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卷翹的長睫毛動了下。
宋麗兒蘇醒了,但未張開眼,意識仍有些昏沉,她聲音細軟地自言道:“我還活著嗎?”
“小姐,你當然還活著,快點醒來,你嚇壞我這個老管家了!
是貴叔。
聽到耳熟能詳?shù)穆曇,讓原本有些恍惚的她得到一股安心,張開了眼睛,看見貴叔站在旁邊。
“貴叔!”
她一向很喜歡貴叔的,但這是第一次她見到他,有著想哭的感動。
看到她醒來,貴叔也松了口氣。
“小姐,你是怎么了,怎么會突然昏倒呢?是不是太累了?”剛剛醫(yī)生來看過,說她沒什么事,有可能是剛旅游回來,太疲累才會昏倒。
“我不是……只是剛剛……”果然是她的錯覺,可能是因為她不喜歡醫(yī)院這個地方吧!
“嗯?”
“沒事了。”
“對了,剛剛你突然昏倒,幸好是黑煒先生扶住你,你要跟人家說謝謝!
黑煒?!隨著貴叔移動腳步,宋麗兒的視線也跟著他移動,在看見站在病床左方的男人時,她整個人震懾住了。
布著驚懼的瞳眸在與那雙幽深駭人的黑眸對上后,她小手緊抓住身上的小被子,極度害怕的立刻低下頭。
他他他……他怎么會在這里?
他真的是父親的救命恩人?這是真的嗎?
但是怎么會有人……長得這么像……
宋麗兒再次聽到自己加速的心跳,正咚隆隆地大聲震著。
又在發(fā)抖?又是一臉很害怕的樣子?她那膽怯的模樣,讓黑煒不屑地哼嗤一聲。
他真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像她這么膽小,那仿彿像是知道……忽地,冷眸閃過一道異色,他大概知道原因所在了。
從她如此懼怕他的情形來看,恐怕他得收回前面的話。
她的膽子大不大跟他能不能早一點完成任務有著絕對的關系,特別是第三個任務,如果她一直這么怕他,那絕不是件好事。
他不能讓眼前的笨女人壞了他的計劃。
這場此賽的贏家,絕對是他。
貴叔因為她低著頭不愿和黑煒打招呼,感到有些納悶。
小姐平日雖不太喜歡和陌生人接近,但她是個好孩子,就算不喜歡人家,她也應該不會露出這么完全不理人,甚至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
黑煒先生外表雖然是長得酷了一點,自己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也被他過于冷沉的眼神給嚇一跳,不過他覺得他不是什么壞人,是個面惡心善的人。
因為他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他家老爺,如果不是個好人,怎么會有如此正義之舉呢?
他是不知道小姐會為何這個樣子,但是她這樣,對黑煒先生是很失禮的。
“小姐,你不可以這樣,黑煒先生是個好人,你應該好好跟人家說謝謝的!彪m然他是宋家的仆人,但他從小就教導小姐一些做人的道理,所以直言的說。
貴叔說得沒錯,她不該這么害怕黑煒的。
如果是那個人……怎么可能會救了父親,更何況貴叔還稱他是個好人。
她不該被夢境里的畫面給干擾了,或許他們只是長得相像而已。
“小姐?”
“我……我……我……”
吞吐了老半天,還說不出句話來,黑煒的臉更黑,耐性也被磨光了,不想在這里跟她繼續(xù)浪費時間下去。
他大步走向病床,抑住怒火的聲音有些低啞!八涡〗悖悴恍枰@么怕我,我……”
黑煒話只說了一半,隨即內(nèi)心一聲低咒。該死!
因為床上的女人又昏了過去。
“小姐?!”
貴叔緊張的上前,他真的不明白為何小姐這么害怕黑煒?
“黑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我家小姐她一向膽子很小,請你不要見怪!
“算了,我到隔壁去探望宋先生!
