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彩虹整個人靠在窗邊,雙眼直盯著外頭看,還頻頻看著手表,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
他就快來了!
風(fēng)彩虹原本以為人海茫茫,今生注定與那名開跑車的男子無緣,沒想到她居然還可以再見到他,她忍不住地露出笑容。
記得再見到他是初見面后一個禮拜以后的事,那時候她跟父親才搬進(jìn)這個社區(qū)不到兩個禮拜,她無聊的坐在自家陽臺上看著窗外發(fā)呆,突然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的路人中有一個人長得很像那個開跑車的帥哥,如果他再戴上墨鏡的話,那就更像了。
風(fēng)彩虹一直盯著他看,最后她更加肯定那名路人是那天遇到的男子,更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是她的鄰居,就住在她家后面,只隔了一條馬路而已,但是令風(fēng)彩虹不解的是,他走路為什么都是用一直線的方式?
所謂的一直線,就是不管眼前有什么阻礙,也要用直線的方式走過去,即使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沒有經(jīng)過她這屋主的同意,也會直接跳過她家的圍墻,走過她家的草皮、穿越后院的游泳池邊、花園再跳出圍墻,一直線的走回到他家,完全無視他人的存在。
她原本以為他是一時無聊才這樣走,但經(jīng)過多日的觀察才發(fā)現(xiàn),他走路根本都是這么走的。
有一回她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下跟她有同樣遭遇的住戶,卻得到了一個令她噴飯的答案。
答案就是他太帥了,他們的家能讓他走過是他們的榮幸。
其實大家都習(xí)以為常了,心想只要他不是小偷,沒破壞什么東西就算了,不過最大的原因是,當(dāng)他咧嘴一笑時,所有人都被他那陽光般的笑容迷惑住,哪會記得要找他理論。
風(fēng)彩虹觀察他將近一個月,對他是越來越好奇,最后她實在忍不住了,在他有一次翻墻進(jìn)來時,她立即沖上去跟他說話,只是他理都不理她,從頭到尾都是她一頭熱地自問自答,直到有一天他被她煩到受不了,才告訴她他的名字。
黑子!好奇特的名字。直到目前為止,她只知道他的名字,問其他的鄰居們,也都是一問三不知,讓人感覺他是個很神秘的人。
來了!他來了!
風(fēng)彩虹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他的身影出現(xiàn),她馬上沖出門去,怕要是慢了一步,就追不上他。
“老頭真是莫名其妙,叫我們選什么老婆、情婦?一個人自由自在過日子多逍遙呀!”黑子邊走邊喃喃自語。
說他用走路的實在有點兒牽強,其實他有個怪毛病,那就是喜歡抄近路。例如他開車要去某個地方,若是那個地方需要一段路程才能抵達(dá),一向喜歡自己開車的他,就會直接將車子開過某戶人家的草皮,“直直”地開到目的地,當(dāng)對方追上去找他理論時,他反而指責(zé)對方的草皮擋到他的路,把對方逼得無話可說,還不停地為自家草皮擋到黑子大爺?shù)穆范狼浮?br />
他家兄弟老說他前世八成是賊,否則好好的馬路不走,偏偏要走過人家的屋子,有時候他也這么覺得。
話又說回來,有時候他跳過人家的圍墻時,還會順便隔著窗戶和那戶人家打招呼呢!
“太陽黑子、太陽黑子……”風(fēng)彩虹在黑子的后方大喊著。
黑子根本當(dāng)作沒聽見風(fēng)彩虹的呼喊,但他額頭上的青筋卻微微抽動。
“太陽黑子、太陽黑子……”
“夠了!不要再叫我太陽黑子了。我叫黑子,不是太陽黑子,你這笨女人聽懂了沒有?”黑子再也忍不住地轉(zhuǎn)身對著老是糾纏他的風(fēng)彩虹說道。
他怎么會那么倒霉地認(rèn)識她?
