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人了!”
酒拾兒一臉驚魂未定,心有余悸的拍著胸口,但想到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她又忍不住想笑。
“不過是想喝酒,需要這么十萬火急的把我們叫來嗎?”
這個皇帝還真是個寶貝呢。
居然怪他們太過分,沒有邀請他參加新酒發(fā)表,害他在宮里聞到酒香撲鼻,差點流口水到死翹翹!
“皇上就是這個性子,他愛酒如命,尤其是愛好酒!本企佬χf,“只是我沒想到,他會這么急!
應該是說,他沒有想到拾兒醒的威力如此驚人,居然香傳數(shù)里!
“還好你聰明,想到提一小壇進來給皇上解饞,否則他可能還要繼續(xù)鬧孩子脾氣了!
她沒想到這個年輕皇帝這么有趣,居然因為這樣就發(fā)起脾氣,直說他們看不起他。
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呀,誰會想到邀請他來參加呢?
酒罄一笑,“我早猜到。”
他真的很高興拾兒醒能一舉成名,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快,居然一個時辰就獲得皇上召見。
而且還親封了拾兒醒為天下第一色,是酒中之王。
領著他們出宮的內(nèi)侍聽到之后,回頭一笑,“兩位運氣可真好,皇上愛酒,你們光是造酒給皇上開心,就有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嘍!薄
酒罄謙虛的回著,“我們只是賣酒,其他的不敢多想!
酒拾兒也道:“那是皇上碰巧喜歡我們的酒,要是他不喜歡。那我們可就倒大楣嘍!”
皇上喜歡得說不話出來,只是咕嚕咕嚕的喝著酒,也不跟他們多說幾句,就干脆叫他們退下出宮。
有夠現(xiàn)實的,早知道她就不該答應得那么爽快,應該等皇上拜托她之后,才答應每旬送五壇拾兒醒進來。
酒罄搖頭笑著,“他是喜歡呀,喜歡到了非封你一個大官謝你不可。”
“一品造酒總教頭!還一品呢,哪有這種官名的,而且古里古怪的聽起來就不威風!彼隽恕獋鬼臉,“真要封.也應該封爹爹才對。”
“不,封你我也跟著開心,這就沒分別了!
酒拾兒甜蜜的橫了他一眼,“難道封你,我就不開心啦?”
他握著她的手,笑著說:“我只是說咱們兩個一條心,封誰都是一樣的!
她臉一紅,啐了旬,“油嘴滑舌的,哼!我才不愛當這官,聽起來就沒派頭,這衣服更是難看!
她一被冊封,皇上立刻就賞了衣服等等,她還得謝旨換上,丑死了。
要是給其他人見了,肯定沒好話。
果然不出她所料,當她穿著過大的一品官服,坐著八人大轎回去時,大家都給她笑翻了。
“你這模樣活像猴兒穿衣似的,這么大?”
“那有什么辦法,這已經(jīng)是最小號的官服了啊!”
她穿起來一點也不稱頭!
不行,她得跟皇上抗議,她要換一件漂亮一點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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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劉大炮帶著滿臉的奸笑,拿著—個大紙包,鬼鬼祟祟的站在拾兒酒坊的石墻外面。
這一次,他的復仇計劃總算沒人阻礙了。
只要他把這一大包毒藥放進酒坊的酒壇里,酒拾兒就會倒大楣了。
到時看她還能不能那么張狂!
劉大炮努力的爬過石墻,砰的一聲落地,連摸著屁股喊痛的時間都沒有,十幾把明亮的大刀就已經(jīng)架在他脖子上了。
“什么人?!居然敢闖蔡地,活膩了嗎?”
只見一大群威風凜凜的禁衛(wèi)軍,一下子就抓住了這個別腳的流氓。
劉大炮裒嚎一聲,不敢相信自己這么倒楣,“這不是真的!”
為什么酒拾兒的破酒坊里會有官兵呀?而且還這么多?
