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綺睜開眼,已經(jīng)是隔天早上十點多了。
她往身旁一看,發(fā)現(xiàn)舒望已不見人影,昨晚淋濕的衣物已經(jīng)被折疊整齊的放在床邊,還有一張社會版的報紙及一張小字條。
她拿起字條,舒望蒼勁有力的筆跡交代著他已經(jīng)去上班,要她留在家里等他回來,想吃的、用的,全吩咐菲傭一聲即可。
“我只好勉為其難的當(dāng)一天的少奶奶!”她笑了笑。
她拿起報紙一看,高速公路連環(huán)大車禍的新聞以斗大的標(biāo)題大幅報導(dǎo)著,她勾唇一笑,打了個呵欠坐起身。
她用被單裹住赤裸的身子,好整以暇地打量起這以藍白色為基本色調(diào)的寬敞臥室。
這是舒望的房間吧?
登堂入室還不夠,既然有機會,她當(dāng)然還要睡上他的床。這樣,就很像夫妻了吧?
沒那個福氣當(dāng)他的老婆,“實地”假裝一次也好。
“唉!我真是傻呆了!”
米綺穿妥衣服下了床,將窗簾一拉開,燦爛的陽光立刻灑滿一室金黃,遠處青翠的山色美得像風(fēng)景月歷上的圖案,令人感到心曠神怡。
“真羨慕舒望將來的老婆……”
不管舒望對她有多溫柔,她百分之百的確定自己遲早會跟他走上分手一途。
等母親出院,她就必須跟他斷絕往來,母女倆搬到外縣市一起過新生活,賣身籌醫(yī)藥費的事打死她都不能讓疼愛她的母親知道。
就算母親的病還得在醫(yī)院耗上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只要舒望在這期間內(nèi)結(jié)了婚,她也會退出,絕不做第三者。
她相信舒望將來的結(jié)婚對象肯定是個有涵養(yǎng)、學(xué)歷高、氣質(zhì)佳,還有個有錢老爸的大美女。
而她除了自認還算個美女之外,其他條件一律不符合。
所以,她只有當(dāng)情婦的命。
就算舒望有點喜歡她,想收她做小,她也不打算委屈自己做一輩子見不得光的地下夫人。因為她知道自己是個大醋桶,若真要她過和別人分享老公的三人世界,她遲早會氣得殺人。
米綺走進了臥房內(nèi)浴室,“借”了舒望的盥洗用具刷牙、洗臉,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一點,然后便開門下樓。
“小姐早!”
米綺才剛下樓,滿臉笑容的菲傭便以帶著些微奇怪腔調(diào)的中文向她打著招呼。
“早!”
頭一回有人恭敬的向她問好,她還真有些不習(xí)慣。
“吃飯嗎?”
“呃,嗯!
她老實地點頭,因為她的肚子剛剛在樓上就已經(jīng)咕嚕咕嚕的鬼叫了一陣,再不吃點東西恐怕連走路都沒力氣了。
菲傭帶她去飯廳,見到布置、擺設(shè)如同西餐廳那般豪華、浪漫的飯廳,她一時還有自己是去高級西餐廳喝下午茶的錯覺呢!
菲傭很快的便端上一盤生菜三明治、薯泥沙拉,和一小碗添加了三色玉米谷片的溫鮮奶,光是配色就美得讓她食欲大開。
“還需要什么嗎?”菲傭笑容可掬地問。
米綺微笑搖頭,“這樣就很好了,你去忙你的,不用再招呼我了!
“是,小姐請慢用。”
菲傭退下的時候,電鈴剛好響起。米綺昨晚已問過舒望,知道他父母此刻都在美國,所以一點也不擔(dān)心被他父母撞見她的糗態(tài),仍繼續(xù)吃著她的早餐加午飯。
“嗨!”
