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亞雪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一個地址交給他。「她回香港去了,這是她家的地址,若她不肯見你,我也沒辦法,我是冒著會失去她這個朋友的危險告訴你的。」
「謝謝你,亞雪!棺缶S亞拿著白紙的手因興奮而不停地顫抖。
在他轉(zhuǎn)頭欲奔離之際,古亞雪再度開口:「還有,她每個禮拜日會到她家附近的教堂做禮拜,若你見不到她,你可以到那里找,或許你能見到她也說不定。另外,石俊也飛到香港去了,石俊一直愛著薰,一知道你傷了薰的心,他立即跑到香港去,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石俊對你的威脅滿大的。」
左維亞心中雖然焦急,卻也帶著笑容道:「謝謝你,亞雪,等我和薰結(jié)婚,我一定包個大紅包給你這大恩人!
古亞雪很不習(xí)慣他這種靦ˉ的笑容,反倒有些羞赧地揮揮手!缚熳摺⒖熳,到時候再說吧!要是薰被石俊追走了,我可不管!
「謝謝!
在飛往香港的飛機上,左維亞一直思考著要怎么向簡水薰解釋才能得到她的諒解。他手中握著水晶項鏈,腦中一直出現(xiàn)那張清新可人的臉蛋,一個有著長長黑發(fā)、穿著白色洋裝的可愛小女孩,然后和水薰的影像重疊……
他怎么會認不出她,水薰和那小女孩有太多相同點,及腰漂亮的發(fā)絲,一樣清新可人的小臉蛋,雖然十多年沒見,但她仍沒改變多少,他該認出她的!
他懊惱地支著頭,看著水晶項鏈。
水薰,請你一定要聽我解釋,一定要原諒我……
左維亞一下飛機,立即馬不停蹄地租車照地址趕到簡水薰家。到了簡家,他才曉得她家的環(huán)境很好,在香港這地少人稠的地方,竟能住花園洋房。
他按了幾下電鈴,出來了一個女傭,她的口音聽起來像是菲律賓人,而且只聽得懂一些廣東話,所以他只好以英語和她交談。
「請問水薰在嗎?」
「水薰?小姐她不在!古畟蛏ι︻^道。
「請問她去哪里?什么時候回來?」
「小姐不知道去哪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他狐疑地問:「你們小姐真的不在嗎?」
「小姐不在不在!」女傭突然推著他,口氣有些急躁。「你改天再來!」
左維亞一手擋住即將關(guān)上的門!缸屛疫M去!」
「走開走開!小姐不在!」女傭急急要將門關(guān)上,奈何力氣敵不過他,只好一邊擋著門板,一邊回頭大喊:「太太!先生、太太——」
過沒多久,出來一位長相斯文、極有氣質(zhì)的中年男子,戴著金邊細框眼鏡!该览颍阆氯。」
女傭嘰哩咕嚕一陣,便遵命地退下。
「請問你是……」簡家豐以詢問的眼光望向左維亞。
「我叫左維亞!箍磥硌矍八刮牡哪凶涌赡鼙容^好說話。
「你好,我是水薰的爹地。水薰她現(xiàn)在不在家,請問找她有什么事嗎?」
「請讓我見她,我有重要的事要和她說!顾鼻械匾。
「水薰她現(xiàn)在不在,有什么事和我說也一樣。」簡家豐始終擺出笑容。
「她和石俊出去了是嗎?」他已顧不得形象和禮貌了。
簡家豐恍然失笑!改阋舱J識石俊是嗎?沒錯,她是和石俊出去了!
「他們到哪兒去了,可以告訴我嗎?」一路趕赴香港,左維亞已是一身狼狽。
「抱歉,我也不知道!
「我愛水薰,請你讓我和她見面好嗎?」
簡家豐淡淡一笑!缸笙壬詮乃够叵愀酆,每天上門大喊愛她的人不計其數(shù),你告訴我,若每個人都這樣要求,我是否該答應(yīng)?」
左維亞整個人已失去原有光彩,頹喪著臉,全身虛弱地倚在門邊。「我要怎樣做才能見到她……」他像是在自問。
「若水薰愿意和你見面,你就能和她見著。」
左維亞只覺眼前一片黑暗!杆埂惯B日來的奔波,他全身疲憊、神經(jīng)緊繃,此刻已受不了壓力而癱在墻上,喊出他連日來最想念的名字,然后昏厥……
當(dāng)左維亞再度醒來時,一見周圍的陌生環(huán)境,立即驚坐起身,環(huán)顧一陣后連忙下床打開房門,只見一條燈火通明的走廊。他摸摸發(fā)疼的頭顱,摸索著下樓。
坐在客廳中的簡家豐聽見聲音,抬起頭看向他!改阈蚜!
