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甯曉霜被冷磊強拉到私人專屬電梯里頭,絲毫不把她的抗拒放在眼里,逕自按下直達辦公室的樓層。
她終于忍不住推開他鐵箍般的緊握!盀槭裁磶业焦緛恚俊
“因為我想這么做。”
這下子她火大了。“你想這么做,你要這么做,那我呢?你把我的感覺放在哪里?”
“放在心底!彼钢呐K,仍是一副穩如泰山般笑臉迎面。
她別過臉不想看他的柔柔雙眸,忿忿不平的咬著下唇“我要回去!
他往前站到她的身后,伸手將她的長發攏到耳后,依順著她的話。
“好,我帶你回去,等我上去交代一下后,再一起回去。”
她不耐的呶了呶嘴,“我是指一個人回去,你繼續上你的班,不要誤了進度!
“你又不留下來,我當然也只好跟著回去羅!”
瞧他說的理所當然,硬是把責任推卸到她身上。
“我在不在公司又什么關系,我不能幫什么!
“誰說不可以幫忙了,你可以幫我打資料,傳訊報告啊,最重要的,”他順勢將她摟進懷中!翱梢宰屛沂婢徯那!彼従彽膲合骂^,印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兩扇厚重的電梯大門緩緩開放,站成一列迎候總經理上班的秘書,看到此景,無不啞口結舌,原本彎腰四十五度角的傾斜也僵在原地。
甯曉霜似乎也感覺到異樣,迷蒙的張開眼睛,迎上的卻是幾名秘書的愕視的大眼,趕緊將那不規矩的冷磊推開。
冷磊原本還埋首在她柔軟的香肩回味無窮,硬是被推開的滋味真不好受,不過在看到懷里的人兒滿臉通紅,還有秘書們輕咳的暗示,他知道他又情不自禁逾矩了。
秘書們左右對視一下,異口同聲的道:“總經理早!”
冷磊臉不紅氣不喘的朝秘書點了個頭,才將一直低著頭的甯曉霜拉進辦公室。
他把她安置在辦公桌旁的沙發上,走到偌大的透明玻璃門前,拉下百葉窗隔絕秘書們的猜疑目光。
“我真搞不懂你今天怎么會突然想帶我到公司來?”
“因為我想跟你在一起!”
瞧他一副吊兒郎當的德行,她若真的待在這里,他鐵定不會專心上班了。
稍穩住氣后,她仍是意志堅決!拔疫是回去好了,在這里會妨礙到你工作。”
“我不這么覺得!彼叩剿竺妫p手按在沙發椅背,低頭看著她!澳懔粼谶@里,我保證會控制自己,不會再對你做出剛才的事。”不過他又瞬間傾身輕點了一下她的紅唇。
她根本來不及反應,這蜻蜒點水的吻就宣告結束,臉上的表情是又惱又羞的。
她看著他果然認真的走回位置,打開電腦讓各部門的資料及報告往里頭傳送,然后又走到一旁的傳真機,拿起一疊整夜傳來的資料。
她留在公司根本沒有用,為什么還要帶她來公司呢?玉玫上個星期就開學了,整間敞大的冷公館,只剩下琴姨和幾名傭人,老夫人一定會覺得很孤單。
她看了他一眼,猶疑是否還要再要求一次,也許這次他會答應讓她回去了。
甯曉霜左右張望著,最后還是把目光停留在他認真的臉上,她站起來慢慢的走向他,也許是地毯吸收了她的腳步聲,也許是他真的進入工作狀況,所以就連她走到他身旁,他連眉都不挑動一下。
她想舉起手向他比手語,又不想打擾他分心,所以又慢慢的垂下去。
她真的那么不引人注意嗎?她都站在他身邊這么久了,也不見他抬走頭瞧她一眼,甯曉霜微微傾身瞄了一下他中的資料,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那么吸引他全神貫注。
她發現他正在看一個廣告DM,根本不是什么企劃報告或卷宗。
冷磊也知道她注意到手里的DM,所以將它遞給了她。
喏,你瞧瞧,看看這幾個國家你喜不喜歡?“
“這要做什么?”她左右翻看著歐洲國家旅游簡介。
“我昨天突然想到,結婚到現在,我們都沒有蜜月旅行,實在太草率了,所以想要帶你出國玩玩!
蜜月旅行?她根本連想都沒想過。
“如何?有沒有喜歡的國家?還是你比較喜歡美洲或澳洲?”他指著里頭國家給她看。
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她真被他弄糊涂了。
她發現他變得徹底。已經完全不是最初熟知的那個冷磊,變得好像……好像她是他理所當然的妻子般,完全忘了先前他們所擬訂的合約內容,他到底在想什么?