一聲爽朗的招呼聲倏地傳來,正大口咬下三明治的米綺,就這么愣愣地看著一個挑染著金棕發(fā)色、雙耳各戴了三、四個大耳環(huán)、穿著打扮皆十分新潮、摩登的俊俏男子,大搖大擺的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渴死了,蜜雪兒,幫我倒一杯礦泉水!
他一吩咐,菲傭馬上跑去幫他倒水,讓米綺對這個看起來像是個偶像明星的男子的身份滿是好奇。
男子對她似乎也頗感興趣,他斜托著腮,毫不客氣的盯著她看。
“好可愛!”他露齒一笑,“難怪連舒望那顆頑石也會為你動了心!
米綺微愣了一下,“請問你是舒望的朋友嗎?”
他搖搖頭!拔沂撬绺!
“哥哥?”她頭上像是冒出了很多大問號似的!霸趺纯赡?他是獨生子,只有一個妹妹而已。難道……你是他的干哥哥?”
他又搖頭,“我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因為不曉得我們那個風(fēng)流老爸在結(jié)婚前到底在外頭播了多少‘種’,所以我現(xiàn)在排行老三,算起來是舒望的三哥。”
她訝異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舒望除了你之外,還有另外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沒錯,而且國籍各不相同。像我就是日本人!
他啜了一口菲傭端來的礦泉水,又說:“我姓水無月,單名薰,你叫我阿薰就好了。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謝,謝米綺。”她有些狐疑地問:“你剛剛說的全是真的,不是在唬我?”
他微笑聳肩,“你可以問舒望!不過,我怕他會擔(dān)心你認定他也遺傳到老爸那種濫情的DNA而嚇得立刻鬧分手,可能他就不敢對你實話實說!”
“我想,你應(yīng)該是舒望的哥哥沒錯!彼钢杆拿济澳銈儍蓚的眉形和眼睛好像,都一樣漂亮!
“漂亮?”他彎唇一笑,“那是你沒看仔細,我比他漂亮多了。他一天到晚老皺眉深思,而我則是笑口常開,雖然我比他大兩歲,但是你覺得我看起來是不是比較像弟弟?”
米綺很給面子的微笑點頭。“你看起來好像才二十歲左右。”
“你真有眼光,舒望那家伙還死不承認他看起來比較老成咧!”他瞅著她笑說:“你當(dāng)他的女朋友太可惜了,要是讓我早一點認識你,肯定輪不到他來當(dāng)你的男朋友!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彼B忙更正他的話。
“別騙我了,昨晚我看他抱你回家,后來我有事外出,還看見他從客房把你抱往他的房間呢!這可是他頭一回把女人帶回家,打死我都不相信你跟他只是蓋棉被純聊天的朋友。”
米綺臉色微紅,只好老實說:“我跟他的確不是普通朋友,但是也并非男女朋友,我是他的情婦!
聽到“情婦”兩字,正在喝礦泉水的他,差點沒被噎死。
“情婦?”他一臉愕然,“他還沒結(jié)婚就先挑好了情婦?這是怎么一回事?”
米綺聳聳肩,“那你就得去問他!”
阿薰定定的看了她幾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似的,露出了一個頑皮的笑容。
“我想,你一定很難追!”
米綺不曉得他怎么會莫名其妙的冒出這么一句話,但令她吃驚的是,他突然走到她身邊,一把拉起她的手。
“你是要等舒望回來接你吧?”他硬將她拉起,“在那之前,先幫我個忙吧!”
“我——早餐——”
米綺根本來不及表達意見,早餐都還沒吃完,就被他拉了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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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一回家,聽說米綺被阿薰帶出門了,一顆心就開始忽上忽下的。
不過,他一直掩飾得很好,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像是完全不在意似的,因為身邊有個人正“幸災(zāi)樂禍”的想看他焦躁的表情。
“唉!阿薰哥就是長得太迷人了,只要是女人都難敵他的魅力,他要不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我一定倒追他!”
