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要她走人?
安娜又驚又氣,她跟安德烈在一起快半年,她不敢相信他竟這樣對她,在眾人面前一點面子也不給!想她一向是被人捧在手心,何嘗受過這種羞辱?
她把椅子向后推,立刻起身!负!我馬上走!」
「何必這樣嘛!」皮埃爾趕忙做和事佬,他推推安德烈!缚旄材日f,你并不是這個意思!
安德烈反而緩緩靠向椅背,神情冷淡。
「如果她認為跟別人在一起會比跟我快樂,我當然放手祝福她。」他靜靜看著
安娜,一臉倨傲,絲毫無挽留之意。
「哼!我看你根本是打算跟這狐貍精在一起,所以想盡快把我踢開,我猜得沒錯吧?」安娜氣忿地直指著佩鈴叫道。「她有什么好,你說。俊
安德烈面無表情地望著她。再美的女人一旦無理取鬧起來,都是一樣丑陋可怕!原本他還打算回巴黎后有空再找她,現在看來不必這么做了。
安娜見安德烈沉默不語,突然靈光一現,馬上忿怒走向佩鈴。
「難道昨晚是你跟安德烈在一起?你這小妖精居然敢跟我搶男人!」安娜氣壞了,上前狠狠甩了佩鈴一巴掌,破口大罵:「你最好去死……」
「住手!」
安德烈立刻走上前扭住安娜的手腕,安娜吃痛地哀叫一聲后松手。
「這樣有損你的形象!」他以極輕極冷的語氣說道。
安娜這才驚覺自己剛剛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她略一整色,讓自己恢復一貫的優雅姿態,但仍恨恨地瞪著此刻正嚇得躲在雅云懷里飲泣的佩鈴。
「為什么選她?她的床上技巧比我更能取悅你嗎?」安娜不平地質問。
「你走吧!」他冷峻道。
安娜威脅道:「我要你的答案!你不說,我就不走!」
安德烈表情末變,語氣如冰:「走!」
自知大勢已去,安娜氣得咬牙,一跺腳,迅速轉身離開餐廳。
「等等!」
安娜闈至上即轉身看向安德烈,表情出現一絲期待的驚喜。
「班尼!」
管家班尼如同幽靈般迅速現身。
「跟安娜小姐上樓拿行李,并請司機送她到她想去的地方。」安德烈交代著,語氣淡漠。
原本想耍個性得到愛人疼惜退讓的安娜,卻偷雞不著蝕把米,反而落到分手的下場,這一切只能怪她太不了解安德烈的個性,妄想以強硬的威脅方式要安德烈屈服:她忘了天之驕子般的安德烈,只要一個微笑,整個巴黎的女人全都愿意自動送上門,他又豈容她踩在他頭上?都怪這近半年來的交往讓她過度膨脹自信,自以為征服了他。此刻安娜又氣又恨,卻有更多的懊悔,但她拉不下臉在眾人面前軟化屈服,只能惱羞地離開。
餐廳頓時變得安靜,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至此,大家全都措手不及被嚇了一跳。除了那個仍老神在在,一臉無所謂的安德烈!
「抱歉!都是我惹的禍,我不提這個建議就好了。」皮埃爾愧疚地說。
據他所知,安娜可是目前侄子交往最久的女友,而且她是法國的首席模特兒,追求者多如過江之鯽,現在害得她氣跑,侄子的損失可大了。
「胡說什么,我比較喜歡你的建議。」安德烈笑笑道。「而且女人再找就有,這種無理取鬧的女人不如分手算了!
靜恩一聽,不以為然地冷冷瞄他一眼,起身欲離座。
這次安德烈立刻捕捉到她的眼神,正想開口修理她,佩鈴卻在此時跑過來坐在他身旁,一臉委屈地向他訴苦。
「剛才人家真的嚇壞了!」說完扁著嘴,大而圓的眼睛立刻浮上淚光。
「她已經走了,以后不會再嚇到你!拱驳铝译S口安慰道。
「謝謝你剛才幫我,下次找機會我請你吃飯,怎樣?」佩鈴乘機約他,臉上掛著一向無敵的脆弱無辜表情。
「好!