玩一玩她,然后等到期限到了,再棄她如敝履。
“怎么?不喜歡嗎?”他得不到她的回應,有點疑惑的看著她。
甯曉霜看了他一眼,放下簡章,遠離他的位置走了幾步。
他們必須好好的談一談,她不要過這若有似無,情意迷蒙的生活。
她略整思緒后,皺著眉心,滿是不解的問著:“你……你不覺得你變了嗎”
冷磊微微褪去笑容,推了一下眼鏡!笆菃?何以認為?”
“這跟原先的你完全判若兩人,你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她以修長的五指爬梳了一下頭發。“你明明知道這個婚姻不需要費周章去經營,只要彼此和平的保持關系就可以了,可為什么你始終要把這種關系弄得很復雜,你到底在想什么?”
冷磊看了她手語,有種失望的表情回視著她。“我以為我的表現你知道!
“我不知道!彼拖骂^不看她!拔抑赖氖,我是以三百萬的代價抵押在冷公館當為期一年的冷太太,在這之中我沒有行動權,也沒有自由權,一切任由冷家處置,難道不是嗎?”
他推了桌面一把,把整個身體往后倚在真皮座椅上,“最初是這個樣子沒錯,可是后來就不是了。”
她抬頭看著他莫測高深的臉,“我不懂你的意思?這跟最先到后來有什么不同?你依然是我舅舅的債主,而我仍舊是抵債品不是嗎?”
他很不喜歡她形容自己是“抵債品”這名詞。
甯曉霜,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關系只是這個層面,我要的是,我能完全進入你的內心世界,而你能完全融入我的生活里面!
她回避他別有含意的眼神!澳悴挥X得這樣做太累了嗎?你跟我的身分懸殊不說,連思想上、價值觀都截然不同!
她看見他已經站起身子,緩緩的脫下西裝外套,她繼續道:“我覺得我們應該適可而止,不該繼續下去,這么做是沒有意義的,所以——你!你在做什么?”
冷磊不但脫下了外套,連領帶都扯了下來,將兩手的袖扣打開,翻折到手臂的高度,然后再解開領口的扣子,一副瀟灑不羈的看著她。
“這絕對不會是沒有意義的。若沒有意義,我就不會執著了整整三年!彼铝搜坨R,從抽屜里拿出一樣東西。
他似乎已經道出整個癥結,可她卻完全沒注意到他的話中帶話。
“你……你到底在做什么?待會要是有人走進來了怎么辦?”
冷磊往后走到寬大的玻璃窗前,按下扭,瞬間整片的透明玻璃頓時變暗,把原本明亮的辦公室里變得格外暗淡。
甯曉霜有種前所未有的不安籠罩整個腦海,她感覺到有事情要發生了,而且是她最不想面對的事情。
她發現冷磊的眼神變了,變得十分挑逗。
“你是誰?”
他突然在這黑暗的四周中開口,甯曉霜驚愕的看著他,覺得他的表現和氣勢,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印象。
他不把她的錯愕看在眼底,硬是想揪回她的記憶,繼而又開口。
“是誰準你進來這里?”他緩緩的走向她。
他在做什么甯曉霜滿是不解的看著他的舉動。
冷磊繼續演著獨角戲。突然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抬起她的下顎,滿是鄙視目光瞅視著她的盈盈雙眸。
“我知道了,你是我那群員工找來伺候我的,對吧?”
這對話,這語氣,再怎么反應遲頓的人都可以勾起那段回憶何況是她。甯曉霜霎時臉上褪去血色,驚駭的張大睛看著眼前的“他!
難不成,他就是……“他?”
這個念頭讓她急忙的推開他的手,往后退了幾步。
“你在說什么?我……我怎么一點都聽不懂?”她發覺她的手在發抖。
她的細微動作他全看在眼里,他看出她的手忙腳亂,也看出她的驚慌失措。
“你很特別,以后你只要服侍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他又伸手欲碰觸她蒼白的臉龐。
“夠了。我不懂你跟我說這些話的意義,你把我們的話題扯遠了!彼沁h離他的欺近,走到寬大的玻璃前按下扭,讓陽光把陰暗驅散,也趕走那心神不寧的緊張。
甯曉霜穩了不安的氣息后,轉過頭看著冷磊。
“我們需要時間想一想,你的改變讓我覺得很為難,我想……我想……”她壓根無法在他灼熱的視線下佯裝若無其事。
“你想什么?”氣氛緊繃的辦公室里,只有冷磊悠揚自在的看著她的表現。
她已經完全無地自容,佯裝多年的冷漠竟在他簡短的幾句話中,全部瓦解!