冰倩見他沒反應(yīng),繼續(xù)下“猛藥”。
“奇怪,他不曉得帶米綺去哪了?”她坐在沙發(fā)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偷瞄他的反應(yīng)。
“阿薰哥看來很花心,不曉得他知不知道兄弟妻不能‘欺’的道理?他要是對米綺猛放電,米綺肯定招架不住,到時候她萬一要移情別戀——”
“你到底想說什么?”舒望終于忍不住的放下報紙,沒好氣地盯著這個長舌妹。
“你跟朋晏下高雄干嘛不過夜?你是未卜先知、特地趕回來看好戲的嗎?”
冰倩瞅著他,“有什么好戲可看?你要跟阿薰哥展開‘美女爭奪戰(zhàn)’嗎?”
“我看你腦袋不太清楚,八成是暈機了!”舒望沒好氣的說道。
“暈機的人是你吧?”她反駁回去,“你一聽到米綺跟阿薰哥出去就皺起了眉,分明就是在擔(dān)心他們兩人會不會擦出火花嘛!你明明很喜歡米綺,為什么不正常交往,卻要她當(dāng)你的情婦?你到底跟她——”
門鈴?fù)蝗豁懫,打斷了冰倩的質(zhì)問,坐在客廳的兩人看著菲傭去開門,還沒見到人就已經(jīng)先聽見米綺和阿薰的嬉笑聲。
舒望把報紙擱在桌上,再拿起擱在茶幾上的整串鑰匙,正想站起身,就聽見冰倩“哇!”地大叫了一聲。
他循著冰倩的視線望去,立刻明白她會如此訝異的原因了。
“舒望,我這樣好不好看?”
米綺一見到他就興奮地問,因為她的造型經(jīng)過專人打理,呈現(xiàn)出煥然一新的感覺。
柔黑的長發(fā)經(jīng)過一番修剪后還燙了空氣燙,專業(yè)化妝師化了一個小時的彩妝,更讓她的輪廓顯得立體而分明,淡粉紅色的連身小洋裝,讓她窈窕的曲線畢露,性感而不俗媚。
她看起來就像是從時裝雜志中走出來的標(biāo)致模特兒一樣,真是漂亮極了。
“你把她帶去哪了?”
舒望沒回答米綺的問題,倒先質(zhì)問起阿薰來了。
“我?guī)z影棚了,”阿薰回答!拔疫@次來臺灣是度假兼工作,日本那些模特兒我看得有些膩了,想找個臺灣的模特兒,試拍我新一季設(shè)計的服飾,這幾天我看了上百個模特兒都不滿意,沒想到你倒替我找到了最合適的人選!
阿薰拍著米綺的肩,滿意的說:“她很有當(dāng)模特兒的天分,連攝影師都對她贊不絕口,托她的福,我的工作已經(jīng)告一段落了,接下來我可以安心休假了!
“是嗎?恭喜你了。”
舒望口里是這么說,但語氣中一點也聽不出誠心祝福的味道。
“你吃過晚飯了嗎?”舒望走到米綺面前,語氣平淡的問她。
她點點頭,“吃過了,在回來之前,阿薰帶我——”
“那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不等她說完話,牽起她的手就往大門走。
“呃,阿薰、冰倩,再見!”
米綺還來不及跟他們多說幾句,就被舒望一把拉出了門外。
“阿薰哥,除了拍照之外,你沒做什么會讓米綺‘移情別戀’的事吧?”冰倩多少會替舒望擔(dān)點心,“你可別打她的主意,我看哥這回很認真,你要是跟他搶女朋友,他肯定會跟你翻臉喔!”
“翻臉?不只吧?我看他大概會跟我決斗。”他了然于胸的說:“什么情婦?他根本就把米綺當(dāng)老婆了嘛!剛剛我的手才往米綺肩上一搭,他那雙厲眼就好像恨不得把我的手砍掉一樣,眼神可兇了!”
