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外面,韓花顏打電話叫了熟悉的計程車,才剛講兩句,電話隨即讓季炫野給切斷。
「你是怎樣?我有車啦!」居然當著他的面叫計程車,有沒有搞錯?
「可是你說你很累!鬼n花顏可是為他好!覆蝗弧蝗荒丬囎咏栉议_,我載你去!
「車子借你開?」季炫野這輩子還沒聽過如此荒謬的事。
「對啊對!」韓花顏真的有點得寸進尺,膽子越來越大,笑容也是一樣,越來越開心了!肝也焕,而且我會開車喔!」
只不過家里的車子每次都讓小霸王韓巧語給開走,她空懷有一身「絕技」無處可施。
「呵、呵,你作夢,我又不是不要命了!
是的,愛到卡慘死,愛到連命都不要了。
當他那輛百萬名車在街上蛇行,而自己居然還笑得出來時,季炫野就知道自己沒救了。
都怪韓大美人不好,居然提出了這么一個誘人的方案——如果他車子愿意借她開,那她以後上下班可以讓他接送。
這句話一出口,無論上刀山、下油鍋,季炫野都認了,何況只是區(qū)區(qū)一條命而已。
「噯!小心小心——」季炫野眼看車子就要撞上一旁的行道樹,立刻幫忙將方向盤調整回來。
「哇,嚇到我了。」韓花顏輕吐了一下舌頭,輕柔地笑著。
這一笑,讓季炫野剛剛的驚恐全都煙消云散了。
「沒關系,慢慢開就好,不急。」他縱容地說。
車子開了一會兒,總算比較平穩(wěn),韓花顏也有心情詢問了。
「對了,阿野,你這輛車看起來不便宜!顾粋小助理怎么開得起這么豪華的車?除非他家很有錢。
「是不便宜,大概上百萬吧,正確的數(shù)字我也不知道。」他從來不在乎這些問題。
季炫野家境富裕,現(xiàn)在又是季氏集團的董事,手上持有的股份和每年所分得的紅利不少;再加上喜愛的攝影也曾獲得幾次大獎,賺了不少的獎金,金錢之於他沒有太大的問題。
因此他一直對金錢數(shù)字沒什么概念,所有的收入和帳單全都交給他父親季大川管理。反正只要是他想要的,不用問價錢,直接刷卡買下就是。
他正是個標準「吃米不知米價」,一擲千金也不皺眉的大少爺。
「哇!上百萬?」韓花顏昨舌,這會不會太奢侈了?
「是。∷哉埬阈⌒牡亍荷拼凰!顾揶碇。
「什么嘛!我開車技術還不錯……!」差點又去撞前方的車,韓花顏忍不住大叫。
「小姐,你確定你的技術不錯?」這點實在令人懷疑。
「嘿嘿!」韓花顏又將話題轉回來。「你這個人也真奇怪,那么有錢又何必到花坊工作。」
畢竟花坊的薪資不高,工作又辛苦。
季炫野不置可否地聳聳肩。「這個……很多東西往往是金錢買不到的。」比如說——你。
「你對花很有興趣?」看不太出來呢!
「是!我對『花』很有興趣!顾溥涞攸c頭,只是此花非彼花咩。
突然,季炫野注意到外面的景象,他瞪大了眼并皺起眉頭。
「呃,敢問小花大師,你……要去哪?」
「你不是說要去民權東路嗎?快到了,就在前面。」韓花顏興奮地說。
「哦!是嗎?不好意思,容我提醒一下,我們現(xiàn)在在環(huán)河南路!闺m然位置沒有相差太遠,但是……咳咳!她的方向感也太讓人不敢茍同了。
「環(huán)河南路。俊顾趺磿䦟④囎娱_到環(huán)河南路來?
