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歡我?」
路遙遙認真地看著他。
面對她突然的問題讓他有些傻眼,但他隨即恢復沉穩。
「我以為之前我已經很清楚地告訴過你了!
她憶及他受傷那晚的行為與說過的話,立即面紅耳赤。
「我……咦,我的貓咪呢?」她顧左右而言它。
他攫住她的肩膀,不容她退縮。
面對柏禾火熱的視線,路遙遙卻手足無措。
「我的貓……」他封住她的唇,不讓她多話。
他火熱且急切地擁吻她,厚實的胸膛壓得她喘不過氣,唇瓣上的兩片柔軟更是連一寸空隙也不留給她。
柏禾比她還寬的肩膀將她完全包覆,修長的腿置于她雙腿間,擱在腰上的大掌更是竭盡所能地將她往身上按壓。
放在他肩窩處的手是為了她的性命安全著想,路遙遙不停地想辦法推開他,好讓自己能多呼吸點新鮮空氣。
但是女人的力氣終究不敵男人先天上的優勢,反抗到最后變成被征服,推拒到最后成了無力的攀附……
兩人雙雙倒在床上,他用盡所有意志力抗拒她身上的馨香,抑制自己想將魔掌探向她衣領、鈕扣、裙子的沖動……
柏禾勉強撐起身子!富卮鹞疑洗螁柲愕脑。」
天知道,他身體已經脹得很難受了,卻還得一再忍住,問一些白癡、狗屁倒灶的事!
真是非人待遇!
路遙遙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摸上他的臉,似乎在找尋些什么,隨即帶著美麗的笑靨點點頭。
得到她無聲的回答,柏禾開心得像什么似地,再也顧不得什么形象、什么溫柔、什么脫衣、愛撫的步驟,決意將他擁有的熱情都奉獻給她,讓她感受他所感受的……
清晨天剛破曉,萬物又開始了一天的工作,鳥語花香是最天然的鬧鐘。
床上龐大的身軀翻了個身,粗壯的手臂跟著攀到隔壁去。柏禾的眼眸倏地睜開,警戒地看著身旁空無一人的床位,他慌亂地坐起身,視線在窄小房間里梭巡。
她該不會又被白羽捉走了吧?
當柏禾這么想的同時,視線便捕捉到裹著被單靠坐在窗邊的人兒。
「你醒了!顾朗崃艘幌骂^發,一臉睡眼惺忪。
聞到從她杯子里飄來的陣陣咖啡香,他下床拿過她的杯子喝了一口,卻皺起眉頭。「這種沖泡式的咖啡還是少喝,對身體不好!
「咖啡就是咖啡,不管是沖泡式還是滴煮式的,對身體都一樣不好!
看著她冷然的側臉,他雙手叉在腰上。
「怎么了,心情不好?」
路遙遙閉上眼隱忍,卻又忍受不住,轉過頭來以銳利的目光看著他。
柏禾心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要到什么時候,你才會告訴我?」
「告訴你什么?」
「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我,和你公司的路遙遙是同一個人!
眼前的萬物仿佛停止一切活動,時間在兩人之間成了最不必要的東西。
他們互相看著對方,誰都沒開口。
「喵……」消失的貓咪突然又出現在腳邊,還用小小的腦袋磨蹭著柏禾的腳,似乎記得當它餓得半死時,是誰及時給它牛奶的。
他彎下身抱起小貓。
「你怎么知道的?」小貓在他懷中找到舒適的位置,他摸順它的毛,它便乖乖地躺在他懷里。
路遙遙泄氣地往身后的墻壁靠去。
「我的臉上并沒有眼鏡、牙套、死板的衣服和令人作嘔的妝,現在的我儼然就是專門偷東西的『路遙遙』。而你卻只知道你公司職員『路遙遙』的住處,并不知道我的。但你卻能將我帶回來這里,熟知我房里的擺設……」貓咪是一種怕生、防御心很強的動物,眼看它對他并不陌生,很顯然地他早已來過她住的地方。
路遙遙再也看不慣小貓的背叛,一把將它抓了回來。小貓掙扎幾下甚至抓傷她,她仍是不放手,執意馴服小叛賊。
見她手背上多了幾條沁著血的痕跡,他伸出手想查看,她卻閃過他的關心。
柏禾縮回手抱胸,旋了個身背靠向墻。
「你什么時候發現的?」
「是我在問你問題。」她氣憤不已。
「那天你在我家時,我就知道了!
她愕然,手一松,貓咪便趁勢跳下她的手臂,迅速地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那時你就知道,可是卻能隱忍住不告訴我?」她冷漠地看著他!改阏娴暮軈柡。那么你的槍傷也是假的了?」
「槍傷是真的!
她嗤之以鼻!肝覒{什么相信你?」
「你忘了?槍傷是你找人替我包扎的!
她被他說得啞口無言,更加惱羞成怒。
「我那天真該讓你死在血泊中!」
「遙遙……」
「遙遙?」她聲音忍不住拔高!肝液湍愫苁靻幔空埥形衣愤b遙。」
他蹙眉。
「不要鬧小孩子脾氣!
「哼,原來在你眼里,我也只是個鬧脾氣的『小孩』。」他欺騙她,她卻以為他對她好,結果一切只是他茶余飯后的娛樂!
「你一定要曲解我的話嗎?」
「我不認為我在曲解你的話!顾斐鍪!笇⒃轮沁給我。」
柏禾看著她攤開的手不語。
路遙遙憤怒咆哮:「快還給我!」
「很抱歉,我沒有辦法。」
她怒紅了眼,跳下椅子站在他面前。
「你憑什么拿我的東西?」
「月之星并不屬于你!
「是我偷到手的就是我的!」
縱然心中對她產生了感情,但他依舊容不得她如此狂妄的說法。柏禾撿起床邊的衣褲穿上。
路遙遙怒不可遏地擋在他面前。
「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這樣逃走!」
「我沒什么好說的!箤⑼馓状┥希只謴鸵回灥睦淠。
「那是我千方百計才偷到的東西,你為什么要搶走我的東西?」
他在門邊停下,因為她接近崩潰的咆哮。
「那不是你的東西,就算是你偷到手的也一樣!顾幌嘈潘唤壖芎妥谥饕稽c關系也沒有。
因為,宗主要那顆月之星!
就算宗主將所有的事情推到白羽身上,但若沒有宗主的允許,就算白羽再如何狂傲也不敢這么做。
他是在幫她遠離危險!
柏禾頭也不回的離開,獨留路遙遙一人在屋子里。
跌坐在地,她將頭埋進雙膝。
「那是我的東西……」
他怎么能拿走她的東西,卻還一臉正氣凜然地告訴她,月之星不屬于她!
而且他明明已經認出她了卻不拆穿,到底有何居心?
憶及昨晚的一切,路遙遙心中的憤怒有如滔滔江水,她隨手抓起東西就扔。
「該死!」
一想到自己居然還和他發生關系,她便覺得羞憤的快無地自容!
她不會這樣就算了。
她所受的屈辱,她要加倍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