“這家伙獐頭鼠目、鬼頭鬼腦的,—定不是什么好東西.說不定是來刺殺大人的,把他送去官府!”
“不是呀。大人你們誤會了!我只跟酒拾兒有仇,什么大人、貴人的我碰都不敢碰,哪里敢相害?”
“是這樣嗎?”
禁衛(wèi)軍說道,“你知道這酒坊里誰最大嗎?”
他猛搖頭,“小人不知!請大人幫我求情,我感激不盡,一定好好報答!”
“就是跟你有仇的那一個!”蔡衛(wèi)軍們哄堂大笑,“走吧,吃個幾年牢飯你就會乖了!
“不要呀!”他還在掙扎著,“我不敢啦!我做好人,我一定做好人!”
“嗯嗯,下輩子記得做好人吧。”劉大炮只能眼淚鼻涕齊流的發(fā)誓,他再也不敢了,以后他一定會加緊注意小道消息,再也不敢打已經(jīng)當了大官的酒拾兒的壞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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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陣讓人心痛的慘叫聲不斷從緊閉的門后傳出來,酒罄焦急的在房門口走來走去。
他額上掛著冷汗,浮躁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放心吧!碧K猷查拍拍他的肩,語帶支持的說道,“沒事的,這是必經(jīng)的過程嘛!”
“可是……”酒罄露出了一抹苦笑,“需要叫得這么慘烈嗎?”
“她是拾兒啊,本來就與眾不同呀!碧K猷查安擁著,“不過她還真是挺夸張的耶,我也沒聽人唉成這樣的!”
“死了死了,我死了啦!嗚嗚……”酒拾兒又是一聲慘叫,這次還夾著嗚嗚咽咽的哭泣聲。
這驚天動地的哭喊聲,立刻讓散在酒坊周圍的酒工全都沖了進來,紛紛的探同著,“總教頭還好吧?”
她可是皇上欽點的一品官員耶,是當今唯一一個受過朝廷冊封的酒坊老板,名氣可是大過如日中天的酒罄,當然不能有什么閃失啦。
“拾兒!”酒罄拍著門喊,“要真不成就出來吧,讓我看看情況怎么樣。”
“我看八成是又失敗了,這才沒臉出來見人!碧K猷查涼涼的說。
活該嘛,明明沒那份本事,就硬要逞強!
什么要親手釀造她和酒罄婚宴上的用酒,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以她的程度呀,照本宣科、;2欢娜诉可以,頂不住時,還可以跟酒罄求救,但要自己動手造酒?
哈哈,笑話一個吧!
呀的一聲,酒拾兒終于打開了門,滿臉淚痕的喚了聲,“爹爹……嗚嗚……”
“沒關系,再接再厲,總會成功的!
這三天來,拾兒一步也沒離開,把自己關在里面,可是這會兒看來似乎又沒成功了。
開耙決定一壇酒的優(yōu)劣程度,就連經(jīng)驗老到的做酒師父,也不見得每次都能成功,何況是初出茅廬的拾兒呢?
“是呀。這開耙做壞了,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呀,頂多就是做了一壇壞酒而已,要是酸一點的話。還可以當醋……哎呀,誰打我!”蘇猷查調(diào)侃著。
“會不會說話呀!人家已經(jīng)夠難過了,還在這兒說風涼話。”
酒拾兒垮著一張臉,扁著小嘴,一剮委屈得不得了的樣子。
到底哪里錯了,她實在想不明白耶,開耙又失敗了,酒做不成,當然就沒戲唱了。
“這下可糟啦!沒有酒就沒有婚禮嘍!碧K猷查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拾兒呀,你要不要考慮婚禮上擺茶水就好?”
“不!我一定要造出一壇出色的拾兒啜!”
她明明八歲的時候就想出這個酒方,那表示她是個天才呀,有什么道理天才會做不出一壇好酒來?
