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歡走出會場,發(fā)現(xiàn)她竟然不知該如何回家,這里是半山腰,她要上哪兒去叫車?
因此,她只好蹲在庭院停車場的一角,決定先大哭一場,之后再想辦法回家好了。
她哭得傷心,也用抽搐破碎的聲音不斷地罵自己、罵哲嘉!赴装V!妳以為妳是什么東西?不過是人家一時無聊的玩物而已!還想和人家有完滿的結(jié)果?現(xiàn)在知道痛苦了吧!笨蛋!嗚嗚嗚……」罵完繼續(xù)哭,哭完繼續(xù)罵。
「王八羔子,什么人不好玩弄,偏偏來玩弄我?把我搞成這副狼狽的德行,你爽了吧?嗚嗚嗚……」繼續(xù)哭,反正還沒散會,大家都還沒出來開車,不會有人看到她這副狼狽樣。
「宓小姐?!」剛剛載她過來的司機正要回車上,準(zhǔn)備待會兒要送客人回去,卻看到幸歡一個人蹲在這里哭。
幸歡抬起淚痕斑斑、無限狼狽的臉,看清是剛剛的司機后,也顧不得自己一副像被人蹂躪過的狼狽模樣,倏地站起身沖向他!赴萃心爿d我回去好下好?」她想回家,她好想回家!
「嗯……可是……繆先生說……我只要負(fù)責(zé)接妳過來就行了,他會親自送妳回去的!顾厘敌〗闶强娤壬闹匾F賓。
幸歡吸吸鼻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顯得太過破碎。「他有他的未婚妻要送,沒空理我。拜托啦!不然你送我到山下,我可以自己叫車回去!
「這……」他只是個司機,根本不敢作決定!
「好啦好啦!走啦,我會替你跟繆先生說的,好歹我也是被請來的賓客,你也不該虧待我吧?」幸歡邊說邊拉著他走。
「好好好,宓小姐妳別拉我,我送妳就是了。車子在那邊,妳在這邊等我就可以了!沟綍r要是真的被罵就算了,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她會哭成這樣,而且還急著想走,不過,任何男人見到一個漂亮女人哭得梨花帶雨,都會升起惻隱之心的。
「我跟你去!」幸歡堅持要跟著他一起到停車處。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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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嘉一直隱忍到宴會結(jié)束后,才拉著父母親到書房「聊聊」。
「什么事?你不送吳小姐回去,把我們拉到書房來干么?」繆俊英不能理解哲嘉的舉動。
「她不是我的責(zé)任!」哲嘉咬牙說道。
「你說這是什么話?你們即將要結(jié)為夫妻了,你可要習(xí)慣!」繆俊英不滿地糾正他,他可不容許自己的兒子是個不負(fù)責(zé)任的男人。
繆夫人在一旁不發(fā)一語,優(yōu)雅地喝著茶解酒。她大概知道哲嘉找他們的用意,既然這個樓子是她那沖動又無知的丈夫捅出來的,就讓他自己想辦法收拾吧!
「放屁!」哲嘉第一次用「國語」說出如此不雅的字眼,而且還是對自己的父親。
「你說什么?!你敢對我這樣說話?你的家教到哪去了?」繆俊英也火大了。
「家教?被你給啃了!」其實他是想說被狗給啃了。
「你!」若有胡子的話,此刻他的胡子一定以一百八十度的角度翹起。
「你憑什么那樣宣布?你有問過我嗎?我有同意嗎?」哲嘉懊惱地扒扒頭發(fā)。他不懂,一向開明的父親,今晚怎么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繆俊英驚愕地看著他。「你在說什么?我和『豪健』合作還要經(jīng)過你同意?你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我的事業(yè)了?」他該謝天謝地,自己的兒子終于不再玩那些娘娘腔的珠寶,愿意注意他的事業(yè)了。
「誰管你那個!我是說你憑什么宣布我要和吳麗芬訂婚的消息?」雙拳緊握,隨時有要揍人的沖動。
「喔~~這件事啊!這可是我和你吳世伯討論過的,反正兩家都那么熟了,你和麗芬也算是青梅竹馬,年齡又相當(dāng),這可是一樁美事!」對于這樣的決定他可得意了。
原本他是不會干涉哲嘉的感情生活的,不過經(jīng)過吳董的慫恿,再加上外頭不時有哲嘉是個「GAY」的傳言傳到他耳里,讓他覺得面子掛不住,所以才想要趕快把哲嘉拉出「玻璃圈」,過正常的生活。他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再怎么開明,他還是希望他能替繆家延續(xù)香火。
吳麗芬是個乖巧的女孩,配哲嘉剛剛好。
「美事?!美個屁!」哪里美?
