的嘴給合上,還因為牙齒碰撞而發(fā)出「喀」的一聲。
「你你!你又來干么?」為什么他偏要這樣陰魂不散的?
哲嘉勾起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竵斫訆叞。〗裉煳乙呀(jīng)替妳請好假了,所以當(dāng)然要來接妳!
昨天他雖然「負(fù)氣」離開,不過也隨即展開攻勢,迅速查出這個柜的店長,與對方聯(lián)絡(luò)上,表明自己的身分后,以需要和「舊員工」溝通了解狀況為由,向店長提出幸歡的請假申請。
雖然店長一開始極度懷疑他和幸歡的關(guān)系,也不愿輕易同意由他代為請假,不過,他可是大名鼎鼎的J.M. Miu,再加上他能善用自己的「特質(zhì)」,沒多久,店長就淪陷了,相信他是一個憂國憂民的好老板,即使員工離職了,他也想了解離職員工的想法,而幸歡則是因為不好意思剛來上班就請假,所以繆哲嘉才會主動替她出面請假,這樣體貼的老板,還讓店長感動不已呢!
聽到他的話,幸歡簡直火冒三丈!冈瓉硎悄悖∧銘{什么?」
哲嘉雙手一攤!阜凑龏厒兊觊L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根本不讓她再有開口與反應(yīng)的機(jī)會,他拉起她的手腕就往外走,完全不顧同事甲及其它專柜小姐的異樣眼光與竊竊私語。
幸歡即使不愿意跟他走,力道卻大不過他,只能讓他「拖」著走。
就連另一頭J.M.柜的舊同事都沖出來看他們拉拉扯扯的這一幕。
唉,她已經(jīng)有又要開始找工作的準(zhǔn)備了,而且要遠(yuǎn)離這家百貨公司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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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樣?」幸歡被硬拖上車的不悅完全寫在臉上,此刻她正雙手環(huán)胸,臉色鐵青地坐在副駕駛座上瞪著他。
繆哲嘉熟練地發(fā)動車子。「沒辦法,每次約妳都被拒絕,只好出此下策。」他可是第一次約女人約得如此灰頭上臉的。
「你也知道這是下三濫的手法喔!我可以告你綁架你知不知道?」幸歡怒視他,強(qiáng)烈希望能用熊熊的怒火將他烤焦。
「知道,但我也只能安慰自己,妳不是一個這么絕情狠心的人。」讓車子緩緩滑動,準(zhǔn)備開出停車場。
「是嗎?那你可能猜錯了,我沒那么善良!」她幾乎用鼻音說道。
哲嘉眼睛直視前方,絲毫不受她的情緒影響,語氣平靜!刚茫乙膊幌矚g太過善良柔順的女人,像妳這樣帶點野性的最好。」
「你?!」就算已經(jīng)緊握拳頭了,她還是猶疑了一下,考慮要不要真的給他一拳。
「有沒有想去哪里?」明知道她正準(zhǔn)備K他,他還是能維持鎮(zhèn)靜,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自己英俊的臉會受到傷害。
「回家!」她沒好氣地望向窗外,選擇不再看他,免得真的因為失控將他毀容而吃上官司。
「好,妳家還是我家?」
他的從善如流讓她有些意外!府(dāng)然是我家。」
「那怎么走?」他真的很聽話。
「走仁……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停車,我自己會坐車回去!」差點就將家里的住址給說溜嘴了。
「那怎么行?妳都已經(jīng)這么大方地直接邀我回家了,我怎么可以辜負(fù)妳的一片好意呢!」他原想先知道她住哪里也是不錯的主意,雖然他只要翻翻她的履歷資料就可以知道,不過他覺得那樣做太低級了,寧愿由她親口告訴他,這樣會比較有樂趣。
「啊~~真要被你氣死了!」她氣得咬牙切齒。
「別氣、別氣,我想晚上一起回家的話,氣氛會比較好,不如我們現(xiàn)在先去吃中飯,然后再看妳想到哪里,等晚上再『一起』回家,妳覺得如何?」語氣可是曖昧得不能再曖昧,尤其是提到一起回家的時候。
「哼!」她不想再做任何響應(yīng)了,那只會讓自己被活活氣死而已。
哲嘉掛上得意的笑容,往早已先預(yù)定好的餐廳駛?cè)。截至目前為止,包括幸歡的反應(yīng)在內(nèi),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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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嘉除了帶她去吃飯外,還應(yīng)她的要求去了某主題游樂園,雖然他知道她是故意想要整他的,不過,她似乎估算錯誤,因為他在國外早已玩遍比臺灣更大、更剌激的游樂園,所以最后反倒是她吐得七葷八素,由他一路照顧。