“你知道就好了。對了,你跟米綺出去這么久,有沒有聽說她跟哥是怎么認識,又怎么會當(dāng)哥的情婦的?她到底是什么來歷?”
阿薰雙手一攤,“關(guān)于這些她完全不談,不曉得他們到底在談什么奇怪的感情?”
“天知道!”冰倩笑著站起身,拉拉他雙頰的臉皮。“你還是煩惱自己吧!萬人迷的大設(shè)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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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生氣嗎?”
米綺在車上悶了好一會兒,終于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沒有!笔嫱鸬靡哺纱!敖酉聛碓撟吣囊粭l路?”
“到這里就行了,”她看著前方的公車站牌,“接下來我自己搭公車,十分鐘就到了。”
“你覺得我很見不得人嗎?”
他突然冒出這一句,還加快速度駛離公車站牌。
“當(dāng)然不會!彼_定他的確在生氣。
“那你為什么總不肯讓我送你回家?”他看著前方,冷冷的說:“既然我長得沒那么嚇人,那就算是被你家人發(fā)現(xiàn)我送你回家也無所謂吧?反正今天我一定要知道你家住哪里,否則我們就繼續(xù)這樣兜圈子下去,誰也別回家。”
米綺愣愣地看著他固執(zhí)的側(cè)臉好一會兒,輕嘆了一聲,將視線移回正前方。
“下一個紅綠燈口右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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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有裂痕的磨石子階梯,看著斑駁墻面上的涂鴉,和樓梯角落厚厚的蛛網(wǎng),舒望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你一個人住在這里?”
“嗯!
米綺在四樓的左側(cè)鐵門前站定,掏出鑰匙開了門,舒望也跟著她進了屋內(nèi)。“房子只有十五坪,是小了一點!泵拙_見他在打量屋內(nèi),便先解釋道:“可是這里有廚房,也有一個小客廳,比住套房方便多了,而且,房東收的租金滿便宜的!
她邊說邊走進廚房,因為剛才舒望說他渴死了,她才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讓他進屋,立刻忙著找水給他止渴。
“舒望,我這里沒有開水,喝牛奶可不可以?”
“可以!
舒望一邊回答,一邊環(huán)顧著約莫只有四坪大的客廳。除了可坐、可躺的鋼管沙發(fā)和一個小茶幾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沒有。
他走進以木板隔間的小臥房,簡潔的房里有一張雙人床、兩個塑膠衣櫥、一個組合式書柜、一個書桌,光是這樣便占去房里所有的空間了。
“她賺的錢到底都花到哪里去了?”
在這間屋子里,根本見不到任何“奢侈品”。書桌上一面圓立鏡前擺著幾樣廉價化妝品,半敞的衣櫥里除了幾件應(yīng)該是她當(dāng)“檳榔西施”那種比較鮮艷、大膽的行頭外,其余的全是樸實無華的衣服,他翻了幾件衣服領(lǐng)口,發(fā)現(xiàn)全是“地攤牌”。
“你在找有沒有男人的衣服嗎?”
米綺走進房,將牛奶給他。
“米綺,你到現(xiàn)在存了多少錢?有兩百萬了吧?”舒望問道。
“兩百萬?”她干笑一聲,“除去存折里備用的幾萬塊不說,我的存款金額是零。”
“連我先前匯給你的一百萬也花光了?”見她點頭,他差點昏倒!澳闶窃趺椿ǖ?你是買了頂級鉆戒,還是賭博輸光了?”
“都不是!彼鹨聶坏睦,“你別問了,多問只會惹我生氣,我什么也不會告訴你!
“真!”他拿喝完的冰玻璃杯輕碰了下她的臉頰。
她吐吐舌頭,把杯子拿回廚房。
“問問你有哪些家人總行吧?”他看著她,希望能多了解一些她的事。
“我是獨生女,爸爸在我十二歲的時候車禍過世了,現(xiàn)在只剩我和我媽相依為命。”她在廚房邊洗杯子邊說。
“那你媽呢?你剛剛說你一個人住,現(xiàn)在又說你跟你媽相依為命,那她現(xiàn)在住哪里?她知道我們兩個的事嗎?”