「兒子,你反應(yīng)一定要這么激烈嗎?再屁來屁去的話,我們的談話就到此結(jié)束,什么都下必再說了!」繆俊英非常火大,他不需要坐在這里被自己兒子的屁給彈來彈去!
哲嘉用力地深呼吸,試圖緩和自己激動的情緒!赴,我有一個交往一段時間的女朋友了!
繆俊英驚詫地看著他!概笥眩俊
「嗯!
「是真的女朋友,還是『男的女朋友』?」
一旁的繆夫人聞言,將口中的茶水噴出。這是什么怪問題?
「什么?」這下?lián)Q哲嘉聽不懂他的話了。
「我是說……呃……你們交往多久了?怎么沒有帶過來給我看看?」他也不敢直接說出他所聽到的傳言。
「有一段時間了,上次媽已經(jīng)和她見過面,本來今晚要將她介紹給你認(rèn)識的,不過……好象搞砸了!顾鋵嵤窍胍f:被你搞砸了!
「喔?真的嗎?」繆俊英轉(zhuǎn)向自己的老婆問道。
繆夫人點頭證實,而且還帶著看好戲的心情繼續(xù)喝她的香片。
「那……對方……」他要如何才能問出對方是男的還是女的呢?
幸好哲嘉主動接話。「她原本是我專柜的小姐,現(xiàn)在在一家餐廳當(dāng)服務(wù)生,今年會從夜二技畢業(yè)。我本來打算等她畢業(yè)后就要向她求婚的,結(jié)果卻先被你給『促銷』出去了!
「小姐?!你說她是專柜『小姐』?」再確定一次。
「嗯!顾唤饫习诌@奇怪的反應(yīng)!刚緦9竦膽(yīng)該幾乎都是小姐吧!」
「喔!」他松了一大口氣,原來自己的兒子不是外界所傳言的那樣。
「所以,爸,請你去和世伯說清楚,我絕不可能娶吳麗芬的!
「但是……這……」他哪知道會是這樣?早知道兒子性向正常的話,他也不會去答應(yīng)這門親事。‘(dāng)初答應(yīng)時,他還覺得有些委屈了麗芬呢!現(xiàn)在可好了,他要怎么去跟人家開口說要取消婚約?
繆夫人緩緩放下杯子。喉嚨也滋潤夠了,該是她出場的時候了。「你該不會不想解決這件事吧?」
「我……」他的確是想將錯就錯,讓吳麗芬進(jìn)繆家大門。
「嗯哼?你不像是這種人!想當(dāng)初你要娶我的時候說過什么話來著?什么將來絕對不會干涉子女的感情,只要他們喜歡,對方有健全的人格就好,沒有顯赫的家世也沒關(guān)系,絕不會因為門第之見就讓子女不快樂的!箍姺蛉颂嵝阉。
當(dāng)年他還是一無所有的窮小子,為了娶家世顯赫的她可是吃足了苦頭,因此才會發(fā)誓說會讓子女擁有絕對的自主權(quán),讓子女決定自己的終生伴侶。
「可是……」嗚~~他為什么要相信那些八卦流言?為什么不先跟老婆或兒子商量?
「你老實說吧,為什么你這次會這樣莽撞又沖動地作出這種可笑的決定?」她真的覺得他這次的決定是既沖動、又莽撞。
「因為……」因為他以為哲嘉是玻璃圈的人啦!