不過,他們也不算認(rèn)識,因為他只知道她叫風(fēng)彩虹而已。
要不是有一次抄近路走進(jìn)他一直以為沒有賣出去的空屋,他根本不知道那屋子已經(jīng)賣給風(fēng)家,否則今天也不會被她纏上了。
當(dāng)時她在他耳邊不斷地自我介紹,還說了一些無厘頭的話,他實在被她煩得受不了,才會說出自己的名字,否則他還真不想理她。
結(jié)果現(xiàn)在她居然替他取個“太陽黑子”的外號,真是氣死他了!
“吵死了!”黑子加快速度越過她家的圍墻,過了一條馬路就是他家了,他之所以看中這間約五十坪大、美式建筑的社區(qū)住宅,就是想要擁有私人空間,哪知卻與這個風(fēng)彩虹成了鄰居,真是倒霉!
風(fēng)彩虹趴在矮圍墻上,笑得很開心地向他揮手道再見。
“再見,太陽黑子,明天再來玩喔!”
正在開門的黑子轉(zhuǎn)頭瞥了她一眼。
她到底是哪來的瘋丫頭?
黑子進(jìn)屋才坐下來不到半個小時,門鈴忽然響起來。
他打開門一看,外頭根本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個超大的白色盒子,約有一個人高,上頭還打上一個粉紅色的蝴蝶結(jié)。
“咦,這是什么?送貨員呢?”黑子沒有看到送貨員,而且盒子上也沒有標(biāo)示盒子內(nèi)裝的是什么東西,他不免起疑心。
在盒子四周繞了一圈后,他喃喃自語地說:“不會是炸彈吧?”
黑子摸著下巴思索著,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畢竟他是黑天盟的人,仇人不少,可是除了黑天盟的人之外,應(yīng)該沒有人知道他住在這里呀,是誰這么厲害查到他住在這里的?
算了,就當(dāng)作沒收到任何東西,反正他的房子做過強化補強炸不壞的,就算真的是炸彈,也是炸到別人家,不關(guān)他的事。
于是他不再理會那個來路不明的盒子,回到屋里,繼續(xù)做他的事。
經(jīng)過半個多小時,電話突然響起。
“嘿嘿嘿……兒子呀……”電話那端傳來一陣怪笑。
“老頭?”黑子皺起眉頭。老頭干嘛笑得這么曖昧,他又不是女人。
“兒子,不錯吧?”黑龍又是一陣怪笑。
黑子蹙眉,不解地問:“不錯?什么東西不錯?”老頭在說什么?
“我送你的禮物呀,前凸后翹的,應(yīng)該不錯吧?難道你還沒品嘗嗎?”
“禮物?你什么時候送我禮物啦?”他有沒有聽錯?老頭小氣死了,他從小到大,哪一次的生日有收過老頭送的禮物?黑子撇嘴冷哼。
“難道你沒收到我送去的盒子?”黑龍困惑地問。他的手下明明跟他說貨已經(jīng)送到了呀!
盒子?前凸后翹?好像是在形容人……黑子大吃一驚,立即丟下電話沖到外頭去。
“都這么久了,該不會窒息死了吧?”黑子連忙拆開盒子。
黑子拆開盒子后,看到倒在里面的人居然是風(fēng)彩虹時,錯愕不已。
“怎么是她!”
這是怎么一回事?黑子看看四周,確定四下無人之后,連忙抱著風(fēng)彩虹閃進(jìn)屋里。
他探探她的鼻息,“還活著,算你幸運,也省得我要毀尸滅跡。”
“黑子,你還在嗎?”掉在地上還沒斷線的電話,傳來黑龍的聲音。
黑子拿起電話,“喂,臭老頭,你這是什么意思?”
“送你的禮物呀,我看你跟她挺要好的,有說又有笑,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的呀!”黑龍笑著說。
黑子揉揉青筋浮現(xiàn)的額頭,忍不住地大吼:“我只是‘經(jīng)過’她家而已,我和她一點兒也不熟,誰跟她有說有笑,你哪一只眼睛看到啦?”
他真的是敗給他家的天兵老頭了!
“這……那……”黑龍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黑子瞇起眼,冷聲問:“你派人監(jiān)視我?”
“呃……藥效差不多要發(fā)作了,你自求多福吧!”黑龍丟下話后,馬上將電話掛掉。
“臭老頭,你……”可惡,老頭竟掛他電話!黑子忍不住瞪著話筒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