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愛愛醒來的時候,心中盡是滿足。她現(xiàn)在生活愈來愈安穩(wěn)了,但還不能松懈,因?yàn)樗牖氐阶约旱募摇?br />
到餐館工作了四天,但卻覺得好像工作了四十天這么久,她疼惜的伸出纖細(xì)的十只手指,看見上頭傷痕累累,心疼的瞅了好一陣子。
自己真是笨手笨腳,常常一不小心就摔破碗盤,再繼續(xù)下去,恐怕秦姨他們會叫她賠償損失了。她十分懊惱。
突然,外頭傳來門鈴聲,按得急促。
她心有不甘的下床走出臥房應(yīng)門。
「是哪個討厭鬼?」她抱怨的暗罵。
「小姐,我是來收報費(fèi)的,一共三百塊,謝謝。」對方禮貌而客氣的遞上收據(jù)。
她聽了頓時睡意全散,驚愕萬分,「什么報費(fèi)三百塊?」
「這里是四號五樓沒錯吧!」對方捺著性子說。
「是呀!沒錯,這里是四號五樓!
「這就對了,報費(fèi)三百塊。」對方又再次遞上收據(jù)。
王愛愛抽過收據(jù)過目,她的手指著收據(jù)上的名字,「不好意思,訂報的人是楊烽,不是我,我姓王不姓楊,你找錯人收錢了!
「這樣子啊……那么請問楊先生在嗎?」
「大概不在吧!否則他會開門的。你下次再來收報費(fèi)好了。」王愛愛伸手,準(zhǔn)備關(guān)門。
「小姐——」對方擋住欲關(guān)的門。「不如麻煩你先替他代付,好不好?」他想打個商量。
先替他代付?!她猛搖頭,腦袋都快被搖掉了。
「不行!我哪有這閑錢!乖谏形窗l(fā)薪之前,她是個貨真價實(shí)的貧民。「還有,他是他,我是我,憑什么我要幫他付錢?」
「小姐,你就當(dāng)幫個忙,要不然我還得再多跑一趟呢!」對方懇求著,望她能高抬貴手。
「你多跑一趟是你的事,關(guān)我屁事!」她可不以為意。
「喂,小姐,你未免太無理取鬧了吧!」對方嫌惡的指責(zé)!改阆忍嫠鷫|一次又下會有什么損失,況且又沒多少錢,為什么就非得害我再多跑一趟呢?如果人人都像你這么自私,這還得了?」
王愛愛忍不住大叫了起來,「你太過份了吧!你怎么可以這么說話?」
「我說錯了嗎?你的確是這樣的人!箤Ψ揭脖锊蛔〉闹毖圆恢M!负撸∧膫男人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了。」
她氣得橫眉豎眼張大嘴,巴不得狠狠的送他幾拳!改闾^份了吧!自己不敬業(yè),想藉機(jī)偷懶還賴我,不要臉的家伙!我看你們老板才瞎了狗眼,竟然請到你這種夥計(jì)。你小心點(diǎn),我會打電話到你們公司投訴你!顾桓适救酢
「想用公司來壓我?門都沒有。你盡管去投訴吧,我才不怕你呢,瘋婆子!」
兩人一來一往的唇槍舌戰(zhàn),互不相讓。
此時電梯門忽然打開,楊烽從里頭走了出來,迎面就看見他們兩人劍拔弩張,像 結(jié)下了深仇大怨。
楊烽三步并兩步的上前,欲查清楚狀況,「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嘿,你回來得正好,人家找你收報費(fèi)呢!你趕緊付錢吧,省得有人藉故生事!顾捴袔Т。
