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人?」
幽暗的偌大空間里,傳出慵懶又帶著戲謔的笑聲。
「對!我們想要委托你替我們偷一個人。」六合生化集團總經(jīng)理朱立欽相當堅決地表明立場。
「偷人?」彷若裹上磁粉般好聽的聲音傳出后,男人噙著冷笑低吟著。
他頎長的身影佇立在拉上厚窗簾的落地窗前,幾道光線透過窗簾射在他的臉上,顯現(xiàn)他立體的五官,以及一頭略長的黑發(fā)。
從他開始接受委托至今,經(jīng)常有人要他去偷珍寶、文件,甚至是藝術品;然而要他去偷個人回來,這還是頭一遭。倘若不是先將這個委托人的底細摸清楚了,他可真的要以為他是大姐派來的奸細。
「我們聽聞盜皇的名號,透過了許多管道才聯(lián)系上你,希望你可以接受我們的委托;至于酬勞的部分,絕對不會讓你失望!怪炝J的態(tài)度相當誠懇,彷佛他要尋找的人,對他相當重要。
「我想……」被喚作盜皇的男子嘴角依舊噙著冷笑!改憧赡苷义e對象了,你應該找征信社幫你才是。」
說穿了,不就是要尋人?
既然是要尋人,就該找警察或者是征信社幫忙,找他……太大材小用了!
「不!這個人非常重要,一定要你出馬才行,至于酬勞……」他思忖了一會兒,攤開手比了個五。
時文毓笑著搖頭!改愀沐e了!
他不在乎酬勞,反而很享受盜取物品的過程,至于偷人……不屬于他的工作范圍。
「不!這個任務非要委托你不可,因為我要找的人下落不明,所以……」朱立欽急忙地說,卻被他打斷了。
時文毓制止他繼續(xù)說下去!高是請你另請高明!
殺雞焉用牛刀,這么一點小事便要他出手,豈不是辱沒了他盜皇的名號?
見他要走,朱立欽趕緊起身阻止。「聽說家父和時家有過一點交情,我想就算這不是一件大事,你也不該就這樣拒絕我吧?何況,你還不知道我愿意付出多少酬勞。」
時文毓微挑起眉,俊逸的臉上神情漠然,眸底閃過一抹精光。
「對方到底是誰?為何非得要我去找不可?」他不認為這只是一件單純的尋人任務。
朱立欽可是六合生化集團的總經(jīng)理,倘若他真要找人,有的是人手可以任他差使,可他卻找上他,想必事有蹊蹺。
「一個女孩子。」
「嗄?」情婦?
「家父最近病倒了,相信這件事你應該知道!怪炝J斟酌用字。
「然后呢?」難不成是要找私生女?
為了顧及老董事長的名聲,所以朱立欽不愿意讓這件事泄露出去?
可是依他看來,事情似乎并不單純。
「那個女孩子是家父一位好友的女兒,家父已經(jīng)十多年沒見到她了,極為想念,所以……」
「有任何線索嗎?」事情不可能這么單純!
一位好友的女兒……聽說老董事長的病情不太樂觀,如今要找好友的女兒,這到底是老董事長的意思,還是朱立欽的意思?
那個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去年有一家小型企業(yè)因為董事長去世而宣布倒閉,那個人便是家父的好友;家父一直很遺憾沒來得及幫他,所以現(xiàn)在很想要幫助他無依無靠的女兒,可惜卻不知道她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
「哦?」他似乎有點印象。
「公司倒閉、家被查封,那個女孩子到現(xiàn)在一點消息都沒有,實在很令人擔心!
「我了解!顾S口應道。「給我她的基本資料吧。」
他沒有興趣聽他繼續(xù)說些違心之論。
朱立欽走到辦公桌旁,取出那個女孩的基本資料。
「那個女孩叫作昝育凰,她之前是在自家企業(yè)上班,但是在她父親的葬禮結束后,便再也查不出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