一個路癡可以擔任駕駛嗎?答案當然是……
「沒關系,一會兒我去買張地圖,你可以慢慢研究,相信以你的聰明智慧,這點是小事。」
原本愁容滿面的韓花顏立刻笑逐顏開地點頭!改阏媛斆,我怎么沒想到要買地圖來研究?真是笨。呵呵!」
「不能說笨,是沒想到……噯噯!車子……注意前方的車子——」季炫野不但要注意路況、注意路段,還得注意她的情況,這一趟路走得可真是辛苦。
但是能和她在一起,看著她笑彎了的一雙眉,唇角也不自覺地跟著她一起微笑,彷佛世界上只剩下眼前一個她而已。
在季炫野的指揮下,車子總算順利來到他們選定的餐館,進門後,迎面撲來的冷氣,讓他們暑氣全消。
工作之故,他們也很久沒好好吃頓飯,現(xiàn)在準備大快朵頤一番。
他們坐進私人包廂,里面有一張長桌,足以容納十來個人。他們兩人分別在長桌的中央落坐,季炫野點了十多樣菜,將整張長形大桌都堆得滿滿的。
「你也太夸張了,點這么多菜!鬼n花顏輕笑,兩人怎么吃得完。
「只是盤子多、花樣多,其實菜都只有一點點,嘗味道而已!惯@里季炫野常來,主廚知道他的習慣!缚聪矚g吃什么,以後我們專點那道。」
「好!」
這么一張大長桌上只有兩個人吃飯,盤子、碟子卻一大堆,像在辦豪華的家家酒,真是有趣。
韓花顏吃飯像在玩游戲,每樣東西都吃吃看。
「哇!好辣好辣……給我水——」她揪著臉,拚命地用手扇著自己的舌頭,直到將水喝下為止。
「怎么樣?沒事吧?」
「沒事沒事。」只是她不能吃太辣的東西而已。
季炫野立刻叫服務生來換別種菜色。
「為什么要換?這樣好浪費錢!鬼n花顏看到包廂里的裝潢、餐具,就知道店內消費一定不便宜。
「為什么要煩惱錢的問題?開心難得,開心就好!
是!開心多難得、多重要,韓花顏同意地笑著點頭。
酒足飯飽後,韓大美人終於愿意讓出司機的寶座,像只饜足的貓,傭懶地坐在駕駛座旁。
「現(xiàn)在要回花坊嗎?」韓花顏詢問,她真的還不想回家。
「回花坊做什么?我們……去吃冰好了!
「吃冰?」韓花顏笑著拍手。「好耶!慎然哥和巧語都不準我吃冰,說那種東西太生冷,可是五彩的雪花冰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我很想嘗試。」
「想嘗試就去做,又不是什么壞事,只吃一、兩次不要緊!
「對嘛,我就是這樣想的。『呛!
車子里充滿她銀鈴般的笑聲,但這笑聲并沒有持續(xù)多久,隨即讓韓花顏的手機鈴聲給打斷了。
「慎……慎然哥?!」他怎么會突然打電話來?
「小顏,你在哪里?我問綺姊,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害我擔心死了,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你待在那里不要動,我去接你!构派魅恢钡穆曇粲呻娫捘穷^傳來。
韓花顏臉上清美的笑容消褪了。一聽到他的聲音,她又回復了以往拘謹?shù)臉幼,心也跟著古慎然的聲音緊張起來。
「別擔心,慎然哥,我很好,沒事。」
「沒事?」古慎然才不相信!负枚硕说哪闩艿酵忸^做什么?太陽那么毒辣,還有紫外線,那些會傷害你的皮膚,你為什么不乖乖待在花坊里呢?」
「我……我有工作!谷绻嬖V他自己最近的工作內容,恐怕他會嚇壞吧。
「什么工作需要到外頭去?我想我得找時間跟綺姊溝通一下……程秘書,這個文件有問題,你看一下!构派魅贿是很忙,但是忙碌令他更有罪惡感,他感覺自己沒有照顧好未婚妻,心里壓力很沉重!笇Σ黄,小顏,我還在忙——」
「沒關系,我沒事,你忙,我要掛電話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在哪里,我……我走不開,我讓小張去接你好不好?」古慎然輕哄著。小張是他熟悉的計程車司機。
「慎然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會照顧自己!
「但是……」
「好了,就這樣,你忙你的吧!鬼n花顏隨即掛上電話,并關機。
季炫野看到她原本開心的容顏變得又是一臉的愁容,心里早已不知將古慎然詛咒過幾遍了。
「小花,想不想嘗試一下新鮮的事?」季炫野故意用輕快的口吻問。
「不想!鬼n花顏什么好心情都沒了。「你送我回家吧,我不回去,慎然哥會很擔心。」
「就像你說的,你又不是小孩子!
「你不懂,慎然哥他……他是為我好!顾辉撊涡缘仃P掉手機,她了解,古慎然找不到她一定會擔心,因此她又將手機打開。
「真的為你好,就該讓你快樂。」而不是像這樣將她緊緊關在「籠子」里,不讓她展翅飛翔。
「快樂?」韓花顏認真地咀嚼這個問題!肝液芸鞓钒!」
她有一對疼愛她的父母,一個和她感情很好的妹妹,一個對她很關心的未婚夫;她有好的工作,好的樣貌和身材……她還有資格說不快樂嗎?