聽她這么說,收費(fèi)員知道他是楊烽,便遞上收據(jù)單給他,「楊先生,上個月的報費(fèi)三百塊。」
「喔!」楊烽接過收據(jù),另一只手連忙掏出皮夾付錢。
王愛愛卻依然碎念下休,「麻煩你看清楚點(diǎn),這位就是楊烽,記得,下次要收報費(fèi)找他,別胡亂抓人代付帳,哼!」她撂下話便轉(zhuǎn)身進(jìn)屋子。
「八婆!」對方低聲暗罵。
楊烽一頭霧水的連連向他道歉,「對不起!不好意思!」
待送走了收費(fèi)員,他隨即關(guān)門進(jìn)屋。
「人家是來收報費(fèi)的,你干么和人家吵架呢?」他質(zhì)問原因。
她坐在沙發(fā)上好整以暇的道:「你以為呢?我跟他說你不在,要他下次再來收費(fèi),他竟然要我先替你代付,說什么別為難他多跑一趟,我不肯,他就不高興的罵人啦!難不成叫我傻傻的任他胡鬧?」
原本是小事一樁,卻讓她搞得亂七八槽,他忍不住說:「你也真奇怪,先幫我預(yù)付一下不就沒事了嘛!」
「喝!你說得倒是挺簡單的。」她嗤之以鼻!改阒徊贿^是我的房東,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為什么要幫你?」
真是一個下可理喻的女人!楊烽悶聲不吭,逕自掉頭回房,省得眼見為煩。
女人!他不敢領(lǐng)教,唯有避之。
隔天早上,楊烽正準(zhǔn)備享受豐盛的早餐時,王愛愛也從臥房出來。
他一口狠狠的咬下自己親手做的火腿蛋吐司時,她卻睜大眼看著他,一副想置他於死地的模樣。
「你——」她的手指著他,氣到說不出話的樣子。
他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赶氤宰约喝ヅ!顾麤]好氣的說。
「你你你為什么偷吃我的吐司?」她像被電到似地跳了起來。
楊烽愣了一下,「這吐司是你的?」可是他明明記得……「我也買了一條吐司
「你買的那條吐司,伯母昨天拿上樓去了。」她冷冷的說。「這是我買的!顾嗥鹛鬃⊥滤镜乃苣z袋給他看。
這下子麻煩大了,楊烽緊張地乾笑著。「對不起!顾麚(dān)心她下肯善罷甘休。
和她同住在一起二十多天,他早已對她的脾氣了如指掌,大體來說,他認(rèn)為王愛愛是一個惹下起的女人,她總是能把小事擴(kuò)大,好像唯恐天下不亂似地。
一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事了嗎?」她咄咄逼人的說。
他早猜到她會撒潑了,鎮(zhèn)定的問:「那你想怎么樣?」
她看著他,似笑非笑,「你吃了我的吐司,還問我想怎樣?我才想問你,你打算怎么樣呢?」
她拉了把椅子坐下,和他面對面的對峙。
「我上樓拿兩片吐司下來還你行了吧!」事實(shí)上,這不過是小事一件罷了。
她故意刁難!覆恍小!
楊烽恨不得乾脆掐死她了事,但他仍保持風(fēng)度。「你希望我怎么做才滿意呢?」
看他既然如此有誠意解決事情,她決定放他一馬!高@樣吧!你賠錢給我。」
他點(diǎn)點(diǎn)頭,二話不說便從口袋掏出一枚十元硬幣放在桌上。這個女人不但是個謊話精,而且還是個愛錢鬼。
什么?!才十塊!