「嗯?」繆夫人和哲嘉皆挑起眉等他的答案。
「因為……我聽說哲嘉只愛男人,不愛女人啦!所以……所以我只是想幫他導(dǎo)回『正途』啊……」他已經(jīng)尷尬得說不下去了,他第一次在老婆與兒子面前這么沒有尊嚴(yán)。
他們沒料到會是這種答案,以為頂多只是什么政商聯(lián)姻等等之類的八股借口,怎么知道會是如此出乎意料之外的結(jié)果。
錯愕之后,首先響起的是繆夫人的一陣嬌笑聲。果然是上流社會的貴夫人,即使很好笑,她還是笑得美美的,又很有氣質(zhì)。
哲嘉則是將手掌拍向額際,將頭往后仰。唉,他能說什么呢?難得老爸會這么天兵,他怎么好意思再怪他?
笑過之后,繆夫人開口道:「無論如何,這件事你要自己解決,我可是很喜歡幸歡這個準(zhǔn)媳婦,其它人我都不接受,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優(yōu)雅地起身,離開書房。
繆俊英眸中閃爍著光芒,求助地看著哲嘉。
「我要趕緊去向幸歡解釋這個誤會了。爸!」堅定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嗯?」繆俊英眼中再度亮起希望之光。
「這輩子我只會娶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就叫宓幸歡,如果不是她,那我就打一輩子的光棍。」拋下宣言后,他也毫不客氣地轉(zhuǎn)身離開書房。
偌大的書房只留下繆俊英一個人獨自承擔(dān)失敗的滋味,他沮喪地一下抓頭發(fā),一下打自己的頭,一下拍自己的臉,一點兒也看不出哪里像個叱咤商場的商業(yè)巨子。
他拿起電話,猶疑一會兒后,又將電話放下。這、這、這……這教他如何向吳董開口才是?
唉~~還是過幾天再請他出來吃飯,借機賠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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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哲嘉站在宓家門口按下電鈴,他并沒有樂觀地以為幸歡會馬上來為他開門,因為他蔫剛打了數(shù)十通的電話給她,除了第一通他還有「喂」一聲就被掛斷外,其余的皆慘遭完全封殺。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按下第二次的電鈴時,門竟然被打開了?!真是奇跡!
開門的是一個上了年紀(jì)的男人,穿著三槍牌的內(nèi)衣汗衫,同品牌的四角短褲,嘴里叼根煙,和門外的繆哲嘉四眼相對。
「是……伯父吧?」終于見到伯父的廬山真面目了。
「唔!谷匀欢⒅芗。
「伯父你好,我是幸歡的男朋友,繆哲嘉!辜热皇遣,就要客客氣氣的。
「你……會娶她吧?」看到自己的女兒哭著沖進(jìn)家里,他多多少少也知道大概是因為感情的問題,只是他一向和女兒不親,所以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能任由她自己在房間內(nèi)哭泣。
「嗯,我保證!我可以進(jìn)去嗎?」他急著要見幸歡。
「進(jìn)來吧!」讓出一邊,讓哲嘉進(jìn)門。
哲嘉進(jìn)門后,本想直接往幸歡的房間走去,因為顧慮到宓伯父在,所以還是停在客廳。
「你坐會兒,我去叫她。」
「好,謝謝!拐芗沃缓米讲鑾浊暗热恕
沒一會兒,宓伯父走出來,還換好了一身的制服!改愕鹊龋趽Q衣服,我有事要出門!
也不等他回答,就拿起掛在墻上的帽子戴上,準(zhǔn)備出門。
臨出門前,又回過頭來盯著哲嘉,讓哲嘉挺直身軀,迎戰(zhàn)他的目光。
「你說你叫什么名字?」
「繆哲嘉!
「唔!箤⒑谄ば咨。
哲嘉明顯松口氣,肩膀也稍稍垮了下來。
「你……」
這一「你」,哲嘉又趕緊吸氣提肩,正襟危坐地回視他。
「會娶她吧?」
「是,一定!」
「唔,好。」這次真的出門去了。
哲嘉放松的同時,也覺得伯父真是怪異,竟沒多追問什么,只是問他會不會娶幸歡,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他是不是壞人,真怪。
等了十幾分鐘都不見幸歡出來,他開始懷疑幸歡是真的在換衣服,還是睡著了?他站起身后,還先望望大門,擔(dān)心怪伯父又會折回來,確定沒人后,才往幸歡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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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剛剛老爸跟她說有個男人找她,正坐在客廳等,她也猜到是哲嘉,不過她并不想起來,要等就讓他等吧!