「不夠!」季炫野像個壞壞的惡魔,準備誘拐清純的天使一起使壞。「小花,你沒有蹺過班吧?」
「沒有!顾趺纯赡苘E班?
「很好,那我們蹺班!
「蹺班?」他在說笑?
「沒錯,我們現(xiàn)在正在前往墾丁的路上!顾覍嵉叵蛩f明行程。
「墾丁?」他瘋了?這怎么可能?他們明天還要上班!竸e開玩笑了,你真夸張,這么愛多想,乾脆說要去香港好了!
「你想去香港?」要更換目的地也不是不可以。
「不止,我想去日本、韓國、法國、英國……」一面說,一面幻想:心情的確輕松多了。
「好,那我們先去墾丁,再去香港、日本、韓國、法國、英國……」
「呵呵!」他想和她一起幻想、一起瘋嗎?「那我還要去澳洲抱無尾熊!
「那有什么問題?」
「我還要去拉斯維加斯試手氣……」
百萬名車就是不同,馬力十足,跑起來又平穩(wěn),沒一會兒,韓花顏說著說著就累得睡著了。
季炫野將她的手機關掉,并體貼地將冷氣轉弱,驅車南下,將被囚禁的金絲雀帶離那座美麗的籠子——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韓花顏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當她一睜開眼睛,看到的竟然是墾丁的關山夕照?!
瞧那彩霞滿天、海天一色的落日美景,她忍不住驚呼——
「好美!」但她還是不相信!高@里應該是淡水吧?」她記得自己才睡一下子而已。
「淡水就淡水嘍!」季炫野遞了杯咖啡給她。
「好香的咖啡!鬼n花顏吸了一下咖啡的香氣!肝艺娴目梢院葐?」
「為什么不可以?」
「慎然哥說咖啡有咖啡因,對身體不好!
「忘了他吧!你是韓花顏,不是古慎然的女兒,你沒必要這么聽話!辜眷乓皵[出催眠的姿勢,手在她面前晃呀晃地。
韓花顏格格笑開!改銊e鬧了。」她偷偷喝了一口咖啡,小臉立刻揪成包子狀!负每噜!」
「但也很香,不是嗎?喝多可是會上癮的。」
「上了咖啡的癮,聽起來挺浪漫的!鬼n花顏臉上的笑容始終沒變。
這里的空氣好好,美景、咖啡,還有帥哥伴游,的確會讓人樂不思蜀。
「只可惜時間太晚了,要不然我們就可以到海生館去,那里有很多珊瑚、熱帶彩魚、小白鯨……」
「真的嗎?」韓花顏瞪大眼睛!高@里真的是墾丁?」
「小笨蛋!」季炫野看著她可人的模樣輕笑,屈指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走,帶你到Pub喝酒去!
「Pub?喝酒?」她的眼睛張得更大。
這是怎么回事?好像作夢一樣……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墾丁的夜晚非常美,也非常熱鬧。
熱鬧的大街上有許多的攤販,一旁店家的看板霓虹閃爍,大大小小的Pub林立,甚至還可以看到各地來的觀光客,或閑適地穿著拖鞋逛大街,或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戰(zhàn)利品……
這一切的一切,眩惑了韓花顏的眼。
「真的好熱鬧,像夜市一樣……不,比一般的夜市還熱鬧!
「喲,你也知道夜市?」古家的管家公會讓這只籠里金絲雀去逛夜市?
「當然啊!我去過一次士林夜市,只是……那次被擠得差點沒辦法呼吸,還弄掉了皮包,後來就沒再去過了!鬼n花顏開始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很無知!肝蚁禄匾欢ㄒ偃,不管誰反對都沒用!
「拿著!辜眷乓百I了烤小管給她,自己手上也拿了一只,邊走邊吃。
「好好吃的樣子!鬼n花顏也學他用力地咬了一口小管,那烤得嫩中帶彈性的口感,真的別有一番滋味!膏!真的好好吃喔!」
「喂!你淑女一點,吃得滿臉都是。」季炫野看她那花貓似的臉,忍不住大笑開來。
「你笑什么……」
兩人打打鬧鬧,吃吃喝喝。
接著他們又選了家很熱鬧的Pub,那間Pub是開放式的空間,中間的舞池里擠滿了跳舞的人。
「好好玩喔!」她笑。
一進到這里,熱門的音樂震天價響,再加上五彩的霓虹眩透目光,舞池里的人盡情熱舞,韓花顏不自覺地整個人也跟著high了起來。
季炫野點了果汁、調酒和生啤酒後,接著便拉起韓花顏往舞池走去。
「走,一起去跳舞。」
「我……我不會!鬼n花顏從來沒有跳過舞。
「放心,只是隨便搖擺,沒有人會在意你的舞步!挂魳仿曁,季炫野只好靠著她的耳朵說話。「你不去,會後悔一輩子喔。」
後悔一輩子?!