王愛愛目瞪口呆的看著桌上的銅板。
「你滿意了吧?」其實(shí)他的意思是:你應(yīng)該滿意了。
她不語,只是靜靜的盯著他,臉上出現(xiàn)了絕不妥協(xié)的倔強(qiáng)。
暴風(fēng)雨前的天氣總是寧靜的,他從詭異的氣氛里察覺到即將有場戰(zhàn)爭要展開。
許久,愛愛抬起臉,下悅的說:「十塊錢?你當(dāng)我是路邊乞討的乞丐嗎?你擅自吃掉我的吐司,然後隨隨便便的付了十塊錢就想了事,天底下有這么便宜的事情嗎?這條吐司,是我千豐萬苦從大老遠(yuǎn)的地方買回來的,你知下知道這中間的血淚?我沒錢坐公車,只好拎著這條吐司走了幾千公里的路回來。喝!你吃得倒是輕松愉快,卻只用十塊錢來買我的聿苦,你還有沒有人性吶?」
她的嘴猶如機(jī)關(guān)槍似地答答答答的發(fā)射,說得既夸張又離譜,只要是有智慧的人都知道她根本是在扯謊,而且重點(diǎn)是想騙錢。
「那么,你要我賠多少錢?」楊烽自知上了賊船,卻也只好認(rèn)栽,就當(dāng)是破財(cái)消災(zāi)了。
她稍稍考慮了一下說:「一百塊。」
「好,就一百塊!顾挷徽f的掏出錢來!脯F(xiàn)在我可以吃了吧?」
錢,他可是付得心不甘情下愿,不過他記著一句話,山水有相逢,所以又何必同她一般見識。
她沒有料到他會如此阿莎力,倒是有些懊惱,「一百塊都肯付,早知道就說兩百塊了!真是太沖動了!顾粥止竟镜摹
楊烽聽見了她的自言自語,受下了的一手抓起公事包,一手抓著早餐,想一輩子從她眼前消失。
「欽!你去哪兒?」王愛愛喚住沖到門口的他。
「我去外面呼吸新鮮空氣,省得看見你就倒胃口!顾驴蜌獾恼f。這女人莫名其妙的胞進(jìn)他的生活,干擾他的生活,成為他揮之下去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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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後,楊烽并沒有直接回家。
自從王愛愛搬進(jìn)來同住後,「家』對他而言已經(jīng)變成了「地獄」。
PCB的夜是熱鬧,繽紛的,迷蒙的燈光、悅耳的音樂和醉人的酒香,都是讓人釋放一天疲勞的重要因素。
楊烽坐在吧臺邊,靜靜的享受。
唉!再繼續(xù)下去,他恐怕會被王愛愛逼瘋。錢,每個人都愛,可是君子愛財(cái)取之有道,而她——根本就是詐財(cái)外加斂財(cái)。
今天早上,若不是怕爭論個沒完沒了耽誤了上班時間,他是不會付一百塊買兩片吐司的。
說起來,他有今天這下場,罪魁禍?zhǔn)追呛閭ッ髂獙佟R幌氲竭@兒,楊烽禁不住氣得牙癢癢。
「喂!興致這么好找我喝酒?」方沛文往他身旁的空位一坐。
楊烽冷哼一聲,道:「誰教我有家歸不得!」
方沛文頗玩味的瞄了他一眼,「家有如花美眷可煞羨死我們這些王老五了,你競不知足,太貪心了吧!」
「還說呢!」他重重的放下酒杯,濺濕了桌面!敢皇撬!我怎么會有家歸不得呢?我實(shí)在受夠了。女人。]有一個是好東西。」他氣憤的說。
聽他的口氣,方沛文忍下住噗哧一聲的笑出來,嘴里的酒也噴了好友一身。
「喂,你干什么啊?!」楊烽跳起來猛拍身上的酒。
方沛文伸手替他拍拍,「不好意思!噴了你一身!顾呎f邊笑,不像真心道歉。
楊烽板著臉孔,不太高興的說:「我說錯了嗎?有什么好笑的?女人最現(xiàn)實(shí)了,而且還很無情,說變就變,沒一個真心的,什么情呀、愛呀,全是騙人的玩意兒,玩玩就膩了,什么價值也沒有。」
楊烽想起過往的傷心史,禁不住滿腹的牢騷,虧吃得多,人也學(xué)聰明了。
方沛文被他的話逗笑,「你言下之意,是把對女人的不滿全歸咎到愛愛身上嘍!說實(shí)在的,你和她倒是挺配的,一樣是『以賺錢為快樂之本』!