她好想哭……
“你到底是誰?不,我應該這么問!彼鸷翢o抵抗能力的眼睛看著他!暗降啄囊粋才是真正的你?”
“自始至終,我依舊是我!
甯曉霜想從他的眼神中找到一絲虛假,可對上的卻是一雙再認真不過的深邃眼眸。
她注意到他緩緩的將右手高舉平行,緊握拳頭的看著她。
“我對你的感覺始終沒變,若真有那么一點改變的話,那也只是對你的情意更加濃烈罷了!
他的話讓她非常驚訝,不過在他攤開右手垂吊著玉墜時,她更是呆愣住了。
那是她尋找許久的玉墜子,是母親在醫院臨終時遞給她的遺物,這幾年來,她一直為了遺失母親的遺物愧疚不已,沒想到……沒想到……
眼前的景秀逐漸模糊了,因為她已淚盈滿眶。
“我找了你整整三年,當我知道你就是我尋覓許久的女人時,我試著以最大的意志控制自己千萬別表現得太過急躁,沒想到我失敗了!
他垂下手,相當浮躁的爬梳頭發。“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跟你開口,我怕嚇到你,怕你又像三年前一樣消失在我身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我以為我表現得很好,我以為你跟我一樣陷入情調當中。”他像是在尋求解答的小孩般看著她!澳阌袉?”
對于他的坦白,她落淚了。
她很心不甘,情不愿的拭去淚水,然后又很不滿的朝他比劃著。
“我有!
雖然她的眼神看向別的地方,不過對于她的回答,冷磊仍是感到很興奮。“真的嗎?”
甯曉霜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才點了點頭。
冷磊如釋重負的露出驚訝的笑容,單手撐著額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她確實被他這段期間的柔情攻勢融化,雖然她不時的告誡自己千萬別為他動了心,不過她還是被他征服了。
她有所不甘,質問式的眼神瞅視著他。“今天,若我不是你三年前的那個女人,你是不是依然故我執意尋找‘她’?”
對于她的問話,他笑了。
“想不到你竟然跟三年前的你吃醋。”
她羞紅了臉!盎卮鹞业脑挕!
冷磊上前走到她面前,將玉墜子放在她手心當中,然后吻了吻她的手背,滿是柔情蜜意的看著她。
“你是特別的,縱然你以最冷淡的態度應對每一個人,可非凡的你終究還是掩飾不了斧光芒。”他拉著她往真皮座椅坐去,并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是要跟你結婚后,才考慮過該放棄尋找的念頭,只因為當時我發現身邊還有個比尋找你更值得注意的女人。也許老天爺同情我,亦或被我的真誠感動,所以巧妙的安排讓你又回到我的身邊,這次應該是多虧遇到婉綺,由于她的出現,讓潛在的謎底揭曉開來,我真的很感謝她。”
甯曉霜恍然大悟的看著他。“你上次說我們二個是定點,又說你和婉綺認識許,難道就是指……”
“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以前我常隱喻的話也可以得到解釋了。”他拿起玉墜替她帶上。
甯曉霜仍是有點不太相信,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巧妙的事情,她以為三年前的事情可以蒙混一生,想不到竟……竟嫁給了付出初夜的人。
“現在你可以考慮一下要去哪個國家了嗎?”他仍是緊擁著她,翻開著擺滿桌面的資料。
她總覺得還是有好多疑問盤旋在腦海,仍是不敢相信的向他詢問:“你真的是我三年前遇到的那個男人嗎?”
冷磊沒好氣的嘆了口氣,突然想到一個證詞。“你是不是想要回三年前沒拿到的開苞費?”她的臉頓然布滿紅潮,趕緊把目光放回他所指的簡介上頭,努力的看著。這么清楚的證明,還有什么可以作假的。
可冷磊卻沒打算放棄調侃她的念頭,他一手支著下顎仔細盤算著!拔矣浀瞄_苞費似乎都是有一定的價碼,你認為應該使多少才好?”
她皺滿了眉心,羞答答的看著他。“夠了,我相信你就是了嘛!”
“我還記得你那一夜挺大膽的,主動貼向我不說,一只手還亂不規矩的在我身上摸索,我該怎么回報你給我如此難忘的一夜呢?”他吻著她馨香的長發,沉浸在她柔軟的香氣當中。
甯曉霜意識到他身體的變化,坐在他大腿上的她感覺到他的僵硬,張大眼睛看著他迷蒙的眼眸。
“你……別這樣,這里是辦公室,要是被人瞧見了怎么辦?”
