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自己騎Momo去他家?
好吧!有了上次賣相片事件的教訓(xùn),春柔學(xué)乖了。
既然身為人家的女仆,她是得好好做事、乖乖聽話,免得利上加利再滾利,屆時她真的得賣身才能償債了!
不過,想想她老板也真的夠小氣的,只不過幾張照片而已,竟然把她兇成這樣,真不像是男人,哼!
看著手中拿著的鑰匙,這是上一次單東昂給她的。
雖然叫她自己來,讓她多付了不少油錢,她心里頭有些不爽,可是當(dāng)開門走入屋子里頭,突然想起了冰箱中的美食時,她不禁樂得哈哈大笑。
“哇哈哈哈哈……”
她仰天長笑一番,家中無大人,猴子當(dāng)大王啦!
她上次幫單老大倒果汁的時候,記得看到冰箱里頭有一堆美食,有魚子醬、鵝旰醬、黑黑的墨魚面……反正就是一堆好吃的,此時不吃的話,她可能一輩子都沒那種好福氣享用了!
“嘿嘿嘿嘿……”她露出了小惡魔的笑容。
冰箱,我來了!
原本她是躡手躡腳的走著,可想起了單東昂不在,她不用這么膽小,所以更加的理直氣壯。
從冰箱拿出了魚子醬、鵝肝醬、墨魚面……她一口一口的吃著。
等到她擦完嘴、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東西竟然全都被她吃光了!
她吞了吞口水,不知道這個單東昂會不會叫她賠錢……如果這些再叫她賠錢,她看她干脆簽賣身契好了。
好吧!先毀尸滅跡好了,他問起來,就說她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靳春柔再度露出了賊笑,當(dāng)她東西全都收好,得意的開始洗碗盤之時,開門聲突然響起,緊接著是一陣腳步聲。
她的心瞬間忘了跳動,她的動作也開始定格,手中的碗盤砸了一地……
匡啷、匡啷……
啊……完蛋了!她連忙彎下腰收拾。
聽到了廚房傳來的聲音,單東昂跨出了步子,趕忙的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
一走到廚房,看到那個笨女人蹲在地上,收拾著一地的碎碗盤,他臉色鐵青。
“你做什么?”
“喝--”靳春柔嚇了一大跳,手被盤子碎片割傷了!鞍
流血了、流血了,血流出來了……她會不會因?yàn)榱餮^多而亡?
“你是白癡還是智障?你不知道這不能用手撿嗎?”他瞇著眼看著靳春柔。她被割到,真是活該!
“我……我……”她覺得很委屈。
“你什么?白癡到被碎片割傷,還要我同情你嗎?”他沒好氣的說著。
他的話更加刺痛了靳春柔。她也沒做什么壞事啊!只不過是偷吃了一點(diǎn)東西而已,難道就得遭受到這么大的懲罰嗎?
“我……我……我……”她開始哽咽。
“你什么?!”
“我不是故意偷吃你冰箱的東西的……嗚嗚……”
“你以為我在和你計(jì)較那些嗎?”
“嗚嗚……”她傷心的想往客廳沖去,卻忘了那一地的碗盤碎片。
“喂,別踩……”單東昂根本來不及阻止,她一雙腳丫子又踏上了一塊碎片。
“。惫,春柔又發(fā)出了慘叫聲。
老天……痛!他的頭開始痛了起來,他是請了什么笨蛋來幫傭?
重心不穩(wěn),靳春柔的身子搖了兩下,眼看整個身子就要朝地上貼去……
幾乎是反射性的,單東昂伸手?jǐn)堊×怂难獾迷儆惺裁床恍业氖掳l(fā)生。
“我……我……”
“你最好別再給我開口,免得我受不了掐死你!彼麗汉莺莸恼f道。
已經(jīng)長得不怎么樣了,她以為自己還有本事毀容嗎?
“啊?這樣就要我的小命?!”她哭喪了臉。
只不過是一點(diǎn)鵝肝醬、魚子醬……她偷吃這些,命就得丟了是嗎?
“能走吧?”