知道還得了?她就是為了瞞住母親,她才不肯把詳情告訴他,就怕他哪天心血來潮,去醫(yī)院“查證”她說的是不是實話。而且,她也不希望他因此同情、可憐她,就算被他誤會,她也沒關(guān)系。
“她現(xiàn)在在外地工作,一個人住外面,所以不知道我和你之間的事。”
為了怕他繼續(xù)發(fā)問,她只好先另找話題。
“對了,阿薰在日本是不是很有名的設(shè)計師?他說我身上穿的這件衣服要送給我,我收下沒關(guān)系吧?”
她邊說邊由廚房走進臥室,并沒看見他聽她提起阿薰時的不悅臉色。
“他設(shè)計的衣服得了不少獎,在國外也設(shè)有專柜,算是有名吧!”他酸酸的說:“他既然要送你衣服,你就收下嘛!何必問我?”
“我怕你不喜歡我收你家人送的東西,所以先問一下,免得你不高興,如果你覺得不妥,我還可以脫下,讓你拿回去還阿薰。”
“不用了!
舒望知道如果他把衣服拿去還,阿薰肯定會笑他小心眼、愛吃醋,再擺出做哥哥的架子笑話他。
“呃……你今天跟他出去還好玩嗎?”
“很好玩!彼龑嵲拰嵳f,“我穿了好多漂亮的衣服拍照,阿薰答應(yīng)照片會加洗一組給我,剛才省了我拍藝術(shù)照的費用。”她笑了笑!澳氵@個哥哥跟我很談得來,人又幽默、又風(fēng)趣,跟他在一起的確很開心!
“比跟我在一起時還開心嗎?”
聽他這么一問,米綺總算明白他今天一整晚看起來老是有點怪的原因了。
“你在吃醋嗎?”
米綺因為知道他在意她而吃醋感到十分開心,那表示兩人不再是單純的“肉體買賣”關(guān)系,除了對她身體的“所有權(quán)”,他也已經(jīng)開始在乎她的心了。
“如果是呢?”
“跟他在一起比較快樂!
舒望沒料到她會這么老實的回答。一般人至少會說“差不多”,或者為了不傷他的心,而說假話騙他。她倒直接,老實得像是直接拿把刀刺進他的心窩。
“是嗎?”
舒望勉強擠出一點點笑容,裝作不在乎地轉(zhuǎn)身要走出臥室。
“但是我喜歡跟你在一起。”
他原本已經(jīng)想要默默出去“療傷”,沒料到米綺卻突然由后頭抱住他,貼著他的背,柔聲說道:“你老是惹我生氣、害我哭,有時還很大男人主義,說什么就要我做什么,沒有阿薰浪漫,也沒他風(fēng)趣,可是……”
她頭一次在他面前泄露出自己的真感情,“我喜歡不小心惹我哭的時候,想盡方法要讓我破涕為笑的你,還喜歡讓你抱著我,輕聲喊我的名字,至于阿薰,我純粹只當(dāng)他是個普通朋友,你的哥哥而已。”
說到這兒,米綺的臉早就羞紅成一片,話說完便自個兒低著頭往后退,隨他選擇去、留。
“好希奇喔!你剛剛一連說三次‘喜歡’耶!”
舒望轉(zhuǎn)身朝她走來,臉上凝結(jié)了一晚的寒冰終于融化了。
他輕摟著她,淺笑著說:“如果你直接說‘喜歡我’,我會更開心。”
她紅著臉,努努唇!安挪荒,我一點也不——”
“我喜歡你!
舒望在吻上她之前,柔聲地在她唇畔說了一句,讓她的一顆心蕩進了蜜湖里,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