佩鈴剛才眼底的淚光已然不見,換上興奮的光彩。
「安德烈,你喜歡吃什么菜?還是你介紹一家里昂的餐廳,明天晚上我們一起……
「明天再說吧!」眼看靜恩突然離席,安德烈對佩鈴的叨叨不休開始顯得沒耐性。他正好逮到機會可以當場質問那個丑八怪,佩鈴卻一直說個不停,壞了他發泄的好時機,這一刻他突然對她心生厭煩。
「既然安娜已經離開,安德烈,你就跟我們一起走吧?」皮埃爾再度建議道。
反正安娜的事,安德烈自有主張,他也無須操心。
安德烈點點頭。
「太棒了!有兩位大帥哥陪著我們同游法國,我們真幸運呢!」佩鈴笑得樂不可支。他的女友已經走人,接下來,就是她使盡魅力的時候了。
「聽皮埃爾說,安德烈知道法國許多更為深入的好玩地方,這方面要多請教你嘍!」雅云也跟著笑道。
一群人十分開心地聊了起來,似乎已把剛才的不愉快拋諸腦后,靜恩已經回到座位,仍安靜地聽他們對話,手指在餐桌上無意識地畫著。
安德烈雖然一直參與話題聊著,但他下意識卻一直注意安靜不出聲的靜恩,最后終于忍不住開口。
「我們里面似乎有人并不開心我的參與,是嗎,靜恩小姐?」
靜恩一聽到自己的名字,頓時吃驚地抬起頭來,發現是他問話,她又繼續低頭看向她剛才以手指涂鴉的桌面。
「你不開心嗎?靜恩?」雅云立刻關心問。
靜恩安靜地搖搖頭,神情平淡。
「安德烈,我們是真的很開心你的加入哦!」佩鈴急忙附和。
安德烈反應冷淡地看了在座各位一眼。
「靜恩小姐好象不愛說話哦?」安德烈一臉興味地轉頭盯著靜恩說道:「莫非你是個啞巴?」
「安德烈,你這樣說話很失禮!」皮埃爾著急地指正侄兒。
安德烈仍毫不在乎地瞪著靜恩。
靜恩仍低頭避著他的眼光。
「安德烈,你誤會靜恩了,她最近感冒很嚴重,昨天可能又吃到辛辣的食物,所以突然失聲,并不是故意不理人。」雅云連忙幫她解釋道。
「原來如此!拱驳铝衣勓匀砸荒槹寥,沒打算道歉,但數秒后他猛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表情怪異地直瞪著靜恩。
靜恩仍故作若無其事,無視他探究的視線。
「好了,既然知道這一切都是誤會,大家沒事了!蛊ぐ栭_始說明他的計畫:
「我的計畫有些更動,我想里昂市區,可以安排在明天一整天的行程,等會早餐結束后,我先帶你們參觀古堡內部,然后中午回莊園吃飯,下午去我們家族經營的葡萄園,請你們品嘗我們園內最好的葡萄酒,你們意下如何?」
「葡萄園?」雅云跟佩鈴兩人高興地叫道!肝覀円!」
「那各位先回房稍作休息,一小時后大廳見。」皮埃爾宣布道。
一頓風波四起的早餐聚會,就此結束。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沿著隆河谷地,無數成熟的小麥鋪設成一大塊整齊的金磚,與連結的向日葵共同鑲成一幅金色布幕,在艷陽下,隨風搖曳,耀眼的金色光芒如波浪般起伏滑動,畫面美不勝收!這兒是法國的谷倉之一,農作物豐饒,連廣闊的田園風光也令人心曠神怡。
不久,金黃色美景逐漸轉成一大片油綠綠的矮木叢,仔細一看,矮木叢間有許多紫色球粒點綴其問。
「你們看,是葡萄耶!看到葡萄園了耶!」佩鈴高興地大叫。
她的天真表情,讓皮埃爾及安德烈都跟著笑起來。此刻,他們大伙坐在一輛寬敞的休旅車上,皮埃爾跟愛莉坐在第一排,佩鈴、安德烈及雅云坐在第二排,靜恩則獨自坐在第三排。
隆河谷差麗的田園風光,讓靜恩的心情又快樂了起來。終其一生,也許很多人都不曾見過這樣的美景吧!許多人庸庸碌碌一輩子,可能到老不曾出國去玩,甚至沒有經濟能力出國,而她是何其有幸哪!想到這是上天送給她的一份禮物,其它的小挫折對她來說,已經顯得微不足道。
安德烈指著不遠的方向,告訴佩鈴她們葡萄園的地址,望向她美麗的臉龐綻出燦爛的笑顏,他也揚起唇角微笑,但是眼角余光,他瞥見后座的靜恩也是一臉快樂的笑容,他不禁有些詫異地偏過臉偷偷瞧她。
會是她嗎?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他的雞皮疙瘩立刻全數冒上手臂!他怎會跟一個丑女上床呢?他寧愿那是一場惡夢!