說完,黑煒一刻也不想再停留的大步往外面走去。
他得去完成第二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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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肇文的病房里。
黑煒遞了張名片給他,然后提出要代他管理宋氏企業(yè)的想法。
“杰爾管理顧問公司?”宋肇文念著名片上的公司名號。黑煒是這家公司的負責人,公司的地址在美國紐約。
他知道有這種人才提供的公司,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接觸,因此仔細聽著黑煒的介紹。
“這次休假一個月來臺灣,是因為我考慮在臺灣設立分公司,除了訓練人才外,也仲介各類優(yōu)秀人才給各大公司,就我所知,宋氏企業(yè)目前財務上出了問題,因此我決定免費替貴公司整頓財務問題。你相信我,交給我做,我會在短時間內(nèi)讓宋氏企業(yè)轉(zhuǎn)虧為盈,如此一來也可以打響杰爾在臺灣的知名度!
他凡人的身分是美國一家管理顧問公司的總經(jīng)理,所有一切的資料都是他事先構(gòu)思好的,然后讓綠焰用法力替他弄來所需要的文件。
因為他得進入宋氏企業(yè),才能完成第二個任務。
宋肇文再看了眼名片,然后思忖著。
說真的,將公司交給一個不過第二次見面,而且還是個年約三十歲的年輕人,相信不會有人就這么大膽的答應。
畢竟他還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真的如他所說,只是為了打響即將在臺灣成立的分公司的名號嗎?
縱使疑問不少,但宋肇文非但沒有一口回絕他的提議,反而還考慮要答應。
因為,他欣賞黑煒。
這個自信的年輕人,全身上下有著一股無法形容的威嚴與強悍,那股強大的魄力,讓人無法否定他此刻的言論,也相信他絕對會做的到。
如果黑煒今天是其他公司的職員,他會馬上開口挖他到宋氏企業(yè)任職,因為他身邊目前就是欠缺像他如此強勢、信心十足的職員。
黑煒正是他想要的接班人類型,沉穩(wěn)又睿智,如此出色的年輕人,宋肇文猜他必定出身不凡。
“宋先生,你的意思如何?”
“這個……”
正當宋肇文想開口回答時,有人敲門進入。
黑煒看著走進來的兩人,一個年約五十多歲,身材矮胖,另一個則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樣貌斯文,在他打量他們的同時,他也看著他。
“中仁、亞德,你們來了。”
年紀大的叫于中仁,是跟宋肇文一起打拚事業(yè)多年的伙伴,目前是宋氏企業(yè)的總經(jīng)理。至于叫亞德的年輕男子,則是他的特助,也是方亞媛的哥哥。
于中仁睇了眼黑煒,“董事長,這位是?”
“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黑煒!彼握匚耐瑫r也為黑煒介紹自己的員工。
“原來你就是黑先生,謝謝您救了我們董事長!鄙頌槎麻L的特助,方亞德露出笑容,真心感謝他救了宋肇文。
于中仁沒有像方亞德那樣臉上掛著笑容,只是含糊的說了聲謝謝,因為他今天來醫(yī)院,是要跟宋肇文談論重要的事。
“董事長,您現(xiàn)在住院了,本來我不應該再說些事來煩您,可是您也知道現(xiàn)在公司的情況,不能一天沒有主事者的。”
董事長進醫(yī)院,那么理所當然公司的一切事務該由他這個總經(jīng)理來管理。因此他話中的意思是,希望宋肇文能自己開口任命他為代董事長。
“這個我也知道!
宋肇文當然也明白這個跟了自己二十年的老員工話里的意思,只是……他暫時無法將公司交給他代為管理。
中仁在他身邊做事二十年了,在工作上他一直挺認真努力的,只是這幾年,他不斷聽到其他部門的主管跟他抱怨,說他做事太獨裁,而且還硬是安插了許多自己的人進入公司,造成他們很大的困擾。
他沒有兒子,唯一的女兒又不喜歡從商,因此他不是不知道中仁積極的想要接管公司,只是他雖然肯定他的工作態(tài)度,但他卻不是一個很好的公司管理者,他才一直無法將大權(quán)交給他。
“董事長,您是不是該找人當代董事長,好讓公司不會因您住院而影響正常營運呢?”于中仁竊笑著,代董事長的位置,除了他,沒有其他人選了。
“在你們來之前,我也正好和黑煒在討論這件事。”
“和他討論?!”于中仁不免感到訝異,“董事長,有關公司的事,您實在不太適合跟一個外人討論!