「放他媽的狗屁!」他低聲啐道。
方沛文張大眼睛盯著他看,「咱們都是高尚的文明人,千萬別罵臟話!顾孪胨媸潜槐漂偭。
「我告訴你,看女人千萬別只看外表,那是不準(zhǔn)的,愈是漂亮的女人心眼愈多。」
「哇!你到底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說得這么嚴(yán)重。』他被他逼真的表情給嚇到了。「我叫凱子跟大傻來!顾麄冃值苤g有事,通常是聚在—塊解決的。
楊烽揮揮手阻止他,「不用了,凱子和阿珍去看電影,大傻在我家?guī)湍莻女人做塑膠花,他們兩個都沒空來,你別壞了人家的好事!顾f得酸溜溜的。
這種心情很奇怪,嘴里說不需要女人,但看見人家成雙成對,心中又不免有些護(hù)意。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樣,真是矛盾。
方沛文搔搔頭想不出如何勸解他。
「這樣吧!人家說一醉解千愁,就算你有什么天大的事情,暍醉了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兄弟我舍命陪君子,咱們今晚不醉不歸!顾罋獾奶嶙h。
楊烽心底感動莫名。
「好兄弟!酒逢知己干杯少,還是你夠義氣,咱們今天就痛痛快快的喝一場,什么事也別管。」他先乾為敬。
快樂也好,痛苦也好;相愛也罷,憎恨也罷,他只想今朝有酒今朝醉,暫時放下生命中所承受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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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里又傳來一陣物體落地的聲音,不過誰也沒理會,仍是泰然自若的忙著自己的事。
來餐館工作已經(jīng)一段時日了,雖然王愛愛仍不時會出樓子,但比起剛來時已經(jīng)進(jìn)步很多了。
現(xiàn)在的她做起事情較熟練,而且也習(xí)慣了這種忙碌的日子。
她下再抱怨,漸漸接受了現(xiàn)在有別於過去的狀況。
她最大的收獲是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賺錢是辛苦的。
「愛愛,先來吃飯吧!一會兒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乖趶d堂里用膳的寶叔拉大嗓于叫她。
她在這兒工作,每個人都很照顧她、疼她,簡直拿她當(dāng)成自己人看待。
她從廚房定出來,撿了個位子坐,歡歡喜喜的和大家一塊兒用餐。
「太棒了,今天有辣子雞丁耶!」她探了桌上的菜說,「祥叔、同叔、秦姨吃飯了。」她招呼著其他的人。
來此,她還學(xué)到另一件事——尊重別人。
秦姨取光抽屜的錢,然後便走來用餐,「終於可以休息一下吃頓飯了!
忙過中午之後,他們才算是打完一場仗。
雖然他們只不過是二十來坪的小餐館,不過由於口味道地、服務(wù)親切,加上價錢公道,所以,每天一到中午用餐的時間便客似云集,一波又一波,門口常常有人排隊(duì)等位子呢!
「愛愛啊,你在這兒工作習(xí)不習(xí)慣?」秦姨為她夾了些菜,關(guān)心的問。
「習(xí)慣!」她餓的忙扒飯。
秦姨滿意的點(diǎn)頭,又問:「累不累?」
「當(dāng)然累呀!我都下知那些客人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真是可怕!」
「自從愛愛來了之後,我們餐館的生意更好了。」祥叔笑咪咪的說。
「是啊!不過碗盤也少了很多。」寶叔戲譫的道。
王愛愛皺起眉頭抗議,「寶叔!」
同叔放下碗筷,眉飛色舞的比手劃腳。
「同叔說什么?」王愛愛看下懂他的意思。
「同叔是說,你現(xiàn)在進(jìn)步多了,比較少打破碗盤了。」祥叔代為翻譯。
秦姨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同意同叔的話!甘前!愛愛現(xiàn)在進(jìn)步了,不過我明天得去再 買一些碗盤,否則客人一多還真是下敷使用呢!」
「欽!我看你買塑膠碗盤替代好了,摔不破、打不爛,很耐用的!箤毷遄钕矚g糗王愛愛了,老和她一來一往的,活像個老頑童。