她從一開始的嚎啕大哭,到碎聲哽咽,再到現(xiàn)在擁著棉被默默流淚,真是哭盡了自己的委屈。
「幸歡?」哲嘉進(jìn)來,不確定她是否醒著。
她沒響應(yīng)。
靠近床邊后,他才知道她是醒著的,而且還哭得滿凄慘的。
「別哭了,好丑!」他笑著皺起眉,捏捏她紅通通的鼻子。
幸歡避開他的手,躲進(jìn)棉被中!笣L開!」
「不滾,除非把話說清楚!
「你都已經(jīng)故意安排我去分享你要和別人訂婚的『喜悅』了,還有什么好說的?」他這種做法簡直就是賞她好幾個巴掌般,令她難堪極了。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這件事,一切都是我爸搞的鬼,他自己答應(yīng)對方的,連我媽都不知道!顾鏁焕习纸o害死。
「騙人!我看你在臺上也笑得滿爽的!」當(dāng)時她真想街上去扯爛他的臉。
「我們認(rèn)識這么久了,妳應(yīng)該分得出我什么時候是笑得很爽,什么時候是笑得咬牙切齒吧?相信我,當(dāng)時我巴不得謀殺親父,提他的頭來見妳,以示忠誠!
棉被里沒了聲音。
「幸歡?」還是沒響應(yīng),該不會是悶壞了吧?
他將棉被掀開,看到的就是她梨花帶雨的小臉以及被悶得有些泛紅的雙頰。
「既然你爸已經(jīng)幫你決定好了,你就要聽你爸的話才對啊!」說得還真是言不由衷啊!
「不可能!要不是他聽了那些無聊的八卦流言,做出這種蠢事的話,妳也不會哭得這么可憐,我現(xiàn)在也不用在這里解釋了!箍吹阶约旱呐丝蕹蛇@樣,心疼。
「誰可憐了?不用你同情我!嗯?什么流言?」她已經(jīng)停止流淚了。
「就一些無聊的八卦而已,反正,我和我媽都已經(jīng)跟他說清楚了,我媽她是要定妳這個媳婦了,而我可是非妳不娶,非要妳這個老婆不可!
幸歡輕哼一聲!改阏f了就算?你爸可是在臺上喜孜孜地公開宣布喜訊耶!哪容你們說改就改、說取消就取消?而且,為什么偏偏是她?如果你不認(rèn)識她,伯父怎么可能如此輕率地決定?」
很好,現(xiàn)在他真的覺得自己剛剛不該如此輕易地放過老爸的,瞧他帶給他什么樣的麻煩!「我們兩家雖然是世交,但是我和她見面的次數(shù)一只手就可以數(shù)得出來,也從沒單獨出去過,更別提會有什么戀情可言了。反正,一切都是我那個胡涂老爸捅出來的樓子!
「我不信!你不是說你爸媽都很開明嗎?那你爸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至少也會問過你的意見吧?」
「他是真的沒問過我,也沒知會我一聲就自己和對方談得很高興啊!恐怕對方的小姐也跟我一樣,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自己的爸爸給『出賣』了也說不定!惯@是很有可能的,因為他跟吳麗芬根本連朋友都稱不上,他不相信吳麗芬會答應(yīng)這門親事,任由自己的父親擺布。
幸歡仍然懷疑他這番話的可信度。
「真的!」要他斬雞頭發(fā)誓嗎?
「那你說,你爸到底聽到了什么流言?怎么會突然作出這樣的決定?」只要他編得出口,她就相信。
「他……他……」
「嗯?」唉呀!熱死了!她將棉被踢開,雙手環(huán)胸盯著他。
「他……他……」
「既然編不出來,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你走吧!」她也很惋惜他居然編不出理由,本來打算只要他編出個理由,她就要原諒他的說!
「我……」這教他如何開口?「我……好啦好啦!有人跟我爸說我是個同性戀,只愛男人不愛女人啦!他為了想要延續(xù)繆家的香火,所以就莽撞地替我決定這門親事啦!」他怎么會是個同性戀呢?老爸至少也該相信自己的基因才對!怎么會聽信這種謠言?