“他不是外人,因為剛剛我已經(jīng)答應他,在我住院這段期間,由他暫代我的位置,處理公司的一切事務。”宋肇文微笑的說。
相較于宋肇文臉上的笑意,于中仁不但笑不出來,臉色更是鐵青難看。
“董事長,代董事長一職是不能隨便開玩笑派任的!毕氩怀鰹楹嗡握匚臅乙粋外人當代董事長。于中仁希望這只是一個玩笑。
“中仁,我是認真的。”
認真的?于中仁表情更加僵硬。
“董事長,您不能因為他救了您,為了報答他,就讓他接替您的位置。您一定要三思啊。”不知道黑煒是耍了什么手段,宋肇文居然會要他當代董事長?
讓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伙子爬到自己的頭上,拿走到嘴的肉,于中仁怎么也無法接受。
方亞德一點也不訝異于中仁會這么的“敢怒不敢言”,一直想要改變董事長的決定,因為他也著實的嚇了一大跳。
就跟于中仁想的一樣,在來醫(yī)院的路上,他悲觀的以為代董事長的位置肯定是于中仁的了。
為什么說是悲觀?
沒辦法,于中仁做人不公正不阿就算了,還自私自利,看誰不爽,便叫人走路,囂張又自以為是的行徑,公司內(nèi)許多職員也是敢怒不敢言。
雖然董事長的決定讓人吃驚,但是他相信董事長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宋肇文當然知道這項人事命令會讓于中仁不服,只是他已經(jīng)決定這么做了,因為他想知道,他住院這一個月的時間,黑煒要如何整頓他的公司。
“中仁,我不是為了報答黑煒救了我才做這個決定的,我們年紀都不小,該是給年輕人機會的時候了。”
“可是董事長……”于中仁仍不放棄。
“中仁,你不用再說了,就這么決定。”宋肇文轉(zhuǎn)而對方亞德說道:“亞德,今天下午就將這項人事命令公布!
“是,我知道了!狈絹喌麓浇俏⒐矗仲澇啥麻L的決定。
人事命令確定以后,宋肇文突然想起一件事!皩α耍跓,上次聽你說你現(xiàn)在住在飯店?”
“對!
“你不要住飯店了,既然你暫時代替我管理公司,干脆搬到我那里去住,在臺灣的生活有什么問題,阿貴都會幫你的。”
搬進宋家大宅?正合他意。黑煒沒有考慮,直接點頭答應。
“謝謝宋先生的邀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住進宋家也在他的計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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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男子手牽著一個小女孩,來到醫(yī)院的隔離病房前。
“黃醫(yī)生,我太太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宋先生,宋太太的情況不太樂觀,希望你們家屬……”
“等等,黃醫(yī)生,我們到一旁去說!蹦凶咏財嗔酸t(yī)生的話,轉(zhuǎn)身低頭對女兒說道:“爸爸有事要和醫(yī)生說,你自己先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我,不要亂跑,知道嗎?”
“好!毙∨⒐郧傻攸c了點頭。
看著爸爸和醫(yī)生離開,小女孩乖乖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她已經(jīng)十歲了,聽得懂剛剛醫(yī)生說的話,意思是媽媽的病很嚴重。
自她有記憶以來,媽媽就常常生病,經(jīng)常到醫(yī)院治療,最近一年更嚴重,媽媽已經(jīng)住院很多次了。
一想到媽媽可能會死掉,燦亮的童眸頓時盈滿淚水,可像是怕被人看到她哭,她一張小臉低垂著,小手默默擦去淚水。
她想起之前媽媽跟她說過的話,如果有一天媽媽不在了,她要乖乖的聽爸爸的話,做個孝順的女兒,好好陪伴在爸爸身邊。
忽地,有些迷蒙的大眼看見從她面前走過的人,小腿上方有像是翅膀的尖尾端。
她看錯了嗎?小女孩快速的擦干眼角的淚水,然后抬眼認真看。
這次她看得很清楚,從她面前走過一個穿著一身黑的高大男人,他的背后有一雙黑色大翅膀。
真的有翅膀,而且還是黑色的!