王愛愛兩豆塞耳,充耳不聞!盖匾贪。∈遣皇怯兄晃米语w進(jìn)來嗡嗡叫,吵死人啦!一會兒被我抓到,一定捏死它。」
她喜歡現(xiàn)在這種腳踏實(shí)地的日子,雖然辛苦但卻充實(shí),不像以前,終日渾渾噩噩,身邊的朋友沒有一個真心待她。
無憂無慮、隨心所欲的生活,讓她忽略了很多事情,也忘了自己的渺小。
她知道在她面前有一條末開拓的荒蕪之路,荊棘遍布、雜草叢生,然而,她卻不畏懼,她相信只要努力的開拓,將會出現(xiàn)一條光明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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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正準(zhǔn)備闔上之時,王愛愛突然聽見有人喊等一下,然後門又刷地一聲敞開。
是他!楊烽。
兩人同搭一部電梯,四下無人,氣氛尷尬。
而他們心里同時想著一件事:真是倒楣。
突然,電梯晃了一下,停在四樓的地方不動,嚇壞了王愛愛。
她緊張的按著樓層按鈕,可是全下見功效,她不死心的猛按著警鈴,慌得大喊大叫!赣袥]有人。!我們被困住了,快來人啊!電梯壞了!顾执烽T又拉門的,希望能有人能聽見她的呼救。
平時總見她無畏無懼,真沒有想到她的膽子這么小,不過是電梯壞了嘛!需要慌成這樣嗎?楊烽冷眼瞄著她,任她在電梯里鬼喊鬼叫。
「又不是飛機(jī)失事,干么怕成這德行!」他冷言冷語。
她劍拔弩張的轉(zhuǎn)過身來怒視著他,「你還說!都是你這個倒楣鬼,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困在電梯里,萬一我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話畢,霎時所有的燈光全滅,伸手下見五指,嚇得她顧不了許多的便撲向他,緊緊的抱著他,尋求依靠。
「。【让。≡趺崔k啦……我不要死啦!我還不想死啊……」她驚魂的亂喊亂叫。
楊烽使勁的推開她的肩,但她寧死不從反而抱得更緊。
「大小姐,麻煩你放開我好不好?你這樣抱著我做什么?」他原本倒是鎮(zhèn)定,反而被她這么一抱,弄得他手足無措,幸好一片漆黑,否則他還真不知如何面對她。
只是,王愛愛的三塊七魄早嚇得不知去向,哪還聽得進(jìn)去他所說的話,她只知道,抱緊他自己就安全了。
「你放心好了,沒事的。」見她如此害怕,他出言安慰。
「我們會不會死。俊顾槌槠膯。
「傻瓜!怎么會呢?」他柔聲的斥責(zé)!高@電梯時常壞掉的,再過一會就好了。你別胡思亂想,知不知道?」
她抱著他,偎在他的懷里,儼然已忘了他是同性戀一事!刚娴膯幔磕憧蓜e騙我唷!顾脑捠顾a(chǎn)生了幾許信心。
「我看,我們先坐下來休息,再等一會就會有人來救我們了!顾鲋,成了她的護(hù)花使者。
在這種情況之下,王愛愛凡事都聽他的,柔順的像一只小綿羊,她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倚著休息,說什么也不離開他。
四周靜極了,只有他們兩人的心跳聲。
不知過了許久,頂上的電燈突然閃呀閃地亮了起來,電梯也開始慢慢的恢復(fù)正常運(yùn)作。
兩人站起身來,高興的相互擁抱,早忘記了以前的深仇大恨。
「太好了!我們得救了,我們沒事了!顾粫r興奮過頭,對他又親又抱的。
他被她搞得尷尬不已,「你……你怎么又哭了?我們現(xiàn)在不是沒事了嗎?」他抬起她的下巴,替她拭去眼淚。
「我是太高興了嘛!我剛才真的好害怕,要不是有你陪我,我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顾嗽谒膽牙锶鰦。
電梯在五樓的地方停了下來,門打了開來。
此時,他們兩人才發(fā)現(xiàn)彼此互摟著,詫異的連忙分開。
他們既尷尬又沉默,都下知該跟對方說些什么才好,反而變得有些躲躲閃閃。
然而,這一夜竟是漫長的,有一團(tuán)下知名的東西梗在他們的胸口無法散去,致使他們輾轉(zhuǎn)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