「這里……」
「你昏倒在我面前,我只好讓人抱你進屋來!购喖邑S歪著頭上下審視他!改銢]事了吧?沒想到你身體這么虛弱。」
「水薰!水薰回來了嗎?」他著急地以眼光四處尋找水薰的身影。
「她今天不會回來,她和石俊上山頂了。」
「和石俊兩人?」他心中一股醋勁涌了上來!腹履泄雅仙巾敚?難道你不擔(dān)心水薰的安危嗎?」
「水薰已經(jīng)長大了,她做事有分寸,何況我信任石俊的為人!购喖邑S拿起一張紙。「這是水薰行動電話的號碼,她要你一起來就撥電話給她……」
左維亞馬上搶過那張紙,撥通電話!肝梗!」對方始終沒有聲音!杆埂
不一會兒,簡水薰終于回話:「你到香港來做什么?」
「水薰!」他開心地叫道。「我來找你。」
「找我?」
「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我會向你解釋一切!」他激動地緊抓住話筒。
「沒有什么好講的,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瓜葛!
「不!不可能沒有瓜葛!你知道我對你的感覺,不要這么快否定我,至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水薰!」他柔柔地喊著她的名字,希望能喚回她的心。
「解釋什么?我以為應(yīng)該相信親眼所見的,我不知道你還能解釋什么!
「水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要再說這些了,亞雪說你要寄出存證信函,控告我不履行合約?」
「不……」該死!那只是一時的權(quán)宜之計。「我只想要你出面見我。」
「我想你到了我家后,應(yīng)該知道我有那個能力付出大筆違約金!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從來就不曾想過這么做!顾麩┰甑厣︻^。
「不想?yún)s做了!购喫股钗丝跉狻!刚埬泷R上離開我家,我不想回去的時候還見到你,至于合約問題,我爹地會全權(quán)替我負責(zé),他是律師,我想他會替我處理妥當(dāng)!拐f完,她便切斷電話。
「水薰!水薰——」左維亞對著話筒大吼。「該死!」她居然掛他電話。
簡家豐開口道:「左先生,水薰曾要求我替她全權(quán)處理合約問題,不知你何時有空,我們好好談?wù)劇!?br />
見不到水薰的面,被她以無情的話語刺激,因此左維亞憤怒不已。
「我不和當(dāng)事人以外的人談合約問題,包括你,伯父!顾跉夂苄U橫。
簡家豐淡笑,「左先生何必堅持一定要和水薰談呢?我是她的委讬律師,我有權(quán)利和你談合約。」
左維亞一路沖到門口,轉(zhuǎn)身。「我只和水薰當(dāng)面談,她不希望在家里見到我,我離開,但并不表示她不會在其他地方見到我,請伯父轉(zhuǎn)告她這點!
簡家豐望著左維亞離開的背影,笑而不語。
左維亞一直坐在租來的車?yán),等到隔天早上,才見到一臺紅色敞篷車停在簡家大門口,很明顯可以看出里頭的一男一女是簡水薰和石俊。
左維亞立刻下車奔到車門邊!杆梗
簡水薰被嚇了一跳,看清是左維亞,她立刻撇開臉,拒絕注視他。
「水薰……」
「左維亞,水薰不想見你,請你離開,否則我要叫警察了。」石俊攬過簡水薰肩膀。
這動作看在左維亞眼底倍覺刺眼,他立即拍掉石俊的手。「別用你的臟手碰水薰!」他又哀求地注視著簡水薰!杆,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我們之間除了還有合約的牽絆外,似乎已沒有任何交集!顾淅涞氐。
「你明明知道不只這樣!」他痛苦的眉頭糾結(jié)在一起。
「在我見到你和沈晴上床時,我真的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又該以什么立場去反應(yīng)自己所看到的。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我沒有立場說什么,我只能選擇逃避,這樣心中的傷才能淡些!惯@就是她如此難受的原由。
「不,你的身影一直在我心底,從小時候就是!」
「你看到那條項鏈了?」她終于正視他。
「看到了、看到了!見到這條項鏈我才驚覺自己找尋了十幾年的女孩竟然是你!」他拿出胸前的項鏈。
「那很好,我把項鏈物歸原主了!顾齻(cè)身附在石俊耳邊。「我們進去吧!」
石俊自然馬上打開電動門,將車子開進簡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