那是真的嗎?
她只在書上看過天使的白色翅膀。
小女孩望著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發(fā)現(xiàn)大家好像都不在意的樣子,正當她覺得困惑時,有著黑色大翅膀的男人停下了腳步,然后轉(zhuǎn)過身。
小女孩震住,沁著淚水的瞳眸瞬間張得大大的,因為那個人,他他他……看起來好可怕,他的眼睛比一般人更黑,就像壞人一樣,讓人有著邪惡的感覺,而且……好像在瞪她。
看到他回頭走向自己,小女孩嚇得不敢亂動。
男人站定在小女孩面前,表情比剛剛更為陰冷。
“你看得見我?”
嗯?小女孩怔了下,不明白他的意思。
“凡人應該看不見我們惡魔的,你怎么看得見?”
他他他……他是惡魔!所以他的翅膀是黑色的。小女孩小小的身子因害怕而顫抖不已。
因為過于驚嚇,她不但無法開口,身體也動不了。
原來不是大家不在意他身上有對大翅膀,而是沒有看見。
“你說,你是不是看得見我?”
小女孩驚恐過度,只能拚命的搖著小腦袋。
“沒辦法,既然你看到了我,我就該取走你的靈魂!
取走她的靈魂?稚嫩的小臉瞬間發(fā)白,惡魔的意思是……他要殺了她,取走她的性命嗎?
小女孩在極度驚懼下,想到的是,媽媽快死了,如果她也死了,那么爸爸一定會很傷心的,而且她之前已經(jīng)答應媽媽,會陪著爸爸。
“……不不不……不要殺我……”小女孩顫抖說著。淚珠滾滾而下,連成一串地自細嫩的臉頰上滑落。
“你在說什么?”
“……求你……不要殺我……不然我爸爸會很可憐……”小女孩身子不住顫抖,哽咽地哀求惡魔不要殺她。
小女孩眼淚汪汪的向高大可怕的惡魔苦苦哀求,她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愈來愈可怕,然后向她伸出一只手,她害怕的低下頭。
小女孩嚇得閉上眼睛,身體抖得更兇,感覺惡魔的大手放在自己的頭上,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他給殺死的時候,她聽到了他說的話。
“這是個夢,你從來沒有見過惡魔,知道了嗎?”
緊閉著雙眼,低垂著頭的小女孩久久都不敢張開眼睛……直到她父親叫了她的名字。
睡夢中的宋麗兒,因作惡夢,一雙小手緊抱著抱枕不放,直到……手機響起,將她從惡夢里給拉回到現(xiàn)實。
她接起手機,是一通打錯的電話,因此她很快收了線。
坐在床上,她氣息不穩(wěn)地低喘著。
剛剛又作惡夢了,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作這個夢了。
自從昨天黑煒搬進她家后,她便感到焦慮不安,甚至害怕。
因為黑煒和她夢里的惡魔……長得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黑煒背后沒有一對黑色的大翅膀。
知道父親邀請黑煒住到家里時,她曾要父親取消這項邀請,不過父親堅持說答應人家的事,不可以隨便取消,她本來希望貴叔能幫她說話,不料貴叔也贊同父親的決定。
她是很不想跟黑煒住在一起,但她又無法對父親說明原因,不過就算她說出黑煒和她夢境里的惡魔長得相像的事,父親和貴叔一定也不會相信。
而且有關惡魔出現(xiàn)在她夢里的事,她不曾跟任何人說過。
貴叔說黑煒是從美國來臺灣的,又救了她父親,那么他不就不可能是她夢里那個可怕的惡魔了。
但他們長得實在太像,特別是那雙幽暗沉冷的黑眸,讓她每每見到他,就是無法不害怕。
可是如果黑煒只是恰巧長得像惡魔,那么她每次見到他都嚇昏,就如貴叔所說的,對人家真的是太失禮了。
或許是因為夢里害怕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所以她才會一時無法接受的嚇暈過去,過陣子應該就好了,畢竟他要在她家住上一個月。
幸好他白天都不在家,不過今天是假日,他應該在家吧?