本想要她晚上干脆也不要去上課了,卻剛好遇上她今天要英文小考,不能缺席,所以他只好讓臉色慘白的她去應(yīng)試,只是以她的身體狀況來看,今晚她應(yīng)該只有簽名的分,想拿高分是不可能了。
坐在車內(nèi)將音響扭開,對于自己這樣傻氣的舉動,他感到有些好笑。
他竟然在送她進(jìn)校門后,就回到車上等她下課,眼光甚至不愿離開校門口一會兒,只為了要讓她在下課后第一眼就能見到他。
好不容易最后一節(jié)下課鐘響,陸陸續(xù)續(xù)有學(xué)生走出校門,他努力地搜尋,看看她是否也在人群中。
他還沒看到幸歡,她就已經(jīng)先看到他從送她進(jìn)校門后就沒移動過的車,這次她毫不考慮地直接往他的車走去,很快的,哲嘉也看到她,并下車迎接她。
「還好吧?」他問的是她的身體,不是小考的結(jié)果。
幸歡垮下雙肩!覆缓茫^腦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寫些什么,這次小考一定完蛋了!」她真是不該逞強(qiáng)去玩大怒神及海盜船的。
「沒關(guān)系,下次再補(bǔ)回來就好了!顾麖牟徽J(rèn)為成績能證明什么。
「也只能這樣嘍!」只是這樣有點對不起認(rèn)真教她的黃常瑜而已。
「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點東西?」這應(yīng)該是第一次他們能夠如此心平氣和的對話,也許是一天下來她也累了吧?
「不了,待會兒在路上找家面包店停下來,我買幾個面包回去就行了,等一下我還要上英文課。」今晚可是黃常瑜要來上課的日子,她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今晚的小考她考得有多差后,會不會甩頭離去?搞不好還會狠狠地丟下「朽木下可雕也,糞土之墻不可朽也」等經(jīng)典名句。
「這么晚了還要上課?!」她看起來實在不像是會這么認(rèn)真的學(xué)生。
「嗯,好朋友義務(wù)幫忙的!裹S常瑜真的是一毛下收,完全義務(wù)性地替她補(bǔ)習(xí)。
「什么樣的朋友這么好?」最好不是男的,否則……他又有工作要做了。
一天的相處下來,幸歡對他漸漸失去了防備,所以脫口而出!改銘(yīng)該也知道他的!
「我應(yīng)該知道?!」他不認(rèn)為他們應(yīng)該會有共同的朋友。
「就是上次他來買項鏈時,剛好被你遇到的那一個。 顾娴氖峭耆チ私湫,才會這樣直接脫口而出。
哲嘉揚(yáng)高眉頭!干洗嗡蛫呉换@花的那個?」而且還得到她親吻的那個男人?
「對對對,就是他!你記性真好!剐覛g因為他記性好而鼓起掌來。
他真不知該為幸歡對他已經(jīng)毫無防備而感到高興,還是因為嫉妒那個男人而生氣。
「為什么他要義務(wù)教妳英文?」他才不相信那個男人對她沒有任何的企圖。
「還不是上次我和他一起去吃飯的時候,剛好提到我的英文程度很差,怕被當(dāng),然后他就說他可以義務(wù)教我,剛開始我也不太相信他,不過他真的很不賴耶,給他教之后,我的英文進(jìn)步了不少呢!」該贊美人家時就要贊美,這是一種美德。
「是嗎?要是我來教的話,妳的成績肯定能夠三級跳!」一個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女人在他面前證美另一個男人,尤其這女人還是他有意要攬為「自己的女人」的那一個!
「不用啦!現(xiàn)在這樣我就很滿足嘍!雖然今天有點凸槌,不過我真的進(jìn)步不少了。何況,我也請不起你這么貴的家教!顾墒巧钤谏狭魃鐣娜,她哪有辦法請得動他啊!
他不語,因為他很生氣,生氣她刻意拉開他們兩個的距離,生氣她厚此薄彼,可以大方地接受那個男人,卻一再把他推開。
「可不可以在前面停一下?我下去買個面包就來!剐覛g還不知道他在生氣。
哲嘉臭著一張臉,將車切到路旁,打上雙黃燈。
幸歡不敢耽誤太久,隨便抓了幾種面包,結(jié)完帳后就趕緊沖回車上。
「好了!剐覛g輕輕關(guān)上車門,還微微喘著氣。
「妳和他約在哪里?」總要知道要把她送到哪里去吧?
他讓車子緩緩滑入車道。
「什么?」她怎么聽不懂?
「不是要上課?你們約在哪兒上課?」要把她送到另一個男人的手里,他還真是非常的不情愿。
「喔,我家啊!」
哲嘉緊急踩下煞車,生氣地瞪著她!笂吋?!」好啊,對方都已經(jīng)登堂入室了!