但如果真是她,昨夜才被強暴過的處女,可不會有她此刻的快樂表情吧?而且她的模樣不像是假裝,會不會是他自己想太多?安德烈悶悶地猜著。
這段時間他還是會繼續觀察,也許不是她,是城堡里某個女仆也不一定,總之,該有的賠償他一定會給,他可不想以后惹來無窮的麻煩!
一路上靜恩仍不時會斷斷續續地小聲咳嗽,她已經戴上口罩,以避免把感冒傳染給其它人。
這會兒她又咳得更為嚴重,一直連續咳不停時,安德烈終于不耐煩地開口:「你的咳嗽聲很吵耶!」
皮埃爾不解地回頭看了眼安德烈。他一向都很有紳士風度,不曾這么無禮過,今天是怎么回事?難道安娜的事仍讓他心煩嗎?
「靜恩,安德烈可能是心情不好,你別介意他的話!蛊ぐ柋傅卣f。
靜恩一直拼命深呼吸,但就是沒辦法止咳,而且似乎更激烈。
而雅云只能幫著她一直拍背。
「你到底有沒有吃藥?這樣一直咳很煩人耶!」安德烈一臉厭煩說道。
佩鈴隨即在一旁附和。
「你才聽一會兒就受不了啊?我和表姊昨天已經聽一整天了!」佩鈴表情夸張地故意叫道:「要是我發現自己感冒很嚴重,才不會勉強來法國旅游,免得讓大家掃興……」
「佩鈴!你少說一句!」雅云生氣地駁斥道!胳o恩也不是故意要生病,你沒看她一直忍著不要咳嗽嗎?」
靜恩搖搖手,希望她們別為她吵架,這樣會讓她更愧疚。
安德烈突然彎身從座位底下拿出一瓶礦泉水,然后丟給靜恩。
「給你!別再吵人了!」
靜恩捧著礦泉水,驚訝地看著安德烈,后者若無其事低著頭和佩鈴說悄悄話,而佩鈴聞言正笑得樂不可支,還曖昧地倒在他身上笑不停。
他應該只是不想再聽她吵下去吧。靜恩決定不要多想,她打開礦泉水喝著,說也奇怪,喝過水后,喉嚨真的舒服許多,也不再癢得拼命想咳嗽。
她才剛把礦泉水放妥在椅背后的袋子里,此時車子突然緊急煞車,發出「滋」地一聲刺耳聲,接著整車的人毫無心理準備地往前沖,大家全撞得東倒西歪,有人因此撞到硬物,不禁發出疼痛的聲音。
「強尼,發生什么事?」首先回過神的皮埃爾迅速問道。
「抱歉,有只小狗突然沖出路面!顾緳C強尼滿臉歉疚地回頭問:「大家有沒有受傷?」
「我的鼻子好痛喔!」佩鈴一頭撞上前座,鼻子疼得直流眼淚。
安德烈腳長,正好抵住座椅,不過身體仍隨著車身偏向另一邊,當他抬起頭時,恰巧與后座的靜恩對上眼。
靜恩一與他的目光對視,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回避他。
安德烈呆望著她好幾秒,這才轉回身坐好。她還以為他是故意看她嗎?他哪可能眼光這么差看上她這個丑八怪?哼!