宋麗兒看了下手機螢幕上的時間,快中午了,怪不得她肚子餓了。
她想下樓去吃東西,可是身體無法控制地打了個冷顫,她真的挺害怕一出去就遇見黑煒。
不出去,雖道自己要在房間躲上一個月?
不,不可能的。
她最后決定走出房間,因為多見個幾次面,習慣看見他,她應該就不會再嚇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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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麗兒走出房間,靜悄悄的走廊上聽不到一點聲音。
或許黑煒出去了也說不定。
她真的太緊張了,就算真見面了,他也應該……不會對自己怎么樣吧?
而且一切的一切都是夢,世上怎么可能會有惡魔呢?更不用說他還救了她父親。
這么想之后,宋麗兒才吐了口氣,然后準備下樓吃東西。
不過她的輕松心情在走了兩步之后,頓時消失。
因為黑煒正巧從樓下走上來。
怎么他他他……他走上樓都沒有聲音的?
就算她剛剛說了不需要怕他,但是……看見他神情冷沉的向她走過來,那情景就跟夢境里她在醫(yī)院見到他時,幾乎一樣。
不,他現(xiàn)在的表情更駭人,因為他看起來好生氣的樣子。
隨著他走向她,她的心跳完全失去了節(jié)拍,然后胡亂加速跳動。
他不是那個惡魔,他不是要來殺她,他不會傷害她的……她拚命的找可以讓自己安心且不害怕的理由,最后她連思緒也跟著亂了。
黑煒放慢腳步的往前走,因為呆站在前方的小女人一臉驚嚇,一副如果他再繼續(xù)往前走,她隨時都會昏倒的樣子。
嘖!這個女人到底為什么膽子會這么小?要他不生氣都難。
一生氣,他臉上的表情就更難看了。
看到她一副恐懼得要昏倒的樣子,他真的覺得礙眼極了,心情也大大不悅起來。
他真的生氣了,也不想跟她干耗時間,他決定幫她“提早”昏倒。
濃眉斂緊、深眸一沉,他氣勢驚人的大步的走向她。
“你你你……我我我……不是……”
看到他露出駭人表情的朝自己走過來,宋麗兒嚇得雙唇顫抖,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他他他……一臉惡煞模樣,他不是要取她的性命吧?
她不想死!
這樣的想法一起,宋麗兒在第四次見到他時,毫無長進的第四次嚇昏。
在失去意識后,從她后方傳來一陣男人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黑煒不悅地睇了眼大笑的綠焰,他不覺得哪里好笑了。
“哈哈哈……對不起,因為真的很好笑嘛,哈哈哈……”就算看見黑煒生氣了,可是他還是無法停下笑聲,因為這真的很有趣。
黑煒低下身子,抱起昏倒在走廊上的宋麗兒回到她的房間,綠焰跟在他身后一起走進去見他,動作不甚溫柔的將她給放到床上。
“有這么一只有趣的小老鼠在身邊,黑煒,我看你當凡人的日子應該不會太無聊!
綠焰猜她前生一定是只小老鼠,因為她實在是膽小如鼠。
他看著床上的宋麗兒,一時興起的說:“黑煒,我們要不要來打個賭,看她在見到你第幾次之后,才不會再昏倒。”
“無聊!”
黑煒低斥一聲,走出宋麗兒的房間,替她關上房門,而身后的綠焰則是直接穿門而出。
“來啦,我們來打賭,我賭是第八次,你呢?”
綠焰在跟著他走進書房時,還直嚷著。
黑煒沒有理會他那半開玩笑的提議,但他的話提醒他得正視這個問題。
或許他該想個辦法,讓她在最短的時間里習慣和他相處好加速任務的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