“沒有酒就沒有婚禮!”
“拾兒!”這下?lián)Q酒罄痛苦了。為什么他是那個被處罰的人呀?
說完,酒洽兒又把自己關回里頭,苦苦思索著到底哪里出了
問題。
“酒罄,我看你呀,這輩子是別想娶老婆或生小孩了!
“都是你害的!你明知道拾兒好勝,還激她?”酒罄氣呼呼的說,“算了,反正你現(xiàn)在也是自身難保,我懶得跟你計較!
他得想個辦法讓婚禮如期進行。
必要的時候,來一招偷天換日應該也不錯。
“慢著、慢著!”蘇猷查拉住他問道,“你說什么?什么叫我自身難保?”
他突然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不知道酒罄這么說,跟姑婆催他回楊柳鎮(zhèn)有沒有關系!
酒罄笑咪瞇的開口,“沒什么呀,只是你蘇家的香火得靠你傳下去,奶奶想在她有生之午,確定你娶得到老婆,生得出兒子!
他頭皮一陣發(fā)麻,“你是說……”
“沒錯。史嬤嬤又有得忙了,謝天謝地我終于不是目標了。”
“那我不回去了!別開玩笑,我哪受得了那老太婆天天叫我去相親!
她是酒罄的生意沒做成,就轉(zhuǎn)而打他這個青年才俊的念頭?
他才不會乖乖配合咧!
真可惜,他沒有一個像拾兒這么乖巧的女兒來當擋箭婢!
早知道他也應該去撿一個來養(yǎng),養(yǎng)大了還能當成老婆,一點都不吃虧,多劃算呀!
“那你就找個理由讓她沒辦法來煩你,不就得啦?”
“拜托教一下啊,你是過來人,傳授一下不被媒婆騷擾的秘訣吧!薄
酒罄哈哈一笑,說了風涼話,“那就娶個老婆吧!”
“去你的!這不是廢話嗎?”
蘇猷查送來一個白眼,不甘心的念著,“你以為娶老婆有用呀?她隨時可以幫你介紹小妾呀!
“說不定呀,史嬤嬤已經(jīng)開始幫你物色人選了,哈哈……”
蘇猷查都還沒笑完,砰的一聲,酒拾兒已經(jīng)從里面把門踹開。
她威風凜凜的說:
“爹爹,我決定回楊柳鎮(zhèn)去了。”
“為什么這么突然?”
看她似乎是在生氣的樣子,這么氣呼呼的啜著嘴,可愛得讓他真想親她一口,叫一聲娘子。
“沒有呀。我只是發(fā)現(xiàn)我不是做酒的料!彼粗K猷查不壞好意的說:
“我決定改行當媒婆!”
“這第一個對象嘛,當然就是幫蘇叔叔牽紅線嘍……”
“千萬不要呀!”
蘇猷查大叫一聲,轉(zhuǎn)身就逃。他生怕花樣百出的拾兒,真的給他弄來了一個令人頭痛的老婆。
那他的一生不就毀了嗎?
“你干么這么嚇唬他,呵呵?”酒罄走過去,摟住了她的纖腰,“生氣呀?”
他太了解拾兒了,她絕對不會被這點小控折打敗的,剛剛那么說的成分是捉弄蘇猷查的可能高一點!
“當然生氣啊。誰要他說你還要娶小妾.我不嚇嚇他怎么可以!
“他開玩笑的。你也把他嚇得太厲害了吧!
她噗哧一笑的說:“我才不管!爹爹是我一個人的,誰想要拆散我們,我就嚇唬誰!
“你真會吃醋。”也挺會做醋的,要是改行做醋,雖不定也能光大門楣呀。
不過酒罄想歸想,可沒那個膽子說出來!
女兒變成妻子,他已經(jīng)是太滿意了,可不想再多生枝節(jié),還是趕緊生個貨真價實的女兒來充實他的人生好了!
一完—