「安德烈,我的鼻子撞得好疼呢!」佩鈴再次大聲撒嬌。
安德烈遞上面紙給她!溉嘁蝗,等會就不疼了!
「你要不要幫我揉揉?」佩鈴故意嬌聲說道。
「我的手勁大,會把你鼻子壓扁!」安德烈冷淡一笑:「你自己揉吧!
佩鈴這么一聽,也聰明地聽出他不愿意。當然呀,條件這樣優的男人,想必都是女人自動愿意為他服務吧!這樣一想,佩鈴也只好乖乖地自己來。
確定大伙都沒事后,車子又繼續上路,不到十分鐘,他們便到達葡萄園。
由于皮埃爾事先聯絡過,他們一走進葡萄園,門口已經列隊站了一排人,個個臉上掛滿誠懇溫暖的笑臉,歡迎之意不言而喻。
他們每個人都過來熱情地擁抱她們三位,又嘰哩呱啦地說了一大堆話。
「他們說什么?」佩鈴悄悄問身旁的雅云。
「他們意思是說我們都長得好漂亮,希望我們今晚一定要留下來吃晚餐,并且品嘗他們莊園里最好的葡萄酒!
「他們都好熱情喔!」佩鈴跟著笑得十分開心。
最后在皮埃爾的勸說下,他們這才一一回去莊園工作。
「我先帶你們參觀葡萄園,目前還不是采收季,但葡萄已經成熟,我帶你們逛一圈后,再去酒窖參觀,嘗嘗最棒的葡萄酒!
皮埃爾帶領大家走向另一邊,正在遠眺周圍風光的靜恩,仍停在原地望著。
「喂,要走了!」安德烈走在最后面,當他往前走時經過靜恩,發現她仍站在原地發呆,于是順勢推了推她。
結果靜恩卻立刻退離他一大步,緊皺眉心。
安德烈看到她竟然像看到毒蛇般快速閃開他,一向驕傲的他再也無法忍受,他決定要盡速遠離這個可恨的丑女!
靜恩扶著剛被他碰過的手,臉色有些蒼白。
皮埃爾轉頭看向大家有無跟來時,無意中發現落后的靜恩臉色不對勁。
「靜恩,你怎么了,不舒服嗎?」他轉身走回來問道。當他看到她一直摸著手腕處時,不由分說拉起她的袖子察看,這才發現她手腕處一片紅腫。
「怎么腫起來了?看起來很嚴重呢!是不是剛才車子煞車時撞到了?」雅云一看到也立刻緊張走上前問道。
靜恩抿著唇不語。
皮埃爾馬上幫她檢查,在她手腕四周摸了摸,發現還好沒有骨折現象。
「我馬上帶她去敷藥,安德烈,你先帶她們去葡萄園逛逛,我們在酒窖碰面!蛊ぐ柦淮,便匆匆扶著靜恩離開。
原來是因為她受了傷,但她可以像佩鈴一樣直接告訴他!安德烈一想起她避他如蛇蝎的態度,就感到莫名的氣忿。
「我們先走吧!」一肚子不爽的安德烈撂下話后就往前走,也不管后面有無人跟上來。
「安德烈,你們的葡萄園好大喔,有好幾甲吧?」佩鈴迅速跟上前,笑孜孜地挽住他的手甜甜問道。
「不知道!拱驳铝覜]好氣地回道。藉由轉身走入另一條葡萄園,把佩鈴的手甩開。
佩鈴頓時僵住,但是看見安德烈英俊如雕像般的冷漠側臉,她又軟下態度,繼續跟在他身后,這次她安靜地走在他旁邊,不敢再多話。
雅云跟在他們后面,所有情況全看盡眼底,她不禁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天之驕女的佩鈴這次恐怕踢到鐵板了,希望她只是玩玩,不會當真,否則安德烈絕不是輕易能搞定的男人!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一走進地窖,迎面而來的陰涼空氣,讓甫從炎熱室外走進來的靜恩與皮埃爾,頓時感覺無比舒爽。