他可不想她邊走邊滴血,血滴到他的地毯上,他還得找人來清洗。
“應(yīng)該可以!彼c(diǎn)頭。才跨出了第一步,腳底的血就印在地毯上,單東昂的唇抿的更緊了。
“喝--這個地毯……”順著他殺人的視線,她往下望著,“這個……要不然我?guī)湍愀肚逑促M(fèi)好了!”了不起五百有找吧?但這項(xiàng)開銷對她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我上次翻倒了咖啡,送洗費(fèi)三千,”他冷冷的道。
“?不然這樣好了,我上次偷拍的照片都還有存貨,我可不可以把那些拿去賣,再賠你送洗費(fèi)啊?”
春柔打的如意算盤是,賠他三千,其余自己賺。
“休想!你最好別再開口了,免得我真的掐死你!彼驒M抱起了她,而她則是因?yàn)轶@慌失措,雙手緊抱住了他的頸項(xiàng)。
柔軟的身子緊貼著單東昂的身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竄入了他的鼻腔中,這和其它女人那種刺鼻的香水味全然不同……
瞬間,他有些迷亂了。
看著手中抱著的靳春柔,他忍不住甩了甩頭。她不就是個勉強(qiáng)算是個女人的女孩嗎?這與他看女人的標(biāo)準(zhǔn)差太多了!
“你身上那是什么味道?”他問著,抱著她走到客廳,將她放在沙發(fā)上。
“什么味道?”少根筋的春柔睜大眼,“有什么味道嗎?”她嗅著自己的衣服,“沒啊!沒什么味道啊!我沒有狐臭!”她認(rèn)真的回答。
而且,她昨天有洗澡,她也很少流汗啊!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汗味才是。
吐血!
果然,她的腦袋跟白癡、智障劃上等號。
單東昂不想與她在這個話題上打轉(zhuǎn)著,他拿出了醫(yī)藥箱,用小鑷子將她腳底的碗盤碎片全都夾出來。
“這個我自己來就行了……”
她縮縮腳,覺得有點(diǎn)尷尬,努力的想著她昨天有沒有將腳趾頭的縫隙給洗干凈,要是讓他看到臟污,可就丟臉了!
“你當(dāng)你有軟骨功嗎?你要怎么弄?”他很細(xì)心的幫她將碎片全都挑干凈。
“可是我剛才穿的鞋子是菜市場、夜市在賣的,一雙兩百元的便宜皮鞋!闭娌缓靡馑。
“然后呢?”
年齡真的有差距嗎?他完全聽不懂她到底想表達(dá)什么。
“我的腳可能會很臭,如果真的不小心熏到你了,我可不負(fù)責(zé)!”兩百元的鞋子應(yīng)該沒什么防臭、抗菌的功能吧?她想。
“不過,老板,我告訴你,我沒有香港腳!
“閉嘴!
深呼吸、吐氣、深呼吸、吐氣……單東昂氣得雙手握拳。
雖然人家叫她不要開口,可看到單東昂的動作,她又忍不住繼續(xù)說。
“喝,你剛才那個是拉梅茲呼吸法吧?我們護(hù)理課有數(shù)耶!不過你是男人,應(yīng)該不用學(xué)才是……”
“你最好別再給我開口了,免得我真的把你給丟出去!彼贸鏊幩畬⑺哪_上下藥,繃帶也纏了上去。
“你今天就當(dāng)休息,這些事就甭做了,免得別人說我虐待勞工……”
因?yàn)樗哪_、她的手受傷,她就不用做事了,耶!萬歲、萬歲……
“老板,你要去哪里啊?”
“處理你的杰作!
“其實(shí),老板……我覺得你有的時候真的人挺好的,像剛才那樣就挺細(xì)心的,只要不要常常板著個強(qiáng)尸臉,我想我可能會愛上你!彼\實(shí)的說著。
她的話讓單東昂的步伐停頓了下,回過頭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有些復(fù)雜、思緒有些混亂。
“多謝你的抬愛,被一個麻煩精看上,這并非是我的福氣,我消受不起!彼瘫〉恼f著。
“噢,你怎么這樣啦!”好毒!真的好毒!講話這么毒,不怕舌頭斷掉是不是?哼!詛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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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看著我做什么?”
