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比蒙!」好痛!
金蓮、金菊扶著她到一旁的大石上坐下。
粉臀兒才一碰到石頭,耶律薔薇立即倒抽口氣,跳了起來。
「痛死了!臭比蒙,就算你以前是皇兄的坐騎那又怎樣,你現在的主人是我,你居然敢把我甩到地上;好痛!」她揉揉粉臀兒。
比蒙扭頭,與她大眼瞪小眼;下一秒,只見比蒙抬起前腿,往耶律薔薇的臉上踢去沙塵。
「咳——咳——臭比蒙,咳咳——」
三人頓時陷入漫天的風沙里,被沙子嗆得猛咳。
而比蒙卻是對她們輕蔑地吁了聲,露出一整排潔亮無比的牙齒,嘲笑她們一番。
「咳!」耶律薔薇捂住嘴鼻,逃離漫天風沙。
金蓮、金菊兩人被沙塵嗆得迷失方向,想逃卻又被沙子強烈襲擊到嘴鼻;一時驚慌之余,她們兩人各自選一個方向逃竄。
一陣驚天動地的碰撞聲響起,兩人正面相撞,彈倒在地。
「我的頭!」金菊撫著額頭痛哭流涕。
金蓮也沒好到哪兒去,只見她捂住鼻子,一股鮮紅的血從她的指縫間流出。
她的鼻子與金菊的額撞在一塊兒,兩人這下全成了傷兵。
突兀的鼓掌聲由遠至近,耶律薔薇順著方向轉過頭——
雷元站在柱子邊,微敞的衣裳露出他結實的胸膛,可口得令人垂涎欲滴。
「真是太好笑了,沒想到北漠的女人這么蠢,讓一匹馬騎到頭上來完全無法馴服它,想必它的主人也不怎么樣嘛!
耶律薔薇瞇起眼,對他充滿敵意!副蹦酥灰咳松涑鲆恢湍茏屇闼赖皿w無完膚!」
這個可恨的男人!
雷元挑一下右眉,眼角微微抽搐!溉绻蹦呐藗個箭術都和你不相上下的話,我相信!
「你!」她為之氣結。
眼兒一轉,她臉上的表情像翻書一樣,頓時甜得像蜜一樣!刚漳氵@么說,你的騎術一定不錯羅?」
他謙虛地笑笑,「還過得去啦!」
還過得去?哼,他的表情驕傲得可不像嘴里說的那樣。
「這么辦好了,嘴上說說誰都會,咱們來場友誼賽,比場賽馬如何?」
這丫頭想讓他出糗!雷元冷笑了聲!赣泻尾豢?」
「你們兩個地板坐熱了沒?到馬廄去牽匹馬來,我要和雷貳公子來場『友誼對決』!
兩人相視,各懷鬼胎地冷笑。
他發誓,這女人是存心想讓他難看。
雷元看著眼前的馬像只正在換毛的駱駝,皮膚上東一塊、西一塊缺毛活像只癩痢狗,馬鬃更是稀疏到連辮子都扎不成;彎下腰看看,這匹馬居然是只暴牙馬,兩排牙暴突,讓上下嘴唇合也合不上,喝水肯定會漏水。
更別說它的身材足足差比蒙一個頭,四肢還不停地發抖。
雷元直視耶律薔薇,在她眼中瞧見一閃而逝的狡黠。
耶律薔薇極為滿意金蓮、金菊兩人牽來的馬兒。
也不知道她們是打哪兒找來這匹馬;耶律薔薇也忍不住側目。
真是空前絕后、絕無僅有!
「你準備好了嗎?」耶律薔薇暗喜地問。
雷元拍拍馬背,朝她走近,俊逸的臉龐湊到她面前,讓她不由自主羞紅雙頰!冈瓉肀蹦说氖侄味歼@么不光明磊落,你騎著一匹好馬,卻讓侍女牽來一匹怎么看都像正在換毛的駱駝,這場比賽不用比也知道輸贏結果;薔薇公主,這場比賽公平嗎?」
「我……」她想反駁,但此時那匹癩痢馬竟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口水、鼻涕全噴到她臉上。
她頓時嚇一跳,也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金蓮、金菊兩人見狀連忙拿著手絹替她擦拭又臟又臭的口水與鼻涕。
一旁的雷元雙手環胸看著好戲!冈趺礃,薔薇公主?」
耶律薔薇粗魯地擦掉臉上的口水,但還是聞得到臭臭的味道;她忍不住睨他一眼,并吩咐道:「金蓮、金菊,去換匹好馬來!
金蓮、金菊兩人面面相覷。
「怎么,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啦?」耶律薔薇怒吼。
「是,小的馬上就去換!
怎么會這樣?金蓮和金菊還以為耶律薔薇應該會很高興她們自作主張。
在等待換馬的時間里,耶律薔薇與雷元就像仇人見面一樣對峙著。
金蓮、金菊很快便牽來一匹駿馬,這回可是匹紅鬃烈馬。
「你這下子沒話說吧?這匹馬是前些日子鄰國送來的紅鬃烈馬,奔跑的速度極快,如一道紅色烈焰,你別輸了之后又將責任歸咎于坐騎!顾裘祭涞馈
「既然如此,何不……交換坐騎?」
薔薇聞言瞪大雙眼。「何必多此一舉?」
「我聽聞,比蒙是全北漠最精壯的馬兒,就算是紅鬃烈馬也不見得贏得過它,更何況,你不是馴服不了它?」他的笑帶著嘲諷,狠狠地刺激著她。
「除了皇兄,沒人馴服得了比蒙!顾ζ鹦靥艦樽约恨q解。
「那你還想和我比賽馬?」
耶律薔薇為之氣結,激動地全身顫抖,握在手心里緊的鞭子快被她折成兩截。
「你認為自己能馴服比蒙?」她不服氣地問。
雷元輕柔地撫摸比蒙的頸背,奇異的是,比蒙就這么靜靜地站在那兒被他撫摸,什么悶哼啊、踱腳啊,它完全沒對他這么做。
三個女人全看傻了,尤其是耶律薔薇。
只見她又窘又氣地,差點沒拿把大刀直接將比蒙就地正法。
這個男人……簡直是羅剎轉世!
「你,你確定自己的傷已經復元,可以承受得了比蒙的速度?」她咬牙怒問。
他從容一笑,「感激你這么好心,希望我是唯一一位,也是最后一位被『盲箭』射中的倒霉鬼!
等她有所回應,他已一躍上馬。
比蒙卻異常乖巧,竟愿意讓陌生人騎在它背上。
耶律薔薇瞠目結舌,更是氣惱,覺得自己真是沒臉見人。
雷元抓住韁繩,拍拍比蒙的頸子算是在獎賞它如此乖巧安分,隨即扭頭沖著耶律薔薇發出挑釁的笑容。
「看來比蒙滿喜歡我的,看誰先到西北方的關外草原!顾麖澫卵谒叺驼Z,將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廓上,讓她不禁寒毛直豎!篙數娜,是贏的人的奴隸!
「你!」耶律薔薇來不及抗議,即看著他拉緊韁繩駕著比蒙奔出薔薇宮。
她驚慌地抓住紅鬃烈馬的韁繩躍上馬背,生氣地大喊大叫追出去。
「卑鄙,我還沒有喊開始你怎么可以偷跑?喂,雷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