靜恩打量著酒窖內兩側,排滿了無數的橡木桶,橡木桶上都有商標及號碼,每個橡木桶的寬度約莫要兩人雙手合抱,排列整齊的酒桶看起來十分壯觀。
走沒多遠,便看見酒窖的另一邊有一張大型的桃木桌,其它人已經坐在那兒品酒,而木桌上擺了好幾瓶酒及高腳酒杯,還有數盤食物。
「你們等很久了嗎?」皮埃爾立刻走過去在愛莉身旁坐下。
「皮埃爾,我們才剛坐下,安德烈正向我們介紹這些酒名呢!」佩鈴坐在安德烈身旁,滿臉興奮說道。
「靜恩,來坐這里!寡旁婆呐纳砼缘奈恢茫P心問道:「手還痛嗎?」
靜恩微微一笑搖頭。
「她真能忍耐,手都腫成這樣,也不說一聲。」皮埃爾一臉憐惜又同情地看著她說道:「靜恩,若有不舒服一定要說,晚上睡前記得再換一次藥!
安德烈不發一語盯著靜恩那只包得緊密的手掌,好一會兒后才移開視線。
「大家既然已經到齊,請皮埃爾介紹我們酒廠吧!」安德烈說道。
「我們家族的洛夏威克酒廠,它成立于十七世紀,并將始于十二世紀的農莊改為酒廠,原有的地窖終年恒溫恒濕,正好合適儲存于橡木桶中的葡萄緩慢發酵,成就出濃郁芬芳的優質葡萄酒。我們的葡萄除了人工采收之外,其它全以計算機記錄分析,按葡萄甜度、酸度、水分等進行分級,因此我們酒廠出產的葡萄酒是全世界知名品牌,等會兒再教你們如何品酒!蛊ぐ栃χD向安德烈說道:「說到品酒,安德烈可是我們這兒的高手!這部份就給你表現嘍!」
安德烈起身倒酒給在座所有人。
「葡萄酒主要以葡萄品種來區分,葡萄的品種多達幾十種,隆河谷以南與以北的葡萄品種又完全不同,我們所有的葡萄酒都是采用傳統的釀酒工藝釀制,采收后的葡萄歷經長時間緩慢浸皮,并在法國橡木桶內陳年十八個月以上,才能釀造出今日的頂級葡萄酒,我來教各位如何品味好酒!」
大伙全聽得聚精會神。
「品酒先從『看酒』開始,一定要用無色的玻璃杯,這樣才能判斷酒的顏色是否正確!拱驳铝揖従徟e起手上的紅酒說道:「這一杯是二000年的教皇城堡紅酒,它呈強烈的深紅色澤,并泛著些許紫色光澤;它帶有紅色漿果、皮革、甘草與些許辛香料的香氣,入喉后圓融均衡的濃郁口感,與復雜且均衡的丹寧結構,有著非常悠長的余韻。而白葡萄酒則呈極淡的金黃色,散發出原野花香、洋槐與蜂蜜的香氣,入喉后濃郁、豐富、肥美的口感,緊接著完美和諧的圓潤喉韻,最后帶有淡淡的肉桂與香草味。紅葡萄酒愈久顏色愈淺,白葡萄酒則相反,愈久顏色愈深,你們瞧,這杯白酒呈現非常差麗的金黃色,這是二00一年的隆河谷白酒。」
安德烈拿起酒瓶,顯示瓶身上的年份給所有人看。
「再來是『搖酒』,像這樣……」他握住酒杯腳,輕輕晃了下,然后俯低頭聞了聞杯緣!笇⒈械木茡u醒,然后是『聞酒』,聞聞它散發出來的酒味!酒的氣味可以讓你得知味覺感受;也許是貴婦的濃郁,也許是蕩婦的刺激,也有可能是少女的清新,也或許是處女的誘惑……」
他透過杯緣不自覺注視一臉靜謐的靜恩。她此刻正低垂著睫毛,仿佛木桌上有什么更值得她專注的事物,這令安德烈有些氣惱。她有在聽他說話嗎?他故意加重「處女」的語氣,就是想看看她的反應,結果她依然平靜淡漠,如此心不在焉,她到底在想什么?