他根本不想讀她的手語,逕自撩起她的長裙,手撫向她的大腿內側,火熱的舌尖也在她頸肩處留下陣陣電波。
“嗯……”
她不由自主的呻吟出聲,這不大不小的聲音,貫穿冷磊的聽覺,他張大眼睛看著她迷亂的臉,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甯曉霜似乎感覺到他的冷卻,自己也羞紅的順著氣喘息著。
“對不起,我失態了!彼s緊拉回扯高的裙擺,卻被他阻止住。
“我喜歡你的失態,別掩飾你的熱情,大膽的愛我!彼治亲×怂,將她拉回沉醉的激情波濤當中。
冷磊以舌尖流連在她雪白的喉頭處,他是多么想聽見她的聲音。
他確定剛才的聲音確實發自她的喉嚨,他也深信她一定能開口說話。他需要時間來引導她,他需要時間來好好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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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整理著衣服瑣事的甯曉霜,癡迷的邊折疊衣服,邊發呆。一想到明天就要出國,她真是有說不出的驚喜和興奮。
她怎么也沒想到和冷磊的關系會有如此巨變,一想起最初兩人結婚登記那天,彼此都不滿對方,甚至連正眼都沒瞧過,想不到……想不到……
她怯笑的泛起紅潮,臉上盡是浮現幸福的笑靨。
也許真正是緣分吧!
愈是躲不過的機緣,上天愈是安排巧妙的際遇,她不得不佩服與冷磊的如此造化,真是驚嘆不已。
她翻過身趴在床上,拿起兩人放在床頭柜的護照,兩本護照相互比較著。看著自己空白全新的護照,再看看冷磊蓋滿許多國家記號的護照,真是教人好不羨。
沒關系,明天起,她的空白里面也會印上許多國家的名字,就從臺北開始吧!
她用力的親一下護照,真心希望這一趟出國,能平安、快樂。
將最后一樣東西放進行李后,她安的蓋上行李蓋,將行李提到床的一旁放好。
坐在床沿,她回頭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電子鐘,快八點了,怎么冷磊還沒回來。
她知道他最近因為要請長假,所以這兩天都住在大廈那里沒有回來,可明天就要出國了,他今天應該會提早下班才是。
甯曉霜走到陽臺拉開落地窗,迎面而來的盡是涼颼颼的晚風,秋天的夜晚,總是比白天多點寒意,令她不由得環抱自己,驅除寒氣。
抬頭望著皎潔的明月,她有多久沒有這樣一個人看著月亮了?
記得她以前孤獨,寂寞的時候,總會一個人坐在房間窗戶旁,享受那寧靜沉默的四周,可是最近她似乎遺忘了過去那段死寂的日子,也許她太幸福了,所以沒有必要再回到那種生活。
甯曉霜甯曉霜!琴姨在房門外大力的敲著門,硬是把沉浸在冥思中的甯曉霜拉回現實。
“怎么啦?瞧你這么急!彼粗僖躺蠚獠唤酉職獾拇。
“少……少爺,他……出車禍了。”
甯曉霜仿佛當場挨了一記雷擊般,腦子里盡是空白一片,臉色更是褪得蒼白。
“怎……怎么可能?他人呢?他還好吧?”她胡亂比一通,根本連自己都看不懂自己究竟在表達些什么。
“別問了,老夫人都準備好出發去看少爺了,你也快點準備吧!
她哪還需要準備什么,連看都不看一上,馬上就隨著琴姨的腳步往樓下邁去。她瞧見老夫人驚慌失措的左右踱步,一瞧見自己的媳婦,又佯裝鎮定的輕咳了一下。
“都好了嗎?那我們出發吧!”琴姨向司機示意一下,怎知老夫人突然卻步了。
“你……你們去好了,我想在家里等你們的消息就可以了!彼≡甑淖厣成希桓比魺o其事的說著,甯曉霜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哪有人自己的兒子出了事,還能如此鎮定的坐在家里等消息,萬一不幸……難道她都不后悔嗎?