靳春柔以為他沒發(fā)現(xiàn)嗎?從剛才叫她做個事,她的雙眼就不停的往這里瞄過來。
原本他是不打算理會她的,可他真的是忍無可忍了,因?yàn)樗哪抗獠粌H只帶著好奇而已,還帶了一點(diǎn)打量。
難不成這次又想算計(jì)他什么了嗎?
“哪有?哪有?”春柔左右看著,“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在看你了?”她打死不承認(rèn)。
拜托,像她這種宇宙無敵的天才美少女,會偷看他這個虐待狂?哼!怎么可能啊!他想太多了好不好?
好,她不承認(rèn)也沒關(guān)系。
“我跟你說過幾百次了!彼畔率稚系膱蠹,“我叫你到我家來打掃別帶那只烏龜來,你是聽不見是嗎?”
那只烏龜就在他家的長毛地毯上爬來爬去的,令人厭煩。
“為什么?”她嚷嚷著,“帶烏龜來上班又不是什么壞事,何況,小龜是只有靈性的烏龜,你講什么它絕對聽得懂的!
“是嗎?”單東昂冷笑著,“我看……它有著跟主人一樣笨的腦袋。”
“喂,你講那個什么話啊?別以為你長得有女人緣、比較會賺錢一點(diǎn),就自以為了不起!”可恨!
“我相信與烏龜相處久的人,腦袋可能也變得與它差不多。”
他、他、他……他真的很過分耶!竟然說她的腦袋像烏龜……
好吧!就算真的像烏龜,那也沒什么不好的啊!是他自己沒有感覺到,其實(shí)烏龜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耶!是他自己缺乏慧根!
“我有女人緣,這一點(diǎn)我很早就知道了,不需要你再來提醒我、贊美我,而重點(diǎn)是--我討厭笨女人。”
“笨女人?誰……”她搖頭,“這里沒有半個笨女人啊!”
她將吸塵器放在一旁,借機(jī)偷懶著,“老板,其實(shí)我是認(rèn)為,這種地毯不用天天用吸塵器吸,這樣很麻煩的,而且很耗電!
她看著桌上放著的果汁,“這個是什么?”她想喝。
“你不會看嗎?奇異果汁!
“喔,這樣綠綠的,喝起來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整顆的奇異果她是吃過,可榨成汁的,有的味道會比較濃,看他每天喝這個,也許味道還不錯。
她拿了個杯子,沒有征得主人的同意就自己倒了一杯。
自己來嘛!她又不是單東昂,不用任何人服侍咩。
單東昂沒理她,反正讓她喝一點(diǎn)果汁不會少他一根毛。
“我就喜歡地毯天天吸,反正那一點(diǎn)電費(fèi)我還付得起!
哇拷!有錢人就這么搖擺是不是?
“可是老板,話不是這樣說啊!別人不是常在宣導(dǎo)要節(jié)約能源嗎?而且不只是電,水也是一樣耶!有水當(dāng)思無水之苦……”她數(shù)著手指頭,“你只要一天節(jié)省十塊,一年就省了三千多塊,這可是筆挺可觀的金額耶!”
“這是你想偷懶的借口嗎?”
“也不是這樣講啦!我只是覺得人不用生活得這么潔癖,可以過就行了。”她搔搔頭說道,“像我這樣,一個月打掃房間一次,不也是挺好的嗎?”
“基本上,我不想生活在豬圈里頭,而且我也很難想象你怎么跟一只烏龜一同生活。”
“誰說的啊!老板,烏龜真的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耶!像你這種人,一定一輩子也沒辦法了解到它的奧秘的!贝喝嵴f得很激動。
“我想我也沒必要去了解一只烏龜!眴螙|昂則是冷淡到極點(diǎn),與她成反比。
“算了!”她聳肩,“老板,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問。”反正她腦袋想得出的問題,絕對不是什么好問題。
“像你長得這么好看,你有沒有想過個性給它和藹可親一點(diǎn),別這么冰山,那一定會人見人愛!
“我為什么要人見人愛?”他反問。
也對,單東昂的話是有道理,他為什么要做到人見人愛的地步。
“可也不用人見人恨啊!像我就超討厭你那張冰山臉的,你有沒有拿鏡子照照看你的臉是多么的臭!”