「同、同性戀?!你?!」幸歡瞠大已經(jīng)紅腫的雙眼。
哲嘉尷尬地偏過頭去。
「哇哈哈哈……笑死我了!」幸歡笑得在床上打滾。
他只能嘆口氣,無奈地等她笑完。
「哇哈哈哈……伯父真是太可愛啦!同性戀?你?哈哈哈……」彷佛剛剛沒哭過般,她笑得夸張、笑得離譜。
他只能隨她笑,只要她高興就好。
數(shù)分鐘過去,她還在笑,而他已經(jīng)忍不下去了!笐(yīng)該笑夠了吧?」
「哈哈……嗚……笑、笑……笑夠了……」干脆將嘴搗起來,但是她的眼睛還在笑。
哲嘉難得稚氣地翻翻白眼!肝乙呀(jīng)解釋過了,可以原諒我了嗎?」他發(fā)誓他一定會向老爸討回這筆帳!
「好……嗚……好……我原諦你……」她還在笑。
「那抱一下!顾麖堥_雙臂等她。
她大方地靠向他,接受他的擁抱。
吁~~總算是雨過天青,誤會冰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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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遇見妳爸了!拐芗芜是將她擁在懷里,只是地點變成宓家的客廳而已,因為她怕會抱著抱著就滾到床上去,所以堅持離開房間,到比較「正派」的客廳。
「我知道,他今天開大夜車班。」可惜她剛剛還在鬧脾氣,不然應(yīng)該要替他們介紹一下才對。
「伯父很……特別!蛊鋵嵤枪之悾
「怎么說?」她怎么不覺得?
「嗯……他剛剛……跟我確認(rèn)了兩次。」
「確認(rèn)什么?」確認(rèn)她在不在嗎?
「確認(rèn)……我會不會娶妳。」才剛見面就問他這個問題,不是很怪嗎?
她掙脫他的懷抱,將眼睛睜到無限大!刚娴募俚?」
「當(dāng)然是真的,所以我才說他很特別!
「你怎么回答他?」
「會,一定會!惯@答案很正常吧?
幸歡收去驚愕的表情,眼眶泛淚,掛上幸福的笑容!腹材!」
「恭喜我什么?」他不解。
「你通過我爸那一關(guān)了。」
「。俊故裁搓P(guān)?他們只不過有短暫的交談而已。
「雖然我和我爸并不親近,不過,他曾告訴我,等我的新郎出現(xiàn)時,他會知道的。」她當(dāng)時也不懂為何老爸會說這樣的話。
「妳爸爸他……會看面相嗎?」
幸歡笑了!覆粫蚁胧且驗槟愦_定自己要入地獄的心打動了他吧!」
「唔,可能喔!」他撫著自己光潔的下巴附和。
「喂!太過分了吧!」她剛剛是說笑的,他居然還當(dāng)真了!
兩人隨即相視大笑。
哲嘉一把將她拉靠向自己,將她擁在懷中,給了她一個啄吻后,松開她,改拉著她的手!缸,回我家去完成今晚未完成的事!
「什么事?」一臉的茫然。
「把妳介紹給我爸。 顾炔患按叵雽⑿覛g介紹給老爸認(rèn)識。
「現(xiàn)在?!」
「嗯!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幾點了?該睡的都睡了,你卻要帶我去拜訪伯父?!你是不想娶我了是不是?」凌晨兩點要帶她去見他爸?存心要她背上沒家教、不懂事的罪名就對了!
「這是他欠我的!」他相信老爸絕對不會生氣的。
他拉著幸歡往外沖,幸歡連件象樣的衣服都沒換,穿著睡衣就被他拖著往外跑,多次抗議也沒用。
「沒關(guān)系啦!我爸很開明,不會介意的。只要他的兒子可以替他延續(xù)繆家的香火,他不會介意媳婦穿著睡衣去見他的。」當(dāng)然,更不會介意兒子直接將米煮熟,讓他有個現(xiàn)成的金孫可以抱抱!
【全書完】
編注:關(guān)于梁一彥和桑希韻的愛情故事,請見采花系列《針愛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