琴姨了解老夫人在逃避什么,所以也不好為難的把甯曉霜請上車子,然后向老夫人交代一聲,立刻出發。
一路一甯曉霜滿是焦急的搓揉著雙手,一會又抬頭望著前面的路況,然后又低下頭誠心禱告著。
他絕對不會有事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老天爺好不容易將幸福降臨在她頭上,絕對不會么狠心又將幸福帶離她身邊,不會的。
坐在旁邊的琴姨也是很擔心的頻頻回頭看著她,“放心,我有教玉玫過去瞧瞧了,玉玫她是實習護士,知道該怎么做,待會你可別太表現得太緊張!卞笗运僖痰囊馑,所以盡力的克制自己的焦躁不安,拼命的穩定情緒。
“還有剛才老夫人的行為,你別見怪。你知道老爺是怎么去世的嗎?”
甯曉霜茫然不知的搖著頭。
“老爺是出車禍去世的,不過當時他車上還載著一名女藝人,所以老夫人在聽到少爺出車禍時,才會如此表現平淡,事實上老夫人心里的焦急是可想而知的!
這她就不解了!袄蠣斒抢蠣敚淅谑抢淅,老夫人怎么可以兩者混為一談,若……若冷磊他真有什么意外,那她可不是要后悔一輩子!
琴姨輕嘆口氣,才徐徐道來:“老爺當時出車禍時,老夫人就知道老爺有外遇,可她仍是義不容辭趕到醫院去看老爺,結果她得到什么?被拒絕見面不說,甚至還要求和那沒成名的女藝人葬在一起,這對老夫人是多大的羞辱啊!”
她有點同情老夫人的遭遇!袄淅谀?他知道嗎?”
“少爺那時在國外,對這整件事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由于老爺生前最疼的就是小少爺,而少爺切實的遺傳到老爺的瀟灑的俊貌,有時候老夫人看到少爺,還真是會有移情作用,忿忿不平好久呢!”
“到了,到了,醫院到了。”司機順利的將車子停在醫院大門口。
由于玉玫在這里實習好一段時間,所以琴姨相當熟悉地形,直接來到玉玫所指的搶救室大門后。
正在和其他護土們談話的玉玫,一瞧甯曉霜和琴姨,馬上往她們這走來。
“怎樣?少爺還好吧?”
“還好,沒啥大礙,只是手扭到了,還有撞到額頭,其他就沒什么了!
玉玫這句交代無疑的讓在場懸著顆心的兩個女人,松了一大口氣,尤其甯曉霜,幾乎站不住腳的蹲了下來。
琴姨也是松了口氣,阿彌陀佛的在嘴邊直念著,不過她也真是被玉玫夸張的說詞嚇了一大跳。
“你唷,說話也不會稍作修飾,哪有人說話像你這么夸大的,人沒被你嚇死也被嚇出事來!彼龥]好氣的睨了女兒一目艮。
“哎約,我又不是故意的,天生就這個性格嘛!”甯曉霜又站了起來,打斷她們的談話。“他人呢?我們現在可以去看她嗎?”
“少爺在普通病房,你從這里走搭電梯上七樓,七0八號房就是少爺的病房了!
她看著琴姨示意要不要一起上樓去!拔胰ソo老夫人回個電話,然后回冷公館了,你留下來陪少爺吧!”
她知道老夫人現在一定也很擔心,所以也沒再多說什么,逕自往七樓走去。
輕輕推開病房,瞧見冷閉目小憩片刻,不過在感覺到有人走到他身邊后,他也直覺的張開眼睛,泛開笑容。
她上前壓住他欲起身的胸膛,可他是一個很不聽話的病人,她根本說不動他,所以也只好拿著枕頭放在他背后枕著。
看著他的笑容,她真的放心好多。
“你嚇我了,你知道嗎?”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很好,真的!
甯曉霜坐在床沿,輕輕的撫摸他撞出一個腫包的額際,覺得心好痛,“疼嗎?”
冷磊拿下她的手,搖頭回答!拔颐魈炀涂梢猿鲈毫耍糈s不上,可以把飛機延到下午的班機!
“你都傷成這個樣子,還想這些干什么?出國隨時都可以,等你傷好一點后再說吧!”
冷磊嘆了口氣,知道平安沒事了,我真的覺得高興,若要我一輩子不出國也無所謂,只要你沒事就好了!八杨^輕輕的枕在他的肩膀上。
他沒事了,她真的好欣慰,老天爺果然沒有遺棄她。
“那我們把計劃往后延幾天好了,等我傷好了,再帶你出國,嗯?”
甯曉霜沒有再說什么,她只這么抱著他,感覺他的真實性。直到剛才,她才知道他對她是重要的,甚至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以前她總不知道自己生活的意義,直到遇到了他,她才慢慢找到自己的目標,他已是她全部的重心,他怎能出事呢?
他不能,她說什么都一定要保護他,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