這樣明顯地被人忽視,一向是女人目光焦點的安德烈終于受不了。
他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發出「碰」地一聲。
「靜恩小姐,你現在正張著眼睛睡覺嗎?」他冷著聲音。
靜恩立刻抬起眼看向他,神情充滿了疑惑。
「我剛才說的話,你有在聽嗎?」看見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直視眼神,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他,讓他有片刻怔楞住。
靜恩點點頭。
「好,你喝一口,告訴我這是什么樣的味覺感受!」他將酒杯遞到她面前。
靜恩垂下眸望著酒杯,并沒有伸手,氣氛在此時變得有些尷尬。
雅云見狀連忙出來打圓場。
「她可能酒量不好,我來幫她喝好了!
安德烈制止了她。
「一口而已,她不會連一口都會醉吧?」他故意瞄著靜恩激她道。
靜恩抬起頭看他一眼,終于伸手將酒杯端過來,她按照剛才的步驟進行品酒,最后她低頭淺酌一口。良久,她拿出背包里的筆記本寫下幾個字。
「貴婦的濃郁!顾龑懞煤笮憬o安德烈看,表示她可沒在睡覺。
安德烈直到此刻,心里才稍微舒坦些,不過他仍沒打算放過她。
他伸手搶過她的酒杯,無視于眾人的訝異眼神,他直接就著她的酒杯喝了一口,讓酒在口中打滾數秒后,他才揚起唇角開口。
「我認為是『處女的誘惑』,你覺得呢?」
他似笑非笑的挑釁眼神,讓靜恩頓時僵住。
「哈哈哈,安德烈,不會安娜才剛走,你又蠢蠢欲動了吧?」不明所以的皮埃爾大笑著打破僵局,他當然明白靜恩不是安德烈喜歡的型。
「靜恩很單純,還沒交過男友呢,你別逗她了!」雅云趕緊幫腔。安德烈怎么似乎怪怪的,好象是看靜恩不順眼,老是找她麻煩!
佩鈴見狀不由得緊盯著他們倆,安德烈似乎對靜恩的態度有些不同,但細思之下,又似乎不可能,靜恩長相平凡,安德烈應該看不上眼!
「安德烈,你品酒的形容詞還挺獨特,要不要也嘗嘗我的?」佩鈴舉起她的酒杯遞向安德烈。
「品酒若能再搭配適合的食物,會讓酒味發揮更徹底,一般來說,紅酒配上紅肉,白酒配上白肉,這是最安全、不會出錯的搭配!」安德烈故意忽視她的舉動,繼續說道。
見到他無言的拒絕,佩鈴感覺十分難堪,高舉的杯子只好放下。她心頭又氣又恨,但又不敢對安德烈發脾氣,只好狠狠地瞪向靜恩。
怎么看靜恩都絕對與「美女」兩字無緣,安德烈應該不可能看上她吧?不,是絕對不可能!憑安德烈超優的條件,要怎樣的美女沒有,連剛分手的那位安娜,也是個難得一見的超級大美女,由此可見他的品味很高,她相信自己絕對好過靜恩上千倍,剛才安德烈不過是在逗靜恩,他們之間是絕不可能的!佩鈴心里愈想愈肯定。
而靜恩這里卻是嚇出一身冷汗。剛才那句「處女的誘惑」,是故意針對她說的嗎?他這一路上不是惡言相向就是冷言冷語,她已經盡量不響應了,他到底還想怎樣?
這一趟旅行,因為安德烈約加入,似乎開始變得復雜起來!靜恩頭疼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