沒錯!她真的是太膽小了,生活空間局限,什么都不敢嘗試,每天重復著同樣的工作、同樣的事物,難道那種日子過得還不夠嗎?
「好,我跟你去,我要跳舞!顾皇切『⒆恿,不需要一直被限制著。
韓花顏舞技真的不好,或者說根本沒有所謂的舞技,她只是隨著季炫野的帶領而搖擺,不過這樣就夠讓她覺得開心了。
跳了好一會兒,他們才回到座位上,這時飲料已經送來了。
「我要喝啤酒和調酒!鬼n花顏變得大膽又活潑。
「不好吧!」季炫野連忙搖頭。
「你說過要讓我喝的!
「我……」季炫野是替她擔心。「難道你不怕我趁你酒後……」
「我不怕,你不是這種人。」韓花顏像是吃定了他一樣。
誰說的?他是,看到她此刻甜美的笑容,他都快把持不住了。
「我的意思是,我怕你酒後亂性,對我怎樣又怎樣,到時候又不肯給我負責,我才不要。」季炫野乾脆把調酒一口氣喝光,并將生啤拿在手上,先喝一口。「我喝過了,這是我的。」
「你……」韓花顏嘟著唇!肝也还,反正我也要喝!
她也不管那罐啤酒他喝過,直接拿起來喝了一口。
「哇!好苦喔~~」她吐著舌頭,啤酒的苦滋味和咖啡的味道完全不同,但是一樣苦啊。
「哈哈哈!」看她小臉又揪成了小包子,他忍不住大笑。
「你笑什么啦!我不信酒這么難喝,我再喝一口……」
季炫野手上拿著一瓶啤酒,沿著堤岸慢慢走。
而韓花顏也是,她手上拿著一瓶啤酒……不,是一杯咖啡,嘴里哼著輕快的音調,跟在他身後。
「啦啦啦……」好快樂,仿佛換了一個世界,所有的不如意都被拋諸腦後。
季炫野在堤岸上坐了下來,并招呼她一起坐下。
韓花顏一見到他臉上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隨即很有默契地知道他又有新花樣了。只是這里是堤岸,除了人和大海以外,還有什么有趣的東西嗎?
「韓花顏,你好美!辜眷乓巴蝗浑p手放在唇邊,大聲地朝海的方向喊著。
韓花顏聽得滿臉通紅。「你在做什么?」旁邊時常會有人經過,這樣……好像很丟臉。
「來!快喊,大聲地喊,把你心中想說的話都喊出來,相信我,這樣大吼大叫有益健康。」
「可是……」
「你不敢?」他又再度使出激將法。
「誰說我不敢?」韓花顏拋開了所有束縛,學著他大聲地吶喊:「季炫野是笨蛋!」
「喂?」哪有人這樣的?「韓花顏才是笨蛋,什么都不敢——」
「誰說我不敢?」韓花顏卯起來了,更大聲地叫喊:「只要我認為是對的,我就會勇敢去做——」
「哈哈!是不是真的?」
「當然啦!韓花顏最勇敢,韓花顏已經不一樣了!
她喊得面紅耳赤,但是不得不承認,吶喊過後,壓抑在心頭上的大石仿佛瞬間煙消云散。
「呵呵!」她的笑聲格外地清鈴嬌脆,美麗的容顏更加吸引人。
她笑倒在他肩上,輕輕倚偎著他。
氣氛太美也太好了,季炫野低下頭,情不自禁地啄了一下她嬌艷的紅唇。
「啊……你——」韓花顏突然像是從夢中醒過來!改阍趺纯梢浴
「我怎么可以這么輕地吻你嗎?」季炫野俊帥的臉上掛著皮皮的笑容!改俏覀冊賮硪粋更熱烈的!
他說到做到,用自己的唇疊上她的,趁她愣住的時候,輕易地長驅直入,與她的唇齒相交,吸吮她唇中的甜蜜滋味。
良久,他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
韓花顏有些發(fā)暈地靠在他懷里,他……他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突然「侵犯」她?
是侵犯嗎?但為什么她的心跳得這么快,卻沒有任何排斥,反而有種甜甜的感覺?是酒精在作怪嗎?可明明她只喝了兩口!
「你好青澀……怎么?古慎然都不吻你的嗎?」季炫野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這個狀況。
「他……他才不會像你一樣,他很尊重我,不會這樣……這樣亂吻我,頂多只是親親我的額頭!