是啦!她承認(rèn)她有感激過他那張讓她大發(fā)利市的臉及身材,不過隨著她的相片小鋪關(guān)門,那一切都成了過去式了。
“多臭?”
“呃……其實(shí)這很難比喻耶!就像……豬糞、牛糞那種程度嘍!”她低下頭仔細(xì)思索著,“不,也許程度更高也不一定!毖劢峭蝗幻榈揭兡樀膯螙|昂,“對啦、對啦!就是這個表情啦!程度一樣超難看的!”
“有沒有人說你很不擅長……察言觀色?”他的話冷得就像寒冰一樣。
“沒有耶!”春柔認(rèn)真的說道。“可是很多人說我就像一朵美麗的解語花一樣。”
“解語花?”哼!這太污蔑這三個字了吧!“我看是牽;ā⒗然ㄟ差不多!
“哪有!”她不平的嚷著,又灌了一杯奇異果汁,“牽;、喇叭花哪有我美啊!我可是……”手機(jī)鈴聲打斷了她的抗議聲,她接起了手機(jī),“喂喂,說話!我是宇宙無敵大美女春柔……”接電話還有開場白。
“春柔嗎?我是小薇啊!”
“喔,怎么樣了咧?好久不見了,怎么突然打電話給我?”
“是因?yàn)橐k同學(xué)會。你有沒有打算去?”
“同學(xué)會?嗯……你要不要去?”
“去啊!是我辦,我怎么可能不去?”
“那宜婷去不去?”如果宜婷也去,那最起碼還有伴。
“她有事!
“是噢……”春柔有些失望,“好吧,去看看吧!”這么多年沒見到高中的朋友了,去看看也挺不錯的,“地點(diǎn)在哪里?喔……了解,知道,晚上七點(diǎn)……這個……應(yīng)該可以吧!”她收了線之后,偷偷的望了單東昂一眼,“老板,我……呃,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嗎?”
“你下個星期六晚上七點(diǎn)得去參加同學(xué)會,所以要跟我請假,對吧?”
“喝!老板,你怎么這么厲害?我想說的你全都說完了耶!”她一臉佩服,“老板,你真的是太厲害了!”
嘖!聲音這么大聲,就算想當(dāng)個聾子也不可能。
“那我可以去嗎?”她用著乞求的雙眼看著單東昂。
“你覺得我這種人見人恨的人會讓你去嗎?”
啊……春柔楞住了,她完全沒想到單東昂竟然是這么愛計(jì)較的一個人,“不,老板,其實(shí)有時候你人還挺好的!辈坏靡,她只能說好話來巴結(jié)。
“何時?”
“還沒發(fā)現(xiàn),不過呢,老板你也不用太傷心,只要我一發(fā)現(xiàn)的話,就會把你的善良之處抄在我的小本子上頭!彼龔陌镱^拿出了一本Kitty的筆記本。
“你對我這么百般諂媚,不讓你去似乎說不過去了。”他搖著頭,“那天就當(dāng)給你特休。”
“啊!這么好!老板,你果然還是有良善的一面的!彼龓缀跸胩饋須g呼,“呃……老板,那我還能不能再要求你一件事?”
要求真多!罢f。”
“可不可以麻煩你載我到會場?我坐車子要錢……你也知道的,我最近很窮,尤其在你這里工作也沒拿到什么實(shí)質(zhì)的薪水,只不過是來抵債而已,所以……
嗯嗯……反正我很窮……”有良心一點(diǎn)的,就幫她加薪好了。
“這是抱怨?”
“不是、不是。”她連忙揮揮手,“老板,我絕對不是抱怨,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壞人還是好人而已!
“你想怎么樣?”
“我的要求真的不多,只要你載我到會場,這樣就行了!彼囊笳娴臎]有很過分啊!她是這么認(rèn)為的。
“最好是這樣而已,少給我得寸進(jìn)尺了。”
他怎么會對這個笨女人這么寬容?每天載她來家里上工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載她去參加同學(xué)會?!要是以前的他,可能丟個一千塊給她,叫她自己坐車,才不會浪費(fèi)自己的時間載一個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