「是啊,這樣比較方便!惯可以省下飲料錢。
「方便?!」是方便那個男人下手吧?「妳家還有誰?」
「我爸!」
「喔,那就好!褂胁冈诘脑挘從悄腥艘膊桓以鯓。
「不過,我爸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所以常常不在家!顾龑嵲拰嵳f。
「。俊顾疽呀(jīng)松開的眉頭,又緊緊地攏靠在一起。
幸歡完全沒注意到他猶如洗三溫暖般的多變表情,還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清楚,免得他聽不懂她在說些什么!肝野衷阼F路局上班,開火車的,沒辦法正常上下班,有時凌晨就要出門,有時深夜才出門,有時還得在其它地方的宿舍過夜,所以我們碰到面的時間其實不多。」從小她就常常被寄放在隔壁的王太太那邊,反正王先生也是開火車的,大家都住在鐵路局提供的宿舍里,互相照應(yīng)也是應(yīng)該的。
「那妳媽呢?」爸爸不在,媽媽總會在家吧?
「早就跟我爸離婚了,已經(jīng)嫁給別人,她不希望我們?nèi)テ茐乃男录彝,所以我們也沒有再和她來往!顾梢岳斫饽赣H這樣做的想法,所以從沒怨怪過她。
「那今天呢?妳爸在不在?」現(xiàn)在的社會,離婚率高是很平常的現(xiàn)象,所以他并下特別在意她父母離婚的事,他比較在意的是--今晚她爸爸會不會在家?
「不在,他今天在高雄過夜!姑總月老爸都會把他的班表貼在墻上,早上出門前她才確認(rèn)過他今天的班次。
「也就是說,今晚家里只剩妳一個人嘍?」語氣殺氣騰騰的。
「可以這么說,反正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顾屠习謴男【途凵匐x多,何況老爸是個男人,根本不懂、也不會和女兒建立什么良好的親子互動,所以,她常把自己當(dāng)成孤兒看,這樣比較不會心理不平衡。
她習(xí)慣他可不習(xí)慣!他怎么可能容許她和別的男人單獨共處一室?他必須要想個辦法阻止才行!
車子很快就開到宿舍前,黃常瑜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
幸歡看到他,本欲急著下車,卻又顧慮到這樣似乎對哲嘉不尊重,所以縮回原本要開門的手,等他的「指令」。
哲嘉并不急著熄火下車,他刻意拖延時間。「這宿舍看起來有些年代了。」環(huán)視眼前日式建筑的宿舍。
「對啊,聽說是日據(jù)時代的建筑,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有人會住宿舍了,所以鐵路局也沒再找過新的宿舍,反正還可以住人,所以不錯了啦!」現(xiàn)在的人根本不愿住公司的宿舍,不是自己買了房子,就是到外面租現(xiàn)代化的套房,對于這樣的狀況,鐵路局也樂得輕松,不必為安排宿舍而傷腦筋,只要繼續(xù)沿用日據(jù)時期的宿舍,將它們保養(yǎng)照顧好就行了。
「這里只有你們一戶嗎?」看隔壁其它房舍都沒亮燈,他大膽地猜測。
「嗯,王伯伯他們幾年前就自己買房子搬走了,因為他的兒子們受不了住在這種隔音不佳又破舊的房子里,所以吵著要搬家。」還好他們搬走了,不然她現(xiàn)在哪有可能這么自由?肯定會被沒有女兒的王太大給管教得死死的!
他更覺得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她根本就是暴露在危險當(dāng)中。
他將車子熄火,引來她狐疑的目光。他們不是應(yīng)該要道別,然后他就可以開車回家了嗎?他干么還熄火啊?
見她露出疑惑的表情,他笑笑地開口!冈趺,我想進(jìn)去給妳請杯茶不行嗎?」當(dāng)然主要目的是盯著那個男人,順便想想辦法讓他下次不會再出現(xiàn)。
「可可、可……可以是可以啦,但是……我還要上課耶!」眼神還瞥瞥已經(jīng)等她好一會兒的黃常瑜。
「我保證不會吵到你們的。」只是會讓那個男的坐不下去而已!
幸歡陷入兩難之中,她很想拒絕他,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因為今天和他出游遠(yuǎn)算愉快,總不能回到家后就翻臉不認(rèn)人吧?「嗯……嗯……好吧!」
她考慮了一會兒后,才勉強(qiáng)答應(yīng)。
哲嘉偷偷松了口氣,他還以為她寧愿讓那個矬男人進(jìn)她家里,卻把他拒于門外呢!
「那走吧!」
兩人一起下車,往家門口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