真是的,都怪他亂親她,害她覺得嘴唇又麻又奇怪。
「親額頭?」季炫野忍不住大笑!改阍陂_玩笑吧?」
「誰在開玩笑?是真的!
「我不信。你這么美麗、這么可愛,這么教人心動,而身為未婚夫的他卻只親過你的額頭?」季炫野將她甜美的小臉轉向自己。「我告訴你,那不是尊重,那是你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感覺,否則他應該像我一樣,每次見到你就很想撲向你,親吻你的唇、你的臉、你的身子,甚至是——」
「不要再說了。」韓花顏用手捂住他的唇,她的臉已經紅得發(fā)燙了。
對啊,為什么古慎然不曾這樣吻她?他們之間一直都保持著發(fā)乎情而止乎禮的情感,沒有激情也沒有狂暴,平平順順地就像……親人一樣?!
季炫野吻了一下她捂住自己嘴巴的小手。「我是說真的,我要你,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就很想要你,直到現(xiàn)在都沒變!
只是感覺不同,那時候的他游戲人間,而現(xiàn)在的他卻是非常認真。
韓花顏立刻從他懷里蹦跳了起來!改恪阍趺纯梢赃@樣亂說話?我……我有未婚夫!顾龔娬{。
天啊,她在做什么?怎么會跟一個一開始就沒安好心眼的男人在一起,她蹺班、遠離自己的生活圈、遠離她所熟悉的城市,跟著他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做了一堆她以前從來不曾做過的事。
她逛夜市、去Pub跳舞,甚至還喝咖啡、喝酒……
她是怎么了?瘋了嗎?
「我……我要回去了!顾D身。
「回去?」季炫野怎么會容許她輕易地逃開,他拉住了她!改阏娴南朐倩厝ミ^那種一成不變的生活,繼續(xù)當只金絲雀?永遠被關在籠子里,雖然非常安全,但是永遠都不快樂!
「誰說我不快……」她不快樂嗎?她……真的不快樂嗎?
季炫野將她抱進懷里!感』,對自己誠實一點,難道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點的心動?」
靠在他懷里,她無力掙扎。
真的可以對他心動嗎?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不過韓花顏很清楚,這段日子她快樂極了,都是因為他。
她真的可以為了他而反抗自己的宿命嗎?她敢嗎?
鈴——
季炫野的手機響起,他一接,發(fā)現(xiàn)竟然是周綺打來的。
「喂!小子,你把我家小顏帶到哪里去了?拜托!你想害死我啊,慎然和巧語已經快把整個臺北市都翻過來找人了!」
周綺等人一直打不通韓花顏的手機,更找不到人,簡直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幸好季炫野之前有留下電話,要不然他們今夜可能不用睡了。
季炫野沒說話,直接將自己的手機交給韓花顏。
韓花顏接聽時,電話那頭也換上了古慎然著急的聲音。
「小顏,你沒事吧?」
「我很好,慎然哥,現(xiàn)在已經太晚了,我明天一早就會回去!挂宦牭剿穆曇簦恢烙卸嗬⒕。
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竟然是關機狀態(tài),難怪都沒響,而她只顧著玩樂,竟然都沒發(fā)現(xiàn)?她怎么可以這么迷糊呢?
「不!我去接你,我現(xiàn)在就去接你!
「慎然哥,相信我,我自己會平安回去的,請別擔心。好了,我要掛電話了!鬼n花顏掛上電話,將手機交還給季炫野。
兩人之間變得好沉默,他們一起坐在堤岸上,各有所思。
季炫野已經受不了這種「沒名分」的日子了,他決定要爭取他應有的權利。
「小花,你——」
「阿野,不要逼我!鬼n花顏一臉楚楚可憐地搶先央求!改憬裢砭团阄易谶@里好嗎?我想看日出耶!我想……你一定會笑我,我從來沒看過日出……不,應該說有,但是我只在我家的陽臺上看過,那天還因此感冒,後來……大家就不準我再到陽臺去做『傻事』了!
季炫野向來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但是面對她的央求,他卻怎么也拒絕不了。
「也好,反正……我也很久沒做傻事了。」是從來沒有。
季炫野作夢也沒想到他居然會變成這樣,被一個美麗柔弱的小女人克得死死的,而且對方還有未婚夫……
唉,他……他這是哪門子偉大的情操?
脫下了原本綁在腰間的外套,小心地披在她身上,并將她抱進自己的懷里,讓她緊緊地靠著他。
不管今夜過後她的選擇是如何,季炫野的答案還是只有一個——她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